��是有些阴影的,「我不喜欢你。」
  段羽白突然不见了刚才的气势和无赖,呆了半天,像一个害羞的少年,「我
从你XX岁就开始喜欢你了,是不是很可笑?」
  萧倾绝愣了片刻,想不起XX岁时什麽时候见过他,「你喜欢上一个素未谋
面的人?」
  段羽白叹了口气:「喜欢上一朵无心的小花,还真是麻烦呢。」说著,用手
理了理她被弄乱的发丝。
  萧倾绝不喜他的触摸,避了开去。
  段羽白幽幽道:「小倾绝,你还不识得人间男女情爱吧?」
  萧倾绝不想跟他探讨这个问题,「我懂不懂,或者以後懂不懂,我都知道我
不会喜欢你,段公子,你想要哪家闺女要不到,为什麽要来引诱我?」
  段羽白被她有些激怒:「我也想知道!我为什麽就偏偏喜欢你,再好的也不
要!」
  突然泄下气来,「我跟你认什麽真呢,你什麽都不懂,」忽然桃花眼闪闪的
看著她:「或许你尝了男女滋味就会开窍,也说不定!」
  说完,段羽白的双眼流转出无限的色彩,极为耀目,他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
笑容,轻轻靠近公主,把她定在假山上。
  萧倾绝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那一刻她又回忆起被强要的痛苦,眼里露出
恐慌极度的忐忑。
  段羽白轻轻引诱著:「别怕,小东西,你会喜欢的!」说完印上火热的唇,
他唇舌并用,长驱直入,如翻江倒海,萧倾绝全被他的呼吸他的气味笼罩了,她
想扭头避开,偏偏避到哪都会被他堵上口亲的翻天覆地。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连舌头都软了,却被他不停吸啜,他像一只采花的蜜蜂,把那花蜜吃的干干净净
还意犹未尽。
  她的逃避和害怕让他越发激动,段羽白忍不住在她you小玲珑的身体上来
回摸索,手下的女孩软的如同一汪水,他不知自己为什麽这麽邪恶,却忍不住变
得更邪恶,他甚至用手探向她的下体,想要摸摸她美好的花瓣,然後看她在他手
下如何变得欲罢不能,苦苦哀求。
  萧倾绝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事情十有八九会照著那种意思发展,她奋力挣脱
一只手,用尽全身气力抽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在做什麽?」
  段羽白一下被打醒了,是啊,他在做什麽,他一个堂堂男人,竟然仗尽气力
的便宜,强迫一个you女。有一刻他都觉得自己无耻之极。
  他整了整衣衫,「公主,我现在已经官至尚书,不可否认,我的家族提供了
很大的助力,不过加上我自己的才能,相信很快会有资本得到你。」
  萧倾绝头也不回地离开,还听见他邪魅的嘲笑声:「早晚都是我的,早晚还
不是一样!」
  萧倾绝害怕他,如果说上官玄凌只是强取豪夺,那麽这个男人则是让她没来
由的害怕,因为某种未知的预感。
  25。铁心
  是夜,萧倾绝收拾了一干细软,连同净心师太的遗物,一起放上马车,带了
侍卫程铁心,侍女灵芝,起身上路。马车结实,马儿脚程也好,只不过外表并不
豪华。
  萧倾绝的想法很简单,她不要在清丘国生产,这件事一直是一个意外,她根
本不想要这双孩子,也不想惹出什麽祸根。她还年轻,被一个人抛弃了,还要好
好过自己的生活。何况,作为一个XX岁you女,她实在没有什麽母亲的自觉。
  萧倾绝之所以悄悄留书而走,一是不想面对跟父亲别离的伤感,二是不想让
弟弟追过来,长悔还有他自己要学的东西,她不想耽误他的人生,父皇身体不好,
身边有个人总是好的。
  沿著京郊寒亭山脚一直往西走,就是苍岚国了,这条路很长,三人足足走了
半月,景致渐渐不同,清丘国山地丘陵居多,植被精巧,而此处气候转凉,要麽
是一片坦荡的平原,要麽是十分巍峨的高山,自然的手笔鬼斧神工,令人叹服,
到处是笔直的高树。相比清丘,显得大气多了,萧倾绝的心也渐渐舒展开来,想
得开了。
  萧倾绝打量著外面驾车的程铁心,他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大健硕,眉眼坚
毅,一看就是饱经战役的男人。这个人很少说话,但是忠心皇室。他十分本分,
从出行以来秉行沈默是金,甚至不会因好奇而偷看萧倾绝,萧倾绝对他很是满意。
  萧倾绝放下车帘,悄悄同灵芝耳语:「当初带上他也实在不得已,但是我却
不愿再多人知道我的事情,你看,我们如何能瞒过他?」
  灵芝思考了下:「公主,这一路虽说平安无事,但我们弱质女流,还是要有
男人在才妥当,甩掉他肯定不行,但是留他在就一定会发现,倘若能收为自己人
──」说著看了看公主,脸可疑的红了下。
  萧倾绝看她神情,重复道:「收为自己人?」
  灵芝看公主没有生气,接著道:「如同当年刘医正,李嬷嬷,都是公主自己
人,一则可以恩惠收之,二则可以,可以收为房内人。」说到这,脸又红了。
  萧倾绝摇摇头:「我看这程侍卫铁汉铁心,不是生死大事哪里容易抵得过父
皇的恩惠?至於收房,我已经够烦了,这个作罢,」她看著灵芝姣好的脸,忍不
住道:「我觉得还有个好主意!你去色诱他!」
  灵芝恼怒,脸通红了,「公主说的什麽浑话?」
  萧倾绝笑道:「我可是说真的呢!这大内第一侍卫还没有成家,人也意气风
发,我看是个不错的,你跟了我这麽些年,耽误你了,真等到你家公主大婚了你
都老姑婆才愿嫁,谁还要你?我看这人恰恰是个良配!」
  灵芝听的眼圈红了,沈默了半天,脸还是微微红了一下,「我才不喜欢那个
石头样的!」
  萧倾绝故作生气:「原来你不喜欢那样的才想推给公主我!」
  灵芝连连摆手:「不──不是!」
  萧倾绝问道:「那你说你喜欢什麽样的?」
  灵芝说不出话来。
  萧倾绝道:「恩,这样吧,你去色诱他,只要叫他同意肯封口,我就赐你将
来婚姻自主,还送你厚厚的嫁妆,如何?」
  灵芝虽然年长,跟萧倾绝比却是个没心眼的,道:「好!我去骗他试试!」
  日後灵芝路上有意无意地照料程铁心,给他缝缝补补,料理吃穿,一片悉心。
可是程铁心是个死心眼的,除了沈默,似乎没有别的反应。
  这日灵芝抽哒哒来找萧倾绝:「公主,任务失败!」
  萧倾绝讶然:「怎麽了这是?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哪有这麽麻烦?」
  灵芝这才说,方才她送了程侍卫一双袜子之余,终於鼓起勇气表达了爱慕,
看到对方脸红了,她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於是乘胜追击,希望以後关於公主的私
事不要回去给皇帝陛下汇报,结果对方恼怒,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萧倾绝想了想,小狐狸般笑道:「灵芝啊,辛苦你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你
如果不喜欢他,该怎麽做还怎麽做。」
  灵芝愁道:「可是,公主──」
  萧倾绝打断她:「你放心,他将来必定不会说的。」
  26。流匪1
  萧倾绝的计划是,到了苍岚国,直接去护国寺交付遗物,虽说当初是用的这
个借口,但她觉得那个摩仑法师应该跟师太有些默契,能够顺便托付遗物,自然
是十分合适不过。然後,她再去苍岚西边天莲山脚下寻个静处,安安分分的待产。
  然而,快到苍岚国境的时候,几人在一片树林却遇上了流匪。而且是极为厉
害的流匪。
  流匪麽?萧倾绝嘴角嘲讽的笑起。
  她迅速地把檀木匣子装进包袱,往後背一绑,又拿了个衣服软行囊缠在腰上
护住肚腹,就冲入战圈和程铁心并肩战斗。灵芝没有武功,萧倾绝和程铁心把她
挡在中间。
  那帮流匪有招有式,且进度有度,显然不是那麽好对付。
  三人渐渐有些吃力,程铁心大声喝道:「慢著──各位朋友,我们的盘缠都
在马车上,如果你们需要,自己取了便是,还请手下留情。」
  贼首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笑逐颜开的青年,那中年人长著八字胡须,一副精
细的神情,不像善与之辈,青年人则脸白如玉,眉眼俊秀,很有几分文人雅士的
样子,却满面轻浮之色。
  只见那中年人过去搜马车,那青年则盯著二女笑道:「钱财要得,美人麽,
自然也要得。」说著一招招专攻萧倾绝胸脯和下三路,十分下流。
  萧倾绝大怒,往日花拳绣腿竟然使出了十二分来!虽然气力不济,也打得虎
虎生风,从上官玄凌处学的过一套『海破长空』刀法,她手执一把匕首,也暂时
可独当一面。那刀法本身是以力打力,出其不意,上官玄凌使来会有满满的杀气,
锐不可当,萧倾绝稍稍换了巧劲,配合程铁心的勇猛,倒也给她凌厉的攻势著了
算计。
  青年人往後退了几步,捂著胳膊的伤口,歪著脑袋打量萧倾绝:「你这丫头
还有两下子,你不会是玄冰宫的人吧?」
  萧倾绝将吹起的幕离重新固定好,想想,玄冰宫大概在江湖上还有几分威名,
不如借两分名头?负手信口含糊其辞道:「我们要保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
  青年又笑了,「玄冰宫喜欢蒙面的美人只有四位,便是玄冰宫主身侧的伤春,
知秋,弄玉,飞歌,据我所知,哪一位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花不离自然
是惹不得的,可是我观这位小姑娘年纪尚you,可不怎麽像呢!」
  萧倾绝心里听见那四个美人心里针扎一样刺了一下,原来他身边有那麽多红
颜知己的麽?……知他识破,也不慌忙,「玄冰宫门人众多,我乃新入门入室弟
子,你能个个认得?」
  萧倾绝拿捏著上官玄凌那套冷傲的做派,倒也几分唬人,青年仍是不太信,
只因他看来,玄冰宫怎麽会收如此娇弱,身无二两的入室弟子?他嘻嘻笑著,伸
手来揭萧倾绝的面纱:「小娘子,露个面给哥哥看看,玄冰宫的姐姐个个人比花
娇,你果真美若天仙,我也就信了!」
  当下花不离又攻上来,也不敢下重手伤他们。打了一会,奈何敌众我寡,始
终不能获胜,花不离却突然变招,破空杀向萧倾绝腰部,萧倾绝吓了一跳,本能
後退护住肚子,程铁心也飞快地挡在她前面,却见花不离飞快地抓起一个人连连
倒退,飞到马车上。
  「灵芝!」
  程铁心和萧倾绝齐声惊呼。
  那中年人早在那边接应,一众人架起马车飞快地往南去了。花不离捏著灵芝
的脖子呵呵笑道:「可乖乖的别跟来,看在上官宫主的份上就放了你们,否则,
我就杀了她!」
  二人无奈,只能眼睁睁看著马车渐行渐远,程铁心面露恨色。
  27。流匪2
  程铁心把公主安置到一个破庙,道:「公主,属下先去救灵芝了,您自己小
心。」转身就要离去。
  萧倾绝一把抓住他袖子:「程侍卫,你别著急,咱们得先把事情理清楚。」
  程铁心冷冷打断她:「恕卑职无理,卑职实在没有心情去追究前因後果,我
只知道,如果再不追击,他们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萧倾绝看他这样反倒高兴,心生亲近:「程大哥,你放心,灵芝丢了,我比
你还担心,不过你现在去,灵芝被挟持,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办法?搞不好灵芝还
有危险。」
  程铁心沈默了片刻,提剑欲出:「那我也要去,他们走远了,安全了,自然
放她回来了。」
  萧倾绝见拦他不住,沈沈道:「程侍卫,我父皇叫你保护我,你今日失职也
就罢了,难道还要抗旨不尊?」
  程铁心低下头,不再言语。
  萧倾绝生起火来,叹了口气,道:「依我看,怕是没有那麽容易呢,今天那
帮人并非山贼,想必你也早看出来了,都是一群练家子,要不然,我想程大哥
『以一敌百』,不至於应付不了几个普通人。」
  萧倾绝没有嘲弄的意思,程铁心却听的面红了红,背过身去。
  萧倾绝继续拨弄火堆:「那麽,一群武林中人,为什麽要抢劫我们呢?」
  程铁心想了想:「为了财物,那花不离我倒是知道,乃是天下第一淫徒,然
後兴许见了灵芝心生恶念,所以想──」
  说到这他又不安,站起来来回踱步。
  萧倾绝问:「那麽他们若是要女人,为何不连我一起带走?岂不也顺便?我
功夫倒是不怎麽样的。」她有自知之明。
  程铁心又答道:「也许他们信了公主说辞,有几分顾忌玄冰宫。」
  萧倾绝摇摇头:「他们的确是信了几分,可是既然顾忌玄冰宫,又为什麽要
犯上作乱去劫走有可能是玄冰宫保护的人呢?」
  程铁心被她说的有些糊涂,无奈道:「公主,你到底想说什麽?」
  萧倾绝道:「我想说:只有一个可能,有什麽是比杀身之祸还重要的东西或
者秘密。」
  程铁心听她分析的有理,服了七八分,问:「那灵芝?」
  萧倾绝道:「他们想掳走的是公主。」
  程铁心更是迷惑。
  萧倾绝走到他面前,道:「我几乎从未出过宫,刚才我们两个把灵芝护在中
间,那歹人定然以为灵芝是公主。所以,你放心,灵芝她,不会有危险。」
  程铁心反而更心急:「那──」
  萧倾绝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麽,那花不离虽然淫秽,却不似不识大体
之人,多半还不敢对一个公主怎麽样。希望灵芝能够机灵点,不要说漏了嘴。」
  程铁心放下心来,终於想到关心公主:「公主,你,你方才没有受伤吧?」
  萧倾绝道:「不碍事,接著说,你方才讲那花不离,是何门何派?那中年人
又是谁?」
  程铁心答:「花不离是沧浪门的门主,不过是近年刚刚继任,那中年人像是
座下谋士高参。」
  萧倾绝道:「原来还是个门主呢,怪不得,打不过也不怪你啦。」
  萧倾绝又生了好奇:「说起来,你是什麽时候喜欢了灵芝啊?」
  程铁心俊脸又瞬间通红,变得结巴起来:「不,不是公主想的那,那样……」
  萧倾绝看他窘迫也不使坏,道:「好啦,等回来我向父皇要了你,你们就能
在一起了,不过」她看向程铁心:「代价就是,此後我身上发生的事,半句也不
许向父皇透露。」
  程铁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终於发现这个小公主不可以年纪度之,拿了
剑出去劈柴发泄郁闷。萧倾绝大喜,这事多半是成了。
  萧倾绝独自抱著包袱,摸著檀木匣子的花纹,开始出神。
  28。好奇1
  她并不著急去救灵芝,相信他们找不到东西,很快就会来找她,马车和灵芝
身上都没有什麽特别的东西,她觉得,秘密也许在檀木匣子里。或许是师太留下
的经书和手札,牵扯了什麽秘密?引得武林中人前来,要麽是宝藏,要麽是武功
秘籍,她来回翻著几本手札,怎麽也没发现有什麽特别的地图记录,忍不住泄气。
  突然冷不丁的,匣子被人抢走,萧倾绝吓得跳起,只见一个XX岁左右,剑
眉星目,五官鲜明,只是有些婴儿肥的可爱少年正左右看著手中的檀木匣子,还
口中念念有词:「也不是什麽稀奇玩意麽,值得看这麽半天。」
  萧倾绝气绝,「你还回来!」
  少年看向她,「小妹妹,不要这麽凶吗!」又见她带著幕离,好奇心又起,
「美人儿!你摘下面纱看看,哥哥就把匣子还你!」
  萧倾绝再不废话,直接匕首招呼过来,少年先是大奇,却不伤她,只旋转身
形,堪堪避开,还作势要去揭她的面纱,却又未真正触碰到她一丝一毫。
  萧倾绝已然明白,又恼怒他的戏耍,更是招招杀的厉害,少年啧啧称奇,
「小美人,你悟性还不错麽,比刚才林子里那会招式凌厉多了!」
  萧倾绝才知自己这方混战,竟然被人当戏看,肝火一下烧起,更想下辣招,
却觉得小腹一阵抽痛,赶紧捂著肚子摇摇欲坠,少年也吓到了,上前扶起她手腕,
「你怎麽了?」
  下一刻又忽的往後弹起:「你,你,你,天哪,你是孕妇?」
  萧倾绝冷冷的看著他。
  少年脸红了片刻,把匣子还给她,连连道:「罪过罪过,你可别动了胎气,
我可赔不起。」
  萧倾绝见他跟那些人不同,也收起匣子,放入包袱,仍然冷冷的看著他:
「刚才你就看著我的姐姐被人劫走?你的功夫那麽好,为什麽不来帮忙?这就是
你们苍岚国的民风?还真是丢人啊!」
  少年被她说的差点噎住:「喂,你可别含沙射影,谁说我是苍岚国的?」
  萧倾绝嗤笑道:「你这衣服修身窄袖,敢说不是苍岚国服?」
  少年呐呐道:「好啦,我帮你追踪你那个姐姐,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檀木
匣子有什麽宝贝,你爱惜的紧?」
  萧倾绝感觉这少年没有恶意,但是还是心生警惕:「不过是我亡夫留下的追
思之物,这你也想要?」
  29。好奇2
  少年又吃了一惊:「你小小年纪有了身孕倒也罢了,丈夫还这样早死?」
  萧倾绝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知道我怀了身孕?」
  少年道:「我们家养了很多好马驹,有时它们病了我就给它们诊治两下子,
久而久之,也就会啦。」
  萧倾绝怒道:「你──」想了想,看那少年无辜的模样又憋下气来:「你说,
如何追踪今天那夥人。」
  少年信心满满:「你放心,苍冥南部一马平川,想找人,太容易了。不过,
我又有一个条件──」
  萧倾绝被他气噎:「你这人,帮就帮,哪那麽多事?」
  少年目光闪闪的盯著她:「我想看看你的真容啊!这不算难吧?求人办事,
总要诚心一些吧小妹妹?」
  萧倾绝无奈,解下幕离,「这下可以了?」
  少年眼里满满惊豔,盯著她看了半晌,直到她忍无可忍挂上面纱,不好意思
小声问道:「妹妹,你,你可想再托良人?」
  萧倾绝冷冷道:「自然想,不过算命的曾批我生辰克夫,我家乡人风言风语,
婆家更是呆不下去了,远走他乡,如蒙公子不弃,再好不过。」
  少年给她又说的噎住,道:「这,这个,还是以後再说罢──」
  二人起身出庙,去林子里寻了程铁心,一起往事发地方出走,少年吹了一声
响哨,只见不知哪里飞过来一只苍鹰,落在他肩上,少年将苍鹰放飞,毫不担忧:
「我早叫『殒』跟著他们了,现在只需跟著走就行了。」说完又看看萧倾绝:
「妹妹,以後可不许说我们苍岚国的坏话了!」
  程铁心忽然问道:「你是马萧萧?」
  萧倾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这长相威武的男子,竟然是这麽个you稚
的名字。
  少年一下脸色难看之极:「不许叫我马萧萧!我马大少已经改名,行不更姓,
坐不更名,马啸天!请程壮士以後尊重。」
  萧倾绝忍不住哂道:「既然坐不更名,那何来他名?萧萧哥,我觉得这名合
衬你的紧呢!」
  萧倾绝最是伶牙俐嘴,刚才被他呛声,现在寻到了时机自然一直拿话打击他,
说的马萧萧一路暴跳,三人拌著嘴到了一处偏废的院落,顺手抓了个喽罗一问,
才知「公主」已经跑了,而且还顺手牵了他们花门主的梭子戒和他们高堂主的宝
贝赤木令牌,萧倾绝惊得合不拢嘴,这丫头,出息了!
  再往那边搜就要入山了,萧倾绝为难地看向程铁心:「程大哥,事到如今,
实不相瞒,小妹已经有孕三月,怕是夜里走不得山路,我先跟马公子去最近的镇
子安置,你务必找到灵芝姐姐再把她带回来。」
  程铁心也是大吃一惊,第一次抬头仔细打量这个公主,他那铁石脑袋也不知
转了几个弯才想明白这个中情节,见她自称小妹,已经明白她想要避讳身份,现
下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道了放心,遂循著山路而去,马萧萧又给了他几把火
折子和一枚信号弹,相约翌日镇上马家客栈见。
  30。柳妹
  萧倾绝跟著马萧萧到了镇子,直接在马家客栈歇下,店家恭恭敬敬给安排了
两间上房。
  萧倾绝从未出过宫,看著这整洁考究的客栈,头一次觉得马萧萧家底还蛮殷
实,想起程铁心曾认出马萧萧来,忍不住道,「你家是苍岚有名的大商人?」
  马萧萧挠了挠鼻子,点点头:「可以这麽说吧!」突然问道,「小妹,怎麽
称呼你?」
  萧倾绝脱口道:「叫我柳小妹即可。烦劳哥哥去安排人打桶热水,妹妹要沐
浴。」
  马萧萧很快安排了热水,而且不知从哪搞来一包草药,说是洗了这种药浴会
对胎儿有好处。
  天字一号房内,烛光闪烁。
  女子一件件褪下衣裙,玉腿清迈,坐到桶里。
  她玉手纤纤,撩起水花,水滴顺著她圆润的肩膀弥散开来,映照出一片丽色,
几片草药叶子粘在莹白的皮肤上,另有一番风情。雾气腾腾中,水下的风光无法
真切,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美好的腰身,那纤细的腰肢,那尚花苞般美好的小山
丘。那确确实实是一个XX岁you女的身子,没有像妇人一般长得珠圆玉润,
但是却已经隐隐有了破茧成蝶的迹象,带著青涩的诱惑之美,撩人心弦。
  萧倾绝的手抚过脖颈,一直向下,摸向胸脯,空气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抽
气声,她一向灵敏,低头看了看水面,也不著恼,微微一笑,竟从水中伸出玉腿
一只,像一截白生生的莲藕,精巧的像和田玉雕,她用手极为缓慢的细细按摩,
那小脚微勾,实在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下来,亲吻她玉珠般的小趾。
  「萧萧哥──蹲著多累啊!下来一起洗?」
  马萧萧捂著鼻子从房梁上跳下,衣服上狼狈的全是血滴。他一边面红一边躲
闪,还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窥她旖旎的风景,嘴里还不忘「谴责」那个罪魁
祸首……
  「你,你,柳小妖女,你怎麽也不知羞?」
  萧倾绝不知何时已经麻利穿戴整齐,「马哥哥,实话实说吧,我觉得你是个
好人,我产期在隆冬腊月,苍岚国必然十分寒冷,而且我身边可依赖的人有限,
我需要你的帮助。」
  萧倾绝笑笑的看了他眼,似是想起那日他说医治马匹的话来,补充了句:
「我知道,你必然师从名师学过医术。」
  马萧萧摸摸鼻子,有些讶然:「这个你都知道?」
  萧倾绝却不回话,只等他一句答应。
  马萧萧旋即转过身,「帮你也不是不行,我又没有损失,喏,还有小美人在
侧,」说著又很地痞的笑了下,「不过,我还是有条件!」
  萧倾绝知他多半是好奇心又犯了,甩甩衣袖,问道:「这次好奇什麽事,说
吧。」
  马萧萧偷看了她表情一眼,「我,我,我还没尝过女人滋味……」
  萧倾绝听的头上生烟,脸色铁青,刚想发作。却听见马萧萧蚊虫般道:「可
不可以给我亲一下?」
  萧倾绝睁大双眼不解的看著他,马萧萧已经渐渐凑过来,两人鼻尖对著鼻尖,
呼吸可闻。
  马萧萧咽了一口口水,「你的身上好香,有淡淡的花香。」
  萧倾绝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觉得唇上被柔软覆上,轻轻拂动。良久,不见动
作,萧倾绝这才相信,眼前这个老是调戏她的人其实非常无害。
  萧倾绝面上一红,一下推开他,嘴唇被他弄得稍痒,於是舔了舔下唇。
  马萧萧却像被蛊惑了一样,道「还要──」说完,上来又覆上唇舌,一口捕
捉到萧倾绝的小舌,来回吸吮。
  萧倾绝身体酥了半边,不得不挂在他怀里,被他像吃糖一样吃了个津津有味,
连口水都吞了个不剩。
  马萧萧意犹未尽,只觉得越亲越舒服,越亲越想亲,像是上瘾了一样,他的
吻随著本能越来越重越来越纯熟。这小美人的口中带著独特甜蜜的好滋味,让他
想要尝个尽兴。
  萧倾绝晕晕乎乎,被他席卷了整个口中,也不得以的吃下了他清甜的味道,
只觉得那少年的味道从清新到越来越热切,饱含了一触即发的欲望了,她奋力挣
脱了去,不慎瘫软扶住床柱,半天无法平息娇喘,「你,你别再来了!」
  马萧萧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吞了口口水,愣了下:「为什麽?」
  萧倾绝看他无辜的眼神,灵机一动,骗道:「这事做多了,会对身体不好,
会肾亏。」
  马萧萧疑惑的想了想,不明所以。
  萧倾绝看他不反驳,便趁热打铁,「现在你我已经不小心做了夫妻之间才能
做的事,我命盘克夫,倒也不用你负责,可是你好歹给我安排个好住处,让我安
心生产。」顿了顿,提议:「我看不如就去你家吧。」
  马萧萧小兽一样看著她,脸红了红,似乎在考虑回味那个「夫妻间的事」,
一会似下了决心:「我,我家上头还有哥哥,克夫就克夫,你长得那麽好看,我
一见就喜欢,我要负责!」
  萧倾绝只顾头痛,没注意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真当他是好诓麽?他虽
然游手好闲,可是也并非什麽都不懂的麽,他可是学过医术的……
  31。夜袭
  萧倾绝头痛:「我身怀遗腹子逃家,婆家休书始终没有拿到,这事以後再说!
打住──」
  马萧萧还想说「遣人去拿,他们马家没有搞不定的事」云云,却听见屋顶异
状,马萧萧一贯嬉闹的脸上也生出几分严肃,他一把捞起萧倾绝,借力往门边一
避,房顶已被洞穿,俯冲下三个身影,中间一个男子一身黑袍,在风中萧瑟不羁,
夜光里一双熠熠闪烁的眼睛,盯著萧倾绝仙子般的面容,三人皆蒙了面,看不出
样子。
  马萧萧看到他热切的目光不知怎麽心生厌烦,本来嘻嘻哈哈的娃娃脸突然拉
了下来,轻轻为萧倾绝带好幕离,放在身後。
  那男子已经攻上来,两人打成一片,马萧萧人平时虽然不太著调,打起架来
还是有几分看头,他马家早年以马贼起家,一手马上鞭最是一绝,只见他从腰间
抽出一柄软剑,密不透风的剑花绽放开来。
  蒙面男子失了先机,忍不住下重手,剑招越来越快,似乎不想纠缠,说起来
他的功夫似乎更胜一筹,但是眼下却是一时分不出胜负的,想著便对身旁的二人
使了个眼色。
  二仆心领神会,便要到後侧去拿萧倾绝,萧倾绝手无寸铁,只好拔出簪子堪
堪躲避,一头长发随风飘舞,像华丽的黑缎,倾泻而出。那黑袍蒙面人看得发怔。
  他功夫本来是极好的,可是从未将女人放在心上的他,今日竟为一个乳臭未
干小丫头心乱了,招式也有了顾忌,失了准头,不然也不会僵持了这许久。
  不过,反正只要活捉了她,就有机会……想到那其中旖旎,他心思恍惚了一
下,今日这程果然收获颇多。
  他定了定心神不去看她幕离下绰绰约约的花容月貌,再不去顾忌那许多心思,
又兼之马萧萧久攻不下,索性向马萧萧飞出一打暗器,只手向萧倾绝抓去。
  萧倾绝面对二仆已经勉强,听到背後生风心里著急,却毫无办法,正硬著头
皮,只听一阵咯咯爽朗的笑声在夜里大盛。
  一个橘红色衣裙的曼妙女子落在场中,一把捞起萧倾绝放在身侧,「阁下武
功不弱,却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很不厚道呢!」
  蒙面男子成功在即却被扰乱,恼羞成怒:「玉罗刹,你是否管的太多了?」
  玉罗刹一把挽起萧倾绝的手:「不好意思,这位妹妹我投缘的很,她的事我
管定了。」
  蒙面男子讥讽道:「玉罗刹杀人越货,两手血腥,想不到还有保人性命的时
候!」
  玉罗刹也不恼:「阁下的面子我也是想卖的,道上朋友来回都是眼熟,总不
好冲撞,阁下拉下面巾,给我照个面,我玉罗刹一言九鼎:但凡是相识的朋友,
我今天就袖手旁观!」
  蒙面男子无奈,跟二仆使了个眼色,大声笑道:「我倒希望你玉罗刹是没有
私心。」又转向旁边萧倾绝道:「小丫头,你可想仔细了,这女人杀人无数,留
在你旁边未必是什麽居心。」说完心有不甘意犹未尽的看了萧倾绝几眼,才使出
一手好轻功飘然远去不见。
  他那双带著占有欲的坦荡欣赏让萧倾绝犹自难堪,若不是技不如人,恨不得
方才能刺瞎他的眼睛。眼下见人已走,有几分闷闷不乐,一时忘了周围形状。
  玉罗刹听他说话也不生气,看向萧倾绝道:「小妹妹,我要走啦,再不走,
可要被人说成居心不良了~」
  萧倾绝打量她,只见这女子皮肤白皙,果真不愧叫玉罗刹,穿著一身橘红衬
得脸色更加出彩,弯弯的眉眼,一双湖波大眼,鼻子修挺,嘴唇丰饶,想起方才
蒙面人说她杀人无数,看著她这一身的妖娆大方气质,忍不住心向往之。
  「这位玉姐姐,那人刚走,怕是不肯远去,不如姐姐把我们送到家可好?这
里肯定是呆不住了!」
  玉罗刹看出她的善意,也大方笑纳:「既然如此最好,你放心,我也是路过,
看你投缘,所以气不过。玉罗刹是我的名号,俗名称玉千叶的,不必生分。」
  萧倾绝和马萧萧也报上名字,二人收拾了细软,当下结伴连夜赶往马家。
  玉罗刹打量了马萧萧片刻,道:「马萧萧,莫不是苍岚马家堡二当家?」
  萧倾绝只觉得玉罗刹虽说身份血腥,却一身暖意,连交谈间都是浓浓春色,
自己同为女人都有点心折,尤其自己年纪小,很是羡慕这位姐姐那洒脱冶豔的女
人味。
  马萧萧呵呵笑道:「二当家不敢当,我是个不管事的,家里一应生意来往都
是哥哥在管。」
  萧倾绝思索著听到的话,这才知道这马萧萧便是那个苍岚地方霸主马家堡的
二当家,马家堡她听过,在苍岚除了皇族便是马家,要说政事是皇族说了算,但
论武功这马家在苍岚振臂称王便无人会有异议,而马家是苍岚最大的商户,因此
与皇族也是渊源不浅。
  之前看马萧萧行事顽劣,又不通事理,一直没有想到会是马家二当家,真是
想不到啊……
  萧倾绝想到这忍不住问道:「那麽人家说的天下四公子之苍岚马家,不会说
的就是你吧?」想到这心里都觉得怪诞。
  马萧萧尴尬的笑笑:「哈,哈,自然我,我哥哥为主,不过,我也有份啦!」
  一听他那含糊其辞的回答,萧倾绝已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也不揭穿他。
  马萧萧还要跟她修饰几句,奈何此时已到马家堡气势磅礴的朱红雕花大门,
这城堡一般的所在看起来庄严威武,门口早有童仆进去禀报。
  玉罗刹告辞道:「我出现在你们家多有不便,现在你们已没有什麽顾忌,我
就告辞了,有缘再会!」
  萧倾绝还有些不舍,也明白玉罗刹的难处,於是也落落大方行了告别。还得
玉罗刹相赠七宝匕首一把,以此防身。
  夜幕里,男子负手而行,颀长玉立的身影在月影下拉得老长。
  女子匆匆跟上,「当真不去见她?」
  男子的身影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多事!」
  男子的身影继续往前走,缓缓不见。
  女子叹息一声,一直目送他消失,也往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32。安置
  二人一路穿过花园,直到厅堂,萧倾绝一路打量,这马家堡是典型的苍岚风
格,屋脊高大,连花园都建的广阔,她家御花园种满各种精致花草,这里却是栽
满高杉银杏,足见主人家的性情:粗旷磊落,不喜风月;雷厉果断,不事累赘。
  大堂一个男子高高端坐,身材健硕,一身深蓝的锦袍,跟马萧萧有几分眉目
相似,却脱去了婴儿肥,棱角更加鲜明,脸有些瘦削,一对浓烈的剑眉不怒自威,
何况他现在在发怒无疑。
  仆人们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早已冷静识趣的四下避散开了。
  一进厅堂萧倾绝就感受到一种压力,她心跳加速,那是一种师傅曾经给她的
相似的感觉,让人感受到压迫,而不得不臣服。
  「你可知道回来了!」男子俊眉一拧,身上寒气四射,随手飞过一鞭,眼看
要落在马萧萧身上。
  马萧萧嘻皮笑脸一躲,饶是他身手灵活还是狼狈不堪,给衣角划破一道。
  萧倾绝觉得过分,却不敢多话,人家的家事,她不想管。
  「贪玩就罢了,家里的事一点都不上手!你想累死我这个大哥?还是想让别
人风言风语我不教好弟弟,独揽大权?」男子倏地收回鞭子。
  马萧萧道:「哥哥,我哪是不干正事?我这次可是做了大好事,救了这位姑
娘!」
  男子冷冷的盯著萧倾绝的幕离,似乎要把她内心看个清楚:「哪里不三不四
的人都往家里带?」
  他很小年纪挑起大梁,当家八年,严於律己,照顾you弟,已经养成了家
长制的威严和习惯,最是讨厌花花草草,以及花花草草般的女人。
  在他看来,女人太美,一向不是什麽好事,苍岚尹贵妃就是个例子。苍岚国
的皇帝莫洛跟他是结拜兄弟,为了个女人,子嗣都不顾,他一直看不过。
  萧倾绝再三隐忍也给说的火起,不过上官玄凌对她的两年训练不是白玩的,
她再忍。
  马萧萧收了嬉笑,连忙道:「哥哥,她可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你未来
弟媳~」
  萧倾绝大惊,怪向他道:「你胡说什麽?」
  马萧萧脸红红的看著她:「你说过,你我已经做了那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说著,他还偷偷去看萧倾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转瞬不见。
  萧倾绝哑口无言,她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大哥脸色木青,冷冷哼了一声,越发不屑,「小小年纪,就如此懂得招蜂
引蝶,诱惑男人,祸胎!」
  萧倾绝不敢分辩,要照她的性子,自然是要一般人讨不了好果子吃的,可是
对著这男子她却输了气势了,生怕马家大哥一个鞭子打过来。
  马萧萧上前护住她,又恳切道:「哥哥,柳小妹已经怀了我的孩儿了,你不
要再说重话,我得守护她好好养胎。」
  萧倾绝大不解,不知马萧萧为什麽突然这麽说,难道他真以为亲吻过就会受
孕?还是有别的打算──
  萧倾绝低著脑袋脑子里想的一团糟乱,还未等她想的明白,只见堂上那双鹿
皮金边绣虎头的马靴已经缓缓停在她面前。
  马家哥哥的声音慢慢响起,其意难辨。「既然如此,那就留下生吧。」
  他自小就独挑大梁,弟弟又是不管事的,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弟弟几斤几两,
会做得出什麽事,只不过,他倒要看看,这小狐媚子折腾得出什麽麽蛾子。
  萧倾绝被安置在马家堡马萧萧院子不远处的一个偏院,这里是堡里最西北的
犄角,阳光不错,能跟马萧萧说得上话,而且安静,偏僻。很好,足以保密。
  萧倾绝玩著那把七宝匕首,阳光下色彩璀璨,越看越欢喜,「哎呀!我们到
了这里,程大哥他们会不会走丢?」
  马萧萧乐了:「你这算想起了?真是迷糊,放心吧,他们到了客栈掌柜的会
通知他们过来的,我都交代了!」
  萧倾绝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变故太多,她有心无力。
  萧倾绝半晌终於忍不住问道:「你,你为什麽欺骗你哥哥说孩子是你的?」
  马萧萧神色坦荡,仿佛天经地义:「你嫁给我,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
肚里的孩子,为什麽不是我的?」
  萧倾绝呼了口气,「你,你根本什麽都不懂,孩子哪里能乱认?又何况婚嫁
……」
  马萧萧忽然走过来,从身後很自然的轻轻环住她的小腰,不让她阻挠的话说
下去,「我哥哥这副性子,你即便是没想好,也还是先作假应付一下比较妥当,
我不介意你新寡,你也想开了才好。我年纪是不足,接受家事就算了,但是照顾
你一个却是能够得心应手。」
  他温柔的摸著她的小腹,竟无丝毫猥亵,「你在担心我会不好好对他?」
  萧倾绝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箍住,「你放心,柳小妹,我会像对你一
样好,去对你的孩儿,以後就是我们的孩儿。」
  萧倾绝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这个少年一直给她感觉天真烂漫,此刻却像男
人一样对她承诺,他一忽儿什麽都不通,像懵懂少年;一忽儿又什麽都懂,像过
尽千帆。
  一时恍惚,暧昧不明。
  黄昏已至,萧倾绝收敛了心神,挣脱了开来,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你大哥
叫什麽名字?」想起那男子刻薄的嘴脸,忍不住打趣道:「你叫马萧萧,他不会
叫马嘶嘶吧?」
  马萧萧拍了她小脑瓜一下:「我大哥全名马煜,大哥一个人掌托家业,身心
疲惫,脾气自然不怎麽好,你尽量少冲撞他,我看他也没有什麽恶意。」
  萧倾绝努努嘴,那还叫没什麽恶意……心里不以为然。
  马萧萧见她不信,也不多言,只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揽住她,把她生生营造
出的距离又拉了回来……
  33。会合
  第二日,阳光灿烂。萧倾绝安心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只见一个青色的人影
远远的扑过来了,「公──」
  萧倾绝立刻清醒非常,迅速扑上去抱住灵芝:「公主!你可回来了!奴婢柳
弓儿真是罪过,把公主给丢了!」
  灵芝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差点忘了程铁心交代的话,忙点头道:「弓儿不必
自责,本,本宫可是办了大好事,顺便把他们东西偷啦!」
  萧倾绝心里欢喜:「公主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麽都好了!」
  灵芝心里感动,掏出战利品,一一摆在小竹榻上,一枚棱角尖尖的戒指,颜
色朱黑看不出什麽材料,一个绯色小木牌,竟然还有一大把银票。
  萧倾绝哑然:「天哪,公主你真是天才,你怎麽做到的?」
  灵芝献宝似的拿出俩小药瓶:「这是公──弓儿你当初放在我身上保管的
『忘忧』,我趁机下在他们饭里了,这药真是比不上迷药,不过尚可晕眩一会儿
功夫,够我逃跑啦!」
  萧倾绝奇道:「你做什麽连这些都偷回来,银票都不漏?」
  灵芝道:「我气他们把我抓去,跟弓儿你分开,就去把他们身上看著像宝贝
的偷走了,弓儿你不是跟我说过麽!真正的宝贝都是不起眼的,动辄才值钱,我
看这俩不怎麽起眼还藏的紧紧,估计是什麽值钱货,」说著有些紧张和苦恼,
「怎麽?不值几个银子?」
  萧倾绝笑道:「听那喽罗的意思,多半是了不起的宝贝,公主你做对了,」
又问马萧萧:「你知道这戒指和小木牌有什麽玄机麽?」
  马萧萧思忖了下,「这戒指不清楚,能让花不离不离身的,多半有些用处,
听闻沧浪门高军师曾经为南海奇叟出过一个主意,因此得赤木令,可依令得允诺
一次,估计就是这个了吧!」
  萧倾绝听罢把戒指带上,无奈有些大,只好当扳指,又把赤木令放在檀木匣
子里一并收好,把银票边整理边问道:「数额真是不小,够花一年啦!」
  灵芝听的开心:「是啊,他们劫了我们的马车,又无法带出,我想著怎麽也
得把行软钱带出来,不然公──弓儿和我这一年可要受苦啦!」
  萧倾绝知她考虑周全,多半是为了自己,心下感动,抓紧她的手,悄悄问道:
「这一日两夜跟程大哥怎麽样了?」
  灵芝有些迷糊,她早将之前「色诱」一事忘在脑後,这两天已得程铁心承诺
不会泄露公主怀孕之事,一时又是开心:「程大哥已经答应不会泄密,弓儿放心
吧!」
  萧倾绝一眼看著程铁心漠漠的脸,扬声说道:「恩,公主请来弓儿房里,弓
儿有话跟你说。」
  两人进了房间,萧倾绝道:「你做的很好,这下万事欢喜,我答应你的事必
定如你所愿,你以後尽可以婚姻自主,你喜欢哪个,就来告诉我,我亲自为你准
备郡主规格的嫁妆,且赐你府邸一座。」
  灵芝欢欣著去拉她的手,竟像个女孩似的撒娇道:「公主,灵芝开心死了,
公主对我真好!」
  门外墙侧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萧倾绝微微笑笑,正色道:「你我共患难,又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不
必再说那些,我不想泄露身份,你以後说话一定万般小心,别给人抓了话柄。」
  是夜,一等侍女灵芝回了她的卧房,沐浴更衣,又对镜打散发辫,镜中人眉
目清秀,圆圆的鹅蛋脸,一双清亮清亮的眼睛欲语还休。她吹熄了灯笼,向床边
走去,却被一只手捂住嘴,叫不出声。
  「是我──」程铁心确保她不会大叫松了手。
  「程──程大哥?」灵芝黑暗中看不清对方,但是听的出这声音,她颇有些
迷茫。
  程铁心半天没有说话,似询问,似商量,似质问,低低问道:「你,可还记
得你那次跟我说的话?」
  灵芝迷糊:「什麽话?」
  程铁心咬牙切齿:「那次,小河边,你送了我袜子。」
  灵芝道:「程大哥,事情久远,我实在想不起来啦,你是不是还需要袜子?
我再给你做一双吧!」
  程铁心恨的牙痒痒:「公主今天说你想要嫁人了?」
  灵芝惊呼道:「还没有那麽早!」
  程铁心森森道:「你想嫁哪个?」
  灵芝随著他问也认真想了想,一时竟无答案。
  程铁心一把把她推倒:「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我程铁心竟然喜欢上你,
真是悲哀。」
  灵芝满心里都是惊讶,石头人大哥说喜欢她?这人,要麽面无表情,对她的
示好无动於衷,要麽就突然剖白,灵芝在苦思冥想中,衣衫已经被剥落。
  「丫头,变成我的人,看你还怎麽思春。」程铁心几下把她剥干净,压了上
去。精壮的身躯像火一样热烈。
  程铁心一口含住她因发呆而微张的唇,这丫头,让他怎麽放心?连快被人吃
了还反应不过来。他狠狠的咬著她的唇,又吮又啃。
  灵芝轻呼:「程大哥,痛!痛!」
  程铁心一把揉住她的玉兔,来回揉捏,雪白的乳在大掌中不成形状,「就是
要让你痛,不然怎麽记得住我?」
  「唔……唔……」灵芝觉得快要晕过去了,这是什麽情况?她此时到底该做
何反应?应该大声呼救?那麽程大哥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的,她不想害他,心里似
乎有点喜欢他吧,可是没有到这一步啊。
  「程,程大哥,」灵芝话快说不利索,程铁心的手已经果断的分开她的双腿,
一览无余,她鼓起勇气:「程大哥,你再继续我就要叫了!」
  话还没说完,程铁心笑了一下:「你叫吧,叫公主看到,我就可以负责了。」
  34。失身(h)
  灵芝不语,程铁心脱得干干净净,一把别开她的大腿,用手指在她花朵里来
回摸索,灵芝饶是不通人事,也知道被男人手指摸索那处不是什麽好事,可是躲
又躲不开,那处随著摸索竟然生出别样的期待,忍不住就要合拢双腿,却觉得肚
腹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痒非痒,更羞人的是,她下面随著摸索竟然流出水
来。
  程铁心呼吸声加重,小人儿面色潮红似懂非懂的样子让他按捺不住,轻轻吻
上她的小嘴儿,顺势掏出那活儿,对著有水渍的肉缝轻轻研磨,那欲根头部的感
觉舒爽极了,从没有那麽刺激过,他忍不住再往里挤,却发现寸步难行。
  他叹了口气,一边握住一只圆乳不停揉弄,一边含去另一只,吸个不停,灵
芝忍不住一声呻吟,下体又滑了几分,程铁心抽出一些,再往前一顶,进去了一
半!
  灵芝痛的要惨呼出声,却被程铁心俯身堵住嘴,又是一个热吻。
  程铁心趁势加深这个吻,下腹一个用力,整根没入狭窄的女体,顿时欲根进
入到一个湿润温暖的包围,他舒爽的就要射出来,忍不住使劲掐了掐虎口。
  「小东西,还早著呢!」程铁心定了定神,再次抽出,然後使劲冲入,一次
次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猛,灵芝疼的推拒,却被他死死按住,又是一波新的攻击,
那凶器又硬又凶,顶的她四肢无力,娇喘微微。
  灵芝心里後悔不迭,怎麽自己就莫名其妙这麽失了身子了?小嘴一张刚要抗
议,却渐渐随著那攻势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每一次抽出的时候有些失
落,而每一次被顶到尽头就无限的充实,花道里分泌出更多水来。
  一时间程铁心畅通无阻,奋力耸动,他听见灵芝散乱的呻吟声,心里像几只
小手在挠,他知道第一次该好好疼惜自己的小妻子,可是他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把她攻击的柔弱不堪,他适应了那频率,更加得心应手,每一次都顶的身下人连
连败退,每一次都让她避无可避。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灵芝脸色酡红,双腿随著他的腰臀一晃一晃的,被他
冲撞的快要散了架,他才终於肯放过她,重重几个冲刺,突然抽出,尽数射在灵
芝雪白的肚腹。
  身下的人儿眼儿弥蒙,还含著情欲和疼痛的泪水,正可怜巴巴的望著他。
  程铁心心头一软:「你别多想,公主此时怀著身子,还得一年奔波,我们又
没有夫妻之名,到时如果你也怀了身子,我们侍候公主就多有不便,公主对我们
有恩,我们不能再生枝节。」
  哪知身下的人根本没有想这个问题。
  灵芝过了半炷香才缓过来,她被石头大哥吃了!可是她为什麽不像画本里那
些失身的小姐那麽难过,为什麽她心里似乎有种喜悦?天哪,难不成自己是个荡
妇……
  她害羞地把脸别进枕头里。
  程铁心石头样坚毅的脸上终於泛出少见的温柔,他紧紧揽住准妻子,把她的
脑袋固定在怀里,犹自意犹未尽。
  灵芝突然不解问道:「你为什麽会喜欢我?」
  程铁心道:「喜欢就是喜欢,还能有什麽原因。倒是你,当初动不动就来招
惹我,怎麽翻脸不认账的功夫一流的好?」
  灵芝委屈道:「哪有?我哪里想过你会喜欢我呢?你怎麽可能喜欢我?公主
那麽美,那麽好,我一向在公主身边,是个有眼睛的都应该喜欢公主的,像段公
子啊,韩公子啊,还有马公子……」
  程铁心打断丫头的喋喋不休,佯怒道:「你是责怪程大哥不长眼睛?」
  灵芝张大嘴巴:「不,不是那个意思──」
  程铁心轻轻揉著她的小玉兔:「公主能给铁心缝补衣衫吗?公主能给铁心针
针线线做鞋袜吗?公主能料理铁心的冷暖温饱吗?公主自有疼爱她的皇夫在等著,
而小灵芝,只是铁心一个人的。」
  灵芝第一次听程铁心如此小心的剖白,当下觉得,似乎这麽失了身,也不坏
呢。
  第二日,萧倾绝一看就知道,这二人好事已成。她打趣了几句,许定回去为
二人赐婚,又把二人叫进去关上门,对连日来的事故分析了一下,昨天灵芝来的
匆忙,加上马萧萧在旁,什麽也没来得及细问。
  「灵芝,你被掳走的那天,那些人找什麽东西你可知道?」萧倾绝一直想弄
清这个问题。不止是花不离,後来又碰到的那夥人,兴许也是这个目的。
  灵芝想了想:「他们看我身上没有东西就把我绑在一边,然後去翻腾那辆马
车,那马车里的财物统统也没有顾惜,扔的到处都是,最後马车也翻得散了架了!
还拿斧头把马车劈了,也没找出什麽玩意来。」
  萧倾绝沈思:「那麽说,东西就应该是我这里的了。」又转向灵芝:「你在
那没有说漏嘴吧?你可是公主。」
  灵芝道:「这个我晓得,他们当我是公主也才没有越礼,不然那个花什麽的,
可不是个好人。」
  萧倾绝忍不住苦苦寻思:他们究竟要找什麽呢?
  灵芝突然想起道:「那个花什麽和那另外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似乎总听到他
们说什麽武功……什麽天下第一?」
  萧倾绝又听到这词心生不快,叫二人散了,开始郁郁寡欢。
  35。托付
  此时肚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萧倾绝已经有些显怀,她每天穿著稍稍宽松的雪
绸袍子,在小院静养。
  马萧萧定时陪她,给她看诊,还配备了各种保胎药,督促她每天服用,那少
年温柔的态度和有时出乎意料的深沈多少温暖了萧倾绝不甚安稳的心神。
  也许是因为肚子里小生命开始有了动静,让萧倾绝终於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她开始想念师傅上官玄凌……
  她不该想他,她也并不想用孩子挽回什麽事情,只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会
无比希望,最起码生产的时候,孩子的爹会陪在旁边,哪怕只是静静的呆著。
  这样的思念越来越重,萧倾绝就越来越郁结於心。她一向又关起门来不见客,
这个院子是个禁地,她越发郁郁寡欢。即使是偶尔看到灵芝和程铁心的黏腻,也
会让她烦心,嫉妒。她索性同两人私下交代好,打发灵芝和程铁心出堡以好奇和
帮忙的名义跟随马家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采买和办差,好歹住在这里,也不能都
是闲人。
  马萧萧知道萧倾绝多半是抑郁在心,於是决定亲自去天莲山为她采些草药,
调理心情,再顺便去采摘雪莲,这样她年纪小,万一生产时发生意外,也不至於
束手无策。
  临走时他把这女人托付给哥哥马煜,马煜向来面冷心热,行事方正,虽然哥
哥对她不是太好,不过却是能让他放心的。
  马煜却不快,斥道:「为了这女人你又要离家半月?这才回来几天?」
  马萧萧恳切道:「哥哥,实话实说,我也知道这女人也许背景是麻烦,可是
我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他说到这,默了片刻,再抬头,眼里已是一片坚定
的晶亮,「你再讨厌她,也帮我照顾好她,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想著法帮我开解
开解她,别让她那麽难过……」
  马煜哼道:「你的人,我不会管,你早些回来,如果半个月不见人影,我就
把她丢出去。」
  马萧萧少不得嘻皮笑脸安抚了哥哥,再三保证会注意安全,定了归期,这才
放心脱缰而去。
  马煜虽然不想管她,但是一日三餐却都要按时送到,更不用说把一个无依弱
女落在院落里确实不太妥当。
  他踏进院子的时候,萧倾绝在练那套游云剑法,她顺应自己的身躯和力道,
略略改动,倒像舞剑,树叶落下,被剑锋带起,绕著她白色身姿翩翩纤纤,一招
一式意态十足,如同自在浮云,遨游天地。
  马煜一鞭横飞过来,萧倾绝侧身闪过,满面怒容,就要发难。
  马煜漠然道:「不过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说著又是连续几鞭打过来,萧倾绝想用剑斩他的鞭子,却发现每每接近,剑
锋就失了准头。虎口也震得无力。
  「不打了!」萧倾绝气恼的扔下剑,就往屋里走。
  马煜突然觉得好笑,不过是个小孩子,身量都还未足。他一鞭卷起剑送到萧
倾绝手中,一手握住她拿剑那只手,一手扶住她臂膀。
  「看好了──剑是这麽用的!」
  他支撑她的胳膊起式落式,短促而锋利,招招肃杀,直取荆州。
  萧倾绝心意一动,顺著他的套路把这套剑法使了个完全,只有七八招,但是
招招攻其不备,不是切磋对阵的招数,却是步步杀招。
  马煜道:「你先前的剑法的确很好,可是你的气力不足,聚不起十足的威力,
因此只能得其形其意,却未得其杀气和真髓。」他见萧倾绝若有所思,道:「以
你的能力,用这套简洁直接的剑法最合适,最实用。」
  萧倾绝听他指点,如获至宝,心想这个男人也不是那麽难说话,绽开笑脸刚
想开口道谢,却又被他截口。
  马煜忽然疏淡提点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跟了萧萧,就要一心一意,
最好抛弃你那些以前有的没的。否则,这胎儿不要也罢。」说完,拂袖而去。
  萧倾绝笑容僵住,看著他背影,心烦意乱,顷刻那绝望的过去和那个绝情的
人又涌上心头,一阵胡思乱想无法自已,遂演练起刚才的剑招,杀的一地树皮树
叶。
  夕阳西照,她的汗水混著泪水一起默默滴下。剑心已失,练下去也只不过是
屠夫耍刀而已。
  她掬了把汗,继续奋力拆招,直到几近虚脱,才丢下剑,踉踉跄跄回到房中,
心神恍惚,思虑太甚,以至於脑子沈沈的,再也无法多想任何,也不洗脸解衣,
一头躺在床上,沈沈睡去。
  夜晚,马煜按弟弟的要求送来晚餐和药汤,却见院子里一片昏暗,鸦雀无声。
  他摸索到房内,点上灯烛,才看到床上凌乱狼狈的萧倾绝。
  萧倾绝昏昏沈沈的睡著,额头有些发烫,她深陷自己的梦中,梦中,那种师
傅曾经才有的强大气场又接近她的身边,她有些害怕,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
  马煜叹了口气,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给她拧了条毛巾盖在额上。
  萧倾绝伸手避开他的胳膊,嘴里喃喃不止,「师傅,不要,不要──」
  马煜心漏跳了一拍,有一瞬间的颤抖,过了会,见她不说话,又把毛巾捡起
给她盖上,却又被小手推开:「不要,师傅,求你,饶了我吧!──真的好痛!」
  马煜额头堆起密密的汗,心有一时痛的无法呼吸。这女孩身上发生了什麽事?
  他终究心软,看著床上的人,明明还很you小,却已经没有了孩童的天真
烂漫,明明仙子般精灵剔透的美貌,却有了微微鼓起的小腹,睡得不安稳的小脸
满是汗水和痛苦。
  他心中唏嘘不已,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若不是因为维护弟弟的关系,他倒也
不是太讨厌她,如今既然萧萧他坚持,那麽他也没有什麽好说的,自然会好好为
他们操办,只希望这女子不要带来祸患……
  他叹了口气,刚想起身为她准备伤风药,却不妨被抓住衣带,「师傅,不要
走!为什麽这麽对我?」声音呜呜咽咽,还混杂著止不住的抽泣声,哭道:「师
傅,我什麽都愿意,你……要为我负责……」
  马煜听的青筋暴起,他向来耿直正气,被那呓语中的隐情激怒了一颗铮铮的
男人心,一拳头砸在床栏上。
  36。失控1(微h)
  他实在无法旁观她的可怜和绝望,他俯下身子,一手把她搂到怀抱,一手轻
轻安抚她後背,「我不走,你别担心,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萧倾绝渐渐安宁下来,她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师傅回来找她,却不愿见她,
他还是关心她的。
  她伸手勾住「师傅」的脖颈:「师傅,别再抛弃我!」
  她勾紧师傅的脖子,送上稚嫩的吻,他的唇没有动,反而抿紧。
  马煜真的有点吓坏了,他长到这麽大,世事经历了不少,但因为不苟言笑,
几乎是本能地远离风花雪月,她的吻带著讨好和焦急的味道,急切的粘著他,但
是又不懂风情,马煜唇上一直到後背,都过电了一样的刺激,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萧倾绝生怕师傅还会狠心离开,她一点点舔著那唇,然後滑进自己小小香舌,
「师傅」还是没有回应,她急了,她怎麽能容忍师傅对她没有感觉?哪怕是他对
她只是欲望也好啊……
  她疯狂地贴紧了他的唇,让两人唇息没有一丝空隙,费力的舔著他的舌,他
的口腔,跟他唇齿相接。
  马煜也不知该怎样反应才好了,他直觉的伸手大力推开她,萧倾绝嘤咛一声,
又从半坐躺回到被褥里,自然是不疼的,但是马煜心里一急,就又把她捞起来。
  「你……没有事吧?」
  这一捞却再也推不开了,萧倾绝迷糊中换上了她的脖子,水蛇一般勾住了他,
双唇直直迎上,又热情的映了上去。
  马煜再也按捺不住,他知道自己不该做「一步错,步步错」的事,可是他的
四肢已经过电一样酥麻,他的腿已经僵直,他的下体已经竖起高高的帐篷。
  他坐的笔直,纹丝不敢动,而怀里的仙女还在百般引诱,她的脸沈静且忧伤,
放纵而疯狂,她的嘴甘甜如蜜,无法抗拒,她在说:来吧,求你,求求你,拯救
我──
  说到底,马煜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萧倾绝突然伸出小手,隔著袍子,抓住了他的欲望,
她随意的碰触竟然让他险些就那样生生泄出来,他开始流汗,所有的犹豫烟消云
散,只剩下需要立刻纠缠的身体和燎原的欲望……
  两人一动一静,抗衡而又纠缠。直到──男人的欲望隔著男人的下摆渗出小
片濡湿,彰显著男人一分一秒都无法抑制的忍耐,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什麽岩浆
会突然爆发在那不安分的小玉手中。
  马煜心里只剩下了毛毛虫爬过的酥麻,他脑中无法掌控那快感,却也无法抵
制,只能随之停止思考和顽抗,忍到了不能再忍……
  他再也无法做什麽正人君子,什麽家族家长,这禁锢了八年的责任,全都抛
下,一起沈沦吧!
  他身子在那挑逗中经过漫长的僵持轻轻的颤抖,继而放松了开来,却带上了
格外的热度。他用力抱紧她,热切的回应她的吻,贪婪的吸收她可人的香气,学
著她的样伸出舌头,跟她的绵软的小舌纠缠在一起,翻江倒海,你争我夺。两人
吻的昏天黑地,啧啧起声。他甚至不肯遗漏她一滴津液,全都吸取到口中。
  房门紧闭,房内灯火朦胧,发出一声男人隐忍低沈的舒服叹息,格外诱人心
魄。纱窗上映照出两个纠缠的身影,互相要把对方揉碎到身体里去。
  萧倾绝从那个吻中挣扎出来,伏在「师傅」耳侧,呼呼喘气。
  马煜扣紧她脑袋,听著她的低喘,满是膨胀的成就感,他在她颈侧来回啃咬
吸噬,弄出一片片颤栗的红印,萧倾绝舒服的轻吟,她忍不住急迫的扯落他已凌
乱的衣服,马煜制止她越弄越糟的急切的小手,几下脱得只剩亵裤爬到床上。
  他俯身把她紧紧的贴合在身下,声音都颤抖了。
  「弓儿,你真美──」
  萧倾绝已经在混乱中把衣衫拽到了肩下,露出圆润单薄的肩头,和洁白的臂
膀。
  马煜比她还要急切,她只忍了几个月没有见到她的师傅,而他却忍了十八年,
才见到她。
  马煜几下撕扯掉她的衣衫,那洁白的小身体滑腻的像上好的汉白玉,他忍不
住从肩膀一寸寸亲吻她的肌肤,还时不时在口中玩弄,弄出一片浅红的烙印。
  她的小乳刚刚盈盈一握,却挺翘圆润,小小的乳尖两点粉蕊,硬硬立起,像
是邀人品尝。
  马煜浓眉凝起,像是克制,像是欣赏,他墨黑的眼里已是一片血丝,马家的
当家人失控後会怎样?他低喘著粗气,攫住她的小乳,又舔又咬,萧倾绝被这舒
服又痛苦的感觉折磨的受不了,低低地哼哼,马煜却不给她舒服,又含住另一只,
用舌头作利器,重重的袭击她,让她不得安生。
  萧倾绝无力地把他的头推下自己的双乳,歪在枕侧不停的喘息。
  37。失控2(h)
  马煜顺势一点点啃吻她的纤腰,她的微微鼓起的肚子,他把手轻轻的按在她
有孕的肚腹上,来回轻轻的抚摩,脑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他眼里的光泽渐敛,他
的呼吸也慢慢平静下来:她才XX岁的女孩,又遭受过那样苦难的过往,他非常
想好好痛惜她一次,让她舒服的离不开他,可是──她怀了身孕,他怕会伤了她。
  萧倾绝刚刚感受到了那温柔的吻,一点点吻过她的身躯,吻过她每一寸发肤,
膜拜她的美丽,她最爱的师傅,第一次就是那样爱她的,她不会忘记,然後那醉
人的感觉却突然戛然而止,她不甘心,她执起「师傅」的手──「师傅,爱我!」
  她拿起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胸乳上,来回揉搓,粉色的嫩蕊又挺立起来。
  马煜听到那声「师傅」血都凉了,半晌没有说话,他烦躁极了,原来他不过
是一个代替。要抽身麽?身下的人千娇百媚,就像最美的蔷薇,含苞待放,摆出
种种诱人的姿态,不,她随意的扭动都撩人心弦,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已经无法抽身,那麽就让你,永远记住我吧!
  马煜脱下亵裤,下身的欲根暴涨主人的情欲山洪,状如儿臂的欲根对於这个
年纪的女孩,还是太粗大了。
  他叹了口气,掰开女孩的双腿,却又一次犹豫了──如果说刚才的意乱情迷
让他只是被这女人的勾引所纠结,那麽现在,他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她真实的年
纪,那麽小,那麽稚嫩,裸露的上身因为孕育已经有些圆鼓鼓,可是那下身却还
是没有一丝杂毛的干净,隐匿在细微处几乎不能窥见,更别说用利器去刺入它…

  马煜不由在欲乱的边缘起了深深的罪恶感,不知如何是好,让他罢手已经有
些不能,可是对著这雏菊一样的女孩,又怎麽下的去手?
  萧倾绝似在揣摩著男人的下一步举动,感受到男人许久不动,又乖乖的张开
双腿,缠绕在他健美的腰腹两侧。中间的被无法轻易窥见的粉嫩阴花就鲜嫩嫩水
灵灵的,大开庭户,向他展示,邀他进入。
  如果有人偷看,一定会叹息这女子的淫荡和羞耻。
  只有他知道,她其实一直很乖巧。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气愤,为什麽她可以
在另一个人面前展露如此淫荡的一面?
  他不再用手掌和嘴唇安抚她,而是低头拨弄她没有一丝褶皱的花唇,到处都
是她的香气,到处都是她的邀请!
  他用手扶住粗大的欲根,在她花瓣里上下游移,萧倾绝的阴花被他拨弄的舒
服,沁出一股花蜜来,她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欲根,轻轻抚摸,感受他的
欲望在她手里越来越坚硬,像石头一般。
  马煜一把甩开她的小手,把她牢牢按在身下,对准那蜜液沁出的地方,艰难
地往里滑动,他一边满头大汗的往里挤,一边紧紧盯著下身结合之处,只因她的
阴花实在太娇嫩,太小巧,他怕会撕裂她,他不是她那个禽兽师傅!他要让她快
乐的忘乎所以,永远记住他。
  萧倾绝小穴被巨大挤压,她不适的扭动身体,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攻击,却惹
得身上的男人被触动的刺激,又滑进寸许,卡在中间进退不得。
  「呜呜……」女孩皱眉,不适的左右摇摆,却动弹不得。
  马煜头皮一麻,本想再一汽到底,却因为她难过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只好
又退了出来,他愣了片刻,突然依然埋下头去,他堂堂男子本来是不屑於这样做
的,可是此时为了不伤到她,也顾不得那麽多了,对著她的花唇印了上去,在她
淡淡湿著的地方上下撩动舌头,并温柔亲吻那两片柔弱的花唇,那花唇随著他的
挑弄而被迫颤巍巍的打开并颤栗著。
  「哦……」
  萧倾绝只能发出了弱弱的呻吟声,却又淹没在他吮食的疯狂里,马煜甚至试
图把舌头都探入那花缝,开拓那狭窄的通道。
  他的舌头在她花壁激起了细微的电流,让花道的深处也因为豔羡而挤压收缩,
不安分的分泌出越来越多的口水。
  马煜遂又好奇地伸缩舌头,让舌头从各种角度舔舐她的不同地方,随著他舌
头的刺探,不过多时,萧倾绝已经被诱哄出万般的湿润和空虚。因此,当马煜再
次用巨硕对准她的时候,她竟然顺从地掰开花缝,好叫他赶紧进去。
  这个小动作极大的刺激了男人,使男人失了自制,一下子插进去大半,深深
的迷失在那几乎难以承受他巨大坚硬的紧窒里。
  萧倾绝轻轻的呻吟,让男人抱著她腰的手紧紧掐进她的肉里,萧倾绝只觉得
一个巨大的木挫子塞在她下体中间,把她双腿分成两半,虽然方才已经很舒服,
可是毕竟很久没经人事,突然的莽撞男剑还是叫她像处子一般不适,她想把它挤
出身体去,却反被攻击的更惨。
  身上的压力一重,体内的欲根完全戳了进来,牢牢的堵住,两人的下体完全
贴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38。失控3(h)
  那欲根把她花道里每一寸能伸展的不能伸展的肌肤全部拉开,她的毛孔也随
著这体内的伸展全部伸张到极致。而他却还不给她痛快,他开始慢慢的来回研磨。
  马煜别过头去,额头因为强自的压抑和隐忍而涨得他发痛。
  他被她包的紧紧的,让他险些射了,他虽没经历过,也知男人不能太快,否
则会遭人耻笑。他还不是太习惯该怎麽去动,微微将欲根抽出寸许,再往里顶去,
那浓浓的快感又来了,如此这般,他习惯了这种动法,前後温温柔柔地抽出插进。
  萧倾绝在他温柔的动作下,体内带出一阵酥痒,渐渐地,那涨爆似的感觉不
再那麽难耐,花壁里也渐渐润滑。
  马煜又忍不住停下,他要疯了,他不想这麽早结束战斗,他又微微抽出,开
始去想别的事情试图转移注意力,比如他弟弟这即将归来,他却抢了弟弟的女人,
该怎麽办?而这女孩子,他之前待她冷薄,是否愿意属意与他?
  想到这,他的热情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不由扪心自问:我在做什麽?我到
底在做什麽?明明知道她其实并不愿,却半推半就,这样跟那些奸淫掳虐之徒,
又有什麽区别?
  他想著想著,心里不安,几乎要顺势退了出来。
  身下的人儿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伸手到两人结合处,凭著本能去摸索他的
器官,那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笨拙的去取悦他,挽留他……
  她摸到那圆滚滚的双卵,似是好奇似是探究,又似乎真的会点什麽,轻轻把
他的一双小球握在手心里,来回轻轻揉捏著,时不时还用小指尖轻轻的划过他的
抽出还不及插入的结合处,马煜本来涣散的思维被迫拽了回来,欲火战胜了理智,
他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小妖妇!」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骂她,然而,时过境迁,如今英雄拜倒在妖妇的床
上,却又是两样心情了。
  马煜心被吹皱了一波春水,一边俯身去爱怜的吻她,一边节奏舒缓的挺弄下
腹,让粗壮的阳物充分的浸润在潮湿里来回自如行走,并从那温柔的韵律里获取
愉悦的激情。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那里头是怎样的越来越湿,尤其是随著他的
抽到,女子的满足不言而喻,这让他「劳作」的更加兴奋。
  而萧倾绝也无疑因为这她美梦里「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而兴奋的春水澎湃,
她哪里遇到过师傅这样温柔这样爱惜她的时候呢?比起那下身的结合,她更珍惜
四肢的爱抚,不由得像是藤蔓一般,手脚攀上了马煜的腰间和肩膀,试图用手脚
摸索他,感受他,撩拨他,挽留他……
  她的主动很快叫马煜无法控制冷静的速度了,不知不觉的就更加猛烈,要知
道,他的成年的巨大跟她狭窄的小穴其实不能十分契合,因为他的猛烈就渐渐叫
倾绝吃不消了,小手紧紧攫住他肩膀的肌肤,忍耐不住下身小穴被拉扯到极致的
可怕感受,并随著律动而被及其夸张的带出了粉红色的胵肉,淫靡极了。
  「喔……喔……」萧倾绝几乎觉得下身里头几乎都被翻出来了!太可怕了,
偏偏润滑十足的巨大的男根并没有擦痛她!反而是因为挤压到完全而给了她灭顶
的快感!那种超级的尺寸,不同於记忆中的粗鲁,温柔而又快速的撑著她的每一
处花壁,并搜刮走所有新鲜的露水。
  「我……不要……」萧倾绝费力的呻吟著,几乎无法连成字句,「我……我
受不住……呜呜……」
  然而她那小兽呜咽似的腻声却撩动的男人食欲大动,而继续加大频率,不知
餍足的索取著她的甜美。
  「妖精……」马煜又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声,她不发出声音还好,她喉中甜
美娇弱的声音,再配上那稚嫩而妖娆的面孔,简直要了他的命了,尤其是他的粗
大越来越硬的被她的细小甬道紧紧挟持著,他几乎已经觉得,那小孔已经因为他
忽闪的松弛而要喷薄出来!
  39。失控4(h)
  他欲根的轻微颤动和停止让倾绝敏感的意识到了,并不允他如此不肯卖力,
轻轻一勾手臂,他的身子就轻轻覆下,跟她水蛇般纠缠在一起,唇齿相接。
  她实在太小,他这样俯下身子,她还只到他的肩头以下,几乎被他埋没,让
他不敢相信,这样弱小的女孩子在承载著他巨大的欲望,可是他一抽一插之间,
她又确实随著他的动作而被迫颠簸,被迫呻吟,被迫揪住他的胳膊告诉他她的不
能忍受的舒服!
  这种认知叫他血液沸腾的厉害,产生了异样的罪乱感,像是越是明知不可为
而为之,他索性放开了去,深深的抵入,直到觉得碰到瓶颈,事实上,对於这女
孩,他几乎只能进去一半,前面却是到了头了,怎麽也无法进去了,他不想看她
皱眉,於是小心的守著那界限,只把她的花道撑得满满的,而不探索更深更远。
  随即他忍不住松了禁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快把她的腰都摇散了,他
想要摧毁她一样用力冲刺她,把她一次次撞得往後退却。
  萧倾绝即使是躺著不动,也被他弄得筋疲力尽,额头出了密密的汗,被体内
的巨大撑得发疯,几乎是要疯狂的喊出来,可是却因为深陷昏迷梦中而只发出低
低的哭求,「啊……啊……不……要……啊……」
  马煜随著她叫声而荡漾,随著一阵发疯般的发泄,他重重的喘息,射在她花
壶尽头。他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畅快,精神一松,就要伏倒在她身上,却小心避开
她的肚腹,不把身子重量压上去,而只是跟她颈侧亲著她的小嘴缠绵悱恻。
  萧倾绝刚不胜劳累,还没喘过气来,又被他追逐小嘴,更是娇怜不堪,几乎
要溺毙在他的温柔里。
  马煜喘息了足有半炷香,他从没有这麽放纵过,这麽刺激过,这比他活到现
在的快乐都要多,他得到了她,心里很充实,却被她一声呼唤唤醒了心智。
  「师傅啊,我好开心,你终究没有丢下我──」萧倾绝随著他的抽离,一把
勾住他结实的胸膛,小猫一样乖巧地贴著他。
  马煜本来心满意足,正是心花怒放的时候,却被这话堵的心里咯!一下难过,
像是压了千斤!他也是在北方跟王勾肩搭背的一方人物,方才竭尽小心对她温柔,
却只是做了个亲热的替身?!
  他本来平时就是暴躁威严之人,一时发作,竟然抗拒地把她往後一把推开,
萧倾绝似乎在梦里,半梦半醒,随著他推搡而摔回到床里侧,惊呼一声,又沈沈
睡去。
  马煜看著她无辜甜美满足的样子,心里真是不甘心,他真想叫醒这个没心没
肺的女子,跟她好好理论。
  可是不甘心又怎样?她便是这副样子,才叫他有机可趁的,他实在怨不得她
……
  罢了,马煜也是生意场见惯风浪的人,他自然明白,这样的事,这样的女人,
都还需要满满等待机会,徐徐图之。
  想明白这一层,马煜的不快收敛了一些,想想终究害怕刚才伤到了她,又把
她抱回来,细细看她脸色无恙,才把她靠在自己胸膛,女孩鼓鼓的肚子随著呼吸
微微起伏,下体的白浊也缓缓流出。
  马煜的下身又亢奋了,但是他体贴她,怕她受不起,於是烦躁的用手压下欲
根,看著她的小腹若有所思:刚刚欲望来的太激烈,他根本忍耐不住,给了她激
烈的暴风雨,她的肚子似乎也没什麽要紧。那麽,如果他再快一些,再猛烈一些,
再狠一些,她的孩子会不会死掉?
  如果是今天之前,那麽他接受这孩子来马家也无所谓,弟弟愿意的,他纵使
不喜欢,也不过多干涉。
  可是今天晚上,她成了他的人,以後他也不会让她离开马家,他和弟弟的事
可以以後再解决,但是她绝不可以离开马家!
  而就在今夜,她口中却吐露著对另一个负心人的思念,他无法接受他的女人
还想著别人!这无时无刻不提醒著他:这个孩子,会是个孽种,不能生下来!
  马煜这麽想著,按在萧倾绝小腹上的手又重了几分,萧倾绝不甚舒适的嗯了
一声。
  不错,马煜想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
  40。恶念(h)
  今天之前,这女人不属於他,那麽她的事他不管,但是今天之後,他绝不能
容忍她带著别人的孩子活在他眼皮下,尤其是她心里还忘不了的人。
  他抬起怀中人的小手,套在欲根上上下拨弄了几下,血液又沸腾起来,阳物
在女孩手中慢慢胀大,又成了坚挺的利器。
  马煜轻轻压上她,一手从她的脸上,发上迷醉的摸过,像著了魔。她睡著的
乖巧模样可爱极了,就像一个娇俏的丝缎娃娃,脱去了白日里隐忍的防备和抵御,
让人忍不住想要雪藏。
  这丝缎娃娃面容犹带著不堪承受的娇弱之色,朱唇冶豔,显然对他成年男子
的尺寸和暴风骤雨般的第一次有些承受不住,可是眉头却依然因为留住了他而舒
展,仿佛达成了极满意的事情。
  而在往下看,就越发让人血液喷张,她小小的身体娇瘦细弱,腰肢胸乳都未
能冶豔绽放,因情欲过後而慵懒的打开,露出中间流泻著白浊的秘处。
  马煜呼吸又急促起来,拿手指在她下身捻摸了几下,便见那浓郁的白液又依
次涌了一些出来,这才真实的觉得,这女孩已经包容承载过自己了,还吞吐过他
传宗接代的东西,他略有些粗鲁的抱住她,大手在她後背一阵乱摸,似乎想要把
她嵌进身子里去,这样坐将起来的时候,萧倾绝的you腿本来就只有他的小臂
粗细,耷拉在他的腰处,身子又只到他的肩头,那邪恶的画面,活像是一位年长
的兄长,在侵犯他you小的妹妹。
  萧倾绝已经昏沈沈睡去,马煜只好自己扒开她的小径,把已经暴涨欲望的粗
壮男根对准了小口,双手抱住她的小腰,下身一面往上顶弄,双掌一面把她往下
摁坐下来,就著腥液的滋润,倒是不太费力便契合如一了。
  萧倾绝这样被动的被「坐」了下来,却止不住身子下坠之势,花壁还顺著他
的男龙在往下滑落,几乎想要到头。
  她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眉眼有些快慰的刺激,却也有些难以忍受的苦楚。
  马煜看见她的样子,也有些心软,便不太敢粗鲁,而是顺著她的感受把她又
往上抬起一些,但见得小人儿哼唧一声,下身也发出一声响亮的水波声。
  萧倾绝舒服的扭了一下小腰,马煜被她动的差点按捺不住,忍了一会儿,又
握住她上下套弄,她身子轻极了,这样运作也并不叫他觉得累,反而因为轻松而
更为舒畅,马煜也便渐渐加快了速度。
  萧倾绝先时还觉得舒服,後来被他越来越快的套弄给插的无法坚持,偏生自
己也动不了,只能被他像泄欲器具般上下套弄,而已经春水泛滥的花穴已经完全
浸润了,连带著阳物每次插入的时候便忘了她的深浅,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让
她受不住之余,在那雷霆般的刺激中生出了闷闷的不适,小腹好似也被侵袭进去
了。
  她摇著头想要挣扎,马煜一面发泄著自己的欲火,一面想起她腹中的孽种,
嫉妒心占了上风,索性放开禁制不管不顾,握住她腰侧的手松了下来,只有下身
的阳物往上不住凶猛厮杀。
  唔……不要……不要……
  萧倾绝只能在心中叫喊,却无法叫出声来,身子都给挂在他身上,被他粗鲁
的抽插弄得上下颠簸,明明短窒的小径竟把粗大的阳物吞进去大半,只让人担心,
会不会把她刺穿了……
  马煜被那销魂的体验弄得飘飘欲仙,上下挺弄的动作就越发张狂,他眼中一
片血红,恨不得生生刺穿她,他一下又一下的剧烈挺弄,弄得大床吱吱作响,光
是听那响亮的水声已经叫他欲罢不能,她狭窄的花壁完全被他硕大的阳物撑开每
一寸,并还在往里探索,仿佛把她双腿之间全部都挖掘开来,全部都填满。
  马煜也不知冲刺了多久,觉得精力无限几乎要爆裂开来,冷不丁开眼却看见
萧倾绝痛楚的小脸皱成一团,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他心中也痛楚难当,喃喃安
慰道,「小娘子,再忍上一时,把那孽种除去了就好……」
  他越是粗暴的去攻击,萧倾绝头上开始滑落豆大的汗珠,眼皮晃动,想要睁
开却睁不开,像是被什麽梦魇团团困扰,挣扎不得。
  41。梦醒1
  马煜看见她无一丝血色的脸儿,突然有些怔住了:他这是在做什麽啊?他一
个堂堂的当家人,竟然要这麽卑鄙的去占有一个女人,而且是在她手无缚鸡之力
之时趁人之危……
  他突然停住了动作,额上也渗出冷汗,而萧倾绝的花穴早已不支,被那肉刃
的惯性侵袭著,花穴中一阵痉挛,小嘴般绞紧了肉刃,缠的马煜一个不察,已经
在失神中被迫泄了出来。
  马煜从萧倾绝身子里退了出去,再看那怀著的小人儿,已经气息虚弱,昏迷
了过去,一双小手痛苦的覆住了小腹,眼睫下流出一串晶莹的令人怜惜的泪珠,
小嘴儿微启,想要呻吟却叫不出声,看情形还深陷在痛苦之中。
  这下马煜是完全警醒了,他并不了解女子,原本以为把女子腹中孽种除掉了
就是,但是眼下看这样子,他想要的人也饱受折磨,他再也看不得她痛楚的模样,
急急穿衣出了院子。
  马煜把所有人都急急召集了起来,发令道,「二少上次说什麽时候归来?」
  管家忐忑道,「也就在这两日──」
  马煜令道,「所有人,赶紧去寻二少,就说家里出事,最快的时间把他带回
来!」
  马家堡的人哪里见过主人这般威严的样子,心中也知道事有紧急,都慌忙出
去办差了。
  马煜挂记著女人,又回了小院,带回了些红糖水和参汤,以口渡给她喝下,
一面给她腹中输了些真气,还不忘拿湿布为她下身细细的一一把痕迹抹去。
  也不怪他要隐藏罪证,他心中乱极了,真不知该怎麽处置这段关系和这女人,
按照他的性子,他本应娶一位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处女子做少奶奶,可是眼下,
他却莫名的割舍不开她,但是难道要他连这遗腹子也一起养了麽?这实在是他的
耻辱!
  眼下他的心中一面焦躁的思虑著萧倾绝的情形,一面天人交战:到底是借机
收容了她,还是卑鄙一些,装作什麽也没有发生。
  他知道,这女子身家自然不菲,可是眼下的情形,自然是不见容於家中,怕
是再不甘愿,只要他耍的手段,也只能依附於他。
  他就一直陪护著她,看著她不得安宁、几乎是痛苦的睡颜,时间一分分过去,
他心中越来越焦急如焚,再也想不得别的,只想著,什麽时候能叫她安然醒来,
别说是叫他纳了她安置她,便是叫他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让,只陪著她天涯海角,
也甘愿了──这却又不是他所能预料的结局了。
  但他现在想的是,待她好了,纳了她做个妾室,倒也尚可,他还没心宽到娶
一个失贞有孕的女子做妇的地步。
  将将过了一个时辰,马萧萧匆匆忙的推开院门进来,从他路上从下人口中知
道哥哥一直陪在萧倾绝那里的时候,便知道,大概是萧倾绝出了什麽事了。他片
刻也不敢耽搁,硬是把两个时辰的路按照一个时辰走,连著包袱也未卸下,都一
并带到了院子来。
  待他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只见萧倾绝房中点著灯烛,小人儿面上痛楚难当,
昏迷不醒,大哥趴在床边,正焦急的满面铁青。
  「大哥,我才走了几日,这是怎麽回事?」马萧萧一见之下,气息也颤抖了
几分。他生怕倾绝想不开做了什麽傻事。
  马煜欲言又止,却也不敢耽搁时辰,道,「她白日受了些风寒,晚间我来给
她送饭食,见她已经这样了,似乎是高烧不止,不曾醒转,先前口中还一直说些
胡话,後来气息也不好了。」
  马萧萧一听心中紧张,赶紧过来为她把脉,果然是风寒引起的症结,加之萧
倾绝身子重又体弱,精力透支,心虚焦躁,好像受了什麽刺激,胎象也不稳起来,
竟隐约有些滑胎的迹象,叫他心中一沈。
  她原本就心中有所抑郁,若是再失了孩子,怕是了无生念了。
  他慌忙从包袱里拿出一朵尚还新鲜的雪莲,交代管家亲自去熬制,幸好他回
来的及时,本来是预防著倾绝生产时危险的,还提前派上了用场。
  马煜几乎是心烦意乱的看著弟弟忙碌,自己却插不上手,内心还在天人交战,
到底自己想要什麽,到底是下一步怎麽做……
  萧倾绝被喂了汤药,本该好好休息才是,但是此时分外凶险,是以马萧萧也
不敢马虎,轻轻按摩她头部的穴位将她唤醒,轻声问道,「弓儿,弓儿……觉得
怎麽样?」
  42。梦醒2
  萧倾绝懵懵懂懂醒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连做了十日的苦工,散了架一般乏得
很,微微隆起的腹部倒还好,已经没有了什麽不适感,只是还有些微的恶心,而
胸腔中反倒因那碗雪莲汤感到丝丝沁人的凉意,舒服极了。
  她强撑起一个微笑,脸色不太好,「还……还好,觉得没什麽大碍了……」
  她明明记得那麽真实,师傅好像是来过,定睛一看,伴著她床畔的却是马煜,
她有些不解,这个人为何会陪护她?他似乎一向在同她作对。
  「马大哥,黄昏时候,可有什麽人来过吗?」
  明知答案会是无望,萧倾绝还是忍不住想要核实一下。
  马煜眉心一皱,随即释然微笑,那笑意在昏黄的烛光下含蓄的很,颇有些诡
异。
  萧倾绝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马煜笑了一下,差点惊异的呆住了,意外占了上
风,继而又觉得,他笑起来,倒也蛮好看蛮和气的,她心里怀著这些有趣的小心
思的时候,殊不知,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已经要过她了……
  马煜看著她探究琢磨的目光,哪里会不知她在想什麽,若是彼时会心想这女
子不知廉耻不懂规矩,而此时却只会觉得她可爱的要紧了。但未免露出破绽,影
响後来的计划,他还是收敛了笑容,道:
  「马家堡戒备森严,若是有人来过插翅也难飞,你多虑了,我来的时候,看
到你已经躺在这里发寒症,还一直在说胡话……好像一直在说……」
  萧倾绝心里先是失落,再听到他说「说胡话」咯!一下,想起了那个先是瑰
丽後是痛楚的春梦,心想,不会是我说了什麽淫声浪语吧……慌忙截住话头,
「啊……既然是胡话,自然做不得真,想是因为生病做噩梦所以就胡言乱语了。」
  马萧萧还心有余悸,竟是比她还担忧,「正是,病来如山倒,你本来身子就
弱,差点去了半条命,可要小心自己身子,再也不要胡思乱想,听到了吗?都烧
到说胡话了,要是一个不察,生出的孩儿也会是有後遗症的。」
  马萧萧那口气叫她心头一热,在这里以来,他对她和腹中孩儿的呵护,倒真
是像了孩子的亲爹了……
  萧倾绝这下子可是听进去了,也心中後怕起来,这是她跟师傅的孩儿,不管
怎样,都已经在腹中成型了,若是生出来是残疾或是先天不全,她可太对不住这
孩儿了,也更加无法挽回师傅,她不可以再任性下去了,因为她现在不再是一个
人。再者,昨日大病把她亏损透了,她虽然生性好动,还是决定,以後几个月都
不再习武,免得像这次这般累得她要死。
  可怜的小倾绝又哪里知道,这次她是实实在在被一个成年男子初行云雨,要
了个够本,怎麽能不劳损过度呢?至於那男子後来端著恶意的故意索取,又更不
用提了。
  萧倾绝又疲又累,脸儿一偏就陷入深眠,马萧萧用湿毛巾为她洁面,马煜默
默地为她把小手掖进被中。
  趁萧倾绝昏昏碌碌又睡去,马家兄弟也悄悄掩了门撤了出来。这好一番折腾,
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两人一前一後往前院走去,马煜突然打破了宁静,「她……
没事吧?」
  马萧萧低声简单而干脆,「没事。」
  他说完突然顿了一刻,盯著大哥看了几眼,「大哥,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
  马煜心一颤,漏跳一拍,还不待他说话,又听见弟弟道,「大哥,你今天看
起来平和许多,不仅对弓儿温和了些,而且眉目间也比往日平复了许多凌厉呢,
看起来要柔润许多。」
  马煜心一虚:他自然知道,这是因为阴阳调和的功劳,他正想解释下,又听
马萧萧叹道,「不过这样甚好,我原本担心你排斥她嫁我,以後你这样待她,我
也放心了。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我会带她避开马家堡,去找个偏僻的去
处隐居。」
  马煜被他的话挑起了心中苦涩,这才发现最大的隐患,不仅仅是弓儿怎麽接
受他,而且还有他怎麽跟亲弟弟交代……他委实两头不是人了。他只是想要她留
在他身边,做个妾侍,而萧萧却要娶她当正妻!单这一点他也被比了下去。
  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利用接下来的日子多跟她培养一些感情了,既然弓儿梦
中会把他当作她的那位故人,那麽想来,二人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若是以前,他
不屑於当别人的替身,可是如今,他却惟愿能接近她心灵深处,好近水楼台。
  43。求婚
  接下来的日子,便风平浪静了,马萧萧也不敢再这样离开,马煜也尽可能多
的对萧倾绝好起来。萧倾绝的肚子吹气似的,大成了一个球,而且跟她那娇小未
长开的身躯比起来,简直大的有些失调,连带著马萧萧都担心,她生产的时候,
不知生不生的下来……
  萧倾绝沿著堡里花园的小径走著石子路,这里原本都是些简单易活的松木,
她嫌闷,就种了好多花儿出来,原本还担心马煜会不同意,没想到他竟然待她好
极了,自从她病愈後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一条路她每天都要从早走到晚,因为马萧萧说她胎大门小,必然要天天多
加锻炼,才能顺利生产,减轻痛楚。每一天,马萧萧都搀著她,从早走到晚,从
头走到尾。
  马萧萧的手犹豫了半天,终於从她的胳膊下滑到她的小手,紧张而紧紧地握
住了她的柔荑。
  萧倾绝想要抽出,却没抽的出来,转过身来,看著他双眼,「萧萧,你有话
要对我说麽?」
  马萧萧酝酿好多天了,再觉得唐突也按捺不住了,「弓儿,你也没有男人可
以依靠,等你诞下孩儿,嫁给我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破庙见面的时机不对,萧倾绝先前觉得他有些轻浮,一直以为他
是开玩笑,没想到他旧事重提,那一双眸子信誓旦旦不像作伪,「你……你不会
是……说真的吧?」
  马萧萧紧紧盯著她,直要望进她心坎里去,「我怎麽会是随口说?我从来都
没跟你玩笑!」
  萧倾绝微低了头,这份感情来得太快,还在她心情低谷抑郁的时候,却忽然
有人跟她说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你,是可怜我吧?」
  她虽然被那人抛弃了,但是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一辈子衣食无忧是自然的,
她也不必担心没人依靠。也或许有人仰慕,会依然愿意娶她,但是看的是她的容
貌还是其它,自然不得而知。况且,会不会善待她的孩儿还是一个问题。而她确
实不想把孩子带回去,不然她的名节便全毁了。
  马萧萧紧张的拥住她的双肩,「怎麽会?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也许开
始是觉得你可怜多一些,但是住了这麽些日子,我真的习惯照顾你,并且想一直
照顾你……哎呀我嘴笨,我也不知该怎麽说……你看你小小的,我也不大你太多,
咱们不是挺合适吗?」
  萧倾绝的头微不可察地贴近他的肩头,「那,生下来这孩子呢?他……」
  马萧萧低头,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口中,他这些
天从没敢大胆行事,可是今天鼓起了勇气,竟是分外的热情,那攻势几乎叫萧倾
绝无法招架。
  她原本还想探究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并被迫抵挡著他热情的唇舌,他口中带
著淡淡的青草味,混杂著少年人的阳刚。
  等她好不容易快从窒息中挣扎出来,捂著胸口呼吸,脸红的像极了牡丹。
  马萧萧低头用前额抵著她的前额,暗哑的声音掩不住欲望,「你的孩子,就
是我的孩子,我必定会待他如亲骨肉,不论是男是女……」
  萧倾绝听到这里,不能不感动,而且,他是以一个平民女子的身份还待她如
此,实在难得。
  马萧萧还接著宣誓道,「……如违此誓,叫我……」
  萧倾绝一听他就要说出自己不爱听的重话,再加上心中已定,慌忙一踮脚,
送上自己的香吻,封住了他的口。
  马萧萧见佳人慌忙而紧张的主动,心中爱极了,也含住了她,浅尝轻吻,先
是一点点啃噬她的唇,待尝了个遍,又用舌进行更尽兴的探索。
  两人只吻到昏天黑地喘息不继,才相携离去。萧倾绝把他的付出看在眼里,
她知道马萧萧是一个纯良的少年,而现在她的情况,托付给他再好不过,说她卑
鄙也好,自私也罢,她确实对他无男女之情,但是她并没勾引过他。
  可是为什麽心里还有淡淡的落寞,是因为隔三岔五梦见师父的原因吗?随著
她身子重了,那样的春梦越发频繁了,每每在她沈睡之後,如此清晰的演绎,难
道,她潜意识里,还是那麽渴望师父的垂青吗,她果真很淫贱呢……
  看著两人背影消失在园中尽头,马煜脸色阴沈不定,总管不辨内情,只欣慰
的笑道,「看来我们马家堡很快要有喜事了,二少终於开窍啦。」
  马煜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孀妇罢了,怎配得起二弟。」
  总管摇摇头,「话虽如此,那姑娘容姿上等,又仪态万芳,皆是贵族做派,
倒也弥补一二,原本我担心这姑娘年you不通,但看这姑娘性情有度,配咱们
青涩的二少倒是刚刚好啊,你看他们俩,真真金童玉女啊……」
  马煜隐忍著不快,话也刻薄了些,「毛头小子,有什麽好?」
  马煜平时不发威的时候,待下人还算和气,是以总管仍是不察笑道,「非也,
非也,这柳姑娘出阁早,若不是配二少那样的少年,那岂不是跟童养媳似的?」
  马煜心中的郁闷几乎要爆发,本来他二十有六,在姑娘眼中自然是成熟的男
人更好,可现在,跟自己青涩的二弟比,反倒成了巨大的差距和不利,他没想到
自己竟「已经老了」,他的手指因嫉妒捏的咯咯作响,没等老管家说完,已经消
失不见。
  他夜夜得到了她又怎样?她就要嫁给他弟弟了,他再也忍不住这样偷情般的
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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