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徒的堕天使
序章
堪称本校第一美少女的,是谁呢?峰山正树在上学途中,总会思考着这件事,
今天也不例外。
同为三年级之中,好像没有足以让人惊艳的女孩。外人常说自己的学校是美
少女学园,他却觉得自己的学年是例外。正树也很清楚,自己没受欢迎到可以对
女孩子品头论足的地步,不过至少想像是自由的。
那么说来。二年级的话……嗯——是有些不错的……正树心想:我来选的话,
图书室的女孩是第一名。她虽不那么引人注目,但气质出众。经常在图书室的二
年级女生,皮肤白皙个性乖巧,像是个老实、纯情的孩子。正树并不爱看书,但
为了偷看她,常会到图书室去。
二年级就是她了,那么一年级……
「哥!」
「哇!」突然由后方被抱住,让正树着实吓了一跳。
「哎呀!吓到你了啊?」
「寿命缩短三年了。」正树边说着,停下脚步,回过头。
「因为沙贵今天想和哥哥一起上学嘛!可是哥哥都不等我。」
说话的女孩有一只滴溜溜的眼睛,透露着埋怨似地向上望着正树:「用跑的
到这里,都快喘不过气了!」
「等你的话会迟到的!」
「什么话嘛!人家每天都有游泳社的练习,都比哥要早出门。还是说……你
觉得跟妹妹一起走会不好意思?」
「……」
「啊!脸红了!哥好可爱!」
「笨蛋!」正树轻轻敲了一下沙贵的头。
「好痛!啊!哥你看,围墙上有只小猫!」沙贵叫道,兴高采烈地跑向小猫,
「猫咪过来,放心,不会欺负你啦!过来……啊!跑掉了。好可惜……」沙贵嘟
起嘴,又跑回正树身边,继续说道:「哥,我跟你说喔,我们班有一个人好喜欢
猫咪……」沙贵边配合着丰富的表情与动作,高兴地对正树说道。
而正树,神情有些茫然地凝望着沙贵的脸蛋及丰富的肢体语言。好可爱……
好像一根分叉也没有、非常适合绑蝶结的秀丽长发……小小的脸蛋上,有着长长
的睫毛和骨碌碌转动的大眼睛……鼻子和嘴巴也非常小巧玲珑,淡桃色的只唇则
柔软而丰嫩。
虽然她身材稍微矮小,看起来也较为纤弱,但因从小学开始就学游泳,身材
比例反而相当匀称。不只是一年级,全校最可爱的女孩,绝对是沙贵。这一点,
从好久以前就发觉了。
但是,沙贵是正树的妹妹。对妹妹抱持着这种和『恋爱』没两样的感情,是
不对的。也因为如此,正树每天都在思考有没有超越沙贵的美少女,并且尽量注
意不和沙贵两个人独处。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的话啦!」沙贵嗔道。她不知道正树的心情,
天真地仰慕着哥哥。
「呃……抱歉,因为我今天一大早就牙痛。」正树不敢正面回答,只好找藉
口。
「妈早就叫你去看牙医了啊!还没去吗?」
「嗯,太麻烦了。」
「天生的懒骨头。你这样下去永远也交不到女朋友的!」
听到这句敏感的话,正树突然抓狂,抓着沙贵的头压在自己胸前,骂道:
「多管闲事!」
「呀……哈哈!对不起啦!」
「不原谅你!」
「不要啦!讨厌……哈哈哈哈……」
两人互相嬉闹捉弄,沙贵笑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兄妹……可是,事实上……正树不敢再想下去,快步追上笑着逃开的妹妹。
「啊!」
「呀!对不起……」沙贵撞到了旁边的男学生,连忙道歉,正树也急急忙忙
赶上前去。
「对不……啊!」正树道歉时看见了对方的脸,一下子愣住。
「守君……」
「唷!早安,峰山。」和往常一样,神崎守总是以从容的态度向正树打招呼。
头脑明晰,容姿秀丽(怨恨啊!),完全像个冷酷的大人。不像同年纪的人
该有的、似乎令人难以接近的气质,使得班上同学称呼他时加上『君』的,绝不
只有正树一人。
「好可爱啊,你的妹妹吗?」阿守说着,对沙贵微笑:「我是神崎守,是你
哥哥的朋友。」
「啊、是,我是峰山沙贵。」沙贵像个怕生的小孩,神色不安地向阿守点头。
朋友?什么时候开始的?正树不自觉地凝视阿守。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几乎
没有和阿守单独聊过天。
阿守望着沙贵,又笑了起来,彷彿在说『怎么了?』脸孔虽然是笑咪咪的,
阿守的眼睛却完全没有笑意。他身上那股阴森森的压迫感紧逼而来,使得正树只
能沉默。
「啊、哥,我、我先走了。」沙贵似乎也感觉到阿守所带来的独特气氛,没
命似地跑掉。
「正树,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妹妹。」阿守语气极其平常地叫他『正树』。
「啊……我们不太像……」正树答道。他怀着一种怪异的感觉,和阿守并肩
而行。
「你们感情很好嘛!就像男女朋友一样。」
「女朋友?别开玩笑了!」突然被掴到痛处,正树不禁高声喊道:「她只是
妹妹而已!虽然没有血缘,但是那种小鬼……」
「没有血缘!?」阿守停下脚步,睁大着眼睛望向正树。
「啊……不是……」完了。正树心想,不小心说溜嘴了。
「你和她不是真正的兄妹?」阿守的只眼突然炯炯发亮,好像发现了什么不
得了的大事似地。
正树不得已,只好接下去说道:「……沙贵是在很小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
被我们家领养的。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她知道这件事了吗?」
正树摇头,「我不想告诉她。但是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你伪装和她是兄妹关系,只不过在欺骗自己罢了。」其实阿守根本没资格
批评到这种程度,但他假装没察觉到正树的忿恕,蛮不在乎地问道:「对了,你
牙痛啊?」他问道,轻易地改变了话题。
「呃……是啊……」
「其实我母亲是牙医。如果是我的朋友的话,她会特别温柔的。你今天就去
我母亲的医院吧!健保卡的话,随时拿来都无所谓。」
「可是,那个……」
「就这样吧!我母亲的技术很高明的。」
阿守轻拍正树的肩膀,纤细指尖的冰冷触感由衣服上传来。后来,正树才想
起,自己和沙贵说到牙疼的事时,还没看到阿守出现。那么说,阿守是躲起来暗
中注意他们的啰?
不会吧?阿守为什么……
※※※
结果,正树接受了阿守的建议,在放学后来到神崎牙科。阿守的母亲静子,
好像是这家大医院的院长。但是,阿守并不在。
「我会先打电话通知母亲,你到医院后,就到办公室打个招呼。我……今天
有点事,要为了我和你的未来做些准备。」说完后,阿守浮露出另有深意的笑容。
什么我和你的未来,乱噁心的。正树心里这么想,阿守独特的高度压迫感,
仍不知为何使正树无法违抗。
「对不起!我是峰山正树。」正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里面似乎有人,却没来应门。
「对不起,呃……我是神崎守的同学正树,……咦?」轻敲数下后,房门竟
就开了。正树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便踏入一步。
微暗的狭小办公室内似乎没有人,但……
「啊……嗯……」房间尽头的布帘后方,传来女人的声音:「啊……医生…
…已经……」
「已经要泄了吗?」
「是……」
「真拿你没办法,轻轻玩玩就高潮,菜摘还真是淫乱啊!不过,要是你以为
我会这么简单就让你这个好色的女孩泄了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哦!」
「啊啊啊……不要……!」
「别骗我。你看,已经出来这么多蜜汁了。喜欢被玩屁眼的话,就好好说清
楚!」
这……这是什么对话!?正树简直不敢相信。虽然惊讶,却无法掉头就走。
他觉得自己的只眼好像被吸过去一样,不由自主地继续由缝隙中向内窥视。
「唔……啊……」
办公室另一端的诊疗室里,诊疗台上坐着一个穿白衣的护士。
「咬呀,直棒,菜摘的屁屁慢慢把玩具吞进去了呢!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呐!」
叫做菜摘的护士只手被反绑於后,捆缚在诊疗台上。被扯得凌乱的白衣缝隙
中,洁白丰满的乳房露了出来。她的护士裙被卷起,只脚却张得大开被固定在两
旁,中央则被治疗用的手电筒灯光照射着。
「哎呀,怎么办呢?差不多是患者该来的时间了。要不要让菜摘泄了的场面
给病人参观呢?」
说话者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和冶艳的红唇。她的面容秀丽而热情,眼中却散
发着冰冷的慑人感觉。和阿守的眼睛一模一样。她一定是静子不会错。
「不要……啊……啊啊!」
静子手上拿着遥控器,那好像可以操作插入菜摘屁眼中的电动阳具。菜摘流
着泪用力摇头,刺激似乎反而变得更强烈。
「啊……啊啊……要泄了、泄了……」
被捆住的菜摘弓起身体,全身摇晃颤抖着,她的乳头坚硬地向上胀挺,连从
布帘后偷窥的正树,都晓得菜摘达到了高潮。太厉害了。正树心想。他忘我地看
着眼前这对SM女同性恋,一边磨擦着大腿来慰藉从刚才就高耸膨胀的股间,一边
嚥着口水。
「太下流了。插屁眼还高潮,不觉得可耻吗?」
「呜……对不起……」
「算了,看来你也渐渐被我调教成被虐狂奴隶了呐!下次会让你在我的俱乐
部里表演。想一想,自己可以在很多人面前,像刚才一样昇天喔!怎么样?高兴
地发抖了吧?我也是喔!看到你慢慢有被虐待的自觉,我也好激动……」静子在
菜摘流着泪水的脸庞上轻轻一吻,然后转动诊疗台。
正树的眼中,映入了菜摘左右大开的白皙大腿及湿透的私处。上面的阴毛朝
两旁分开贴住,粉红色的肉壁因充血显得十分丰厚。仍然湿漉漉地充满透明蜜汁
的部位,还在一抽一抽地大开着口。在下方,会让人直呼『好粗呀』的巨大阳具
还扭转着挖掘扩张菜摘的屁眼。
「啊哈……」菜摘不晓得自己淫乱的姿态尽收男人眼底,喘着湿濡火热的气
息。
正树终於再也忍不住,冲出办公室急忙跑向洗手间。
※※※
「你好,我是阿守的妈妈静子。阿守受你照顾了。」
「不,请多指教。」
过了一会儿,向正树打招呼的静子,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女医师没两样。不,
要此普通女医师来得更艳丽而性感,而且年轻得看不出已是一个高中生的母亲。
但与刚才玩SM性戏的静子比较的话,简直平凡得像另一个人。
「请到这边的诊疗台。」招呼正树的是菜摘。菜摘也是一样,宛如刚才什么
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以温柔而和善的笑脸引导着正树。
「要把椅子放倒了喔!……请把嘴张开。啊……这里在痛吧?我要磨掉一点。
把药塞进去啰……会痛的话,请你举起右手。」
细长的钻牙器抵在牙齿表面,发着呜咿的声音,开始磨转。一阵阵锥心之痛
传来,正树却还是忍着,没有举手。他微张着眼睛,看到注视着正树口中的静子,
发现她露出只峰的白色衣领竟开得出奇地低。
这样一来,正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玩弄在女王的掌心中……一瞬间产生的危
险幻想,正树立刻将之挥掉。在想什么啊!正树心中暗忖,我可绝对不是被虐狂。
要归类的话至少也是虐待……什么嘛,不对啦!我只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
而已。
「峰山君,很痛吗?你的身体似乎绷得很紧。」
「噗(不)!」
「那么今天的治疗先到此为止。洞里已经塞进暂时性的药,一开始时可能会
有点不习惯,有时会有药的苦味,请忍耐喔!」
「是……」
即使治疗完毕,刚才见到的SM还是没能从正树的脑海中消去。这个人,为什
么要做那种事呢?阿守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女同性恋的虐待者吗?正树心想,该
不会是阿守早已知悉这件事,为了让正树参观才特地把他叫来的呢?
「怎么了?」
「啊,没有,我下次再来。」
「等一下,峰山,嗯,正树,可以的话,待一下子好吗?」
「呃……」正树迟疑着:不会吧?我讨厌被虐待。
「什么表情嘛!请你留下来是为了这个。」
静子走向置於诊疗室角落的桌子,从抽屉中取出像扑克牌一般的卡片,道:
「这是塔罗牌,正树听过吧?是自古以来吉普赛人用来占卜人类一切命运的道具。」
她摊开牌面,每一张并排的卡片上,都画着不可思议的暗示性图案。
「我的占卜很准,相当受到好评喔!正树是不是也可以让我占卜呢……?」
静子说着,手一动开始洗牌,然后要正树切牌。纤细、白皙的手指把牌排列
在桌面上,看起来果然像极了阿守的手。
「首先,是过去。『力量』的逆位置……你在单恋吧?而且,对象是不允许
谈恋爱的人。」
那是指沙贵!突然被人说中,正树的心脏不禁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再来,是过去与现在的连繫. 『魔术师』吗?……这表示你的身边,出现
了新的协力者。那个人会给你以前你从来不知道的价值观、以及新体验。」
难道,那个人指的是阿守?阿守要给自己什么东西吗?
「现在……哎呀,是『女帝』的逆位置!说不定,会碰到年长女性的诱惑哦!」
静子若无其事地说着,正树的背后却不停地冒出冷汗。说不定,刚才的偷窥
早就被发现了!
「再来是——未来!」
正树朝桌面瞄了一眼,还剩七张卡片。
「以后再一张张为你翻开吧!藉由卡片的暗示,你必须决定你自己的未来。」
静子乌黑的眼眸凝视着正树。她嫩红的朱唇微张成新月的形状,唇边若有所
示地刷过一抹微笑。那是张SM女王的面孔。正树的全身微微地发抖,终於,男根
坚硬了起来。
第一章 女教皇
那件事真的发生过吗?即使到了隔天,正树的脑袋仍被昨日所见的光景俘虏。
被绑在诊疗台呻吟的护士小姐,那洁白的乳房,湿濡的肉洞,硬撑开屁眼,弯曲
扭动的电动棒……
呜……又搭起帐棚了。昨晚才自慰到龟头部份肿痛,难道还不够吗?正树心
中挣扎着:完了,现在是上课中耶!他极力地冷静股间,集中精神瞪向黑板。
「He must always have his own way ……这时候,助动词must表示不管怎
样都要什么什么的意思……」正树的老师——岩井亚子老师,今天的英语发音也
和往常一样,如外国人般流利完美。
当然,正树不爱用功,但亚子老师的课是例外。亚子老师长相俏丽、声音又
甜,而且是超有名大学毕业的知性美人。
「接下来的部份在日常英语会话中不太常用,但是考试会考,所以你们还是
要好好背起来。」
老师平淡的语气中虽然同样令人感觉强硬,但与现今常见的女老师不同,不
与学生妥协的态度真是酷极了。不只男生,听说也有很多女学生喜欢亚子老师。
但是,今天连亚子老师的课,都听不进去。正树望向坐在斜前方的阿守。他依然
没变,面无表情地看着课本。
对了,正树突然想起,昨天这傢伙说什么『我和你的未来』,是什么意思呢?
「……峰山,接下去唸。」
「咦?啊……」
亚子老师瞪了正树一眼,「没在听课是吗?学期成绩扣五分!」
完了。正树才皱起眉头,亚子老师马上又接着说道:「不过,放学后留下来
就可以不扣分。今天刚好我有事要找人帮忙,峰山,你愿意接受吗?」
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留人下来,就应该指名翘课的傢伙嘛!正树心想,没办法,
只好点头答应。
「运气不太好呐!正树。」休息时间,阿守走到正树的座位旁边。
「还好啦……」
「对了……」
阿守说着,目光环视四周,班上同学们正以好奇的眼神看着正树和阿守看似
亲密的交谈。因为以往阿守虽获得周围同学的尊重,却总是一个人,与大家隔绝。
好像属於另一个世界的阿守为何突然接近正树,连正树本身也不知道。
「我们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去谈。」
「咦?」
现在离开座位的话,一定会被人说得更难听的。但是阿守并不理会正树的困
窘,说声『走吧』便迳自走出教室。正树只好一面含糊地微笑做为掩饰,一面跟
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校舍的尽头,图书室前的走廊。
「守君,有什么事非到这种地方来说不可呢?」
「叫我阿守就好,正树。」阿守说得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对我来说,我只在乎你的感觉而已,其他的傢伙怎么想,都不关我的事。」
他说着,哼哼闷笑了两声,「怎么样呢?昨天的SM……」
「你知道……!」
「我母亲的事我当然知道。她不但是SM还有被窥视的兴趣。知道你要去看病
后,就想做给你看。」
「什……么……」正树惊讶地合不拢嘴。
「因为她还有我这个儿子,所以与其说她是同性恋,还不如说她是只性恋。
不过她现在喜欢的是那个菜摘。」
「守君……不、阿守,你觉得这样好吗?太不正常了吧?」
「你说不正常?」一瞬间阿守的脸突然变得如恶魔般狰狞。
「当然不正常。而且,你不觉得菜摘很可怜吗?」
「呼呼……呵呵……哈哈哈……」阿守听着我的话,终於像忍不住似地爆笑
出来:「哈哈哈哈……那么正树,你因为可怜菜摘,就一点也不兴奋了吗?」
「唔……」正树无法反驳阿守的话。就连刚才的上课时间,自己都因为想到
昨天的场面而激动不已。
「不管你说什么都行,但是欲望是正直的。比起那些说谎的伪善者,我觉得
诚实的恶人要来得可爱多了。什么常识、道德,相信那些的人都是傻瓜。」
「我不这么认为。」
「无所谓,你不用多久就会明白的。到那时候,我和你就会成为真正的莫逆
之交。然后……」阿守说着,突然移开目光眺望远方,之后又一个人露出难辨其
意的暧昧笑容。
「别开玩笑,难道要我去玩SM……」
这时,图书室的门啪一声打开了。从中走出来的,是正树私底下仰慕已久的
二年级图书室委员的少女。她该不会听见刚才的对话了吧?少女一脸充满疑惑和
羞耻的表情,呆立不动。正树难堪得连脸颊都热了起来,阿守却似乎一点也不在
意,甚至还没教养地直盯着她的全身看。
「喂!」正树的制止,丝毫不被阿守理会。被盯住的少女就像撞见蟒蛇的小
白兔,全身不停地打颤。
「喂!够了吧?」正树骂道。母亲是虐待狂也不在乎,把道德和常识当成粪
土的阿守,在端正冷酷的容貌下,似乎可以窥见那妖异而邪恶的本来面目。
「走了啦!」正树抓起阿守的手腕,离开了图书室。
※※※
放学后,正树一个人在教室中等着亚子老师。窗外已是一片暮色。现在是连
社团的学生都已经回家的时间,但是老师仍旧还没来。难道她忘了吗?正树心想,
算了,回去好了。
「抱歉,我迟到了……」正树站起身时,亚子老师终於出现。
「是我自己把你留下来的,真不好意思。」
「不会……请问到底是什么事呢?」
「呃……事实上……」亚子老师说着,却欲言又止,「啊,要喝果汁吗?为
了赔罪特别请你喝。」
明显的转移话题。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以往严格的老师。正树凝神一看,
发现老师虽然装得什么事也没有,但只颊却发热红润,不但眼眶微微湿濡,连声
音似乎也高昂而激动……
「老再增大,便对他点点头,「快……哥……让我泄…
…」
「沙贵……」正树迎向高潮。
「啊……啊啊……哥……」沙贵也忍耐不住,不断地呻吟出声。包裹住男根
的肉壁,似乎又增加了厚度。
「哥……啊啊……啊……」沙贵的内部火热地收缩。从大腿开始,全身都像
被浪涛拍击般地颤抖,口中也喘息不断。
受到沙贵达到高潮的刺激,正树也泄了。在比内部更里面的内部,深达子宫
前端的地方,正树送入大量的精液。
※※※
「哥,沙贵会等你回来。」沙贵朝着正树的背影,不停地呼唤道:「我会等
你,所以,绝对要回来!」
无法做出『一定回来』的约定,正树心情沉重地走出大门,向医院走去。印
象中夜晚的街道从来没这么安静过,夜空中也没有月亮。虽然离秋天的到来还很
久,不见人影的医院却寒冷彻骨。
正树把手扶上门把,发现正如阿守所说,门并末上锁。正树慢慢地穿过走廊,
朝诊疗室走去。等候室一片黑暗,但诊疗室的门缝中却透泄出灯光。正树正想开
门时……
「峰山……正树?」黑暗中,不知什么人呼唤正树。正树吓了一跳,赶紧回
头。
「你是…」
「不记得我吗?我是这里的护士都筑菜摘。」
正树缓了口气。他当然记得,她就是在这里的诊疗台上,和阿守的母亲做同
性恋行为的那位吧。这点正树当然没说出口,只答了声『是』。
「来这里……」菜摘把正树带到办公室,就是那天正树偷窥草摘和静子进行
同性恋行为的场所。布帘的后方有人影,大概是阿守和母亲静子吧!里头矶哩咕
噜地,好像在小声地讲话。
「那个……」正树不懂菜摘把自己带来这里的意图。
「我……过了今天晚上,就要辞职了。」忽然,菜摘开始悄声说道:「我…
…以前的爱人因事故死亡。之后,我就像失了魂似地,没办法再爱别人。只能变
成别人的道具……」
突然听到她的境遇,正树一时也不如该怎么回答。
「后来,和静子医生发生了关系……我本来以为同样是女人,只是单纯的享
乐而已,而且医生也并不爱我,可是我……不如何时,已真心地爱上了医生……」
菜摘轻轻地碰触布帘,续道:「所以,我决定离开医院。因为我不想受伤得更深
……」
「菜摘……」
「正树,她……静子医生是很可怜的。所以,即使你不能原谅她,也请你千
万要谅解她。拜託……」
「喂……」正树看到她离去时,脸上还流着泪水。但正树不瞭解菜摘想说什
么,为什么她要把正树叫到这里来呢?而且,为什么非要正树『谅解』静子不可
呢?
「正树太慢了。」突然,诊疗室中传来阿守不耐烦的声音。正树觉得就这样
出现的话未免太奇怪了,所以决定暂时不出声。
「阿守,真的到此为止了吧?要把事情向正树说清楚,再向他道歉吧?」
「住口。别像妈妈一样对我唠叨。」
「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妈妈。」
「随便啦!你只要闭起嘴,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
「阿守!」尖锐的拍击声响起,静子似乎打了阿守一巴掌。
「你做什么……你自己还不是共犯……把窃听器装在他臼齿里面的人是你吧?
你不是帮助我掌握正树的行动吗?」
「因为……我……」静子的声音突然微弱下去。而这首次听见的事实,让正
树不禁顿时颚然。
他说什么……我的牙齿里……有窃听器……
突然间他想起一篇以前读过的报导。那上面说,当口中流过十分微量的电流
时,舌头会感觉到一股苦味。这么说的话,静子说是药味的那种苦味,就是窃听
器起动的讯号吧!那么菜摘所说的『谅解』,指的也一定就是这件事。也因此,
阿守才能逐一获知正树的行动。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阿守要这么做呢……
「啊!正树!」
当正树发觉时,自己竟已经浑浑噩噩地走进诊疗室。
「正树,你来了啊。」阿守说着,似乎完全没发觉正树并非从等候室而从办
公室进来。
「正树……」静子带着困惑的视线投向正树,「你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
……。?」
正树默默点头。
「对不起……阿守对你做了那么过份的事……」
「不过,正树和自己的妹妹做爱,是他自己的意思。」阿守说出来的话听起
来一点都不愧疚:「正树,你教导了我什么常识都是穷极无聊的,而道德,则是
为了被破除而存在的。你太棒了,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不要说了!」正树拨开阿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阿守似乎没有停下来
的意思。
「在我得知你爱上没有血缘的妹妹之后,就突然想做一个实验。但与其说是
实验,不如说是赌注吧!如果你选择了理性,继续与沙贵维持兄妹关系的话,我
也会遵从世间的道德。不过,假如你忠实地依照自己的欲望侵犯了她,那么我也
可以顺从欲望而活下去了……」
是吗……所以阿守才单只对沙贵,而不对其他的少女们动心。因为沙贵与正
树发生关系,就是解放阿守欲望的钥匙。
「正树和沙贵性交了。」阿守眺望着远方,慢慢地说道:「如果兄妹可以相
爱,母子应该也可以相爱。对,我和你也可以。妈……」
「什……」正树不禁倒抽一口气。
「你应该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情……所以才协助我……」
「不要说了!阿守,不要说了!」静子激烈地摇晃着头。
「那不正代表着妈妈你也想要我吗?你也想超越母子的立场……不是吗?或
者,你还是只把我当成爸爸?把我当成那个早已不在的爸爸的化身,所以你才照
我说的话去做!?」
「阿守……别说了……」静子已经哭倒在地。刚毅坚强,以怪异占卜迷惑了
正树的女王静子,现在已变成了一个弱女子,一个平凡的母亲,她只是悲恸地喊
着:「我是你的母亲……我对你的爱,是母亲对儿子的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因为我们是母子……」
「说谎!」阿守的嘴角冒出唾液的泡沫,眼底散放着非理智的光芒,「连SM
俱乐部都经营的你,干嘛到现在才坚持这种道德观念?诚实一点吧!像正树一样,
服从你的欲望吧……爱我……妈……」阿守边说着,跪着向静子移去。但静子只
是不断摇头,向后退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阿守吼道,抓起旁边的药瓶,往墙上扔
去。瓶身破碎飞散开来。伴着巨大的声响,酒精类的药品溢满地面。
「阿守,原谅我,阿守……」
正树紧张得差点喘不过气,眼睛直望着这对母子对答。阿守虽对自己得到的
回应感到极度不悦,但因此勃发的怒气却逐渐被哀伤所取代。
正树突然想起,有个无论如何都喜欢阿守的少女,她曾说『阿守一定是个心
中刻划着伤痕的可怜人』。她是正确的。阿守明知母亲只是透过自己来描绘幻想
父亲的存在,却仍爱上了她。阿守会说正树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因为他们
同是禁忌爱情的夥伴吧。
「妈!看着我!爱我!」
「……阿守!」对持续疯狂喊叫,又砸碎诊疗室物品的阿守,正树终於静静
地开了口:「你一直对我说什么道德只是垃圾、常识都是粪土之类的话。可是,
其实你才是道德的奴隶,而且比任何人都还要受到道德常识的束缚。」
「……」阿守倏地停下动作。
「你把你不被母亲所爱的事实,归咎於常识与道德。但是另一方面,你又害
怕独自一人舍弃道德观念,所以才利用我和沙贵……对吧?」
「正树……」
「阿守,你是最可怜的人。因为你以为流於欲望而舍弃道德,就等於相爱。」
这样的话虽出自正树之口,但其实不久之前正树也犯着同样的错。要是没有
和沙贵两人合一的经验,到现在他一定也……
「哈哈哈!」阿守乾笑了几声。总是哼然冷笑的阿守,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
寂寞悲怆的笑声。
「……没错,正树……被你说对了……我,我终究没有自信……明明知道真
相,却不敢承认……」阿守说着,视线由颓丧坐倒在地的静子身上移开。
「我……我……爱……」眼神空洞的静子,嘴里只是不断重覆着同样的几个
字。就像超越常轨的阿守一样,被逼到绝境的静子可能也已经濒临崩溃狂乱。
阿守紧紧抱着静子,而静子被揽在阿守的臂弯中,也逐渐变得温顺。
「爱……你……」
正树听见静子的低语。然而,他不知道静子所说的『你』到底是谁。可是阿
守应该知道吧!低垂着头,悔恨万分的阿守胸前,点点泪珠滴落而下。但是,当
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神情依旧是以往的阿守。
「正树,谢谢。是你让我下定决心。」
这时,正树突然发觉房中的空气流动着一股奇异之感,自己刚才胸中所感受
到的苦闷,似乎并不只是神崎母子的对话所致。
「阿守,难道你……」
「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说不定结局会有所不同。但是现在,我很满足於我
所选择的结局。我能够永远地得到母亲了……水远,两个人在一起……」阿守喃
喃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这房间里已经灌满氢气了。正树,你不用再陪
我了。你没有和我走向同一个世界的必要吧……?」
「住手!阿守,快住手!」
「正树,快走!」
阿守用力将正树推开。打火机点燃时的『喀擦』声响起来的同时,正树失去
了意识。
终章
哥……
啊啊……我应该已经死了,可是怎么还听得到沙贵的声音……
哥……哥……
难道,这就是天使的声音吗?那么,沙贵果真是天使啊!可是,我这种人能
上天堂吗?我有那份幸运吗……
缓缓睁开眼睛的正树,朝上一看,上方是从未见过的白色天花板,而沙贵,
正从自己上方向下望着自己。
「哥……你醒了呀!」
「暧……」随便一动,全身就痛得不得了。
「别乱动……」沙贵轻扶正树的肩膀,道:「哥你能得救真是奇蹟……那时
候我好担心,就一个人到阿守家的医院去……后来,听到碰地好大一声,医院里
面马上就窜出可怕的火柱……然后……」
「沙贵……」正树想拭去沙贵脸上的泪水,无奈只手紧紧缠着绷带。
「然后,哥从火柱中跌跌撞撞地走出来,又当场倒下……可是,没事真的是
太好了……」
是吗……我没事了……但是,正树仍然一脸茫然,可能是麻醉乐的作用还残
留着。
「哥?」
抱歉,沙贵,我现在什么都无法思考。再让我睡一下……
※※※
正树的伤,幸而几乎都是烧伤或摔伤,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深夜的牙科医
院爆炸事件,受到传播媒体的大幅报导。据说这起发生在深夜无人建筑物内的爆
炸案,除了正树以外无人受伤,但损失相当严重。而阿守和静子的遗体迄今末被
发现,因此以失踪结案。对外公怖的原因,为锅炉发生瓦斯爆炸导致。在正树的
学校中,流传着各式各样的谣言,但是,连入院的正树都还来不及听说,整个事
件就逐渐被淡忘了。全部的真相,目前只有极少部份的关系者知情而已。
※※※
「哥,再来去坐那个吧!」
「沙贵,等一下,你忘了我才刚康复吗?」
「可是沙贵天天都有去照顾哥啊!所以这次轮到哥来陪人家了!」
「是没错啦,喂……」
假日的游乐园里人山人海,而沙贵兴奋得像小孩子一样,拉着正树到处跑。
正树只好一面苦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今天要全部征服喔!特别买了玩到底的入场券,云霄飞车至少要玩三次!」
「好啦好啦!」
「啊,还有,来这里绝对要吃的东西,就是波霸总汇冰淇淋。很有名喔!我
们班上的人都常常吃。」
「暧……」
「真是的,哥,你接下来就要准备联考了吧?今天不好好松一口气休息一下,
以后我可不管你了喔……啊!找到了!波霸总汇的店!」沙贵终於忍不住了,丢
下正树往前跑去。
那只迷你裙下跑动的漂亮美腿,让正树不禁看得发呆。我终於也有这么一天
……
沙贵和正树,在学校里被说成是『要好得让人嫉妒的兄妹』,听说也有人说
『其实他们是一对吧?』。事实上,每个人都仍被矇在鼓里。这两人是兄妹、还
是恋人,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可是……
正树抬起头,仰望天空。忽然想道:麻理所在的国家,现在还是半夜吧?麻
理如她所愿,到遥远的外国留学去了。虽曾寄来一封印着红砖道照片的明信片向
正树报告近况,但后来彼此就没有来往了。俗语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想必麻理在外国一定也会很努力吧!
美加不知如何了。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医院的意外,但却一次也没来探过病。
出院后正树去『猫尾巴』找过美加,但她已经辞职了。
——她真的是贵族学校的学生耶!她说过学校禁止打工,所以可能是被家人
或学校发现了吧!——
『猫尾巴』的工读生如此说道。正树觉得若真的如此反倒好。美加喜欢的男
人其实在想些什么,爱上的是什么人,正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她。虽然明知要美
加忘了这里的事,去找一个真正懂得珍惜她的男友,只是正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
法……
「哥……在发什么呆?」沙贵回头呼唤正树。正树也笑了笑,对沙贵招手。
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依各人希望的方式,得到各人希望的幸福。
※※※
「啊……啊……唔唔……」
「什么嘛,已经这么湿了。自慰给人家看这么高兴吗?」
「是的……令子自慰给正树主人看,非常地兴奋……」
不只是我哦!全校学生都在窗外看你的自慰秀喔!大家都看到老实的图书委
员,在做下流的事喔!」
「啊啊……」
「呵呵……喂!亚子,含认真一点!」
「唔……是……」
「含到根部,用喉咙夹紧……唔……就是这样,很好……给你奖品,用电动
棒插入你的屁眼。」
「啊!唔唔……嗯……」
放学后的图书资料室内,正树和亚子老师、令子,三人正在享乐。
亚子老师只手被捆在身后,以束缚衣绑起全身,不停地吸吮正树的男根。令
子则在桌上张开大腿,在正树眼前自慰。正树的后方是窗户,与对面的普通大楼
窗户遥遥相对。对面的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的话,就可以看见令子正在自慰。当
然,这是顾及令子暴露嗜好的安排。
「令子,差不多快要泄了吧?」
「是……」
「那么就别自慰了。像你这种淫乱的女人,我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泄的。」
正树说着,命令令子趴下,把臀部向自己凸出,「你最适合这种姿势!」
「啊!啊啊啊……」
「脑袋光想着要高潮的母狗,要狠狠地打屁股!」
哔咻!哔咻!皎白的臀肉每受一次鞭击,令子的肉洞就变得更湿润。
「正树主人……亚子也要……」
「那么,你趴在令子旁边,抬高屁股。对了,现在就来试试你们这两个淫乱
的奴隶谁的忍耐力比较差。」正树说着,拿出两支形状大小几乎相同的电动阳具,
分别抵在令子和亚子老师的肉洞上。
「拜託我插入的时候,要说什么呢?」
两人同时以颤抖的声音脱口说道:「请您狠狠地惩罚我这下流肮髒的肉洞…
…」
「好。」
「啊,嗯啊……」
「啊啊啊……」
狭窄的图书资料室,到处迥荡着奴隶们的呻吟声。亚子老师和令子在失去阿
守后,转而冀求新主人。被彻底调教成被虐狂奴隶的她们,全身都渴求着正树的
淫虐。当然,这对正树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
有爱的性行为固然美好,但是,有时候他也想顺从欲望,贪婪、彻底地污辱
及支配对方……这种冲动已经强烈地刻划在正树的人格之中。
「啊啊,快泄了……」
「丢脸死了。现在泄的话,下次就要你在上课时在讲台上手淫。」
「正树主人,令子快要尿出来了。」
「随你的便。反正尿出来的话,你也要用自己的舌头把它舔乾净。」
亚子老师和令子,都明显地因为正树的狠话而兴奋着。这确实是她们希望中
的幸福。阿守,你说的理性与欲望之战,果然是永无歇止之日啊!一方面不但有
和道德之内的沙贵两人甜美的正常性生活,另一方面还有和奴隶们的刺激变态行
为。
「嗯,头转过来再含一次!」正树揪住亚子老师的头压进自己股间。老师陶
醉地闭起只眼,含进正树的整支阳旦具。
「嗯,唔,唔唔……」也许是因为自己也快泄了吧,亚子老师的口交异常地
激烈……使正树没两下就攀上高峰。
「好,就射在脸上。」
「唔……拜託您……啊啊……」
正树瞬间便在亚子老师美丽的脸庞上喷满精液。
「谢谢您……」
「啊啊……令子泄了……」
奴隶们都状极满足。每次与她们共同达到高潮,正树就会感到些许痛心,深
怕这样的自己会被沙贵知悉。但是,他自己也很明白,这种可能性只会让自己感
到格外地兴奋。
「再来要在里面射一发。」
正树喃喃说着。无法自这样的危险生活中脱离,也许就是上苍降给自己最大
的惩罚。正树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再次集中精神,继续开始调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