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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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雯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泪水的,我知道她心理也不好受,但
是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摆脱这样的生活。「嘉雯……」我叫了一
声她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在我身边停留,穿着素白色的睡衣走进
了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的心也如同狠狠的被夹了一下,呆立在门口。
  这是一套四室一厅的房间,对于像我和嘉雯这样的打工者而言,这样的房间
已经足够,毕竟它使得我们每人都有着各自的生活空间,大家的作息时间并不一
致,因此共用厨房和卫生间到也不显得冲突。虽然我们被人称为「白领」,不过
我和嘉雯知道,按照我们的生活方式,在这个城市不知道要经过几个世纪才能买
下这样一套房子,因此合租无疑是最适合的方式。
  嘉雯住一个房间,我自己占据一个房间,紧挨着嘉雯的房间。18岁的谢菲儿与我住对门,一个很有趣的四川女孩。还空着一间房,不知谁会成为我们的芳邻:最后一次见到房东的时候,他请我在XX热线上帮他登租房启示,希望能将这空着的最后一间房租出去,我帮他发了帖子,顺便在启示最后加了四个字——只限女性。
  我知道嘉雯不会开门,我也实在没有勇气去敲这扇门,我只有回到自己的房
间,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厚厚的天鹅绒窗帘使得这个房间彻底的与世隔绝,陷
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去,即便是白天,我也喜欢这种黑暗的感觉。打开电脑,开启
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边是我和嘉雯的秘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一起做爱的
视频。
  其中有一张是我最喜欢的,刚刚沐浴完的嘉雯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头稍稍侧着在梳理长发,发现我在偷拍她,有一点点薄薄的嗔怒,小嘴嚼着,她噘嘴的时候总是带动小巧的鼻子皱皱的,显得很是可爱。明明是发怒的样子,偏偏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带着一缕笑意。嘉雯是1米65的身高,在女孩子中算是中等了,但是薄薄的睡衣再加上她略显细小的骨架,使得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纤弱。
  这张我最爱的照片,今天却带给我最深的痛,因为庞海逸回来了,嘉雯名正
言顺的男朋友。庞海逸是一名警察,一名类似地痞的铁路警察,1米87的身高,壮得很,他的同事叫他「雄阔海」,的确是真实的写照。也很野,酗酒后更来劲:有一次喝光了两件啤酒,开着朋友的宝马摩托出去飙,撞了一辆QQ,他人甩出去左脸上划出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宝马没事,QQ基本报废。
  他是嘉雯在大学时的同学,毕业之后被分配到地县的路局去锻炼两年,平时并不在我们这个城市,一、两个礼拜回来一次,每当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将不得不和嘉雯分开,而且又要忍受嘉雯被他蹂躏的痛苦。有时我在想,假如当年我没有与嘉雯一起共事,我会不会陷落到今天欲走还难的地步。
  打着魔兽,我在屠杀中寻找着快感,也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时钟不知不觉的
指向了凌晨2点,庞海逸还没回来。他会不会今天不回来了?他的工作时间并不
是非常固定,有时候1周回来一次,有时候1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嘉雯是告诉我
说过他今天要回来,但是临时变动的也是家常便饭……
  大门「啪啪」的被叩响,在这寂静的凌晨传得如此遥远,狂暴而没有节奏,
就像做爱时刻最后疯狂的冲刺。我呆在屋里根本不想动,我知道一定是庞海逸回
来了,嘉雯会为她开门的,我也压根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他总让我感到恶心。
  然而奇怪的是门敲了很久,嘉雯也没有反应,谢菲儿凑巧今天也不在家,为了不让邻居反感,我只好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去为庞海逸开大门,虽然他有这里大门的钥匙,但是我保证他今天又喝高了,在这个时候,酒精和钥匙是不能共存的。
  就在我开门的同时,嘉雯也打开了房门,我们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嘉雯走向了大门,她穿着一双拖鞋,10跟可爱的脚指头在这个夜晚显得如此的苍白,睡衣下露出了一段洁白的小腿,整个身躯呈现优美的曲线,让人有一股要冲上去抚摸的冲动,薄薄的睡衣被昏暗的廊灯照射之下几乎是透明的:梨型的乳房,乳头高高的翘起。
  我知道她是粉红色的,因为她不止一次的在我的爱抚之下骄傲的站起来,不过这平时属于我的乳房,今天却是属于庞海逸的。恍忽之间,我还看到了她穿着那条黛安芬的红色内裤,那是我送给嘉雯24岁的本命年礼物,嘉雯穿着这条内裤有多性感,只有我知道……
  嘉雯打开大门,庞海逸带着风声和酒气卷进了家门,脸上那条疤痕因为灯光
的照射以及酒后充血而更显得狰狞,大门「哐啷」一声又被关上。嘉雯开门之后
就往房间走,庞海逸左手拎着一个酒瓶子,右手直接从嘉雯的肩膀上穿过睡衣的
带子抓住了嘉雯的乳房,同时用力往后拉,将嘴巴往嘉雯的嘴上亲了过去,嘉雯
发出了「啊」的一声。
  我知道庞海逸没有看到我,我的房间没有开灯,我又站在阴暗的角落,但是我却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离开这么远,我尚且能闻到庞海逸身上的酒臭,我不知道一向有洁癖的嘉雯如何能忍受。在强壮的庞海逸怀里,弱小的嘉雯跟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我转身准备进屋,嘉雯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知道我有多爱她,我知
道嘉雯也爱我,甚至也许远远超过了爱庞海逸。但是让嘉雯离开庞海逸,她做不
到。她见过他的家人,她和他的大学同学绝大多数都留在了这个纸醉金迷的都市,他们都知道嘉雯和庞海逸早已经在一起了,结婚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她如果要离开庞海逸,要面对太多太多的压力,她如果和我在一起,我和她同样要面对很多很多的压力,在这个人言可畏的社会,我们可以默默的出轨,却不敢公然挑战这种伦理道德。
  就在我准备关上自己房门的一刹那,我突然又听到了嘉雯低低的呻吟声:房
间原本就隔音不是很好,庞海逸心急火燎的将嘉雯抱进房间的时候又没有把门关
紧,嘉雯的房门开了一道缝,所以他们房间里传来的一切我都能清楚的听见:「海逸,今天不行,真的不行!!海逸,刚才你敲门的时候,我正在洗手间,我那个来了……啊,你轻点,海逸,啊,不要。」
  嘉雯房间里的双人床「吱呀吱呀」的响着,我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庞海逸前两个月要执行任务,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这对一个健康的男人来说是很难忍受的。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退进房间还是该怎么办,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按
倒在床上,那种屈辱感难以表述,可是自己却偏偏无计可施。我没有听到庞海逸
回话,我只听到他的喘息声,床更剧烈的吱呀声,酒瓶子从床上掉在地板上的声
音,以及嘉雯略显得压抑的闷哼声,我几乎能想象到庞海逸的粗糙的双手会如何
粗暴的蹂躏着嘉雯的乳房,又如何的将自己臭呼呼的舌头塞进嘉雯的樱桃小口中
去。
  我甚至能想象到嘉雯的乳头一定已经站起来了,她一向很敏感,她一向最喜
欢我有些粗暴的将她的两个乳房向中间挤,然后看着我用舌头在她的两个乳头之
间舔来舔去,然后她粉红色的乳头会越来越涨大,那时候嘉雯会调皮的问我:「你更喜欢哪个?」
  我会把两个乳头同时含在嘴里一起舔弄,并告诉她说:「两个都喜欢。」
  可惜如今舔这乳头的不是我,而是庞海逸,我的心像针扎一样,这个人对女
人有时候就是一只畜生。
  我曾经看到过嘉雯乳房上留下的他的牙印以及身上留下的伤痕,让我更加厌恶这个男人的同时,也更加的恋惜嘉雯,或许不能说恋惜,而是一种很变态很疯狂很难以描述的感觉,使我对嘉雯的感情非常非常的复杂,我承认我爱她,但是我也问自己,我是不是也是在报复她,报复着庞海逸,报复她的不贞以及以前对我的欺骗,使得我如今难以自拔;报复着庞海逸霸占着本应属于我的肉体?
  思绪被嘉雯的哀求声所打断:「海逸,你如果实在想要能不能去洗洗,我知
道你那里洗澡不方便,你能不能洗洗我们再来……你轻点,哦,啊……」
  庞海逸一直在地县的警察局,名为挂职磨练,其实是局里在使唤刚毕业的傻小子,地县的办公条件是相当差的,长时间洗不上澡并不是什么新闻,庞海逸一般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痛快的洗澡。
  这次外勤时间这么久,庞海逸怕是两个月没洗澡,Fuck,这混蛋的阴茎有多脏?包皮里边他妈的恐怕都快长出蛆虫了吧。而嘉雯又是刚来月经,这样的阴茎进入这样的嘉雯的阴道……我的心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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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嘉雯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要求什么,如今的她在庞海逸的身下只是一
只待屠宰的羔羊。因为我听到了庞海逸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趴在床边,翘
起屁股来。」接着是两声「啪啪」的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嘉雯一定已经到了
床边,抬起了她翘翘的屁股。
  嘉雯是一个很优雅的女人。因为我们工作性质的要求,嘉雯总是穿着职业装,这也是公司的要求。我始终记得我第一次到公司面试的场景,当时嘉雯还只是一般的助理,坐在最靠近门的一张桌子旁边,因此也是我走进公司所看到的第一人。
  嘉雯当时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套装,使得她原本细白的脸蛋更加光润,也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出来。嘉雯没有带任何手势,也没有化妆,发型是当时女人中最习惯的「翻翘」。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嘉雯正一手托着腮盯着显示器看文件,我当时的确有一种冲动,如果我能拥有这个女人,我就一辈子都满足了……
  优雅并不妨碍嘉雯对性的追求,她其实就是男人最欣赏的那种:床下是淑女,床上是荡妇的女人。单位里的嘉雯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让人难以靠近,是单位公认的「冰山美女」,而在床上她却能轧出你最后一滴的精液。
  如果不是庞海逸每个月回家不了几天冷落了嘉雯,也许我永远也无法靠近她,其实我能接近她也的确有些偶然。以至于后来我经常在想,是庞海逸抢走了我的嘉雯,还是我给庞海逸送了一顶绿帽子。
  嘉雯是个细心而顺从的女人,庞海逸让她趴在床边,她就绝对不会翘起屁股
趴在床中间。或许是因为偷偷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反而使得嘉雯有了对庞海逸的
一份愧疚,所以对于他的要求,她几乎从不拒绝。
  这点嘉雯也私下对我提过,我记得在一次激情过后,嘉雯哭了,哭的很无助,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不回答我,直到我们两个昏昏睡去之后,第二天醒来,嘉雯在我的臂弯里问我:「你说我是坏女人吗?一个人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我根本无法回答她这样的问题,难道我能告诉她说:「如果没有坏女人,怎么能有坏男人。一个人爱上几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男人都是这样」「能关上门吗,海逸?」嘉雯显然发现门开着一条缝,怕有什么声音传出去。其实即便门没有这条缝,两个人在房间中做什么,我在门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和嘉雯在一起的事情,是瞒着谢菲儿的,她只知道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为了工作方便,所以同租的。我和嘉雯做爱的时候总是很小心的找谢菲儿不在的日子。谢菲儿总是姐姐前姐姐后的叫嘉雯,她是知道庞海逸这个正宗姐夫的,不过如果让这个小姑娘知道她有两个「姐夫」,可不是什么好事。
  为了确保我们的秘密不被谢菲儿发现,我还曾经站在屋外关着门让嘉雯叫两
声,看看多大的叫床声能不被屋外听到。嘉雯淘气的轻轻叫了两声,回到屋子里
我绝望的对她说:「你的叫床声恐怕整个楼洞的人都能听到。」不过也的确如此,开发商只管盖楼,才不会管你的性生活是否愉快。嘉雯气得狠狠的掐了我两下。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以后每次我们做爱,嘉雯都会在自己身边放一个枕头,
将自己的声音埋在里边,虽然略显委屈,也别有情趣。
  一次做完爱,我从枕头底下将满脸通红,浑身乏力的嘉雯拉出来,还开玩笑问:「总这样下去,你不会性压抑啊?」迎来的当然更是一顿暴掐,以至于我怀疑这个刚刚已经几乎昏倒过去的女人怎么突然爆发出如此能量,庞海逸当然没有时间去关门,我听到皮带掉在地上的声音。钢质的皮带扣砸在地板上,发出「当啷啷」的声音,也几乎将我的心砸碎。
  我知道,屋里的那个丑陋而魁梧的男人已经裸露出了下身,而嘉雯,那个我心爱的女人,则即将成为他的猎物。我有一股在门缝上观看的冲动,但是我又怕我会彻底的崩溃。
  我不敢走进那扇门,我的大脑可以控制我的脚步,却无法控制我的思维,我甚至能想象到庞海逸那丑陋的下体穿透嘉雯身体的那一幕,我仿佛还看到嘉雯的经血顺着她的阴道,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到她的小腿上,同时染红了她素白色的睡衣。
  借着微弱的廊灯,我看到嘉雯的黛安芬已经被甩到了屋门口。红色的内裤,
就那么蜷缩在墙角,在夜里看来,她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一种污秽的颜色,
她曾经一度和嘉雯那么接近。嘉雯不会再发出什么声音了,她会像和我做爱一样,将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当然或许我还能听到庞海逸满足的笑声以及两人肉体接触的「啪啪」声,无论哪种声音都是让我绝望的。
  然而最终从屋里传出的声音出乎我的意料:「哇」的一声,庞海逸吐了,他
喝得实在太多了,然后是嘉雯失声的惊呼声,她很少发出这种声音,除非事情已
经到了她难以容忍的情况:「你吐到我身上了,你放开我……!!」回答她的是
又一声「哇」,酒臭气顺着门缝弥漫出来,在客厅中扩散。嘉雯光滑的背部,这
时候也许布满了庞海逸吐出的污物了。
  庞海逸在大吐特吐的同时,依然牢牢的用手掌控制着嘉雯的柳腰,嘉雯的挣扎在庞海逸的粗大手掌控制之下,简直如蚍蜉撼树。我听到嘉雯挣扎的声音,我甚至能听到两个人的肌肤在食糜中摩擦的声音,只可惜我什么都做不了,然后我听到嘉雯「啊」的一声尖叫,我知道庞海逸肮脏而粗大的阴茎已经进入了嘉雯的身体里。
  我熟悉嘉雯的声音,虽然嘉雯会拿着枕头来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是总有一些
声音会泄漏出来。没有任何前戏,就是这么赤裸裸扒光之后趁着嘉雯经血的润滑
进入了她的体内。
  庞海逸真的是禽兽,我不知道嘉雯跟他在一起怎么会有幸福,这跟强奸又有什么区别?也许比一场强奸更肮脏,两个月没洗的阴茎,令人作呕的呕吐物,嘉雯的经血,一个肮脏的男人,和一个全裸的,香艳的女人,就这么不协调的融合在了一起,让我怎能不痛恨。
  然而我却不知道究竟该恨谁,在那屈辱的一刻,我知道,我对嘉雯所有的爱已经被埋葬了,我要报复这个女人,还有他身上的这个男人,或许还有我自己,以及这个肮脏的社会。是他们让我的尊严荡然无存。我所爱的女人,就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下婉转娇啼。我还是没有勇气去靠近那道开启的门缝,我不能。
  没有枕头,这次嘉雯还没有来得及拿到枕头就被庞海逸粗暴的插入了。可以
想象他酒后充血的阴茎有多么涨大,再加上几个月没有宣泄,嘉雯的哀鸣声从屋
内不可抑制的传了出来。对面同一楼层的灯光亮了起来,虽然什么也看不到,我
知道他们也一定在和我一起聆听这疯狂的声音,更有人骂着发泄:「操他大爷,
大半夜的叫什么叫,干死他娘的。」
  嘉雯的声音低了一些,不过还是被庞海逸从喉咙里逼了出来。虽然喝多了,
不过庞海逸可不是白痴,嘉雯的阴道很短,从后边插入很容易就能顶到子宫口,
两个人都能从中体会到巨大的快感。「海逸,你轻点,我还在流血……你轻点。」
  嘉雯的喊声对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的庞海逸而言简直是对牛弹琴,回答她的是她自己低低的呻吟声以及身体的撞击声,不是人们常常听到的肉体撞击肉体的「啪啪」声,而是肉体与食物残渣以及经血撞击所发出的「呲吧呲吧」的声音。
  嘉雯显然在拼命的遏制自己的声音,然而这种略带变态的交媾无疑使得她很
是兴奋,通过她压抑的声音,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粉红色的肉壁开始发热,发烫,
开始紧紧的收缩,痉挛,缠绕在庞海逸的阴茎上,吞食着他阴茎上那肮脏的附着
物,吮吸着那膨大的龟头。
  嘉雯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而且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几次高潮。庞海逸的阴茎显然带给了她极大的刺激,经血提供了最好的润滑,疯狂的撞击声越来越快,嘉雯的呻吟声逐渐大了起来,酒精和嘉雯阴道的双重刺激,使得庞海逸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吼声,嘉雯也随之发出了一声尖叫,房间一切都归于沉寂。
  我知道,我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射在了身体里边,如果庞海逸的阴茎不是和他的身高成反比的话,那足以将他所有的精液全部灌输到嘉雯的子宫里边。从嘉雯被拖进房间,到庞海逸射精,也就是5分钟左右的时间,中间的一切,
我都没有看到,却宛如发生在我眼前一样。对面楼里的灯光,也仿佛曲终人散一
般随着嘉雯的嘉雯的叫声一起熄灭了。
  在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诞生出一段单纯的爱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
许你能有能力孕育这段感情,却很可能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她到瓜落蒂熟的那一
天,最终使得这段感情成为一个流产的婴儿。
                 3
  从嘉雯被拖进房间,到庞海逸射精,也就是5分钟左右的时间,中间的一切,我都没有看到,却宛如发生在我眼前一样。对面楼里的灯光,也仿佛曲终人散一般随着嘉雯的嘉雯的叫声一起熄灭了。
  在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诞生出一段单纯的爱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
许你能有能力孕育这段感情,却很可能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她到瓜落蒂熟的那一
天,最终使得这段感情成为一个流产的婴儿。
  魔兽争霸,世间真的有魔兽吗?还有比人心更恐怖的魔兽吗?
  庞海逸强暴的不仅是嘉雯的身体,还有我的心,这使得我对嘉雯的爱在瞬间已经蜕变了。我知道正确的抉择是什么,无疑是离开嘉雯,摆脱这样一段这至少两个人都受伤的三角恋情,但是我做不到,在办公室和家中与嘉雯朝夕相对使得我根本没有抽身的余地。
 想离开嘉雯我必须放弃现在工作,但是这么多年的打拼使得我在公司已经小有成就,让我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现在的一切一切,我也做不到。而且嘉雯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性伙伴和情人,作为一个自私的男人,在物色到一段新的感情之前,我也舍不得放弃这个曾经带给我无数次快感的女人,爱情现在对我而言只是一场「卒业旅行」罢了。从今天起,嘉雯也许要面对是两只禽兽。
  拿起一件外套,我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再重重的关上了大门,来到了屋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寒冷让人清醒。我知道这两下重重的关门声是庞海逸听不到
的,但是嘉雯却肯定能听到,她会理解我心中的怨恨与不满——她会觉出我的怨
愤。事实上缘分已经不在了,怨愤也就淡多了,我只是想让这个女人觉得我很愤
怒而已,愤怒是一种爱吗?
  夜色迷离,人也迷离。冲出了家门,我却有些后悔,我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
去才好,在屋里至少还能倒下睡一觉。喝酒?我不喜欢,酒精在麻醉了人的精神
的同时也会损害人的智商。唱歌?平时总是跟嘉雯一起唱的,我不想在那种地方
勾起我对我们往事的回忆,虽然我已不再那么爱她……
  我突然觉得很累也很饿,这才想起因为今天庞海逸要来,所以我的食欲也受到了打击,晚上下班回来之后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吃。凌晨2点30分,在绝大多数餐馆已经打烊的情况下,我只能走向离家不远的一家按摩院,因为我知道那里除了为顾客提供24小时的按摩服务之外,还免费提供炒米粉之类的食物。
  门口的接待是位男侍应,见面就是一个90度的大躬,这么大的幅度,干一
天的确能让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老板,晚上好,一位吗?要大厅还
是包间?」「小包」。有家不能回的我也需要一个过夜的地方。「包间一位,天
字1号!」侍应生通过步话机向里边传达着信息,自然另有人引路换衣服,带到
包间门口。
  我和嘉雯是来过这家按摩院的,作为我们所在城市最大的按摩院,装修的是富丽堂皇,红地毯从大厅一直延伸到每个房间的门口。包间的条件还算不错,即便是「小包」也有接近30多平米的空间,配备有2张按摩床,2个大沙发,以及空调和电视,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当然为了迎合公安机关的需要,面对走廊一边的门是带窗口的。
  给了领路的「先生」5块钱的小费之后,这位一路上装酷的小哥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老板,您是洗脚、按摩、拔罐还是全套?是要技术好的还是年轻一点的?要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您想要技术好一点的,我们有专门的技师……」「全套,年轻,女的,先给我来碗炒米粉,让师傅多放点辣椒,」我打断了先生的话,看着他满脸的谄笑,我实在不想让他再留在这里,「快点上。」
  5分钟之后重新出现在房间里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瘦瘦的个子却艰难的抱着一个大大的脚盆,穿着蓝色的工装,用有些怯怯的声音对我说:「老板,23号为您服务。」我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了。23号低头走进来,将盆放在了地上,她弯腰的一霎那,我看到了她白色胸罩上白的耀眼的一片胸脯。虽然只是惊鸿一现,却让我的心跟她的乳房一起颤动了一下。
  很美丽的乳房,嘉雯的乳房更美。我还记得第一次和嘉雯做爱的时候,当时
嘉雯被我按在床上挣脱不得,在我恶狠狠的扯掉她的乳罩,进而如狼似虎的扑向
她T型小内裤的时候,嘉雯死死的用一只手遮挡着下体,一只手捂在胸前对我说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可以让你亲亲我的乳房,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再欺负我。」
  我相信嘉雯当时的确是有点抵触情绪的,不想被我轻易攻占了本垒。但是她不知道男人最大的特长就是顺竿爬,给点好脸立刻就登鼻子上脸了,可是往往女人总是吃亏之后才会知道。
  虽然当时还是处男,我也知道女人是不能逼得太急的,我轻轻的咬着嘉雯的
耳垂,将一股热气度进她的耳中,嗓子里「恩」了一声,表示认同,嘉雯浑身一
颤,放松了胸前的第一道防线,而我则是毫不客气瞬间用双手完成了与嘉雯单臂
的「换防」,占据了峰顶。
  不是第一次摸嘉雯的乳房,但是从没有在这种肉帛相见的情况下。因为受刺激,嘉雯的乳头早已直立了起来,那是一种好看的粉红色,乳晕不大,不是人们常说的「波霸」。
  其实女人的乳房是否漂亮,最重要的不是有多大,真的是「挺」好,而嘉雯的乳房就胜在即便是躺在那里,她的乳头还有整个乳房都骄傲的站在那里:如果说坚挺的乳房是哈根达斯的话,那么下垂的乳房就是融化了的奶油。
  嘉雯从小就接受体操训练,她的身材确实是完美无瑕的,而乳房则是其全身最最精华的所在,也是她的性敏感区之一。只可惜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哈根达斯和奶油的区别,更懒得去思考,只是粗暴而混乱的去挤压这手中的玩物,间或用牙轻轻的咬一下乳头。
  嘉雯受不了了,低低的声音对我说:「你不要抓的这么紧,你要轻轻的,用你的舌头来舔,用舌尖。」我照着嘉雯的话去做,嘉雯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因为她的「学生」太优秀了,那轻巧的舌头让她浑身陷入酥痒难以自拔的境地,嘉雯的脖子扬了起来,一片粉红,乳晕又涨大了一些,嘴里不可遏制的发出婉转的声音:「哦,好舒服,哦,就这样,轻点,用你的舌尖,打转……也亲亲那个,哦,啊,轻点,打转,好舒服啊……」
  我记得一篇文章中提到过,在一战期间,乳房被当作政治工具频繁的出现,将乳房比作攻占他国,强暴他国妇女,这的确是对男人最大的刺激,也是相当有道理的,还有什么比征服身体下对男人更有吸引力呢?嘉雯的呼吸随着我舌尖的蠕动而变得急促起来,双颊也随之晕红,原本守护在下体前的那只手也情不自禁的挪开而紧紧的拽着了床单。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再欺负她」的承诺此刻彻底报废,我突然将目标转移到嘉雯的小内裤上,嘉雯「促不及防」的情况下失去了最后的一道防线。她原本就不该纵容我占领她的乳房的,在我强力的攻击下嘉雯早就意乱情迷,想扼守防线的想法也就不攻自破了,我知道她其实也想要了,如果不是她娇臀轻轻抬起一下的话,我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扯掉其内裤的,这也是嘉雯第一次如赤裸羔羊般面对庞海逸之外的男人。
  嘉雯的已经很湿了,我则早已赤身裸体,横刀立马了。亲热,温存,我没想
到过,我想到的是如果这个时候不占领她,可能就永远就没有机会了,我分开嘉
雯的双腿,粗暴的将「凶器」往她的两腿之间插,我觉得那里好热,好软,嘉雯
已经侧过了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似乎带着水珠,却已经放弃了抵抗。
  可是我却不得其门而入,阴茎膨胀的要爆炸了,我只是疯狂的找地方插入,好热啊,好温暖啊
  悲剧性的事情发生了,也许是我性爱历史上最「凄惨」的一刻,在没有插入
之前,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快感,精液喷涌而出,射在了嘉雯的身上。我的第一
次,真的很失败很失败。回想当年那一刻,我突然间失笑,心情又好了一些。
  我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早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不过后来证明我这种担忧是完全没必要的,当嘉雯一次次在我身下婉转娇啼的时候,我的技巧和自信都在进步。
  欲望不可抑制的膨胀,眼前这个按摩女会成为我下一个目标吗?脑子里突然
泛起了一个可笑的想法:「我在天字一号『包』间,如果我在这里上了这个女孩,我岂非是『天字一号大操包』?Oh,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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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按摩院是提供一种叫做「敷姜」的特色服务的,就是将姜捣碎了敷在人
的腿上,然后用热毛巾将裹上,几分钟之后再擦掉,据说能排除寒气。我是很喜
欢个中滋味的,因为姜被擦去之后会有一种热而烫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别有一
番感触。
  嘉雯和我来的时候是从来不让女生为我服务,我们总是躺在同一屋子的两张按摩床上,她叫位小姐,而给我叫个先生,这让我每次都很郁闷,我并不鄙视同性恋,却不表示我能接受,让男人帮着按摩,我总是感觉很怪异。
  这次嘉雯不在,她正和另外一个男人再一起。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再为那个女
人心酸,我还是觉得心有点痛。
  炒米粉上来了,被我一扫而光,师傅果然是很放了几把干辣椒,那浓重的辣
味也仿佛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脚已经泡进了热水中,23号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大拇脚指,一种酥痒的感觉传了上来,我的精神为之一振。23号抬起头问:「先生,重吗?」那鼓鼓的胸脯再次呈现在了我的眼前,不过因为这次视角的关系,几乎有小半个乳房露在了外边。越是看不完整,越是让人感到冲动,我突然间有了解开她胸罩的冲动。
  不过好歹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这种公然强暴的事情我还是不屑去做的。古龙先生曾经说过「有经验的男人看女人的时候都是从手看起的」:对他老人家的话,我是怀着无比景仰的,只可惜我却没有达到他老人家的境界,只能从偷窥半边胸做起了。况且我想看此女孩的手也是惘然,因为任何她的手正在水中帮我按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子的手指很长,很软,十指连心嘛,脚趾也连着色心。
  费了好大力量才把视线从这个女孩饱满的胸口移到她的脸上,我几乎当场将
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当真是眉目如「画」也。也许她的容貌并不难看,不过
妆显然太重了一些,让你很难看出其本来的面目。从她修长脖子上以及胸脯上裸
露出的肌肤来看,她的皮肤应该很光滑,却被糟糕的化妆品搞得一塌糊涂。
  她并不适合这样的浓妆,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而已,恐怕也没人告诉她,绝大多数像她这样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女孩在开始阶段都以为堆积化妆品才是美,却全然不知气质的重要。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眼睛很可爱,与被化妆品搞砸了的脸相比,这大大的眼睛简直是没有受到污染的地下水。
  我一向认为漂亮女孩们有一大半的精华都是集中在她们的眼睛上的,23号显然是个典型,她的眼睛有点像日本卡通漫画中美少女的眼睛,再加上长长而上翘的睫毛,在按摩女中,她也算是漂亮的了。
  「老板,我刚来没多久,没经验,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轻了还是重了?」我这
时才注意到23号在问我,于是笑着回答说:「你是说按摩还是挠痒?挠痒是重
了,按摩是轻了。」我看到23号连脖颈都红了,泪珠仿佛在大眼眶中打转,这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葛爱娟。」23号回答的时候有些窘迫,甚至有点手
足无措。随之而来是我的一声惨呼。我是告诉她捏轻了,可是没让她用这么大的
力量去捏,她难道以为对付的一只熊掌?我的脚几乎是从水桶中逃窜出来,溅了
她一脸水珠。
  「对不起。」我们两个人几乎同时向对方道歉,也许觉得我这个「老板」并不太粗鲁,爱娟冲着我抿嘴一笑,脖子更红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脸,厚厚的脂粉被擦去了不少。
  我看到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她很为妆被毁了而有些痛心:「你在洗手间洗洗脸吧,这样子不好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屋里的小洗手间关上了门,女孩子毕竟都还是爱美的。我听到了屋里花花的水声在洗脸,甚至还听到她洗完脸之后在里边顺便小解的声音。
  门重新又开了,走出门的葛爱娟让我吃了一惊,也证实了我先前对其的判断
:的确是一个美人坯子。洗净铅华之后,她的瓜子脸显得如此的秀美,以至于连
一贯都看不起乡下妹子的我都有些惊艳的感觉,这真的是一个是乡下妹子吗?只
有她略显土气的发型泄漏了她的身份,那发型似乎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老板,你别告诉我们领班,是我不好,如果你跟他们说我做的不好他们会解雇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家里全靠我一个人。」爱娟重新坐回桶前边,用略带哀求的声音对我说。「哦?为什么?」眼前的女孩子比敷姜和按摩显然更能勾起我的兴趣和性趣。
  「我是X县人,爸爸矿难死了。」爱娟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也有些尴尬,无意间触动了其伤心事。爱娟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我高中没毕业,哥哥在A市上大学,弟弟还在读书,母亲种田,不过收成不好,为了生计……」
  一个在报纸上司空见惯的故事,不过我相信爱娟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也导致了这样的悲剧一次次的发生。如果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次,那是一个家庭的悲剧,而一次次的发生则是社会的悲剧。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倘若不能平行发展,势必将形成激烈的冲撞。爱娟只不过是千百万社会悲剧牺牲品中的一个而已。
  「你放心,不要害怕,我不会告你的。你做的很好,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我的安慰使得爱娟的情绪逐渐的平复下来,她边给我洗脚边回答,似乎对目前的情况很满意:「300,包吃包住,每个客人还有2块钱的提成。」
  「哦,现在15号了,你们该发工钱了是吧?」「我们两个月发一次,月底
发,我还要把钱寄给家里一些,寄给哥哥一些,他上学要用钱。」我有些恋惜这
个女孩子,在这个世界生存,她真的很不容易。一个乡下的女孩子来到这个灯红
酒绿的世界,尤其在按摩院这样的场所,会很快的变质,我突然有了帮助她的冲
动:我之前用「私房钱」开了一个复印打字店,生意还不错,也需要人手帮忙,
总比爱娟在这种地方堕落的好。
  我递给她一张我的名片:「你愿意不愿意到我的复印店去,包吃包住我每个月给你500块钱。」爱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名片:「老板,你真是好人。我拿到这个月的工钱再去你那里看看。」我点点头。假使能帮助爱娟离开这种地方,我应该还算是个好人吧,虽然我承认自己并不完全是一片好心,但我还是在心理嘀咕了一句:「色亦有道。」
  水有些凉了,我示意爱娟出去换水,随手给了她50块钱的小费:「换了水
你就不用来了。」爱娟几乎要急哭了出来,我赶紧安慰她说:「我累了,想休息
一下,晚会儿再按摩。」爱娟这才拉开门走出去,到了门口,她回头对我说:「大哥,你真是个好人。」她已经不再叫我「老板」了,而是叫我「大哥」,我心里多少有些满足感30分钟后,爱娟的「好人大哥」拿起电话打给总台:「有没有什么特别服务,我不要23号,有没有活好点的。」又是5分钟后,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现在了「天字一号」,并熟练的向「好人大哥」报价:「全套250,不带套加50,不还价,后半夜,已经给你六折了。」
  「安全吗?」「您放心,我们这里后台硬着呢,天字八号那个大包,公安局
的王副局长正跟我姐妹们玩3P呢……」我已经是「天字一号大操包」了,所以
也不介意再做一次「二百五」。
  手指粗暴的拨开了女人的阴唇,那个女人杀猪般的一通惨叫,我这才想起刚
才吃饭的时候手上还残存着一些辣椒粉,现在全被抹到了女人的阴道口,她赤裸
裸的拼命扭曲而躲避着,而这一切只增加了我的欲望。这是一场没有前生也没有
来世的交媾,我像庞海逸凌辱嘉雯那样干着胯下的女人,那早被开垦的松洞的阴
道没有带给我任何快感,与其说是做爱,不如说是满足我最原始的需要。
  阴茎在高速抽插着,安全套则保护了我的小弟弟,那个女人只是被辣的难受,甚至连最职业的「啊,好舒服啊,好大啊之类的恭维话」都根本没有说出来。精液最后被一股脑的灌入了女人的嘴里,那个女人最后连嘴也没有漱就离开了,而我也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5
  离开按摩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左右了。敷完姜的双腿觉得很是发热,足下也轻松了很多。我知道庞海逸应该已经走了,像他这样的警察狗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一晚风流之后多半还要立刻返回局子里办公,周末也不例外。按摩院的按摩床躺久了并不是很舒服,虽然腿是轻松了不少,不过腰却不是很爽,回到家里睡上一觉是很重要的,而且我毕竟还有些惦记着嘉雯。
  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人们为了生活而各自忙碌。虽然是寒冬,街上的女孩
却穿的一个比一个薄,尽情的向路人展示着她们摇曳的腰肢和修长的美腿,这真
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很难理解究竟是什么使得一个闭关锁国的民族在短短的
时间内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是人类的悲哀。
  这个自诩为文明的社会到处上演着「笑贫不笑娼」的景象,还偏偏的制定出那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条条框框来限制人们最原始的欲望,也导致了更多畸形的悲剧大门紧闭着,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中的一切依旧,嘉雯的房门依旧虚掩着。我不能确定庞海逸一定离开了,也不方便直接推开嘉雯的房门去看看她,只有先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床上歪了一小会儿,实在睡不着,我随手打开电脑,登陆MSN,最少我可以在MSN上问问嘉雯庞海逸走了没有,免去了我和庞海逸面对面的尴尬。嘉雯的MSN显示忙碌,我知道闪屏没用,不过还是习惯性的闪了她两下,她依然没有说话。莫非庞海逸没走,他们两个还在「忙碌」?
  还没来得及再给嘉雯打字,单位同事潘冉已经发了一个飞吻过来,这个女人
总是这样,见面不说话先献吻,闹得嘉雯有好几次不高兴,逼问我和潘冉有什么
「奸情」,搞得我很是狼狈,其实什么「奸情」都没有,就是潘冉喜欢到处「乱
啃」而已,倒是啃得我一身骚。
  「你昨晚去哪里了,一直没见你上线,去哪里Goingdown(音」够
淫荡「)去了,嘉雯的手机通了也没人接,晚上我们去唱歌,你和嘉雯去吗?」
「哦,是吗,你少等,我问问嘉雯。」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名正言顺去找嘉雯的借
口,即便庞海逸在也没有什么。我现在倒是有点怀疑庞海逸还没走,否则嘉雯知
道我回家不可能那么长时间不跟我打招呼,当然也不排除她生我气的可能性,但
是我似乎并没有怎么惹她啊。
  「嘉雯,嘉雯,潘冉问晚上我们去不去唱歌?」我拉开自己的房门就冲着隔
壁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真的不愿见到「雄阔海」那张丑陋的脸。嘉雯的
房间依然没有动静,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了,走出房间,敲了敲隔壁嘉雯的房门,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两人出去了?没有锁门?洗手间也没人啊?我又叫了两声,推门走了进去,让我长出一口气的是,庞海逸并不在,电脑开着,还零星开着几张网页,我依稀看到嘉雯在Google上搜索着「靖国神社」的字样,还有几个MSN的窗口闪烁着黄色的光芒,提示着嘉雯有几个留言还没有看。嘉雯依然穿着那身素白色的睡衣,长发披散着趴在床上。
  「宝贝,怎么了,叫你也不理我?看什么靖国神社?」我从背后将手环抱到
嘉雯胸前,轻轻呼唤着嘉雯的名字。但是我立刻感到事情不对了:嘉雯的身体冰
凉,胸前湿漉漉的。血,是鲜血!慌乱中我碰倒了凳子,撞到了地上的配电盘,
电脑电源瞬间被切断,电脑屏幕上顿时一片漆黑。
  刹那间我感到一种窒息的恐怖与绝望。屋外的阳光依然明媚,嘉雯是喜欢阳
光的,但是她的身体却是僵硬而冰凉的。嘉雯倒在床上,致命的一刀是从胸口插
入的,从她坚挺的乳房下方刺入,一刀致命,或许因为失血过多死亡时间过长,
嘉雯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一层朦胧的黑气。
  嘉雯的睡衣下没有穿内裤,隐隐约约大腿根部还能看到一些昨晚与庞海逸做完爱留下的污秽的痕迹,精液混和着嘉雯的经血,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地上,嘉雯身上还能看到指甲的掐痕,这也许是昨晚庞海逸施暴的时候留下的,似乎还有搏斗的痕迹。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大合情理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嘉雯竟然死了。我心里一片冰凉:原先以为自己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什么
感情,但是失去之后,我才觉得发自内心的那种悲伤。从此,再也没有人会像嘉
雯那样挠着我的胳肢窝叫我起床,没有人再像她那样在临睡之前把头贴到我的胸
口上听我讲故事,然后每天让我背着去浴室才肯起床洗漱……所有的一切一切,
都不会再有了。
  床上崭新的枕巾,还是前两天我和嘉雯一起买的,嘉雯屋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们两个曾经一起拥有的,而这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嘉雯的离开变得如此的陌生。那是一种死心裂肺的感觉,甚至超过了我对嘉雯突然意外死亡的恐惧,也使得我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判断力。
  究竟是谁杀了嘉雯?为什么要杀嘉雯?两个问题像闪电一样的从我的脑海中
闪过,但是还没有等我想太多,大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
冲进了屋子里,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的脑袋,带头的一个警官大声冲我喊
:「举起手来,你被逮捕了,不要反抗,否则我们会开枪的。」
  我一阵的错愕和茫然,从我走进房间到现在,前后不到10分钟的时间,发现嘉雯死更是几分钟之前的事情,我想报警还都没有来得及,怎么警察就来了?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是谁害死了嘉雯,又把警察找来,使得我成为了嫌犯?
  一定是庞海逸,一定是庞海逸这个混蛋,杀了嘉雯逃走了,然后又陷害我,
我在心里咒骂着,却无法阻止双手被戴上了手铐,人被塞入了警车。
  嘉雯的死,也留给我一生最大的遗憾——这个我曾经在心中深深爱着,即便
逝去了也让我肝肠寸断的女人——她心中的最爱,究竟是我,还是庞海逸呢?这
个谜,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6
  脸上火辣辣的疼,牙齿似乎都已经有些松动了,什么话也没说,审讯室里负
责的胖子已经给了我四个响亮的耳光,恶狠狠的警告说:「到了我们这里,你最
好一切都老实交代,否则的话责任自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妈的,老子告
诉你,你这杀人的案子,不管坦白不坦白都是死路一条,也就是死得舒服不舒服
的问题了。你最好死之前积点德,别给老子添麻烦,也能少受点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双手依然被反扣着,我只能默默的点头,脑子里
回想着「屈打成招」四个字,几个耳光有可能不过是杀威棒而已。
  「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10点到今天早上11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按摩院。」
  「一直都在?」
  「两点多去的,今天中午回来的。按摩院的人可以给我作证。」
  「我没问谁能给你作证,只问你当时在哪里。你小子可以啊,按摩按了这么
长时间,恐怕不仅仅是按摩这么简单吧……你认识死者嘉雯吧?」「我就是在按
摩院按摩,其他什么也没干。我和嘉雯是同事,还是好朋友。」面对着胖子咄咄
逼人的发问,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你很喜欢嘉雯吧,不过嘉雯并不喜欢你,你于是强迫嘉雯和你发生性关系,并杀了她灭口,然后想逃跑的时候被我们的人抓获,对不对?!」「不,没有这样的事情,我是喜欢嘉雯,不过我没有杀嘉雯,是有人陷害我,庞海逸陷害我!嘉雯也是她杀的!」我情绪一时失控,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脸上立刻又挨了两记耳光。我内心一再告诫自己,在目前的情况下,冲动是魔鬼。
  「庞海逸是谁?」「嘉雯的男朋友。」
  「为什么说他陷害你?」「因为……」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啊,庞海
逸陷害我用付出杀了嘉雯这么大的代价吗,甚至根本无需陷害,只要他掐着我的
脖子把我教训一番,恐怕十个我也不是对手啊。
  胖子的手已经扬了起来,随时会落到我脸上,突然耳边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
:「老宋,不要再打他了,好好问。」声音虽然柔美,不过却很冷,对老宋也很
有威慑力,老宋放下手,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让我想起凌晨在按摩院收了小费
的侍应生。
  「冯队长,您来了,先坐下,这小子很是顽固,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杀了那个女的,看起来只有您亲自出马了。」老宋看着我的背后,眼睛放光,连腰杆似乎都挺了起来。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我身后传来,在审讯室聚光灯的照射下,我的神志甚至都
有些不清楚,不过那股香气我却很熟悉,Davidoff的CoolWate
r,然而如果是这种香气的话,还不能让我如此痴迷,香水的味道中还混杂着另
一股淡淡的香气,如兰似麝,是来自身后女人体香。
  「我是冯云蕊,刑事侦缉大队大队长,你为什么要杀死者?」女人转到我的
身前,看上去也就是24、5岁的年龄,这么年轻居然成为了刑侦大队的队长?
  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的美貌,几乎能让人停止呼吸:乌黑的短发显示出她的精干,矜持凝聚在其玉脂雕像般完美的脸上,上帝给了她最完美的面颊,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又不得不遏制这样的冲动,因为既怕唐突了佳人,又怕稍有不慎就会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那双启明星般的眼睛放射出熠熠的光华,却又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如一池春水般荡漾。深蓝色的制服裹住了其完美的曲线,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嫩蕊,冯云蕊,果然人如其名。
  不过我知道这个女人并不简单,美丽的女人并不可怕,就如嘉雯,单纯而又
柔弱,只能蜷伏在男人的庇护之下,但是如果女人美丽而又有智慧,就是男人的
灾难了,冯云蕊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冯云蕊美丽的让人心醉,又让人心碎,让
你会有一种忍不住去呵护她的冲动,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就会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冯云蕊绝对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软弱,当你走近她的时候才会发现她是不
可侵犯的。
  如果说嘉雯是一支娇滴滴的海棠的话,那么冯云蕊就是那凌寒怒放的红梅,多了一份高傲的气质。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更为她的脸上蒙上了圣洁的光晕。
  「你强奸了嘉雯,为了灭口,然后杀了她,对不对?」冯云蕊的声音比屋外
的天气更冷。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突然萌生了一种斗志,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想
在她的面前屈服,反而恢复了镇静,被这样的美女打败是一种耻辱。不过我却找
不到更好的理由为自己辩护,只能艰难的说:「我没有。」
  「既然你没有强奸嘉雯,那为什么嘉雯体内会有你的精液?她身上的伤痕又
是怎么回事。」冯云蕊的逼问一下使得我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神一下陷入了混
乱,我反驳说:「什么,嘉雯体内有我的精液?那精液怎么会是我的,那是庞海
逸的精液。你们验过就知道了,现在的科学技术这么昌明。我跟嘉雯是做过爱,
不过是在4天前。」冯云蕊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不过这表情却一闪
而过。
  我最后一次跟嘉雯做爱是在4天之前,然后就从嘉雯那里知道庞海逸要回来
了,让我立刻就没有了做爱的兴趣,而且与一般女人不同,嘉雯在每次来月经之
前性欲都不是很强,因此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在一起了,稍微有点科普知识的认都
应该知道,精液在女性阴道内存活不会超过72小时,已经4天过去了,嘉雯体
内怎么会有我的精液?
  「我们已经验过了,精液是你的,而且,嘉雯体内只有你的精液。」冯云蕊
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我的头上。庞海逸根嘉雯做爱明明射精了啊,精液哪里
去了?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中,想拼命的挣脱出来,却根本不知道应该从
何处下手。我只知道,在出去放纵的那个晚上,嘉雯被人杀了,而我回来之后,
就成了犯罪嫌疑人,而且死者尸体内还有我的精液,这简直是天方夜谈的故事,
却离奇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老宋恶狠狠的插嘴说:「冯队长,不给他点厉害他是不会说的,还是交给我
吧,保证一个钟头就结案了。」冯云蕊转过身,挥了挥手,冲着我说:「你是聪
明人,凶器在哪里?」
  警方没有找到凶器,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我有些绝望的摇头,虽然葛爱娟和那只「二百五」的「鸡」都可以证明我昨晚在按摩院,但是她们却都不能充当我的时间证人,因为从老宋刚才的问话来看,警方把嘉雯的死亡时间界定到了昨晚10点到11点之间,而我的确有段时间不在按摩院。想了解更多的情况,可惜警方根本不会把嘉雯具体死亡时间告诉我这个「犯罪嫌疑人。」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一名年轻的女警官拿着一本卷宗走了
进来,看了我一眼,径直走到了冯云蕊的身边:「冯队长,这是最新的验尸报告,你看一下。」冯云蕊低下头,看了验尸报告两眼,突然走到我的身边,那股香气也飘然而至。出人意料的是,冯云蕊俯身打开了我的手铐验尸报告上究竟写了什么?
                 7
  「签个字,你可以离开了。不过我警告你,你的护照和身份证件目前都在警
方手里,你现在依然是我们最重大的嫌疑犯,最好不要随意走动,每天都要来我
们这里报道。」冯云蕊盯着我的脸,从她的眼里我读不出任何的信息,她的眼光
依然深邃如海水,「这里是刚才的审讯记录,你签个字。」
  拿起笔,低头签下字,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冯云蕊一直在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回敬了这个女人一样,与冯云蕊第一个回合的较量,我侥幸的和她打了一个平手。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我在街头游弋。家,我的家在哪里?那个住处,因为嘉雯的存在才有意义,如今嘉雯已经不在了,我又哪里有家?
  打开房门,嘉雯的房间已经被警方的封条贴上了,并且上了锁。与嘉雯原本
就阴阳相隔,现在却已经连再进房间凭吊她的机会都没有了,而我却成为了杀害
她的嫌疑犯?嘉雯,这一切你知道吗?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能否听到我心中的
呼唤?
  尽管是冬天,我还是将浴室的冷水开到了最大,让冰冷的水刺激我的神经,
我实在很需要清醒一下。可惜做不到,冰冷的水混和着我的泪尽情的洒下,我耳
边似乎依然还回荡着嘉雯的声音:「将来我们在一起,我就要一个大大的浴室,
一个大大的浴缸,一个好大好大的浴缸,我们就可以天天泡在里边洗澡……」
  想起嘉雯在我怀中撒着娇对我的要求,对比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洗澡?!」突然,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嘉雯是个极其爱干净的女人,她做完爱后肯定会清理身体,更何况昨晚庞海逸还吐了那么多,嘉雯肯定已经洗过自己的身体了。
  昨天我进嘉雯房间的时候,嘉雯的电脑还是开着的,既然有开电脑上网的时间,她为什么不洗个澡,而留下精液在身上?而且如果是昨晚庞海逸的精液,到了今天早上恐怕早就变成精斑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嘉雯身上的那些精液是在嘉雯开了电脑,死亡之后才留下的,而不是庞海逸的!但是为什么警方说精液是我的呢,即便是嘉雯清洗了,她体内也应该有庞海逸的精液残留啊。
  我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一些线索,但是事实上自己更糊涂了,所有的这一切根本都理不出一个头绪,为什么凶手在嘉雯死了之后还要在她身上抹上精液呢?这一切是庞海逸干的吗?如果是他干的,他为什么如此?如果凶手不是庞海逸,那又会是谁呢?
  裹着浴巾,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脑海中翻江倒海的思索着问题,却怎么也睡不着。没有了早上和煦的阳光,屋外寒风凛冽,夹杂着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虽然我一向喜欢黑暗,但在这间凶宅里,我竟然也觉得有些恐惧,亮起了床头灯。
  我的房门突然被敲响,敲门声显得很无力——「啪啪、啪啪啪」,在这静寂而恐怖的夜里仿佛敲在我心头一样,真的能吓死人,我打开大灯,顺手抄起了床头的一把折刀,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后,猛的拉开了门,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带着一股酒气扑到了我怀里。
  虽然身为堂堂三尺男儿,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当场就脱手了,倒退了几步,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嘉雯回来了……」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不是嘉雯,是谢菲儿,这个女孩子几乎吓得我是魂飞魄散。不知道她是什么
时候回来的,应该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神志已经不清醒了,清秀的脸蛋
上全是泪痕,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暖玉温香抱满怀」,18岁的女孩子,混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个坚挺的乳房,压在我只穿着睡衣的胸口上,两只娇嫩光滑而弹性十足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在我的耳边如泣如诉:「哥,我好怕啊,嘉雯姐姐死了,我好害怕啊,你能不能抱抱我,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间房子里好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说着说着,谢菲儿又哭了起来,头无力的垂在了我的胸前,乌黑的长发在我的颈部滑过,使我觉得浑身都是痒痒的。我一边抚着谢菲儿如云的秀发,一边在她耳边安慰着她:「菲儿不怕,不怕,我陪着你。」
  这样搂着一名美女,犹如哄宝宝似的安抚了有5分钟,只可惜哄宝宝和哄美
女的感觉完全不同:哄宝宝让你心灵重归净土,哄美女则让你留恋红尘。突然觉
得谢菲儿光滑的身体贴着我的身子往下滑落,在恐惧和酒精的作用下,这个年轻
的女孩竟然已经睡着了。我扶着她倚在我的床上,看着她峰峦起伏的曲线,我几
乎有些痴了。
  谢菲儿是学艺术的,这也是她为何能早早的离开家来到这个城市漂泊的原因。学艺术的女孩很是早熟,既有艺术女郎特有的高傲气质,也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气息。
  虽然只有18岁,不过谢菲儿身边的追求者并不少,谢菲儿倒是很乐意被这些狂蜂浪蝶追逐着,她也喜欢那种被追捧的感觉,再加上菲儿自己也很贪玩,夜不归宿倒是常事,昨晚她就没回家,看样子是今天下午才回来,正好碰到了嘉雯被杀,对她的刺激肯定不小。菲儿贪玩是贪玩,不过却是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女孩。
  虽然年龄差了5岁,不过谢菲儿与嘉雯关系非常好,菲尔私下就告诉嘉雯说:「那些毛头小孩都想得到我,不过姑娘我看不上,这年头没房没车还想追我,别痴心妄想了,家里没个几百万的,连姑娘我的手都别想拉。」
  不过就是这个「没百万拉不得手」的年轻女孩,如今却正醉倒在我的床上,
双瞳紧逼,眼角上似乎还有一丝泪痕,恰似带雨梨花,而那张俏脸则在酒精的作
用下一片桃红。看着床上躺着的菲儿,我胯下一阵阵的发硬。在一个恐怖的夜晚,一个酒醉的女孩躺在你的床上?恐怕柳下惠也难以作怀不乱了,除非他不正常,而我也的确也需要一些刺激来疏缓一下现在几乎紧张得要爆炸的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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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菲儿已经被我平放在床上了,这一诱人而动人的肉体,几乎让人要脑充血
了。放弃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但是一定要冷静,冷静,我告诫自
己。那种见了美色就扑上去,最后惹得一身骚的蠢事是作不得的,尤其是谢菲儿,这个视金钱权力至上的女人,一旦在清醒之后发现被我上了,今后我的麻烦就大了。
  趴在菲尔的耳边,我轻声的呼唤了两声她的名字,又轻轻的挠了几下她的腰
眼,谢菲儿都没有动静,我才确信她真的是醉倒过去了。隔着薄薄的睡衣将手放
在菲儿那温暖的乳房上,那种不满20岁女孩肉体的质感仿佛就在我指尖。
  沉思了片刻,我已经有了打算:先是拿起谢菲儿已经脱手掉落在地上的酒瓶
喝了两口,将里边残余的液体浇在了自己的身上,弄得自己酒气冲天的样子;接
着,我轻轻的,轻轻的除去了菲儿身上所有的武装,让那玲珑的曲线完美而完全
的展示在我的面前,随后,我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摄像机,将这美不胜收的一幕全
部拍下……
  「男人色吧不是罪」,但是我鄙视那种缺少智慧的色狼,为图一时的快活,
闹得自己深陷囹圄——要有智慧。一个能投女孩子所好,又能言善道的成熟男人,远远比一个白痴帅哥更能讨得女孩欢心,韦(小宝)爵爷能名妻妾成群,不全凭一张嘴?
  对谢菲儿,我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如果菲儿起来发现被我上了,
没事则罢,有事了我就「先礼后兵」:看,我也不是故意的,嘉雯死了我也很难
过,不也喝多了吗?酒后乱性,你也不能怪我不是?假如菲儿依旧不依不饶,那
可别怪我不客气,拿出这卷录影带,聪明人的话自己选择,我就不信男人的名节
比女人还重要。
  对自己的计划很是得意,我将摄像机挪远,选择好角度,相信从这个角度拍
下来的画面只能看到菲儿的身体,而根本我的拍不到我的脸,我也猴急的甩掉了
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上过的女人不少了,但是像菲儿这样年轻的极品女孩
却不多见。谢菲儿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完美的维纳斯雕像,不,她比维纳斯更
完美,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女孩无敌的魅力。
  心里有些矛盾,菲儿这么年轻,会不会是处女呢,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
处女当然值得期待,现在的处女真是凤毛麟角了,我碰到过的女人不少,少至1
5、6,老至45、6岁,处女一个的没有,这是一种悲哀。但是是处女也许会
比较麻烦,「怨妇好上,处女难玩」啊,一旦被缠上了,可比裹脚布难甩多了。
  不过面对谢菲儿,留给我的思考时间不多,必须「斩立绝」,难道要等她醒
过来不成。坐在床尾,看着谢菲儿的凸凹有质的裸体,不知为什么,我的目光被
菲儿那一双如雕刻般的玉足吸引了过去,多么美丽的一双脚啊,简直比菲儿乳房
对我的诱惑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小脚恰恰盈盈一握,柔弱无骨,因为暴露在外
时间过长而一片冰凉,10根娇嫩的脚趾,修长而圆润,拇指稍粗却不显得粗大,让人有咀嚼的冲动,小指柔弱,好像稍有不慎就会被折断似的,白皙的脚踝,仿佛被打磨过的玉石般光滑细腻。
  情不自禁的,我将这双脚放在脸颊上摩擦,轻轻的将脚趾含在了嘴里,生怕
稍不留神就会将她融化了。
  菲儿修长的腿随着脚被抬起,露出了茂密的花园和幽深的小溪。黑色的阴毛
在洁白的大腿根部遮挡住了花园的入口,更增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左手托起菲
儿的脚踝,我顺着她的脚踝朝着花园入口轻轻的抚摸过去,身子也逐渐的朝菲儿
俯下,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指尖仿佛起了一阵颤栗,这完美无瑕的躯体,
这美艳动人的昏睡女子。突然一阵冲动:嘉雯,嘉雯死去之后的躯体是不是也是
如此美妙,如此一动不动的被人扶弄?
  眼前一片幻觉,我甚至分不清我身下的究竟是菲儿还是嘉雯,亦或者是两人
的合体。
  幻象逐渐散去,手指已经抚摸到了花园口,将菲儿的腿搭在一旁,我抚摸着
这还显得幼嫩的茸毛,浓密而不扎手,这种感觉真的让人难忘,只可惜菲儿不能
动,否则她在我手下婉转呻吟的样子肯定会令人心醉的,情不自禁的,我又想起
了嘉雯。每当我插入的时候,嘉雯那仿佛不堪重负的呻吟实在让我心醉,只可惜
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轻轻的分开茸毛,露出了粉红色峡谷,美不胜收。不知哪位才子将美人之穴
比喻为新鲜鲍鱼,只可惜我个人从来没觉得此处和鲍鱼有何相似之处,看着菲儿
的桃花源,越看越觉得是像一只鲜嫩的桃子。粉红色的深谷,就如桃尖儿,而那
鼓鼓却又紧紧闭合的阴唇,怎么看怎么像桃子的侧面,让人有一口吞下的冲动。
  我忍不住爱抚着,虽然仍在昏睡中,不过菲儿也似乎有所感应,腿略微有些加紧,不过很快又被我抓住大腿内侧分开了,似乎又有晶莹的液体顺着菲儿的桃源深处流出,仿佛晶莹的露珠。
  江主席曾经提出过「与时俱进,时不我待」的口号,对于现在的我真的是恰
如其分,胯下的阳具早已经相应号召站了起来,龟头涨大,更由于兴奋得过久而
渗出了体液。插入?No,没有足够的润滑,不但我插得不爽,也更有可能让菲
儿第二天一早发觉。
  阴茎在菲儿得阴唇上轻轻的摩擦着,好像是菲儿在帮我打手枪,那种酥麻的
感觉使得阴茎和阴道分泌的液体更多了,我甚至有了想射的冲动。是时候了,我
撕下一大张卫生纸垫在了菲儿的身下,防止一会儿做爱的时候会有什么异物出来
弄污了床单成为罪证,随即两手抓住菲儿圆润的脚踝,分到最大,挺枪跃马,直
捣黄龙。
  好紧,深深的洗了一口气,龟头已经借着润滑潜入了菲儿的体内,那种峰峦
叠嶂九曲十八弯的感觉真的是难以描述的,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调整了一下摄像
机遥控器,从电视机大屏幕的反馈来看,我对效果非常满意,完美的记录了我进
入菲儿身体里的那一瞬间,唯一可惜的是,菲儿没有什么反映,如果是嘉雯,一
定会兴奋的用脚在背后夹紧我,让我能进的更深,我们能结合的更紧。
  尽量的分开菲儿的两条美腿,我轻柔的挺进着,以便让菲儿的阴道得到更多
的润滑。身子前倾,菲儿的两个椒乳尽在我魔爪掌握之中,阴茎也整个的进入了
菲儿的花丛中。「哦……」爽啊,18岁的身体,是如此的细嫩而富有弹性,阴
道紧紧的裹着我的阴茎,简直可以同自己打手枪的那种紧迫感相比,更难得的是,阴道壁具备手掌所不具备的热量,那种能融化阴茎,融化一切的力量,迫使我忍不住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抚摸着菲儿坚挺的乳头,疯狂的咀嚼着,那种少女的幽香,几乎让我心神俱
碎。温暖潮湿紧迫,谢菲儿的阴道紧紧的吸食着我的阴茎,我必须用极大的克制
力才能抑制住自己不在短时间爆发。我能感觉到,每次只要我的阴茎往前挺进的
时候,都能轻松的接触到菲儿的子宫口,那凸出的口部,仿佛在吮吸着我的龟头。
  仿佛身处汪洋大海之中要被漩涡吞噬,菲儿的乳房是我能唯一能抓住的礁石,我紧紧的,紧紧的将这对乳房攥到手中,又仿佛要失去了呼吸一般,通过菲儿的嘴唇去寻找着空气。舌尖轻轻而又粗暴的顶开了菲儿的贝齿,如同搅拌机一般的和谢菲儿香甜的舌尖纠缠在了一起,那种感觉遥远而又熟悉,就好像与嘉雯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将整个身体的重心完全的压在了菲儿的身体上,菲儿高耸的乳房不堪重负的
被我的胸膛压迫,却无处挣扎和逃避,随着我的冲刺,菲儿的乳头在我的胸膛上
划过,更增加了我无尽的快感。我将阴茎死死的抵住菲儿的子宫口,向上托起了
菲儿的臀部,自己也点起了脚尖,整个身子悬空,利用这股力量在菲儿的子宫口
使劲的摩擦着。
  终于,我仿佛看到了大洋的彼岸,看到了远处的嘉雯在向我招手,淘气的冲
我喊:「射啊,你射到我身体里啊。」眼前一阵迷离,阴茎越来越大,越来越热,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我身体下压,脸贴着菲儿的脸,身体紧紧粘帖在一起,完全靠臀部的耸动发力。
  就在我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非常熟悉的铃声,我的手机为
每个人设置了不同的铃声,我只要听铃声就知道是谁来的电话。但是此时此刻,
我却没有时间思考,只是奋力的向岸边游去,直到一个巨浪打来,小舟倾覆,我
彻底的清醒过来,虽然大部分精液射在了纸上,但是由于收势不及,还是有相当
一部分精液射入了菲儿体内。
  熟睡中的菲儿并没有醒来,不过脸色却一片晕红,桃源入口也是饱经摧残,
狼狈不堪的样子。尽管我万分小心,可是菲儿的阴唇似乎都在我的蛮力下有些红
肿,那入口处的花草,更是经过暴风雨的洗礼之后湿湿的粘在了一起。
  谁这么晚打电话,为什么铃声那么熟悉?我用纸擦了一下沾满了爱液的下体,拿过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查询了一下,我的瞳孔几乎是跟着放大了,未接来电赫然显示的是——嘉雯。
                 9
  电话当然不可能是嘉雯打来的,不过看到「嘉雯」这两个字还是让我有一种
触目惊心的感觉,仿佛是看到了天堂来电一般。潘冉下午在MSN上跟我说话的
时候,曾经提到给嘉雯打电话的事情——手机通了但是一直没人接,我在嘉雯尸
体旁边没见到手机,警方应该也没有得到手机,那么手机究竟被谁拿走了?
  回拨电话,嘉雯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我突然注意到,虽然电话没有接起来,
却多了一个未接留言。顾不得给谢菲儿穿上衣服,我赶紧去听留言录音,心中有
份期盼,似乎听了这个录音,很多谜就迎刃而解了,却没有想到,听了之后我更
加的如同坠入了五里雾中——虽然与庞海逸通话不多,录音中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但我还是能确定电话是庞海逸打来的:「是你杀了嘉雯!你这个畜生,我会找你报仇的!」
  就这两句话而已。就在我将庞海逸视为头号嫌疑人的时候,他却将我视为了
杀人凶手,我摇摇头,这一切的一切依然在我脑海中一团混乱。
  谢菲儿就如赤裸羔羊一般躺在床上,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又欣赏了好久,在
拍下更多的珍藏之后,我轻手轻脚的帮谢菲儿将衣服收拾好,又忍不住在她垂涎
欲滴的红唇上吻了一下。这个睡美人终于被我占有了,从来没想到过能得到这么
年轻的一个女孩。没有落红,我无法判断这个女孩究竟是不是处女,有些失望,
也有些庆幸,当然更多的是得意,无论如何,这个女孩的消魂窟真是出奇的紧。
  心理有一种征服感,却又压力重重,下一步,我究竟该做什么呢?
  拿着被子,我歪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可不想听到明天一早谢菲儿起来发现躺在我身边的惊叫声,那样的我简直太愚蠢了。能掩饰一步算一步吧,最起码表面上我做得要像一个正人君子。
 这真是离奇的一天,归纳一下,现在最困惑我的有三件事:首先,为什么嘉雯阴道里会有我的精子;其次,验尸报告上写了什么,使得我得以被释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庞海逸在整个事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没有一点线索,我只能颓然的倒在沙发里,极度的疲倦,脑子像爆炸一样,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谢菲儿摇醒的,这个美丽的女孩也因为嘉雯的
死失去了昔日的跳脱和顽皮,眼睛红红的,显然刚才曾经哭过,一副楚楚可怜的
样子:「哥,你怎么睡到这里了,是不是我不好,昨天喝多了,占了你的房间?
这里冷,你回屋里睡吧。」
  菲儿是光着脚走出我的房间的,我能看到昨晚那令我魂牵梦绕的玉足就站在
我跟前,她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这让我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菲儿叫我「哥哥」让我有些不大自然,觉得自己像是个禽兽,不过想想这个世界上比我更像禽兽的人多了去了,我也就释然了。这个时候的我,绝对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事儿,昨晚你喝多了,我就把房间让给了你,你好点儿了没。」
  「还好了,头有点痛。昨天下午回来,我才知道嘉雯姐姐出事了,我好害怕
……真的好害怕……」我站起来,像昨晚安慰她的时候那样轻轻的拍着菲儿的背,将她搂在怀里,昨晚和菲儿做爱的一幕幕都又浮现在眼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真的会好起来吗,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一点点的把握。庞海逸是一个线索,可
是我却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在哪里,他应该也躲起来了。搂着谢菲儿还在瑟瑟发抖
的身体,我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在经历了嘉雯的死之后,也许永远也不会再快乐
起来了。
  离嘉雯遇害已经有一周了,这一周里我不得不每天都到冯云蕊那里报道,能
天天见到这个女人,使我觉得每天的报道并不觉得枯燥,仿佛还多了一些香艳的
色彩。
  冯云蕊每天也都能给我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她似乎离我很远,又离我很近。虽然这种感觉只是感性上的,但是直觉告诉我,就如我对她感兴趣一样,我对这个女人也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只是一种直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有时也会按照直觉做事。尽管我们见面的时候也只是客套的点点头,连一句闲话也没有扯过。
  从侧面,我也对冯云蕊多少有了点了解:正如我此前所猜测的那样,这个女
人很不简单,拥有早稻田大学的硕士学位,并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空手道的黑带
7段了,这可是比她拿到的学位更让人惊叹。黑带9段是极品了,能跻身7带的
已经是屈指可数了,但是我所知的也仅不过如此,冯云蕊对我,依然是一个谜。
  而庞海逸则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没有再给我来过电话,我打电话也没人接,我相信警方也在寻找他。
  用醉生梦死形容我如今的状态并不为过,失去了嘉雯,自己又几乎身陷囹圄,我感到身心俱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只有用酒精和女人的肉体来麻醉自己,多半到凌晨才回家。虽然期间又曾经又去了几次按摩院,但是也都没有再碰到过葛爱娟。
  公司的业务因为嘉雯的死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然是一名女性,但嘉雯生前
是公司网络业务的主管,她的离去使得公司乱作一锅粥,所以也没有人来关心我
这个酒色之徒。只有潘冉偶尔会来挖苦我两句,说让我多买点肾宝,否则恐怕不
到30岁就要用伟哥了。有些知道我和嘉雯同住一个宿舍的同事在知道嘉雯出事
之后,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不过这对我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别人背后的风言风
语,我一向当作放屁。
  凌晨,依然是雨夜。嘉雯死后的这一段时间,天气几乎没有放晴过,反而变
得更恶劣,连续几天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在冬天出现这样反常的天气非常罕见。与往常一样,我晃晃悠悠的通过那条漆黑的小巷回家。没有伞,雨水将我浑身浇透,我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在风雨中挣扎。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一条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冲着我的腰眼
狠狠就是一刀,也幸亏我蹒跚的脚下磕磕绊绊,恰好救了我一命,锋利的刀锋只
是在我的腰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剧痛难耐,我倒在雨水中。
  偷袭者本打算再给我补上一刀,谁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条婀娜的
身影突然从侧面以漂亮的擒拿手法抓住了行刺者的后肩,紧接着一个扫荡腿将他
扫了一个跟头。借着闪电,我看清楚了两个人:想杀掉我的正是几天前扬言要找
我报仇的庞海逸,而救了我一命的则是冯云蕊。
  两个人对峙着。庞海逸右手握刀杀气腾腾,脸上的刀疤更显得狰狞,他可是
经受过正规的格斗训练;冯云蕊相比之下娇小的多,一身衣服被雨水打湿,更显
得曲线玲珑。
  庞海逸满脸狞笑的冲着我说:「本想杀了你给嘉雯报仇,没想到还引出了你
的小姘头,那我就杀了你们两个,成全了你们。」说罢,一道寒光刺向冯云蕊,
好个冯云蕊,这时候显出了黑带高手的水准,让过刀锋,重重的一掌砍在庞海逸
的颈部,饶是庞海逸1米八几的身高,愣是一招之间又被摔了一个跟头。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刑侦大队大队长,冯云蕊的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庞海逸
面对这样一名黑带高手,身手上的差距可就显出来了,两次交手两个跟头,狼狈
异常。趁着庞海逸被摔倒的功夫,冯云蕊拔出了腰间的佩枪。不过也许她有些过
于大意了,被摔倒在地的庞海逸就地一个跟头顺势翻到了我的身后,刀尖顶着我
的咽喉,声嘶力竭的冲着冯云蕊喊道:「把你的枪扔过来,不然我杀了你的姘头!」
  冯云蕊犹豫了一下,枪被扔了过来。我心头真的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我和冯
云蕊的命运如今已经完全掌握在了庞海逸的手中,喜的是这个神秘的女人竟然肯
为了我而牺牲自己。还没有能想太多,我的脑后已经被枪托重重一击,眼前一黑,我顿时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庞海逸用冷水浇醒的。这显然是一个废弃的小屋,我和冯云蕊被并排绑在长条椅上,庞海逸凶神恶煞般的站在我俩的对面。
  「不用呼救,这个荒郊野外没人能救你们。你玷污了嘉雯的清白还害死了她,本来想给你一个痛快的。哼哼,不过现在这个贱女人愿意为你而死,你们相爱是吧?好,我就让你尝尝爱人被玩弄的滋味。」看到我们两人醒来,庞海逸狂暴的喊着,并向冯云蕊走去,似乎要一口把她吞到肚子里去。
  身上疼的要死,虽然庞海逸刚才给我的一刀并不致命,但是我还是能感到血
在一滴滴的往外淌,冯云蕊的身子和我紧紧贴着,我能感到她被雨水湿透的身子
也是一片的冰凉,下意识中,我知道现在所能做的,只有保护身边的这个女人并
拖延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冲着庞海逸破口大骂:「庞海逸,你是不是
爷们儿,是爷们儿就冲着我来,搞女人算什么本事!」
                10
  「爷们?我不是爷们,你他妈的算是什么爷们,背后搞我的女人!」庞海逸
简直有些声嘶力竭,刀头转向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两个贱人来这里吗?这里,你们坐的那张长条椅,就是我和嘉雯第一次做爱的地方。我带你们来,就是让嘉雯看看,嘉雯,你看到了吗,你喜欢的这个男人,他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他心里根本没有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
  庞海逸,这个粗壮的男人,说到这里突然哭了起来:「你们干得好事!直到
嘉雯死,我才在她的手机里边看到你们在一起的照片,嘉雯,你为什么这样啊……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为了跟这个贱女人在一起而杀了嘉雯。」
  嘉雯的手机上贴了和庞海逸合影的大头贴,她告诉我说那也是她和庞海逸为
数不多的合影之一。而在嘉雯的手机里,却储存了不少我们此前做爱的照片,庞
海逸一向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对于嘉雯的私事,他并不过多的干涉,所以嘉雯也
放心的让这些照片在相机里存着,看来庞海逸是无意中看了那些照片之后才知道
我和嘉雯的事情的。
  庞海逸依然像个孩子似的哭着,我突然感觉到冯云蕊的小拇手指在划我的小指。被庞海逸在冯云蕊面前捅破了我和嘉雯的私情,我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女人却突然用指尖捅我,难道在这个性命悠关的时候,难道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微微斜眼看了冯云蕊一眼,她面无表情却依然很镇定。庞海逸只是将我们的手绑在了椅背上,倒是没对身体的其它部位施加禁制。
  冯云蕊的手指依然在我手上划着,以一种特有的节奏:?- ??,?- ??,?- ??反复几次仿佛想告诉我什么。我脑海中突然转念,摩斯密码!冯云蕊告诉我的是——等待!划了几次见我没反应,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毕竟摩斯密码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她也不过是尝试一下,试图用这种方式和我沟通,这也是她目前能和我交流的唯一方式。
  「- ?- ?」(好),我同样的在冯云蕊纤细的小指上划着,尽管我不知冯
云蕊究竟让我等待什么,但是我知道要继续拖延时间。那春葱一般的玉指,带给
我一种异样的感觉,接着我看到冯云蕊微微点了一下头。
  「既然你那么爱嘉雯,为什么要杀了她?」说话的是冯云蕊,这个女人的确
很不简单,在这个时刻还能保持如此冷静。
  「嘉雯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杀人的是他,你们这对狗男女!」庞海逸
的刀虚空乱劈着,我着实有点害怕它脱手飞出。
  「凶手不是他,我们已经找到了凶器,虽然上边没有查到任何的指纹,但是
对比嘉雯的伤口和凶器插入的角度,我们得到了两点结论:其一,凶手个子要比
他矮,其二,凶手是个左撇子。在局里签字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他是很自然的用
右手签名的。」
  冯云蕊说得很冷静,我却知道她在打击庞海逸的信念,道理很简单,凶手已
经比我矮了,怎么会是比我高过一头的庞海逸?冯云蕊之所以要问庞海逸「既然
你那么爱嘉雯,为什么要杀了她?」其实不过是为了进一步刺激一下他已经有些
混乱的神经,人脑子混乱的时候,就难免会犯错,对于庞海逸这样的莽汉尤其如
此。作为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冯云蕊很清楚应该怎样控制局面。
  从冯云蕊的话里,我终于也明白了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这肯定也是当时
拯救我的那份验尸报告中所写到的。虽然还不能完全认定我不是凶手,却终于能
使我重获自由。
  庞海逸显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粗野,刀锋闪过,长椅的
一脚被劈落在地,滚了两下,无力的躺在冯云蕊的脚下:「你说谎,你们这对狗
男女,你当然要为他说话。」冯云蕊为了我不惜扔掉手枪,将命运交给庞海逸掌
握,这让我也感到有点出乎意料,难怪庞海逸会认定我们是对狗男女。
  冯云蕊的手指再次急促的在我手上划过「- ?- 」(该你了),她已经激怒
了庞海逸,这时候说话显然不再合适。「我的确没有杀嘉雯,我晚上一宿都不在
家,中午回到家的时候,嘉雯已经出事了。」忍着身上的剧痛,我为自己辩解着,天知道庞海逸这家伙什么时候发狂,一刀砍下来,老子的小命就丧在这个莽夫的手里了。
  「不是你又是谁,不是你又是谁!!??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嘉雯就出事了。肯定是你陷害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逃跑,也是为了今天,为了今天找你报仇!替我报仇,也是替嘉雯报仇。」
  我脑海里大概有个轮廓了:当晚庞海逸对嘉雯施暴,我离家寻欢,此后应该
是庞海逸洗澡,嘉雯在上网,庞海逸洗完澡之后发现嘉雯死了,拿了贴有她和嘉
雯大头贴的手机作为纪念匆忙逃逸,后来又在手机的照片里发现了我和嘉雯之间
的秘密。于是以为我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残忍的杀了嘉雯并陷害给他。
  庞海逸是个粗人,却对嘉雯情深意重,我此前以为他是凶手,看来是我错了,那么是谁对嘉雯下的毒手呢?
  庞海逸的精神已经处于了疯狂的边缘:「在这里,就在这个房子里,嘉雯把
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我答应她,要一生一世的好好照顾她,爱她。可是我是个没
本事的人啊,我没有本事啊,堂堂的一个有志警察,愣是混成了一个街匪路霸。
你以为我想吗＀ 「走……去哪里啊?」
  「我们回家。」
  「回家……我有家吗?」谢菲儿转而趴在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全
然没有了第一次她投怀入抱时的那种肉欲。或许今天从庞海逸嘴里听到的那一切,隐隐的让我感觉到了什么。
  手从菲儿的腋下穿过,隐隐的,能感觉到她坚挺的乳房划过我的手背,收敛
一下心神,我将外套罩在谢菲儿身上,走出了酒吧。
  寒风中,菲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林忆莲「夜太黑」的曲调,电话里传
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谢菲儿几乎没有听对方在说什么,就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
起来:「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手机挂断,从谢菲儿手里滑落,她也双腿跪在了地上。手机铃声再响,却没
有人去再去接,电话铃声在风中飘散:告别白昼的灰夜色轻轻包围这世界正如你
想要的那么黑霓虹里人影如鬼魅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
                20
  葛爱娟开门看到我扶着谢菲儿回来,明显的感到有些意外:「哥,她是?……」爱娟搬来的时间不长,晚上一回家就整天关着门了,用我留给她的一台旧笔
记本上网,而谢菲儿则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因此两个人并未见过面。
  「她是你邻居,你帮着扶一下。」我将谢菲儿交给爱娟,从前者的身上摸出
了钥匙,打开了房门。门开了,屋里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我打开窗户透了一
下气,让爱娟将昏昏沉沉的谢菲儿扶进了屋里,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喝成这
样了,印象中这个女孩此前并没有这样酗酒。
  爱娟打来了一盆水,简单的帮谢菲儿擦了一下脸,我搂着谢菲儿,慢慢的将
她放在床上,手抄着她的头,在接触她枕头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谢菲儿的枕
头下边有东西,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是一本日记。爱娟已经出了屋子,我心
里一动,随手将日记揣进了怀里。
  轻轻的掩上房门,我叮嘱爱娟不要惊动谢菲儿,就匆匆的一头扎进了自己的
屋里,日记中,会不会有春宫图的秘密?
  日记是不全的,有些章节已经被撕去,但是看了之后却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2004年5月X日星期三晴这真是一个不公平的社会,不见得你有才华就一定
能够出人头地,韩的作品我没觉得有什么好的地方,不过还是被学校推荐去参加
展出。同学们议论纷纷,据说韩跟系主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大相信,毕竟在我心目中韩还是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女生……
  2004年9月X日星期六晴我不得不放弃努力,有很多东西是我努力而得
不到的,也许现在的我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的攻读自己的专业。也许我不能对生
活要求的过高。
  2004年9月X日星期日阴计划十一长假出去玩,可是囊中羞涩。也许不
该和倩倩出去喝酒的,结果遇到了他。听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很有钱,
也很有权。我能感觉出他对我色迷迷的样子,真叫人感到恶心。
  2004年10月X日星期一晴我好恨,这么多年的清白,就毁在了这样一
个老家伙的手里!!假如我不跟他上车,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谁又
能想到,像他这样一个有权力有地位的人,竟然在办公室强奸了我。
  那是一场噩梦,当他光着身子扑向我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被一只蛤蟆压在
了身下,我想吐,但是嘴被这个混蛋堵住……抵抗,我怎么能抵抗过她,只能看
着自己的衣服被一点点的撕破,心也跟着碎成了碎片。
  本以为这个连勃起能力都没有的男人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了,但是,我真的
没想到,他竟然让我……我一阵阵的恶心,甚至喘不过气来,但是这还不是最可
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个畜生竟然一点点的膨胀了起来……
  当他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绝望了……我的哭叫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增
加他的兽欲,没想到,除了血,竟然在第一次就达到了高潮……竟然在这个人眼
前达到了高潮……我刻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没有想到适得其反,这让我感到
很羞耻,难道我真的是个淫荡的女人?
  尽管我拼命挣扎,那个混蛋还是射到了我身体里边,他已经毁了我,难道他
还要毁了我的一辈子??!!
  事后他扔给我了1000块钱,还轻描淡写的说:「没想到还是个雏……挺
紧的。」我真的很想杀了他。
  2004年10月X日星期五多云本以为会有一个周末轻松一下,但是没想
到他会又找上门来,我给了他一个嘴巴,当场拒绝了他,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拿出
了一沓强暴我时候的照片,还说如果我不跟他走,就让我身败名裂,我能怎么办?
  那真是一场噩梦:四肢被他完全捆了起来,那个混蛋竟然拿着灌肠袋为我灌
肠,那个混蛋竟然还边灌边对我说:「你放心,这是磷酸纳,比水还容易吸收,
灌下去15之后分钟你就知道多爽了。」
  他狠狠的把肛管插进我那里,我那里几乎要涨裂了一般,挣扎只能增加我的
痛苦,我只有忍耐,直到腹部实在涨得难受。
  好想去洗手间,那个老混蛋却拿出了一个痰盂放在了我面前,还拿按摩棒刺
激我的阴蒂,那种电击的感觉使得我四肢抽搐,他却看得津津有味,还将中指插
进了我的阴道深处扣弄,那张酥痒的感觉让我崩溃。
  我想忍住,可是连5分钟都没有坚持住,就伴随着尖叫在他面前一泻如注了,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而所有的这一切,都被他那摄像机拍了下来。我知道,从此,我再也没有做人的尊严了……
  他再次占有了我,并且得意的说,即便不占有我,看着我刚才高潮的样子就
已经很满足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他射到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竟然死死
的抱住了他,虽然他身上的牛皮癣和他的人一样让我感到恶心……精液一滴滴的
从我的身体里流出,但是我却连擦也懒得去擦了,也许我真的已经麻木……
  我收下了他的钱,不知为何,我从内心深处竟然认为那是自己应得的,是一
种补偿,我难道真的就这样下去吗?
  2005年1月X日星期三雪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不知道究竟还要过多久,
本以为元旦放假回家我就会告别这样的日子,但是我想错了。昨天晚上和中学同
学聚会完回家的时候,一辆吉普车突然停在了我的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我
就被蒙上了眼睛塞进了后座。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却能清楚到有两个人在扒掉我的衣服,我拼命的
挣扎,但是很轻松的就被人抓住了两只脚,顺便连靴子也脱了下去,那人还很变
态的在舔我的脚底,而另外一人则已经将我的上衣完全脱去了……
  乳房,被一个人的两支手掌紧紧握着,另一个人已经将手指塞进了我的下体,我想叫,嘴却被堵住了,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两根,两根变成了三根,突然,下体一凉一痛,我听到有人说:「老大,这黄瓜会不会涨死她?」
  我听到有人说「没问题」,我听出来是他的声音……三个人的淫笑声回荡在
车厢里,他说:「你们看,我说她是个小骚货吧,黄瓜上带出来的全是她的『蛋
青』,你们谁想把自己的『蛋黄』塞进去啊……」
  狭窄的车厢竟然成为了他们蹂躏我的现场,我像只狗一样趴在后座上,阴道
被一个人的阳具占据着,嘴里含着另外一个人的阳具。虽然我没有任何的动作,
但是在后边那个人的拼命撞击之下,我的身子还是情不自禁的往前探,结果好像
在吞吐前边这人的阴茎似的。
  前边的那人插得好深,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却很爽,没有几下就忍不住射
在了我的嘴里,而后边的这个混蛋看到前边的射了,显然也是激动万分,我能感
觉到他的阴茎胀得更大,也顶得更深,临到射精,还狠狠的顶到了最里边……
  两个人还不算完,也不用我换姿势,只是两人换了一下位置,刚才插我嘴的
到了我的身后,而插我阴道的换到了我的身前。后边那人显然很不满意,冲着前
边的喊:「你TMD不带套就射,难道想让老子带着你的子子孙孙洗澡啊。」
  前边的倒是很得意:「你不会另辟蹊径啊,你不是也没带套吗,靠!」
  于是后边的那个混蛋不顾我的挣扎和呜咽,愣是将阴茎插进了我那里……
  我不知道自己被几个人糟蹋,只知道有6次射进了我的嘴里,5次射进了我
的阴道,还有3次,射进了我的那里,完事之后,我躺在车上,一动也动不了。
他们摘下我的眼罩,我看到的是他一张丑陋的脸:「小美人,你以为躲到这里我
就找不到你了吗?不干你看着你在别人胯下发骚的感觉也是不错嘛……」
  日记后边被撕了几页,我不知道谢菲儿写了一些什么,但是我觉得无论发生
了什么,这个可怜的女孩都是一个受害人,难道真的就如冯云蕊所说的那样「红
颜女子多薄命?」
  我将日记本送回到谢菲儿的枕头底下,睡梦中的谢菲儿,眼角似乎还挂着泪
水,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孩来说,她要承担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压力——包括肉体和
精神上的,也难怪如今的她变得如此憔悴,与往昔我见到的谢菲儿大相径庭。
  一个不眠之夜,太多的问题困扰着我:那本春宫图究竟在哪里?谢菲儿究竟
与图的丢失有没有关系?她背后的「他」究竟是谁?究竟谁是杀害嘉雯的凶手?
我将如何面对与潘冉的这段感情?当然还有冯云蕊……
                21
  虽然脑子里有很多线索,却没有能出示给冯云蕊作为继续查案的证据的,让
我很是沮丧。况且冯云蕊总是给我一种压迫感,使得我无法拿出面对嘉雯或者潘
冉那样的洒脱去面对。尽管我知道冯云蕊对我并非全无好感,可是在这个时候,
我的确是一筹莫展。
  好在还有潘冉陪着我,虽然她没有冯云蕊那么靓丽,但是跟她在一起我总是
觉得很轻松,也很容易为她的活力所感染。
  潘冉两手各拎着5个大纸袋,里边都是她今天采购的战利品,她笑得春光灿
烂,因为走在她旁边的我很狼狈——不但两只手完全被采各种袋子填满,还被潘
冉很夸张的在我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红袋子。
  「死淫贼,我也做了首诗给你,你听着啊:脖子上边挂红兜,肠子肚子都发
馊……」诗还没有吟完,潘冉自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我没觉得这首诗有那么好笑,至少比我此前作的淫诗差远了,不过潘冉傻笑
的样子还是把我逗乐了。我不知道潘冉为何今天这么兴奋,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
一个很善于用自己的情绪去感染别人的女孩。
  还记得有一次跟潘冉去看一部恐怖片,看了好久我也没觉得片子本身有多么
恐怖,突然间潘冉一声尖叫,却吓得我从位置上蹦了起来,事后我对潘冉说: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整场电影都没你叫得那一嗓子吓人。」还记得潘冉当时狠
狠的揪着我的耳朵说:「人家当时就是害怕嘛!」
  面对现在如此快乐的潘冉,至少我现在可以不用太费脑子去思量关于谢菲儿
的问题。
  潘冉的目的地是我家,可以说她现在已经几乎毫不避讳的将这里也视为自己
的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进门之后就换上了她留在这里的拖鞋,到我卧室
穿上了她留在这里的睡衣,我只有垂头丧气的将一大堆散落在各处的东西归位。
  虽然我更多的时候只愿意承认潘冉是我的「性伴侣」,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的
是,在没有嘉雯的这段日子里,潘冉使得我快乐了很多,没有她,我可能永远也
走不出嘉雯死所带给我的阴影。
  至于同样住在这里的葛爱娟,也似乎早已习惯了潘冉的「女主人」地位,这
样一来,到使得我非分之心不得不收敛了不少。况且潘冉天天来,她是一个能榨
干人精液的小妖精,我对爱娟是有贼心,有贼胆,可惜是没贼空,也没贼力气了。
  好在经过上次的QQ风波之后爱娟成熟了很多,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买菜回家,再也没有什么「异动」,我就只将她当作身边的花朵,随时可以采撷了。而经过我和潘冉这一段时间的悉心调教,爱娟如今出落的更加秀丽,全然没有了刚从按摩院出来时那种庸脂俗粉的气息。
  晚餐很丰富,必须承认家里女人多了是件好事,不用我动手,饭菜就已经齐
备了,潘冉做饭的手艺并不差,而爱娟除了替我看店之外,还做起了兼职保姆。
两个女人在一起很热闹,潘冉还兴高采烈的说等天暖和了会带着我和爱娟到西藏,她说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我白了她一眼,心想:「带上爱娟,我是愿意,生意怎么办?能3P到西藏
当然好,问题是到时候恐怕不愿意的就是你了。」不过恰逢潘冉神采飞扬的时候,我也实在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她的这种孩子气,有时让人觉得很可爱。
  潘冉是一个很会营造气氛的女人,吃饭之前屋里熄灯,燃起了红烛。美酒佳
肴,二美相对,似乎人世间的确没有什么不太美满的事情,然而的确是如此吗?
  就在我转身去洗手间洗手准备进餐的时候,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我走回
客厅的时候,潘冉已经冷冷的将手机递了过来:「冯云蕊的电话。」
  潘冉并不笨,我对冯云蕊的感情虽然不是很张扬,不过却瞒不住整天和我在
一起的潘冉,她曾经多次逼问我的口供说「你是不是偷偷喜欢冯云蕊,你说,你
说!」不过几乎每次都被我以种种理由搪塞过去。毕竟无凭无据,潘冉的干醋持
续一、两天也就过去了,我也司空见惯。
  接过手机之后,我能看到潘冉嘟着嘴坐到那里,眼圈都红了,就像一个受了
气的洋娃娃。
  我一边抚摸着潘冉的长发安抚她,一边听电话,潘冉将身子拧到一边去,依
旧不搭理我。
  冯云蕊的声音很低沉,也很焦急:「谢菲儿出事了,你赶紧来局里一下。」
  我来不及细问,冯云蕊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我抓起搭在椅子后边的外套就要
出门,能让冯云蕊着急的事情应该不会很多,那肯定是大事。
  刚走到门口,潘冉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人家辛辛苦苦给你做好
饭,忙了那么半天,就是想陪你吃顿晚饭。冯云蕊的一个电话你就过去了,你心
里究竟有没有我?」
  潘冉醋海生波,我却知道冯云蕊那边没有着急的事情不会催我过去,而且这
事情跟谢菲儿有关系,也许将会破解我心中最想知道的谜底,因此我还是毫不犹
豫的朝门外走去,临走还在劝:「亲爱的,你别生气,我去去马上回来。」
  「你走了就不要后悔……」潘冉的声音确实让我心里一震,但是终究没有阻
止我消失在夜色中。葛爱娟只能呆呆的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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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了下般时间,警察局里却是人山人海。谢菲儿的确是出事了,而且还的确不是小事。出事地点就在警察局里,我远远望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衣衫不整的拿着一把尖刀横亘在一个胖子的脖子上,左手,这让我想到嘉雯就是被左撇子杀死的。我跟谢菲儿虽然经常在一起,却还真的没注意到她是一名左撇子。
  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冯云蕊正在指挥布置,几名狙击手已经到了对面的楼
上。
  「怎么会这样?那个胖子是谁?」我无法靠近核心地带,只能问冯云蕊。
  「男的是公安局的王科正副局长,怀疑他在办公室中强暴了谢菲儿,谢菲儿
要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她要叫你过来。」
  「叫我过来?」
  「是的,她似乎有话要对你说。」
  冯云蕊分开人群,带我走到前边靠近事发现场的地方:「菲儿,你别冲动,
你不是要见哥哥吗,我把他带来了。」
  「你们都出去,都出去,我只让他进来!」谢菲儿很是激动,拿着刀比着王
胖子的喉咙冲着前边的几个警察喊着,冯云蕊点点头,几名武装特警退出了屋子,冯云蕊把在了屋门口,半边身子在屋外,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谢菲儿和王科正。
  红木的大写字台上放着21英寸的液晶显示器,旁边是4把红木的高脚椅,
屋子的四角是柔软的真皮大沙发,整个屋子占地到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堂堂公
安局副局长的办公室是要有足够排场的,否则怎么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只可惜这本应是公仆办公的场所如今看起来却如此的淫乱:一条T型黑色内
裤被扔在沙发上,电动按摩器还在嗡嗡的震动着,而胸罩则被抛在了办公桌上,
看到这一切,再看到衣衫不整的谢菲儿,很多事情其实也就不难理解了。
  「菲儿,你要冷静,别冲动,别做傻事。法律会制裁这个混蛋的。」我当然
能理解谢菲儿的心情,但是也着实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安慰她。
  「法律,官大了就是法啊。哥,你都看到了吧,这个禽兽,他欺负我,他根
本没把我当人,这么多年来,他都这样对我!法律在哪里,我告他,所有的材料
都转到他这里了……哥,我这一辈子算是被他毁了,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让他和
我一起死。但是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一定要告诉你,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嘉雯姐姐!!是我害了你们。」
  虽然早就料到嘉雯的死肯定跟谢菲儿有些关系,但是谢菲儿如此面对面的告
诉我这一切,还是让我吃惊非小。
  谢菲儿不等我发问,将刀往王胖子脖子上一横:「你说,混蛋,你说!」
  「菲儿,不要这样嘛,我知道我此前对你不好,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好
好对你的,不要冲动啊!」王科正毕竟是做官的,死到临头还是想骗谢菲儿就犯。
  可惜现在的谢菲儿已经不是几年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谢菲儿了,如今的
她是抱着视死如归之心的,见王胖子不老实说出真相,刀锋又朝着王科正的肥肉
里逼进了一寸。
                22
  王科正的厚嘴唇哆嗦了几下,半天才嘟囔出来一句:「嘉雯知道的事情太多
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菲儿拿刀指着王科正的咽喉,边哭边对我说:「这个混蛋把侮辱我的资料存
进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脑……还设置成隐藏文件,说上班没事的时候看。不过当时
恰好嘉雯姐来局里帮助做局域网,无意中看到了那些照片,她向我问明了情况,
坚决要把这个混蛋绳之于法……」
  「都是我不好,嘉雯姐告诉我了想法之后,我怕把事情闹大,自己也就没法
见人了。我一方面让嘉雯姐先不要把这件事情跟任何人讲,一方面把这事情告诉
了王科正这个混蛋。王科正就逼着我向嘉雯姐下手……还说,否则他的官位不保,而我的名声就也跟着完蛋了。」
  刀光一闪,王科正脸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滴,在菲儿的逼迫之下,他
只好继续接着往下说:「菲儿知道你和嘉雯的事情,怕嘉雯把情况也告诉你,所
以我想最好把你也除掉,免得后患。当然无论如何先杀了嘉雯是最重要的。」
  「我的人监视你已经好几天了。本来对除掉你还没有什么详细的计划,但是
那天正好庞海逸回来,你离家出走,这一切都被我事先布置下的人监视了下来。
随后才有了『借精杀人』的计划。你一出门我就跟几个很熟的马子打了电话,即
便你不去按摩院,我也会安排女人去找你的。去按摩院更好,我的路子很熟……」
  谢菲儿的情绪似乎也有些紊乱,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几个大的娱乐场所的
小姐都被王科正控制着,王让她们去做什么,她们只有服从……」
  我突然想起那天按摩院的那只「鸡」对我所说的话:「……天字八号那个大
包,公安局的王副局长正跟我姐妹们玩3P呢……」
  显然这一切都是出自王科正的精心策划:天将亮的时候,谢菲儿潜回屋内,
庞海逸已经准备要回单位了。嘉雯呆在屋里,而庞海逸则正在洗澡。谢菲儿杀了
嘉雯,并且借我的精液移花接木……这也就是我为何奇怪嘉雯有时间开电脑上网,却没洗掉精液的原因了。
  至于庞海逸有无精症的事情,则恰恰是一个巧合,王科正不过要布置一个杀
人现场栽赃嫁祸给我而已,无论是情杀或者奸杀都部重要了。而这一切,当然不
是谢菲儿一个人所能完成的,绝大多数是在王科正控制下的黑势力所完成的。看
到我回家,王当即报警,所以刚刚进门没多久就被闻讯赶到的警察当场当作嫌疑
犯抓获了。
  谢菲儿几乎已经陷入了疯狂:「哥,你知道了吧,嘉雯姐和你都是我害的,
我对不起你们……我本以为嘉雯姐死了,我的噩梦也就结束了,然而事实上不是
这样,王科正这个魔鬼,还在拿我的过去一天天的逼我,逼我做一些不想也不愿
做的事情……直到今天,今天他还逼我在他办公室和他……你都看到了,我再也
没法过这样的日子了,死了也像现在这样不人不鬼强,你知道了这一切,我死了
也就安心了……」
  联想到我在菲儿日记里读到的一切,我心里一阵刺痛,走上前一步,我还是
忍不住问道:「菲儿,别冲动……和这个混蛋一起死不值得……那,你喝醉那天
晚上的事情,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但我不怪你……是王科正逼我那么做的,是我丧心病狂,
去套你的话,看你还知道什么内幕不知道……我是真的好混乱,也好后悔,但是
我真的没有恨你。后来王科正还几次三番的想向你下手,不过那个时候你已经被
警方24小时保护了,他再也没有获得机会……」谢菲儿的刀挥舞着,看起来恨
不得把王科正剁成碎块。
  我一阵羞愧,自以为很聪明的趁着谢菲儿醉酒占有了她,却不知道最终被算
计的依然是我自己,也怪不得那天晚上得手之后,早上起来看到谢菲儿有些异样。
  一瞬间,我不知道究竟该怎样面对眼前发生的事情,谢菲儿还年轻,如果她
早点离开王科正,如果她涉世再深一点,也许她会有相当美好的前途,然而如今,这一切的如果都不存在了,她不得不和王科正一起面临着法律的审判……可惜这样一个弱女子,根本无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天与冯云蕊在酒吧里说起的「红颜薄命……」
  「哥,我跟你说,那天晚上……」谢菲儿似乎还有话对我讲,然而就乘着谢
菲儿和我说话分神,刀离开王科正咽喉的关头,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王科正突然
反身给了谢菲儿一肘,这一下几乎使得他挣脱了谢菲儿的控制,谢菲儿侧身就要
把刀捅向王科正,枪声响了,第一声是朝天空放的警告,菲儿愣了一下,但是她
当然不会让王科正逃走,刀又举了起来……
  「不要!」我和冯云蕊几乎同时喊了出来,然而还是迟了一步,远处的狙击
手随之开了第二枪,谢菲儿的娇躯猝然倒下。鲜血顺着谢菲儿的额头流了下来,
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还没有来得及再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就倒在了地上,鲜血
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衫。
  冯云蕊从门口一个健步冲到谢菲儿身边俯身下来查看伤势,并示意门外的人
叫早已守候在楼下的医护人员赶紧上楼救人。而刚刚逃离大难的王科正则跪着向
我爬过来,涕泪横流的说:「兄弟,这都不关我的事啊,这一切都是谢菲儿逼我
做的,她诱惑我跟她上床,我可从来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是错了,
就是错在党性不强,没有约束好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妻子,有了外遇,可是我从
来没杀过人啊……」
  狠狠的抽了王科正一个嘴巴之后,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王科正的种种丑态对
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嘉雯为何而死似乎已经一切真相大白了,我为何被陷害也
已经明了了。不管是王科正还是谢菲儿害了嘉雯,害了我,似乎一切已经都不那
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嘉雯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了,而又有一个女孩为了
这个丑恶的计划而香消玉殒……至于春宫图,或许不过是这案件的插曲而已。
  冯云蕊已经冲我摇了摇头,我的心如针扎一样,谢菲儿就这么去了,狙击手
为了救人而开枪,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况且当时谢菲儿也的确对王科正的
生命构成了威胁,警方也已经提前示警了。
  谢菲儿的眼睛挣得大大的,这个年轻的女孩似乎对这个世界还有无尽的留恋,晶莹的泪珠挂在她苍白的脸上,呼吸却已经停止,很凄凉的一种美,原本嘈杂的屋外似乎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否为眼前的突变所震惊。满屋子只有王科正一个人在大声喊:「你们要相信我,我有40年的党龄了,我是清白的。不要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
  我跪倒在谢菲儿的身边,颤抖着将她的眼睛合上,谢菲儿眼中的泪水滑落下
来,宛如钻石一般,滴在我的手中,这也许是她留给整个世界的最后一份礼物了,也许死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我忽然有一种负罪感,谢菲儿的死不能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如今细细想
来,嘉雯死之后,谢菲儿的情绪的确很不正常,假如我能多一些对她的关心和了
解,她也许不会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客死他乡。再远一点,或者她根本不会落入王
科正的魔爪。
  冯云蕊默默的站在我的跟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事情的变化显然也出乎了她
的意料之外,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了冷静,指挥人清理现场,王科正也被人拉走
了,然而他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已经跟我关系不大了。
  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冯云蕊跟我一起走了出来,见我沉默不
语,冯云蕊突然开口说话:「你上次不是问我说什么时候能再请我喝一杯吗,今
天可以吗?」
  手很冷,我将手斜插在衣服口袋里,冯云蕊的手就穿过了我的臂弯搭在我的
胳膊上,她的这个举动让我一震,不过我还是夹紧了她的玉臂。寒风吹来,我将
上衣的拉链又朝上拉了几寸。
  就这样,我和冯云蕊宛如一对情人,却又默默无语的来到了之前的那个酒吧,我点手要了一杯「夜逍遥」,而冯云蕊则自己要了一杯「红粉佳人」。不过这个夜晚,我却觉得不那么「逍遥」了,莫非「红颜薄命」真的是一句永恒的「魔咒」?
  冯云蕊的确是善解人意的人儿,她永远知道应该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保
持沉默。酒吧内很热,我的心却很冷,先是嘉雯,接着是谢菲儿,那间房,难道
真的已经是凶宅?
  「你在自责?」冯云蕊突然问。
  「有一点,我却不知道究竟错在什么地方。」我甩了甩头,想把烦恼甩去。
  「你不必自责,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了的,即便是上帝……也许这对你
而言是个劫数……」
  「哦,是吗,什么劫?」望着桌子上的那杯「红粉佳人」,我心里很是沉重
:「红粉劫吗?那遭劫的究竟是红粉,抑或是我,还是兼而有之呢?」
                23
  夜风摇曳,有冯云蕊在身畔似乎连寒风也不那么凛冽。我们默默的走,一如
我们默默的来。虽然一路无话,但是冯云蕊手臂跨在我手臂上所传来的那份温馨,却让我感到心潮彭湃,似乎谢菲儿的死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只希望送冯云蕊回家的这条路永远也没有尽头……
  已经过了凌晨1点,万籁俱寂,两人到了冯云蕊家的楼下。冯云蕊侧过身来,双眼秋波荡漾,完全没有了往昔的犀利,让我几乎看得痴了。
  「就送到这里吧,我上去了……你上来坐坐吗?」冯云蕊这么说,脚下却没
有动。
  「我上去,恐怕对你不好吧?」我笑着反问了一句。
  「那我上去了……」冯云蕊柔声说着,却站在那里依然没有动。
  如果女孩子说走却不走,还那样看着你的话,你若还没有理解,不是白痴也
是笨蛋了。我当然不是白痴,胳膊稍一使劲,就将冯云蕊圈进了怀里,冯云蕊稍
稍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事实上,如果她真的想要挣扎的话,恐怕我早就
趴下了。
  冯云蕊微微抬起头,迎上了我火辣辣的目光:「你要干什么……」
  美人在怀,鼻中是冯云蕊身上的幽香,眼前是冯云蕊娇艳欲滴的红唇和水汪
汪而又充满期盼的大眼睛,我还能干什么?
  我的嘴唇有点恶狠狠的印在了冯云蕊的双唇上,冯云蕊头侧了一下,但是还
是没躲过我的「追杀」,柔软而冰凉的嘴唇被我亲了一下。不过还没有进一步行
动的机会,冯云蕊已经从我怀里闪了出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能看到她似乎连
脖子都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这是一般人得逞时惯用的一句话,给了自己台
阶,也给了别人台阶,很有用的一句话。
  冯云蕊身子抖了一下:「你对我说对不起?」
  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赶紧纠正说:「云蕊,我冲动也是因为我喜欢你……」
  「算了,」冯云蕊打断了我的话,「其实,那次庞海逸要杀我们,你舍身挡
在我前边,我就有句话想问你……」
  我当然能猜出冯云蕊想问什么,却装傻:「想问我什么?」
  「算了,天晚了,你回去吧,改天再说……」说完这句话,冯云蕊径直拉开
楼道的铁门走了进去,没有再回头。我呆呆的站在楼下,看着冯云蕊屋里的灯光
亮起,脑海中似乎还在回忆着刚才偷香的经历,虽然仅仅是那短暂的一下,却让
我回味良久。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2点30分了,葛爱娟还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边打盹看着那
些无聊的肥皂剧边等着我回来,见我推门进来,她也站了起来,薄薄的睡衣下乳
房鼓鼓的,让人很有犯罪的冲动:「哥,你回来了,潘冉姐姐刚走……」
  「哦,几点走的?」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2点多,今天是她的生日,做好饭本想和你一起吃你却走了……她哭着走
的,她说给你留了封信,在你房间里,让你自己看。」
  「哦?这样,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心里咯噔一下,跟潘冉在一起这么
久,我却连她的生日都记不住。怪不得她今天下午那么开心,我连礼物都没给她,不过她也没有奢求,只不过想跟我一起吃晚餐而已,偏偏又出了谢菲儿这档事情,改天实在需要哄哄她。
  我屋里的电脑没关,应该是潘冉在等我的时候打开的,信就在我键盘上放着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现在已经很晚了,也许你又会在冯云蕊那里度过一个
不眠之夜……我无意中看到了你和嘉雯以前的录像,也许现在我只是一个多余的
人,请原谅我的离开,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吗,也许我们根本没有未来。尽管我
深深的爱着你,但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冉」
  信上的字迹很是模糊,可以看出是被潘冉的泪水打湿的,潘冉写这封信的时
候,心一定碎了。
  我和嘉雯的录像潘冉怎么能看到的?我明明设置了隐藏模式的啊,以潘冉对
电脑的智商,这样的设置足以将她「隔离」了啊?
  不过我很快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了:Windowsmediapla
yer依然还开着,从文件菜单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我近期看片留下的历史记录,
连隐藏文件也不例外……
  随手点一下,画面上出现的一幕就让人热血沸腾:我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而嘉雯则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压在我的身上,两个人正在疯狂的湿吻。我的手从
睡衣的裙摆下一边抚摸着嘉雯翘翘的臀部,一边轻轻的把嘉雯粉红色的小内裤往
下拉,而嘉雯则一边扭动着臀部,一边往前探着身子配合着我的动作……
  画面一转,嘉雯已经浑身一丝不挂了,她脸趴在床上,屁股翘起来冲着我,
菊花口和粉红色的阴道口都是湿湿的,显然刚刚被我一通狂舔。画面有些颤抖,
因为是我一手拿着手提摄像机拍摄,一手在抚摸嘉雯的菊花所导致的。
  中指由上往下经过嘉雯的菊花轻轻划到了嘉雯的花蕊,还能听到我的声音:
「嘉雯,我现在才知道为啥这个老外说『fuckyou』的时候伸中指了,这
个中指最长,明显fuck的最深啊……」
  画面再变,已经是我的中指在嘉雯的阴道中穿梭了,画面抖动得更厉害,伴
随着嘉雯低低的呻吟和我挑逗她的声音:「嘉雯,你能听到自己的水声吗,你出
了好多水啊……」中指从嘉雯的阴道中出来,上边全是湿湿的液体……
  食指和拇指轻轻分开嘉雯粉红色的花蕊,那刚刚被蹂躏过的嫩肉还在痉挛般
的颤抖着,嘉雯躲避着:「你干嘛,讨厌死了……」
  「我拍个真正的高潮后的阴道,小日本拍得太TMD的假了,女优叫起来跟
杀猪似的,我这才真实,都能拿奥斯卡了,看着阴道,啧啧,嘉雯,你这阴道真
是极品啊,不但花色好,而且九曲十八弯,这精液射进去,简直一滴都漏不出来
啊……」
  我可以想象潘冉看到这些之后心情会怎样,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喜欢的男
人和另外一个女人这么说话都会崩溃的——不管那个女人是生还是死。
  后进式,我的阴茎已经顺着嘉雯湿湿的阴道滑入了她的体内,嘉雯和我同时
发出了一声闷哼,前者是因为突然遭到了我粗大阴茎的袭击,而后者则是因为我
的阴茎进入嘉雯体内之后遭到了她阴道腔肉的「夹击」……
  「嘉雯,你好紧啊……」画面剧烈的颤抖,我的腹部撞击着嘉雯的臀部,阴
茎已经完全进入了嘉雯的体内,虽然是双手拿着摄像机,但是画面还是因为我高
速的冲撞而显得有些跳跃。嘉雯的臀部配合着我的撞击往后迎合着,每次的冲撞
都能发出「啪啪」的声音。
  「哦,你的好大啊,是不是边干边拍你就很兴奋啊!涨死我了,我都受不了
了。」嘉雯的声音。
  「你可以不呻吟,但是你的每次呻吟都将被记录在案。」我在挑逗。
  接着是大特写:我的阴茎缓缓的抽出嘉雯体外,阴茎闪耀着淫靡的光芒,又
快速的进入嘉雯体内,嘉雯阴部粉红色的嫩肉随着我狂野的撞击在颤抖着。图像
的抖动越来越剧烈,我的声音也在呻吟:「嘉雯,我快忍不住了,我不拿着了……」
  摄像机被摆在了嘉雯的脸旁边,画面稳定了很多,嘉雯的小嘴张得大大的,
却一声也叫不出来。嘉雯的脸红红的,那是女人即将达到高潮的前兆,也是我最
喜欢的颜色。虽然嘉雯已经离开我很久了,但是她那亢奋的表情却让我永远也难
以忘怀。
  接着是我低低的吼声,嘉雯的脸躲出了屏幕,我能看到她的指尖在死死的抓
着被单……
  我趴在嘉雯的背上,两个人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我的声音在回荡:「嘉雯,
你真是个小妖精,我操你千遍也不厌倦,操你的感觉像春天……」
  嘉雯反手在我胳膊上掐着:「就你会胡扯,我看潘冉看你的眼光可是怪怪的,恨不得吃了你似的……」
  「那个女人啊,没发育好似的,飞机场,送上门我都不要……」录像到此嘎
然而止,我关了摄像机。
  这下糗大了,潘冉看了这段视频,我是死定了,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她,但是现在糟糕的是,潘冉肯定是看过了这段录像的。我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
候重温我和嘉雯在一起的片断,却忘记了清除历史记录,最终却伤害了潘冉。
  现在潘冉不但看到了我和嘉雯做爱的录像,还听到了我对她的评语,这对这
个女孩子的打击可真是不小,虽然其中有些评语不过是昔日为了安抚嘉雯所说的,但是潘冉不会这么想……
  鼠标滑动:工具,选项,隐私,在播放机中保存文件和URL历史记录,清
除历史记录,确定。历史记录被从电脑中删除了,但是却能从人脑中删除吗?
  第二天来到公司,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一件事情,潘冉今早留给人事部一封
信,辞职了。我试图打手机发短信给潘冉,却也没有任何回音,潘冉似乎从人间
蒸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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