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真无聊。”萨丽说。
这就是后来一切悲剧的开端。
暑假刚刚结束,我们现在都是大二的女生啦。刚开学,功课并不紧张,何况分别了一个暑假的女孩子们,每个人都满肚子的故事,重新相聚,谁还会去读书呢?我们五个人,萨丽,凯蒂,妮莎,明子和我,算得上最好的闺中密友。从刚进大学的第一个星期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只有明子是个例外,她是日本来的国际交换学生,刚刚加入我们这个小圈子。
我们每个人好像都有些疯疯癫癫的,我是说,多多少少。
萨丽是最稀奇古怪的一个,一脸的淘气外加满脑子的鬼主意。她的身边永远围绕着一群男孩子。这倒不是因为她的漂亮,她当然漂亮,但无论身材还是相貌,她可比不上凯蒂。就是她的娇小玲珑和精灵古怪,迷倒了大片男生。无论走到哪儿,我们总会碰到那么一俩个愣头青,突然跪倒在萨丽面前,献上一束刚刚从路边拔出来的鲜花。那些愣头青又总是那么迷人,始终如此!搞得我们四个人都快要忌妒得发疯啦,要知道我们也都是漂亮女孩呀。
比起萨丽,凯蒂的世界就阴沉的多了。她属于那种不修边幅的艺术家类型,她惊人的漂亮,不过她的漂亮好像只给她带来了灾难。男人们总是流着口水扑上来,赶也赶不走,不从她的胸前腿间尝到些甜头决不罢休。比如,在她初中的时候,就曾经几次被……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也罢……对待男人,凯蒂自然要比萨丽谨慎的多。
谁又能指责她的疑心太重呢?
妮莎来自特立尼达。我从没见过谁能像她那样跳舞。我只能说,人们看见她扭动腰肢、滑动舞步时,脸上无一例外写满了嫉妒。如果你看到妮莎随着她最喜欢的拉丁音乐翩翩起舞,你一定会像其他人那样,嫉妒到脸色发绿。她愿意和任何人跳舞。对她来说,跳舞不是为了炫耀本领,也不是为了勾引男生,跳舞不过是她生命的一部分。跳舞是一种幸福。她会跟肥胖的中年男子跳,会跟小孩子跳,会跟任何路过、向她伸出手的异性跳舞。
她没有男友,可一点儿也不着急。她只是不感兴趣而已。她只关心她的朋友们——她愿意为她们做任何事。我想,在我们之中,妮莎最有智慧。她从来不会争风吃醋。
明子则有些奇怪。表面上她很害羞——这倒符合大家对日本女孩的成见——但她会突然说出一些极为离谱的话,让我们都张大了嘴,傻愣愣地盯着她,或是笑翻在地,乐不可支。她的话不多,但只要一张嘴,总能满室皆惊。她的英语不太好,但这也是她最迷人的地方。她带着日本口音说“哥们儿”和“酷”时,真是棒极了。
我?我就是我自己……这是我的笔记。你接着读下去,就会慢慢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会知道很多在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告诉你的事情,但我的世界已经再也不可能恢复正常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正变得越来越奇怪。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我把这些事情写下来,是想留下一个记录,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它们真的存在,你知道……
但我还是要写下来。让我们从头开始——从那个该死的招魂派对开始。
第一章 招魂
萨丽说自己无聊透顶——也就是说,她又要给大家找什么麻烦了。她一定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把我们每个人都牵扯进去,谁也逃不掉。她在我们宿舍的客厅里踱来踱去,指点着自己的面颊,眉头紧皱。
“干点儿什么呢?干点儿什么呢?”她一脸沉思状。
我们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正在喝酒。桌子上还剩了半袋墨西哥玉米片和一大罐辣椒西红柿酱。玉米片碎屑洒了一地,粘在地毯里,被谁踩上一脚就再也弄不出来。客厅里飘荡着低柔的音乐,不过除了妮莎,其他人都充耳不闻。妮莎的手在大腿上轻轻打着拍子,边说边笑,却没有错过一个节拍。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们都等着萨丽,知道她迟早会想出什么点子。她走到壁橱边,打开门,看着里面乱糟糟的衣服,然后抬起了头。
“我知道了!”她的头上顶着两个万圣节用的红犄角,“我们来召唤魔鬼!”
“召唤魔鬼?!”我们一起尖叫起来,不过,一旦萨丽拿定了主意,想说服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接下来我们一阵忙乱,收集蜡烛,弄暗灯光,穿上万圣节的奇装异服,嘴里还怪叫不停。
萨丽顶着那两个红犄角。凯蒂找出她的女巫帽,把披风借给了我。妮莎戴上了一只兔鼻子。只有明子什么也没做,不过这没关系,她只是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罢了——这个日本姑娘还不太熟悉像万圣节这样的美国节日。
我们嘻嘻哈哈,笑做一团——好像每个人都对如何召唤魔鬼一清二楚。灯光放暗,窗帘垂下,音乐关掉,蜡烛点上……收拾好咖啡桌,我们紧紧围成一圈,坐在地板上。
凯蒂领头开始招魂儿时,我还在大嚼玉米片呢。不管怎样,凯蒂的声音幽灵一般,既神秘又低沉,“OK……这可是个大事儿……如果魔鬼真的来了,那就是说他想要点儿什么东西——也许一个新鲜的处女……”
“对不起,我不是处女!”明子突然插话,指着自己的鼻子。
“哄”地一声,我们笑翻在地。
“我也一样,不是处女啦。”萨丽说。
“我也不成。”我说,指了指自己的两腿之间。
“我是处女!”凯蒂说,但我们都知道她早就不是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凯蒂曾经被三个男人一亲芳泽。当然,也许更多男人占过她的便宜。反正一年级期末,凯蒂喝醉后,告诉我是三个。她也许只算了没有强迫过她的男人。你知道,当时我也醉得可以。
现在就剩下了妮莎——我们都看着她,她只是咧嘴笑笑,耸了耸肩——她才不会还是个处女呢。我们都知道,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女人味,那种只有在男人精液里泡过澡后,才会滋润出来的成熟韵味。
“OK,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召唤一些不那么贪心的魔鬼,或者鬼魂什么的。
只要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我们就说,‘喂,怎么样?’再请他动一动桌子。“凯蒂说。
“怎么样!”口音浓重的明子欢快地说道。
我们再次笑倒。妮莎轻轻扯了扯明子的头发。现在我们一致同意,不管什么东西出现,我们就一起喊:“怎么样?!”
接着我们屏气凝神。大家盘膝而坐,手掌向上,膝盖相抵,腰杆儿挺得笔直。
凯蒂开始喃喃自语,我们也跟着一起嗡嗡着起哄。不消几秒钟,大家又笑做一团。
萨丽让大家重新坐好,她从咖啡桌上轻轻举起蜡烛,眼睛死死盯着火苗儿。
在桔黄色的烛光里,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淘气——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活脱一个正在高高兴兴过家家的小女孩。我握住了她的手,很快,五个女孩子的手握在一起,共同举起那只蜡烛,轻轻地在桌子上空绕来绕去。
萨丽嘴里念念有词,“不管谁在那儿,不管什么在那儿,我们召唤你……我们是霍夫曼宿舍楼的漂亮女孩,我们想跟你见见面……我们想认识你……来吧,来吧……”
这当然傻里傻气的,但却好玩极了。关了灯,烛光影影憧憧,格外好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么捏着手,耍一耍孩子气,让每个人都非常舒服、非常放松。
所以我们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管萨丽说什么,我们四个都重复上一遍她的最后几个词。
“我们想让你出来……”
“出来……”我们说。
“我们想让你现形……”
“现形!”
“给我们一个信号,任何信号……”
“一个信号……”
“我们想要你……”
“想要你!”
“见见我们……”
“见见我们!”
“来吧,谢啦!”
“谢啦!”
“来吧,谢啦!”
“谢啦!”
“来吧,谢啦!”
“泄啦!”
“来吧,谢啦!”
“泄啦!”
我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个词,声音越来越大。我们都觉得这好玩极了,但同时又古怪极了——我们的声音非常整齐,喊得越响,我们也就越歇斯底里。我们好像突然生出一种宗教狂热。我有点儿头晕目眩,不过我决定随它去。半闭上眼睛,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好朋友们的面孔在我四周旋转起来,越来越深陷入烛光的阴影中。
就在那时,那件事情发生了。
我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头,因为我离明子最近,还握着她的手。明子明显想抽回她的手,我连忙用力,才不能在最好玩的时候,让她溜走呢。我猜她像我一样有些头晕,或者只是有些害怕。我能听见她在轻声说着什么,不过我的眼睛正半睁半闭,也就没有劳神扭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现在我正集中精力,拼命念叨呢。
“泄啦!” “泄啦!” “泄啦!” “泄啦!”
我觉得明子的手开始颤抖,而且又湿又凉。
“泄啦!” “泄啦!” “泄啦!” “泄啦!”
我们的呼唤进入真正的狂热。突然之间,明子的手从我手里挣了出去。我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明子的身体猛然纵到空中,然后狠狠跌到咖啡桌上。她一下弄灭了蜡烛,再摔在握着蜡烛的四只手上。她还在说些什么,不过,一片混乱当中,我什么也没有听清。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明子跳到桌子上,不过是在开玩笑。凯蒂抱怨手指被扭痛时,萨丽还大笑起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我敢发誓明子是被什么东西拎到空中,身体再向前摔下去的。
接着明子尖叫起来。
“唔——!”
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大声说话,但我们还是一下明白了,明子不是在开玩笑。猛然间每个人都冲向电灯开关,每个人都拼命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房间一下亮如白昼,而可怜的明子正趴在咖啡桌上,全身都在剧烈抽搐,仿佛刚刚吞下一条愤怒的电鳗。她的手臂在桌子上一阵狂舞,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得四处乱飞。她的面孔因为痛苦完全扭曲,膝盖也蜷缩起来。
在喘息之间,明子挣扎着想张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
她大声呻吟起来。
妮莎抱住明子,想让她冷静下来,却毫无作用。明子抽搐得更加厉害。最后她终于说了几句,但那是日语,我根本听不懂。
明子似乎找到了她需要的词,一遍一遍疯狂重复这些词。妮莎懂一点儿日语,她试着翻译明子的那几个词,“我想她在说:‘疼啊——它插进来了——很大!’”
“啊格!大——大!”明子听到了妮莎的翻译。
“什么很大?什么东西弄疼你了?明子,快告诉我们,我们来救你!”我们一下都被吓得结结巴巴。
明子用力闭上眼睛,咬着下嘴唇。她似乎正在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冲,还是大声呻吟起来。
“啊——啊格!”
明子开始用一只手去抓她的裙子。她先是想把裙子拽下来,但是细窄的裙腰卡在隆起的屁股上,怎么也下不来。她只好把裙子揉成一团,一把拉到腰间,暴露出里面粉白相间的小内裤。
我们都糊涂了,然后觉得大事不妙。有那么几秒钟,我还以为她突然犯了什么病。接着明子开始撕扯内裤的裆部,想把它拉到股沟的一边。妮莎去抓她的手,却没来得及。明子已经抓住自己内裤的边缘,一把将整块布片扒到股沟的一侧。
我想扭开脸,但就在一霎那,明子的下身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
尽管我是个女人,但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清楚得看过另一个成熟女子的下身。
明子的身子趴在矮脚咖啡桌上,屁股拼命撅向空中,少女股间的神秘地带,从紧凑粉嫩的肛门,到又黑又浓的阴毛,都清清楚楚暴露在我的面前。
但是,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她的阴道好像正被什么东西用力撑开,似乎已经到了肉壁伸缩的极限,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通道!洞口的粉红色嫩肉还在微微颤抖,仿佛一根看不见的粗大肉棒,正深深地插在里面。
一个即使在我最荒诞、最离奇的噩梦里,也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天呀!”妮莎结巴了一声,触电一样甩开明子的手,转身逃到两米以外。
我厉声尖叫。
接下来,四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子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凯蒂挣扎着抓起电话,尖叫着,“天呀!上帝呀!”
我像没头的苍蝇,在桌子旁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把头扭开,一会儿又死死地盯着可怜的明子。我真的被吓傻了。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准确描述在发现“超自然生物真的存在”那一刻,我自己的真实感受。它击碎了你原来相信的一切——科学,宗教,总之,所有的一切。“那东西”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明子还在全身抽搐,“那东西”正在无情地强奸她、蹂躏她。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插进去时,明子娇嫩的肉洞就被撑得溜圆,它往外抽时,洞口里面的嫩肉甚至跟着翻卷出来。“那东西”接着又狠狠地插回去,把她死死“钉”在桌子上。
凯蒂一边疯狂地拨着电话,一边对着话筒大叫,“上帝呀!快点,快点!上帝呀!”
妮莎缓过了神儿,想把明子从桌子上拉起来。但明子的身体颤抖地像暴风雨里一片树叶,手指死死抠住桌子的边缘,无论妮莎怎么用力,也毫无用处。明子的眼睛紧闭,满脸通红,眼角流出的泪珠儿,从面颊上一串串滚落。
她知道自己正当着我们的面被强奸!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有韵律。她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扭动,阴道的伸缩现在也变得张弛有度。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没多久,抽送的速度就快到了让人目不暇接的地步,可怜的肉洞几乎来不及复原就被再次撑满。不用说我们就知道——正像每一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都会知道那样——一个男性的高潮马上就要到来。
“啊格格!”
“啊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格!”
明子抓住桌子的手指已经变得惨白,她的身体不停地起伏、颤抖,结实饱满的小屁股夸张地前后耸动。
“911.喂,您需要帮助吗?”凯蒂忘了理会听筒里的声音——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凯蒂举着电话,愣愣地盯着在明子身上发生的可怕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
明子的屁股狠狠向后一挺,猛然停在那里,只有丰满的臀肉还在不停颤抖。
有那么千分之一秒——一个长长的千分之一秒——时间好像停止了。我根本忘记了呼吸。房间里中充满了淫靡的空气。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非人类的东西的轮廓,出现在明子的背后。
然后明子的眼睛突然睁圆,张大了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叫——她的惨叫让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她的脊背像一张绷紧的弓,双手用力撑起上身,两腿石柱一般僵硬——因为我站在明子的面前,所以看不到她的后面,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东西从她背后狠狠地一插到底,那感觉真切的就像我自己被从背后一插到底一样。
我知道此时它一定在射精,但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这又意味着什么。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明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发出痛苦的哀鸣,似乎正在享受一个空前绝后的美妙高潮,又好像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正在迅速死去。我不知道那是高潮还是死亡,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妮莎决心不让明子继续遭受蹂躏。在我眼角的余光中,妮莎猛地冲到桌边,抱住明子的上身,拼尽全力想把她拖走。
明子扭曲的身体猛然一颤,好像从地里拔萝卜一样,从深深插在下身的那个东西上拔了出来。两个女孩一起跌落在我脚边的地毯上。紧接着,我发觉一股什么东西狠狠地喷到我的脸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股也呼啸而来,好像有人往我脸上扔奶昔,或是猛泼一桶凉水。
我的面颊居然隐隐作痛,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东西暴风骤雨般地喷到我的脸上,喷到我的胸前,喷到我光溜溜的大腿上,喷的我全身到处都是。不过,在我刚刚感觉到那东西击中皮肤的同时,那东西就消失了,彻底地蒸发了。
我尖叫着向后倒去,拼命把那些看不见的肮脏东西从我的脸上、胸前、腿间抹掉。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每个人都吃惊地看着我疯狂地擦着面颊和身体,但她们什么也看不见。我简直要发狂了,似乎只有把自己的衣服统统撕掉,才能让自己觉得干净一些。几乎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我还能感觉出被溅到的皮肤上的异样。
刚才我站的地方,离明子有一米远。我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再靠近一点儿。
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东西”在我身上狂射了一通。那些原本应该射在明子肉洞里的脏东西,在妮莎救下她后,全部喷在了我的身上。那东西射精射到了我的身上!大桶大桶的脏东西——像我这样被喷了一身后,你就会觉得那东西肯定有好几大桶。我当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反正是多的要命!而且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你可以想象,在余下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活在梦魇之中。我们相互拉扯着冲出客厅,去妮莎家里报了警,然后一直待在那里,谁也无法入睡。不过,我们还是先把明子裹在毯子里,送进医院。她一直在哭,偶尔夹杂了几句断断续续的日语。她几乎没有说过一个英语单词。
平静了一会儿,我们每个人都开始向她道歉。特别是萨丽,她觉得这全是她的错,结果道歉了一遍又一遍,再也没个完。
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经历这样的惊魂夜后,你还能指望我们像没事儿人那样每天上学下课写作业?你又怎么去告诉别人,比如说你的父母,说一个鬼魂,或是魔鬼,当着你和其他女孩子的面,强奸了一个你的好朋友,再把看不见的精液喷得你满身满脸都是?
不过,我们还是告诉了每一个人。我们告诉了全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我们告诉了自己的父母——我们开始以为五个人的共同经历,会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事实是,尽管每一个人都显得非常关心,但我们看得出来,没有一个人真的相信我们。他们也许认为我们那天晚上吸了毒,或是干了什么别的愚蠢勾当。
不管怎样,我们都无心学习。我们逃了一个星期的课。后来有人向院长求情,还好,他准了我们的假。
医院没有发现明子的身体有任何问题。医生为明子检查了有没有性病,有没有残留的精液,有没有毒品,甚至还检查了所有可能的生理疾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们说明子健康的像个健身操教练。有过被迷奸后进行妇科检查经验的凯蒂,甚至大着胆子问医生,明子的外阴和阴道有没有被用力撑开过的痕迹!这当然让一些医院里的人很不以为然,但他们还是耐着性子说,他们没有发现明子性器官有任何的损伤。
最令人惊讶的是,生活异常迅速地恢复了正常。我是说异常的迅速。甚至从第二天起,事情就开始慢慢稳定下来。再也没有了鬼魂,满大街的汽车,行人,吃食。即便如此,我们五个再也不敢分开,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起来做。我们不敢独自洗澡,总是开着浴室门,一边和屋里的其他人说话,一边洗澡。最初的几天,我们甚至两个人一起洗。要在平常,和另一个年轻姑娘一同洗澡,可能非常有趣。
但在目前的情形下,情欲早已被忘了个干干净净。
安全地活下去,不再受到可怕的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有这样一条无需明言的规则:那件事应该极端恐怖,而且它只带来了恐怖。除了恐怖便一无所有。然而,在我的内心深处,居然觉得它荡人心魄。惊怖骇人的同时,又那么让人意乱神迷。自从被喷了一身的无形精液后,我发现自己时常性欲高涨,全身的毛孔都充溢着难言的饥渴。
当然,这种感觉只能深深藏在心底,决不能让你的朋友们知道。看到好朋友被当众强奸,而你却情不自禁动了春心,听起来会是如此离谱,就像听说谁的母亲去世后,你偏要说,真高兴知道这消息。
生活还得继续。我们当中最令人惊讶的,竟然是明子。她恢复得实在有些太快了,快到让人不可思议。我们确信她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痛苦。我们都同意这样做很不健康,被压抑的恐惧和羞辱迟早还会再次出现,那时就会更加麻烦。我们劝她痛哭一场。我们发誓我们的友谊和关爱永不褪色。我们甚至给她买了几本如何从被强奸中自我康复的小册子。
但她就像一堵无法撼动的墙,也许仅仅因为她是个日本人。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决心尽快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她甚至第一个建议我们应该回去上课。真见鬼,如果我是她,我肯定立即买张下一班的机票,头也不回地飞回日本。
但明子决意完成她在美国的学习。
没人有勇气去劝劝她。
我们五个谁都不会再踏进那间宿舍一步。萨丽、凯蒂和我三个人住在那儿,所以我们得找新的住处。学校很热心,不到一个星期就给我们找到了新房子,甚至还让几个男生帮我们搬家。唯一的问题是,学校没能找到一个大到让我们三个都能住进去的地方,所以萨丽和凯蒂住一起,我只好自己住。
要在平时,二年级就有了自己的公寓,那简直棒极了,但是现在我却吓得要死。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睡在萨丽和凯蒂那里。这两天和萨丽挤一张床,过两天和凯蒂睡一起。床很小,两个发育成熟的年轻女子挤在一起,难免有些不方便。不过,对我来说,不方便可比孤零零一个人睡觉强多了。
最终,我们的创伤——我们叫它“超自然事件”——被抹平了。不管我们召唤来了什么怪物,那怪物又怎么强奸了明子,这件事到此为止。一个多月后,我开始独自睡在自己的公寓里了。一切都有了转机,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此外,明子还告诉我们,她没有怀孕。
第二章 缠身
我如何才能告诉你后来发生的一切?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亲身经历,那些事情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超自然事件”过去了几乎整整一个月。我们五个女孩子的关系渐渐恢复了正常……或者只是看起来恢复了正常。虽然大家极力掩饰,但我们友谊的裂缝还是越来越明显。人们都以为,一同经历过那件造成巨大创伤的骇人事件后,我们五个的关系应该更加紧密才对。
事实恰好相反。
突然之间我们无话可说了——没人敢像以前那样恣意调笑了。每个人都被自己的忧虑或是负罪压得透不过气,再也无法恢复正常。我们试着把它说出来,相互紧紧拥抱,不过谈心拥抱之后,彼此间反而更加尴尬。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也没有帮助,更不要说学习成绩的大幅下滑啦。
有些日子我甚至故意躲开她们四个。其实每个人都和我一样,特别是明子。
她开始疏远大家,对我们越来越无礼。有一次我俩在路上打了个照面,她甚至装着没看见我。当然无论她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不会怪罪她。毕竟,被“那东西”
强奸的是她。
我经常问自己,如果当时“那东西”强奸的是我,事情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我是说,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一个日本来的国际交换学生?“那东西”随机寻找它的发泄对象吗?难道她比我们四个都更漂亮?难道因为她是日本人?她下身的味道比较特别?
我没有任何答案。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反正明子的某些举动让我起了疑心,那些举动可比朋友间常见的小矛盾严重多了。我突然好像发现了自己的第六感。我想我先在潜意识里感觉出了问题,然后过了很久,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究竟在哪里。
在一门我和明子共同选修的课上,我的疑虑最终得到了证实。从我看见她走进教室的那一刻起,第六感就开始在我耳边报警。她看起来相当激动,步子又急又小,不停地环顾四周,好像担心什么人会偷走她紧紧抱在胸前的课本。她真像一只老鼠,或是一只警觉的小鸡。不过,即便每每环顾四周,看上去她却对身边的一切都心不在焉。我确信她没有发现,我就坐在两排之后。
我盯着她很长时间,然后才发现她居然如此消瘦,衣着也凌乱不堪。大大的黑眼圈说明她严重缺乏睡眠,而且她今天也穿得过厚。大家都还穿着短袖和仔裤,她却穿了厚厚的套头衫,冬天的厚长裙和厚长袜。
上课后,我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她从来没有安静过哪怕片刻,在坐位上扭来扭去,好像全身爬满了小虫子。她一直看着黑板,装作认真听讲,但我知道她一定目光迷离,早就走了神儿。我看到她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缓缓蠕动。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我连忙扭头,刚好避开她的视线。
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我被吓坏了。真的出了问题。我注意到她在桌子下面夹紧大腿,悄悄摩擦起来。我的脑子里开始一阵阵的轰鸣,“不,这不可能发生,就在这里,当着上百个人的面!”
忽然之间,她闭上眼睛,更用力地咬着嘴唇。我只觉得脊背一阵冰凉。天呀,可怜的明子。她突然猛吐了口气,“啪”的一声折断手中的铅笔,嘴里还喷出几粒唾沫。下一秒钟,她已经站起来,匆忙理了理长裙,把笔记本塞进背包,大步冲出教室。整个教室都面面相觑,就连教授也停下了话头儿,楞了楞,才又若无其事地接着讲下去。
我等了片刻,也跟着冲出去。她走得那么快,我几乎跟不上。她的课本还紧紧抱在胸前,上身前倾了几乎30度。她一下成了我见过走得最快的人。我倒不在乎其他人是不是觉得我在跑步。要不然我根本跟不上她。我故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希望她不会发现我在跟踪。
她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好像进了迷宫。起初我以为她有目的地,但后来我才明白,她正在找什么东西。接着,突然之间,她好像找到了,飞快拐进一个废弃的厂房,楼上的玻璃破破烂烂。我不能想象她会在这样一个又破旧又寂静的地方干什么。但我决心探个究竟。
我等了等,才远远地跟在她后面,进了厂房。进去后是一小段通道,前面是两扇锈痕斑斑的大铁门,直通厂房内部,还有一个肮脏的楼梯通向右边。一开始我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接着我看见明子的背包和课本散落在楼梯台阶上。我猜她急着上楼时,随手扔掉了自己的背包。
上楼梯时我的心脏跳得厉害。我上得很慢,一次一阶。我不知道下一步自己会看到什么。我很想转身跑掉——去叫警察——但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还没看见明子,我就听到了她的呻吟。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既平静又温柔。
“天呀……哦……”
我心里一紧。跟着声音,我穿过走廊,来到一扇并未关严的门前。明子就在里面。
“哦……啊……”她吸着气。
“呜嗯嗯嗯嗯嗯……”
门上有四个肮脏的小窗户,其中一扇的玻璃碎了个大洞。我慢慢地贴上去。
明子趴在那里,双手扒在一张破桌子上,两腿还跪在一把椅子里。看起来她想爬到桌子上去,但四肢已经没了力气,上身在桌面上艰难地向前蠕动着,面颊贴在桌子上,手臂压在胸前。她两眼紧闭,呼吸急促。她还一下一下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现在那里又红又肿。
她喘了口气,扭着屁股,继续往桌子上爬。她弄翻了身下椅子,空旷的房间里“砰”的一声巨响,惊得我一下跳起来。但她根本没有在意。即使没有了椅子,她还是挣扎着爬到桌子上,膝盖蜷在肚子下面,摆出一个标准的狗爬式,屁股高高向后撅起。
她张开嘴,轻轻呻吟起来。
我的心跳如此剧烈,自己几乎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我实在太紧张,几乎要呕吐了。我开始头晕目眩——我可不能昏倒在这里。我挣扎着靠在一旁的墙上,手掌按住冰凉的墙壁,慢慢调节自己的呼吸。明子在隔壁的呻吟和呢喃,我听得清清楚楚。它就在那里——“那东西”——它又在强奸明子!但它不是在强奸她——明子的动静听起来分明不像是强奸。
“那东西”就在隔壁,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我应该跑,但我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我的头脑一片混乱。我知道如果是妮莎,她肯定不会犹豫自己该怎么办。
她当然会冲进去救她的朋友。但我不行,我甚至都被吓成了一团烂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明子究竟多么喜欢这种“强奸”。
“啊,天呀……啊……啊……天呀……”余下的全都是日语。
动静越来越大,但我还是动弹不得。
“啊……天呀,深点儿!深点儿!天呀,深点儿!深点儿!再深点儿!”
我再也无法忍受,转过身,从破窗户里看进去。
明子还跪趴在桌子上,除了固定在桌子上的小腿和膝盖,全身前耸后顶扭个不停。双手按着桌面,她的脸贴在自己的手背上,当她的身体被狠狠撞向前面时,重量都集中在一对手掌上。她的裙子掀过了屁股,内裤也褪到膝盖下面。
“嗯嗯嗯呜呜呜呜!!!”她努力地呻吟着,“嗯嗯嗯呜呜呜呜呜!!!”
我的喉咙里好像塞进了什么东西。我不敢相信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明子的身体正用力地向后顶,屁股还微微扭起了圆圈。上身的重量全都压在贴着桌子的面颊上,她的手向自己的身体滑去,一只握住自己的乳房,一只滑进自己的股间。
在我偷窥的每一秒钟,明子的动作都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呻吟也越来越响。
很快她身体的动作已经如此剧烈,活像一个装了马达的电动娃娃。这世界真的彻底疯狂啦!每次冲刺之间,她的全身都被冲击地离开桌面足有一英寸之多,空中停留片刻,再无力地跌回桌子。
明子就要失去了控制。她狂乱地尖叫,呻吟。股间的那只手也在发疯般抖动,抽搐。她的高潮就要来了。
“YYYYYYYESSSSssss!!!YYYYYYYESSSSs sss!!!YYYYYYYESSSSssss!!!YYYYYYYESS SSssss!!!”
“上帝呀,YYYYYYYYYYYYYYEEEEEEEEEEEEEE ESSSSSSSSSssss!!!!!”
在最后的尖叫声中,明子的屁股用力向后顶去,然后停在那里。她猛然抓紧桌子,整个上身完全趴在桌面上——丰满的乳房被压变了形。她的两颊一片酡红,樱唇大张,两腿尽力叉开,几乎把褪在小腿上的内裤撑破。然后她张大了嘴,那声尖叫如此凄厉,以至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身体在战栗,在痉挛,在抽搐。
我知道“那东西”正在她体内射精——那些曾经从一米外狠狠喷了我一脸的冰凉奶昔,现在正源源不断地喷进她的下身。毫无疑问,她也跟着再次获得了一个高潮。
“那东西”射起来似乎无穷无尽,她一直跪在那里,全身颤抖。我再次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巨大、非人的东西紧紧压在她的背后。当“那东西”爆发时,在我看来,明子会觉得喷进去的脏东西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她的子宫现在就像一只倒满了液体的杯子。
接着,在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身体向前面瘫倒下去,她疲惫地呻吟着。
她看起来精疲力竭。一开始我还以为她要死了,当我看到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时,我高兴得泪花模糊了视线。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就是那一刻,她发现了我。
那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刻。
第三章 陷阱
“太美啦……”许久之后,明子喃喃自语了一句。她的脸正对着我,视线却落在我身后的远处,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冥想。刚才她说话时,我几乎看到了她嘴里呼出的冰雾,当然,我根本不确定这是不是我自己的幻觉。她的嘴唇现在是浅紫色,仿佛在冰冷的大海里游了几个小时。
发现我在门外偷窥后,她居然一点儿也不羞愧,甚至一点儿也不惊讶。盯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明子是不是还记得我是谁,还记得我们的友谊——因为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温暖和善意。
“明子……我……你这样子有多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我结结巴巴地问,一只脚慢慢迈进房间。我不敢走到房子中间去,害怕“那东西”还在她的身旁。不过,四周的一切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
明子没有理会绷在腿上的内裤,慢慢地从桌子上爬起来,坐在桌边,双脚垂在空中,轻轻摇荡着。她显得更加消瘦更加憔悴了,乱蓬蓬的头发遮住她的眼睛。
发觉我不敢走进房间,她咧嘴一笑。
“它们还在这里,你知道的……”她边说,边转头扫视了一圈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
我顿时手足无措——她是认真的吗?还是她的幻觉?她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是这房间里真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和我俩在一起?我稍微后退了一步,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快跑,妮珂,快跑!”但我的自尊,或是我的困惑,让我站在那里,没有转身就跑。
“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他们就围在你身边。”她接着说,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明子,求求你,别说了。我害怕死了。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你能看见它们吗?”我惊恐地望着四周。我的声音又干又涩,我真的被吓坏了。
“看到它们?不……我看不见……但我能听见。”她神秘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我一个重大秘密。她跳下桌子,被长裙遮住、但还褪在腿上的那条内裤,让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我却怕得要死,几乎要像只受惊的兔子那样逃掉。但我不愿丢下我的朋友。
一路蹒跚,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她的手冰凉刺骨,我不禁向后一闪。
“听,妮珂……使劲儿听……我知道,只要你愿意,你也会听到它们的。”
她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那么冷酷,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不想听见它们,明子!我想离开这儿!”我几乎要哭了。
“那你走吧。”她轻蔑地挥了挥手。
“但是……明子,你干吗不跟我一起走?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咱们走,去找人想想办法!”我终于哭了出来,羞愧让我觉得自己愈发脆弱。
“嘘——”她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
她轻轻抓住我的手腕,温暖地微笑。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意外的温和,似乎一个大人在注视自己乖巧的婴儿。她的拇指轻轻地在我的手上打着拍子,她的头也随着同一节奏轻轻摇摆起来。
我根本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两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我还在拼命琢磨:她会跟我一起走吗?还是我应该自己离开?我的心又“砰、砰”跳得厉害。
“嗯嗯嗯——”她低语道,“哦哦哦哦哦——”
我看着她的脸,诧异已极。她到底在干什么?听起来,她好像在模仿一对爱侣做爱时欲仙欲死的呻吟。
“哦哦哦哦!”
“Yessss!”
接着她发出揉皱纸张的声音。接着是指甲在黑板上划过的声音。接着是倒水的声音。然后是更多的呻吟。然后是滴答声和尖细轻叫声。
然后,是我在尖叫。
我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刺耳的尖叫声。我的喉咙疼得像被砂纸打磨一样,火烧火燎。因为我突然明白了她在干什么——她在帮我听到它们!这个念头闪电一般击中了我。我挣扎后退,惊恐地看着明子。我真的听到了它们!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但我的的确确听到了它们,而明子也知道这一点!那声音和明子模仿的几乎一样——呻吟声、尖叫声、刮风声、滴答声。
她得意地笑着,仿佛刚刚送了我一份昂贵的大礼。
就在那时我彻底崩溃了。我拔腿就跑,我跑得太快,楼梯上一脚踩空,一气跌到楼梯尽头,小腿一阵剧痛。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皮肤一片惨白,毫无血色。我根本不管方向,只要能远远离开那工厂就好。我疯子一样跑过街道,冲进地铁站。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听到的声音——它太缥缈、太古怪了——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些声音既冰冷又残忍,还充满了饥渴和贪婪。就像冬天的寒风穿过小巷时发出的厉声呼啸。声音如此尖锐,就像粗糙的金属表面在相互研磨。
地铁进站前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几乎让我魂飞魄散。好容易才搞明白,那不是怪物的声音。那当然不是怪物的声音。怪物的声音更加冷酷——那些声音是那么的孤独——那些声音是活的,是有生命的。
还有其他的声音。
很多的声音。
女人的呻吟声,大海一般此起彼伏,永不停息,迟早会把你逼疯。
最可怖的是,我现在毫不怀疑,在明子教我怎么去听之前,我就一直在听这些声音!我不知道这些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明子被强奸的那天晚上,也许从我一出生就一直在那儿。这就像你突然发现熟识多年的老邻居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而他平时看起来那么慈祥本分。
你并不知道,罪恶始终环绕在你的身边。
我只知道一件事,只要你听到它们一次,你就再也无法闭上自己的耳朵。那种声音突然间到处都是,阴险地包围着你,残忍地折磨着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恍恍惚惚,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那些声音缥缈不定,让人无从捉摸。我只有在不去想它们的时候,才会突然听到它们。我在忙别的事情时,比如捡起掉在地上的杂志,或者伸手去端一只杯子时,我会突然意识到,其实我一直都在听它们。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听到了它们,还是这一切仅仅都是幻觉。
更糟糕的是,有几次我仿佛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触摸我的身体。我可能正在开门,或者刚刚入睡,就在精神恰好有些涣散的当口,什么东西开始轻轻抚摸我的身体。我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但可能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真的碰过我的身体。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觉。
有几次我以为被触碰过的皮肤,在几分钟后还有异样的感觉,但是我还是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如果你对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想得太多太久,那个部位就会出现幻觉。总之,那几天里,我片刻也无法安静。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去找妮莎她们。我无法冷静思考——我总觉得他们会把我关进医院,在一个严加看护的单身病房终老一生,或者每天被灌下五颜六色的药水药片。我更担心如果告诉了凯蒂她们我听到的声音,她们也许会像我一样也听到那声音,并且无法自拔。这才真正我最担心的后果。我根本不愿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拖下水。
三天后,在地铁上,我几乎肯定什么东西触摸了我的身体。就在我的大腿内侧,好像有人用湿海绵在那里来回擦拭了几下。这几天我已经受够了,当时只想尽快摆脱这种折磨,于是我竭力去忘掉大腿上的感觉。就在我终于成功的同时,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愈发真切。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挤在一辆塞满乘客的地铁里,正在城市的中心,“那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出现呢?我觉得自己就要发疯了。我慌张地看看身边的乘客,没有任何异样。
我想搞明白,“那东西”找上我,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还是因为我想了什么?
我想找出规律,但却徒劳无功。每次被触摸时,我倒总是在想别的事情。我猜也许是身体上的原因,比如两手摆放的姿势?但很显然不对。最终我断定,可能和心灵的状态有关——也许只有大脑处于某种非常开放的状态,那种冷冰冰的触摸才会再次回到我的身上。
我努力恢复到几分钟前的状态。我试着什么也不想,但这真的很难。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挣扎着想清空自己的脑子,但是怎么也不行。就在我无可奈何、只好放弃的当口,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一块冰冷的湿海绵钻进我的仔裤,贴在我小腿内侧,顺着大腿慢慢一路摸上来。它越来越接近我的下身,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在几乎碰到我的内裤底端时,它忽然消失了,就像来时那样的突然。
又尝试过几次后,我越来越熟练。这是一种“入定”的把戏。如果我真的什么也不想,我就会发现它们到处都是。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但我知道那些东西在我的身边时而显现,时而消失。它们轻抚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发出诱人的呻吟。它们那么真真切切,我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我坚信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被“那东西”在地铁里强奸。于是连忙挤出人群,来到连接两节车厢的窄小过道。在摇摇晃晃的过道里,我东倒西歪,努力保持平衡。
不过,在过道里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精力不够集中,或者太过集中——而且我也过于紧张,所以无法重现入定的状态。看来,在掌握这个窍门的同时,我又忘掉了它。
随后一切正常,直到那天夜里。
第四章 自渎
我想让你努力忘记这样一个景象:一头白色大象,忽闪着大耳朵,头上系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你要殚精竭虑,努力忘掉那个漂亮的粉红色蝴蝶结……
有些事情你几乎无法抗拒。比如,如何控制自己的思绪?有时候就像抽刀断水,缘木求鱼。睁开眼睛,试着什么也不去看。播放音乐,试着什么也不去听。
这可能吗?同样,对环绕在身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那些声音,我根本做不到充耳不闻。
那是些什么样的声音啊……仿佛远处正有一场缠绵的欢好,喑哑的呻吟,贪婪的吮吸,身体的撞击,液汁的飞溅。我真搞不懂那是什么——毫无疑问,那是一个谜——我一直懵懵懂懂。听的越多,那个谜团就越神秘,而我也就越发无法自拔。
我不知道除了平铺直叙,还能怎样讲清楚那天夜里发生的可怕事情。我独自在家,光着身子,只套了件短睡袍。我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做一个坚强的女人,勇敢面对自己的命运。
我在忘记倾听中仔细倾听。
让大脑一片空白就会容易许多,抛开恐惧,忘掉危险,只去行动,只去承受。
荷尔蒙搅动的春情,几乎让我欲火焚身。
虽然知道这样很疯狂,我还是不顾一切想让那些声音把我紧紧包围。再多一些,再近一点儿,再清晰一分。我试着无欲无思,无为而动。什么也不想,我试着听从自己的本能。很奇怪的,本能告诉我,房间里东西的位置不对头。我调换了一些东西的位置,调换了一些东西的摆放,那些声音居然真的清楚了一些,就好像你的收音机,正在一点一点捕捉一个遥远而又微弱的信号。
我拿起一本书,换了个书架,再稳住神,细细地听。那本书一离开原来的书架,耳边的声音就逐渐增强,再继而转弱,直至最后消失。我接着又试其他的书。
我的行动全凭直觉。冥冥中我好像知道烤箱门必须打开——听起来很疯狂,对吧?
但事实的确如此。
不过,我刚把烤箱门打开一半,就发现睡床的位置不对。我把睡床向房间中央挪了几英寸,接着又明白其他东西出了问题。真是太复杂了。如果我移动了一件东西,我就必须把另一件放回原来的位置。这就像让你蒙着眼睛玩拼图游戏。
我简直要被逼疯啦。
那些呻吟和尖叫听得越多,听得越努力,我越是情不自禁,急不可耐。现在它们在你的大脑里飘荡着、撞击着,那么肆无忌惮。就像你在偷听隔壁上演的激情床戏,不管穿墙而过的那些声音多么细微,它们还是不由分说地冲进你的大脑,打断你的思绪,搅乱你的神经。
不管怎样下定决心,你还是会竖起耳朵,努力偷听。你甚至会去想象那边用了什么姿势,何种体位,你会用呻吟的轻重缓急来推测激情燃烧的程度。同样,我也迷失在另一个世界,身不由己——我竖着耳朵,偏要听个清楚。
我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声音变大变清晰了。我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又好了一点儿。我移开一把椅子——再好了一点儿。我弄倒垃圾桶、卷起门前垫子的一角——更好了一点儿。最后我回到冰箱,拿出一盒纸包装的牛奶,我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兴奋。
谜团就要解开啦。
我不知道该拿手里的牛奶怎么办,但我就是知道不能把它放回冰箱。我拿着这盒牛奶在屋子里乱转。放在书架上面,但没有任何效果。我真的要疯了。
我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尖叫和呻吟。风。怪诞的韵律。
我再也无法忍受,发疯般冲到烤箱,关上烤箱门;没用。我踢飞了一只拖鞋;也没用。我气急败坏,想把床头柜直接靠到睡床上。搬动床头柜时,我的小腹无意间蹭到了床头柜的一角。突然之间,一股难言的快感冲遍我的全身。天呀,就在这里!我终于找到啦!我再用小腹去蹭柜子角……
对,几乎就在那里!
我稍微换了个角度,两腿之间最柔软的部位轻轻顶在浑圆的柜子角上,中间只隔着那条轻薄的短睡袍。又一股快感流过了我的四肢百骸。毫不迟疑,下身还顶在那里,我来回摇摆起自己柔软的腰胯。
动作轻缓,快感连连。
我当然知道这是变相的手淫。但我是那么羞耻,甚至不敢放下手中的牛奶,用手指来更好地抚慰自己饥渴的身体。我抬起一条大腿,把柜角夹在腿间,用力扭起屁股。我几乎不敢喘气。我的眼睛闭得太紧,不久眼前就金星一片。
无可名状的快感夹杂着难言的痛苦,就像你在用力抓挠一块搔痒的伤疤。房间里到处都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娇喘呻吟,潮水一般不断冲刷着我的鼓膜。我很快就接近了泄身的边缘,知道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攀上一个无比美妙的顶峰。
你不知道我那时多么的羞愧,但我就是停不下来。我的动作越来越快,几近沸腾的情欲,肯定烧得面颊一片酡红。
手淫的时候还举着一纸盒牛奶当然很傻——动作越来越激烈,牛奶已经要溢出来——但我的理智早被情欲淹没,高潮前夕,就连放下牛奶所需要短短的片刻,现在也是如此不可忍受。
突然之间,什么东西卷住了我的手!一只长满爪子的巨大手掌,整个包住了我的小手。那东西非常巨大,非常怪异,爪子不可思议的长!恍惚中,终于明白“那东西”就在自己背后时,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纹丝不动。我什么也没看见,但却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它的存在。那个怪物粗糙的手掌,现在正抓着我的手背!
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我开始拼命挣扎。它也随着用力,只轻轻一下,就捏扁了我手里的纸盒,牛奶从纸盒顶端破裂的缝隙里喷出来,一小股白色液体溅满了我的手指和脚下的地毯。
恐惧让我放弃了挣扎。我盯着手里被轻易弄坏的纸盒,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它的力量。隔着睡袍,另一只爪子慢慢地落在我的屁股上,就在平滑的后腰和隆起的臀丘之间。它轻轻推了一下,我没有反抗,小腹顺从地向前顶去,肉唇再次挤在坚硬的柜子角上。
手淫就这样重新开始了。
爪子按着我的后腰,轻松地控制着手淫的节奏和力度。柜子对我下身的压力越来越大。
压抑许久的欲望就要爆发了。我几乎失去意识,眼前一片雪白。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几乎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我难过地呻吟着。屁股摇摆地越来越快,高潮几乎唾手可得。
接着,握住我的手的那只爪子,慢慢把我的手臂和手里的牛奶一起举过了头顶!我迷乱地抬起头——就要来临的高潮让我忘乎所以——实际上我想要它们——我想被它们操个死去活来。那纸盒牛奶悬在我的头顶,我的屁股还有节奏地在柜子角上来回摩擦。纸盒不断倾斜,直到牛奶就要淌出来的临界点。
我不知道是谁——我,还是它们——动了最后一下,牛奶一下涌出来,一半洒上我的下巴,一半灌进我的嘴里。牛奶飞溅在我的脸上,睡袍上,乃至旁边的床上。就在同时,我体内积蓄太久的能量也终于爆发了。高潮如此强烈,我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
我被倒灌下来的牛奶呛了一口,随着高潮带来的强烈抽搐,牛奶从我嘴里喷出去。我真的开始昏迷了。每一次痉挛,都带走了一半我的气力。最后,两眼一黑,我终于昏了过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我不明白,它们第一次为什么不像对明子那样直接插入,而是让我手淫。我猜它们只想告诉我,在它们面前,我是多么的脆弱和无助。它先从精神上击垮我。
和那天后半夜发生的事情相比,用床头柜手淫实在不算什么。
它们很快就对我干出了令人发指的暴行!
第五章 后庭
几乎一个小时后我才苏醒过来。我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反正很长,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上身趴在床上,两腿还蜷在地板上。到处都是牛奶。我身上仅有的织物,那条短睡袍,早被牛奶浸透。床单也湿透了。甚至几本书也溅上了牛奶。
挤坏的纸盒倒在我身边,里面只剩几滴牛奶。
我不知道你晓不晓得牛奶的气味道有多强烈。我向你保证,绝对味道十足。
如果不信,你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洒上五公斤牛奶,然后你再躺上一个小时。
有好半天我都没有动弹。我只是躺在那儿,四周张望。我应该更害怕一些才对,但当时我却过于麻木,过于震惊了。起初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但确实有些东西变样了。
突然间,我意识到那些怪异的、孤独的声音消失了!你不会相信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自由。我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躺着没动:我害怕破坏这难得的宁静。
最后,我还是站了起来。我的四肢突然间充满了力量,好像刚刚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的少女。我一身轻松,现在又是个自由的女人了!尽管听起来有点儿傻,但我真的觉得自己刚才战胜了它们。
那是后半夜了,差不多凌晨两点的光景。虽然夜深人静,我还是决定收拾房间,还干得兴高采烈。我现在精神焕发、睡意全无,而房间里面又狼藉一片,不把房间收拾干净,还能干点儿什么呢?再说,终于摆脱了噩梦,我又重获自由,干嘛不好好享受一番这难得的正常生活呢?
我还是那个快乐的姑娘,再也不为妖魔鬼怪而担心害怕啦。
关上烤箱,挪走的书也放回原处。被牛奶浸透的睡袍,湿漉漉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索性脱掉,扔在一边。过后来看我这是在自找麻烦,但在当时,我满脑子都是获得了彻底自由的骄傲。一丝不挂,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又有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危险!
我一把掀起乱糟糟的湿床单,胡乱卷一下,抱在怀里,转过身正要把床单扔进墙角的洗衣筐时,我突然愣住,呆若木鸡。
什么东西就在我的面前!
我看不见它,但我的第六感正在拼命嘶叫。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我咽了口喉咙里的酸水,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直到小腿碰到了睡床。我已经无处可逃。我把揉成一团的床单死死抱在胸前,好像它能保护赤身裸体的自己。
什么东西抓住了床单!我想抓紧床单,但手指却突然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床单从我怀里慢慢抽出去,然后胡乱堆在我的脚边。我精赤条条站在床边,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但“那东西”刚刚抽走了我手里的床单。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正盯着我毫无遮掩的胸前和股间。
我甚至能感到那“目光”的残忍和贪婪。
自己的身体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暴露,这样的彻底,这样的无助。
我咬住嘴唇,竭力不哭出声来。
“那东西”在我肩头轻轻推了一下,像羽毛一样轻盈,但却根本无法抗拒。
我听天由命地坐到床边——从“那东西”再次“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肩头的压力示意我躺下去,直到我仰面躺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
我那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过于紧张,呼吸都出现了困难。呼吸又急又浅,仿佛嘴里含着一根吸管。我的牙齿咬得那么紧,它们简直要熔化到一起。
我瘫在床上,双手软绵绵摆在大腿两侧,在那里任人摆布。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却全是明子被强奸的镜头。扭动的身躯,赤裸的屁股,暴露的肉唇,撑圆的肉洞……恐惧让我晕眩。我的呼吸已经过于急促。
乳房一定随着起伏的胸口剧烈颤动,但我毫不在意。
我只在等待自己不可避免的悲惨命运。
不管要被怎样玩弄,我只希望这噩梦能早些结束。
然后,我感觉到了它——羽毛般的抚摸,轻轻划过我的皮肤。
我的呼吸愈发急促,简直吸不进任何空气。我全身僵硬,所有可以绷紧的肌肉都已经开始肿胀发酸。我能感觉到肾上腺素如何冲入我的血管,如何流遍我的全身。全身的神经末梢在那一刻居然如此敏感,我甚至可以感到皮肤外面空气的流动。
我的脖子被轻轻摸了一下,就在左耳的下面,我的下巴下意识地扭向右边。
不知为什么,我失掉的勇气突然又回来了。我决心不听任“那东西”的摆布,下巴用力扭回来,双眼集中精力,盯着天花板。“那东西”在我脖子上的力气立即增大了一点儿。但我还可以坚持。现在保持理智的唯一办法,就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决心抗争下去。
左耳下面的压力还在继续,那里被一片冰冷而柔软的实体所包围。声音又回来了,一声呻吟,几乎就在我的耳边,仿佛从无限遥远处辗转而来。那是女人的呻吟,又婉转又诡秘,搅得人心痒难捱。
又一声呻吟,我脖子上的力量陡然大增,我不得不耸起左肩,尽力躲开。
然后我觉得有东西从腋下钻出,沿着右边乳房的边缘,一路滑向我的肚脐。
那像一只长长的爪子,在我赤裸的皮肤上滑过,弄得我又痒又疼。我本能地扭动身体,想躲开爪子的折磨。马上出现了第二只爪子,从左侧屁股顺着大腿滑到了膝盖。
“天呀……”我的身子扭动着,蜷曲着,徒劳地想同时躲开乳房上和大腿上的两只爪子。更多的爪子捉住我的身体,在光滑的皮肤上摸来摸去。每一只爪子都在不同的部位留下不同的疼痛。那不算真正的剧痛,但足以让我发疯一般拼命挣扎,从脚趾到指尖,每一块肌肉都向每一个方向,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我的双手乱拧,两腿乱踢,上身剧烈扭曲着,抽搐着,活像一条被扔到沙滩上的鱼。
一条绝望的鱼。
接着,我惊恐地发现,两只脚踝被牢牢抓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一对爪子,也许是什么别的,反正脚踝已经动弹不得。我想抬起上身,但什么东西在我额头随便一推,我就狠狠倒了回去。
呻吟声越来越响,更加的阴柔,更加的诱惑。不管“那东西”是什么,现在它已经欲火高涨。不知道呻吟声从何而来,似乎来自我的大脑的最深处。抚摸和轻碰现在变成了轻叫,似乎极为锋利的牙齿,正小心地咬着我的皮肤,咬着我的耳垂,几乎要把它们咬穿。我觉得自己毫无抵抗能力,就像一只狮子嘴里的小鸡。
什么东西开始扯弄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向后拉。什么柔软的东西握住了那对丰满的乳房,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弹性十足的漂亮乳房,被无形的力量挤压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突然之间,一股快乐的电流传遍我的全身,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小腹顶向空中,连我的肩头都离开了睡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脖子上,再重重跌回床上。
我的后腰好像落在一个尖利的刀锋上,剧痛让我的身体再次从床上弹起来,屁股在空中痛苦地扭动着,再跌回湿漉漉的睡床。
一个柔软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大腿内侧,我连忙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女人的呻吟声更大了。我猜它不愿意我的两腿紧闭,因为四个尖指甲猛然插进我的大腿之间,从大腿根部开始,顺着大腿缓缓地向下割去。我疼得眼泪一下涌出来。但我不愿就这样放弃,我咬着牙,两腿乃至全身都在拼命用力。
大腿内侧那种无法形容的刺痛,同样无法抵抗。那些恶毒的指甲刚刚往下移了一厘米,我已经疼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了。我明白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心中一阵绝望,大腿跟着也就松开。爪子继续把大腿向两边按,我知道自己又输了一次,只得躺着那里,大口喘气,听任自己的两个膝盖被死死按在两边的床上。
大腿根部的韧带火辣辣的疼,但我不敢有任何夹起大腿的企图。
大腿这样平叉,只怕连两片阴唇也要裂开了吧。
我从未如此暴露过,我的下身也从未如此暴露过。
更多的爪子落在我的全身,总有几十个之多。还有一些比较柔软,像冷冰冰的舌头……它们似乎擦拭着我的全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触摸如此怪诞,我紧张恐惧之中,居然生出一丝快感。一只爪子从我脸上慢慢滑下,伸出一根长长的指甲,挑起我的下巴,还扒开我的嘴唇,发生一声诱人但又疼痛的“啪”。一条海绵般的舌头攀上我的乳房,吓得我全身寒毛倒竖,乳头却硬得像块石头。
一根阴险的爪子,从后腰上滑到了尾骨。我疼得从床垫上挺起屁股,爪子趁机滑进去,顺着臀丘之间的深沟,径直到了肛门上方。我吓得屏住呼吸,那根爪子正轻轻地往我的肛门里钻!我的身体向上撑到了极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趾和头顶。我拼命想躲开那根爪子,但毫无用处,爪子已经攻陷我敏感娇柔的肛门,插进去了将近一厘米!我绝望地用尽全身的气力,绷紧大腿和臀丘的肌肉。
我是如此用力,最初的插入虽然不到一厘米,仍然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灵魂。
“不……”爪子插入的同时,我撕心裂肺般惨叫着。我的身体绝望地向上用力一挺,我拒绝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又有一双爪子摸索上我的乳房,握住它们,揉搓起来。
“不……”
什么东西开始轻轻地舔弄我的肉唇。
我的屁股用力落回到床垫上,拼命想避开那个在我肉唇之间扭来扭去、舌头一样的东西。可是,肛门里面弯曲的爪子轻轻一挑,剧痛让我的屁股又一下弹回空中。
我全身最隐秘的部分,现在毫无保留地完全张开了。膝盖分向两边,屁股挺向空中,臀丘被紧紧抓住。舌头开始轻轻拍打我的阴蒂,在敏感的小豆豆上,又挑、又拨、又弹、又捏。
我脑子里的呻吟声也大了起来。
我就要失去控制。疼痛和快感,羞辱和情欲在我的脑子里面搅做一团。我已经无法思考。当然,我离高潮还非常遥远。
我太害怕、太羞耻、也太过迷惑了。
接着,我生出了那么片刻希望。原来肛门里的爪子慢慢退了出去!我不敢挪动自己的挺在空中的屁股,但却有了一种奇怪的希望。可惜,那希望很快就被击得粉碎,光滑的舌头开始从下到上舔弄我的下身,从肉洞口,沿着肉唇,一路舔上去,最后落在阴蒂上。它反复地、有节奏地这样舔起来。
随着舌头般肢体的上上下下,我的身体只能像虫子一样蠕动个不停。这舔弄居然十分的舒服。甚至有些过于舒服了……
不久,舌头一样的肢体缓缓地向下舔去,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它已经到了我的肛门入口!我努力不去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装作这不是真的。但它开始一点一点往肛门里钻!我泪流满面,竭力抵抗,但让我恐惧的是,随着缓缓的插入,快感也越来越快地要把我淹没。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的羞辱。除了肛门,我也许可以忍受“那东西”奸淫我身体其他所有的部位。任何其他的部位。但是鸡奸,实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尽管我在拼命挣扎,那条肢体还是扭动着往肛门里钻。它没有插特别深,不过两厘米左右,但这已经让我吃够了苦头!我握紧拳头,担心它会插的更深。刚才被点燃的情欲,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脑子里只剩下正在肛门里蠕动的肢体。
我在心里哭泣着,“不是这里!不!不要在这里!”当然,和其他的努力一样,我的哀求没有任何效果。
我不知道哪样更糟糕,是它将要完全插入我的谷道的担心,还是它已经插入我的肛门的事实。我的屁股从一侧疯狂地扭到另一侧,想把那东西从肛门里甩出去。我的脚踝被死死按在床垫上,我的手臂也几乎无法动弹。每次我想抬起手臂,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会把手臂按回去。我想如果“那东西”也固定住我的双手,那会是对我的一种仁慈。但“那东西”就是要让我这样一次次徒劳无功的努力,从肉体上和精神上让我疲惫不堪。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我几乎什么都记不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我被彻底压垮了。异域肢体在肛门里似乎永不间断地扭动和挑逗,几乎要我逼疯。一股股的寒气顺着脊椎,化成不可思议的热流,传遍我的四肢百骸。我的下身,我的小腹,我的躯干,我的四肢开始越来越热,全身似乎就要燃烧起来。
我从来没有肛交的经历,我甚至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让一根肉棒插进自己紧凑的肛门。我也不知道肛交高潮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肛交高潮这么回事。但那东西在肛门里的扭动和挑逗,现在让我欲望如潮,快感不断堆积,情欲愈发的炽烈。
我就要疯掉了。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正在做些什么。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那根“插错地方”的东西上。它的每一次扭动,都让我大声呻吟,屁股也在空中随之疯狂摇摆。双脚踩在床上,我的屁股在空中扭着圆圈。
我咬紧牙关,眼睛紧闭,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我哀求达到高潮。
我是如此迫切,我愿意用所有的尊严,来换取那个要命的高潮。我不再理会身边的一切,我只想尽快攀上顶峰。只要在我肿胀到几乎爆炸的小豆豆上,在我可爱的、敏感到死的小豆豆上轻轻来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积累过久的欲望之潮就会奔腾而出。
那会是一个强烈到无法形容的高潮。
但它们要的不仅如此。而且,毫无例外的,它们又成功了。它们得到了它们想要的一切。我被折磨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当我终于泄身时,我泄得一如大坝决堤,洪水爆发。它最终也没有去碰我的阴蒂。只是插在肛门里的两厘米,不停的扭动,不停的翻搅。但那足以把我抛进天堂,扔下地狱。其实,在我实际泄身前的一霎那,高潮就先我在意识里爆发了。
仿佛一辆爬了很久才终于到达最高点的过山车,在定点的一霎那,世界停止了,时间凝固了,你似乎能一个一个数清楚地面上蚂蚁似的游客……
我的高潮就是这样:屁股耸向空中,尖叫停在喉咙——高潮已经在脑子里爆发——我停在那里,等待下身就要来临的第一下疯狂的痉挛。
过山车终于从最高点冲了下来。我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在一片白光爆炸。毫无疑问,这是我一生中最强烈的高潮。它是如此疯狂,我以前经历过的那些高潮,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在挠痒痒。我被高潮冲击得涕泗交流。我就像一头雌兽那样尖叫咆哮。
与此同时,我刚才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在肛门入口附近扭动的肢体,开始往深处插进去。那当然不是什么舌头,而要长的多,粗的多。不过那时,我连自己的高潮还顾不过来,我已经不在乎它是不是插得更深了。
那东西插到了我身体的深处。我的直肠深处。接着,我再次达到了高潮。更大的巨浪,一波波将我吞没。我在野兽般嚎叫。高潮如此强烈,阴道和直肠的痉挛如此有力,我觉得自己的盆骨几乎要被压碎。我的整个腹腔都在剧烈地收缩,每次收缩,原本平坦的小腹就完全塌陷下去,似乎那里所有的器官都被吸光了一般。
我的身体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
什么东西咬着我的脖子,就像两排巨大的牙齿恰好咬住我的喉咙。锋利的牙齿压迫着我的皮肤。我就是一只狮口中的幼鹿。突然间我疯狂扭动的身体僵硬了。
我一动也不敢动。
它倒没有杀死我。它只是在更深地插入我的直肠的同时,让我的身体保持静止。每当我的整个小腹死命收缩时,它就往里插一下,而这只会带来下一次更为强烈的收缩。这是我一生中最疯狂的高潮,而我的身体却几乎不敢动弹。身体纹丝不动,丝毫不能化解高潮带来的巨大冲击,于是,每一波快感,都狠狠辗过着我的灵魂。
肛门里原本柔软的器官,现在越来越粗壮和坚硬,每一次往里插都能再深入几厘米。现在它插得如此之深,我似乎都感觉到了自己直肠的尽头。我知道它就要在我的肛门里射精。而我,也只能接受这一悲惨的命运。
第一股精液,像冷冰冰的狂风一样,呼啸着猛然卷过来,几乎吹散了我的灵魂。射出来的力量如此之大,我的身体笨拙地扭曲起来,后背竭力往前挺起,上身几乎和床垫垂直,剧烈颤抖的乳头甚至就要碰到我的鼻尖。大股大股的精液从插在肛门深处的器官里喷射出来,和几个星期前明子被强奸时,喷在我脸上的精液一样,又冰冷又粘稠。精液刚刚射进我的直肠,就立即蒸发得无影无踪。
但它还是射个不停,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是那么冰冷……我的身体从最深处开始冰冻起来。它射的越多,我就全身越冷。今天夜里,我又一次徘徊在意识的边缘。我的身体和知觉都变得越来越麻木。
不过这次更糟糕,它更像死亡。
慢慢地我停止了尖叫,慢慢地我停止了抽搐,慢慢地我的肌肉开始放松。精液还在持续不断地喷洒在我的体内。我觉得死亡就是一个柔软的垫子,我跌下去时,会恰好落在它的上面。我越来越平静,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正慢慢地熔化到永不间断的女人呻吟声中。
我知道一切随时都会结束。
然后,我感觉到了生命,而不是死亡。它的高潮终于结束了,我也活了下来。
我隐约觉得自己的屁股跌回床垫。我隐约觉得房间开始天旋地转。我隐约觉得自己正我大口喘着粗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我首先渐渐看清了自己的房顶。我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又过了许久,我才凑足了气力,挣扎着坐起来。我虚弱到了极点,甚至不再担心被它们捉住再次发泄兽欲,反正也无法抵抗。只要它们愿意,它们随时可以对我的身体为所欲为……
我看了看表——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我也被强奸了。而且是肛门强奸。
第六章 友情
被强奸的第二天,非常难熬。一个像我这样的年轻姑娘,被如此残忍地强奸后,整个世界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手足无措,一下子失去全部的人生目标——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不过是个弥天大谎。我无法想象自己还能按部就班地读完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全职工作,再遇上一个男人,与之相爱、结婚、每星期让他高潮三次、还为他生上一双儿女。
现在看起来,这些念头都是那么荒诞可笑。
我漫无目的地闲逛。“我被强奸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摆脱,我不断地对自己重复这句话,让自己既可悲又可怜。在没人的地方,我甚至开始大声说,“喂,妮珂,你被强奸啦!”
去买午餐的时候,我会问自己,“一个被强奸的女孩想吃什么呢?热狗还是香肠?”
看到过路的女子,我也会问自己,“她们也被强奸过吗?一个看不见的妖怪猛插她们的肛门时,她们也泄了身吗?”
我无法原谅自己。被强奸时我到达了高潮,这让整个强奸变得更加不可忍受。
如果我没有高潮,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受害者。可是现在,天呀,我觉得自己又脏又贱。它甚至没有插入我的下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被“那东西”
正常地奸污,自己被迫出现高潮,还有那么一点情有可原。
“如果什么东西一直猛插人家的小穴,人家当然免不了一个高潮,”我这样推理,“这很正常,换了谁,也都会这样……不过,不,你被干的却是屁眼儿,而你泄得像个最下流的婊子!”
我恨不得用羞耻和负罪杀死自己。我甚至开始拿自己和明子比较,“她也被妖怪强奸了……但至少她还是被插的小穴。而我,却是屁眼儿……因为我是一个荡妇……因为我喜欢被强奸……肛门强奸……妮珂喜欢被插屁眼儿!”
你也许可以想象,人有时会完全失去控制。
我已经完蛋了。
我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更让自己凄凄惨惨。
最糟糕的是,最最糟糕的是,我不能指责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一个人,除了我自己。我没有藏起来。我没有逃走。我没有把强奸犯投入大牢,严加惩处。我甚至不能保证他——它,或者它们——不会再次强奸自己。实际上,我知道,它早晚会回来找我。它们早晚会回来找我。我知道自己无处可逃。我甚至都不知道,下次被强奸时,自己能不能不再泄身!
我甚至为它们下一次的凌辱制订了一个计划。我要先问它们一些问题,发现它们是什么,并请求它们停止对我的侵犯。一想起这个计划,我就会觉得稍微舒服一些。
我甚至开始大声说:“喂,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见。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是什么……但是,我请求你们……请离开这里。带走那些声音!别再折磨我了。别再玩弄我了。别再玩弄我的朋友明子了。别去玩弄我的任何一个朋友……
我们召唤了你们,非常对不起。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们非常、非常对不起。
我非常、非常对不起。请放过我们吧。“
我哭起来。
我环视四周,我仰望天空,我向上帝祈祷,祈祷宽恕和解救。
我从来没有这样虔诚过。
最终,我决定把一切都告诉我的好朋友们。
凯蒂、妮莎和萨丽必须知道……
*** *** *** ***
“妮珂!”妮莎大喊道,“我在到处找你!”
我站在她的门外,尽力让自己放松和平静。我甚至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尽管我几乎已经忘掉了如何微笑。
“天呀,出了什么事,妮珂?你看起来糟透了!”
我猜自己看起来的确糟透了……
“我……我也被‘那东西’……”我的声音一下嘶哑了,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还站在她的门口——我不敢走进去。强奸夺走了我的一切,甚至包括和好朋友在一起的资格,去好朋友家不请自进的资格。
“那东西?你说什么……天呀,妮珂,你是说……”她猛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下一秒钟,妮莎把我拖进房间,紧紧抱在怀里。我放声大哭——和朋友在一起让我再也控制不住。我像个孩子似的痛哭失声,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哭得像个泪人儿,鼻涕眼泪弄得妮莎满身都是。我的脸靠在她饱满的乳房上,不停地抽泣。
我终于崩溃了。
“没事了,妮珂……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一直安慰我“没事了”,但我知道不是这样——尖叫声、呻吟声还在我的大脑深处飘荡,我的直肠深处还能感觉到它的精液带来的刺痛。
“没事了,妮珂……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当然想知道,但我却不能告诉她。我害怕一旦告诉她,她也会和我一样,最终被“那东西”强奸。我推开她,用胳膊擦了擦鼻子,结结巴巴地说:“我得走了。”我想离开。
如果你见过一个像妮莎那样的拉丁裔女孩子,你就会知道,一旦她下定了决心,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走。她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回房间,一脚踢上房门。很明显,无论我是否乐意,我现在都处于她的保护之下啦。
她让我在她昂贵的沙发床上躺下,然后放起音乐——妮莎永远也离不开音乐——她给我倒了杯茶。
我看着她拿起一只杯子,打开一个柜门——我脑子里的尖叫和呻吟猛然响亮起来——我明白了她仅仅走来走去,就能把它们给招来!无边无际的恐惧又一次袭来,我的心一阵狂跳。我想逃出这间可怕的屋子。但我刚刚看了一眼房门,妮莎就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的笑容凝固了,手里还举着一个咖啡壶。
“不要茶……”我嘶哑地喊道。
她二话不说把咖啡壶扔进水池,“哗”的一声摔个粉碎。为了朋友,她愿意不问任何问题,而去打碎那个价值不菲的咖啡壶。我心中一阵温暖。
她走过来,坐在床边,身手按住我的额头,轻轻把我推回到床上。“放松点儿,妮珂。我们还有一整天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的视线又被泪花儿模糊了。“我不能……”我结结巴巴。
她看起来受到了伤害,仿佛我信不过她,所以才不告诉她真相。
“我不能,因为我不想你也陷进去……”我连忙补充一句。
“好,我理解……但这和茶有什么关系?刚才是怎么回事……”
“声音……我碰到了明子……她教我怎么去听……一走动,声音也跟着变……
我想让它们停止……但它们没有……我不能让它们听下来……这种折磨……“妮莎瞪大的眼睛告诉我,我已经说的太多了。我现在不闭嘴,妮莎就会知道一切。
我向自己发过誓,要守口如瓶的。
“妮莎,”我恳求着,“先让我睡一会儿吧。”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退让了。躺在她的床上,我心中羞愧不已。从她的来回踱步,我就知道她是多么的忧虑。但为了我,她没有追问下去。终于,许多天里第一次,我沉沉入睡。
醒来时,我看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我给你叫的外卖。”妮莎微笑着解释道。
很快我就明白了,妮莎把让我复原当作了自己的使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妮莎这样善良的人。她绝不允许我彻底垮掉,哪怕片刻也不行。她为我做了一切。
第一个使命,就是重建我的自尊。
她替我精心打扮——让我光艳照人。她让我试了她所有的衣服。她强迫我照镜子。她不断地问,我觉得怎样会更漂亮。她一直数落,什么裙子没有突出我的长腿,什么上衣又藏起了我的丰乳。
“老实说,妮珂,你可真不会挑选乳罩!”她故意取笑我,“它们压扁了你的奶子!你看,你的奶子都要从四周跳出来啦!你得让它们更舒服点儿!”
她刻意让我恢复自信。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努力居然产生了效果。刚开始照镜子时,我厌恶自己的倒影,但到后来,我却发现自己穿起妮莎所有的衣服,都惊人的漂亮。乳罩的事儿,妮莎也是对的。我一直为自己乳房的尺寸有些困窘,总是买小一号的乳罩,想把乳房藏起来。
临近傍晚时,妮莎领我出去,一下从自动提款机取出500现金。
“今天晚上我们要把这些钱全部花完。”她得意地笑着,把钞票塞进钱包。
我知道妮莎靠课余打工来付自己的学费。500块对她可是个大数字。不过,我刚刚表示异议,她的拉丁火爆脾气就又爆发了,“丫头,听着,我说了今天晚上花完,我们就要今天晚上把它花完!”
“好的,”我温顺地说,“只要我能……”
“只要个屁!”她不容我再说下去,“只要你不闭嘴,我就再取100,全用来买龙舌兰酒,让你自己一气灌下去!”
“嗯,好的。”我说。
“什么?”
“好的,我会喝龙舌兰酒。我不在意现在就来上一杯……”
两个小时后我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我记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除了在午夜时分我开始醉话连篇。凌晨两点,我开始告诉妮莎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没、没一会儿……到处都是牛奶!……我大声尖叫……我泄了,你知道……
妈的……我泄得厉害……“
我唯一没有告诉她的,我是被鸡奸的。出于自尊,我无法和盘托出。被妖怪奸淫了肛门,这将是我自己的秘密。
另一个主题是明子。妮莎想去找明子,或许还能帮她。但我实在被吓破了胆。
我只想离她越远越好。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在工厂里她冰冷的目光,如何让我浑身战栗。最后我说服妮莎先多照顾我几天,然后再去找明子。
我们一共花了247块6毛3.其中一些,我们随便用来给陌生人买酒。
“剩下的明天一定花完!”我俩摇摇晃晃进了妮莎的房间时,她大声宣布。
我一头倒在妮莎的床上,妮莎马上趴在我的身边。我们没有洗澡,没有喝水,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我头痛欲裂。
这一天也没什么不同。妮莎根本不允许我走出她的视线。她就像个老母鸡。
实际上,她对我过于关注,以至于我开始浑身不自在。很快我就明白了,她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她想知道那些声音……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妮莎很熟的一家拉丁俱乐部。和往常一样,男人们像苍蝇一样围绕在我们身边,不断邀请我们跳舞。妮莎把他们一一赶走。她还在观察我,研究我。最终,我不得不鼓励她至少去跳一曲。而且,有些男人真的固执得像闻到肉味的豺狗。她不情愿地跟着一个男人走进舞池。
一看到他们的舞步,我就发现了问题。他们俩怎么也不合拍,膝盖会撞在一起,步子也乱做一团。一开始我以为那男的跳得不好,但让我恐惧的是,很快我就发现出问题的居然是舞蹈天才妮莎。那男的正在堆积怒气,而妮莎却毫不在意。
她始终按自己的节拍跳。认真看了片刻后,我发现,她是按照我脑子里的那些呻吟声在跳舞!
妮莎也要落入它们的手中!
我一口干掉杯中的烈酒,然后冲击舞池。我被气疯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我把她转了个趔趄。她的眼中情欲正在燃烧,她的面颊也绯红一片。她一直在观察我!她一直在模仿我!她已经学到了那个窍门!我抬手就扇了她一记耳光,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妮莎!”我大声尖叫,“别这样!你不知道这多可怕!千万别去听!忘掉那些声音!”
妮莎一脸迷茫,她还陷在那些可恶的声音里面,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我抓住她的肩头,用力摇晃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但我毫不理会。“妮莎!
妮莎!“我尖叫着,”看着我!“
妮莎终于恢复了意识。
“妮莎,我得离开这里!”我大喊道,“我必须离开你!”接着我冲出了大门。妮莎连忙追了上来。
“好的!好的!妮珂,别走!我不再听它们了,我不再听了,我保证!”她哭了起来。但我还是大步往前走。
“妮珂,我们得在一起,别丢下我……”她哭得呜呜咽咽。
她是对的。我因为把她也牵扯进来而诅咒自己。但事已如此,我必须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确保她不再陷得更深。我知道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抵抗那些声音的诱惑。我不能忍受可怜的妮莎也落入“那些东西”令人作呕的爪子。我不能忍受自己漂亮的朋友,像我那样惨遭奸淫。
我疯了一般要保护她,哪怕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
我的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就在第二天,为了保护妮莎而牺牲我自己的机会就出现了……
第七章 舍身
我们决定去健身房。好好出它一身大汗,没准儿会忘掉被强奸后就开始积累的压力。而且,我还暗自希望自己能马上练出一身强健的肌肉,再遇到那个蹂躏过我的东西时,我可以勇敢地与之当面搏斗。于是找了个拳击沙袋,竭力回忆一个老朋友曾教我过的那几招直拳和勾拳。妮莎看着我大笑起来,她觉得像往常那样,蹬一蹬自行车,就足够了。
击打了半个小时的沙袋后,我气喘吁吁,全身酸痛。妮莎还在一旁骑自行车,我决定先去冲个澡。“我马上也会去。”她边用力蹬着轮子,边冲我咧嘴一笑。
走进更衣室,在自己的衣柜前,我脱光衣服,齐胸裹上一条健身房配发的蓝色浴巾,看起来比手帕大不了多少,下摆刚刚遮住屁股,光溜溜的大腿几乎齐根裸出。我看了一眼淋浴,转身走向对面的桑拿房。蒸一蒸桑拿,对浑身酸胀的肌肉肯定大有好处……
打开桑拿房的门,里面白茫茫雾腾腾,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一团团白色的水蒸气,沿着地板,扑上我的脚踝和小腿。一股股热浪随之而来。
雾气深处,有一道怪异的橙色光芒,绕了房间一圈。我定睛一看,原来四周的加热器好像出了什么毛病,一块块小火山石现在烧得通红。雾气深处,还环绕着一道“咝咝”声,像藏着一条愤怒的蛇。那是一股股水流浇在火山石上,立即化为水蒸气的声音。房间里雾气蒸腾,人走在里面,仿佛腾云驾雾一般怪异。
然后什么东西跳进我的眼睛。借着诡秘的橙色光线,我能大致分辨出水蒸气深处,一个什么东西的轮廓……很难辨认,但看起来就在房间的另一头……猛然间我的脊背一阵发冷。有什么东西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里!
“喂!有人吗?”怯生生问了一句,我开始偷偷地往门口溜。
白茫茫中一片死寂。
一声很响的“咝——”,穿过水雾,从房间那头传过来。
那不是蒸汽的声音,更加冰冷,像某种爬行动物。
我张大嘴巴,刚要尖叫,“那东西”就抓住了我的喉咙。我的尖叫变成了喉咙深处一声惊恐的呜咽。一只长着长长爪子的粗糙大手,整个握住了我的脖子。
那只手令人作呕的冰冷……它是如此有力,我根本无法喘息。
我惊恐万分,身体开始拼命挣扎。双手死命抓住那只手,但毫无用处。它毫不费力就把我举到空中,而我连吸入一口空气都要拼尽全力。脚趾离开地面,我的双腿开始疯狂地乱踢乱蹬。有那么片刻,我的身体在空中扭在一团,而且,因为缺乏氧气,我甚至开始逐渐丧失意识。
它突然转过我的身子,把我狠狠压在桑拿室的大门上,我的身子死死贴在满是雾气的玻璃门上。“那东西”按着我的脖子,我的面颊和右眼贴在滚烫的玻璃上。我竭力呼吸,不知道“那东西”要干什么。透过满是雾气的玻璃,我看到妮莎正轻快地走向淋浴间,全身光溜溜的,甚至没有裹上一条浴巾,就连小腹底端修剪整齐的毛发也清清楚楚!
我的大脑掠过一道闪电:妮莎,我最好的朋友,正无辜地走过来,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多么危险。她的身材那样完美,乳房丰满挺俏,随着有力的步伐而诱人地跳动。
恐惧之中,泪花蹦溅出来,我笨拙而又徒劳无功地抓着玻璃门。我被那个神秘的强奸犯按在桑拿室里,而妮莎正从门前路过,走向淋浴间。
“那东西”又扳回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它。
我只能看到身边大团大团变动不已、形态各异的蒸汽。看不见抓着我脖子的肢体,但我知道“那东西”就在我的面前。它突然放了手,我试图站稳,但两腿一直抽风般疯狂颤抖。我能感觉出它在慢慢后退,退回进雾气深处,把我独自丢在门口。我能听到的唯一声音,是加热管持续发出的呼啸声。
你也许觉得我会逃走,但我没有——让我看到妮莎明显是个警告。我有两个选择,要么逃出桑拿室,但那肯定会殃及妮莎,要么我留在里面……
和它在一起……
听任它的凌辱……
我希望能说自己迅速做出决定:为了拯救自己的好友,我勇敢地走向水雾深处,坦然面对可怕的命运。
但实际上,我被吓坏了,一直愣在门口,全身涂满一层亮晶晶的汗珠儿。
不过,我最终还是迟缓地向前走去,双手紧紧抓住已经被汗水湿透的小浴巾。
浓雾里响起一阵怪异的呻吟和尖叫,似乎对我的献身表示满意。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寸一寸向前挪,一些令人惊恐的触手开始聚积在我的身边。突然之间它们到处都是——从浓雾中探出来,像爬行动物的舌头那样,在我的皮肤边缘波浪一般蠕动。它们轻抚我的皮肤,沿着我的身体四处滑动。它们是那么冰冷,触手所过之处,蒸汽都被迅速凝结。被抚摸过的肌肤上面的汗珠儿也立即结成小冰粒,片刻之后,再被滚滚而来的热气所融化,仿佛陷入了流沙一般。
即使在热气腾腾的桑拿室里,我也不禁浑身哆嗦。
被那些触手恣意玩弄,我头晕目眩,两耳轰鸣,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能动。一只稍粗大一些的触手卷上了我的大腿——即使在它缠住我的膝盖,绕着大腿盘旋而上时,我还在怀疑它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那触手时隐时现。它的“真实感”似乎取决于我的注意力是多么集中。
触手还在沿着我的大腿内侧向上摸,插进短小的蓝色浴巾下面,飞快掠过敏感的下身,顺着股沟钻过隆起的臀丘,滑上后背,再卷了我的小腹一圈,然后在那里悄然消失。第一只触手还在随意玩弄我的身体时,第二只已经缠住我的右手,把我的右臂拉直伸到面前的蒸汽中。
湿滑的触手在我的手指之间不断纠缠,右臂上也结了一路细小的冰珠儿。震惊之余,我居然感觉到一丝病态的快感。我本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鬼魂般的触手又坚持了一下,才消失在浓雾中。
更多的触手落到我的身上。一个卷住我的右脚,先在趾缝间来回摸索,再握住我的脚跟。另一根从后面攀上我的脖子,滑进我湿乎乎的头发,再缠住我的左耳。它缠紧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它又突然钻进我的耳朵,让我全身疯狂颤抖。幸亏它马上就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现那样突然。
我心慌意乱——像爱情和希望之类复杂的人类情感,早已从我的大脑里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情绪——恐惧。越来越多的触手抓住我的手脚,我只能把潮湿的浴巾死死抓在胸口。感谢上帝,我还裹了一条浴巾。要不然,一丝不挂被那些吓人的触手恣意玩弄,那样可怕的场景我根本无法想象。
我停下来。我已经被吓坏了,勇气蒸发得干干净净,不敢面对前面的生物,也没有胆量转身逃走。就像不小心在大海里游得太远,现在正无可奈何地沉下去。
无助地站在那里,我的上身随着热浪轻轻摇摆,大脑也一片空白。我只是希望一切都赶紧结束。
我想马上死掉。
两条触手同时抓住了我的两腿,分别卷住我的小腿,一圈一圈朝着大腿缠上去。我吓得屏住呼吸,它们停在膝盖的后面,抓紧我的膝头,把我的身体向下拉。
憔悴地呻吟一声,我慢慢跪下去。
我的膝盖结结实实跪在木地板上时,耳边传来一声满意的呼啸声。我跪在热气腾腾的蒸汽中!就在桑拿室的中央,身上只有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浴巾!一只爪子摸上我的脖子,把我轻轻往前拉。另一个爪子落到我脸上,粗糙的皮肤既冰冷又罪恶。一只锋利的爪子勾住我的下巴,我的头只好轻轻抬起来。一只爪子抓紧我,另一只轻轻地抚摸我的眉毛,面颊,鼻梁和嘴唇。
它像玩弄一只宠物那样玩弄我。
我的眼泪涌出来。我什么也看不见,但它的脸一定就在我的面前。我的皮肤似乎都能感觉到它的呼吸!强烈的恐惧深入骨髓,我开始结结巴巴地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泣不成声。
但我的面前只有一片死寂。
冷酷无情的沉默。
我凄惨无助。全身的力气随着希望的破灭而消失无踪,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悲哀地瘫倒在地。我全身唯一的支撑,就是勾住下巴的那根爪子。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和绝望。
空气又热又闷。每次呼吸,我的鼻孔都一阵烧灼。我的牙疼得钻心……嗓子眼儿现在一定又红又肿。几乎虚脱,身体轻轻来回摇摆,竭力保持清醒,眼中开始出现一块块红斑。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现在一个新的东西碰到了我的面颊。那东西更粗一些,更软一些,而且,彻骨的冰冷。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冰冷!就像一个粗壮棒子的顶端,它滑过我的左眼,滑过我的鼻尖,接着顶上了我的嘴唇。它的触摸在我背后激起一阵阵寒意。
但它的冰冷,却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它缓缓地在我的嘴唇上绕着圈子,不时轻轻碰一下,它在挑逗我。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而且我应该做什么。为了竭力抑制自己的恶心,我想起了妮莎,想起自己是多么希望保护她。我张开嘴,正要把它吞下去时,它却突然消失了。其他的触手也随之蒸发。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我的大脑空空如也。
过了片刻,它再次出现,这一次是右耳。它还是先触摸我的皮肤,轻抚我的面庞,然后滑到我的嘴唇上。我又向前伸直脖子,张开嘴,想把它含进去,然后它又消失了。我困惑地呻吟起来,几乎在闷热中瘫倒。我需要它的冰冷。
它又出现了,从我的额头开始,滑遍了我的面颊,来到我的嘴唇。它停在我张开的嘴边,悬在那里。现在它只需要往前一送,就会进入我的嘴中。但它只是停在那里,柔软的顶端刚刚触到我的下唇。
我在热气中轻轻扭着屁股。我又迷惑,又害怕,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嘴唇前的几毫米。我不能想象它到底在等什么。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妮莎就会进来找我。我必须立即行动!我不理解它在等什么。只要愿意,它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奸淫我的小嘴——我已经毫无抵抗——但它只是在玩弄我!
我的身上又一次落满了羽毛般的触手。它们在一瞬间便无处不在,它们的轻抚让我迅速下定决心。我的身子向前一挺,张开嘴,尽可能多得把那东西吞了进去。
甚至在我的身子向前挺的同时,它就再次消失了。羞辱和沮丧让我又哭了起来,但还是大张着嘴,身体向前倾得更多……
一开始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不过,那些不断出现和消失的触手,让我回忆起来许久许久以前,在地铁上学会的窍门,那个无思无欲,无为而动的窍门。
我努力忘掉一切,忘掉自己的恐惧,羞耻,和沮丧。我试着忘掉那些冰凉的触手。我闭上眼睛,喘着粗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我微微张开嘴,上唇的汗珠儿滴进嘴里,又咸又涩。我试着只听那些盘旋在我脑子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呻吟声和尖叫声。我的上身慢慢向前倾过去,嘴唇张得更开,寻找着……
粗壮的东西抵在我的嘴唇上……它终于插入了我饥渴的嘴里……
它很凉,非常凉。闷热的空气让我对它的渴望更加强烈。我不知道自己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口交,背后的真实动机究竟是什么:是为了保护妮莎,还是仅仅想从致命的热浪中活下来。它是整个屋子里面唯一有凉意的东西。我闭上嘴唇,把它轻轻含在嘴里,鼻孔里溜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呻吟。
我的上身轻轻前后摇摆起来。闭着眼睛,我全凭自己的感觉。我竭力保持平静。我越是忘掉恐惧,感觉就越是真实。嘴里的物体渐渐变硬。我尽量多地吞进去,直到它的顶端顶到我的喉咙尽头。它现在如此粗壮,我的嘴几乎要被撑爆。
我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不久前奸淫过我的肛门,而现在正在我的嘴里恣意为欢的东西——但我面前什么也没有。我的心猛然一沉,因为我分了一下神,嘴里的东西在一瞬间几乎完全消失。我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我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它。
慢慢地,我开始重复刚才的那些动作,上身带动头部,有节奏地前后移动,想让每一次插入都更加深入。它在我的喉咙里插的越深,它感觉起来就越想一根真正的肉棒,虽然更粗更长,还更为冰凉。
很快触手们又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它们没有马上就消失掉。我的精神越是放松,它们就越是真实。我的身上它们到处都是,小腿,手臂,皮肤,甚至现在已经湿透了的浴巾上。
我一切听从本能。我把嘴里的东西完全吐出来——尽力不让自己受到那些触手的干扰。只有那东西的顶端抵在我的嘴唇上,然后,我伸出舌头,试探着舔弄越来越大的顶端,再把它尽可能多的吞进去。
更多的触手。一只粗了一号的触手,缠住了我的双腿。
吞吞吐吐之间,我又舔又吸。我在为“那东西”口交,一次比给任何人、任何东西都要好的口交。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口交。我伸出一只手,指尖在空气中试探着。我马上感觉到那根粗壮的存在,手指轻轻握住。我的另一只手抓住那条几乎要滑落的浴巾。
更多的触手。一些触手有力撕扯浴巾的下摆,想把浴巾从我身体上拽掉。
我的手指张开,沿着那根东西摸过去。它惊人的长,我几乎要伸直手臂,才能够到它的根部。那里异乎寻常的坚硬,并且峰峦叠嶂。还闭着眼睛,我摸到了下面的阴囊。里面的硬球足有鸡蛋大小。
更多的触手撕扯着我的浴巾。有几只从下面钻进去,尽情地玩弄弹性十足的屁股。一个长长的触手滑过我的肩头,瞄准了我的耳朵。突然间我只觉一阵白色的冲击,原来触手钻进了我的耳朵,直接击中了我的大脑!它接着从另一侧的耳朵钻了出去。
这次惊人穿越造成的巨大电流,让我全身猛烈颤抖。我甚至都没有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随着意识片刻的模糊,抓紧浴巾的手指慢慢松开来,蓝色浴巾终于从我无力的手指中松脱,滑落在地板上。我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已经一丝不挂了。
我只感觉到不可胜数的触手,立即覆盖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后背,我的小腹,我的乳房,我的屁股,我的股间……
皮肤上传来的巨大快感,不由分说把我深深淹没,上身下意识地向前再挺,嘴里的东西于是插得更深。开始反胃,我想身子后撤,把那东西吐出一些,但全身的那些触手,让我几乎失去控制。我惊恐地战栗。我迅速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那些触手几乎让我疯狂。我战栗得越厉害,嘴里的那东西就插得越深。
房间里似乎更热了。我全身挥汗如雨。无形的触手们抚摸着,玩弄着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我现在神魂颠倒,只想放声大叫。残存的一点理智还试图提醒自己正跪在桑拿室的中央!我正在为一个无形无名,但又极端贪婪无耻的怪物口交!然而这种想法反而让我兴奋得难以自持。毫无疑问,我的恐惧,现在都已经转化成了淫欲。
我必须行动!我很久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行动啦……头脑陷入一片狂乱,我不假思索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股间——推开了一堆正在那里恣意为欢的触手。我已经不顾羞耻,也不在乎后果。我现在只知道要满足自己的饥渴。
手腕压住湿漉漉的阴毛,手指拨开肉唇,指尖触到那粒充血肿胀的小豆豆时,一股莫名的快感冲击着我的身体。毫不迟疑,整只手一起开始手淫。那些被我推到旁边的触手,聚积在我的手背上,只要发现手指间的一丁点儿空隙,就拼命往里面钻。
我要疯狂了。另外一只手握住面前那根粗壮的东西,前后套弄着,把它一次次送进我张开的嘴中。脑子深处的呻吟声越来越狂乱,我知道它就要射精了。
但我也接近了泄身的边缘!我是那么接近。快感和欲望的双重煎熬让人几乎无法承受,我开始对着嘴里的东西大声呻吟。股间的那只手发疯般地动作,整个手掌都在上上下下。
我已经欲仙欲死。
两腿分得更开,我的屁股用力地前后摇摆,把小豆豆一下下压进手掌。我呜咽着弓起脊背,拼命扬起头,尽力松开自己的喉咙。
猛然间,那根粗壮的东西开始在我的手里和嘴中跳动起来。我的身体一下僵硬。我片刻也不愿等待。我扭着脖子,尽力把它插进我的喉咙深处。
与此同时,高潮也疯狂地袭击了我的全身。
千分之一秒后,第一股冰冷的液体射进我的喉咙。它的射精如此猛烈,一股紧接着一股,仿佛没有间断的水枪。压力如此之大,无穷无尽的精液一股脑儿地灌进来。我来不及吞咽。我开始窒息。在我挣扎着喘气时,我自己的高潮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本能地双手握住那东西的根部,死死掐住,我只想让它停止射精,让自己能喘上气来。
挣扎着,我把那东西从自己的嘴里拔出来,双手还死死掐住它的根部。我不知道怎么办。头脑深处的呻吟和尖叫是如此疯狂。我全身都落满了触手——“那东西”显然和我一样欲火难捱——我硬生生中止了它的高潮!我觉得自己正抓着一头野兽。
尖叫声如此恐怖,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突然间,我觉得一根指甲长长的粗大手指,用力插进我的肉洞,进去二根指节。那手指跟正常男人的阴茎差不多粗细。我全身都在颤抖,我能感觉到,肉洞里面的嫩肉,有节奏地挤压着闯进来的手指。我和它一样想让高潮继续,但是我吓坏了——那根东西还在我的两手之间,不怀好意地轻轻跳动着。
插在我下身的手指向前一勾,拖着我的屁股,连带着整个小腹也向前一顶。
它粗糙的拇指找到了我的小豆豆,粗暴地按下去。我闭上眼睛,我的肉洞在轻轻抽搐。
它开始给我手淫,把可怜的小豆豆捏来弄去,一点儿也不惜香怜玉。我倒吸了一口气,全身都激动地发抖。那里从来没被这样粗暴地玩弄过。
大棒子的脉动渐渐平息下来,我慢慢松开了手。这时,我的视力才慢慢恢复,接着,就惊恐地发现,在我的面前缓缓出现了一滴荧光闪闪的液体,就这么悬在空中。
两腿之间的那根手指让我又分了神,它向深处插进去,粗糙的皮肤和尖锐的指甲在娇嫩的肉壁上刮过去,我无可奈何地从鼻孔里面呻吟着。手指的动作非常粗暴,加上粗壮的像根成熟男人的阴茎,活脱脱一个只管自己快活的强奸犯,一点儿也不顾我的死活,虽然还不会弄伤我的肉洞,但一阵阵强烈的刺激,让我几乎挣不开眼睛。
我渐渐忘掉了恐惧。这是我一生中最色情的一刻。
半闭着眼睛,我双手握紧正对着自己鼻尖的大棒,开始套弄起来。那滴闪亮的液体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股间的手指也加快了速度。
一片蒸汽之中,我的鼻翼开始用力起伏。快感不断积累,泄身就在眼前。它就要把我推向高潮的顶峰。我的手也在那根大棒套弄得愈加迅速,早已忘记了疲劳的手臂又酸又疼。
它的拇指按着我的小豆豆,转着小小的圆圈,又扯又捏,难言的疼痛和快乐,让我的身体飘摇不定。对于女人身体上最为敏感的小豆豆,那根拇指的皮肤和动作都太过粗暴了。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屁股开始迎合它的动作,往复摇摆。
脑子一片空白,我的身子向前一倾,含住了那滴闪闪发光的液体。冰冷的精液融化在我火热的嘴里。我痴呆地看着另一滴精液在面前的空中形成,然后迫不及待地也吞了下去。
玩弄我的小豆豆的拇指突然找到了合适的角度。拇指的猛然用力几乎让我跌倒。我的肉洞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我马上就会泄身。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巴,舌头对准了大棒的顶端。我以最快速度套弄着面前的大棒。大棒在我的手中,开始不祥地微微颤抖。
突然之间,落在我身上的无数根触手中,有一根溜进我的嘴巴,缠住我的舌尖,把我的舌头淫猥地拉出来。我再也无法忍受。羞辱把我送上了顶峰。高潮来临时,我的肉洞紧紧夹住了插在深处的那根手指。我狂热地全身向后一顿,只想让那根手指插得再深些,再深些……
我在狂喜中呻吟,大脑空空如也。淫欲让我伸出舌头,等在那里。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一股股精液迎面呼啸而来。
随着一声咆哮,它射精了。无穷无尽的精液射得我全身都是,在我的舌头上,在我的面颊上,在我的喉咙里。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我自己的高潮让我的身体抽搐得像片狂风中的树叶,随着一股股精液喷洒在我的身体上,不断扭曲,不断抽搐。到后来,我虚弱到甚至没有力气再高潮下去,只是用力含住还在跳动的大棒,大口大口地吞咽冰冷的精液。
就在这时候,妮莎发现了我——跪在桑拿室中央,双手圈在嘴巴,脸上胸前涂满了闪着荧光的精液,嘴里还在不停地吞咽。
她最终把我拖了出去。我想我一定在拼命挣扎。因为我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喝下所有的精液。但是“那东西”——不管它到底是什么——遵守了它的承诺。
在妮莎冲进来时,它悄然消失了。唯一的痕迹,是我满脸的乳白色粘液。
我将略去随后那些疯狂举动的细节,反正妮莎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决心拯救我。但我实际上根本就不关心。我甚至都没有哭泣。我已经彻底放弃了希望。我知道自己已经沦为“那东西”可以随心所欲尽情摆布的玩物。我的每一寸肌肤都明白这一点,虽然妮莎还没有放弃拯救我的希望。
当她坚持一起找到明子问个清楚时,我没有争辩。我知道,不管有没有明子,“那东西”迟早会回来再一次找到我、玩弄我的。我甚至开始了微笑,因为我刚刚拯救了妮莎!我刚刚有一次一生中最好的口交,而且还牺牲自己、拯救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还有些满意地发现,我吞下的那些精液,并不像以前那样迅速地蒸发掉。
虽然妮莎用她的浴巾擦干了我脸上身上的精液,但我的舌尖还能清晰感觉到流淌在唇齿之间那些冰冷滑腻的粘液。它们是那样的真实。或者“那东西”越来越强大,或者我对它越来越敏感。
第八章 对峙
我们在去明子住处的路上。一个月来我们谁都没有来过,我们曾经的友谊就这样烟消云散的。妮莎坚定、刚毅,步子又大又急。我一直挣扎着跟上她。她就像一个母亲,急匆匆去教训自己干了坏事的孩子。
我累坏了。这个星期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不知名的怪物蹂躏了我的菊洞和小嘴,两次都把冰冷的精液喷得我全身都是。我已经精疲力竭。当妮莎以参加圣战的姿态大步前行时,我实在没有力气跟上她的步伐。
我停下来喘气。妮莎不耐烦地站在一边。这是我十分钟里的第三次休息。
“我们能以后再去吗……”我哀求道。和一次丑陋的正面冲突相比,我更需要一张温暖的大床。
“妮珂,我们必须现在就去,”妮莎不为所动,“我们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会回来,回来后又会做什么。我总觉得明子脱不了干系。她是第一个受害者,不过,从你的发现来看,我觉得她卷入得更深。我们必须和她谈谈,或者帮助她,或者对抗她。只有这样,我们别无选择。”
“这我明白……但我不放心有别的事。最近几天里,你一次都没有提过萨丽和凯蒂……我提起她们时,你总是很紧张,马上就换了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们……“
妮莎脸色苍白。“我们走。”她的语气很生硬。
“等等。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提到她们?”
妮莎深深吸了口气。“你被强奸了,我不想让你担心。你看,我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我去了她们的地方,但她们不在。我到处打电话,但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哪。昨天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报了警。整整五天没人见过她们了。”
我惊呆了。
“上帝呀……”嘴唇直哆嗦,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明子了吧。也许她会知道什么,也许她也出了什么事。我们必须去看看。”
“好吧,”我也深吸了口气,“我们走。”
我们转过明子公寓的拐角,面前就是熟悉的门廊。一股无可名状的恐惧突然把我淹没,手臂上的汗毛都倒立起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前面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妮莎……”我轻声说,“也许我们应该找警察。”
“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打算过?”她说,“前几天我就报了警。他们调查了明子,发现她是个好女孩,而且一切都很正常。我们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好吧……”我吞吞吐吐,“但我心里很不踏实。”
我不想告诉妮莎,那些声音在我脑海深处突然再次响起。有那么片刻,我面前似乎出现过一个影子。我紧张地几乎无法呼吸。
“我们走。”妮莎头也不回,大步走上公寓入口的那三阶楼梯。
当我们走进大楼时,脑海中的那些尖叫和呻吟变得更加清晰,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泪光模糊,我看到妮莎走上面前的楼梯。不知为何,我愣愣盯住她的背影,紧身长裤下面,是隆起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她的身材性感到无可挑剔。突然,她的背影模糊起来。紧接着,随着一声女性的长长呻吟,一个裸体姑娘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一下瘫软到楼梯的扶手上。那身影凭空而来,就像活生生的记忆一般。但它立即就消失了。我只看到一个姑娘赤裸的后背。她蜷缩成一团,苍白的皮肤下面,一节节的脊椎骨清晰可辨。
用力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我挣扎着一阶楼梯一阶楼梯向上爬。妮莎已经走过楼梯中间的平台,拐上了第二段楼梯。
我爬到第一段楼梯的一半时,又一个图像冲进我的大脑,耳边还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还是那个姑娘的后背,不过这次我看得更清楚,几只人手伸向了那个一丝不挂的姑娘。
妮莎在敲明子的房门。我挣扎着爬得更快,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拐过中间的平台,开始爬第二段楼梯,我看见妮莎推开了明子的房门。
又一个图像溜进我的脑海。一双手从后面掐住那个光屁股姑娘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似乎正在用力,要把她残忍地勒死……
我一脚登空,滑倒在台阶上,扭伤了自己的脚踝。我手脚着地,小腿迎面跌在台阶坚硬的棱角上,一阵剧痛。不过,趴在台阶上,四肢并用,我还是努力往上爬。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爬到明子的门口,抓住门框,撑起身子。妮莎正在里面对明子说些什么。明子懒洋洋地靠在一个单人沙发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下摆过腰的长T恤,一条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下身一览无余。我努力不去看她小腹底端茂密的黝黑毛发。
妮莎的声音,“明子,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里这么冷?”
我挣扎着爬进去。
妮莎和明子都没有注意我,她们正在互相尖叫。妮莎试着和明子讲道理,但明子根本就不听。她还躺在沙发椅里,脸上挂着邪恶的微笑。在那间废弃的厂房,当她给我打开地狱之门时,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吓人,而现在,她更加令人恐怖,皮肤惨白,面容消瘦,连颧骨都突了出来。她看起来十分饥渴,但同时又非常狂野。
她盯着妮莎的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这个地方充满邪恶。不仅邪恶,而且古怪。似乎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好像一张多次曝光的照片,不同的影像重叠起来,哪一个也辨认不清。明子的房间里,似乎出现了另一个宇宙。我吓得毛骨悚然。
房间里昏暗一片,似乎所有的活物上都涂了一层淡淡的蓝光,看起来就像我们的灵魂。我想集中精力,但却毫无用处。明子和妮莎正在争吵。明子指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雕刻,那是些用黑色木头刻成的牵线木偶。它们如此怪异!而且数量众多!我环顾四周,发现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大小。它们就像长着触手的怪物,一些又矮又胖,一些高大,一些险恶,剩下的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当看到其中一个时,我的心脏几乎跳了出来,出于一些我并不明白的原因,我确信它就是一小时前,在桑拿室里残忍强奸我的那个怪物的样子!
我想警告妮莎,但她无暇顾及。她正对着明子大嚷大叫。明子还躺在沙发椅里,手里玩弄着一个粗大的黑色木雕阳具,差不多有14英寸长。它更像根木棒。
周身刻满了古怪的符号和图像。整个阳具通体漆黑,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黑得多。
听着妮莎慷慨激昂的大道理,明子的手指一直在阳具上摸来摸去,仿佛在欣赏那些纹路。她甚至一面微笑,一面吐出粉嫩的舌尖,去舔弄阳具的顶端。
这成了压断骆驼脊背的最后那根稻草。
妮莎猛然间满脸通红,狠狠跺了一下脚。
“你这个婊子!”她冲着明子大喊起来,“你这么喜欢舔木头鸡巴,我来帮你插到嘴里!”
妮莎双手猛然夺过木头阳具,压到明子的脸上。明子尖叫着闪身躲过。一瞬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边高声咒骂,一边抢夺那个木头阳具。
“婊子!”妮莎厉声尖叫。
“贱货!”明子同样尖叫着,膝盖狠狠顶到妮莎的腰眼儿。
“啊!我要杀了你,臭婊子!”
我又开始晕眩。我必须离开这里!这一切都太疯狂了!我开始往后退……脑海里只剩下恐惧,我必须马上逃走。我谁都不再关心。我得离开。但是,就在我开始后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什么东西就在我的背后!
不用扭头,我也知道那是“它们”中的一个。
它抓住了我。我抓住那些从后面抱紧我身子的冰冷手指。感觉就像一具尸体捉住了我……没有体味,没有脉搏,除了力量和敏捷外,什么也没有。它轻而易举把我抱到空中,猛然按在它的胸口。还是站立的姿势,但我的脚尖完全离开了地面。
我大声尖叫,但毫无用处。它开始玩弄我的身体。瘦骨嶙峋的手指隔着衬衣和乳罩,用力揉搓我的乳房。另一些同样嶙峋的手指紧贴着皮肤,用力插进我的仔裤。其它的手抓紧了我的手臂和两腿,让我不能动弹。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少只手。
几根手指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向后拉。它让我勉强看到正在搏斗的明子和妮莎。
“快跑,妮莎!”我哀求着。
但她根本没有听见,她只想如何在搏斗中占到上风。
“这东西”玩弄我的身体时,我什么也做不了。粗大的手指紧贴着皮肤,用力插进仔裤深处。仔裤前面被撑得鼓鼓囊囊。它的手指一下就找到了我的下身。
粗糙的指尖来回扭动着,熟练地拨开肉唇,开始玩弄我的阴蒂。
我拼命不做出任何反应。“嗤”的一声,它猛然撕开衬衣的前襟,破碎的布片挂在我的手臂上。它抓住乳罩,用力向上一扯,赤裸的乳房弹出来,在空中自由地跳动了几下,然后被它贪婪地一把握住,两粒乳头紧紧顶在它枯瘦的手心。
仔裤最上面的纽扣崩飞了,仔裤不再那么紧绷。接着第二颗也飞了出去、然后是第三颗。没有了仔裤的束缚,它的手轻易插进我的股间,手指在最柔软的地方连揉带搓。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敞开了裤腰的仔裤慢慢往下褪去,已经滑过了我的屁股!
而我的内裤也跟着向下滑。我的身子扭曲着,两条腿盘搅着,挣扎着不让它们完全掉下来。
明子和妮莎就在面前十英尺的地方扭打。但它对此毫不介意,伸在我肉唇之间的几根手指中,最粗的那根顶在肉唇的底端,扭动着开始往我的阴道里钻。
那根手指慢慢钻进去。因为最敏感的部位被反复轻薄,阴道里现在居然润湿一片,不断渗出的淫液,让那根手指的前进越来越轻松。
它的手掌开始不停地抽插。我正在被指奸!很快,第二根手指也用力插进来。
它揉搓我的乳房,划弄我的肌肤,粗糙的手指不停地在我的下身抽插。我扭动身子拼命挣扎的唯一后果,就是仔裤滑落到脚踝上,然后一只裤腿从脚面上掉下去。
内裤还挂在大腿上,扭成了细细的一股,撑在两腿之间。
看起来很愚蠢,在被一头不知模样的怪物用手指残忍奸淫时,我居然满脑子只想保住那条挂在一只脚踝上的仔裤。我甚至拼命弯曲脚趾,想勾住还在下滑的仔裤。但是,当第三根手指也插进我的下身时,我全身一阵疯狂的扭动,仔裤被远远踢了出去。
在我面前,明子和妮莎双双滚在地上。妮莎最初愤怒的进攻,现在变成了惊恐的防御。很明显,用指甲乱抓、用嘴狠咬的明子占据了上风。终于,明子从妮莎的手中夺回木头阳具。这只让她们的搏斗更加激烈。
“放开我!”妮莎厉声尖叫。明子压在了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抓着、咬着。
明子捉住了妮莎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拧。妮莎的防御一下子就崩溃了,她惨叫一声,扑跌在地。明子没有浪费机会,迅速抓住妮莎的一只手臂,别在背后,然后重重坐在妮莎丰满的屁股上。
妮莎被制服了。
“不!”我只能哭泣。
但我根本帮不上忙。“这东西”牢牢抓着我的四肢和腰身,更不用说那三根令人作呕的手指,现在正深深地插进我的下身。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呆呆地看着明子如何辱骂和折磨妮莎。
明子想把木头阳具插进妮莎的嘴里。但妮莎不愿屈服。想用木头阳具撬开妮莎咬紧的牙齿,明子用力拧着妮莎别在背后的手臂,但这只让妮莎的牙关咬得更紧。
终于,明子的手指找到了妮莎的鼻孔,用力插进去。妮莎的头向后仰起,脖子扭到极限,两只脚绝望地踢腾着,活像一条被扔到河岸上的鱼。竭力挣扎很快耗光了她的氧气,妮莎只好不再动弹,尽量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坚持不住,张开了嘴。
一直等待这一刻的明子毫不迟疑,立即把木头阳具塞进妮莎的嘴里。
在木头阳具的头部插进妮莎嘴唇的一霎那,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阳具突然活了一般扭动起来!我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阳具的扭动那么真切,甚至还在渐渐膨胀!妮莎被呛着了,她的腿脚又开始拼命踢腾,但明子的力量和她娇小的身躯极不相称,把妮莎死死压在身下。
阳具插得更深。妮莎挣扎着拼命呼吸,眼中满是恐惧。这是她第一次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奸辱。她完全被吓呆了。
明子不停地强迫妮莎为那个古怪的东西口交。长长的木头阳具开始缓缓蠕动,仿佛一条大肉虫。明子不停地抽插妮莎的小嘴,这跟淫乐和性欲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只是残忍的支配。妮莎的反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无力。
即使还被“这东西”不停地指奸,我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还能看到妮莎渐渐放弃了抵抗,两条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停止挣扎,瘫软在地板上,只是偶尔抽搐一下。她的呼吸虽然还很急促,但也稳定下来。还写满了恐惧的漂亮眼睛里,现在噙满了泪水。
阳具在妮莎的嘴里插得更深。抓住妮莎脑后的一把头发,明子开始前后摇摆妮莎的脑袋。我听见妮莎又在作呕。阳具一定插到了她的喉咙深处。
但我救不了她。
我甚至也救了不自己。
第九章 玉殒
三根手指还在我的身体里抽插,更加从容,不像刚才那样急促。妮莎并不是唯一一个在奸辱中放弃抵抗的人。我也一样,两腿大大张开,股间湿得一塌糊涂。
手指每一次插进我的肉洞,都发出一声轻轻的“汩汲”,我也会轻轻闭一下眼睛。
阴蒂每次受到拇指的挤压,一股电流就会击中我的全身。
我不愿泄身,但我知道,如果那三根手指一直这样奸淫下去,我迟早都会泄身。
在残忍的笑声中,明子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黑色阳具越来越快。阳具插得过深时,妮莎会呕吐几下。明子把阳具拔出来一会儿。几乎活物一般的阳具上,涂满了亮晶晶的唾液。还不等妮莎喘完一口气,阳具又狠狠插回去。
“你喜欢这样,对吧?”明子嘲弄着身下的拉丁美女,“我用它操你时,你会更高兴呢!”
妮莎突然又开始了挣扎,但前面的种种折磨让她太过虚弱,明子很快就又稳稳地坐在她的屁股上。
“唔……”妮莎呜咽着,嘴角出现了白沫。
“对,别装了。你就是喜欢这个大东西插你的小嘴。我知道你更想让它插进你的腿间!”明子还在加快速度。
“唔……!唔……!”妮莎拼命想说什么,但明子根本没有理会。
明子终于从妮莎嘴里拔出阳具。妮莎一边喘着气,一边呜呜咽咽哭起来。明子抓紧妮莎的手臂,开始脱她的裤子。可怜的拉丁美人又开始了挣扎,但她的力气已经耗尽。明子甚至放开她的手臂,双手抓住妮莎的裤腰,猛然一拉。妮莎的内裤和紧身长裤一起拉过她的屁股,暴露出两个形状完美的臀丘。
“不!明子请停下来!不!”妮莎绝望地哭喊着,挣扎着想扭身逃开。
明子毫不在意,把妮莎的裤子拉到小腿上。恶毒地笑着,她握住那根巨大的阳具,对准了妮莎的两腿之间,开始用力。
“不!天呀,我还是个处女!别,别!”妮莎哀啼着。
“处女?”明子笑着更加用力,“马上就不是啦!”
“啊!不……”阳具的顶端插进她的下身时,妮莎大声惨叫。
明子用身体压在再次拼命挣扎的妮莎,继续残忍的奸辱。欺负我的那个东西,手指的动作也在加快,想让我泄身。我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看着明子淫虐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哭了。明子把妮莎的头死死按在地板上,不顾她的惨叫和挣扎,把木头阳具一寸寸插进妮莎的肉洞。妮莎的两条腿胡乱弹腾着,膝盖一次次在地板上来回摩擦。
阳具进得越来越深,而且开始不停地抽插,妮莎的尖叫和呻吟愈发凄惨。她开始咒骂明子,吐沫四处飞溅。
我越来越漠然。我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儿里。“这东西”还在不停地用手指奸淫我的肉洞。小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仿佛一个高潮就要来临。我尽了全力抵抗它。但我知道我的努力毫无作用,甚至都无法推迟这个不可避免的高潮。
突然之间,随着明子的一次用力,妮莎发出一声动物般的嚎叫。木头阳具几乎完全插了进去。妮莎屏住呼吸,全身剧烈颤抖着,一瞬间四周一片安静。她身体深处的什么东西开始放弃了。
紧接着,一个剧烈的高潮也击中了我。那生物用力抓紧我的乳房,把它们挤在一处。它的手指飞速地拨弄揉搓我敏感的小豆豆。更多的手指落在了我的肉唇上,随着我小腹剧烈的抽搐而一下一下往里插。我闭上眼睛,最后的气力也从身体里蒸发掉了。
当高潮渐渐退去,身体不再颤抖时,我再次睁开眼睛,明子已经放开了妮莎,她后退几步,看着可怜的拉丁美女在地板上慢慢翻滚。妮莎衣不蔽体,衬衣拉到下巴,长裤褪在小褪,股间一丝不挂,一根又粗又黑的阳具还深深插在下身。
妮莎挣扎着跪起来,几乎再没有力气用手臂支起上身。她看起来头晕眼花,周围突然变得特别安静。她的眼神中一片迷茫,同时夹杂着恐惧和凄惨。她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她挣扎着站起来,两腿别扭的弯曲着,那根粗大的阳具还深深插在她的下身。她挣扎着走向房门。她一定出了什么大问题。
明子安静地跟在后面,脸上一副好玩的神情。
妮莎步履蹒跚地挪过我的身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被困在空中,同样的赤身裸体。我冲她大喊,她只是迟缓地扭过脸来,仿佛我的声音来自荒凉的远方。
她朝我艰难地挪过来,然后半是抓住,半是跌倒在我的身上。我们四目相对,我看到她眼睛里的绝望和震惊。明子冷笑着跟上来。我想警告妮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明子伸手到妮莎的两腿之间,用力握住插在那里的阳具底端。妮莎全身剧烈颤抖着。明子用力把妮莎夹在我和她的身体中间,然后残忍地拧了拧手中的阳具,再狠狠往里一推。妮莎的眼睛猛然瞪大,她的身体开始狂乱地抽搐。
明子用一只手抓起妮莎的头发,把她的脸狠狠推到我的脸上,我们的嘴唇也交迭在一起。咸咸的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滑落。我们脣齿相接。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但我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所有知觉都集中在大腿之间。
明子狞笑着,猛然把阳具插到最深处。妮莎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她的生命正在消逝!我最好的朋友正在死去!她脸上的紧张在慢慢融化,眼睛里的光彩也逐渐暗淡。她的生命正随着每一次呼吸离开她的身体。
她的呼吸!她最后一口的呼吸,部分飘进了我的嘴中!片刻之间,我能感到妮莎的一切。她的灵魂,如此的美妙和独特,开始被我吸进身体里。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似乎被她的气息包围了。她的独特的气息……直到明子,那个婊子,把妮莎拉起来,对准了她自己的嘴巴。
我极度无助地看着明子用一个漫长而充满激情的湿吻,吸走了妮莎的最后一口气息。已经失去知觉的妮莎,我最好的朋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居然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谋杀她的凶手!她把她的灵魂交给了那个魔鬼!
当最后的气息也消失后,妮莎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明子放开手,让她软绵绵地瘫倒在我的脚旁,自己微笑着走开。她绝不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明子。
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
我发现自己也向前倒了下去。原来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的那个怪物放开手,按着我的腰身,把我推倒在好朋友的尸体之上。我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肚子下面就是妮莎一丝不挂的屁股,大腿内侧的血痕似乎还没有凝结。
当它的阴茎从后面抵在我的股间时,我失声哭了起来。
“妮莎,”它的阴茎向前一顶、开始进入我的身体时,我抽泣着告诉自己刚刚死去的好朋友,“妮莎,等等我,我这就去跟你做伴了。”
第十章 淫兽
它的阴茎十分巨大。它在用力插进我的肉洞。龟头的尺寸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拳头。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这一切赶紧结束。这样的境况下,任何希望只会是种负担。我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我只求速死。
“就像一条母狗,”这个念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趴在妮莎的尸体上,像条母狗那样被强奸。”
巨大的龟头努力插进来,把我的肉洞撑到极限。我开始用力往后顶,我只想让自己被阴茎贯穿。
我抬起头,明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她开心地大笑,说我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那样迫不及待。她走到一边,脱掉了那条皱巴巴的T恤,在一丝不挂的屁股上系上几条连在一起的皮带子,看起来就像一条奇特的皮内裤。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垂下头,头发遮住面庞,不断涌出的泪水打湿了妮莎光滑的皮肤。
垂下的乳房前后摇晃着,肿胀的乳头几次碰到了妮莎的屁股。我连忙闭上眼睛,全身向后用力。怪物的龟头终于完全进入了我的肉洞。我知道,接下来就容易了许多,它可以一插到底了……
突然间,那生物的阴茎不仅没有插进来,反而猛然退了出去。原来明子把我从那生物的阴茎上拔了下来,她抓住我的前臂用力向前拉。随着“噗哧”一声,大龟头拔出我的下身。从妮莎的尸体上面拖过去,明子把我放在沙发椅上。
我瘫软在垫子上,两腿软绵绵搭在两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我张着嘴,手臂垂在扶手上,连我的乳房也似乎瘫软在胸前。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子从妮莎的腿间用力拔出那根木头阳具,拧了几下,固定在那条皮内裤的底端。她转向我,脸上挂着恶毒的微笑,长长的木头阳具耸立在腿间。她走过来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惊恐地盯着那根木头阳具,上面还涂满了妮莎的淫液!
淫笑着,她抓起我的两个脚踝,架上她的肩头。我的大腿紧紧贴在乳房上,屁股都离开了坐垫。她握住那根吓人的凶器,对准我的下身,屁股向前猛力一顶。
阳具刺入我的肉洞时,我发出一声重重的呻吟。明子一下就插进来至少五英寸,这几乎超出了我身体的限度。阳具撑开我的身体,活过来一般,开始缓缓蠕动。它的冰冷更让人无法忍受,正在吸走我体内的一切热量。
她稍稍抽出一些,然后又刺了进来,阳具已经插进我的子宫。我大声呻吟,两腿搭在她的肩头,不停地抽搐。我正在被残忍地强奸,而且很可能就此死去。
但对这一切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体内突然一种悸动。木头阳具似乎正在吸走我体内的一些东西。我发觉那不仅仅是冰冷。要比冰冷更加糟糕。明子的抽插愈加凶猛。我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的静寂,似乎我的灵魂正在逐渐变得悄无声息。插在身体深处的阳具似乎成为这个世界的中心。灵魂漂浮起来,正在一点一点离开我的身体。
明子不停地向前猛刺。每一下都让我大声呻吟,头脑空白。当我终于恢复了视力,发现她的屁股正连续地顶向我的下身,每一次阳具都插得更深。我的五脏六腑都被它搅得一团糟,可怜的肉唇也几乎被撑爆,可那东西还有几英寸留在外面。
明子用力压下来,我的脚踝几乎贴到自己的耳朵。她猛然刺进来。我身体里的压力陡然增大,几乎无法忍受,整个小腹似乎就要炸开,然后,我感觉到难以名状的一种轻松。木头阳具完全插了进来,明子的小腹狠狠撞在我的外阴。我全身都在呻吟,眼珠儿也翻了上去,脑子里全是五颜六色的火焰。我就要不行了。
几乎同时,已经空白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一次爆炸,接着一个姑娘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凯蒂。她在明子的房间里,明子正在强奸她。就像现在强奸我那样。
明子从后面凶残地强奸她,每一下都让她娇小白皙的身体抽搐不已。我看得清清楚楚,似乎自己就站在暴行的现场。
明子正在对我说着什么。
“没错……你看到了,对吧?”
我没有回答。
明子扭着屁股,阳具在我的身体深处翻搅着。我大声呻吟,再次翻起了白眼。
“我玩儿了她好几天!”明子一边努力强奸我,一边得意洋洋地回忆,“哈,她泄身时叫得那个欢!会震聋你的耳朵!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吹喇叭!她吹起来就没个完!她的口技就像个老妓女。她就喜欢被插满喉咙!”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我活生生看见凯蒂跪在明子面前,屁股上系着同样的木头阳具,正狠狠地插进凯蒂的嘴里。让人不可思议,那阳具居然全部插了进去。我看到凯蒂的脸紧紧贴在明子的小腹上,她在剧烈地反胃,但却只能无力地拍打着明子光溜溜的屁股。
我看到凯蒂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动作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再也不再动弹一下,双手垂在地上,小嘴还卡在木头阳具上。我几乎可以看见她的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被吸进了木头阳具。我看到明子拔出了木头阳具,凯蒂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我泪流满面。妮莎,凯蒂,也许还有萨丽,她们都死了。她们都被这个魔鬼害死了。
我子宫里的压力减轻了一些。我可以继续呼吸了。我的眼珠儿又翻了下来。
抬起头,明子正对着我哼哼,她的脸离我不过几英寸,双手把我的脚踝压在我的耳边。阳具退出去了一部分,还剩下一半插在我的下身。抽出来的一半上湿漉漉得闪闪发光,我的肉唇跟着倒翻出来。
她慢慢地插回来。我的眼珠儿又翻了上去。她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被这样完全的控制。我张大了嘴,拼命呼吸,拼命呻吟,却只能喷出一两滴吐沫星子。
然后我看见了萨丽。可怜的萨丽。
明子正在鸡奸她。同一根木头阳具——对我的阴道都过于粗大——深深地插进她的肛门。和刚才看见凯蒂一样清晰,萨丽在颤抖、呻吟、手指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她的眼神已经动物般狂乱。她趴在床上,脑袋扎在枕头堆中。明子跪在她高高翘起的屁股后面,正把长的惊人的阳具插进她紧凑精致的菊洞。
“我第一次操她时,她叫唤得像头母猪。”明子得意洋洋,“她那么兴奋,我都差一点按不住她啦。”
我能看见萨丽拼命扭着身子。我还能看见明子抓住她的屁股,把阳具刺得更深。
“我操了她好几个小时。我都数不过来她有几次高潮啦。”
接着我就看到了萨丽泄身。即使她在被残忍地鸡奸,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泄身。她发出一种动物般的嘶叫,眼睛死死闭紧,满面通红,泪珠儿滚滚而下。
明子一边从后面拨弄着她的阴蒂,一边快速奸淫她的菊洞。
“第一个高潮是最好的。她几乎要疯掉了。她都停止了呼吸!”
我看到了更多残忍的画面。我看见萨丽在泄身。我看见明子在羞辱她、奸淫她。我看见明子击垮她的意志,耗尽她的气力。我看见萨丽屈服了,崩溃了。后来她趴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屁股高高撅向空中,明子腿间的木头阳具还深深插在里面。扭动着屁股,明子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肛门强奸。萨丽没有任何抵抗,她只是听天由命地承受明子的凌辱。
我看见明子用手指夹住萨丽的阴蒂,熟练地不停拨弄。有那么片刻,萨丽的眼睛又恢复了一丝生气。她呻吟着从床上抬起头,明子一挺腰,阳具插得更深。
又来来回回抽插了一会儿,萨丽惨叫一声,全身再次战栗起来。然后她的头又重重跌回枕头,全身瘫软,然后再也不动。
我知道明子正在一点一点吸取她的灵魂。萨丽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一个空空的躯体。她被毁掉了。明子从她的肛门里拔出木头阳具。萨丽原本精致的肛门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大洞。没有被碰过的肉洞洞口涂满了白色泡沫,那是她无数次泄身的痕迹。失去支撑的身体倒向一边,毫无生气地蜷缩在床上。她还圆睁着眼睛。
明子根本不容我哭泣,甚至不容我思考,光溜溜的屁股就又动了起来,阳具缓缓地在我的肉洞里插进抽出。我无法反抗。阳具每一次插进我的身体,我的脑海里就炸出几道白光。太强烈了。每一次抽插都让我大声呻吟。我甚至都无法呼吸。我还翻着白眼,眼前一片血红。
我抬起头,微微扭着脖子。我已经成了被驯服的动物。
抽插愈发迅速。我的腿很疼,我的脚踝还被压在耳边。我体内的压力无法承受。
我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呻吟,几乎分辨不出那其实是我自己发出来的,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的刺耳的高频尖叫。我能听到自己有节奏的呜咽。
“啊……”
“啊……”
“啊……”
她的叫喊压倒了我的呻吟。她的声音既残忍,又淫荡。
“快泄身,臭婊子。快为明子泄身!”
她变换了奸淫我的节奏,阳具插到我肉洞的尽头,总要先停上片刻,再拔将出来。她又一次狠狠插进我的下身深处时,我的脖子猛然伸直,脑袋顶进枕头里。
我觉得我全身似乎都在融化。然后什么东西在我的子宫突然爆发了——似乎阳具正在疯狂地射精。
接着我明白过来,那是我自己正在泄身。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切都在崩坍。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子宫喷射出大量液体,无比强劲的快感迅速淹没了我的意识。
我听见自己不顾一切的尖叫。
“啊啊啊……!”
明子一边更加用力地抽插,一边得意洋洋地大喊,“Yes!快泄!快泄!
跟其他母狗一样快快泄身!“
阳具狂野地在我的下身进进出出。我的小腹似乎燃起熊熊烈火,一波波电流传遍我的胸口和手臂。这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次高潮。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好,如此强烈,好像我从来没有达到过高潮。我明白我正在高潮中慢慢死去。我发觉绝顶高潮中,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失去知觉,似乎我的灵魂正从手指和脚趾一点一点消失。
我正从身体最深处被一点一点抽干。
明子不知疲倦地奸淫我,决心夺去我的灵魂,决心榨出我体内的最后一滴生机。我正在死去,全身被死死压在明子的扶手椅里,脚踝被按在脑后,肉洞被撑到极限,高潮一次又一次冲击我的灵魂。
我不停地尖叫,肉洞有节奏地一次次夹紧粗硬的木头阳具。接着我听见明子的尖叫。她突然停下来,身体开始怪异地扭动,呻吟与呜咽中夹杂了许多日语。
我一头雾水,我被强奸泄了身,我是她的了,她已经赢了我。她还在等什么?我挣扎着向前探出下巴,想去亲吻她的嘴唇。我想献出自己的生命。
她又惨叫起来,屁股狠狠撞在我的下身,绑在她股间的阳具又一次深深插入我的肉洞。我贪婪地呻吟着,陷进另一个高潮的漩涡。
微微睁开眼睛,我看见压在自己腿间的明子。她紧闭双眼,大声呻吟,娇喘连连。然后我看见了它们!
我努力睁大眼睛。我可以看见它们——那些东西!其中的一个正站在明子的背后。我能看见它庞大的身躯,难以置信的高大,而且长满了手臂!我看见它正冲我恶毒地淫笑。
它移动时在空中荧光闪闪。它低下长长的脖子,那张阴险丑恶的怪脸慢慢逼进我,淫笑着,一排排的牙齿烁烁放光。它就像个魔鬼,一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魔鬼,如此丑陋,如此怪异,让你不寒而栗。
我看见它的身子猛然向前一顶。明子的屁股又一次撞进我的股间。那个刚才玩弄过我,还差点强奸我的怪兽,现在正在奸淫明子!它挺起身子,从我的身子上拉起明子的上身,然后向前猛插。我和明子同时大声呻吟着——怪兽的肉棒深深插进明子肛门的同时,明子胯下的木头阳具也深深地插进了我的肉洞。
怪兽在同时奸淫我们两个。和明子相比,它的动作要猛烈许多。它简直就是个奸淫机器。我能看见明子的屁股被一次次压平。它一定一插到底。
明子放开我的脚踝,她现在只想脱身。但那个怪兽毫不客气,干个不停。我的脚踝并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它们现在搭在了怪兽的肩头。怪兽的一只手托起我的屁股,紧紧贴上明子的下身。我的脖子和肩头被压进扶手椅的一角。它开始缓慢但却有力地奸淫我们两个。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无助。
我先泄的身。我根本记不得泄身的次数。我变成了一头雌兽。每一次抽插都能把我送上高潮。我全身的每一处毛孔似乎都在流淌淫欲和贪婪。我身上最后一丝教化也被毫不留情地夺去。我还记得泄身中,我死死抓住了明子小巧而又坚挺的乳房。我记得她在泄身时,凄厉的哭喊。我记得在怪兽第一次从后面把冰冷的精液狠狠射进她的肉洞深处时,明子脸上的震惊和狂乱。
不久之后,怪兽猛然把明子抱了起来。我记得那根木头阳具一下拔出我的子宫时,我的惊讶和失望。
明子被扔到床上,接着被再次奸淫。这次怪兽残忍地抽插她的肉洞。她的肉洞一定被撑到了极限。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躺在那里,动弹不得。我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大腿蜷缩着,脚踝还搭在自己的耳边。我的肉洞不知羞耻地张开,滴着我自己的淫液。
我全身上下涂满了闪闪发亮的汗珠儿。
终于,我从扶手椅上翻下来,艰难地爬向门口。
我根本没有理会妮莎的尸体,也没有理会自己撕破的衣物。在我的眼中,只有可以逃离这个可怕地狱的大门。即便如此,在我最终逃脱前,还是遭到了另一头怪兽的袭击。它就等在门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头怪兽。在我手脚并用爬向门口时,它扑上来,二话不说,狠狠插进了我的肛门。
它快速地蹂躏我的肛门,直到我们两个都达到了高潮。我没花多少时间就泄了身。我早已经疲惫不堪。泄身时,我发出长长的尖叫和呻吟,然后等着它在我的直肠深处爆发。当我终于感觉到它强烈的射精渐渐缓和下来时,我明白自己就要自由了。
我一寸一寸爬向门口,没有回头,看看明子是否还活着。
不过,我知道她很难缠,我知道她比它们都要强壮。我知道她是一头最可怕的淫兽,比它们都恶毒,比所有的恐怖故事更加可怕。她吞下它们的精液。她夺去朋友们的生命。她很快就会来找我。我写下这篇记录,亲爱的读者,只想告诉大家,在我和我的朋友们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噩梦。
我们从来没有期待过这样可怕的命运。我们是四个无辜的女孩子。我们不过是在儿戏。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其他女孩子会不会遭到同样的不幸。
我警告你们。
也希望你们还能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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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内容,是另一个人的手迹,非常潦草,难以辨认)
哈!
我干掉了那个臭婊子!
你爱她吗?你心疼她吗?你觉得她是无辜的吗?这个傻婊子甚至哀求我干掉她!
你知道我是怎么玩她的?我搞她的屁眼儿——她最喜欢被搞屁眼儿啦。
萨丽根本不能和她相比。她才算真正喜欢肛交,她的直肠也无比美妙。
我搞她屁眼儿的时候,她一刻不停地尖叫、呻吟、喘息。我第一下就插到了底。她是那么害怕我——她藏在自己家里,周围放满了刀子和木棍,还整夜整夜开着灯。她以为用灯光就能吓跑我!不过,你知道吗,做了这么多准备,她却忘了穿内裤!
实际上,我一出现,她就自己瘫倒在地。她根本就没有抵抗。真是小菜一碟。
我用力干她。我只搞她的屁眼儿。第一次我犯了错误,以为她是个正常女孩,以为她会喜欢正常的位置。我错了,她是条最淫荡下贱的母狗。她喜欢被插屁眼儿!
我都觉得她放弃得有点太早了,哈哈。
不过,她并不像萨丽那样在哭泣中死去。她死于淫荡的尖叫。在她第一个高潮的最顶端,我就吸走了她的灵魂。她让我吸走了所有的灵魂,一丝也没有浪费。
我吸得飞快,她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就变成了软绵绵的一瘫尸体,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用处。
离开前,我在她脸上撒了尿。哈哈!
愚蠢的婊子,你干嘛死得那么快!为什么!为什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