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鹤影全


楔子
  “嗨!”
  又看到那个年轻人,韩蕙心头一阵慌张,白皙的脸上不由浮起两朵红云。
  她轻轻点了点头,垂下长长的睫毛,匆匆走进教学楼。
  “跑那么快干嘛?”
  长着一张卡通少女般可爱面容的陈妍夸张的呼呼喘着气,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扯住韩蕙的袖子,“大姐,人家只是对你笑……”
  陈妍凑到韩蕙面前,认真地说:“他笑起来很好看,而且——牙齿很白。”
  韩蕙脸更红了,扬起手中的课本重重打在陈妍肩上。
  “哎哟……”
  陈妍抚着肩头,眉毛拧成一团,泣声说:“大姐,你下手好狠啊。本来小妹我已经奉命查探清楚何苇的底细……”
  “原来他叫何苇。”
  韩蕙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谁让你去打听人家……”
  听到韩蕙本来就娇柔的声音现在又多了几分羞涩,陈妍双手捧心,做了个眩晕的表情,娇喘息息地说:“大姐,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小妹会以为你想勾引他……”
  说着避开韩蕙恼羞的粉拳,嬉笑着跑上天台。
  无路可逃的陈妍由着韩蕙轻轻打了几下,背靠在短墙上笑嘻嘻看着她。
  “他叫何苇?”
  韩蕙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毕竟那个年青人曾经帮自己解过围,而且——他看起来水一般沉静、清澈。
  “何苇,男,二十一岁,身高一米七五……”
  陈妍煞有其事的从书夹中抽出一张纸曼声念了起来。
  还没念完,韩蕙就抢在手中。
  洁白的打印纸在纤细的手指间微微抖动,轻香四溢的春风温柔地撩起两个少女的秀发。
  初升的阳光下,静谧的校园彷佛被裹在一块明净的琥珀中,一切如此清晰,又如此虚幻。
  时间、地点、人物浸泡在淡绿色的时光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所有的一切还未曾发生。
  这或者仅仅是个故事,一切都来自于一个无聊者的虚构,同时归结于想象;或者它近在咫尺,就在你我身边,相同的事情,正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一)
  “何苇,男,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不详。(下边有一行小字,是陈妍的笔迹:目测约六十五公斤。)
  行政管理系四年级学生,成绩优秀。本地人氏,家庭条件优越。(陈妍注:典型的校园白马王子哎!)
  爱好:音乐、文学。(陈妍注:好有情调……)
  星座:双子血型:AB(陈妍注:就他了,跟我们老大正合适!)
  宿舍电话:5918412。”
  “大姐,五十七个字,您看了半个小时,”陈妍把手腕举到韩蕙眼前,“你是过目不忘的才女啊,还没有背下来?太没面子了吧?”
  韩蕙把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谁让你去打听人家啊?”
  “嘻嘻,看大姐这些天的样子,再不知道怎么巴结,我这小妹也当得太差劲了吧?哇,脸又红了,等会儿怎么上课啊?”陈妍一脸坏笑。
  韩蕙努力板着脸,“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咱们班交游最广的管姑娘了。”
  “管雪?”
  “我只说了那人长的什么样子,人家昨天就把这个拿来了。”
  陈妍看韩蕙默不作声,陪着笑脸说:“鸡鸣狗盗之徒也有其用处——况且我又没说是你要打听的……”
  韩蕙压住心中的不快,看了眼腕上的江诗丹顿,“呀,迟到了!”
  “没有迟到啊。”
  “已经过二十五分钟了,”韩蕙连忙把那个纸团夹在课本中,“还没迟到?
  快走啊!”
  “就是没有迟到。”陈妍站在楼上大声喊:“我要旷课!”
  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之后,陈妍叹了口气,扭头说:“大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用功的学生……”
  韩蕙比陈妍大一岁,今年刚满十九。她们都是经济管理系二年级学生,虽然两人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如脱兔,但在同一间宿舍住了一年多,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陈妍喜欢韩蕙的善良宽容,韩蕙也喜欢陈妍的活泼可爱,姐妹俩无话不谈。
  韩蕙并不喜欢自己的专业。
  高考时父亲让成绩一向优异的她报考经济管理系。
  “爸爸就你这一个女儿,”韩志远知道自己再婚之后,本来就对他很冷漠的女儿对自己更加冷漠,但他还是说:“报经济管理吧,好帮帮爸爸……”
  听到父亲的声音里一丝少有的疲倦,韩蕙鼻子有些发酸,点了点头。
  韩蕙现在还有些恨父亲。韩志远自称天生就属于商场,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赚取财富。韩蕙并不关心父亲有多少钱,她只记得自己母亲病重时,父亲居然没有陪伴在母女俩身边。她永远也忘不了母亲临终时的眼神,她的生命一点一滴耗尽漫长的等待中。
  韩志远并非没有感情,只是更关心自己的事业。当妻子过世之后,他更加疼爱韩蕙。但作为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的中年人,并不喜欢渔色的韩志远在妻子死后两年,便又匆匆结了婚。
  因此韩蕙更加不愿意原谅父亲,她虽然同意报考经济管理,但坚决填报了离家千里的滨海大学。
  韩志远为了补偿女儿,在离校不远的海边买了一座别墅,各种生活用品,包括汽车一应俱全。
  可韩蕙从来没有去住过。
  四个女生同住一间的集体生活虽然有许多不方便,韩蕙还是选择了宿舍。一年之后,其他两个女生都在附近租了房子,整间宿舍只剩她和陈妍两人。
  “哇,大姐,你有一座别墅啊?”陈妍满脸兴奋,“带小妹我去玩玩吧!”
  韩蕙摇摇头,“我不想去那儿,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啊?你从来没去过?”
  “报到的时候我爸带我去过一次,现在已经忘了。”
  这是韩蕙唯一一次谈及自己家庭。除了陈妍和她从小的同学英语系的姚洁,谁都不知道这个学习刻苦的女生家里如此富有。韩蕙也很少觉得自己富有,她从来都不关心自己的生活费用有多少。韩蕙从来不注意时尚,她还不会奢侈,这个有些自闭的女孩连手机都没用过。
  不仅如此,很难想象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拿着大笔的金钱却天天去学校的食堂吃饭,但从小吃惯了方便面的韩蕙并不在乎。她并不是俭省,而是无所谓。
  陈妍只好说:“大姐既然酷爱咱们学校的烂食堂,小妹只有舍命奉陪……”
  韩蕙第一次见到何苇正是在学校食堂。
  上个星期四,两人像往常一样走进食堂。陈妍象往常一样撅着嘴东看西看,寻觅看上去顺眼的饭菜。韩蕙象往常一样只随便看了一眼,打了份麻婆豆腐。麻婆豆腐也像往常一样漂满热辣辣的红油。
  与往常不同的是,韩蕙捧着饭盒转身的时候,一个瘦弱的男生像是要跟她身后的大厨拚命般猛然挤了过来。
  半盒麻婆豆腐如愿扣在那人胸上。
  韩蕙呆呆看着红彤彤的辣椒油,白花花的豆腐从那人胸前一路滴到裤子上,连那个男生的高声尖叫都没听见。
  附近的男生马上围成一圈,把闻声赶来的陈妍挡在外面。看清闯祸的是一个娇怯怯的漂亮少女,反应快的已经开始挽袖子,准备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戏。
  韩蕙心里比那片一塌糊涂的麻婆豆腐更乱,她只是下意识侧过脸,躲开这个身高与自己相仿的男生四射的吐沫。

(二)
  等陈妍拚命挤进圈子,正看到女主角手足无措的僵立当场,一个身材矮小的男生身上挂着麻婆豆腐的汤汤水水,暴跳如雷指着韩蕙骂着什么。但他不是男主角。
  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男生挡在韩蕙身前,伸手按在小个子肩头,并没有使太大力气,但很坚决地把他推到一边,“何必呢?不就是衣服脏了吗?这样也太没风度了吧?”
  不等那人再开口温和的男生掏出一张钞票塞在他手里,扯着韩蕙走出人群。
  戏刚开场就已经落幕,人群哄然而散,小个子男生也走得无影无踪。
  陈妍跑出食堂,那个男生已经离开了。韩蕙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他是谁啊?”
  “……不知道……”
  “大姐,你没有问人家名字吗?”
  “……没有。”
  陈妍怀疑地问:“你还人家钱了吗?”
  “……”
  被陈妍提醒后,韩蕙后悔不已。滨海大学有两万多名学生,怎么可能再遇上“他”呢?
  世上也许真有上帝,第二天她就再次看到那个男生,是在三教的门口。显然他也记得韩蕙,但只是冲她灿烂地笑了一下,毫不介意地准备进楼。
  “等一下!”韩蕙的声音很小,可他已经听到,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
  陈妍在韩蕙背后推了一把,韩蕙一边慌乱地翻着口袋,一边跑了过来,“谢谢你……”
  “没什么,你没事吧?”
  韩蕙摇摇头,“没事——有,有事……”终于找到了皮夹,韩蕙连忙拿出一把钞票,“昨天……还你钱。”
  那个男生又笑了一下,也没有推辞俯身从她手中抽了一张,扬了扬手,“下回小心些。好了,再见吧。”他说着,转身离开。
  等两人说完话,陈妍晃悠悠走了过来,“他叫什么名字?”
  韩蕙一愣,“我没问。”
  陈妍翻着白眼,拍拍额头,“姐姐,真服了你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韩蕙常常会在三教门前碰到那个男生,每次他都是笑笑,打个招呼。但韩蕙始终鼓不起勇气去讯问他的名字。
  ************
  知道他叫何苇,平生第一次旷课的韩蕙坐在刚刚泛青的草地上,背靠樟树,看着头上嫩绿的新叶,莫明的喜悦在心底涌动。身边的陈妍识趣地没有多嘴,她摊开书本盖在脸上,懒洋洋地闭上眼享受跷课的好时光。
  “你们也在这里?”
  神游物外的韩蕙连忙坐直身子,“你也来了?”
  何苇笑了一下,“没有课吗?”
  韩蕙像个羞涩的高中生一样涨红了脸,“不想上……”
  何苇看来没什么事,走到她们旁边坐了下来,“哪个系的?”
  “经济管理。”
  “屠龙学啊。”何苇开了个玩笑,大大方方伸出手,“看看你们的课本可以吗?”
  韩蕙连忙把书夹递了过去。
  何苇翻开看了一下,“二年级的?”
  “嗯。”
  就在这时,一个纸团从课本中掉了下来。何苇并不愿在韩蕙面前窥探她的隐私,但他看到了揉皱的纸角上居然自己的名字,于是好奇地摊开了那张打印纸。
  “当”的一声巨响在韩蕙心底炸开,她恨不得立即逃到海王星,今生今世都不再回地球。
  旁边装睡的陈妍也听出了动静,差点儿张嘴想吞下课本好看清两人的表情,可惜她没有。陈妍拱拱鼻子,从书本下悄悄张望。
  看清纸上的字迹,何苇面色也有些发红,一股压抑不住的笑意在他脸上涟漪般扩大。
  何苇把纸夹在书里,看了眼旁边的陈妍,然后含笑递给韩蕙。韩蕙感觉自己的耳朵烫得吓人,她不敢看何苇的表情,低头接过课本。
  但何苇并没有立即放手,等韩蕙捏住课本,他随势握紧韩蕙细弱的手腕,轻轻拉了一把。
  韩蕙只软软挣了一下,就被他拉了起来。书本从陈妍脸上滑落,露出一张能吞下拳头的嘴来。
  看着两人走远,陈妍“哈”了一声,虽然放下了受惊过度的表情,但还是不相信韩蕙会这样跟一个男生走了。呆呆坐了半天,她才收拾好两人的课本,站起来拍拍牛仔裤,也不再等韩蕙回来,便转身离开。
  午后韩蕙才像灌满美酒的云彩一样飘回宿舍。
  “哇,大姐,”陈妍一把扔开刚刚削好的苹果,“白马王子喂了你多少口水啊?”
  韩蕙拎起枕头砸在陈妍脸上,然后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上脸。陈妍小心地拉开被角,韩蕙虽然面红耳赤,却是笑意盎然。
  “啧啧,大姐,你看,春天来了……”
  韩蕙对陈妍的话充耳不闻,她闭着眼回忆何苇的一言一笑,随着母亲去世而失去的温暖感流遍全身。

(三)
  一个月后的星期五,姚洁接到韩蕙的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吧。”
  “可以,哪里?”
  “六点半,阳光吧。”
  “咦?”姚洁有些奇怪,“什么事啊?”在滨海这一年半,韩蕙很少去校外吃饭。
  “让你见一个人……”
  姚洁笑了起来,“恋爱了吗?小丫头。幸运儿叫什么名字?”
  ************
  何苇、韩蕙、陈妍三人六点钟就来到校外的阳光酒楼。
  一个月来的相处,何苇知道韩蕙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很少与人交际。今天她说要带自己见朋友,让他有些意外,“你的好朋友是谁啊?”
  “姚洁。”
  何苇心里一动,“咱们学校的?”
  “嗯,英语系的,我们一级。”
  “你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们从小就是同学,一块儿考到这里来的。可惜不是同一个系,她报到的时间又晚了两天,没有住在一起。”
  “晚了两天?怎么不一块儿来呢?”
  韩蕙想了想,“她家里条件不太好,她不愿坐我爸的车来。”
  “姚洁看上去有些骄傲,不大理人,不过为人很好呢。”陈妍插口说,这段日子她跟何苇也混熟了。
  何苇笑笑:“挺有个性。”
  “还是个大美人呢。”口快的陈妍说完才发现不妥,悄悄吐了吐舌头。
  “哦?”何苇看着韩蕙,打趣说:“还有比小蕙漂亮的?”
  没等俏脸飞红的韩蕙张口,陈妍连忙老气横秋地说:“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我家大姐好比春花,姚姐好比秋月。罗卜白菜……”
  “哈,连罗卜白菜都出来了,你也太不给小蕙面子了。”
  三人正在闲聊,雅间的房门一响,一张秀美的脸庞出现在三人面前。简简单单穿了条浅绿色长裙的姚洁似笑非笑地看着场中唯一的男子。
  “你就是何苇吧?”
  姚洁一点都不像南方女子,她身材高挑,即便服饰毫不出色,也掩盖不住长裙下傲人的身段。与略显青涩的韩蕙和娃娃般的陈妍相比,姚洁完全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形象。但未施脂粉的皮肤,则显露出青春的光芒。
  这顿饭何苇吃得有些紧张,他尽量回避姚洁那双水晶般的眼睛。姚洁并没有盯着他细看,但偶然秀眸一闪,清澈的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一般。每逢这时,何苇就连忙给韩蕙夹菜。
  陈妍对菜肴的兴趣更大,她夹起一只大虾仔细端详半天,长叹一声:“天天跟着大姐吃食堂,三月不知虾味,嘴里真淡出鸟来……”
  “从前都说河鲜更好吃,移风易俗很简单,唯财力耳。”姚洁喝了口水,不在意地说。
  在座的都是知交好友,一向自闭而羞涩的韩蕙也笑着说:“其实我觉得味道都差不多。”
  “差不多?大姐,差得太多了!”陈妍含泪痛诉食堂种种不人道,直把一盘大虾吃完,才最后总结说:“有一句谚语,嗯,男人……嗯……胃……这个,总而言之,韩姐,现在学还来得及。”
  何苇悄悄捏了捏韩蕙放在桌下的手,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无言的鼓励,使韩蕙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厨艺。饭后韩蕙与何苇手牵手去逛马路,姚洁和陈妍一同回学校。
  姚洁没有说话,陈妍却耐不住冷清,嘟嘟囔囔说:“重色轻友……”
  姚洁有些心不在焉,半晌才问:“小韩和他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一个月而已啊。我和大姐同房都一年半了!”陈妍作出愤愤不平的样子。
  “小妍,”姚洁想了一会儿,“那个何苇你们了解吗?”
  “了解,连生辰八字都摸清楚了。嘻嘻……”陈妍想起那张打印纸,格格笑着把两人相遇的全部过程都告诉了姚洁,最后强调:“我可是目击证人哪。”
  姚洁撩了撩秀发,“好俗的故事。”
  “姚姐,你想要什么样的浪漫呢?”
  姚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唉,只要是美丽的故事,再俗也无所谓,毕竟这次的女主角是韩蕙啊。”
  ************
  与何苇相识之前,韩蕙从来没觉得逛街有什么乐处。此刻牵着何苇的手,她才发现夜幕里的长街如此多姿。流溢的灯光似乎使每一处熟悉的风景都变得陌生而又美丽,原本拥挤的人流此刻也显得温情脉脉。
  何苇的话并不多,倒是韩蕙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
  离开姚洁的视线,何苇暗暗松了口气。他握着韩蕙的手,一边耐心倾听身边美丽少女开心的诉说。一边浮想联翩: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韩蕙低呼了一声,她愕然看着何苇,不知道他为什么猛然抓紧自己的手,而且那么用力。
  何苇停下脚步,目视前方。韩蕙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前面是一个站台,孤零零站着一个老人。
  “怎么了?”
  何苇没有回答,只拉着她转身,“我们回去吧。”
  两人从小路返回学校,这本来就是条背街,现在已经十一点更是了无人迹。
  从汹涌的人潮里走到寂静的小巷,韩蕙彷佛体会到繁华凋尽后的苍凉,她下意识的抱紧何苇的手臂。
  远处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向两人走来,何苇把韩蕙拉到一边,不停步地走了过去。
  那是个醉汉,握着一个酒瓶,翻着眼睛望向两人,梦呓般低声说着什么。
  何苇挺直胸膛毫不示弱地冷冷回视,韩蕙感觉到身边这个并不高大的男子似乎突然膨胀起来,甚至能嗅到那股炽热的男子气息,有他在身边,就有一种令人放心的安全感。

(四)
  醉汉越来越近,韩蕙已经能看清他粗糙的胡茬、嘴角的白沫、汗衫上的片片污迹,还有凶恶的眼神……
  醉汉越走越慢,然后停了下来,恶狠狠盯着韩蕙。狭窄的小巷避无可避,何苇一言不发地用身体掩住着韩蕙急步走过。
  等三人擦肩而过时,那个醉汉突然挺起身子。何苇不等他举起酒瓶,蓄势已久的一脚便重重踢在那人腰侧。醉汉应脚倒在地上,酒瓶在墙上砸得粉碎。
  何苇推了韩蕙一把,让她先走,自己则一边看着试图爬起来的醉汉,一边慢慢后退。
  那人已经烂醉如泥,何苇这一脚也着实不轻,他挣扎了几次,又无力地倒在地上,呼呼喘气。
  韩蕙余惊未消,站在校门不远处,娇躯不停颤抖。匆匆赶了过来的何苇一把她将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们不走这条路了。”
  韩蕙吐了口气,在何苇温暖的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夜已深,但韩蕙不愿离开何苇,两人相拥着坐在宿舍楼旁的花丛中。
  附近散散落落坐了许多情侣,但韩蕙心里只有何苇。她半依在何苇怀里,低声说:“苇,你想要什么?”
  “你。”
  韩蕙与何苇十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按在自己柔软的小腹上,“别的呢?”
  “嗯?”
  “其他东西……你希望过什么生活呢?”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何苇调笑的说着,口气里还有三分认真。
  韩蕙微笑着轻轻吻了何苇的唇角:“明天,我满足你这……这几个愿望。”
  何苇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怀中的玉人,“哦?仙子,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不好。”
  何苇把手伸到韩蕙腋下挠着,“好不好?”
  韩蕙扭动身子躲闪着说:“好好,”等何苇放开手,她望着何苇的眼睛,浅浅一笑,“我正好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现在又是春暖花开……”
  何苇愣住了,他知道韩蕙家里很富有,但没想到会这么富有,“真的吗?”
  “真的。”
  “在哪儿?”
  “我忘了……”
  “呵呵,小骗子。”
  “我没骗你,”韩蕙着急地说,“我只去过一次记不清了,但我有地址。”
  何苇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谁在那儿住?”
  “没有人,是爸爸给我买的房子,但我没去住,一直都在空着。”
  “嗯,好啦,你也该早些睡了。”
  “你不相信我?”韩蕙问。
  “嘿嘿,当然。”
  “当然是,当然不是?”
  “哈哈,”何苇笑了起来,“聪明的丫头。”
  韩蕙也不再追问,她站起身来,“明天早上七点来找我。”
  “没问题。噢,”何苇想起一件事,“陈妍呢?”
  “下次再带她去,明天只是你和我。”
  何苇深深看了她一眼,“看来确实是真的了?”
  韩蕙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些感激父亲的安排,有什么能比满足爱人的愿望更幸福的呢?
  她知道陈妍睡觉很熟,便放心的寻找那串从来没用过的钥匙,心里觉得很抱歉:陈妍那么想去,但……明天不行,以后让陈妍去玩个痛快好了。
  终于在衣橱深处找到那串闪亮的钥匙,上面挂着的一块烫金小牛皮上写着别墅的地址。
  韩蕙把钥匙紧紧握在手中,彷佛握住了幸福。
  甜密的梦最容易醒,陈妍还小猪般睡得正酣,韩蕙已经醒来。想到昨夜梦到的情景,甜蜜的羞涩涌上心头。
  用凉水洗去满脸的红晕,韩蕙整理好自己的小包,把身边所有的钱都带上。
  想了想,她又翻出银行卡也放在包里,“说不定还要用呢。”
  六点半,她便站在窗前期待何苇的到来。
  刚转过弯,走到女生宿舍楼前,何苇就看到韩蕙从窗口探出身子,冲他扬扬手中的钥匙。
  不一会儿,穿着乳白色T恤的韩蕙就飞奔出来,她先关心地看了何苇一眼,“脸色不太好啊。”
  “哈,有些兴奋,没睡好。”何苇问道:“你告诉陈妍了吗?”
  “没有。”韩蕙娇俏地吐了吐舌头,“让她知道,一定恨死我了。”
  “很远吗?”
  “不远,坐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喏,地址。”韩蕙把钥匙递给他。
  何苇仔细看了看那块小牛皮,然后说:“先去吃早餐吧。”
  “我们买些东西,我做给你吃,好吗?”
  何苇手抖了一下,他收起钥匙,温存地说:“好啊。”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座别墅前,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瓜果、肉食走了下来。
  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何苇有些发呆,片刻之后他掏出钥匙。
  铁门应手而开。

(五)
  这是一片别墅区,沿着洁白的海岸散落着数十座款式不尽相同,但如出一手的花园小楼。院落之间相距有二十米左右。房子虽多,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四下里沉睡般静谧。
  别墅并不很大,一座白色的两层小楼,十几间房子的模样。
  韩蕙牵着何苇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好久没来,不知道能不能住呢。”
  何苇深深吸了一口略带海腥味的空气,低声说:“象做梦……”
  房间里灰尘没想象中那么多。当初韩志远还安排了一个仆妇和一个司机,但韩蕙一直坚持住在学校,直到年初开学,他才无奈地遣散了两人。不过韩志远并没有处理这座别墅,他在等女儿回心转意。即使四年下来女儿也不回心转意,也算是作父亲的一片心意吧。
  韩蕙兴冲冲走进厨房,何苇则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大海。波浪在阳光下温柔地起伏,涛声隐隐传来,有那么一会儿,何苇失神了。
  直到韩蕙从厨房伸出头来,无奈地说:“没有电……”
  何苇连忙转过身子,“可能是电闸没有推上,我去看看。”
  韩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收拾菜肴,虽然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但满心荡漾的喜悦使韩蕙觉得:“做饭是世界上最令人高兴的事了。”她把洗好的白菜放在案上,又加了一句:“给爱人做饭。”这么一分心,厨刀差点切着自己的手指头。
  良久,身边的冰箱嗡得一声,运转起来。
  何苇走进厨房,韩蕙正在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倒鸡蛋。他探头看了看,“煎蛋吗?”
  “是炒的。”韩蕙一面回答,一面把切得长短不一的葱段扔了进去。
  “不会吧?”何苇惊呼一声,“鸡蛋搅了吗?”
  韩蕙疑惑地问:“还要搅吗?”
  何苇从背后抱住韩蕙的细腰,“无所谓了。”
  湿热的唇舌在耳垂上轻轻磨擦的酥痒,使韩蕙的脖子顿时羞得通红,但她没有挣开,而是闭上眼睛,享受何苇的温存与爱意。
  一股糊味飘了过来,韩蕙迅速睁眼,“呀,鸡蛋糊了。”
  “别管它。”何苇没有放开手,只一把关了煤气灶,便紧紧拥着韩蕙,吻上她的红唇。
  两人贪婪地吸吮着彼此的舌头,久久不愿分开。
  半晌后,何苇把韩蕙拦腰抱起,走出厨房。韩蕙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心跳得彷佛要炸开一般。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搂紧何苇的脖颈。
  相比之下何苇要镇定得多,他毫不迟疑地上了楼,随手拧开一扇门,还好,不知道是卧室还是客房,反正里面有一张床。
  揭去床上罩着的白布,何苇把韩蕙平放在床垫上。
  有些洁癖的韩蕙一点都不觉得飞舞的淡淡尘埃有什么肮脏。相反,阳光里它们象金沙般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何苇挽着韩蕙的手指,把她双手举到头顶,贴在微微颤抖的躯体上,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不断闪烁。
  韩蕙温柔的闭上眼睛,轻轻说:“我会满足你的四个愿望。”
  何苇没有说话,他用鼻子擦了擦韩蕙的唇角,然后把头埋在韩蕙颈侧的发际深深吸了一口少女的芬芳,接着张嘴含住韩蕙的耳垂。
  舌头在耳根轻柔地划过,给韩蕙带来一阵幸福的战栗,娇柔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在何苇颈侧流动的淡如兰香的气息也火辣辣的充满了情欲。何苇松开韩蕙的手指,一边舔舐她的耳边、腮侧、唇瓣,一边拉起她的T恤。
  何苇抚摸着韩蕙滚烫的躯体,从柔丝般细腻光润的肌肤上滑过。脱下T恤后他并没有急于解开韩蕙的胸罩,而是轻吻着她的柔颈、锁骨。半晌后才扣住韩蕙的腰带,慢慢解开。
  韩蕙穿着嫩黄色的内裤和相同颜色的乳罩,四肢平摊躺在床上,浑身布满红晕。牛仔裤被脱下时,她有些害羞的想蜷起身子,但又忍住了。既然已经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了出去,还要保留什么呢?
  何苇一边审视床上顺从的少女,一边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身体,和胯下直挺挺紫红色的阳具。
  何苇把手伸到韩蕙背后,轻易解开了她的乳罩。从未被爱抚过的双乳紧绷绷并在胸前,乳尖和乳晕都是娇柔的粉红。何苇一手一个握住两只乳房,韩蕙充满弹性双乳中还有硬硬的乳核。只轻轻一舔韩蕙的乳头便在何苇唇齿间坚挺起来。
  何苇无声地笑一下,抬起韩蕙的圆臀。
  挑逗多时,韩蕙的内裤上已经湿了一片,何苇隔着内裤揉了一下,不等韩蕙夹紧两腿,便扯下了她的内裤。
  韩蕙的呼吸更加急促,她只下意识的动了动,便抬起双腿,让何苇能顺利的除去这最后一层障碍。
  红线般紧紧闭合在一起的花瓣只露出薄薄两片,其余都还未曾怒放。何苇把手指按在在韩蕙腹下黑亮的阴毛上,然后顺着窄小的缝隙,慢慢探入。韩蕙的蜜液使他的手指轻易便滑入处子的花瓣之间。只伸进不到两个指节,指尖便触到一片柔韧的薄膜。何苇停下手,用两指分开花瓣,看着韩蕙微微翕动的秘处,接着捻住花瓣上缘细小的花蒂。
  突如其来的刺激使韩蕙嘤咛一声,回手掩住自己的脸庞。
  何苇弹了弹韩蕙的乳椒,抱起她的双腿,左右一分,花瓣乍然翻开,露出一抹湿漉漉的艳红。何苇不再怜香惜玉,对准狭小的花径,尽根而入,深深刺进温润的花房。
  肉棒毫不停留地刺入韩蕙体内,撕裂的痛楚使她痛呼失声。鲜血随着何苇狂猛的抽插染红了身下的床垫。
  失去童贞的剧痛略略退去,韩蕙便噙着眼泪对何苇温柔的一笑。又一波疼痛涌来,她皱紧眉头,咬着贝齿发出丝丝吃痛的声音。
  何苇俯在韩蕙身上动作着,一手揽起她的大腿,放在自己腰间,拍了拍。韩蕙顾不得自己的痛苦,双腿连忙盘住何苇的腰身,抬起下身,完全绽开自己,让他进出得更加省力。
  十几分钟后,疼痛渐渐止住,韩蕙松了口气,已经泌出汗水的额头慢慢舒展开来。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何苇一边抽送,一边用嘴寻找自己的乳头。韩蕙扭动上身,把乳尖送到何苇嘴边。但何苇比她高了十公分,此时躬着身子,还差一点才能碰到他嘴唇。
  韩蕙试了几下,红着脸用手握住自己的乳房,将乳珠递了过去。何苇用舌头挑拨几下,便咬住她的乳头使劲吸吮。他咬得那么用力,但韩蕙只想让他高兴,毫不挣扎。只是手指把自己的乳房捏得发白。
  片刻之后,何苇吐出乳头,上面已经留下深深的牙印。他的抽送越来越快,最后急促地喘息几声,把精液留在韩蕙洁净的身体内。
  何苇抽离以后,韩蕙仍觉得花瓣间胀疼未消,还留有爱人带来的火辣辣的痛楚。她拥紧重甸甸压在自己身上的何苇,轻声说:“苇,你高兴吗?”

(六)
  何苇嗯了一声。伏在韩蕙柔嫩的身体上歇息了一会儿,他撑起身体,把沾着处子鲜血和两人的污渍的阳具送到韩蕙面前,“亲亲它。”
  韩蕙皱起眉头,小声哀求说:“苇……洗洗……好吗?”
  何苇笑了一下,看了看床上的片片落红和韩蕙翻卷的花瓣,起身下床,拎起上衣走出房门。
  韩蕙望着何苇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拧着秀眉慢慢合拢双腿。虽然体内还隐隐作痛,韩蕙心底却充满了幸福的喜悦。能用自己的身体让爱人得到欢乐,就和给他做饭一样高兴。韩蕙想起那锅烧糊的炒蛋,不由格格一笑。
  几分钟后,何苇走了进来,身体已经洗得干干净净。韩蕙见状撑起上身,用红唇在那根使自己甜密而又痛苦的肉棒上轻吻了一下。
  “这样可不行。”韩蕙一触即分,何苇拍拍她的面颊,“含住它。”
  “啊?要这样吗?”韩蕙瞪大眼睛。
  “都是这样的。”何苇不在意地说。
  韩蕙对着何苇的阳具凝视半晌,毅然张开小嘴,把软软的阳具吞进口中。
  “全部……对,就这样……舔它。”
  刚才已经软化下来的阳具在韩蕙温暖的口腔中慢慢膨胀,最后韩蕙不得不吐出一些,用香舌勉力舔舐其余部分。
  柔嫩的舌头给何苇带来一阵阵舒爽的感觉,他站在床边,一手扶腰,一手勾住韩蕙的后脑,等她舔了一会儿,便开始挺动身子,刺进韩蕙的口腔深处。韩蕙被何苇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再用舌头去细细舔舐,只张着嘴,任粗大的肉棒在红唇间抽送,甚至把自己的喉咙捅得生疼。披散的秀发下显出一张褪去红晕而显得苍白的面容。
  就在这时,韩蕙听到门外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的身子猛然僵硬,然后被肉棒塞满的小嘴里立刻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想告诉何苇,门外有人。
  但何苇恍若未觉,动作反而越来越快。来人走进房间的同时,何苇也在韩蕙口中再次爆发。“泼”的一声,何苇拔出阳具,松开韩蕙的头发,露出她惊骇欲绝的眼神。
  韩蕙半跪着坐在床边,白嫩的双腿叠在一起,腿缝间隐隐涂着一抹殷红的血迹。双手按在身侧,披散的头发掩住了一只挺立乳房。那张美丽的脸庞因为惊惧而僵硬着,仍然圆张的红唇中,淌出一股白浊的液体,随着她的喘息慢慢涌出。
  看清狞笑着走过来那两人的面孔,韩蕙茫然看了若无其事的何苇一眼,脑中轰然一响,周围的一切似乎在倾刻间灰飞烟灭,眼前一片刺目的鲜红。
  ************
  此事何苇犹豫过几次,他清楚地知道韩蕙对自己的爱意是如何深厚。昨天夜里听到韩蕙说要满足自己的几个愿望时,他明白自己已经得手。何苇曾想过改变最初的约定,抛开顾秋和易小明,全心全意跟韩蕙生活在一起。毕竟能得到韩蕙这样的爱人实在太难得了。富有、美丽、聪明而且还有爱情……
  只要顾秋他们愿意,何苇甚至在考虑给他们打上欠条,以还清两人的付出。
  但顾秋和易小明并不这样想,当晚半夜时分两人来到何苇租赁的住处。
  当时的醉汉,现在的顾秋拍拍何苇的肩膀:“怎么样?”他的手劲很大。多年无节制的生活,使顾秋的外貌看上去要比真实年龄大上许多。满脸粗硬的胡茬随着嘴部动作显得很嚣张。
  “嗯,嗯,还得等等。”何苇敷衍着说。
  面色泛青的矮个男生易小明哼了一声:“还得等?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傻丫头弄到你床上?”
  何苇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其实咱们何必……我跟韩蕙结婚不也一样?”
  顾秋盯着他的眼睛:“何苇,你不会以为自己能骗过那丫头一辈子吧?”
  何苇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烟头幽幽的红光一明一灭。
  “哼,纸里能包着火,那是灯笼,现在没人用了。”顾秋冷冷说,“而且女人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两年,过几天她变了心,你小子哭都来不及。”
  易小明说:“何苇,你不会舍不得吧?”
  何苇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顾秋抱着肩说:“咱兄弟对你怎么样,何苇你心里有数。”
  “想吃独食那可不成!瞧瞧顾哥!那个管雪……”
  顾秋截断他的话头,“何苇你可想清楚了,弄个鸡飞蛋打——哼,我是无所谓。”
  易小明接口说:“我也无所谓。”
  三人沉默半天,易小明说:“何苇,还有两个月你就该毕业了。”
  何苇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拧灭,“明天!等我电话!”
  两人走后,何苇一夜未眠。
  何苇并不是本地人,学习成绩也没有管雪拿来的情报中那样优秀,家境更谈不上优越。
  他虽然长在都市,家庭却属于城市贫民。
  三年前,何苇千辛万苦考上了滨海大学。为了上学,何苇的父母倾其所有,又四处借贷给他凑足了学费。当何苇背着沉甸甸的行李走出家门时,他发誓要出人头地,靠自己的双手来改变自己的家庭状况。
  第一年,他学习十分刻苦。虽然他成绩优秀,但最后的奖学金却没有他的份儿。
  何苇咽下这口气,认为只要自己学习努力,总会有用武之地。

(七)
  等第一年结束时,看到毕业班学生的去向,何苇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一个错误。作为行政管理系的学生,出路无非是毕业从政,或是考研继续深造,等待时机。很简单。
  可这两条路对何苇来说都不简单,甚至是不可能。
  行政系每届数百名学生,只有寥寥几个分配指标,对他这样无权无势的学生来说,其结果不言而喻。
  考研同样如此,能否深造,要求的并不仅仅是成绩。
  就在那一年,何苇看到一个研究生考试中获得第二名的学生,从八楼一跃而下。
  何苇很机灵,看清形势后,他马上就改变了方向。经过多日分析,何苇选择了生物制药这个前途看好的行业,作为自己的辅修课程。理工类毕竟对成绩要求更严格一些,这样何苇还有希望。
  因此他认识了低一届的化学系学生易小明。
  易小明是滨海人,他父亲是个中层干部,职位不高,权势不小。因此易小明高中毕业没费多大力气就进了滨海。但他根本就没操心过学习,每逢考试都是找人帮忙。一来二去,何苇就和他混熟了。
  顾秋是因为找易小明的父亲办事而与他们结识的,比两人大了五六岁。三人年龄相差不远,话也投机。何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跟顾秋和易小明混了一段时间后,很快就忘了学习,三人胡天胡地的泡在一起。
  等四年即将结束时,何苇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到前途他便忧心忡忡。
  顾秋和易小明虽然“无所谓”喊得山响,其实日子都过得紧张。顾秋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只能跟着别人跑个腿,打个零工。
  而易小明的父亲被同事兼政敌用腐败当借口搞下台后,没了权也没了钱,自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就在三人都为前途发愁时,冥冥中一只无形的巨手借管雪的一句话,轻轻一拨,众人的命运随即悄然改变。
  管雪从小就暗恋顾秋这个邻家的大哥哥。
  顾秋对这些原本也没有在意,等管雪高中毕业,他才突然发现这个小时候总喜欢跟着自己的小丫头,彷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个漂亮的大姑娘。郎情妾意,两人很快便打得火热。
  虽然管雪对顾秋倾心相许,顾秋却并没把管雪当回事,即使管雪考上滨海,他也只是觉得自己有个这样的马子,说起来比较有面子而已。后来为了巴结易小明,也为了表现自己的仗义,顾秋便打起了管雪的主意。
  等管雪发现自己被爱人迷倒后双手奉给别人享用,心都碎了。她哭闹几天,等情绪慢慢平稳,见事已至此,便干脆破罐子破摔,自我放任起来。说得好听些是交游广泛,说难听的那就是放荡了。
  班里的女生也因此很有些看不起管雪。
  同学们轻蔑的眼神带给管雪的伤害更大。今年刚刚开学的一天,四个人在一起谈起钱的问题。管雪酸溜溜地说起班里的美女韩蕙,“家里富死了,还整天装穷。”
  何苇、顾秋、易小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详细讯问了韩蕙的情况。但管雪知道的也不多,只说见过韩蕙的银行卡上有三万元的零花钱。
  三万元虽然不是很大,但这后面的价值绝不仅仅如此。三个人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决定由何苇出面,跟易小明在食堂上演第一出戏,先给韩蕙留下深刻印象。然后何苇拿着管雪给他的课程表,在教学楼连续上演偶遇的片断。
  果然只一个星期,好事的陈妍就自作主张找到了管雪,讯问何苇的情况。这等于是与虎谋皮,管雪顺水推舟爽快地给了她一份情报。
  何苇对韩蕙的纯情倒很有些意外。意外归意外,他连忙抓住时机,尽力在韩蕙面前展现自己。
  一个月后,韩蕙与何苇已经如胶似漆。顾秋和易小明趁热打铁,再来一出小巷遇险,由顾秋出面装个醉汉。土是土了些,对韩蕙这样不谙世事,毫无免疫力的小姑娘却是效果奇佳。
  三人关系说起很铁,但一开始就说明:“大家一块儿出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利益均沾。”
  潜台词是:顾秋与易小明并不甘心只当配角,而让何苇去独占花魁。
  “凭什么何苇人财两得,自己只能等着喝汤。”想到这里,顾秋和易小明都不服气。
  最重要的是韩蕙还有两年多才能毕业,夜长梦多,能不能喝上汤也不好说。
  况且这样下去,骗个小钱可以,想弄大钱,只玩纯情可不行。
  何苇被两人逼得无法可施,更怕他们说的“鸡飞蛋打”。毕竟机会难得,一旦错过,他何苇就只有抱憾终生了。
  一咬牙,何苇将周六去别墅的事合盘托出。
  顾秋和易小明闻言精神大振,最后约定由何苇先上手,然后打电话让两人来分享利益。并且依此来要胁韩蕙,以敲诈勒索更多的钱财。
  这一切韩蕙都不知道。热恋使人盲目,况且是热烈的初恋?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韩蕙眼里除了何苇,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
  而现在,韩蕙连何苇都看不见了。
  看清两人一个是食堂里的小个子,一个是小巷里遇到的醉汉,韩蕙脑中一晕她扭过头茫然看着何苇。自己爱人叼起一支烟,若无其事的吐了个烟圈。那个烟圈在她眼前飘飘荡荡,渐渐化为无形。
  喜悦、痛苦、爱人、凶手、善良、罪恶、真纯、阴谋,包括耳边的涛声和这座别墅……都随着那个烟圈幻灭了。
  只剩下一片看不透的血红颜色,扑天盖地涌来,把娇柔的少女深深淹没。然后韩蕙再没有任何感觉。

(八)
  顾秋走到韩蕙身边,一手抓住她的乳房揉搓,另一只手则在僵硬的红唇上摸了摸。
  “何苇,你也太不仗义了,说好三个洞,一人一个,你居然先弄了两个。”
  何苇抬着脸,把烟圈高高吐向头上的天花板,淡淡说:“那里面又没长处女膜,既然用不坏,先用后用有什么区别。”
  易小明凑过来拍了拍韩蕙的脸,“靠,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
  顾秋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管雪当时不也这样?”说着把仍跪坐在床边的韩蕙推倒,粗暴地分开她并在一起双腿。鲜血淋漓的花瓣已经悄然收拢,无言地诉说着凄惶。顾秋掰开花瓣低头看了一眼,便脱下衣服,挺身刺入。
  韩蕙的第一次除了痛苦并没有多少甜蜜,现在又过了这么久蜜液已然干涸。
  但有何苇射在体内的精液滋润,顾秋在紧窄的花径里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
  无奈顾秋志不在此,只捅了几下,他便搂着韩蕙的腰肢把她翻转过来。韩蕙象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任顾秋掰开自己的圆臀,毫无知觉地一动不动。
  顾秋看着韩蕙浅红色的小菊肛,笑着说:“这妞儿的屁眼儿长得真漂亮,比管雪可强多了。”
  何苇一直无法收拾乱糟糟的心绪,闻言只哼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腿架在床头,盯着天花板,双手枕在脑后慢慢品味着口中并不高档的香烟那苦涩的味道。
  易小明有些心急火燎,一边在韩蕙身上四处揉捏,一边说,“小心一点儿,别象上次那个女人有痣疮,弄得大出血。往医院送不大紧,这事儿泡汤了那可麻烦。”
  顾秋把手指伸进去掏摸了几下,放下心来。
  往上面吐了两口吐沫,顾秋便握住沾着血丝和污渍的阳具抵住韩蕙的后庭。
  巨大的龟头慢慢挤开密闭的菊纹,鲜血再度涌出,染红了腿根雪白的肌肤。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撕裂的后庭比失去处女的痛楚更加强烈,韩蕙却一无所觉,只是纤细的十指紧紧捏在一起。
  肛交对男人来说,在心理上有一种彻底的征服感。尤其是想到身下这具年轻美丽的肉体居然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顾秋更是十二分的惬意。他用力掰开两瓣柔软的圆丘,狠命挺动腰身,让粗大的肉棒完全进入韩蕙的肛中,感受着后庭的紧密和柔嫩。
  等顾秋满意的从韩蕙身上爬起来,易小明便迫不及待地跳上床,也不擦去何苇和顾秋的精液,甚至顾不上换个体位,他就依样伏在韩蕙背后,一个隔山取火急匆匆插进花瓣中。
  易小明属于快枪手,来得快,去得也快。何况现在又等了半天,还没有充分感觉到韩蕙身体的滋味,便身子一抖,一吐为快了。易小明一边后悔动作太快,一边恋恋不舍地伏在韩蕙背上玩弄她的肉体。
  何苇已经吸了半包烟,看到韩蕙一直毫无反应,他不禁有些心慌。如果弄出了人命,自己肯定是第一嫌疑人。想到这里,何苇连忙走到韩蕙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
  不久前还洋溢着幸福的双眼,此刻失去了焦点,只剩下灰烬般的木然,所幸鼻中还有微弱的呼吸。
  如果真是傻了呢?何苇知道韩蕙是一个很纯情的女孩,但是不是脆弱到这个地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假如韩蕙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凭她父亲的势力自己肯定会生不如死。
  何苇一把扯开易小明,“弄完了就赶紧下去!”
  易小明不乐意了,“干嘛啊?玩一会儿都不行?以为她是你的啊?”
  “少鸡巴啰嗦!情况不大对劲儿,这都多长时间了,她还这样。”
  易小明这才悻悻然翻身离开韩蕙。
  何苇扣住韩蕙的人中使劲一掐。韩蕙仍沾着他的精液的红唇上留下了一个深深指甲印,眼神却仍是茫然一片。何苇急了,加大力度又掐了一次,松开的时候他的手有些发抖。
  顾秋见状走过来扯起韩蕙的头发,把她的上身拉到床边悬垂下来,然后在她背上拍了几把,这才狠狠掐住韩蕙的人中,用力之大,甚至掐出血来。
  韩蕙眼珠动了一下,接着喉头一阵响动,伏在床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三人不由同时长长地出了口气。
  韩蕙呕吐一阵,抬起涕泪交流的俏脸看着何苇,却一句话都没说。她眼睛里有些哀伤,还有些疑惑。
  何苇拿出韩蕙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韩蕙想也不想便告诉了他。然后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等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
  看清身边确实站着三个赤裸的男人后,她喃喃说了句:“这是真的吗?”接着两行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她颤抖着嘴唇问:“为什么?……”
  何苇不敢与韩蕙的目光对视,他收起银行卡,一件一件慢慢穿好衣服。
  系上皮带之后,何苇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不再理会韩蕙,对顾秋说:“我去取钱。”
  户外的阳光很美,静谧的沙滩,碧绿的海波,在海风吹拂下轻轻摇曳的椰树安详而又平和。
  这里的住户都有私家车,何苇走了很远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何苇在遇到的第一个提款机边下了车,插进银行卡,输入密码。
  机器停顿了一下,何苇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口眼儿,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古诗:“出师未捷身先死。”

(九)
  提款机只停了一下,便一张一张接连不断地吐出大额钞票。何苇把它们紧紧攥在手里,不由心花怒放,“钱,可是个好东西啊。”
  何苇一路不断改乘车辆,换了七八个提款机,才把卡上的两万八千元钱全部取出。
  手里的钞票越来越多,何苇却体会不到第一次提款时的乐趣了。
  何苇推开房门,顾秋正咬着苹果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见何苇他便问:“钱呢?”
  “没了。”
  顾秋差点儿把苹果整个吞到嘴里,“怎么会没了?!”
  何苇把手里拎着的包裹往桌上一扔,“操他妈,东西太贵了,只买了一个摄影机,一个笔记本,还只敢拣便宜货,这两万八就没了。”
  “你买笔记本干什么?”
  何苇拉长声音:“想——买——”
  “好、好、好。”顾秋把苹果一扔,无可奈何地拿起包裹上了楼。
  走上楼梯,何苇就听到韩蕙低低的哭泣声。
  看来韩蕙挣扎过几次,现在正四肢分开被“大”字型绑在床上。易小明趴在韩蕙身上,腿压在她的乳房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兴致勃勃地玩弄着韩蕙的下阴。
  韩蕙脸旁的床垫早被无尽的泪水打湿了。她泪眼模糊地看着何苇,泣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何苇掏出摄影机,一边按着说明书调试一边冷冷说:“因为你是个贱人。”
  韩蕙呆了一呆,眼神渐渐涣散了。
  片刻之后,何苇拿起摄影机说:“小明,让开。”
  易小明“哎”了一声,爬到一边。
  何苇调到焦距,先对准韩蕙满是眼泪的脸庞拍个特写,然后镜头一路向下。
  韩蕙细白的柔颈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都布满了易小明与顾秋的牙印。下身更是一片狼籍。原本紧闭的花瓣此刻向两侧翻卷开来。易小明玩了将近两个小时,居然连擦都没擦一下,上面还留有何苇给她破身时的血迹。更多的则是三人白乎乎的精液。然后何苇示意易小明抬起韩蕙的下身,分开圆臀,把撕裂的菊肛也尽数拍摄下来。
  最后何苇拉个远景,给韩蕙拍了个全身像。
  拍完这一段,何苇把摄影机放在沙发上调好方位,让它继续工作。然后跳上床,托起韩蕙的臀部,对着镜头把阳具一点点慢慢塞了进去。
  韩蕙的眼泪彷佛已经流干了,她闭着眼睛,嘴角不时微微抽动。
  被三人干了一个上午,韩蕙的花径已经不再那么紧窄。何苇慢悠悠抽插了半个小时,这才加快速度冲刺。在爆发前,他拔出阳具,扯着韩蕙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把精液射在韩蕙的脸上。
  何苇扭身看了看镜头,满意的一笑,放了手。
  折腾这么久,三人都饿了,于是便扔下韩蕙,在厨房一边吃东西一边谈论下一步计划。
  顾秋、易小明、何苇的目标一致,都是以钱为主。这次把韩蕙弄上手,算是拣到宝了。但怎么样从这宝贝里挤出钱来,却是个大问题。
  “直接问她老子要钱,给他寄上两盘录像带,还怕他不拿钱来?”顾秋说。
  何苇不同意,“姓韩的这么有钱,来头绝不简单。你想挑明了叫阵,我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顾秋不吭声了。
  半晌后,易小明说:“这才刚刚上手,三万块钱就没了,这样小打小闹怎么行?”
  何苇沉吟着说:“现在只能这么办,让她找借口问老爹要些钱,不能太多,露出马脚就麻烦了。”
  易小明说:“她会乖乖听话去要钱吗?”
  何苇撕下一条熟鸡腿,反问道:“不会吗?”
  ************
  韩蕙身心同受重创,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耳边始终回荡着何苇的那句话:“你是个贱人!”
  三人走上楼,顾秋托起韩蕙的下身,再次刺入她的肛门。
  这次的痛楚如此清晰,韩蕙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身上这个男人撕碎一般。她直着脖颈,低低痛呼起来。
  等了几分钟,何苇解开韩蕙脚上的绳子。韩蕙立刻夹紧双腿试图让顾秋离开自己。但她的挣扎只给了顾秋带来了更大的快感。滑腻的肌肤在腰间来回磨擦,顾秋笑着说:“真够浪的。”
  等何苇解开手上的绳索,韩蕙马上双手舞动,想推开顾秋。但顾秋上身把她重重压住,韩蕙连手指都伸不进去。她扳着顾秋的肩头摇了几下,却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挣扎了一会儿,韩蕙放弃了,她摊开四肢,无奈地任顾秋在体内肆虐。
  顾秋冷笑一声,狠狠刺入。韩蕙眉头拧成一团,银牙咬紧红唇,苦苦忍受。
  顾秋动作放慢,问道:“很痛吗?”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顾秋说:“既然不痛,那我就多来几下好了。”
  韩蕙身子一颤,嘴唇动了动,又忍住了。
  顾秋见状心里一声冷哼,比方才更用力的刺了进去。
  韩蕙凄厉地惨叫说:“痛啊……”
  何苇在旁边暗中松了口气,“既然人家喊痛,你就下来吧。”

(十)
  何苇扶起韩蕙,温存地给她递了杯水。
  韩蕙早饭没吃就被三人折磨了将近五个小时,但恐惧、痛楚和伤心使她忘了这些。此时看到何苇端来的水,她才发现自己早已饥渴难耐。犹豫了一下,韩蕙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喝完水,韩蕙垂着头说:“什么时候放我走?”
  三人都不答话。
  韩蕙心里掠过一阵寒意:“你们想怎么样?”
  何苇没有说话,只是把食物递了过来,“先吃些东西吧。”
  韩蕙食不知味的匆匆吃完,又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何苇说:“给你父亲打电话,要些钱来。”
  “多少?”
  何苇报出他们商量好的数字:“两万。”
  这么少的钱,实在出乎韩蕙的意料,她愣了一下,重复说:“两万?”
  “两万。”
  韩蕙点了点头,“可以。”
  这时,何苇把一个银白色的机器放在韩蕙面前。
  “这是什么?”韩蕙问。
  何苇没想到她连摄影机都不认识,只好说:“摄影机。”说着翻开显示屏。
  只看了一眼,韩蕙便屏住呼吸,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就说你要买电脑,其他什么都别提。”何苇冷冷说。
  韩蕙与何苇对视片刻,只凄然一笑,什么都没说。
  “喂,爸。”韩蕙拿着何苇的手机拨通了电话,三人在旁边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
  听到女儿的声音,尤其是从来没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女儿的声音,韩志远精神一震:“小蕙,什么事啊?”
  “我想买台电脑。”
  “没问题!要多少钱?”
  “两万吧。”
  “两万能买什么?”韩志远兴奋的大声说,女儿居然张嘴向自己要钱——她爸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啊!“生活费也不够了吧?先给你五万,过几天爸爸去学校看你!”
  “两万就够了。爸,你不用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身体好吗?功课累不累啊?”
  “都好。”
  韩志远知道女儿就要挂电话了,连忙搜肠刮肚地找话题,“这个、这个……
  这个手机是你买的?”
  “不是,”韩蕙犹豫了一下,“借别人的。”
  “怎么借别人的?”韩志远勃然大怒,同时觉得自己渺小之极,居然让女儿混得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实在太没面子了,“钱不够你就说嘛!!”
  “好了,好了,我要挂了。”
  “喂、喂,我这会儿就给你寄钱去!你别急。安心上学,有空儿就回来啊,你香姨……”韩志远叹了口气,女儿能打电话来,他已经很开心了。
  韩蕙关了手机,“钱最迟明天就到,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
  顾秋说:“急什么,钱到了再说。”
  韩蕙等了片刻,低声问:“录像带要多少钱?”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默中,韩蕙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不由颤抖起来。
  从早晨到中午,三个人已经分别在韩蕙身上发泄了数次。但面前这个柔弱的少女不停颤抖的肉体,又使他们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易小明站起身走到韩蕙面前,不足一米六五的他,比韩蕙还矮了一些,他厉喝一声:“跪下。”声音尖利得像一个女人。
  韩蕙看了何苇一眼,慢慢跪在地上。
  “张开嘴。”
  韩蕙依言抬起脸,含住易小明的阳具,用香舌在上面细细舔舐。
  何苇打开摄影机,准备拍下美丽的少女给一个猥琐的男子口交的画面。
  韩蕙立即吐出肉棒,哀求说:“不要拍,要什么我父亲都会给你们的。”
  “少废话,继续舔你易爷的鸡巴。”易小明把韩蕙的脸拧转过去。
  韩蕙一边躲闪一边说:“不,我不。”
  顾秋不耐烦了,一把搂起韩蕙的细腰,把她挽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插进韩蕙的花瓣粗暴的掏弄。还未痊愈的阴道被顾秋的手指弄得剧痛连连,韩蕙不由失声痛哭。
  易小明托起韩蕙沾满泪水的俏脸,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提起阳具捅到韩蕙嘴中。
  韩蕙身子悬空前后同时被侵入,两只秀美的脚掌顿时绷紧,大腿并在一起,双手无奈地抱住易小明的膝弯,吃力地吞吐起来。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射入房间,却无法驱走其中这黑暗的一幕……

(十一)
  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一些负疚的话,现在看到韩蕙凄楚的样子,何苇心里那点儿不到四个字节的内疚早已烟销云散,比低格还要彻底。
  相比于韩蕙当初的柔顺,这样的挣扎更能勾起他的欲火。
  蹂躏一个美女的情景让何苇很兴奋,这种兴奋不同于水到渠成的两情相悦,而是种征服与破坏交织的快感。
  顾秋和易小明显然也很快意,他们两个不知疲倦地将韩蕙摆成种种姿式,接连不断狞笑着侵入她的身体。
  当三人放开手,一盘两个小时的录影带已经走到尽头。
  韩蕙无力的侧躺在地上,雪白的肉体上遍布青红相间的伤痕。她长发零乱的披散着,露出苍白的面孔和红肿的眼圈。下身娇嫩的花瓣比眼圈更红肿,鲜血虽然止住,但初经人事就被三个男人长时间玩弄,原本那条细细的红线此时已经肿得无法合拢。同样红肿的还有两颗粉红色的小小乳头。
  易小明倒在沙发上,意犹未尽地用脚在韩蕙肉体上挑弄。顾秋泡了一盒方便面,一边呼呼噜噜地吃着,一边盯着已被宰弄多次的羔羊。
  何苇站起身打开窗户,潮湿的空气涌入,驱走了房中四人的汗味。何苇精神一振,望着浅蓝色的海面,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在他的眼神里一点都看不出适才的暴虐。
  等吸饱了大海的气息,何苇走到韩蕙身边,轻轻扶着她的上身让她坐起来,柔声说:“去洗洗吧。”
  韩蕙身子颤抖了一下,无言地站起身子。双腿一动,下身前后两处传来一阵疼痛。她咬紧嘴唇,迈步走出房门。
  易小明连忙跟在何苇后面。
  韩蕙没有打开热水器,只放了一池冷水。她刚准备坐进去,却被何苇一把拉住。
  何苇按着韩蕙的脖项,让她撑在浴缸边缘,躬起身子。然后何苇拿起毛巾沾着凉水,慢慢擦洗韩蕙的粉背。冰凉的毛巾擦过,露出灰尘下白腻的肌肤。被重重推倒时撞出的淤青更加夺目。
  何苇温柔地揉着韩蕙背上的伤痕伤痕,轻声问:“痛吗?”
  韩蕙以为已经流干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但眼泪才流出来她就痛呼一声。
  何苇再用力一按,声音转冷,“痛吗。”
  韩蕙胡乱点着头,珠泪一滴一滴掉进清澈的水中。
  “哑了?”
  韩蕙无奈地细声说:“痛……”
  何苇拍了拍她的肩头,“这就对了,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韩蕙闻言心里比池水还凉,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听见了吗?”何苇充满威压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见了。”
  “听见了就说『知道了』!”
  “知道了……”柔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易小明在一旁看得心下服气,“苇哥调教得好。”
  韩蕙的屈从使何苇欲火高炽,他洗去韩蕙臀下干涸的血迹精液,便抱着她放进浴缸,自己则坐在池尾分开双腿,圈住韩蕙的身体。韩蕙看到何苇的姿势,明白过来。她柔顺地跪在池中,低头含住面前的阳具。
  何苇一边用脚潦着水搓弄韩蕙的嫩乳、柳腰、粉腿,一边享受胯间美女的服务,心里十二分的快活。
  易小明看得心痒难搔,也挤进浴缸,抱住韩蕙的圆臀。但挺起腰他才发现,自己的小弟弟只勉强挣扎一下,就垂头丧气歪在一旁。看到吃不到,易小明心急如焚,但他只能无奈地趴在韩蕙背后,狗一般地舔着。
  易小明的丑态让何苇皱了皱眉头,但什么都没说。
  等顾秋忍不住也钻进浴室,天色已经悄悄暗了下来。
  一天没有正正经经吃东西,三个人都撑不住了。发泄完,何苇、顾秋、易小明便拥着韩蕙来到厨房。
  顾秋看上去是个粗胚,但一个人闯荡多年,他做饭倒是一把好手,何苇和韩蕙早上买的东西也足够,三下五去二,就弄了一桌饭菜。
  三人吃饭也不让韩蕙消停,他们模仿着日狗女体盛的方式,拿韩蕙洗干净的肉体当作装菜的器具。
  韩蕙闭着眼睛任这群禽兽拿自己的身体取乐,曾经刀绞的芳心此刻枯井一般死水无波。
  顾秋按住韩蕙乳上盖的薄饼,故意用力捏捏着半圆的肉球不放手,“这乳罩怎么样?”
  何苇从韩蕙嘴中取出春卷,头也不抬地说:“不错不错。”
  顾秋说:“瞧瞧你秋哥的手艺,这大小正合适。”说着却放下了手。
  易小明问:“秋哥嘴一直都没闲着,是不是吃饱了?”
  话音刚落,便见顾秋俯身把嘴凑到韩蕙乳上,一口咬下。顾秋这一口不但咬住了薄饼,还把韩蕙的乳头也咬到口中。韩蕙以为他要吃下自己的乳头,不由身体一震。但顾秋只是用嘴唇噙着乳头,草草嚼了几下,咽下薄饼便把乳头吐了出来。沾着油迹和薄饼碎屑的乳头在灯光下微微颤动。
  易小明坐在韩蕙大张的两腿之间,瞪着眼看了半天,赶紧学着顾秋的方式,也不再用手,只拿嘴叼着插在韩蕙阴中的火腿肠来回抽动。
  何苇说:“操,那能吃吗?”
  易小明嘿嘿一乐,咬下一段嚼着,口齿不清地说:“味道好着呢。”说着又扑过去,这次他把韩蕙的花瓣也含进嘴中。
  何苇皱皱眉,不再说话。
  等三人吃完,这才放开韩蕙,拿剩余的东西打发她填饱肚子。
  韩蕙本来只觉得口渴,胃里却一直发胀。她默不作声的依言一一吃下,但什么味道都品不出来。

(十二)
  夜色已深,何苇掏出手机递给韩蕙,“给陈妍打个电话,就说和我在一起,今天不回去了。”说完又重重加了一句:“看你死样,高兴点儿!”
  韩蕙吸了口气,拨通宿舍的电话,“小妍?”
  “呀,大姐,是你啊!你去哪儿了?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太不像话了,亏我还天天喊你大姐呢。一整天都不见你,是不是让何苇那个小白脸拐走了?你要再不打电话,我就要去报警了。”陈妍一叠声的说。
  韩蕙听到报警,嘴角抽了一下,“我没事。”
  “没事?不会吧……”陈妍拉长声音,调笑一句,接着,低压声音悄声问:“哎,大姐,第一次痛不痛啊?”
  韩蕙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她连忙抬起纤手捂住嘴巴,热泪无声地淌了出来。
  何苇一把拿过手机,狠狠瞪了韩蕙一眼,然后放松表情,对着话筒柔声说:“陈妍啊,小蕙跟我在一起,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陈妍跳着脚说道:“那怎么行呢?宿舍里就剩我一个人,何苇,你们在哪儿呢?”
  何苇低笑一声,在韩蕙脸上亲了一下让陈妍听见:“我们在外面开的房。”
  陈妍格格一笑,装作无奈的叹口气:“唉,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
  何苇说:“你先睡吧,小蕙和我在一起,你就放心好了。”
  陈妍赶紧说:“何苇,对我们老大好一点,敢欺负她,我可跟你没完。”
  何苇把手机扔到一旁,冷冷盯着韩蕙。
  韩蕙双手捂在脸上,香肩剧烈抖动,悲痛地抽泣着。何苇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狞声说:“还能哭出来?”
  韩蕙泪眼模糊地看着何苇,屈膝跪在地上,“求求你放了我吧。”说罢放声痛哭。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卡嗒”声,何苇冷哼一声,拿起旁边的摄影机,取出录像带,放在桌上。然后再装入第三盒磁带,“爬到桌子上去。”
  韩蕙顺从的跪在桌上,双手抱在胸前,等待何苇的下一个命令。她期待着用自己的驯服来换取自由。
  “腿分开,手放下。”何苇一边看着摄影机的屏幕一边说。
  调好焦距之后,何苇从屏幕上抬起眼睛,“向后躺,对……腿别合!”
  韩蕙后脑贴在桌面上,硬挺乳房被扯成两片平平的圆丘。两手放在身侧,跪坐在身下的双膝左右分开,把仍红肿未消的花瓣完全暴露在三个男人,还有一台摄影机面前。
  “今天是你的第一次呢,”何苇说,“一直没有享受到女人最大幸福吧?”
  韩蕙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记得何苇说过的“有问必答”,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不知道……”
  “三位爷都累了,你就手淫好了。”何苇淡淡说。
  韩蕙雪白的肉体猛然绷紧。
  “没听到吗?”
  韩蕙迟疑片刻,细白的手指慢慢摸到身下的花瓣上,然后僵硬的揉搓起来。
  顾秋和易小明都屏住呼吸,直直盯着桌上被迫自慰的美女。
  何苇也不理会韩蕙生硬的动作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高潮,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手指在花瓣间不断穿插。
  十几分钟后,韩蕙蜜液涌出,花瓣渐渐湿润,但离高潮还遥不可及。这时,何苇手中的摄影开始红灯闪动,第二块电池也快用完了。
  何苇喝道:“快点儿!”
  韩蕙手指的动作连忙加快,但被他这么一吓,阴道中刚有些微感觉,随即消失地无影无踪。韩蕙的花蒂被捻得发红,仍然没有到达高潮。
  电池终于耗尽,液晶屏闪了一下便陷入黑暗,何苇低骂一句,扔开摄影机。
  一把拧住韩蕙的头发,把仍在动作的韩蕙拉下桌子。韩蕙手脚勉强一撑,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何苇把长发挽在手中,拖着一瘸一拐的韩蕙出了厨房。
  何苇没有在客厅停留,而是直接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韩蕙紧紧抓住门框,忍住头发被扯的疼痛,低声哀求,“不要去外面,在客厅里好吗?”
  何苇也不答话,只是用力拉扯她的头发,终于把韩蕙拖到户外。
  夏夜的月光分外明亮,韩蕙赤裸的肉体披上一层银辉,看上去更加迷人。
  韩蕙心跳得快要爆炸,她两手护着身体,惶恐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所幸周围的别墅大都一片黑暗,静默的沙滩上也悄无人迹。
  只有近百米外还有一座别墅亮着灯火。
  何苇把韩蕙往游泳池边的椰树下一推,“接着干!”
  四周的静寂使韩蕙紧悬的心放了下来,她长长松了口气,不敢再说话,连忙依样跪下。
  清凉的海风吹去了韩蕙身上沁出的汗水,她闭上眼睛,一手拨开阴唇露出阴蒂,一手快速揉搓。
  不久,韩蕙的身体在娇喘声中颤抖起来,终于泄出阴精。
  高潮过后,因羞愧而满脸飞红的韩蕙呆呆看着身边的何苇。昨天夜里,他还是自己要托付终身的挚爱,现在,却成了一个不断折磨自己的恶魔。她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
  何苇看到韩蕙的眼圈又发红了,不由心下厌恶,不等她眼泪落下,何苇便一脚踩在平躺在地的韩蕙嫩乳上,“再敢哭,我把你就这样拉到学校去。”
  韩蕙看着何苇的眼神,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十三)
  当韩蕙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她已经记不清昨夜被三人蹂躏了多长时间。好像在睡梦中,他们也没有放过自己。
  此时四人叠睡在一张床上,韩蕙的上身被何苇抱在怀中,两条大腿却分别伸在顾秋和易小明身下。易小明的手指还插在她的下身里面,那上面早已再次布满了三个人的精液。
  三人懒洋洋吃过早餐,顾秋挂着寄钱的事,冲跪在旁边的韩蕙踢了一脚,拿起银行卡晃了晃,“我去取钱。”
  易小明眼珠一转,连忙追了上去,“咱们一块儿去。”他是担心顾秋独吞钱财,毕竟顾秋孤家寡人一个,又不是学校的学生,拍拍屁股就走谁能找得到他。
  待两人走远,何苇冷笑一声,用脚尖勾起韩蕙的下巴,“恨我吗?”
  韩蕙眼睛闪了一下,凄然说:“我不知道……”
  “你会知道的。”何苇说着拿起一根绳子捆在韩蕙柔颈上,“从现在起,你就不用站起来了。”
  何苇拉着韩蕙象主人牵着自己的狗,巡视这座别墅。
  一楼进门是客厅,旁边是厨房、卫生间、浴室、休息室、书房、两间卧房,还有一个很大的娱乐室。里面摆着台球桌,跑步机,墙上则挂满各种运动器械。
  他拉开娱乐室的另一扇小门。外面是一个车库。掀开蓝色的车罩,里面是一辆并不很豪华的轿车。何苇掏出手机,“老顾,钱取了吗?”
  “妈的,这附近连辆车都没有,你昨天怎么去的?”
  “往前一直走就有了。回来的时候刻买点汽油。”
  “干嘛?”
  “这里有辆车,还是新的,就是没油。”
  “我操!知道了。”
  车库一角是地下室的入口。地下室并不大,格局与车库一模一样。
  车库对面的墙上还有一扇门,打开后何苇发现是个马廊。
  “啧啧,你老子还真有钱。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知道……”
  “连这都不知道?你是他女儿吗?……真不知道?”
  “好像是做房地产的……”
  “我最恨做房地产的。”何苇冷冷说。
  何苇没继续往下说,走到马廊的大门边,他本来想拉着韩蕙到院子里看看,但这样子赤身裸体走到光天化日之下韩蕙执意不从。何苇也有些担心被人发现,便牵着韩蕙上了二楼。
  昨天四人所处的只是一间客房,另外还有三间卧室,其中的主卧室有三十平米,音响、电视一应俱全。旁边分别是一间小客厅、书房、卫生间和浴室。
  何苇插上外置电源,把摄影机接在电视上。宽阔的屏幕上顿时显出韩蕙跪躺在桌上自慰的画面。
  韩蕙满面胀得通红,脸扭到一边,不敢看自己的丑态。
  何苇一拉绳子,让韩蕙面朝电视四肢撑在地上,翘起雪臀,自己从后面捅进她干涩的阴道。何苇一边挺动身体,一边用遥控器把声音放到最大,电视中韩蕙轻微的娇喘声立即充满了整间卧室。
  “抬起头,仔细看看你的浪样。”
  何苇把遥控器放在韩蕙背后,抱住她的腰臀,握住两只悬垂的乳房。韩蕙忍受着他粗暴的侵入,依言看着画面上自己手淫的模样,身子慢慢变得滚烫。
  第二盘磁带刚刚看完,正躺在床上享受韩蕙用香舌舔遍全身的何苇听到门铃的响动。
  “操,她老子真大方,要两万居然给了八万。”一脸油汗的顾秋兴奋地说。
  “汽油买了吗?”
  “买了。”
  “还买什么了?”何苇看着易小明手中的包裹问。
  易小明贼兮兮笑着,先从包裹里掏出几盘录像带,然后拿出几支形态各异的假阳具,还有其他一些性用品。而重点则是几盒蓝色的小药片。
  何苇撇撇嘴,“还买药,小明,你也太次了吧。”
  对男人性能力的质疑基本上比强奸他还要过分,但易小明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保重身体要紧嘛。”
  顾秋和易小明顾不上休息,便急匆匆脱下衣服,抱起韩蕙。顾秋知道易小明枪快,于是大度的让他先上。果然没几下易小明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顾秋推开易小明,掰开韩蕙雪臀看了看。他对韩蕙的后庭有特别的兴趣,昨天粉红色的菊肛,经过一天多的开发,菊纹上乍出几条细缝,隐隐渗出血迹,密闭的小孔也松弛了许多。
  韩蕙依言双手从腿侧绕到臀下,向两侧分开。顾秋提起阳具在上面磨擦几下便深深刺入。韩蕙眉头拧紧,咬牙苦苦承受,等顾秋射出精液,拔出肉棒,又被撕裂的菊门依然圆张着,韩蕙觉得自己的肠道似乎都暴露在外,火辣辣的嫩肉上甚至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但她还是松了口气,伺候一遍之后,自己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但这次她想错了。易小明虽然刚刚离开就吞下一粒药片,可到顾秋干完,药效还没上来。他拣起自己刚买的一枝假阳具,打开包装。
  深紫色的胶棒上面布满了圆珠,面目狰狞。接上电源,胶棒便嗡嗡响着旋转起来。易小明握住假阳具的根部,拍了拍韩蕙的面颊,“易爷疼你吧?”说着把假阳具的顶端塞到韩蕙因惊恐而微张的红唇间。
  韩蕙从来没想过世上会有这样的东西,居然模仿男人的生殖器。自己接受的肉棒已经够多了,他们还嫌少吗?

(十四)
  易小明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只觉得能彻底玩弄这个美女很开心。他拨开韩蕙的花瓣,把沾着韩蕙唾液的假阳具抵在花径入口,用力插了进去。
  何苇刚才播放录像带才想起来,摄影机在室内没必要使用电池。他赶紧换上一盘新带,拍下韩蕙被假阳具侵犯的画面。
  假阳具进入体内,使韩蕙口鼻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布满颗粒而且不断旋转的假阳具,给她带来完全不同于三人肉棒的异样感觉。她夹紧双腿,想阻止假阳具的继续深入。何苇和顾秋见状也跳到床上,一人一只,抱起韩蕙的双腿向两边分开。韩蕙悲鸣一声,两条雪白的大腿平平展开,身下的花瓣立即怒放开来。
  完全暴露之后易小明握住假阳具兴高采烈的抽送着。不多时药效终于发作,易小明拔出假阳具,重新进入韩蕙湿淋淋的花瓣间。
  三人果然在伟哥的帮助下大展神威,轮流提枪上马,整整一天都没让韩蕙歇着。
  韩蕙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三人撕成碎片,阴道和肛门不断被粗硬的肉棒刺入,而在三人休息的间歇,他们便拿出刚刚买来的假阳具插进她淌满精液的下阴里。
  后来甚至让她自己拿着假阳具来自慰。
  等天色发白,已经是星期一了。
  早饭时,跪在一边的韩蕙嗫嚅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我……我今天还要上课……”
  易小明扑哧一笑,“我操,被咱们干了两天,她还记得要上课,还真是个好学生。”
  顾秋也说:“上课有什么用?还是让我们还教你好了。”
  何苇却没有说话,他手指敲着桌子,半晌才说:“嗯,还得上课。”
  顾秋和易小明顿时都瞪大眼睛。
  何苇把两人拉到门外,低声说:“如果不上课别人会起疑心的。要是哪个多事的老师告诉她父亲知道,咱们就麻烦了。”
  顾秋和易小明想了想,没有反对,但易小明说:“她去上课,那咱们玩什么啊?”
  何苇冷冷一笑,“这个等会儿再说,咱们想想会不会有什么破绽?”
  顾秋说:“我开车送她去,等下课就把她再接回来。我们有录像带在手,还怕这种丫头会飞了?谅她不敢告诉别人。”
  何苇想了想,说:“秋哥,你这就送她去上课,不过……”
  ************
  韩蕙两天来第一次穿上衣服,无言地跟着顾秋走进车库。等顾秋发动汽车,何苇抱着肩膀对韩蕙说:“就跟平常一样,安心上课。别乱说乱动,知道吗?”
  韩蕙低声说:“知道了。”
  易小明耐不住寂寞,也跟着钻进车里。
  等三人走后,何苇拿起电话。
  何苇仔细分析了他们的行事,现在韩蕙已经屈服,首要问题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情况不对而起疑心。
  韩蕙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平时与别人的交往极少。仅有的好朋友就是陈妍,还有那个姚洁。
  想起姚洁何苇心里就有些紧张,那双水晶般的眼睛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其实何苇认识姚洁,谁会不知道这朵骄傲的英语系的系花呢。姚洁刚刚入校就凭她惊人的美丽和出色的工作能力在滨海掀起一阵波澜。幸好姚洁不认识自己这个外系毫不出众的小人物,不然凭她的记忆力,可能马上就会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管雪说的那样优秀。
  尽管如此,那双似乎能看透自己的眼睛还是让心里有鬼的何苇紧张万分。那次吃饭时,他生怕姚洁问及自己的情况——看得出来,姚洁可不像韩蕙和陈妍这么好对付。
  但姚洁与韩蕙不同系,又没住在同一座宿舍楼,虽然关系很好,可联系并不多。现在暂不用与她直接交锋。
  陈妍就不同了,何苇出现之前,她简直就是韩蕙的影子。两人又住同一间宿舍,韩蕙两天没有回去,她肯定已经开始起疑。而且——何苇不相信韩蕙的伪装能骗过那个伶俐的小丫头。
  只好走一步险棋了。此事何苇已经仔细盘算多时,觉得应该是有惊无险,把握较大。
  “喂,陈妍吗?”何苇开朗的笑着说,“我是何苇。”
  “好你个何苇,你把大姐藏哪儿了?两天都没回来,太夸张了吧。你不会是把我们大姐卖了吧!!”陈妍在电话另一端大喊。
  “别吵别吵,你大姐还在睡着呢。”
  “哇,不会吧,她今天还有课呢。何苇,我真服你了,用什么手段让老大对你这么服服贴贴啊?”
  何苇呵呵笑了两声,“你没去上课?”
  “怎么不去,我起床,正准备出门听到电话铃响。”
  何苇心叫赶得巧,嘴上说:“想不想看看你大姐的别墅?”
  “真的吗??你们是在别墅啊,怪不得乐不思蜀。”陈妍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姐太不像话了,说好要带我去玩的,结果放了鸽子!别墅在哪儿,我要找韩蕙拚命!”
  何苇笑了起来,“没问题,这样吧,你等一会儿去学校西门,那里有一辆车车号是……司机姓顾,你喊他老顾就行了。你大姐是司机的老板,你坐车过来好了。对了,别告诉别人,你大姐不愿意别人知道她有别墅。”
  “太好了,我知道大姐是怕露富。”陈妍兴奋地叫了一声,“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这里什么都有。”何苇看着窗外海浪,轻轻说,“就等你来玩呢。”

(十五)
  顾秋依照订好的计划,先把韩蕙送到学校东门,然后再绕到西门去接陈妍,避免两人碰面。顾秋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记住啊,什么都别乱说。还有,下课还到这儿来。”
  韩蕙“嗯”了一声,低头下车。走到车外,她觉得外面阳光好刺眼……
  韩蕙先到宿舍却没有看到陈妍。这会儿上课时间已经到了,她也没有多想,认为陈妍已经先去上课,便匆匆奔向教室。
  因为和陈妍见过面,易小明半路就下了车,溜到城里乱转去找花钱的地方。
  顾秋在西门等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少女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嗨,你好,是顾大哥吧?”
  顾秋连忙点头,“你是陈小姐吗?”
  “哈,别喊小姐,挺吓人的,你就叫我陈妍吧。”
  顾秋心里冷笑一声:马上你就会忘了自己的名字。
  陈妍兴冲冲地打开车门,“别墅远不远?”
  “不算太远。”
  “漂亮吗?”
  “呃?啊,漂亮漂亮。”顾秋胡乱点着头。
  陈妍一脸兴奋地看着窗外,不时叽叽喳喳跟顾秋说着话。顾秋也只好敷衍着附合几句,但最烦女人啰嗦的顾秋怒火越来越高。陈妍毫不留意他的表情,只是幻想着那座闻名已久的别墅会是怎样的美丽。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了下来。陈妍扑到窗口看了一眼,“哇,就是这里吗?
  这就是我大姐的家?”
  然后她看见何苇含笑走了出来。陈妍跳下车问:“大姐呢?还没起床吗?”
  何苇点点头,“在楼上等你呢。”
  陈妍斜眼打量着何苇,“啧啧,你好威猛哦。”说完,格格笑着跑进小楼,“大姐,我来啦。”
  陈妍没有听到韩蕙的回答,她砰砰推开几扇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正在纳闷,何苇从后面跟上了来,他推开一扇门,“在这儿呢。”
  门一打开,陈妍就听到了韩蕙的声音,但这声音却有些奇怪,与去年韩蕙生病时的呻吟有些相似,“大姐病了吗?”陈妍放慢脚步,走到门口。
  房里突然传来韩蕙一声痛呼,陈妍身上哆嗦了一下,轻声问:“大姐,你怎么了?”
  等陈妍走进房内,顿时屏住了呼吸。
  声音是从墙上的电视中传出来的,宽阔的屏幕上有一枝粗大而狰狞怪物,正被一只大手握住,狠狠挤开娇嫩的花瓣,刺入淌满污渍的玉户。
  当那个怪物深深进入后,画面上受虐的女子又发出一声痛呼,她挣扎一下,抬起脸来。赫然是陈妍心爱的大姐:韩蕙。
  何苇搂住陈妍僵硬的腰肢,把她扔到床上。陈妍猛然惊醒,她蜷紧身体,嘴唇颤抖了半天,问:“大姐呢?”原本清脆的声音一瞬间已变得沙哑。她急促地呼吸着,紧张地盯着何苇,还有那个司机:顾秋。
  何苇站在床边,看着这个活泼的小姑娘彷佛寒风中的树叶般瑟瑟发抖,轻笑一下说:“你大姐说了,她一个人伺候不了我们几个,让她妹子来帮她分忧。”
  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幻,韩蕙的喘息与痛叫不绝于耳。陈妍呆呆看着何苇,喃喃说:“你骗我……”
  何苇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就怨你大姐吧,或者怨政府也可以。”
  陈妍跳起来,喊道:“大姐、大姐、大姐……让我见大姐!!”
  何苇已经脱了个干净,浴室。
  离开村居之后,走了很远才搭到过路车,她知道自己是三个人的主心骨,虽然每迈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姚洁始终不露声色。此时心情松懈,疼痛顿时变得无法忍耐。
  她掩上门,坐在马桶上,慢慢解开腰带,褪下牛仔裤。
  内裤早被扯碎丢掉,腿间只有一块韩蕙撕下的床单包裹着。血迹透过白布,彷佛盛开的花朵。
  解开床单,姚洁心头象被人重击一拳——原本紧闭的花瓣无力地绽开,露出撕裂的阴道口。娇柔的肉片和入口处沾满污血、泥沙,肮脏不堪,完全看不出玉户细嫩的本色。
  虽然一直让鼓励韩蕙坚强,但想到自己纯洁的身体竟然是被一根泥泞朽烂的桌腿夺去,姚洁不由疼心地落下泪来。
  她怕惊动韩蕙,不敢放声,只抱着双膝默默饮泣。沾血的白布从腿间滑下,轻轻落在地上,像是飘零的花瓣。
  敲门声响,“姚洁,你在里面吗?”
  是韩蕙的声音。
  姚洁连忙擦干眼泪,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穿好衣服。
  “姚洁、姚洁……”
  听不到回答,韩蕙有些紧张,现在她所能依靠的,只有姚洁了。
  姚洁洗净脸上的泪痕,打开门,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你,你的……怎么样?”
  “没事了。小蕙,你先洗澡吧,身上都是汗呢。”
  韩蕙急急说:“你先洗吧——要不要看医生?可能会感染……”
  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别推了,你先洗。我再烧些水,一会儿我帮香姨洗。”
  韩蕙还想再说,已经被姚洁推进浴室。
  沐香呆呆坐在桌边,神情茫然。
  姚洁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问:“香姨,要不要喝水?”
  沐香紧紧攥住姚洁的手,摇了摇头。
  “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
  姚洁安慰地拍拍她的背,抽出手去烧水。然后又坐到桌边。
  “香姨,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
  沐香沉默一会儿,说:“出来前,我们已经给小蕙办好了护照。他爸留有一个帐户,是给我们母女安身的。”
  “护照呢?”
  “都在我的包里,小蕙都带出来了。”
  “这样的话,先休息一下,过两天,我安排你们出境。”
  “姚洁,这次多亏了你。”
  沐香含泪说。
  姚洁无言以对,只好握着沐香的手说:“香姨,忘了这些,到了那边重新开始。”
  等韩蕙和沐香都洗完澡后,姚洁才倒了盆开水放凉,清洗下身。
  体内似乎还插着一根无形的桌腿,每一个动作都令她疼痛不已。清水带着血迹泥土流入马桶,一片血污的下体渐渐露出本来的肤色。
  但姚洁知道伤势最严重的还是阴道深处的撕裂。
  她小心的把手指伸入花径,柔嫩的肉褶中嵌满大大小小的沙砾,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
  姚洁拔出手指,细白的指上沾着零星的沙粒,紫黑和鲜红的血迹,显然伤处还没有愈合。
  她一阵恶心,连忙洗净手指。
  姚洁怕弄脏毛巾,只用手指掏洗,一盆水用完,指上仍带出许多污物。她知道这仅仅是手指能够着的边缘部分,远远不及当时插入的深度。
  姚洁放下手,准备明天买些药棉再仔细清洗。
  正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响动。沐香脸色苍白地在地上翻滚,两手急切着撕扯衣裙,喉中发出低哑的嘶叫。韩蕙蹲在一旁,不知所措地拚命去按她的手。
  姚洁快步走上前去,抱起沐香的肩膀轻轻摇晃试图让她平静下来,“香姨,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何苇用的“七号”药性极强,沐香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深度成瘾。
  此刻毒瘾发作多时,她强撑许久,已经无法支持。
  嗫嚅一会儿,终于抵挡不住身体的饥渴,颤抖着嘴唇问:“这里有没有东西可以……可以……”
  姚洁茫然问:“什么东西?”
  沐香顾不上羞耻,拉开短裙,一把扯下底裤,手指分开充血的阴唇,叫道:“快找东西插我!”
  美貌高雅的沐香,居然变成这样的淫兽,姚洁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说不出话来。
  韩蕙抱着沐香,颤声问:“他是不是给你注射了药物?”
  沐香额上淌出密密的汗珠,吃力说:“没有……”
  “吃过什么药?”
  “也没有……快点……插我……”
  姚洁与韩蕙面面相觑,狭小的房间一时间只剩下沐香粗重的喘息。
  突然她发出一声尖叫,两人都不由一颤。
  “香姨,我这就去找,你别着急。”
  姚洁毅然起身。
  韩蕙把脸贴在沐香满是冷汗的脸上,低声安抚。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
  姚洁毫无头绪的四处乱翻,最后空着手走到两人身边,苦笑着说:“小蕙,还是你去找吧,我……”
  韩蕙不作声的把沐香递到姚洁怀里,脚步不稳地走出房去。
  沐香此时已陷入失神的境地,她不停耸动腰臀,身下淫水连连。两手掰开花瓣,在玉户上拚命揉搓。
  被汗水湿透的秀发紧紧贴在脸上,失明的眼睛大睁着,喉中呵呵低响。
  姚洁审视着她的面容,心里暗恨,不知何苇使用了什么下流手段,让她如此迷乱。
  想到如果不是逃离魔掌,自己也可能会变得和沐香一样姚洁顿时不寒而栗。

(五十二)
  片刻之后,韩蕙拿着一支细小的擀面杖走进浴室,用毛巾仔细擦净,放到沐香手中。
  沐香立刻把擀面杖插进下身,急切的抽动。
  抽送一会儿,她找不到那种快感,便昂起头,一边不停动作,一边勉力说:“找个……大的……”
  韩蕙一言不发地拿另一支擀面杖,洗净递给沐香。
  握住这根粗大的物体,沐香顿时喜形于色,慌忙纳入阴中,噗叽一声,一插到底。
  美艳的少妇躺在地上,两腿曲起,左右分开。手里紧握着一根粗长的木棍在腿间拚命抽送,充血的花瓣中积满浊白的淫液,随着她的动作四下溅落。
  房间里回荡着她的低叫和木棍在多汁的肉穴内进出的叽叽声。姚洁和韩蕙不敢惊动沐香,只能静静她坐在身边,两手相握,无言以对。
  先前那支擀面杖被扔在角落里,半截沾满了淫水,闪闪发亮。
  那一夜直到天色发白,沐香才疲倦不堪地沉沉睡去。
  韩蕙找遍房内可用的物品,却始终无法满足她的饥渴。
  对沐香来说,彷佛离开何苇,就同时失去了快感,无论再粗的物品,也无法填满她内心的空洞,更无法获得那种无边无际的快乐。
  韩蕙和姚洁一天未曾休息,又在焦虑中度过一夜,此时也累得身酥脚软。
  待沐香睡熟,两人再也支持不住,双双躺倒。
  姚洁八点钟准时起身,先给韩蕙和沐香买了早点,见两人还酣睡未醒,便悄悄去医院。
  虽然体内疼痛不止,但姚洁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隐私,只推说朋友受伤,买了些药棉、消毒药物,就匆匆赶回。
  她本来还想询问沐香的病情究竟是什么原因所导致的,但在学校医院实在难以启齿。
  只好晚些时候带沐香到大医院再说。
  姚洁看着开门的韩蕙,笑了笑,“起来了。早点吃了吗?”
  韩蕙眼圈有些淤肿,摇了摇头。
  姚洁柔声说:“先去吃饭,等会儿我们带香姨去看医生。”
  韩蕙依言坐到桌边,突然胃中一阵恶心,奔到浴室呕吐不止。
  姚洁放下提包,连忙跟了上去,“怎么了?”
  摸了摸韩蕙额头,体温正常。
  “没什么,有点恶心,已经没事了。”
  说着又呕吐起来。
  姚洁慌了神,连忙拍着韩蕙的后背,接了杯水给她敕口。
  “小蕙,你呕吐多久了?”
  身后忽然传来沐香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醒。
  “没有没有,一直都很好。”
  沐香走过来摸到韩蕙的脸庞,轻轻撩起她的头发,低声说:“不要骗我。”
  “……前些天也吐过一次。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你月经多久没来了?”
  “我吃过药。”韩蕙喃喃说。
  “一直都没来吗?”
  “他说吃了药就不会来了。”
  “是什么药?”姚洁问。
  “一种药粉,没有味道的药粉。”
  沐香幽幽叹了口气,“小蕙,你怀孕了。”
  “不可能的!我每星期都吃啊!”
  “没有那种药,他是骗你的。”
  韩蕙惶然望向姚洁,后者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韩蕙垂下头怔了半天,慢慢说:“可能是昨天受凉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过了片刻,沐香断然说:“我们今天就走。”
  “香姨,你和小蕙身体都不舒服,还是休息一下,看看医生再走。”
  沐香凄然一笑:“如果能治,去国外一样可以治。姚洁你和我们一起走。”
  “我?”
  “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离开滨海。”
  姚洁默然一会儿,说:“我不走。”
  不等沐香开腔又说:“一方面是护照不好办,再则那些人不会理会我,那个人阴谋既然败露,逃命还来不及,也不敢再回来——我在这里没有危险。”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姚洁不愿放过何苇,一旦出国,再回来寻找他的下落就很麻烦了。
  但韩蕙她们都对何苇余悸未消,这番心思说出来空让两人担心。
  看到韩蕙不舍的表情,姚洁心里一软,安慰说:“等你们在那边安顿好,再接我也一样。”
  ************
  沐香有一些积蓄,因为何苇只关心那个帐户,没有把那点钱放在眼里,因此信用卡还好端端放在她的提包里。
  买好机票,办妥手续,三人紧紧相拥,洒泪而别。
  韩蕙和沐香远远离开这伤心之地,只剩姚洁一个人去独自面对一切。
  姚洁慢慢走出机场,秀发在肩后轻轻飞扬,美妙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没有人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少女正忍受着体内深处沙粒在伤口上磨擦的痛楚,也不知道她内心深处怀着对某个人无比强烈的恨意,更不知道她将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
  抵达目的地,沐香和韩蕙没有停留,便直接找到开户行,准备取出存款,找地方安定下来。
  对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那人接通经理的电话,报上帐户。
  五分钟后,经理匆匆走出,小心地递过来一张纸,“是这个吗?”
  韩蕙看了看,“是。”
  “这牵涉到很大一笔款项。你再确定一下。”
  旁边的沐香说出一串数字,韩蕙一一对照,正是这个帐户。
  经理盯着两人,慢慢说:“四天前,帐户已经被撤销了。”

(五十三)
  工作人员拒绝吐露销户方的消息,而沐香和韩蕙除了帐户和密码,无法提供任何证据,只好茫然离开银行。
  两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长街上,周围人潮汹涌,她们却觉得无比孤寂。世间只剩下母女俩,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相依为命。
  “香姨,我们要去哪里?”韩蕙打破沉默。
  已经是傍晚时分,沐香的脸色显得有阴暗,“找一家旅馆先住下。”
  她感觉到韩蕙的不安,想起今后自己要负担起两人的生活又宽慰地温言说:“没关系,香姨手里还有些钱,虽然不多,但省一些,也够我们三四年的生活费了。”
  韩蕙从来没有为生活操过心,这会儿却不由问道:“然后呢?”
  话刚说完,她就觉得不对,连忙掩口。
  “……慢慢想办法。”
  沐香对今后的生活也是忧心忡忡,现在自己眼睛已盲,想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找份工作难之又难。
  韩蕙一来年幼,毫无社会经验,又没有文凭,靠那点积蓄,勉强撑过这三四年,然后可怎么办呢?
而且还有身份问题……
  沐香心乱如麻。
  ************
  入夜,沐香的毒瘾再次发作,这回只剩韩蕙孤身一人,根本无力应付她狂乱的举动。
  房内的叫声甚至惊动了客人和旅馆方面。
  第二天,韩蕙面对的是众人奇异的目光。
  结果,她们只在旅馆住了两天便不得不离开,在城郊的高速路附近找了处房子。
  这里虽然嘈杂,但房价便宜而且偏僻。
  韩蕙负担起两人全部生活。
  沐香以为随着时间流逝,自己的症状会越来越轻。
  但第三天她的发作更为严重,时间更长。
  一整夜她都喊着,“要胶棒!拿胶棒来!”。
  直到天亮。
  一夜未睡的韩蕙等沐香安静下来,前思后想,最终咬咬牙,满脸绯红地去情趣店买了一支假阳具。
  依然无效。
  涕泪交流的沐香插着胶棒,躺在自己的淫液中昏迷般的睡着了。
  韩蕙看着眼前白皙的肉体不断抽搐,不知如何是好。而她自己,呕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次日,韩蕙和沐香争执良久,沐香坚持不愿去医院诊治。
  她认为自己并没有服用也没有注射过任何药物,只是被折磨得太狠,对性产生了依赖。
  目前的状态,是离开何苇后的暂时现象,很快就会过去。
  但有了这几天的经验,沐香不再尝试获得快感,傍晚时分,那股冲动刚刚来临,她便让韩蕙把自己捆在床上。
  午后,沐香醒来,冲一直在她身边照料的韩蕙疲倦地笑了笑:“你看,这样就行了。”
  韩蕙心疼的给她擦洗手脚上挣扎时留下的伤痕,“还是去医院看看好。”
  “过两天再说。小蕙,你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如果……就做手术吧。”
  等韩蕙出门,沐香走到门口,坐下来,想晒晒太阳,呼吸些新鲜空气。就在这时,她彷佛感应到什么般,抬脸朝向前方。
  ************
  衰狼刚刚做完一笔生意,准备找兄弟们喝一杯,再到街上找个漂亮姑娘乐一乐。
  没想从高架桥下钻出来,却看到一个东方美妇,独自坐在孤零零的房子前,呆呆看着自己。
  衰狼有点纳闷儿,瞧瞧四周,没有别人啊。
  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会是条子吧?要真是条子,就这七八米的距离,肯定还有埋伏的,跑也跑不掉。好在手里只剩那么一点儿货……
  他偷偷捏紧口袋里的白粉,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越走越有些发毛,那女人怎么一个劲盯着我?
  衰狼大着胆子回看过去,却发现那女人面色憔悴,嘴唇微微颤抖,一看就是有毒瘾的。
  他顿时来了精神,四下张望着走了过去压低声说:“小姐,是不是要货?”
  那女人听到声音象吓了一跳,慢慢扬起脸:“什么货?”
  嘶哑的声音象枯枝擦在硬纸上。
  “5号!纯的!”
  那女人迷惘地问:“什么5号?”
  “怎么碰见个白脖?”
  一直观望周围动静的衰狼不由低头看着那女人,声音压得更低:“爽着呢!
  只要一点,你就能看到天堂的颜色!”
  沐香咽了口吐沫,犹豫良久,颤声问:“多少钱?”
  衰狼这时才觉得不对劲,这女人眼睛里怎么一点光采都没有,他挥了挥手,那女人毫无反应。
  “多少钱!?”
  这么着急,衰狼心里一乐,伸头瞄了房间一眼,“怎么能在这儿谈呢?咱们进屋说!”
  沐香虽然知道不妥,但内心的渴望渐渐压倒了一切,她迟疑地站了起来,摸索着跨进房间。
  衰狼连忙跟在后面,掩上门。
  沐香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一不小心绊倒在地,衣袖卷起,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肤色白如霜雪,衬着一弯殷红的带状伤痕,看得衰狼一阵心跳:没想到这瞎子还是个受虐狂。
  房屋只有两间,一眼就能看穿,除了这个瞎子没有别人,可能施虐的已经离开。
  衰狼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那女人又问道:“多少钱?”
  “……五十!”
  那女人从抽屉中摸出一张钱,犹豫不决地递了过来。
  “小姐,别开玩笑,这是十元的。”
  看来是刚瞎的,连钱都分不出来。
  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眼上没有外伤啊。
  沐香又摸出几张钱,换来一个小纸包,紧紧攥在手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病情原委,但不敢想象……
  “你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这就走。”
  沐香听到脚步声离开,接着“呯”地一声关上门。
  她握着纸包,坐在床边,心底一阵阵寒意涌来,不停的哆嗦。
  挣扎许久,沐香终于按捺不住,拉开裙子,露出丰满白嫩的大腿。
  她不知道,有个人正伏在门边,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五十四)
  沐香拉开抽屉的时候,衰狼看到里面还有一把钞票,心里后悔刚才没有把一百的票子说成十块的,又贪恋她的美色。
  于是欺沐香眼睛看不到,装做出门,悄悄躲在一旁,想等她陷入失神状态的时候趁机财色双收。
  不料沐香吸毒的方法与众不同,又香艳又刺激……
  白色的丝织内裤上底部已经湿透了掌心大一片,隐隐约约显出花瓣的形状。
  白光光的肉体一阵闪动,美妇慌乱地抬起双腿,除下内裤露出肥美的玉臀。
  鲜艳的花瓣间水汪汪一片,淫水沾在内裤上,拉出几条透明的细丝。接着她扭动腰肢,翻过身体趴在床上,翘起圆润的臀部,伸手在枕下摸索。终于摸到了东西,美妇转过身,手里握着一支黑色的假阳具。
  怎么吸毒之前还要这样热身?衰狼目瞪口呆。
  美妇分开双腿,股间湿淋淋的花瓣立即随之怒绽,她握着假阳具抵在花瓣间轻轻一送,胶棒轻快地滑入体内。
  美妇把假具深深插入下体,然后坐起身来,胶棒仍插在阴中,只露出黑黝黝的末端,其余都埋在鲜红的嫩肉中。
  她摸到床头的纸包,小心地打开,然后“啵”的一声,拔出假阳具,把沾满淫液的顶端放在里面转动一下。
  橡胶龟头上沾着一圈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颤微微轻轻摇摆,那是美妇的手在发抖。
  她愣了一会儿,毅然用手指分开花瓣,把假阳具插了进去。
  胶棒甫入身体,美妇的手就僵住了。维持着那个姿势,像死了般一动不动。
  衰狼心头突突乱跳,他记得自己只是在里面掺了一点石膏,份量并不大,这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美妇怔怔淌下两行清泪,哀惋欲绝。但她只停了片刻,突然喉咙里发出一声喊叫,疯狂的抽插起来。
  乌黑的胶棒在娇艳的嫩肉间飞速进出,叽叽连声,淫水四溢。接着她想起纸包,连忙拔出胶棒,手指用力把花瓣死死撑开。
  衰狼能看见上端挺立的阴蒂微微轻颤,还有其中浑圆的洞口,甚至能看到内部娇嫩的肉壁,到处是透明的液体。
  美妇抖着手将纸包中的白粉尽数倾倒在幽黑的肉穴中,洁白的粉末落在殷红的嫩肉上,就像炙热的铁汁滴在上面一样,激起一阵痉挛。
  美妇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连忙把胶棒狠狠捅进体内。两腿高高翘起,绷得笔直,秀美纤细的脚掌配合着抽送,时分时合。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圈子。
  美妇还不满足,一手抽插,一手拿起纸片在花瓣间揉搓,把粉末完全抹净。
  最后干脆把纸片也塞进体内,胶棒擦在上面,沙沙直响。接着声音渐渐低沉,纸片被淫水湿透后,只剩下叽叽声不绝于耳。
  沐香终于找到那种梦寐以求的快感,极端的饥渴终于被满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顾着两手握着假阳具拚命抽送,连嘴角流出口水也恍然未觉。
  衰狼看得目不转睛,口干舌燥,喉头不停吞咽,肉棒胀得隐隐作疼。
  妈的,真是撞到宝了,难得这么美还这么淫贱,而且还是个瞎子,干完她也不知道是谁……
  沐香白嫩的双腿开始抽搐,衰狼抬腿向已经进入失神状态的美妇走去。
  他不是菜鸟,但如此刺激的场面,也看得两耳轰鸣,走起路来脚步都有些不稳。
  不过衰狼还能及时地听到开门声。满腹心事的韩蕙推开门,顿时花容失色。
  她没想到香姨今天发作的时间会这么早,而且情况比以前更加严重。
  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扶起沐香,“香姨,你又不舒服?”
  衰狼只是唐人街贩毒的小混混,纵然欲火中烧,也不敢造次。赶紧趁韩蕙照看沐香一片慌乱的时刻,从门后闪身出来,悄悄溜走。
  沐香的病情虽然凶险,幸好过去得很快。不像以往持续时间那么长,只过了半个小时后便平静下来。等喝完韩蕙递来的茶水,便像恢复了正常。
  韩蕙余悸未消,“香姨,跟我去看看医生吧。”
  沐香清醒之后,终于明白何苇对自己做过什么,她端着茶杯沉吟多时:这个柔弱的女孩再经不起一点坏消息,把实情告诉韩蕙只会让她担心。
  好在已经知道“病因”所以,等安定住之后,不妨慢慢治疗。
  她微微一笑,“小蕙,香姨没事了。”
  “怎么没事了?”
  韩蕙急道:“今天这么早就……”
  “别担心,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就好了。”
  韩蕙低声说:“香姨,你总是这么说。但……现在更严重了……”
  沐香温柔地摸了韩蕙的脸庞,“真的,香姨不会骗你,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放心吧,今天晚上这病肯定不会再发作了。”
  她不等韩蕙再说,连忙转移话题,“你的身体呢?医生怎么说?”
  韩蕙秀发垂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喃喃说:“我……我怀孕了……”
  沐香长叹一声,放下茶杯,把韩蕙抱在怀里,“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韩蕙的俏脸上,“我没有照顾好你,如果多来……多来看看你……”
  韩蕙轻轻摇头,凄然说:“香姨,是我对不起你。还对不起陈妍,对不起姚洁,更对不起我爸爸……是我不懂事……才,才弄成这样……”
  她忘了自己的誓言,伏在沐香怀中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等韩蕙止住哭声,沐香擦去她脸上的泪花,“不说那些事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做手术。”
  韩蕙身子一抖,沉默许久,才说:“……香姨,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什么?”
  沐香一惊,“你要把那个畜牲的孩子生下来?”
  韩蕙心底一痛——究竟是不是何苇的孩子我自己都不知道,她低声说:“我想过了,孩子没有罪过。肯定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让我这辈子偿还,生下这个孩子,我的债就还清了。”
  沐香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半晌才艰难地说:“傻孩子,你怎么这样想?”
  “真的,那些天我都在想,肯定是我做错了。只是,我没想到会拖累这么多人……”
  “这孩子你不能留,小蕙,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沐香苦口婆心地说。
  韩蕙固执地说:“香姨,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以后肯定会良心不安,老天也不会饶恕我的。”
  沐香心底暗叹,不知道韩蕙是从哪儿看到这些东西,只好耐下性子:“小蕙你听我说……”

(五十五)
  韩蕙执意要生下这个无罪的,也是为自己赎罪的孩子,沐香最终也没能说服她。
  万般无奈,只好给姚洁打电话。
  那些事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姚洁仍是读书打工,生活一切正常。但韩蕙能听出来她声音里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刚强,还有-若有若无的忧伤。
  听到帐户已被撤销,韩蕙又怀了孕,姚洁焦虑地问:“你们怎么办呢?”
  “香姨还有些钱,我想生下孩子再说……”
  电话沉默了许久,姚洁轻声问:“你真打算留下孩子?”
  “嗯。”
  “三个月了?”
  “是。”
  “还有多少钱?”
  “我们开销不大,香姨估计够四年用的。”
  “那好,等孩子两个月,你们的护照也差不多到期了,立即回来。”
  “可是,还有那些人……”
  韩蕙想起当日的管雪,不由害怕起来。
  “帐户肯定是他们取走的。既然拿了钱,只要不惹他们,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若不然,你们出境时也不会那么顺利。”
  韩蕙还有些疑虑,姚洁又说:“你们现在只是暂避一下,人生地不熟,不能长留。一年后时过境迁,不如回来方便。”
  韩蕙明白姚洁是担心两人一个双目失明一个秉性柔弱,远在异国无法生存,因此让她们回去,以便于照料,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姚洁又细细讯问了两人的生活,才暗叹一声,忧心忡忡地挂上电话。
  ************
  第二天中午刚过,沐香便坐卧不安的在门前徘徊。
  昨晚一夜平安。
  沐香早早就寝,韩蕙终于睡了个安稳觉,此时见她在门外散步,以为是大病初愈,想活动活动,也没有留意。
  自己抱起脏兮兮的床单,在浴室里清洗。
  衰狼对昨天的艳福念念不忘,早早就跑到房边等候。
  见那美妇一个人在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大着胆子丢了块石头,小声叫道:“这里,这里。”
  沐香留心房内的动静,慢慢向衰狼走去。衰狼见她乖乖走来,心花怒放,一把扯起沐香远远跑开。
  高架桥两侧是齐腰高的长草,下面一片空旷,但遍地乱石。这里地方偏僻,衰狼常在此做他的毒品生意。
  当地黑道早已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衰狼虽然无能,但只要每月交一定的费用,就包揽了附近的毒品买卖。
  沐香脚下一绊,摔倒在废弃的建筑石料堆中。正惊魂未定,一个满身汗味的身体便扑了上来。沐香心里害怕,竭力撕打。
  瘦小的衰狼对她的疯狂也无可奈何,最后被沐香抓破脖子,只好远远躲在一边,恶恨恨说:“他妈的,你不要货了?”
  沐香犹豫着慢慢停手,等喘息平稳下来,低声说:“给我!”
  衰狼贪婪地盯着沐香裙下丰满的美腿,舔舔嘴唇,“让我干一次,这回给你免费。”
  沐香气得浑身发抖,“我有钱!”
  衰狼耍赖,“不让干就不卖!”
  沐香一言不发的站起来。
  衰狼急了,“我操,一会儿瘾上来了,急死你!”
  “我去别的地方买。”
  衰狼软了下来,他的叫价比别人高了百份之三十,也不舍得这笔生意,“算了算了,卖给你。”
  沐香拿出一张钱。
  衰狼抓住机会,“这是十块的。”
  沐香冷声说:“这是一百的!我买两份。”
  衰狼气结,只好把两个纸包放在沐香手里,拿了那一百块钱。沐香捏了捏纸包,握在手里,正要迈步,却惶惑起来。她不认识路。
  衰狼袖手旁观,任沐香摸索着越走越远,心怀叵测的跟在后面。沐香心里发急,越走越快,突然脚下一绊,又摔倒在地。她揉着膝盖,却发现下身湿漉漉一片——毒瘾发作的时间变了。
  衰狼看着美妇坐地上,脸色渐渐发白暗喜不已。只见她两腿紧紧并在一起,攥着纸包的手几次想伸到身下。
  她忽然抬头,喊道:“有人吗?”
  声音发抖。
  衰狼阴恻恻地说:“我,在这里。”
  沐香提高声音,“有人吗?”
  “哼哼,除了我,没有别人。”
  “有人吗?!”
  沐香慌了,她知道自己毒瘾发作时的样子不堪入目。
  “叫吧,叫吧。这儿离你住的地方有两三里呢,周围都是荒地。”衰狼兴灾乐祸地说。
  “……送我回去。”
  “我干嘛要送啊?”
  “我,我给你钱。”
  “你还有钱?”
  衰狼看到她只带了一张钞票。
  “我还给你一包……”
  “嘿嘿,我从别处也能拿来。”
  沐香咬住嘴唇,艰难地说:“我,我都还给你……只求你送我回去……”
  “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沐香额上冒出冷汗,失明的双眼紧闭,胸口不停起伏。衰狼看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壮起胆子扑了过去。沐香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只呜咽一声,不再反抗。
  衰狼翻开裙子,扯下湿淋淋的内裤,笑骂说:“真他妈骚!”
  水汪汪的秘处波光粼粼,熟透的水密桃般甜美多汁。
  花瓣内的嫩肉又滑又腻,轻易地就吞没了整根手指,四周肉壁急切地上下蠕动。
  沐香摊开身体,敞着双腿,像肥美的母羊,任人宰割。衰狼掏摸一阵,拉开沐香背后的拉链,将上衣从肩上扯到腰间。
  夏天仍未过去,沐香用的是没有衬里的粉红缕花乳罩,两粒乳头硬硬突起。
  衰狼顾不上仔细欣赏,手慌脚乱地拉下胸罩,两团丰满圆润的肥乳顿时跃然掌上。
  他红着眼,一手一个紧紧握住,然后伏在沐香腿间,挺腰刺入。
  沐香头脑已乱,低叫一声,盘腿夹在衰狼腰间,拚命耸动下体,迎合着他的抽插。
  衰狼象卧在香暖轻柔的云端上下起伏,畅美之极。但彩云易散,只比划几下便一泄如注。
  沐香腰肢仍然挺动不已,衰狼也难舍美味,紧搂着一对粉嫩的圆乳,乱亲乱咬。
  发觉体内的肉棒渐渐消失,沐香急了,伸手抱紧衰狼的屁股,用力挺动。衰狼的小弟弟早就滑了出来,被撞得生疼,只好放手,抽身出来。
  “给我,给我!”
  沐香饥渴难忍,两手在空中乱抓。
  “别乱动!我这就拿。”衰狼不耐烦地说。
  沐香连忙两腿高举,手指拨开花瓣。乳房夹在手臂之中,殷红的乳头高高挺立。粉嫩的两腿间一片泥泞,充血的花瓣更显得娇艳动人。肉穴敞开手指粗细的入口,浊白的精液缓缓溢出。
  衰狼也不擦去阳精,直接把海洛因倒在肉穴中。
  沐香身子一抖,反射性地夹紧大腿,两手合在股间使劲揉搓,细白的手指在鲜红的嫩肉中不停穿插。
  衰狼咽口吐沫,刚刚垂下的肉棒又勃然而怒。他掰开沐香双腿,挤着她的手指插进玉户。吸收了白粉的花径远比刚才更为炽热窄紧。
  比手指更粗更长的肉棒插进体内,沐香伸出手臂,圈在这个不知名的毒贩背上,美艳的肉体贴在他胸腹间,全力磨擦。
  那股漫延全身漫无边际的快感将她完全征服。
  长草间,只露出一对秀美的纤脚来回摇摆,伴随着断断续续娇媚的呻吟声,四下里静悄悄,毫无人迹。

(五十六)
  韩蕙正把刚洗的床单挂在阶前,远远看到沐香步履蹒跚地迟疑着走来,衣裙不整,秀发间还沾着青草。
  她连忙迎上前去,“香姨,你怎么了?”
  “……走远了,不小心跌了一跤。”
  沐香轻轻说,腿间粘糊糊的液体顺着大腿淌到膝弯。
  其后的日子对韩蕙来说过得飞快,她的身体一天重似一天,虽然行动不便,还是勉力支撑着两人的生活。
  闲时常常摸着肚子,与孩子小声交谈,脸上挂着淡淡的表情,似忧似喜。
  这七个月沐香却是度日如年。
  衰狼贼心不死,隔三差五来一趟,为了寻找机会亲近沐香,一次最多只卖给她三小包货。
  沐香小心戒备,宁愿挺上一天两天不买药,也不再轻易与衰狼到远处交易。
  即使如此,失明的她还是被衰狼想尽办法污辱过几次。
  随着韩蕙预产期的来临,沐香慢慢发现自己的毒瘾越来越深,每天一包已经不能够满足身体的渴求。
  她几次想对韩蕙坦言自己的状况,但每次听到韩蕙对着腹中的孩子轻柔的喃喃自语,就丧失了勇气。
  姚洁时常与她们联系,因为怕沐香和韩蕙暴光,引来那伙人杀人灭口,她没有选择报警。
  何苇和陈妍毫无消息。
  ************
  孩子九个月了。
  这天上午,韩蕙托着腰去医院检查,沐香因为行动不便,留在家里等候。衰狼等那个娇怯的大肚子女孩走远,连忙敲门压低嗓子说:“喂,是我。”
  沐香挂念着韩蕙母子,潜意识里却在期待这个声音,她从床头翻出一百五十美元,打开门。
  门上挂着安全锁,衰狼只好从门缝里把毒品递了进去。
  沐香小心避免碰到衰狼的手,接过货便“呯”的合上门。
  衰狼气得七窍生烟,恶恨恨地站在门前,彷佛要把门板看透般盯着室内。
  房门猛然打开,露出沐香因气愤和饥渴而涨红的面孔。
  她一回房便迫不及待地抹上毒品,却没有一丝快感,愕然一愣,旋即明白衰狼这次又给了假货。
  恼恨之下,沐香来不及多想,一把拉开房门,刚要张嘴斥骂,等候多时的衰狼便扑了上来。
  沐香手脚渐渐乏力,只好放弃挣扎,任衰狼搂着腰把自己摆成跪姿。
  身后那双手急匆匆脱掉她的长裤——内裤早已脱去,露出朝思暮想的雪臀,浑圆的白嫩间夹着两片狭长的艳红花瓣,显得香嫩无比。
  衰狼一声怪叫,趴在沐香股间“啧啧叽叽”吸吮起来。
  秘处被炽热的嘴唇紧紧含住,粗糙的舌尖不安份地在嫩肉间刮过,带给沐香阵阵战栗。
  衰狼舔了一阵,直起脖子,把舌头伸进滑腻的花径中,打着转来回抽送。
  鼻尖正顶在菊花洞处,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异味,使他性欲勃发,禁不住掰开两半肉球,把脸埋在浑圆粉嫩的肥臀中,拚命舔舐优美的菊纹。
  沐香被性欲和毒瘾折磨得浑身颤抖,伏在地上两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衰狼见状插进美妇体内抽插几下,然后摸出毒品洒在她淫水泛滥的玉户上。
  沐香只觉下身陡然一紧,渴求多时的快感终于来临,然后手里多了一支熟悉的物品。
  她条件反射般握住假阳具,毫不犹豫的插进秘处。
  接着肛门被一个湿滑的物体紧紧抵住——她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肛交,被何苇粗暴开垦过的菊肛早恢复原来的狭窄。
  但此时她对气势汹汹插入后庭的肉棒恍若未觉,只顾着享受那股从阴道升腾起来的快感。
  阳具一点点挤进菊肛,美妇紧密而弹性十足的肠道令衰狼魂飞天外。
  他这次大发神威,一连在沐香肛中射了三次,虽然精疲力尽,还不肯拔出肉棒。
  沐香高潮已过,头脑渐渐清醒,开始挣扎起来。但她四肢无力只动了几下,就被衰狼捆住手脚。
  两人在地上盘肠大战良久,都是膝盖发疼。衰狼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不舍得就此罢手。
  他把失去自由的沐香扔在床上,抱着成熟香艳的肉体四处抚弄,胯下的肉棒又慢慢勃起。
  门口传来一声惊叫,衰狼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韩蕙怔怔望着床上,说不出话来。
  香姨赤裸的身体上,趴着一个猥琐的男人,两手正握着一对被捏得变型的乳房。
  她顿时想起那些远去的日子,呆呆站在门边。
  衰狼脸上阴睛不停,眼珠乱转,突然恶从胆边生,趁那个大肚婆还没回过神来,跳过去抓住她的肩膀。
  韩蕙走路都不方便,来不及反抗就被衰狼制服。衰狼既然已经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韩蕙也捆在床上。
  因为怀孕,韩蕙的脸有些浮肿,但仍不失娇媚。此时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眼里充满恐惧。
  等那个猥琐的男人伸手扯开外罩,撕碎她的内衣,韩蕙明白过来,苦苦哀求道:“放过我吧,我还怀着孩子……”
  拉下乳罩,衰狼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
  他这会早忘了害怕,欢呼一声咬住韩蕙的乳头,兴奋地吮吸起来。
  韩蕙奶水来得早,每天醒来乳房都涨得难受。
  当时她还喜滋滋期待着给孩子哺乳,没想到此刻居然被一个陌生人痛饮,不由又羞又急又担心伤了孩子,她忍住恐惧,轻声地说:“你赶快走,我们不会报警。”
  衰狼一边吸着香甜的奶水,一边揉捏另一只乳房。不多时,那只暴露在外的乳头上便流出一股洁白的乳汁。他连忙把嘴凑上去,轮番叼住两只乳头,开怀痛饮。
  韩蕙怕刺激他,不敢再开口,只求他满足之后赶紧离开。
  渐渐韩蕙的乳汁流尽,衰狼意犹未尽地啧啧嘴,满意地抬起头,斜视她圆鼓鼓的肚子,眼里露出淫邪的光芒。
  韩蕙心头怦怦乱跳,颤声说:“放过我们吧,我给你钱……”
  衰狼一声不响,把手按在她腹上,韩蕙失声叫道:“别伤了孩子!求求你,别伤了孩子!”
  衰狼把阳具伸到韩蕙脸前,干巴巴说:“舔干净!”
  一旁的沐香愧恨难当,听到衰狼还要羞辱小蕙,连忙小声乞求,“放开她,我,我来舔。”
  衰狼从来没有这么威风过,他让两女跪在自己胯间,挺着腰轮流插入两张嘴中,“我靠!没想你们口技这么好!”
  沐香和韩蕙抛开一切,用力吸吮,希望能让他早些射精,早些离开。但衰狼刚刚梅开三度,两人虽然卖力,也无法让他迅速出精。
  衰狼乐了一阵,看着娇羞的韩蕙又心痒起来,“想保住孩子就乖乖听话——躺好,让我看看孩子出来那地儿!”
  韩蕙默默躺倒,曲膝分开双腿。
  白皙的腹部沉积了一些色素,高高鼓起的肚子下,花瓣变得肥厚而潮湿。
  衰狼忍不住拨开花瓣,手指伸进阴道。
  韩蕙连忙夹紧腿,摇头叫道:“别碰她。”
  衰狼怎肯就此罢手?
  用力掰开两腿,重重压在她身上。
  韩蕙尖叫一声,拚命躲闪。
  衰狼喝道:“老实点儿!干完我就走!”
  韩蕙喘着气,一面惊惶地感觉着体内胎动,一面敞开身体,任由衰狼进出。
  衰狼也怕压出事来,直起腰,深深插入。
  孕妇阴道变短,龟头轻易就顶到子宫入口。
  只抽送几下,子宫口便传来一阵颤抖,接着,阴道内滑腻的肉壁开始不断收缩。
  衰狼用力一顶,彷佛象捅破了一道闸,一股汹涌温热的液体从韩蕙体内奔涌而出,瞬间便在臀下积成一片。
  源源不绝的液体吓退了衰狼的欲火,他抽出阳具,惊疑不定地看了一会儿,见韩蕙脸色象死了一般苍白,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溜走。

(五十七)
  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韩蕙生下一个女婴,虽然羊水破得太早,但孩子还算健康。
  护士抱来孩子,她焦急的审视婴儿皱巴巴地小脸,想找出一点关于孩子父亲的线索。
  “眼睛像我,鼻子像我,嘴巴有些像……”
  婴儿张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露出粉红的小舌头,不安份地蠕动着。
  韩蕙的眼泪突然涌出,打湿了女儿的脸蛋,“这是我的孩子,不管她父亲是谁,这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儿。”
  沐香抱起孩子,笑着说:“才三十二,就当了外婆……”
  香姨因为失明,被人污辱也无可奈何,看着她的笑容,韩蕙心里酸痛,强笑说:“香姨,你还年轻呢。”
  沐香其实心如刀割,闻言凄楚地说:“年轻有什么好?我宁愿……”
  幸好孩子及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打断了两人的悲伤。
  弯弯满月那天,姚洁打来电话,刚要开口却听到韩蕙的哭泣:“香姨……香姨,她吸毒……”
  姚洁胸口顿时象压了块巨石,沉甸甸喘不过气来,半天才问:“多久了?”
  “何苇……那个混蛋……”
  从斯文羞怯的韩蕙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对何苇恨之入骨。
  姚洁稳住心神,“小蕙,不要急。香姨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让她立即进戒毒所。”
  姚洁断然说:“赶紧送香姨去戒毒,越快越好。”
  韩蕙抽泣着说:“嗯……香姨也同意。”
  “小蕙,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照顾香姨……”
  姚洁心疼地说。
  “没关系……”韩蕙平静下来,“再苦的日子我也经历过……”
  电话那一头,姚洁的眼泪簌然而落。
  ************
  “小蕙,你回家吧。”
  沐香说着眼圈一红,“我好了就回去……弯弯呢?”
  韩蕙把弯弯放到她怀里,婴儿柔软的身体使沐香不忍放手,在弯弯脸上亲了又亲。
  给沐香缴了费用之后,韩蕙才惊觉香姨那笔够两人生活四年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
  姚洁仍在上学,相帮也帮不上忙。而除了姚洁之外,她再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韩蕙孤零零带着女儿,茫然向家中走去。
四月的天气怎么还是寒气逼人……
  韩蕙先搬了家,找了处更便宜也更狭小的房子。
  她也不再是对生活一无所知的小女孩了,养孩子、找工作、作家务、探望香姨……所有一切事务都需要自己一手操办。
  好在房东太太心疼这个柔弱的东方女孩,见她独自带着孩子,生活艰难,对她多方照应。
  韩蕙把弯弯托给房东太太照顾,自己四处打工。
  但她没有文凭,又没有居留权,只能偷偷在餐厅当服务生,或在商店当收银员,偶尔在舞蹈班当教员,收入菲薄。
  三个人的生活只能靠她的一双手苦苦支撑,韩蕙常常是几份工一起做,一天忙到晚。
  虽然身为人母,但韩蕙只有二十一岁,她略带忧郁的美貌和温柔引来众多目光。
  可由于往事的阴影,韩蕙对男人总是戒备森严,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约会。
  工作环境里有许多骚扰者,韩蕙每每忍气吞声,只有夜里抱着孩子,看到小脸上甜甜的笑容,她才得到一丝安慰。
  弯弯一岁时,姚洁毕业找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时常接济,韩蕙才略为轻松。
  姚洁趁出差的机会来过一次,看到韩蕙生活的如此艰辛,想让她回国,但沐香的治疗正在中途,韩蕙不可能抛下她独自离开。
  姚洁只好谈些开心的事,聊着聊着两人沉默了,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良久姚洁才说:“没有消息,两个人都没有消息。”
  她在两年时间里曾奔波数千里,去过何苇家里六次。
  何苇的父母都下岗了,生活困苦,唯一的儿子在毕业前突然失踪杳无音信,两人都为此白了头。
  而陈妍的母亲已经去世,再没有一个亲人——姚洁并不死心,仍在不停追查两人的下落。
  但她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韩蕙。
  韩蕙没有说话,抱起弯弯轻轻哼着歌哄她入睡,眼中泪光盈然。
  她痛恨何苇毁了所有人的生活,又愧疚自己当初的软弱,使陈妍至今生死不明。
  “孩子长得真像你。”
  韩蕙低头看着女儿的脸蛋。
  是的,真与自己一模一样,她抬起头,“希望她跟她母亲不一样,要像你多好……”
  一行清泪水淌过白玉无瑕的面庞,划出闪亮的水痕,轻轻落在弯弯脸上。
  第二年秋天,沐香终于离开戒毒所,一家三口算是团聚了。
  她恢复了以前的美丽,但神情里多了些沧桑,当初那种艳光四射的神采,被一种有些凄凉的美艳所代替。
  沐香已经习惯了失明的生活,能够帮韩蕙做一些简单的家务,这使韩蕙轻松了许多。
  沐香回来后足不出户,整天抱着牙牙学语的弯弯,逗她说话,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韩蕙怕她闷出病来,常抽出时间陪两人到外面散散心。
  弯弯喜欢离家不远的小公园,沐香慢慢熟悉了道路,有时韩蕙不在,她也能带着弯弯去玩,自己坐在一旁,静静听孩子的笑声。
  她每天带着弯弯到公园休息一个上午,中午在外面买个盒饭,有时也做些简单的菜肴。
  韩蕙通常到晚上八点才能回家,沐香眼睛看不见经验还在,在她指点下,韩蕙现在也做得一手好菜。
  一家三口的晚餐,是她们最幸福的时刻。
  这样的生活平和而温馨,姚洁几次让她们回去共同生活,韩蕙都拒绝了,她不想再回到那个伤心之地,不敢再碰到相识的人,不肯再回想起那些日子。
  沐香也是一样。
  伤口正在悄悄愈合,她们都不愿再去碰触。就这样,众人平静而忙碌地生活着,时间离最初的那个夏日已经过去四年。
  往事如同雨后的夜色,被淡绿色的时光洗得朦朦胧胧。

(五十八)
  半年后的一天上午,沐香象往日一样带着弯弯去公园。
  弯弯在膝前依依哑哑的唱着不知所云的歌,她静静坐在长椅中,享受冬日的阳光。
  平和的生活,使沐香完全摆脱了曾经的憔悴,身体微微有些发福,更显得香甜丰满。
  一个男子向她走了过来。
  沐香早已习惯了被人搭讪,听到脚步声便喊:“弯弯。”
  小女孩抬起可爱的小脸,清脆的叫了声:“外婆!”
  一般男人见到外婆级的女人,都会知难而退,但这一次却有些不同。
  那人仍未停步,他好像有些紧张,急促的呼吸声远远传来,像是十六岁大男孩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友。
沐香疑惑地抬起头——
  “……要……要货吗?”
  沐香脸色大变,一把抱起弯弯匆匆离开。
  衰狼没想到竟然又会碰到这个美妇,而且比三年前更加动人,他激动地追了上去,“要、要、要货吗?”
  沐香头也不回地说:“不要。”
  衰狼还不死心:“给你便宜些!”
  沐香几乎跑了起来,恨恨地小声说:“我已经戒了。”
  衰狼愕然停步。
  此后沐香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再去公园。
  弯弯吵得太厉害时,她也得拉上韩蕙一起去。
  这次偶遇,像一粒石子不经意落入湖心,荡起的涟漪渐渐消散。
  一个月后,沐香选择了游人较多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独自带着吵嚷不休的弯弯去坐转椅。
  沐香正暗暗庆幸那个毒贩没有再来骚扰,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然后衣袖被人卷起,紧接着手臂上传来尖锐的刺痛……
  弯弯坐在转椅上呆呆看着两个人从外婆身后窜出,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支闪亮的针头往外婆胳膊上一扎,飞快跑开。
  然后外婆就像是生病了一样,身体微微发颤。
  她爬下转椅,拉住外婆的手,轻轻问:“外婆,你怎么了?”
  沐香似乎在云端飘了很久,才听到耳边那个清亮的声音。
  等身体的反应平静下来,她拉着弯弯,踉跄着返家。
  手心里满是冷汗。
  那夜沐香食不知味的吃完晚餐,早早上床。
  她觉得天气冷极了,整整一夜都蜷缩在被下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等韩蕙出门上班,沐香哄弯弯乖乖地自己在家里玩,锁上门,独自来到公园。
  衰狼看着沐香拖着步子彷徨走来,笑逐颜开地说道:“雄哥,怎么样?正点吧?”
  雄哥盯着沐香曲线玲珑的身段,咽了口吐沫,站起身来。
  衰狼连忙招呼,“过来过来,这边儿,这边儿。”
  沐香默默走了过去,雄哥推搡着把她塞到汽车里。
  沐香一惊,“你们要去哪儿?”
  “少废话!到了就知道了。”衰狼不耐烦地说。
  一只粗壮的手迫不及待地从领口滑入,握住她腻如脂玉的丰乳。
  沐香咬住嘴唇,低声说:“求求你,别让她们知道。”
  她只有这一个要求。
  复吸最能打击人的自信心。
  毒瘾的死灰复燃,瞬间把沐香的自尊和矜持彻底击碎。
痛悔、饥渴、无奈、兴奋……
  那种眼睁睁看着肉体堕落,却无计可施的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使沐香放弃挣扎,任自己被欲望的深渊吞噬。
  雄哥已经扒光她的上衣,一对光亮的圆乳又肥又嫩,在神情凄婉的美妇胸前荡来荡去。
  沐香下意识的侧过脸,不愿面对这一切。
  雄哥搂起她的腰,解开裤扣,一把将长裤、羊毛裤、亵裤和底裤统统扒到膝下。
  晶莹如玉的肌肤,顿时令他眼前一亮。
  茂密的阴毛又黑又亮长长的盖在欺霜赛雪的小腹上。肥厚的花瓣紧紧闭合,色泽鲜艳,宛如处子。
  雄哥拨开花瓣,探了探,“衰狼,这婊子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啊?底下还紧着呢。”
  正在开车的衰狼连忙扭过头,陪笑说:“雄哥,这都好几年了——喂,瞎婊子,你多久没被人干过了?”
  沐香垂下眼睑,轻声说:“三年……”
  “三年!?”
  雄哥说:“这不浪费嘛!瞧这一身肉……”说着口水就流了出来。
  “嘿嘿,她跟着你雄哥,要不了一个月,这三年就补回来了!”
  那位雄哥早已伏在沐香身上乱咬乱嗅,顾不上答话了。
  汽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但久久没有人下车,只在车窗上印出一张不施脂粉仍不失美艳的脸庞,神情惨淡。
  沐香一条腿跪在车毡上,另一条腿架在靠背上,两手扒住窗框,像一只被侧放的青蛙般柔弱无助。
  雄哥趴在她背后,两手从沐香的秀发直到脚尖,逐寸抚摸玩弄。粗大的肉棒像是要捅穿身下熟美的肉体一般,凶猛地狠狠刺入。
  久未人事的花径狭窄紧密,三年来初次交合就碰到这样急色的男人,沐香只觉得体内被肉棒捅得生疼。
  雄哥一边抽送一边给了呆呆盯着沐香的衰狼一个嘴巴,给他使了个眼色。
  衰狼回过神来,连忙下车,打开车门。
  沐香猝不及防,手上一松,上半身掉到车外,顿时失声惊呼起来。
  “叫什么叫!手使劲!”
  雄哥骂道。
  沐香两手撑在地上,双腿被雄哥搂在腰侧。
  雄哥身材高大,沐香整个人像被一根粗大的肉棒悬挂在男人胯间,白嫩的身子斜斜前倾,支住地面,两手勉力支撑。
  腰上一用力,花径夹得更紧。
  雄哥钻出汽车,腰部一挺,向前迈步,沐香被抵住子宫入口的阳具一顶,险些又跌在地上,连忙两手用力,在他不断的抽插中抬手向前挪动,雪白的乳房在胸前来回划着圈子,交错相击发出清越的响声。
  雄哥推着沐香先一步一顿悠闲地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才朝主宅走去。
  沐香一路脚不沾地被他推着爬过小路,爬上台阶,爬进室内。
  她不但要承受半身的重量还要承受身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手腕累得发麻。
  虽然是冬末寒冷天气,她还是累得浑身是汗。等摸到地毯,才松了口气。
  雄哥把沐香按在沙发上,又狠干了十来分钟,大喝一声,肉棒贯穿滑嫩的花径,重重顶在不住开张的柔韧的花心,在将滚烫的阳精浇在美妇体内深处。

(五十九)
  衰狼见机赶紧凑过去,想趁热分一杯羹,却被雄哥一把推开。
  雄哥根本不理会衰狼的脸色,一手抱住沐香的腰,把柔软的腰肢抬到面前,掰开圆臀,手指伸进菊肛探了探。
  直肠被异物进入,沐香下身不由一紧,夹住肛中的手指。
  雄哥对这只美臀垂涎三尺,但刚刚射过精,也不急于立即上马征战,抱起沐香走进浴室。
  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不一会儿就疼痛不堪,但沐香毫不在意。
  她更不在意主动掰开自己的屁股,将两半完美圆球掰成一个雪白的平面,把肛门和阴部完全暴露出来。
  她在乎的只是等会儿能不能享受那种快感。
  沐香很久没有涂过指甲油,此时晶莹的十指深深陷在雪白柔嫩的臀肉中,肛门周围的菊纹慢慢散开,粉红的肛窦随之一点一点鼓起突出。
  在肛门下面,是两片微张的艳红,一道白浊的精液从粘湿的花瓣长长地垂到地上。
  沐香独自跪在浴室,直到两腿发麻,才有一只手抓住她的肥臀,把一个硬硬的细长管子插进肛门中。
  接着一股冰冷的液体流入肠内。
  她不知道有多少东西灌进自己体内,只是拔出管子的时候,肚子里那团沉甸甸的寒意令她五脏六腑都凝结般。
  雄哥拒绝了衰狼热情的帮忙,亲自动手给沐香注入三百毫升的浣肠液。
  美艳的女人刚开始先因为寒冷而不住颤抖,不久便意涌来,细密的菊纹象花朵开合般,不断收缩绽开。
  沐香忍耐不住腹内的翻腾,嗫嚅说:“我……我想大便。”
  “不行。”雄哥冷冷说。
  沐香只好低下头,继续坚持。
  过了两分钟,沐香的轻声乞求又被拒绝。
  她两颊涨得发红,便渐渐放松手指,想再拖一会儿。
  “掰开点儿!”雄哥恶狠狠地说。
  沐香连忙两手向外一分,括约肌被她的动作一拉再无法约束腹内的浣肠液,压力一轻,汹涌的暖流顿时从中奔涌而出。
  粉红的菊洞抽搐一样间歇收缩着不断喷射,腿间臀上粘满温热的稠物,有些还溅到脚上。
  沐香吓得面无人色,生怕会激怒雄哥。
  没想到雄哥见状只是哈哈一阵大笑,毫不介意地把她冲洗干净,然后就破肛而入。
  沐香放下心来,完全没有留意后庭被肉棒几乎撑裂的疼痛。
  美妇被干得浑身发软,泥捏的一样无法支撑身体。
  雄哥一口气抽插千余次,才满意地把她丢开。
  衰狼给沐香打了毒针,连忙趴在她身上拚命耸动,把这三年的欲望一举发泄在她的桃源深处。
  雄哥等沐香恢复平静,把一个带摇控的跳蛋塞进她体内,“瞎婊子,记住,这玩意儿一动,不管什么时候,你就立即出门——听到没有?”
  顿了顿雄哥又说:“以后出来之前不许吃饭!免得干到一半大便出来了。”
  沐香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在离开之前,她又乞求两人:“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雄哥捏捏她的乳房,淫猥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
  ************
  韩蕙疲倦地走到门前,先摆出笑容,这才推门而入。
  香姨躺在摇椅上轻轻摇晃,弯弯象小猫一样伏在她胸前皱着小脸睡得正熟。
  韩蕙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一时间疲劳尽去,心里充满了喜悦。
  她轻轻“嘘”了一声,不让香姨起来招呼,免得惊醒了孩子,自己蹑手蹑脚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吃饭时韩蕙告诉沐香,她又找了份工作,在夜间商店当收银员:“以后要到一点才能回来。”
  沐香吃了一惊,“这怎么行?小蕙,你别这么拚命,累坏了……”
  韩蕙笑着说:“没关系,我年轻呢,以前弯弯每天都要闹到三四点,我也习惯了。”
  她心里想,有了份收入,就能给弯弯买她想要的娃娃了。
  沐香还想再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韩蕙吐了吐舌头,很少会有人打电话来,这次倒正是时候。
  姚洁声音很平静,但韩蕙却像被子弹击中一样,呆呆听她说:“……的下落了,我已经报警。小蕙别担心,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不会再有人找你们麻烦。
  而且——我没有说你们的事,只告他伤害陈妍。放心吧,不会牵涉到你们母女三个。”
  过了半晌,韩蕙轻声问:“陈妍……怎么样?”
  “听说还活着……”
  放下电话,室内一片静寂。那根被深埋在心底的尖刺疯狂地生长着,刺痛了韩蕙,也刺痛了沐香。这根刺改变了两人的一生,带给她们刻骨铭心的伤害。
  韩蕙按住胸口,痛苦的闭上眼,那是不敢碰触的伤痛。但无论如何,现在终于有机会拔掉它。
  韩蕙喘了口气,吐出胸口的郁闷,拿起皮包。
  故作平静的声音还有压抑不住的颤抖:“香姨,我去上班。”
  那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韩蕙虽然累得精疲力尽,但耳边却似乎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声音,使她合不上眼。
  沐香也是一样,失明的双眼又苦又涩,思绪翻翻滚滚,似乎永无止歇。
  ************
  沐香是被体内的跳蛋惊醒的,这震动彷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她慌忙侧耳倾听:房间里只有弯弯香甜的呼吸声,韩蕙已经上班去了。
  急剧运动的跳蛋像在不停地催促她。沐香连忙穿好衣服,把房门反锁,匆匆离开。
  沐香数着步数朝公园拐去,突然听到路边一声口哨。
  一上车,雄哥就吩咐她脱掉衣服。
  车里虽然有暖气,沐香还是冷得双手抱肩,丰乳被手臂压成扁扁形状。
  白皙的小腹似乎在微微跳动,花瓣湿答答悄然绽开。
  雄哥对她的举动有些不满意,皱眉问:“瞎婊子,你冷啊?”
  沐香连忙摇头,但忘了放开手。
  雄哥一恼,干脆打开车窗。
  刺骨的寒风刀片般割在沐香赤裸的肉体上,立刻激起一层细密肌粒,她下意识地把身体蜷缩得更紧。
  雄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上半身推出车外。
  沐香不知道车辆已经行驶到他们的私人车道,还以为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顿时惊恐万状。
  玻璃升起,把沐香腹部卡在车窗中。
  两只粉嫩的雪乳在疾驰的车窗外摇摆不已。
  她肘部同样被困,想捂也没办法捂,只能任它们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沐香唯一能做的只是拚命低头,尽量不让想象中的行人看到自己的面容。
  雄哥对沐香露在外面的上半身毫不在意。
  大力拍拍留在车内的肥臀,搂住她的双腿,插进柔嫩的花瓣间,摸住跳蛋,掏掏塞塞地玩弄起来。
  等汽车停住,沐香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
  乳房绷紧,皮肤外面象结了一层薄冰般,又脆又硬。
  两粒乳头坚如石子,高高挺立在雪白的肉球上。
  等车门打开,沐香被悬空放在车窗中,整个身体只由柔软的腹部支撑。
  薄薄的玻璃像要把她拦腰截断一般带来阵阵剧痛。
  沐香疼痛难耐,不由两腿乱伸,想找个踏脚的地方。
  白白的双腿时分时合,细玉般的肌肤晃出一片白光,中间殷红的花蕊乍收乍放,令人心动不已。
  雄哥站在车门边,一会儿捏着沐香的一只乳头,把她扯过来,一会儿扣住玉户,把她拉回去,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才放下玻璃,拎着乳头,把沐香从车窗里拖出来,一路拽着走进房内。

(六十)
  房间里很温暖,几乎冻僵的沐香被热气一暖,连连打着哆嗦。
  雄哥扯住乳头往下一拉,她连忙跪在地毯上。
  周围传来或粗或细的呼吸声,显然不只雄哥和衰狼两人。
  寒冷被羞愧和恐惧所代替,心里乱纷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错。雄仔,这个货色不错。”
  “华爷,这是今个儿特意孝敬您的,虽然是个瞎子,这身肉可嫩得很呢——瞎婊子,赶紧让华爷看看!”
  沐香在雄哥的指点下托起乳房,让众人看清肤色和形状;又捏住乳头向外拉长再猛然松手,展示肥乳的弹性;然后上身后躺,翻开花瓣把娇艳的玉户暴露出来;最后仰躺在地上,两腿放在肩侧,手臂从腿间穿过,掰开雪臀,展现后庭菊花的美景。
  成熟美艳的玉体和沐香柔顺的模样,令华爷看得血脉贲张,扣住她前后两个肉穴又掏又摸,兴奋地说:“这等货色,今天不捅她一万次,这觉都睡不着!”
  雄哥连忙说:“瞎婊子,听到没有?华爷说了:今天要捅你一万次,等会儿你好好数着!”
  华爷拍拍大腿,沐香连忙遁声爬了过去,摸索着坐到华爷腿上,掰开肥臀套住阳具。
  炽热的肉棒硬硬挤入体内,沐香微微挪动一下臀部,配合他的插入,一边套弄,一边低声数:“一、二、三……”
  华爷见她当真在数,不由哈哈一笑夸道:“真够乖的!雄仔,干得不错。”
  雄哥连连陪笑,“这是华爷的威风,华爷的威风。”
  “7451、7452、7453……”
  沐香机械的报着数。
  时间过去了近三个小时,这会儿在她体内抽送的,已经是第五支肉棒。
  华爷和他的两个随从以及雄哥都已经完事,正围坐在桌旁打麻将。
  “7458、7459——”在沐香的报数声中,衰狼急促喘息几下,身子一阵颤抖。
  沐香疲累地放下双腿,玉户中又红又肿,肉棒拔出后仍未闭合微微敞着口。
  艳红的花瓣左右摊开,像开败的牡丹凋零一般,萎谢无力。整个胯间到处都是白色的污物,被众人的精液涂得一塌糊涂。乳上布满手捏嘴咬后的青肿。
  她挺着秀美的柔颈,低低喘气,只觉得腰部又酸又痛,而腰部以下,臀部以上的部分,却像是与身体分离,没有性欲,也没有疼痛,有的只是一片麻麻的木然。
  雄哥抬起头:“瞎婊子,多少了?”
  沐香打起精神,小声说:“7459”。
  “什么7459?”
  “……瞎婊子被捅了七千四百五十九下。”
  “还差多少?”
  “……两千五百四十一下……”
  “差这么多啊——你说怎么办?”
  沐香垂下头,不敢作声。
  正六神无主时,华爷招呼她:“过来。”
  沐香连忙撑着酸痛的身体爬了过去,身下精液不断涌出,滴在地毯上,显出一道断断续续的湿痕。
  华爷把沐香塞到麻将桌下,两腿放在她的香肩上。桌下的空间十分狭小,八条腿,四根坚硬的肉棒把她紧紧围住。沐香跪坐在里面,只觉四周都是男人下体的气味。
  她没有多想,立即张开红唇,含住嘴前仍带着自己体液味道的阳具,埋头细细吞吐起来。
  两手还握着两侧的肉棒,轻柔的上下套弄。
  八只脚都踩在她身上,在她滑腻甜美的肉体到处挑逗。坐在她背后的雄哥干脆把一只脚竖在地面,脚趾在粘湿的花瓣间挤进挤出。
  华爷享受着沐香温暖的小嘴,半眯着眼说:“给她搬个凳子来——可别累坏了。”
  在这里一直被当成性玩具随意玩弄的沐香不由心下感动,舔舐地更加卖力。
  悉悉索索声音传来,一张矮凳放在她身后。
  沐香小心的吐出华爷的肉棒,然后抬起圆臀。
  雄哥托住她的腰,帮她找准位置,向下一放。臀部没有碰到预想中的木板,而是一根坚硬的木棒,正硬梆梆向阴道插入。
  她低呼一声,连忙抬身,华爷两腿一用力,疲惫不堪的沐香身不由己地坐了下去。
  木棍“噗”的一声,深深插进花径,刚有知觉的肉壁被腿底坚硬的边缘刮得火辣辣地疼痛。
  幸好凳子不高,凳腿也不甚粗,只是直直的撑在身体里,说不出的难受。
  “还剩两千多下,你自己数吧。”
  华爷懒洋洋说。
  沐香醒悟过来,只好轻轻抬起肥臀,再慢慢坐下,心里数着“7460”。
  笔直的木棍被她自己坐入体内,坚硬的棍身挤开细滑多汁的嫩肉,直直顶在子宫入口。
  她再次抬起腰,凳腿湿淋淋滑出花瓣,带下一股白色的液体。
  “7461、7462……”
  她嘴里仍含住华爷的肉棒,身后黑漆漆的木块在白皙的臀肉和鲜红的花瓣间不断进出。
  直立的凳腿使她的动作有些变形,精液和淫水从桃源深处淌落,片刻间凳腿就像涂了新漆般,幽幽闪着黑亮的光芒。
  华爷靠在椅背上,看着桌下跪着的美妇,她一边用力吞吐肉棒,一边沉腰套弄凳腿。
  阳具在红唇中进进出出,那张美艳的面容贴在自己小腹上来回磨擦。
  口腔内,滑嫩的小舌在龟头上不住卷动。
  正在动兴,雄哥小心翼翼地问:“听说——魏爷要来?”
  华爷点点头“唔唔”两声,“总部发了话,魏爷下个月来,再回去,那就是人上人了。”
  他斜眼看了看雄哥,“雄仔,这个女人不错,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雄哥连忙说:“华爷要喜欢,她就算您的了。跟华爷混这么多年,我雄仔眼皮子怎么会那么浅?去巴结旁人?”
  华爷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吞下四个男人的精液后,沐香仍半跪在地上,圆臀不住起落,一五一十的套弄凳腿。
  “……9998、9999、10000。”
  沐香使完了全身力气,两腿一软,伏在地上。
  倒放的凳子立刻被带倒,凳腿晃了晃,歪在一旁,前端仍插在肉穴中。
  美妇直挺挺趴在地毯上,高耸的雪臀后倒着一张倾斜的方凳。
  凳子一个角顶住地面,两条边夹在圆润的大腿之间,一条木腿深深埋在红肿的花瓣内,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
  沐香被送回来时已经下午两点。
  她扶着楼梯,一步一挪的艰难上楼。
  她被五人连续不断的蹂躏了五个小时,此刻觉得阴道仍未合拢,那只用来召唤的跳蛋放在里面,空落落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嘴角还沾着白色的痕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精液的味道。
  沐香小心躲闪着回到房内,弯弯已经睡着了,触手湿漉漉一片,满脸是泪,显然是哭着入睡的。
  她心疼地抱起弯弯,心底默默淌着泪。

(六十一)
  此后的一个月,沐香每天都被雄哥带走,或是接受各式各样的调教,或是接待雄哥的客人,或是单纯的玩弄。
  她对这样的生活已经彻底麻木了,无论什么样的羞辱她都毫不反抗。
  同时,无论怎样撩拨挑逗,她都无法达到高潮。
  但沐香对高潮的消失丝毫都不介意,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女人的快乐。
  因为每次离开时注射带来的快感才是她所需要的,也是她快感的唯一来源。
  为了这种快感,她宁愿失去一切。
  韩蕙工作过于劳累,对沐香近来恍惚的神情也没有留心。
  弯弯十分乖巧聪明,她慢慢学会了一个人在家里玩耍,中午饿着肚子睡觉,等外婆回来再吃饭。
  ************
  钟声敲响九点,沐香怔怔坐在房中,等待跳蛋开始震动,然后安慰弯弯几句出门接受雄哥的虐待。
  时间慢慢流逝,沐香越来越焦急,她不停地踱着步,时不时躲进卫生间,检查跳蛋的能源是否耗尽。
  等过了中午,沐香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被人所抛弃。
  巨大的失落感和焦灼的渴求,让她不断在身上摸索,乳房依然浑圆坚挺,臀部还是完美无瑕,肌肤仍滑腻细嫩,阴部——阴道有些松弛,那是上周被两个人同时进入造成的。
当时差点撕裂……
  真的是因为它吗?
  沐香想起从那天后雄哥对她的兴趣似乎就淡了下来,不但没有再虐待她,连交合时也不再玩什么花样,只匆匆泄了精,就打发她回家。
  沐香着急起来,裹在被子里拚命揉搓下体,希望它能恢复弹性。
  然而跳蛋始终静静地躺在体内,似乎永远都不会震动。
  这一天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韩蕙回来了,匆匆做了晚饭,喂弯弯吃完又匆匆离开。
  韩蕙又回来了,看了看蒙头熟睡的香姨,悄悄回房合上门。
  沐香在等待中一点一点枯萎,她感觉自己彷佛慢慢化为灰烬,所有的希望都失去了。
  就在这时,跳蛋突然震动起来。
  沐香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可置信的收紧嫩肉。
  没错,跳蛋正在震动。
  她飞快的披上衣服,悄悄出门,奔下楼梯。
  “瞎婊子,”雄哥的声音很紧张也很兴奋,“这次千万干好,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好巴结魏爷!敢惹得魏爷不高兴——我把你活活干死!记住没有!”
  沐香一边主动脱去衣服,一边点头,只要不被抛弃,她什么都愿意做。
  雄哥先给她打了一针,让沐香精神一些。然后请来的化妆师就着车里昏暗的灯光,给沐香化了化妆。
  她本来就美艳动人,如今只略用淡妆,虽然双目失明看上去仍是光采照人。
  车辆停在一座白色的别墅前,雄哥这次怕伤着沐香,特意拿了块毯子把她裹好,抱到堂中。
  沐香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雄哥贴在她耳边说:“千万听话!”
  然后急急离开。
  四周一片静寂,被抱进来时,沐香已经注意到房里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只手把毛毯翻开,顿时露出一张艳光四射的面容。
  那个魏爷似乎被她的美丽所震惊,除了一阵短促的呼吸,久久没有动作。
  沐香想起雄哥交待的话,嫣然一笑,主动掀开身上剩余的毛毯,将丰满动人的肉体完全展露出来。
  然后微微侧身,显示出自己优美的曲线。
  一双手微颤着握住乳房,揉搓几下,然后魏爷腾身上床,托起她的臻首,急匆匆把肉棒捅在沐香国色天香的脸上。
  沐香连忙张口含住阳具,玉臂抱住魏爷的腰身,把头埋在他胯间。
  魏爷的肌肉比华爷和雄哥都要紧凑,显然是一个精壮的男子。
  她直起柔颈,把肉棒深深吞入喉中,卖力地摆动起来。
  “啵”的一声,魏爷拔出直挺挺的阴茎,伸手把沐香翻转过来。
  沐香不等他吩咐,便躬身掰开圆臀。
  为了让魏爷插入时方便,她刚才就悄悄用手拨弄下体,此刻花瓣已经湿润,可以轻易接纳魏爷的阳物。但魏爷并没有碰沐香的玉户,而是把沾满口水的龟头顶在菊肛上。
  沐香顿时省悟,连忙用手指沾了些淫水,摸在菊花蕾上,同时放松肌肉。坚硬的肉棒顺利地挤入菊洞,顶到直肠深处,接着狂猛地抽送起来。沐香配合着他的抽送,肛肌一收一放,还不时张开小嘴,发出柔婉的媚叫。
  不多时,肛中的肉棒一阵抖颤,滚烫的阳精剧烈地射了出来。沐香紧紧收缩括约肌,夹住肉棒,直到它慢慢变软。
  魏爷对她的肉体恋恋不舍,把玩一阵,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丢开她的肥乳,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魏爷没有说过一句话,吐露过一个字。
  这让沐香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清楚自己今天的表现是否能让魏爷满意,能让雄哥满意。
  她呆呆俯卧在床上,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
  ************
  雄哥把沐香卷好,抱上汽车。
  刚离开别墅,他就狠狠给了沐香一个耳光,骂道:“他妈的!臭瞎子!让你好伺候魏爷!你是怎么做的!想死啊!”
  沐香没有捂脸,只低声说:“魏爷只干了我的屁眼儿,就走了。”
  “我操你妈!”
  雄哥咬着牙说:“魏爷出来一句话都没说,不是你得罪了他,还能是谁?”
  其实魏爷非但没有跟他说话,理都没有理会他。
  但雄哥不好意思说出来。
  沐香瑟缩一下,嗫嚅说:“我,我不知道……”
  雄哥心里的火气一拱一拱,恨得牙根发痒。
  一把扯下沐香身上的毛毯,“要你有什么用!”
  沐香不敢再搂住肩膀,任由身体赤裸裸袒露在寒风中,垂头不语,心里七上八下。
  雄哥越看越气,按下车窗,让沐香自己把下身伸到窗外。
  此刻已是残冬,室内虽然温暖,但外面仍是寒气逼人,何况是在疾驶的汽车上。
  沐香不敢不从,幸好此时夜深人静,地方又偏僻,她忍住刺骨的寒风,将两腿从车窗中伸出。
  午夜疾驶的汽车上,慢慢伸出两只秀美的脚掌,然后是光滑的小腿,丰满的大腿,最后是圆润的雪臀,彷佛盛开在午夜的香兰,绽开白白的花瓣。

(六十二)
  雄哥抓住沐香两乳粗暴的蹂躏着,毫不在意她可能掉出车外,反而恼火地让她悬在车外自慰。
  沐香只得把两腿伸得笔直,慢慢张开,手指刚刚掰开花瓣,冰冷的寒意就彷佛要顺着花径直入腹内般,激得她浑身乱颤。
  腰部以下冻得生疼,仍努力揉搓花蒂。
  飞溅的淫液沾在皮肤上,不久就结成薄冰。
  雄哥气还没消,在座后摸了半天,摸出两个空的二百五十毫升的葡萄酒瓶。
  他拧住沐香的两乳,把她拽进车内。然后托起大腿,把酒瓶塞到沐香前后两个肉穴里。
  阴道里的酒瓶很容易就塞进了大半截,花瓣被撑成浑圆的形状。但菊洞只能塞进瓶嘴,肛门处还淌着魏爷的精液,此时也已结成薄冰。
  “不许掉出来!”
  雄哥为了巴结魏爷,多日没有折磨沐香,这会儿越来越动劲。
  他把沐香推坐在车窗上,然后升起玻璃。
  把白亮的肥臀整个卡在车窗外,中间还夹着两只洒瓶。
  沐香身体被折叠起来,脸部和胸乳埋在腿间,两手扒紧车门。
  前面的酒瓶还好说,屁眼儿里那个瓶嘴让沐香顾不得寒冷,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拚命夹紧。
  雄哥把沐香并在一起的双腿使劲掰开,两只肥嫩的乳房失去依托,晃晃荡荡悬在两腿之间殷红的乳头高高突起。
  雄哥抡起巴掌,狠狠的来回抽打,雪白的圆球在“辟辟啪啪”的肉响中渐渐红肿起来。
  沐香又惊又怕,但又不敢作声,垂下波浪般的卷发,把注意力集中在菊肛的括约肌上,居然夹了一路。
  车速慢了下来,沐香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快到家了。
  一口气还没吐完,汽车猛然一跳,冲上人行道,接着是玻璃破碎的脆响。
  沐香下意识的收紧菊肛,但里面那个光滑的瓶嘴已经不见了。
  雄哥脸色阴沉的打开车门,卡在窗中的沐香轻巧的划个了雪白的弧线,被打得通红的乳房因为恐惧而收紧。
  雄哥没有降下车窗,就那么搂着沐香的腰,硬扯着把她拽了出来,重重丢在地上。
  沐香抖得像蛛网上的蝴蝶,两条粉嫩的大腿软软摊开,歪在水泥地上。
  “去你妈的!”
  雄哥低骂一声,一脚踢在沐香腿间的酒瓶底上。
  沐香一声闷哼,露在体外半截的酒瓶倏忽没入花瓣,瓶口硬生生撑开宫颈,顶进子宫。
  从外面看,股间留下一个圆圆的黑洞。
  “去把它找回来!”
  雄哥又踢了她一脚。
  沐香连忙爬起来,在地上摸索。
  她清楚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不知道雄哥让她找什么,但又不敢讯问。
  碎片溅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她在车旁摸索良久,手掌、膝盖被划出数处伤痕,只摸到一些不大的碎玻璃。
  如果雄哥是让她找齐瓶子的所有碎片,那自己就得在这里摸上两天……
  终于摸到一个圆形的玻璃管,那是没有粉碎的瓶嘴,沐香捏着它思索一下,咬牙塞进自己的菊洞内。
  虽然会很痛,但总比赤裸着身子在室外摸到天明好。
  她听到雄哥哼了一声,重重摔上车门,知道自己做对了。但沐香旋即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没有一件遮羞的衣服,更没有——钥匙。
  “嗒”的一声轻响,跳蛋扔在沐香脚边,接着汽车冷漠地咆哮着离去,把她孤零零扔在街头。
  沐香不知道这个样子该怎么回家。
  愣了一会儿,她摸索着躲到墙脚,试图拔出阴中的酒瓶。
  瓶身沾满淫水,滑溜溜地难以使力,沐香很费了一番工夫才把它取出。但更麻烦的则是屁眼儿里那个断裂的瓶嘴。
  刚才她怕雄哥不满意,塞得太深,此刻锋利的茬口勾住肛肉上,轻轻一动便疼痛不已,她只好任由瓶嘴留在体内,不去理会。
  ************
  韩蕙听到敲门声,疑惑的下了床,打开一条门缝,顿时大惊失色。
  香姨脸色又青又白,身无寸缕,从挡在胸口的手臂间,能看到两只乳房象被痛殴了一通似的,红肿不堪;膝上印着几条新鲜的血痕,下腹的花瓣还未合拢。
  沐香推说是半夜听到敲门声,开门时被人强暴,便匆匆回房。
  韩蕙虽然不解,但也无法再问,只好给她倒杯热水,又烫了条毛巾。
  沐香俯卧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
  她谢绝了韩蕙的帮忙,等等韩蕙理解的关上门,才拿起毛巾慢慢擦洗。
  其他伤势还容易解决,但屁眼儿里的瓶嘴仍无法取出。
  她用小指穿过瓶嘴,轻轻一提,断口锐利的边缘立即带来一阵剧痛。
  沐香纵然着急也无计可施,她无法躺,也无法坐,只有趴在床上,两手掰开臀肉,避免瓶嘴进得更深。
  但这样肿胀的乳房就更吃痛了。
  韩蕙本来想请假照顾香姨,但沐香坚决拒绝了。
  沐香想了一夜,等韩蕙一走,她便起身去找牙签。
  沐香蹲在两张椅子之间,放松肛肉,直肠末端立即传来一阵轻微的割痛。
  她把左手小指伸到瓶嘴中,勾住瓶口固定好。
  然后拿出牙签,把平滑的末端小心地塞在瓶口与肛肉之间的缝隙里。
  每插进一根牙签,瓶嘴就与肛肉离开一丝。等插了二十根左右,沐香轻轻一拉,瓶嘴终于从牙签间慢慢滑出。
  凉气从敞开的菊洞中进入直肠,被长时间压迫的括约肌顿时轻松下来。
  她把带血的瓶嘴扔在垃圾桶里,松了口气……
  终于解决了这个难题。
  沐香一觉睡到中午,直到有人敲门她才醒来。
  来的是给幼儿免费验血的医生,按当地法律,弯弯是在这里出生,具有该国国籍,可以享受儿童福利。
  喂弯弯吃过饭,沐香又躺到床上,昨夜实在是太累了。
  半梦半醒是分,被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鸣响。
  沐香惊醒,伸手一摸,正是那颗跳蛋——只有一次,她没有把跳蛋放在身体内。
  ************
  雄哥态度大变,热情地扶沐香上车,笑嘻嘻地说:“身体怎么啊?恢复没有啊?”
  沐香心里惊疑不定,连忙点头。
  “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
  雄哥干咳一声,说:“魏爷很喜欢你,让你再去服侍。”
  伺候魏爷倒不是一件苦差——即使是苦差也不能不答应。
  接到消息,雄哥一直忐忑不安,怕昨晚做得太过火,弄伤了沐香事小,激怒了魏爷事大。
  现在沐香没有大碍,他不由放下心事笑眯眯说:“雄哥我对你一向不错啊,有时候严了些,也是为你好——你要心里有数。”
  沐香闻言心里苦笑,脸上却不敢带出一丝表情。
  魏爷仍像昨夜一样一言不发。
  只有些奇怪地握住红肿未消的乳房摸了几下,然后便捅进菊洞。
  沐香肛内被瓶口划破,抽插间肉棒刮在伤口上霍霍剧痛,她忍住疼痛,竭力迎合,全不顾鲜血正从柔韧紧密的屁眼儿里渐渐溢出。
  魏爷射完精,把混着血迹精液的阳具放在沐香面前,让她舔净,然后便离开了。

(六十三)
  一连三天,每天沐香都要去魏爷那里一次,魏爷每次都只干她的屁眼儿,而且从来不发一言。
  雄哥这些天也不再骚扰她,每次像个太监一般把沐香抱到宫中,等魏爷干完再抱出来,还乐得屁颠屁颠。
  沐香省心省事,暗暗乞求这位魏爷千万别走。
  第四天中午,邮差送来一封信,沐香摸了摸,像是一个贺卡,大概是推销物品的。
  韩蕙晚上回来拆开一看,顿时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椅中,脸上似悲似喜。
  信上只有一句话:“大仇已报。”
  下方并没有署名,只留着一个淡淡的粉色唇印,像是姚洁的微笑。
  里面还夹了一张门票,是某个展览馆的,日期定在明天上午。
  这是姚洁约她们见面的地点。
  看着那个唇印,韩蕙彷佛能看见姚洁含笑的神情。
  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韩蕙不明白这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触动了往日而心疼。
  她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等心情平复下来,韩蕙慢慢对香姨问明了情况。
  沐香也是一怔,但她并不像韩蕙那么激动,因为她有更多的心事。
  弯弯抱着妈妈给她新买的布娃娃,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韩蕙抱起她,轻轻说:“弯弯,你想回家吗?”
  那夜韩蕙没有去上夜班,她搂着弯弯,一会儿想到那些黑色的日子,一会儿想到明天与姚洁相见,一会儿想到陈妍…
  直到凌晨才渐渐入睡。
  就在韩蕙睡着的时候,沐香阴道里的跳蛋又悄然震动。
  ************
  有人伸手扶她上车,沐香感觉到不对,试探着轻声问:“雄哥呢?”
  “他有事,我来接你。”
  那个陌生的口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沐香不再作声,乖乖钻进汽车,伸手解开衣扣。
  片刻之后她便脱光衣服,摆好姿势等人来玩弄自己。但坐在身边的那人始终没有伸手。
  沐香跪了一会儿,心里惶然起来,连忙伏在那人脚下抬头去亲吻他的阳具。
  那人却淡淡把她动人的肉体推到一边。
  车开了很久之后,沐香跟着那人走进一所房子。
  “魏爷,人带来了。”
  魏爷缓缓走近,沐香马上抬头媚笑。
  一个冰凉的金属圈“卡嗒”一声锁在她秀美的柔颈上。
  轻轻一扯,沐香便四肢着地爬在魏爷身后,她发现这个房间非常大,爬了半天还没有到头。
  魏爷牵着她走上一段长长的台阶,然后停住脚步。
  沐香乖乖卧在地上,一声不响。
  魏爷一脚踢在沐香臀上,她连忙挪动身体,肥臀一摆,碰到一个坚硬光滑的物体。
  沐香觉察出那是个平行的棒子,立即挪动臀部,凑向棍端。
  等棒首钻进花瓣,她便移动双膝向后退,刚退了一下,她就发现棒子原来是两根,还有一根略细的抵在菊肛处。
  沐香暗暗咽了口吐沫,用没有润滑的菊肛把第二根棍子套住,幸好棍子表面十分光滑,而且高低粗细无不合适,沐香并没有太困难,就把一上一下把两根圆棒吞没。
  等肥臀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她立即开始动作起来。
  魏爷拿出一个闹钟拨好,放在沐香身边,然后按住她的肩头,依照秒针“嘀哒嘀哒”的节奏推动几下。
  沐香明白过来,雪臀一秒一下规律地前后摆动。
  弄好这一切,魏爷才掏出阳具,放在沐香嘴中。
  这样规律的动作使她难以施展自己的口技,很久魏爷才射出阳精,沐香媚笑着吞下精液,恋恋不舍地亲吻着软却的肉棒。
  魏爷等她舔净阳具,便转身离开。
  耳边只剩下闹钟“嘀哒嘀哒”的轻响连绵不绝。
  沐香按照节律,认真挺动腰臀,两支圆棒隔着一道薄薄的肉壁在她体内不断进出。
  沐香暗暗乞求魏爷把闹钟的时间定得短一些,韩蕙明天还要见姚洁,不能回去得太晚。
  一个小时之后,有人走到沐香,把软软的肉棒塞进她嘴里。
  沐香原来有些疲累,见状连忙卖力吞吐那根有些奇怪的阳具。
  肉棒很软,她舔了很久才开始发硬。但那人刚刚勃起,不等射精就拔出阳具转身走开。
  沐香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已经学会不再发问,于是垂下头继续动作。
  没多久,那根光滑圆棒开始发热,接着一股暖流从棒端涌入体内。
  雪白的肉体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颤抖,久久没有高潮的秘处,喷涌出阴精。
  ************
  清晨醒来,韩蕙发现沐香不在房间,她连忙打开门,又跑到楼下焦急的四处寻找,都没有香姨熟悉的身影。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离与姚洁见面的时间不远,只好先给房东太太交待一声让她注意沐香的行踪,自己抱着弯弯搭出租车去展览馆。
  看门票上的地址,展览馆座落在都市附近的山里,开车需要四十分钟。
  此时残冬将过,山寒水瘦,山路静悄悄不见人影,四下一片寂寥。
  转过一个弯,面前出现一座城堡式的高大建筑物,躯体庞然,带着无声的威压,傲然俯览大地。
  就是这里了。
  馆侧有一潭黑黝黝的深水,湖面上的残冰所剩无几,水面平静安然,没有一丝波纹。
  弯弯很少出门,最多只去公园,对周围的景物大为好奇,不住问:“妈妈,这是什么?妈妈那是什么。”
  韩蕙挂念姚洁,更挂念姚洁带来的信息,一边哄着弯弯一边匆匆走入馆门。
  展览馆周围没有一个游人,只有这个少女般秀美的母亲,和她粉雕玉琢的女儿。
  门口站着一个穿制服的侍者。
  看了韩蕙手中的门票,侍者便恭敬地领她们入内。
  走到一座大门前,侍者推开门,躬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廊里灯火通明,门内却是黑沉沉一片,韩蕙疑惑地缓步入内。
  大门在身后无声无息地合上,母女俩顿时浸没在无边无际黑暗之中,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
  连多嘴的弯弯也不再开口,紧紧搂住妈妈的脖子。
  一道白光突然亮起,韩蕙眯起眼,等眼睛习惯了光亮,她终于看到了微笑的姚洁。

(六十四)
  韩蕙呆呆看着好友,那个坚强的姚洁。
  是的,就是她,站在高高舞台上的就是她。
  虽然闭着眼看不到其中水晶般的神采,但那张洋溢着圣洁微笑的秀美面容,确确实实就是姚洁。
  身体彷佛悬浮般静静站在一片毫无杂质的透明中。
  秀发象被温柔的长风吹拂,飘散在肩上轻轻流淌。
  韩蕙只觉得全身发冷,冰寒的凉气从脚底升起,两腿象冻僵似的动弹不得。
  姚洁是完全赤裸的,灯光照映下,晶莹的肌肤泛起逼人的光芒。高耸的乳房雪白坚挺,上面挺立着两粒殷红的乳头,鲜艳夺目。
  优美的身材像是玉石雕就,又比玉石比了几分柔嫩的温和,曲线完美无瑕。
  修长的大腿并在一起,圆润的肌肤白腻细嫩,吹弹可破。玉足细如羊脂,玲珑剔透,微微分开。
  但她身子正中,女性最神秘的地方,却被一朵盛开的白莲遮住。
  韩蕙猛然抬头,才发现姚洁红唇上挂着的笑容如此诡异。
  忽然几粒碎碎的气泡从姚洁面前划过,韩蕙此刻惊惧的不再感到惊惧,只是有些头晕。
  身子一晃才看清楚:姚洁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她是被放在一个充满液体的玻璃缸内!
  ************
  一声长笑从舞台旁边传来,何苇施施然踱到台上,柔声说:“小蕙,好久不见。”
  韩蕙茫然看着这个恶魔,想跑,却迈不开步,怔怔立在原地。
  “你一点都没变。”
  何苇眼光在她身上细细审视一遍,低头笑了笑,然后仰起脸,抬手一指。
  姚洁突然轻柔的旋转起来,四肢缓缓摊开。
  韩蕙这才发现,缸底竖着一根不锈钢管,钢管的另一端,没入姚洁粉嫩的圆臀中。
  正是这根钢管的转动,带动了她身体的旋转。
  “你们是老相识,就不用介绍了。这几年她一直紧咬着我不放,甚至还敢报警——她也不想想,没有我们怎么会有警察?没有警察怎么会有我们?”
  何苇越说越兴奋:“结果怎么样?不是要找我吗?我就让你找到!我让你一辈子跟着我!”
  何苇咆哮一声,忽然又平静下来,快步走到韩蕙身边,挽着她的手,把僵硬的韩蕙拉到第一排,擦了擦根本没有灰尘的靠椅,扶她坐在正中的位置上。
  轻声说:“来,坐这里看得清楚。”
  说着挨着韩蕙亲热地坐下。
  黑暗里一个声音说:“苇爷,时间快到了。”
  何苇抬腕看了看,“嗯,过十分钟。”
  然后把手腕递到韩蕙面前:“记得吗?”
  韩蕙木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是她的江诗丹顿,上学时一直戴着。
  何苇一笑,抬手一按遥控器。
  旋转的钢棒渐渐升高,姚洁的身体象弱柳般摇摆着升上水面。
  “是不是奇怪人怎么可以活在水里?”
  何苇像是中学生在女朋友面前表现一样,殷勤地说:“这里面的液体成分与母体内的羊水差不多,我们又加强了水溶氧的比重,所以人可以浸在里面而不怕缺氧。而且,这种液体还可以美容,小蕙,瞧你……以后就用它泡澡好吗?”
  姚洁已经完全离开玻璃缸,被一根插在菊肛中的不锈钢管高高撑在半空。
  她像端坐在椅中般,没有任何不适应的表情。
  透明的液体不断从身上滚落,就像雨水从花瓣上滴落一般。
  平常人肺部进水都会咳嗽不止,而整个肺里充满液体的姚洁只是唇角划下一道水痕。
  何苇拍拍韩蕙的肩膀,起身跳到台上。
  此时不锈钢管已经自动弯曲,把昏迷的美女放在地上。
  何苇一拧钢管,把扣在直肠上的倒刺收起,然后拔出。
  为了防止钢管捅穿直肠,钢管顶端十厘米处有一个圆形托盘,大小较姚洁粉红的菊纹宽上一倍。
  “小蕙,你看,她现在多听话——跪好。”
  听到何苇的声音,一直静静地躺在台上的姚洁象通电般,瘫软的手脚活动起来,开始还有些抖颤,渐渐就稳定下来。
  一言不发地翻身慢慢跪好。
  室内开着暖气,她玉体上的水痕已经所剩不多。只有两粒乳头上分别悬着一滴清亮的液体,挂在胸前轻轻晃动,却不肯滴落。
  何苇抓住右乳,把姚洁向后推倒,然后推开跪坐着的大腿。
  他的动作很猛,彷佛要把柔韧的腰胯撕碎一般。
  平坦的小腹上露出两个粉嫩的半圆,上面各有一点殷红,秀美的两脚压在臀后,两条大腿被扯成平行,正中嵌着一朵怒放的白莲。
  何苇一把揉碎荷花,抖手将洁白娇嫩的花瓣丢在台下。
  白色的花瓣之后,是一朵密闭的红莲,粉艳光润像在腿间流动一般。平滑的小腹细润异常,没有一丝毛发,甚至没有一个细小的瑕疵斑点。花瓣之中,露出一枝碧绿的细梗,上面密布着细细的颗粒。
  何苇握住细梗,密闭的红莲慢慢绽开,吐出一段碧绿,长约二十厘米。
  等梗身脱离,花瓣旋即闭合。
  何苇手指探进花瓣,摸摸肉壁紧窄程度,满意的笑了笑,举起那段碧梗对韩蕙温柔地说:“可不要以为这是荷花的梗,这是药啊。瞧瞧,是不是那个上午的样子?呵呵,刚开始有些暴燥,只想干死她。没想到几十个人不停劲干了三天三夜,这儿肿得拳头那么大,里面全烂了,她居然还能喘气。然后我后悔了……”
  他捻起一片花瓣轻轻拉起,娇艳的嫩肉平滑光润,在强光下似乎透明一般,“那样太浪费……现在怎么样?恢复得不错吧。”
  他有些怜爱地在玉体上抚摸着轻声说:“小蕙,我想通了。咱们都不要死,你们都陪在我身边,那多幸福啊……”
  暗中那人又说:“苇爷,时间到了。”
  何苇点了点头。
  ************
  本来宽阔的大厅中只亮了一盏灯,此刻又亮起一根光柱,落在半空中。
  光柱下,是一团肥美的白肉,正中绽放着一大一小两朵浑圆的红花,花朵随着白肉的动作,时开时合,花瓣下缘淌满透明而粘稠的液体。
  沐香跪在悬空的高台上,按着秒针的节律已经不停动作了六个小时,此刻早就该精疲力尽,但她的动作反而比最初更加有力。
  美臀重重落在身后的玻璃上,又急急拔出。
  插在两个肉穴中的玻璃管若非特殊材料制成,早就被她夹得粉碎。
  沐香发现,自己每吞吐五千次,体内的管子就会流出一股暖流。
  而这股暖流一旦接触花径中的嫩肉,就会给她带来无比的快感。
  三年来她从未有过性高潮,但在这六个小时里,她已经来了三次——而这种快感不仅仅是性高潮所能比较的。
  它像性高潮,但比性高潮更激烈;它像吸毒,又比那种快感更宽广。
  沐香迷失在这种快感中,不知疲倦的挺腰摆臀,以期待下一次快感的来临。
  韩蕙已经没有惊讶,麻木地看着一个男人牵着一头黑色的巨犬走上半空中的圆形舞台。
  沐香趴在那里,腿间淌满淫水,肥乳前抛后甩,乳头高高挺起,双颊赤红,情欲勃发。
  那人把巨犬背朝沐香,从它两条后腿间掏出锥形的狗鞭递到沐香面前。
  沐香闻到气味,立刻张开小嘴,含住软软的狗阳,吞吐舔弄。没多久,狗鞭就在美妇的红唇间渐渐膨胀。
  等巨犬勃起,那人立即牵着它回到舞台上,停在何苇身边。

(六十五)
  “趴好,把屁股挺起来。”何苇手插在口袋里,淡淡说。
  姚洁仍保持着上身仰躺,大腿张开的姿态。
  听到何苇的命令,玉体摇晃一下,撑起上身,接着伏下,两臂摊在身前,胸乳贴在地上,腰部下沉,圆臀高翘,露出紧密如处子的玉户。
  旁边的男人立即拿出一瓶黄色的药水要往姚洁下身涂抹,被何苇摆手制止。
  他对着姚洁说:“自己来!”
  姚洁一手分开花瓣,另一只手缓缓探到背后,摸住巨犬的阳具,对准花径入口塞了进去。
  狗鞭又粗又长,头部尖锐,中段粗约弯弯拳头大小彷佛一个巨大的肉瘤,然后又逐渐变细。
  表皮外遍布细密的血管,显得十分恐怖。
  姚洁始终闭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玉指握着狗阳末端,把狰狞的肉棒一点点插进自己柔嫩的花瓣中。
  她一直浸在玻璃罐中,此时身上的液体虽然已完全蒸发,体内仍然湿润,肉棒尖尖的顶端轻易便滑入秘处。
  但中段却卡在了紧窄的花径入口。
  巨犬觉察到姚洁秘处的滑腻紧密,跳到她的粉背上,前腿搭在姚洁腰间,后腿支地,用力拱动阳具。
  粗大的肉瘤把两片密闭的花瓣完全撑开,露出花径内娇艳的嫩肉。
  姚洁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随着肉瘤的进入,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叽”的一声轻响,几乎被撑破的花瓣间溅出几缕透明的液体,乍分乍合,那个肉瘤已完全没入花径。
  姚洁细白的手指仍握着狗鞭不住送往秘处,过了一会儿才颓然松开。
  巨犬趴在姚洁背上剧烈耸动起来,黑亮的皮毛磨擦在白嫩的玉体上,不多时便在姚洁背上划出一片粉红。
  姚洁默默挺着圆臀,毫无保留的承受着狗鞭的抽插,娇艳的花瓣随着肉棒的进出时开时合,淫水从中缓缓涌出。
  何苇掰开圆臀,一边欣赏肉棒的进出,一边笑着说:“还是昨晚那个京叭有意思,那么大点的东西,这屁股能把它整个咽了。不过,鸡巴长得倒挺大。”
  他趴到正在被巨犬淫辱的美女耳边说:“你不是骂我禽兽吗?你呢?”说着他声音激动起来,“现在还不是被禽兽狠干!——掰开你的屄!让你狗老公干爽些!”
  两只玉手顺从的伸到股间,把绽放的花瓣掰得更开。
  何苇哈哈一笑,得意地拍拍圆臀,轻松地说:“真听话。你最起码还能活十年。现在我决定了:只要我何苇在,保证你这十年里每天最少被干四次,每月换一种——禽兽。头一个月你的老公是狗……”他转头问旁边的人:“下个月是什么?”
  “猴类。”
  “十年一百二十种,一万四千六百头。”何苇笑骂道,“他妈的,给这婊子找老公得费我多少事啊?”
  ************
  大厅里沉默下来。
  两道刺眼光柱划破黑暗,一上一下,留下两个雪白的光圈。
  一个光圈里,伏着被巨犬狠插的姚洁,另一个则是疯狂挺动圆臀的沐香。
  半晌何苇打破沉默,“这条狗看上去不错,起码能干一个小时。噢……”他从口袋里伸出手,拍拍脑袋,像是刚刚记起似的说:“还有个老朋友呢!”
  他拍了拍手,黑暗里隐隐传来一阵铃声。
  “这几年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只有她了。”
  陈妍还是一副卡通少女的乖巧模样,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但一对乳房却大得惊人。
  白腻的肉球几乎占据了半个身子,沉甸甸悬在娇小的身体上,随着她的爬行荡来荡去。
  乳头足有两只手指粗细,红艳艳翘起硬硬一截。
  上面挂着铅笔粗细的钢环,铃铛碰到地面,拖出阵阵清响。
  但只有一个铃铛,另一只本该挂铃铛的乳头只剩下小半截碎肉,像是被齐根撕掉。原本硬币大小粉红色的乳晕,如今已有掌心大,色泽深褐。她的手脚都包着厚厚的毛皮。
  何苇遗憾地说:“他妈的那个陈胖子,当时我刚入会,那个杂种硬把她要走一个月。结果等我干掉他,陈妍也差不多废了。”
  他抬手比了个圈子,“这么粗的东西硬往里面捅。还把她吊起来,那个奶头就是当时扯断的。做了几次手术,才算保住命。不过伤的时间太长,有些地方恢复不了了。”
  陈妍爬到何苇面前,娇憨地抬起脸,彷佛无限依恋般在他腿上轻轻磨擦。
  何苇托起她的手腕,“几个手指头也弄坏了,只好包起来。”
  陈妍伸出香舌,在何苇指上细细舔舐。
  何苇摸摸她的头,眼睛直直望着韩蕙茫然的双眼,徐徐说:“你会不会比她更爱我?”
  何苇以为韩蕙会昏倒多次,泪流满面,醒来之后就会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但现在韩蕙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天真的孩子,这些年艰苦的生活,使她坚强了许多。可是这点坚强还不足以改变韩蕙懦弱的天性,她茫然看着面前的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试图接受事实,却又无法接受。她不明白香姨怎么会在这里,更不明白倔强的姚洁怎么会如此顺从。
  陈妍伏在脚前哼哝着,轻轻摇摆丰臀。
  何苇收回目光,对旁边的人说:“妍小姐的东西带来了吗?”
  那人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了过来。
  何苇打开盒子,取出一支奇形怪状的物体。
  物体像一个放大了几倍的假阳具,足有手臂粗细,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突起。
  他把东西放在地上,调整好方位,然后托着陈妍的腰,让她坐在上面。
  刚一放手,陈妍立刻欢快的上下起落,硕乳晃出两团白茫茫的影子,铃声大作。不时还用手臂夹住巨物挪动一下。
  何苇苦笑一下,“这东西是给她专门订做的,每个细小的部位都测量过。还是那次,他妈的陈胖子,不知道怎么会那么恨我,玩够了竟然用砂纸。”
  他拨开陈妍下身稀稀落落的毛发,露出倍受摧残的花瓣。
  花瓣边缘参差不齐,有些地方破碎绽裂,右侧则缺了很大一块。
  何苇精心泡制的阴蒂不见了,留下一个凹进的伤疤。
  何苇抚摸着伤疤说:“她受了不少苦。要不是她,我也没那么容易干掉陈胖子。不过我也替她报仇……”
  他对旁边那人说:“陈胖子那个情妇够味吧?”
  那人连忙点头:“还是苇爷厉害,妍小姐受的罪都报了。陈胖子看着他女人被大伙干,那表情……”
  何苇一笑摆了摆手:“只干了两天不过瘾。可惜了那个歌星的一身好肉。”
  旁边的人陪笑说:“苇爷不是留了一块吗?”
  何苇哈哈笑着托起陈妍的肥乳,“那算什么?都不如这个!嗯,还是让妍小姐好好享受几年,算我报答她吧。”
  ************
  巨犬突然发出一阵低哑的嘶叫,前腿夹紧姚洁柔韧无瑕的腰肢,抵在圆臀上抖动不已。
  姚洁仍掰着粉嫩的雪臀,接受身后巨犬剧烈地射精。狗射精的时间要比人长得多,粘稠的液体大团大团从姚洁臀中滴落。
  这时韩蕙发现姚洁突然睁开眼,眼眶里饱含屈辱的泪水,而晶莹的眸子中则闪耀着愤怒与痛恨。
  韩蕙不明白姚洁为什么一边愤恨,还一边照何苇的吩咐,顺从的主动摊开身体迎合接受如此污辱。
  她不知道,更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使姚洁屈服,姚洁远比自己坚强,无论何种逆境,她都绝不会屈服。
  就像她此时的眼神。
  巨犬被人牵走,姚洁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雪臀被她完全掰开,花瓣间敞露出淌满狗精的肉穴。
  何苇把不锈钢管插进姚洁紧凑的菊肛,然后取出一支长着碧梗的玫瑰,将梗身塞入花径。
  做完这一切,姚洁站起身来,恢复到韩蕙初见她时的姿态。
  钢管自动升高,将她浸入冒着气泡的玻璃缸中。
  美玉无瑕的俏脸上,一行透明的泪水混入清澈的液体中,分不出彼此。

(六十六)
  何苇走到韩蕙身边坐下,“下一次是下午四点,不知道藏獒到了没有。”
  韩蕙的目光冰冷冷没有一丝生气,直直盯着何苇的双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何苇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本来想吓唬吓唬你,让你乖乖听话。算了,还是告诉你吧。”
  “我也是为姚洁好。你也知道,她是个死心眼儿,我不杀她她要杀我。一直捆着影响她的健康,截肢又太残忍了,你也不高兴。我想了几天,才想到这个法子,既不让她死,也不让我死,而且对她的健康也没有影响。”
  何苇从口袋里掏两节奇怪的白色物体,不规则的曲线构成一个中空的立体。
  “我请专家把她的脊椎去掉两节——就是这个。在里面植入了微型芯片,与脊髓联结。摇控芯片时,电流就会切断大脑与脊髓神经的联系。她听得到,也看得到,只不过身体不听使唤就是了——这可花了我很多钱啊。如果不是你的朋友我早就把她冻冰箱里了。”
  韩蕙不能置信地看着标本般浸在玻璃缸中的姚洁。
  身体仍是那个身体,但此刻已经不属于她了。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被当成一个兽交工具……
  韩蕙呜咽一声,举手朝何苇打去,却毫无力量。
  何苇却被激怒了,他没想到韩蕙竟然还敢反抗他。
  他暗骂一声,一把夺过弯弯。
  韩蕙喘息着嘶叫道:“你要干什么!”
  弯弯睁着明亮的大眼,惊恐的看着何苇,小小的脸蛋似极了韩蕙的秀美。
  何苇狞笑一声,扯开弯弯的衣服。
  韩蕙大叫一声,想扑过去,但两腿发软,歪倒在地。
  弯弯粉雕玉琢的嫩体暴露在空气中,她小声叫着“妈妈、妈妈……”,眼里充满泪水,害怕的躲避何苇的大手。
  何苇把弯弯放在台上,分开两条软若无骨的短腿,一手掏出肉棒,抵在光嫩的细缝上。
  韩蕙声嘶力竭地叫道:“她是你的孩子啊……”
  何苇头也不回的冷冷说:“她不是我的孩子。”
  韩蕙拚命摇头,不断说:“她是你的孩子,她是你的孩子……”
  “我验过血。”
  何苇低头朝弯弯稚嫩的下体吐了些口水,慢慢说:“那天看到香婊子,我才知道你们躲在这里。我想要一个孩子,但她不是我的孩子……”
  “啊呀!”弯弯一声惨叫,短短的小腿拚命乱踢,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淌落,哭叫着:“妈妈、妈妈……”
  韩蕙同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眼前短暂的一黑。女儿的叫声又使她清醒过来。
  韩蕙蹒跚着向何苇爬去,抱着他的腿哭着说:“求求你……”
  何苇拔出带血的肉棒,丢开弯弯,托起韩蕙的脸,说:“乖乖听话,不然我会让这个杂种活到三十岁……干她二十七年!让她尝遍所有的滋味!”
  韩蕙胡乱点着头,喘息着含住何苇的阳具,一点一点舔尽女儿的鲜血。
  温暖的口腔与其他女人并无太多不同,但面前这个是他朝思暮想的韩蕙,何苇顿时兴奋起来,他抱起韩蕙放在台上,柔声说:“给我生个孩子。”
  韩蕙心如死灰,终于彻底屈服,她默不作声脱下衣服。
  何苇伏在韩蕙玉体上,肉棒慢慢进入温暖滑腻的花径。
  看着韩蕙的面容,他颤声说:“我曾经想过与你白头到老,中间我们走了许多弯路,幸好结局还是一样。你是我的,永远属于我,而且,我会让你乐意属于我。”
  ************
  姚洁静静立在玻璃瓶中,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入收藏家的手中,凝固了她的美丽。
  沐香不知疲倦的摆动雪臀,追求快感,直到天荒地老,永无止歇。
  陈妍兴高采烈的起落身体,吞吐身下粗大的物体,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弯弯稚幼的下体被鲜血染红,她此刻哭累了,蜷着小小的身体沉沉入睡,秀美的脸蛋上沾满泪水,梦中还带着疼痛的表情。
  何苇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忽然挺腰抵住韩蕙下体,不再动作。
  韩蕙挂着泪水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妖异的妩媚笑容。伸手玉臂紧紧搂住何苇的身体,象溺水者搂住唯一的希望。
  她笑着,张开双腿,让剧烈喷射的精液射入自己的子宫。
  ************
  静默中,彷佛有白鹤振翅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又渐渐飞远。
  黑暗的大厅里,时间与空间不再有任何意义。
  几道孤独的光柱如同清清冷冷的月光,照着几具白花瓣般凋零的美丽女体,彷佛就是永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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