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玉台(全)
第一回 公子窥情春兴动 红叶初染花苞绽
诗曰:
老萤少妇问表愁,几度留着表不留;
昨日满天落飞絮,闺人此后懒登楼。
且说唐朝贞观年间,百废俱兴,政通人和,人人安居乐业,长安城内皆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庶各大都市如长安、洛阳,俱是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所卖货物应有尽有,更有各种珍奇异物,或自外夷,或内境。
单说长安城内,那可是天朝上国之紫禁重地,唐皇朝中央所在地只见长安城内高楼耸立,鳞欠柿比,硫璃红砖,金碧辉煌,真是繁华无比。
孔子曰:“食色性也。”况唐贞观盛世,百姓温饱自足。俗话又说:“温饱思淫欲”,故而唐民风甚淫,男女私奔、通奸人彘更是常事。
单表长安郊外,有一庄园,员外叫铁冰之,字长武,其祖曾任山西布政,家道殷实,冰之父子苦心经营,故尔,至冰之时,铁家已成郊地首富。长武早年中进士,且家道严谨,故而并未像其他人等,妻妾成群。结发妻子早年亡故,不堪人事寂寞,遂续娶昆山后主事之女为继室,年止二十又三,生得面似芙蓉,腰如杨柳,杏眼桃腮,两眉俨然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笋纤纤,风姿绰约,描不尽她的风流媚致。真可谓是:
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
再说冰之原配有二子二女,长子名盛,字长庚,身高八尺,年方而立,长得身高背长,魁梧结实,面如银盆,性情和善,曾随武师学艺,侠义心肠,好打抱不平,人称“赛孟尝”,江湖上亦有些声名。奉父命与扬州王继之女者容结为夫妻。
次子铁勤,字冠玉,年仅十八,生得人物俊美洒落,风流倜傥,人才出众,眉如剑峰,目如朗星,鼻似悬胆,脸如玉壁,真个儿潘安再世亦不比,宋玉重生叹弗如。加之身形俊伟,蜂腰孩臂,更兼满腹诗文,举止文雅,儒袖绾巾,铁勤甚喜白色长衫,只见白衬衫玉郎,宛如玉树之临风之二郎神下凡,真不知迷煞几多闺中娇娃、阁中少妇。
铁勤性情一如其兄,和善而好施。早年曾得高僧指点,武功亦是出众,乃是个文武皆长之才。
铁勤生性好玩,为人机巧,常合一班文友吟诗论赋,只不甚功名,故虽有满腹经纶,却亦是白丁秀丁,加之父兄俱在,亦乐也逍遥。
长安城中,众多富商巨贾,高官显爵意欲与之联姻,皆不许。铁勤眼界甚高,锐志选才貌皆佳且识情趣人儿,为伴终身,才不枉人世一遭。其侍女红叶,最是可人,年方十八,轻盈绰约,姿容不凡,铁勤时时不免心动,但他乃知书识礼君子,故未薄幸此女。
冰之又有二女,长女铁媚,年仅十六,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服,温柔沉默,性情温顺。喜花红,常居闺中,不喜户外,故邻人少知铁家大小姐玉人真相。
且说铁二小姐,单名消。生得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粉盼神飞。二小姐年届及笈,性情十分泼辣,不似其二兄一姐,且好嬉闹,终日游于户外,不见踪影。
冰之当初想:“人小性野,不忍加以约束。”及至渐大,却已无从纠正,遂放之任之,只望不做出事端便是福份。二小姐有一处却酷似兄长,侠义善交,五湖四海俱有朋辈,又兼少时与兄练武,身手倒也不凡。
冰之见自家人丁兴旺,财源甚茂,倒也悠哉快哉,闲暇时合少妻下棋,饮酒、或与家人储于园内,尽享天伦之乐。
时值仲春,百花争艳,柳绿桃红,久雨乍晴,戏蝶时时翩舞,黄莺每每娇啼,一派春光煞是令人神怡。
铁勤携诗友文伴,外出踏春,嘻闹一天,策马而归。但见天色晴朗,晓月在树,凉风习习,虽已至傍晚,但鸟马相鸣,上下翻飞,桃红花香,随风而至。铁勤不由得心情通畅,一天疲乏,烟消云散,尽兴而归。
铁二公子行至城门,尚未闭门,遂慢慢入城,且甚月色皎洁,路不甚黑。到了自家府第,早有府中门官接着,一路侍奉。
二公子回到书房坐下,侍儿红叶端来热水,脱袜解鞋,替其洗脚,然后轻抚铁勤关节要穴,为之按摩,须臾,直弄得铁勤骨酥皮软,通身舒坦。
童儿点上银灯,家丁摆好夜膳,一家团坐,侍儿各在其侧,用过夜膳不提。
却说二公子静坐书房,唤童儿烹茶,焚香静息。铁勤年近弱冠,血气方刚,通晓男女之事,只因家教甚严,未逞鱼水之欢。
阳春三月,乃人兽情欲渐高之季,血性男儿岂无非份欲念。
铁勤不觉心浮难安,信步出得房来,打从花丛转过四廊,一应家人俱已熟睡,静寂无声,但见月如银盒,光播万物;万籁俱寂。铁勤行至兄长房外,只见亮烛犹明。又听得笑语声声,大为惊奇,遂驻步不行,用手指戳破窗纸,往里细观。
但见房内灯火如昼,春意盎然,兄长铁盛与嫂子者容两人脱得精赤光光,在床上行巫山云雨之事,二人鏖战正酣。
二公子看兄嫂弄了一会,听那兄长铁盛说道:“心肝,我与你到春凳上玩玩。”
者容点点头,兄长遂抱他到凳上,提起双足,架于肩上,只见兄长阳物粗大黑壮,正全数没入嫂子牝内,者容上阴茸较少,红嫩肥厚。
铁盛对准花房,直捣其心,抽了一二百抽,只见者容牝内淫水肆出,啧啧有声。又听者容对兄长说:“罢否?不知为何,像虫咬一般,痒得十分难受,快快完了罢!”
者容口里这般言语,下面只管迎将上来,双手抱住丈夫,玉体全偎,金莲半坠,乜斜俏眼,娇声低唤,十分动兴。引得兄长神魂无主,抵住花心,狠狠抽了几十下,不觉泄了,遂起身拔出阳物。
二公子铁勤在外看得面红耳热,意荡神迷,心潮澎湃,按捺不住,胯下阳物,如槐柞一般,伸手一摸,不觉已是高高耸起,青筋暴绽不住闪闪跳。
二公子心想:“若得嫂子一般之妙人,一亲芳泽,得捣黄龙,不枉人世一遭,看他俩如仙欲死之快活样,云雨一事定让人销魂蚀骨。”双手捧定阳物,仍往里看。
只见兄长抱了嫂子,亲嘴摸乳,抚弄肉穴,又把一只白玉腿儿,架于肩上,捏住金莲言道:“我不爱你别的,只爱你这小脚儿,甚是有趣!”
说罢,淫兴复炽,挺起阳物,往者容牝内一送,又将者容抱到床边,放下来横放榻上,分开两双玉腿,又弄将起来,唧唧啧啧。
及至送到半百,者容不觉牝户大开,淫水如春潮汹涌,汩汩而出。
者容到了丢精关头,不觉失声叫出:“好夫君,你弄得奴家快爽!骚穴儿已被你捣穿了,如何是好?”者容虽口中哼叫,心中亦恐正欢声暗道:“夫君阳物奇大,千万不要疲软,硬硬的,捣弄起来,那才爽利入骨哩。”只见他紧搂铁盛,下面迫切迎吞铁盛阳物,且以淫声助兴。
铁盛得妇人助威,不觉阳物愈加刚猛,恐亦这般着想:“娇美和内温暖湿润,肉芽丛生,和内嫩肉乱钻乱咬,如燕子含花,今日定要干个爽快,方显我英雄本色。”
且说二公子在窗外看得不亦乐乎,神情高昂,几已不能自持,恐弄出声音引起兄嫂注意,遂慢一步懒一步的回到房中,合衣睡下。一夜胡思乱想,不得安寝,脑中全是云雨之事,比及天明,方胡乱睡着了。
铁勤迷迷糊糊醒来,已是黎明光景,胯下阳物仍是不屈不挠,吊首挺胸,顶得裤子如鼓面儿那般,怎奈芙蓉帐虽暖,枕边寂寞无玉人,却也是春宵难捱。
铁勤暗自寻思道:“红叶娇婢,貌美如花,平日我待之不薄,今日若唤她来行欢,料必允我。”想罢,甚喜。
正欲唤红叶进房,忽见门推开了,可巧红叶正盛了脸水,带了毛巾,来到房内。见公子仍在床,就近前叫道:“请公子净脸。”
铁勤迷糊一夜,双眼微红。红叶殷切切地问:“公子,昨夜安睡否?”
他见公子不语,神情萎缩,似有病痛在身,复见公子下身胀蓬蓬,顿时明了事体大概,满面通红,秋波斜溜,转身欲走。
公子急跨下床,一把扯住,道:“姐姐!哪里去,我有事合你相议!”
红叶故意道:“公子放手,如此拉扯,被人撞见,岂不羞煞奴才!”
其实红叶平素见公子丰神俊伟,仪表堂堂,春心早已暗许。此时见公子劲火,暗忖道:“若公子蒙幸,被纳为侧室亦是今生幸事。”遂半推半就,并不力拒。
公子把红叶搂过来,把手插入他裆儿,摸弄下体。那处早有些许润液流出。
公子以指一探,红叶浑身一颤,身躯一闪,扑于公子身上,公子见她兴发,遂把她抱在床上,解其裙裤。
只见红叶胯下那件东西,一张一合,激动不已,如那鲜嫩蜜桃一般,雪白略带嫩粉,又见牝中溢出一些奶白色水儿,嗅来略带少女之清香,稀少之阴毛附在阴物四周,别有趣味。
公子看到此时,欲兴如潮,汹汹涌涌,按揍不住,分开双股往里一挺,“秃”
的一声,吞进半根,红叶忍声惨叫:“啊唷!”慌忙推开了,双眉紧皱道:“公子爷,有些痛,慢慢儿可好?”
二公子见阳物只进一半,又见红叶玉脸泌汗,樱嘴歪歪,显是痛极,遂心生怜香惜玉,款款之情意,轻拢慢挑,红叶初觉户内有些痛,却又有些痒,启了朱唇道:“公子,痒痒!”公子听罢,亦觉红叶牝内湿润温滑,不觉又挺了一挺,全根刺入。
红叶银屏乍碎,又痒又痛,牝口亦流出些红红白白之物,公子正处兴头,迸住气又是几十抽。红叶户内早已被公子肉物涨满,公子如鱼得水,猛提紧送,约二百余下,抽得一片水响,如牛吞水。红叶不再叫痛,气喘吁吁,腰肢乱摆,双足齐勾紧,花心狂舞乱动,一阵阵丢了。
公子兴发如狂,大抽小弄,直捣花心,红叶津津有味,见日上纱窗,方顶紧花心,一泄如注,二人叫快不止。
歇了半晌,红叶起身拭去污物,两人愈发亲近。
有诗为证:长篙横梗起,砸碎幽潭冰;唧唧复唧唧,行船至花心。
既无采莲意,亦不摘香菱;此中之真味,来日清益清。
二公子既晓人事,不知他更会弄出甚惊天动地事儿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此起彼伏满家春 小姑别法识妙趣
诗曰: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往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按下二公子与侍儿红叶共享春意不表。单说二小姐铁俏,真个名如其人,着实俊俏无比,二小姐容貌秀丽,似玉如花,典雅异常。只见乌云巧挽斜,鲜花满鬃,鹅眉两道宛同两片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樱桃小口相衬一点朱唇,香唇之间配着编贝,十指尖如春笋,杨柳细腰款款,金莲三寸窄窄,行动一身丰韵。
虽说二小姐貌美无比,性情活泼,却更是泼辣。因发妻早亡,冰之从小娇惯,遂养成如是天不怕地不怕之性格,加之又曾随兄习武,故而更是一改平常女儿情态,不喜花红深闺,偏好棍棒刀枪,打抱不平。因终日与一帮男子混在一起,故尔远近知其芳名,一提起“女孟尝”,便知是铁冰之二小姐,又因这二小姐古道热肠,倒也惹下不少麻缠之事端,列位看它不必见急,且容在下细细道来,以飨各位。
夏日傍晚,二小姐碎步疾行在村东头树林里。只见林木茂密,浓荫蔽日,即便金马悬空,林子里亦是幽暗,况此时正值傍晚,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二小姐武艺在身,今日又是乘兴而返,何惧之有?原来,二小姐今日应邀赶赴朋友生辰欢宴,席间与诸多豪杰英雄意气相投,兴致既好,便多饮三杯两盏,趁着酒兴,踏月而归,一路凉风阵阵,蛙声鼓鼓,好不惬意。
且说二小姐正好走出林子,忽听身后一声尖叫,宛若鬼魅嗥叫,令人毛骨悚然。怎奈二小姐天性豪侠,遂转头重入树林,找寻怪声来处。只见黑黜黜之树林,此时静寂似水,没有一丝声响。
二小姐见并无异状,转身又朝家去。不料背后一阵风响,有一物猛然袭至,二小姐左腾右挪,躲过一击,朗声问道:“何方毛贼敢向你铁家二姑奶奶下手?”
黑影并不回话,而是以一手“擒拿手”,企图抓住铁俏。好个铁俏,只见她,腾挪闪让,伸拳出掌,踢腿跨步,与黑影斗了几十个回合,怎奈是女儿家,又兼酒劲已发,有些脑涨头晕,手脚渐趋无力。黑影见状,不由愈来愈快捷,企图擒住铁俏,只见铁俏虽然力拒黑影,但终因力乏,被陷魔手。
黑影见制服了铁俏,不由一阵狂喜,解开铁俏小农,正欲伸手触及二小姐双乳之际,忽听背后一阵断喝:“淫贼,尔安敢欺我小妹,且吃我一掌,”
黑影见来者身手敏捷,不由放下到手猎物,全力对付来人,只见来人白衫飘逸,纸扇纶巾,一副弱书生模样。
黑影哂道:“哪里来的穷酸丁,敢坏老子好事,趁早滚开,否则老子一掌砸出你肚里墨水!”
只见书生折扇一摇:“强贼,你今日是死路一条!”
说罢提身与黑影斗了起来。黑影一见白影身手高强,虚晃一把,连滚带爬逃了开去。
二小姐此时方看清,救自已之人乃是自家二哥,不由得撒娇道:“二哥,你怎此时才来,小妹差点被强人欺负。”
铁勤不由一笑,道:“好丫头,二哥只耽虑你酒醉了,一路寻来,正巧救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意。”
铁俏被二哥燥皮,玉面一红,道:“二哥,今天之事千万弗会爹言,免他老人家操心。”
铁勤又笑道:“野丫头,何时懂得关心爹了。”说完帮铁俏理好衣襟,两人相偕回家。
却说铁俏回得府来,心虽有余悸,究竟是习武之人,心性较为稳定,且铁勤果未告于父亲,故而一如平常。全家团坐,吃罢夜霄,各人回房不提。
铁俏念及适才险况,不由对二哥感恩涕零,遂轻移莲步,来到二哥房外。正欲敲门进屋,却听得里面微有烛光,且夹杂一男一女言语声,铁俏心道:“恁怪。”
便欲看个究竟。
透过窗根之上一条小缝,只见红叶精赤条条端坐在春凳上,二哥亦裸着白玉身子,立于凳前,正对红叶蜜语:“红叶你那蜜缝儿真是有趣,又紧又嫩,我这阳物进入,若被咬住一般,甚是快活!”
红叶羞红了脸,不胜娇羞,且道:“承蒙公子厚爱,奴家贱躯已属公子,望公子多加爱惜,只不要冷淡了奴家,奴家便亦足愿。”
铁勤再道:“娇娇,既然如此!今宵苦短,我俩何不同赴巫山?”
红叶云鬃轻点,二哥遂把红叶那对金莲儿,挟于腰间,耸挺胯下硬物。只见二哥通身如玉,而那物件却是颜色黝黑,前端若鸡蛋大小,紫红颜色,再看红叶牝口,紫红嫩肉,犹初剥之熟桃。阳具滑入红叶户内,初进,微觉艰难,红叶微微皱眉,不禁语道:“心肝,你且轻柔一些才好,奴家好生痛楚。”
铁勤听罢,便缓抽轻送,亦觉通体酥痒,遂上体前倾,用脸贴于红叶胸部,将嘴一张,不住吮吸那美乳之端的粉红肉蕾,只见那艳红乳是鲜艳动人,活色生香。
二公子一抽一送,红叶那双粉嫩玉乳,犹如饱汁之鲜桃,于风中微颤不已,铁勤阳物耸耸挺挺,急进缓出,轻拢慢插数百下,红叶春情高炽,流出淫水滋润花房,二人渐觉滑畅,方奔驰而入,以阳物下下顶住花心,狠磨狠钻。
红叶急道:“公子,已射中了花蕊,快些抽送让奴家死罢!”铁勤情浓兴急,遂尽力抽送,那阳具又大又长,且次次击中花心,直弄得红叶浑身酥麻,鬓发散乱,娇喘吁吁,口中香气扑于铁勤玉面,两脚紧夹乱颤,恣意颠莺倒凤,户内滴滴仙露,滞入牝丹花苞之心,盈盈垂掉落英一片。
且说二小姐铁俏看罢春光,不禁芳心寸动,他年至及笈,且略懂人事,今日又见春事,不禁春心痒痒,欲火炎炎,遍体躁热难当。
铁俏遂将小衣褪尽,按抚玉乳,愈发难耐,手抚着嫩乳,狠摩一回。
顶端玉头早已发硬,以手指捏挤,不由心房颤颤,快爽油然而生,又觉户内骚痒至极。又腾出一只手来,伸至粉腿玉蚌之间,那肥腻腻之牝户早已淫水恣肆,桃瓣激张,娇滴滴花蕊鼓鼓凸凸,又见蕊核昂然勃立。铁悄以手抚按激涨之蕊核,又是一阵快爽人心,抓挠蕊核,良久,一阵如潮似海之酥爽味儿接踵而至,复探指头于那蜜缝深处抽插不已,刹那欲火喷发,即如烈焰当空之烟火,竟是愈抽愈深,本欲歇手,但手不由心,且加入一指,狂弄不止,心中想着二哥之俊俏模样,不禁啊呀出声,将个玉体弓成虾儿那般,直弄得全身香汗淋漓,小肚兜已全湿透,玉液亦泄了四五次。
却说那房中人儿并未完事,而是激战不休,四目晶晶。只见红叶弯下身来,双手扶着凳儿,铁勤立于身后,双臂自腋下绕至酥胸,细细探那对白嫩耸立之乳峰,俄顷又将胯下大阳具刺入牝内,抽送抵摩,那肉棒穿梭于两股之间,直抵花心,捣得户内唧唧作响,弄得红叶酥软无比,快活难当,红叶嘴里哼哼呀呀,淫声浪语不止,大叫:“真爽有趣!”
铁勤见闻,淫兴大增,一边猛抽,一边问道:“亲亲,何以这般有趣?”
红叶道:“奴家自小未曾试过甚好处,今日方知这事儿快活处,即便操死了,我亦无憾!亲亲公子,尽管操,把花心儿捣碎才舒服哩!”铁勤见红叶如此骚情,愈发勇猛,耸身大弄起来,力发如虎,尽根露首,狂抽数几百提,牝中丽水唧唧声急,如骤发之山洪,势将垂泄。
红叶但觉户内恍有甚物轻咬慢爬,时徐时急,热痒无比,浑身不安,收缩穴儿,夹紧阳物,娇滴滴地央告道:“我的亲哥哥,你怎的不喂了,奴才却还要吃哩,骚穴儿痒得紧哩!”
铁勤听闻红叶启唇求欢,心道:“红叶倒是个火旺角儿,何不以静制动,让其投怀送抱,方知我的好处,岂不快哉!”
便道:“红叶乖乖,我亦乏了,且容我松口气罢!”红叶户内骚痒无比,怎的能待,一手急忙伸入胯下,竟自用力揉搓户内处肉核,口里嗷嗷地叫,仍不能解痒提兴,便把臀儿向后一凑,把铁勤之粗大阳物全报吞尽,又向前一扑,全根儿吐了出来,只见粉红嫩肉随着阳物进进出出而外翻内陷;红红白白之骚水亦顺腿流下,扑扑答答地响,直若小儿轻吹才盛人玉盏的沸水那般有趣。
红叶心道:“公子哥哥之阳物不抽,诸般好处便荡然不存矣。”又欲开口求欢,只听“哧”一声,铁勤已将那肉棍整个儿伸了进去,由于用力过大,顶得花心隐隐作痛,骚痒并发,红叶打了个趔趄,又双手扶定凳子,遂道:“亲亲哥哥,再操我一趟罢。”
铁勤双手搂定红叶柳腰,对着牝户,挺着紫红棒头,一阵乱顶,直弄得红叶体内体外颤颤晃晃蜜牝儿欲裂欲穿。红叶咬了咬唇齿,死命忍受,少顷,反觉户内酥爽,如迎风杨柳般东摇西摆,又把两股一颌一掀,全力迎合,一个如渴龙见水,畅快之急不慢待,一个如俄虎扑羊,狂劲十足。
只见红叶粉脸绯红,明眸半开,口不能开,咻咻而吸,只愿阳物极力深纵,捣碎花心以解倒悬之苦。
铁俏在户外看得两眼发涨,欲火难平,乃将两腿夹紧,以手指插入牝内,忽觉下身一阵凉意,湿漉漉一大片,一股细细蜜汁水儿,径直顺着大腿流下,再一摸牝户,已为那细水润泽,高高浅浅,宛若一片沼泽。
再说铁勤和红叶,一个勇往直前,一个曲意逢迎,一阵狂抽猛插,足有两千余数,方堪堪打住。只听铁勤言道:“亲亲,且换方位才好。”
红叶而语:“但凭公子吩咐!”
说罢,红叶转过玉体,仰卧于凳儿上,双手反攀,抱紧凳儿,铁勤托扶玉腿,那紫晶油亮蜜缝儿咧咧大开,一张一翕,若婴儿吮乳之唇,又似老蚌吸气,木鱼吐水一般,公子扶着尘柄照准一顶连根没入,又是一阵大抽大送,抽得牝户唧唧作响。铁勤又攒着红叶一只金莲扛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来回抽动,回回击中花蕊,弄得红叶快活难当,秀目将闭未合。
红叶大呼一声,便直喘气,拿眼痴痴的望定公子,虽不言乱却有万般柔情,千种蜜意。铁勤也稍觉疲乏,伏于红叶脸儿上喘息一刻。红叶只觉花心发麻,香汗透胸,阴精汹汹涌泄,怎奈少年心情欲火炽盛,又拱起阴户,暗暗用力,以那蜜唇儿紧咬阳物㼌且她诗琴书画无一不精,择偶标准颇高,非才高川斗,貌比潘安者不应,正待字闺中,每日儿与些丫环在园中游玩,只是夫人管教甚严,不得与外人交接,外人亦是听府中仆役口中所言,但想来也不差。只是去年春上,王家老爷偶患伤塞,未加理睬,谁知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几日,就奄奄一息,任是扬州诸多回春妙手,也无力回天,撒手西去,留下了万贯家私及一个娇美人儿在世,引得多少浪荡子弟,公候人家趋之若骛。怎奈夫人乃吃素之人,她精明强干,把个家看管得严严实实,不让一只野狗入内,又兼小姐也自守贞操,不拿正眼瞧那些纨绔子弟,故小的劝公子还是退避三舍,到外边去玩,以免扫兴。”
冠玉听罢,真是恍如梦中。想当初,自己穷困潦倒之日,到处打听不到姑母家中,今日却从小童日中得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冠玉心想:“既然是姑母府门,作侄的定可奔门而去,只是如何相认,以免误会,有些恼人。”又见小童在一侧,便道:“你且先回去,禀小姐我今日或许有事,末得回府,明早即回,勿耽忧!”小童自是领命而去。
却说冠玉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更兼一身文才,又有玉郎之貌,加之今个儿已是朝中庶吉士,候补官职,简直就是一个十全十美俊相公,现在上门认亲,也无打秋风之嫌。于是大了胆子,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只见诺大一个庄园,树木参天,郁郁苍苍,花红柳绿,亭台楼阁,清池碧波,花香鸟语,就是不见一个人影。冠玉纳闷:“园庭阔大,怎的却无一人看管,想来必是贪玩,外出赏春去了。”
忽听耳边叮当铃响,又觉着香气扑鼻,又闻声声玉语轻道:“小姐,我们到亭子上去,一来可看水光山色,二来可细观好鱼,比翼鸳鸯,岂不妙哉。”
只见一娇弱声音道:“花儿,你果聪明。”听到此声音,冠玉更觉十分动听,比那娇媚画眉儿啼声更要动听。
隐隐将近,冠玉亦觉贸然相撞,甚是唐突。遂走过一边,立在石后,左右均有花枝掩映;把个身子藏得严严实实。
但见一美貌女子携一美婢,盈盈而来,飘飘将近。
冠玉思道:“莫非此女就是我表妹了,待细观一番,姿色果如小童所言乎?”
见那女子,已是呆了: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绸裙,飘飘如月中桂仙,生得腰如细柳,面若桃花,两眉弯弯似柳梢月,星眸点点如玉秋水,金莲窄窄浅浅,玉笋纤手,风姿飘逸,娇弱无比,道不出万种风流,说不尽千般窈窕,真个织女下凡,西施再世。就是那唤着“花儿”之美婢,也生得娇艳无比,亦有倾城之色,年约十四五,珠圆玉润,丰采焕然。
冠玉呆了半晌,自思道:“世间有竟有如此娇美人儿,竟是我铁冠玉之嫡亲表妹,若得姑姑同意,得配小生为妻,则一生荣华富贵不提也罢。
纵是两人面见,又怎的相认。“低头沉思,一摸胸口,原来胸上有一玉,正是小姑那年出嫁,送给冠玉纪念之物。想旧时月,小姑对冠玉是呵护有加,备加关爱,今隔多年,竟有此玉作证,岂不天遂人愿乎。
冠玉看得神魂飘荡,不觉脚下一滑,碰落一块石头掉入水池,激起圈圈美丽涟漪。
那女子正与待儿莲步轻移,刚到亭边,忽闻水响,吃惊四顾。只见一俏公子,正立花丛,生得面如银盘,恰似敷粉,唇若涂朱,剑眉星月,风流俊雅,仪表堂堂。少女想到:“园中突的现个美少年,怎的有一见如故之感?”心中不由为之打动,真个欲前不能,欲后不可,不禁两眼朦胧,香腮粉红。
待儿上前一步道:“郎君何人?何故到园中游玩。竟敢惊扰我家小姐,快些出去才是。”
冠玉面上一红,深作一揖:“请小姐见谅,原谅小生则个,因踏青路过贵府,又见园中景色迷人,遂不知不觉进入园中,不料冲撞小姐,实乃无心之过,乞小姐见谅。”
那女子见了这美少年风度翩翩,温文有礼,心里有几分好感。不由思道:“如得配与此郎,不枉此生矣,只是如何开口?”一颗芳心兀自“”跳个不停,良久,方嘤嘤而语:“公子是读书人,游山玩水,至情至性,只是园中浅陋,不值公子慧眼一瞥。”
公子又道:“敢问小姐可是姓王,令堂可是姓铁?小生只是寻亲,请勿见怪。”
小姐陡听公子提及母亲姓铁,她顿吃一惊,心道这佳公子怎的有此一问,莫非另有渊源?遂道:“我母亲的确姓铁,乃长安郊外人。”
冠玉一听,愈加肯定,遂道:“吾是你表哥,请姑姑出来相见如何?”
小姐一听这佳公子是她表兄,不由一怔,芳心突突别别的跳,又觉此事突然,自己拿不稳,只得请公子到厅上一坐,又叫花儿去叫母亲。
冠玉坐在堂上,俄顷,小姐母亲到来,只见这中年妇人儿是有些姿色,冠玉一打量,只是隐隐有些记忆,正是家中小姑,不由倒地跪在妇人面前道:“姑姑,侄儿冠玉倒是寻着你了。”
妇人一听花儿说有一公子自称是她侄儿,先是有些惊奇,遂后想到娘家长兄,生子二人,莫非到此探亲,遂急急出来相见。
冠玉见妇人面有疑虑之色,遂取下贴身佛玉递与妇人道:“姑姑,可识得这块玉?”
妇人接过一看,正是当年出嫁赠与小侄儿之物,不由一把抱住冠玉道:“孩子,这几多年,出落成个美郎君了,姑姑倒有些不敢认了,道来家中之事,让姑姑听了,只是姑姑近年主持府中之事务,无法脱身,因而无暇回娘家归省。”
冠玉将父亲已逝,兄长在家之一些境况合盘托出,又将自己巳取得功名道与姑姑。大家自是欢喜,又叫小姐过来见了冠玉,道:“这是你表妹,名唤心怡,这是表兄冠玉。”
二人又见礼,冠玉姑姑见二人甚是壁合,遂叫过冠王道:“姑姑意欲把你表妹许配于你,你可愿否?”
冠玉喜出望外,忙不迭声道:“任凭姑姑做主。”小姐心怡也是高兴,当夜,府内置办喜宴,不题。
单表冠玉偕新妻心怡到得房内,只见大红喜字高挂,心怡表妹头顶红盖头,坐在玉床沿,不胜娇羞。
冠玉饮了几杯美酒,此时美色当前,真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见得表妹如此,不由把盖头一掀,落出个芙蓉美人儿来。一把搂过,滚至床上,心怡本对冠玉动了芳心,亦是含苞带怯,浅笑吟吟,冠玉愈发火动,腰间那阳物早已饥渴难捺,急扯裤儿不下。
倒是心怡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吓得心怡一惊,纤指捻住,摩荡不止,冠玉气促声颤,急解心怡绣衣,尽悉除下。
只见大红烛光之下,玉体毫光微射,两只酥乳颤颤,嫩白中透红艳,丰隆柔腻,现那玉般肉缝儿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冠玉欲心火炽,立马挺着阳物来到,心怡也是春情己发,摆正身子儿,掰开玉腿儿,只见内里嫩肉娇鲜光润。
恰逢冠玉那阳具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浑台,你道心怡为何不痛。
原来心怡早已不是处子,不过不是为别人所奸,而是自个儿常用角先生玩弄那里,早己弄得肉穴大开。心怡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置于冠玉臂上,助其深入内宫。
冠玉挺身大弄,觉肉隙大开,丽水迭迭,液粘蓬松温暖美快,快畅不已,加力驰骋,霎时五百余度。
心怡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
冠玉长枪大入,杵上拱下,起落不止,直透花房,津津流液。
只听得心怡叫道:“好表兄亲亲乖肉把奴家穴里,杀杀解解痒。”
冠正应答:“表妹你之淫穴儿甚是紧缩,像个火炉把我熔化。”身下臀儿向上一迎,收紧穴口嫩肉,冠玉只觉四周压了过来,大喝一声,阳物又是暴涨一寸,上面青筋直跳,沾了些淫液,兀自闪闪发光,冠玉哪里肯歇半口气,一个劲儿,对准穴口,尽力猛撅。
只听得心怡发自心儿之轻语:“哥哥,小妹穴儿泄了。”只见两人泄做一处,各自揩拭一番,交股而眠。
次日,天亮,冠玉起身与姑姑分别,到了凤香之家,又言与凤香,凤香亦是高兴,又多了一个妹妹。坐下吃茶,听得外面差人进来报道:“铁家老爷,已接广东知府,举家眷赴任。”
大家自是欢言不尽。有诗为证:冒进内花园,幸遇亲亦欢,娇客赴东床,花烛不空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逞春风南征北伐 施奇计连下二城
诗曰:
弱书生把三尺剑,驭虎豹为人间幸。
双将争雄剿枭首,待把捷报问君传。
却说冠玉领了旨意,偕同凤香,小佳,心怡,花儿上轿进京得官。姑姑由于家中产业需人看管,暂留些时日,待来日再图相会,目是依依不舍而别。
铁冠玉自领马出京,一路人马随从而行,几多威武。直到常州地界,冠玉正在房中与四位夫人饮酒作乐,忽听外面差人报道:“外面有一黑须汉子,形状凶猛,嚷着要见故人,请老爷指示。”
冠玉寻思,可是黑须,忙叫差人急忙迎进。黑领大步进来,见正是昔日恩公铁冠玉,倒头便拜,泪流不止:“公子,恩兄,可把你找着了!”
一面又嘱了冠玉无须担扰凌波小姐下落。原来黑须见凌波小姐终日泪流满面,心实不忍,遂下山打听冠玉,听闻新任广东知府即是冠玉,急忙来拜,果是故人,心下十分欢喜。冠玉安排他住下,不题。自是每日与黑须饮酒,议讨军事。只因此地隔凌波小姐甚远,不若打了胜仗,再去不迟,况又派了差人去见凌波,自是万物可作。
行至广东边界,此地盗贼甚多,冠玉吩嘱手下人等,严加防范,以备不测。
是夜,冠玉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冠玉也是习武之人,见得过场面的,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只见他推窗跃出门去,只见黑须正同一夜行人打斗不止。冠玉见黑须与那人斗得平分秋色,亦在一旁观看。少顷,忽见这黑影甚是眼熟,不中心中一亮,莫非是铁头?冠玉也不便贸然相认,只道:“黑须兄且住手,敢问英雄可是铁头否?”
黑须听了公子吩咐,自然停了,那黑影蓦听公子之声,立刻上前,见是冠玉一把搂住,下跪道:“公子,你把我可找苦了,腊枝和嫂夫人得以安康了!”冠玉一把扶起,让黑须铁头见了面,两人不打不相识,一见自然恁般相投。
冠玉和铁头等人在厅上坐定,点灯夜述,铁头道:“自和公子分手以后,我在他乡亦无作为,便到了自家老地方去弄些营生。一日,我回屋,忽听两女子正被一伙歹人围困调戏,我铁头一生纵然为恶,便是不好不淫民女,遂上前去,将那伙人打散了救了那俩女子。后来她们告诉我,方得知一个是公子之嫂,另一个是公子之旧好,每日里她两个只是思念公子及公子兄长,茶不思,饭不香,我才决定出外寻我公子,好不容易打听到公子己做了广东知府,遂星夜前来,不想与黑须兄见了面,幸而公子及早出现,方未酿成憾事,公子嫂夫人及腊枝姑娘,我已安置妥当。”
冠玉听完后,向铁头拜了几拜,道:“铁兄前些日救命,今又助弟找回腊枝及嫂子,小弟感激不尽,今小弟升任知府,到南方平贼,不何兄长愿否,只要见长得力,小弟一定保举兄长一个官儿。”铁头亦厌倦亡命江湖之日子,今有恩人在此,诸多方便,便允了。各自欣然不题。又送书到铁头安置嫂子及腊枝处,令其耐心等侯,不日即可团圆。
次日,吩咐即时点鼓开船。
不须半月,即到福建,探子随时送上情报,冠玉又暗差精细军士数人,各自前往贼营,探其虚实。
又取广州地图一看,何处可以进兵,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屯粮,何处系藏好之所,细细筹划已定。
一入境内,便传惠州南雄之府附近地方官进见,着他备粮食,军前听用,且不到省行事,恐误军机,疾忙整顿兵马,竟往潮州而进,一路上未遇劲贼抵抗,偶有流寇骚拢,也是驱之如蚁。
一边又与铁头,黑须密议道:“我夜观兵书得一计”围魏救赵“甚是可行,我此番去解南华之围,恐贼兵全力俱在南雄,急促不能取胜,料不能速败之,不若先攻惠潮,他料我攻南雄,必然无备,兵书日:”兵无备之,必败!“乘其不备狠打一仗,即不能全胜,立时恢复三府,也挫敌锐气,打他个闻风丧胆,草木皆兵,南雄贼兵若闻得大兵取惠潮,必将南雄之兵来救惠潮,则南雄之围可解矣,我兵士气高昂,而贼兵气馁,况又长途奔袭,自然士气不振,我军那时继往南雄会同知府羊思静,再商议去贼之策,有何不可?”
言到这里暂且打住。
那羊思静正是铁冠玉之盟兄,长安三杰之中羊思静也,他缘何成了南雄父母官呢?原来,他本与冠玉不相上下,自那日被狗官吴知县驱逐回乡之后,发奋攻读,己早年中了进士,投了南雄官职、皆因皇上甚是器重思静,而南雄一带,贼人甚多,只得派他得力镇守。表过不题。
黑须道:“恩公言之有理,以我和铁头二人去打那惠潮原非难事。”
冠玉见他二人意气风发,正是建功立业之大好时机,遂道:“有劳二位兄长费心,切不可自视太高,总要小心为上,敌辈中也甚有能人!”
次日,冠玉遂择日祭旗发兵,将人马分为三队,首队以黑须为将,率领一千人马,后队以铁头为将,亦辖一千人马,冠玉自领一千人马,从中接应。
冠玉传下令来,凡兵丁所过之处不许扰害良民,奸淫妇女,偷鸡摸狗。军中闻得主帅如此严武,亦不敢轻举妄动,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制敌之上,所过之处除政府供应粮草之外,鸡犬不惊,人皆称善,但见这支兵部人强马壮,旌旗蔽日,剑戟如林,一见便知是训练有素。
不数日已到潮州,探子前来禀报:“贼兵因攻南雄不下,俱将精兵勇将悉数调去了,惠潮两府城中只剩千数老弱残兵在内,着他紧守城池,不可乱动,倘有官兵讨战,速来通报,不可轻出,所以惠潮二府城池,每日午时一开,除放柴木,蔬菜之外,即紧闭不出,上城守宿,俱是百姓。”
冠玉闻得此言,遂觉计谋果然不差,沉思半晌,等得黑铁二人心中鼓鸣锣响,恁的着急。便对冠玉道:“公子,兵贯神速,待我二人杀得过去,城池便可攻陷。”
冠玉抚手叫二人坐下,道:“二兄,不得如此着急,看此光是只有智取,不宜与之强攻。”
黑须道:“公子乃读书人,办事不果断,如此几个毛贼,何须智取?使力去砍便了,有何惧哉?”
铁头亦是粗人,道:“黑须兄所见极是,倘只固守不出,何时得下,若有妙计,自当领命而行。”
冠玉见二人求战心切,遂道:“古人行兵,多以先声夺人,只得三千,报称上万,便之畏惧投顺,今悉乱贼逆人擅自杀死总督,巡抚,连下二郡,正在猖狂得意之秋,安隐望其投诚?我今寂然而至,万不可以进剿之成,则城内无备,我现得精兵勇卒四十名,随了铁头扮作客商,待午时混入城内,伏至更深夜静,人皆无备之时,听得城外三声炮响,便放开城门杀出,我外面自叫黑须派一千士兵合力杀进,自无不克之理。”
两人见冠玉分讲得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心悦诚服,依计而行。话说铁头领四十兵卒,一路混过守关兵卒,散于城中一富户家中,令其不能叫喊。大家歇息,养精蓄锐,到得四更听得城外三声炮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守城兵卒,打开城门。门口早等着黑须大军,里应外合,一片杀将进去,老弱残兵自是无力招架,各皆逃生。
及到攻打裹州府的,公子又行奇计,黑须不解公子妙计,问道:“一样两府,何故又要变局?”冠玉笑道:“贼已知我里应外合之计,此番断然死守城门,严加盘察过往人丁,不放面生之人进城,以待南雄救援之兵到来,作过里外夹攻,则此计不行矣。”
惟于路大张招抚檄文,言官将领兵数万,战将百员,己驻于此,怜尔等原系良民,不过为贼人所迫,若肯改逆从顺,一概免死不受,原东京士之官仍还旧职,特此晓喻,速遣投城。此时城中己知榜文所喻,那府县料然不能胜,即会同总兵官议道:“若不见潮州三日内被大兵所破,我则兵微将募,如何是他敌手,不若早日投诚,还可保我旧职。”遂犹未了,来报官家大军已满山遍野杀将而来,围住城心了。但见,一路霜成凌草木,三军杀气旌旗,士气高昂,人人思建功,奋勇上前,城中百姓一见,便皆惊倒,就欲开门迎接,城中官军俱有投诚之意,遂一齐大开城门出来相迎。
探报立时传进中军帐里,冠玉立时升帐,已入黑须,铁头二将。二将早已知晓此事,黑须对公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笑道:“好个公子之帅,料敌不爽分毫,果然来投诚了。”即刻率军入城,探其虚实。
一面请主帅发放投诚众人,就在府中坐下,出了安民告示,查过仓房钱粮,仍令先前守官管理地方,即日拔营往南雄。
朝廷见冠玉领军有力,出兵即攻克了惠潮二府。甚是欣喜,飞马来赐赏物,黑须,铁头各有封赏,自是欢呼跳动,不胜高兴,冠玉亦尽思为君。
贼人已知惠潮二州已失,火速派员前来,却与冠玉大军相遇,不能并进,使扎住营头,意欲在此决过胜负。
冠玉见贼兵气焰甚高,作困兽之斗,便传令也在此扎住,命铁头、黑须二人乘胜进剿,那些贼员本是乌合之众,见官兵声势勇猛,心便胆寒,及至对垒,已逃了大半,黑须与一番将战有五十余合,只见这员番将,身高九尺,吼须狮鼻,手提尖刀,下胯赤兔马。好个黑须,亦神勇不减分毫,杀得性起,大喝一声,赶上一刀,贼首一闪,跌下马来,被官兵捉住,押解辕门。
那副将见首领捉去,奋勇前来,冠玉恐黑须,气力将枯,便自个儿出阵。只见公子白衣白甲,红缨枪,胯下白龙马,人马俱帅,精气旺盛,好个俊美少年将军。再说那副将是个美女,全身金衣金甲,胯下烟脂马,手提红绣刀,面如白粉,长得不似我族女子,金发碧眼,身材长挑,倒也说得汉语:“来者通名?”冠玉道:“我乃讨敌将军铁冠玉。”两人也不再搭话,互相杀起来,只见刀来枪去,兀自争了百余个回余,到底女人气力要差一些,有些劣势。
冠玉见贼首被擒,兵威未减半分,不由心下十分纳闷,大声问那女将道:“贼首己被我等拿下,汝等何不早降,免得一死,岂不甚好!”
女将道:“主师被擒,我军中自有能人异士,难道不可再立一个么?休得夸能,放马过来。”
而下又战有五十回合,乃是难解难分,这番女将果真是体力过人,先有些弱势,这会儿倒是冠玉有些弱势了,见得红绣刀上下翻飞,如雪影一般。好个佳公子,冠玉办不是等闲之辈,把个红缨枪使得如出水蛟龙一般,抵住番女狂攻。
冠玉时刻以言开导番女:“尔等原系良民,何得占山为王,残害百姓,涂荼生灵,今大军来剿,自是应投诚为上。”
番女见公子一表人才,心中自有些爱慕,不由想道:“我从未瞧上过男子,不是觉他人勇猛过甚,丑得似鬼,就是拼气力不够,太过阴柔,今见这生,方是缘分。”心下思定,要捉冠玉回营,云雨一番,互诉衷情才好。
当下红绣刀一拖,假作败走,冠玉不知是计,拍马赶来,意欲把个番女擒了回去。谁知道,那番女竟从装中抓过一物,问冠玉面前一张,冠玉只觉异香扑鼻,手脚绵软,凡是倒下马来,番女叫人绑了,率众人抵杀过来。
铁头、黑须二人见公子被擒,军心大乱,又冲杀一阵,方才稳往阵脚,扎住营垒,寻思救公子之法,把俘虏押入牢里,严加看守。有诗为证:
意气风发征贼寇,连战连胜有缘由,公子妙计定天下,谁知今番遇对头!
不知公子住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异域女别有情致 草原上酣战正浓
诗曰:
祸淫福善天作合,自笑奸人作孽多。
恩怨岂无酬志日,满门只觉沐恩波。
却说冠玉被那番女将擒了来,凡是有些腿脚发软,那番女把他放在地上,向他嘴里投了不知甚物,冠玉紧闭双唇,无奈终被撬开,只觉那物入口即觉得清香冰滑。顷刻,全身不再软麻,神智亦清醒了。
冠玉挣扎而起,无奈身上已被数条绳索捆了个严严实实,只得说道:“你这番女,不知礼节,要杀要剐,悉听耳便。”说罢低头不语。
那番女甚是平静,不嗔不怒,旁边众贼早已拔出冷刀,要杀将过来。
好个冠玉,眼不眨心不跳,横眉冷对。番女喝道:“不可鲁莽,家兄现在彼处,正须将他换回,我捉来了,自有处置,各位将军,今天一日糜战,想必累了,不如趁早休息。”众人对之甚是尊重,均回账房中休息了。
须臾,且见番女她喝退周围将士,只剩手下女军,只见番女脱了军装,亦显出女儿娇态,身段盈盈,风姿绰约,只是身材较本族女子强壮,各处儿都要挺实一些。番女端了一杯酒,又叫手下女兵,给冠玉松了绑,又搬了凳子,让冠玉坐下,方不紧不慢地言道:“还请公子喝了这杯酒,压压惊。”
冠玉不由寻思道:“既然陷入敌营,既来之,则安之,况她不似有恶意,喝下又何妨?”遂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番女道:“公子果然豪爽,小女子不胜敬佩。”又把碧眼儿秋波一转,兀是动情,冠玉也不由心里暗自喜欢:“这个女子,不是本族女儿,别有一番风味。”
竟忘却身在敌营。
番女又道:“奴家姓月,名沙娜,本是波斯人氏,只因兄长在长安犯了法,逃到这里为王,小女子故随兄长,今日兄长即被公子阵中黑将军擒去了。”
冠玉亦惊,她这番话,是何道理,又听沙娜道:“奴家欲放回公子,但心中有二事相请,未知公子意下若何?”
冠玉听罢,知无祸事,沙娜秀色诱人,竟一时忘却她是仇敌,道:“既蒙小姐不杀,万事皆肯相从,只请道来便是。”
沙娜道:“第一件要将家兄放回,第二件要公子……”一时沙娜说出“要公子”三字,反面红耳赤起来,道不完一句言语,一对碧眼儿,那双眸子,深蓝,瞠瞠邃邃,盯住冠玉,兀自不语。
冠玉不觉纳闷:“这沙娜欲做甚?不知耍甚诡计?”见她如此,急问道:“不知姐姐要小弟作甚事,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沙娜畏羞,终是道不出,冠玉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岂有不知之理,只是他作弄沙娜,故装不懂,再三根究,番女终较汉女大胆,忍住羞涩说道:“总是要公子便了。”
旁边有一个老女将在旁,忍不住替沙娜答道:“想必要与公子为婚的。”沙娜见心中意思已被挑明,亦点点头,把眼来瞧冠玉。
冠玉想自身甚是有幸,今又蒙番女垂青,不但不视为仇敌,反而终身相许,心下不尽欢喜。对沙娜道:“小生蒙姐姐不杀,又以身子相许,小生哪敢不允,只是终忧令尊不允。”
老女将答道:“我国中自祖宗传下,皆是女自择婚与父母无涉。”
冠玉见沙娜已是动情,道:“既如此,只是姐姐须劝为兄不再为恶,把众弟兄解甲归田,做个天朝良民才是正理。”沙娜说个“允从”,牵手与冠玉吃了一番热酒,席散,冠玉即欲扬长而去。
沙娜道:“有如此喜事?岂能离去。”冠玉本有与此女交合之意,见她真意相留,又以情相诱,沙娜又要与他对天盟誓,方觉放心。冠玉欲兴既发,主动上前求合,干柴烈火,一点便着。两人心里早已会意,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以眉目传情,说不尽甜蜜,冠玉恨不得即刻抱住沙娜,亲热一般。
沙娜假说送公子回营,行至荒郊草地,冠玉见沙娜两目娇好,娉娉婷婷,眉目传情,欲说还羞,遂引动春兴,趁沙娜远视闲云,虎扑而至。沙娜未曾防备,摔然而被压倒于草地之上。
冠玉死死压住,沙娜粉面红透,假意儿挣扎几番,冠玉欲火焚身,探手进至小衣,早将酥乳握住,刹时魂飞天外,魄散九宵。楞怔良久,腰间那话儿早已刀儿出鞘,昂然勃起,急又去扯沙娜的裤儿,沙娜被公子冠玉之手一抚,整个白玉般身子儿早已酥了,既不能动,亦不愿动,任冠玉之手穿透重围,抚住了那丰隆柔滑,软软如绵,紧紧扎扎嫩蕊犹含之牝户。
冠玉春心摇拽,醉酒一般,抚了一阵,急将沙娜衣衫剥下,更见那妙物嫩毫浮翠,小窍含红,冠玉爱煞,凑上鼻儿乱嗅,一段甘香,人间未有。
冠玉心下思道:“不知外域女子妙物中玉水是何滋味?今日且尝它一尝。”
俯下身子,把嘴儿对准沙娜之嫩穴儿,只见耻毛金黄,那户口儿比汉女略大,但更为肥厚,中有一肉柱己勃立嫩肉丛中,如鹤立鸡群。冠玉见之,不由用口咬住,不住吮吸,少顷,但见牝户流出大量白色玉液。且说那沙娜还是处子,胯下那妙物儿,从未受过抚弄,哪里经得住冠玉嘴儿吸吮,股内一股骚意,从下而上,遍至全身,不由快爽无比,失口叫道:“汉人哥哥,奴家那穴儿可美?”
冠玉不答,见牝口丽水浸出,不由把口去吸那玉液,只觉入口顿觉清香,有些酸味儿。俄尔,有些意思,不由“啧啧”大吃起来,把牝口儿玉液吃了个干净。
冠玉又噙住那肉蕾儿,牝口又流出玉液,沙娜口中叫快不已,急呼:“哥哥,亲肉肉,把我干了罢!穴儿里痒死了,快把阳物放进来!”
冠玉又是一阵吮吸,方歇片刻,沙娜似方醒过,见自己裸露,玉体横陈,双颊羞红带紫,半推半就。冠玉见第一堡垒已攻克,焉能罢战休兵,况与番女云雨,尚未有过,不知是甚欢乐。一手儿又慢抚沙娜嫩乳,一手把自个衣衫去掉,阳物便如离弦之箭,响亮而发,兀自分开沙娜玉腿,照准沙娜粉粉白白肥嘟嘟滑腻腻之妙物儿就插。
沙娜见公子阳物甚大,不觉惊道:“公子,那物儿恁般大,我之花穴如何纳之?”心下不胜惊吓,讨饶声连连,左闪右躲,冠玉用力乱戳一气,每每要不是不得其门而入,就是刚到门而又遭到沙娜弃门而出,把个冠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冠玉终是伟男儿,心下固然焦躁,但又是如狮子滚绣球一般,锲而不舍。
沙娜户儿遭冠玉几经碰撞,自是发骚渐收心神,重整门户,自个儿用手去插那牝户,抚了一手丽水,只觉牝中又热又痒,着实难当,心下急需冠玉阳物进入,那里还顾得上疼痛与否?又逢冠玉开口苦求,沙娜轻叹一声,才自个伸出玉手,握住那巨无霸般阳物,只觉得又挺又粗又硬,真是件宝贝,导正莲瓣。冠玉不觉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遂抖动金枪倏然猛刺,但闻“唧”的一声,己进半个龟头,顿自觉仙风生自两助,几欲乘风归去,再欲长驱,却听身下娇人儿沙娜痛叫不堪:“公子,哥哥,奴家的穴口好痛,待缓过一阵,再来如何?”
冠玉听得心生伶爱,急收车而回。
再看沙娜,云鬓蓬松,鹅眉攒蹙,畏缩之状,实令人怜,两支碧眼紧闭,户口儿嫩肉高耸,冠玉把手儿去抚那牝户。不几时,又觉得丽水漫生,把个金黄毛儿沾成一片,煞是可爱。
冠玉欲直捣黄龙,哪怕关隘重重,千山万水,亦要到达!遂重整旗鼓,趁那沙娜掩面之际,见自身阳物早已忍耐不住,昂首而前,挺阳物,分开嫩唇儿,着力狠些,阳物儿自个儿过去了一大截。
冠玉自是欢欣鼓舞,沙娜过受此创后,渐觉不甚痛,遂急扳冠玉身子,一耸一动之间,不觉悠悠然直挺至根,沙娜亦尝到个中妙味,羞赭娇啼,不绝于耳。
冠玉提拽轻缓,备加呵护,揉弄既久,淫水渐生,抽送不似初时艰涩,遂捧起沙娜丰臀如禽啄食,如蛇吐信,大抽大送起来。
沙娜双腿倒挽冠玉蜂腰,任由阳物深纵,火暖热炽,久结情浓,渐次畅美滋味,肢颤津流,户内之苦早已去了,口中渐生些淫语:“公子着实狠入小穴,心肝郎君你真够英雄,不但场上功夫了得,连这事儿也是这般勇猛,奴家有幸了。”
冠玉又提了千余抽,心下忖道:“番女牝户巨大,可内里嫩肉重叠,耸入之后,似入迷林到处碰击,煞是舒坦,又觉嫩肉环绕龟头,受其抚摸,更兼丽水较多,又有骚味,更能初催人发情,最是妙者,奇者乃番女身强体壮,和内里似有一股吸力,待你抽出时,她自个地吸你过去,更能催人发情,更兼番女精力旺盛,不似汉女一番狂捣之后,阴精顺流,不复言勇,而番女自幼身处蛮荒,练就一生好力气,做这事,与男子不相上下,人说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干这事儿,亦要逢对手,才能双双进入妙境,一享鱼水之欢。”
且说沙娜干到痒处,自个儿拔了阳物,倒转身子,冠玉阳物一露,沙娜埋首就吞,公子贴其首,令其尽根。沙娜正舔龟精,伸伸缩缩,猛被一按,龟头直刺咽间,沙娜受咽,急挣,公子不允,复令其含其大半,沙娜舌卷唇含,溜溜有声,公子手抚其乳,闷哼不止,又抚其牝户,丽水早生,汩汩滔滔,缘腿而下,浸湿大片草地。
沙娜令公子端坐,掰开双腿,阳物怒扬,沙娜倒转,觑准桩下,尽力欢喜,淫水唧唧。
冠玉仰观其套弄之势,肥臀磨转,蓬瓣颤颤,咻咻有声,冠玉探手帮衬,沙娜绵如春蚕狂呼不绝,正干得如火如荼,沙娜似累,徐徐而动,公子不耐,即然顶刺。
冠玉将骁兵勇,大力深入不毛,往来冲突,自首至根着实撅了数百余番。沙娜一经风雨,花魂无主,遂摇荡如狂,双手扳着臀儿猛插不已,冠玉兴头正狂,架起沙娜双足置于肩上,跪于草地上又是一阵重创。沙娜神魂颠倒,伊伊呀呀浪叫难安,冠玉又是一阵狂抽,阳物猛地紧涨了数寸。
沙娜牝户中但觉得热浪翻滚,花心滚烫,阵阵酥麻,春回路转,淫兴又狂,紧勾公子冠玉颈儿,双足倒提于公子之腰,掀凑帮衬,伊呀乱叫。
公子正兴发,一口气又是千余度,沙娜又乐死一回。
冠玉越干越猛,遂将沙娜捞起,横覆于地,双腿大开,尽露牝户,阳物昂然,从下挑入,抽提驰骤,似钻天燕子,拱拱钻钻,吁吁刺刺未及四百。沙娜转而复醒,淫声大作,反手猛扯冠玉卵袋,并招其阳物根部,公子酥麻无边,阳物愈硬,又是一阵大刺大冲,沙娜口不能开,体内如火炽炭烧,淫水渍渍,四体难支,猛地里打了个寒战,又丢了一回。
冠玉见沙娜又败,复翻转冲入,又是一阵狂弄,沙娜徐徐而醒,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道:“求公子暂歇,待奴稍歇一会,免得牝户被公子捣烂。”公子充耳不闻,推起双腿架于肩上,埋首苦干,沙娜又败了二阵,苦苦哀求,公子亦气喘吁吁,遂始慢抽插,沙娜趁势把阳物拔出。
冠玉叫道:“武则天敌不过如意君,你等女子城谓天下无敌,怎去卵关挑战算了!”沙娜道:“君阳物不文,真个令人退避三舍。”
两人各自戏诌一番之后,复又投身于战,公子复而生猛,霎时就是千余度,沙娜花心雨流沥,滴滴而下,牝户将开,身若浮云,趣味大异,遂紧收肚腹,强闭牝门,锁缩无状,淫语喧天。
冠玉只觉龟头又被套紧,温暖无比,龟头颠倒,阳精大泄。沙娜心惊,觉得公子阳物在牝中点头不止,遂也身耸肢摇,与他对丢一处,二人瘫成一处,良久方分。
高唐云收,阳台雨住,二人整衣而起,冠玉见草地之上,殷红一片。
沙娜道:“一时仓猝,求君紧看落红,日后洞房勿说奴家不洁。”两人亲热一番,各归营寨,不题。
沙场酣战方休,草坪又起干戈,异域强悍女儿,难敌中原伟物。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廿回 会友人亲亲团圆 把软玉恋恋不舍
诗曰:
只要情深其义重,破镜重圆亦可知。
却说冠王得意扬扬,跨马而回,营中黑须、铁头二人正为如何营教主帅无计可施,焦头烂额之时,忽见公子安然归来,不由互相扇了一耳光,方信是真。二人围定公子,不住询问。
冠玉隐过沙娜成亲之事,道:“我被那番女使用”摄魂帕“捉去,幸而放回,并自愿劝其兄改恶从善,不再作恶,她将解散兵士,自投我阵中,岂不妙哉。”
却说午时一过,果见敌营己撤,人马稀疏,那番女威风凛凛,带一队女兵向冠玉阵中驰来。见冠玉在阵前迎接,翻身下马,搂定公子道:“夫君,妾己解散兵士来投夫君,望夫君笑纳。”
冠玉亦道:“娘子果真是信人,今后广东太平矣。”两人相偕进了帐中。阵中兵士一听已打胜仗,敌人已各自分散,即日使可班师回朝,又有主帅喜事相逢,无不欢呼雀跃,从心底佩服公子,公子亦吩咐中军杀猪宰羊,准备功宴。
用过晚宴后,沙娜对冠玉道:“夫君,待妾身劝过兄长,再来陪你。
“冠玉连声称好,一同来到沙娜兄长阿蛮处。
阿蛮见妹子亦入敌管中来,惊道:“妹子,你可否也被捉了?”
沙娜嫣然一笑道:“他们已经与咱和解,我已是公子的人了。”说罢,含情脉脉地看着冠玉。
冠玉立即跪在阿蛮脚下道:“长兄为父,今冠玉娶了沙娜为妻,日后必定善待,请兄长放心。”阿蛮把头扭在一边不受。
沙娜哭道:“哥哥,识实务者为俊杰,本来我们为害江湖,聚众滋事,扰乱治安,已是罪过,公子大仁大义,对咱等概不追究,任其自便,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弃暗投明,又有公子的鼎力相助,还愁谋不到一官半职?”
阿蛮沉思良久道:“哥哥并非没有此等念头,只是心中不是滋味,也罢,我己看破名利,公子放我走罢!”沙娜,冠玉见哥哥不愿为官,却要独自一人飘荡江湖,亦不免有些伤感,阿蛮之意已定,决不更改,公子亦是无可奈何,倒是沙娜善解人意,极尽酬醒。
次日,阿蛮用过早膳,别了妹妹,妹夫,独自飘然而去不题。
却说冠玉,黑须三人得胜在营,驻扎几天,公子给二人表了功,遂朝南雄进发。
羊思静探知铁冠玉到来,慌慌出城迎接,冠玉一见,连忙扯住道:“我与兄长自幼情同手足,何必拘此大礼,愧煞小弟也。”
思静道:“冠玉兄救民于水火之中,思静代南雄父老致敬,兄长当之无愧。”
连忙请冠玉到察院衙门住下。冠玉也不坐堂,扯住思静便往内走。
两人坐定,仆人上茶,思静又深深地打了一揖,不胜感激道:“自被贼兵围困数月,料无生机,忽然解散,深为诧异,又闻铁巡抚知府来进剿,谁知就是铁兄,若非兄台雄才大略,弟焉能有今日之重生,莫大之恩,何时来报?另外,尊兄、尊嫂在京还是在家?”
冠玉道:“承念及兄长,嫂子,自被云峰那毒害,俱流落天涯,直至巡访之日,仍无音信,至于家室一事尚未有期。”
思静道:“若未曾迎娶,弟替兄长作月下老若何?”
冠玉道:“这又不敢当,有是有的了,但不得全美耳。”
思静道:“何为全美,何为不全美?”
冠玉便把全美之事,和盘向思静托出。听完冠玉一番话,思静不由言道:“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冠玉不解其意道:“兄长何得如此赞叹,一反常态?”
思静道:“待弟讲一段往事与你听。”
那年思静回家省亲,忽见路旁一女子昏倒在地,急差人救起,见是一面容姣好女子,那女子似认得思静,看了半天,方道:“君可是羊思静?吾乃朱云峰之妹,朱兰玉是也!”
思静道:“在下正是羊思静,不知贤妹妹怎的昏到在此?”
兰玉道:“一日,一伙盗贼窜入我家,杀了我兄朱云峰,我与丫环金香逃出,不幸各自分散,故我流落至此。”
思静道:“云峰兄惨遭不幸,定为可怜,你孤身一人,不若暂且跟我一段时日,不知姑娘愿否?”
兰玉道:“小妾己有夫君,乃是铁冠玉,只因他受强盗所害,不知所去。”
思静道:“既是铁兄夫人,小弟更当代为照看。”故兰玉一直随思静任上,思静待他如妹妹一般。
冠玉大喜道:“兄所言朱小姐果还在么?可以通得一信否?”
羊思静道:“信是极易通的,兄台若真心念她,小弟月老定做得成矣。”连忙叫朱小姐出来,此时朱小姐在内,认得果是情郎,闻请相会,遽出。
冠玉一见,果是兰玉,两人悲喜交集,抱头痛哭,良久方散。冠玉对思静自是感激不尽,方才商量班师还朝之事,遂将地方军政俱文辖部院掌管,将羊思静亦叙有军功,邀他同行,一边报捷,一边候旨赏封,却说飞骑传旨,宣铁冠玉升为巡抚,即日入朝。
且说兰玉,冠玉二人相见,自是少不得一番亲热。
兰玉和冠玉别后重逢,平日里思想重逢是梦中之事,今日竟得成真,二人愈发亲密。冠玉又叫小送了些酒食至二人房中。
兰玉把盏,频频劝公子举杯,你道他二人是何饮法?只见兰玉香唇一启,含了一口酒儿又把唇儿贴在冠玉唇上,把酒慢慢流了进去,兰玉又挑了些茶看如此法渡于公子口中,冠玉不由十分爽兴。片刻,即有些醉意,兰玉真是个可人儿,一见公子模样,便知公子想那事儿了。
只见房中喜烛高烧,映得房中红通通,亮堂堂,两个美人儿便是脸上红霞乱飞,说不尽甜言蜜语。冠玉偕兰玉坐在玉帐床上,冠玉一边解兰玉外裙一边道:“娘子,夜已深了,就寝罢。”
兰玉道:“夫君,自家中一别,已有数年,妾末侍候公子,今天,妾要好好侍候夫君。”
冠玉道:“可真是个可人儿。”一面已将兰玉外裙脱了下来,只穿一个红肚兜儿,煞是可爱。
兰玉亦解了冠玉身上衣物,用玉手抚公子那阳物儿,又玩了片刻,冠玉起身饮了口茶,复回到床上。
只见兰玉早己赤精条条斜卧于牙床之上,手扪酥乳,似那欲火不能泄杀之状,再觑化户,己淫水横溢。冠玉见兰玉骚达达之模样,偎上床来,勾住兰玉粉颈,吐过舌尖启开樱唇,一路轻撩漫滑,兰玉急促声颤,纤手盈盈,急替冠玉解卸裤儿,冠玉腰间那阳物早已昂然而立,将个裤儿高高挑起,兰玉探手入内,握住就拉。
冠玉卸了衣裤,兰玉满心欢喜,俯首于腰际,那条又红又香又软之舌儿早已缠住龟棱,啧啧有声,又把手儿在阳物上套上套下。鸡蛋大小之龟头,又红又亮,时隐时现,兰玉又把手去捏那物下面卵袋,只觉兰玉捏住两只卵蛋,慢慢揉搓,那阳物愈来愈硬,兰玉口里也无法纳下,遂吐出。
在兰玉把弄之下,冠玉只觉得半边身子早已酥透,不由忖道:“兰玉之法儿,真是爽快,我冠玉苦尽甘来,一生中竟遇上了这等美才女,且有夫妇缘份,夫复何求?”
边将兰玉肥臀儿横过,掰开双腿,露出那肥油油,紧扎扎,又红又鲜,发着亮光之牝户,俯首下去,舌齿齐动,去食那银丝。味儿香郁,冠玉不住地吮啄,哪知淫水儿越吮越多,涂了个冠玉满脸,冠玉兀是噙住鼓凸如肉柱之肉蕾儿,又扯又嚼。兰玉不由爽声叫道:“夫君,妾那儿痒死了,妾穴儿里好痒。”
冠玉笑道:“娘子,待小生把指儿放过去,为你杀痒如何?可曾使得?”
兰玉急道:“夫君,快用手儿解痒,使得!使得。”
冠玉兀是埋首吮吸那穴口嫩肉,又把两根手指并如一块,一齐入了洞儿,只觉里面发烫发热,周围内儿一齐压将过来,似小狗舔手一般痒酥。
冠玉哪里肯停,用指头儿代阳物弄抚一阵,只觉不够兴致,遂提枪上马,一鼓而入。在里面左冲右杀,直弄得兰玉腿儿分得如同“一”字,牝口处玉液琼浆流出。冠玉张口吸了个干净,又是提,又是掏,兰玉只觉得穴里酥痒,十分快爽。
兰玉穴里舒服,早将冠玉阳物吞尽,一上一下,情炽淫焰,翕扣摩荡,冠玉深纵相攻,任力冲突。兰玉久旱逢甘露,淫兴大展,直把个阳物弄得粘液滑出,冠玉美快无比,互弄了近半个时辰,方舌津发麻,乃侧卧相交。
冠玉轻车熟路,挺阳物刺于兰玉腿间,方及牝口,只觉穴内有股吸力,己贯入肉里,温暖得趣。兰玉旋即伊伊呀呀,心肝肉麻乱叫,魂消体软,冠玉紧拥,冲撞逾时,不禁肋酸臂懒,遂翻身上马,再战娇娘。
兰玉早己莲瓣两分,花心亦吐绵着春蚕,其如酒醉,冠玉即挺阳物,复入兰玉之美牝户内,急急抽拽,串串花房。
兰玉倒将腿儿盘于铁郎腰间,双臂勾其颈项,阳物浮藏牝户内,目闭肢摇,连声哼妙。冠玉淫兴大发,急推着兰玉双腿,架于肩上,冠玉刺入,“唧”的一声,阳物早已尽根,复猛入狠干,霎时间一千余度,仍不罢休。
兰玉但觉不知春从何至,两胁生风,几欲仙去,欢畅难禁,心下想道:“恐世间也只有铁郎才能把奴家弄得妙不可言!”不由胯下猛挺,去迎凑冠玉那巨大阳物,回回尽根,只剩两只卵蛋在外,不时击打兰玉后庭,兰玉在叫爽时已觉得穴里软痒,不觉一丢,一股粘稠玉液儿泄了出来。
冠玉俞干愈勇,不遗余力,纵身下床,斜抱兰玉玉体,并搂双腿,琼宝盔盈,诱其深人。穴里阳物,跳了几步,琼浆如箭射向兰玉户里,两人各自揩拭一番,交股睡去。
次日,冠玉将囚车囚了死不改悔之贼首,着兵防护,先解进京,自个儿随家室与思静一路随后而来。
凯旋班师归,且有丽人随,昔日旧好妇,散去又飞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一回 施巧计又得欢会 展春杯复享极乐
诗曰:
是我姻缘偏复合,问伊何用起风波。
回头却说黑须把冠玉嫂子和腊枝安置之后,便出外寻访冠玉,一去便无音信。
两个女子要打听冠玉,一发没处下手,遂住在家中指望黑须回家得一个音信,谁知将近一年,却无讯息,思量坐在家中守株待兔,终究不是长法,不若到外寻访,或有所得。
腊枝与嫂子商定,腊枝年轻利索,出外较好。腊枝也不知方向,才投客店,心里就觉得有些不爽利,及睡到半夜,渐觉次重,竟病倒在店中。
腊枝病在客店中,怕有歹八糟蹋了自己身子儿,自己将衣服紧紧穿着,只是合衣而睡,幸身边所带盘缠多余,诸事可为。
央店主请医调治,一病半年有余,待词理好时,已足一年,盘费花得精精光光,把个腊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况店主人一改往日和蔼之面貌,冰着脸儿,腊枝知道那是近日来不曾与他些小费,正愁不知怎样得些盘缠去寻公子。一日,行在街头,忽见有人卖画,方大喜道:“我在小姐家时,习得一手丹青,只是多时不曾画儿,也不知到底怎样?不如画幅儿卖些盘缠来,况病已好,只管在此,亦不是个办法,明日还急急起程才好。”
遂画了两福画,拿于手中去卖。
偏又作怪,起初两日,拿出画去,也不管好坏,就有人买,只愁画不及。今日拿着画,想想打早就走到晌午时分,问也没人问一声,心中十分苦楚,耳边又闻得巡抚将到,满街报与人听,报写和官差往来不绝,心内害怕道:“我是个女身,脚下走路慢踱则可,快行未免有错,如今街上官府又多人马又众,而且巡抚初到,倘有一点疑迹,风波立起,不若且回店去回避一日再作商量。”遂回身转步,行至南门。忽背后有一人拍拍她肩道:“腊枝姐姐,怎么是这等打扮?”
腊枝蓦听背后有人叫她真名,不由吓得魂飞天外,怕是官差捉人,等了半晌,才回过头一看,却是个和尚,颇觉面善,一时想不起来。那和尚笑道:“怎么不认得我啦!我是朱府里的呆三啊!”原来呆三从小与腊枝一起玩耍,长大后,呆三进了朱府为仆,腊技到了周家为奴。两人自是认识,原来又夹了一回事儿:强盗那日杀进来府,杀了朱云峰,呆三半夜惊醒逃出,直至这里,无所栖身,就投在南门处口行庵做了和尚。适才正去化斋饭,遇见腊枝在行上卖画,他的眼贼亮,认得腊枝,只因是男妆,不敢造次,俏悄尾随腊枝背后,细细瞧着,左看右看,见她举止动步,一发知是腊枝无疑,所以放胆叫她,腊枝数年不曾被人识破,今日蓦然平空有人唤出她真名,吃一大惊,复见是呆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将一副心事对付这个歹人。
呆三见果是腊枝,立起好淫之念,意欲拉她同至店中,又恐招惹了众和尚,不能得手。心上暗自打算道:“待我先弄她上手,然后再带进店,她若一心向我,要拒和尚也就不难。”遂两下思定,诱腊枝至僻静之处,一把搂住求欢。腊枝毫不推辞。笑追:“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当隐便,倘过着人来,你是个和尚,我是个假男儿,定会弄出事端?不如你同我到下处去闭了房门,神鬼不知,岂不妥当?”
呆三早已是色迷心窍,哪肯细思,连声问道:“你的下处在哪里?”
腊枝见他那个猴急样,不由一笑,点了呆三头额一下:“真是呆三,我在府处前面。”呆三甚喜,有些手舞足蹈,随了腊枝,望府前而来。
腊枝一路暗恨道:“我与这淫贼前生做下对头,今生该与他有个了断,罢,罢,道不得了,我今日必然是死,不若和他弄个鱼死网破,且到府门前喊官,誓不与这贼俱生。”
腊枝一头走一头算计,呆三乐得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耳边远远闻得喝道之声,忽听得“巡抚老爷来了,还不站开,只管低头走,到哪里去?肃静,回避!”
腊枝闻知,就一手携了呆三,避在一边。不一会,锣声将近,许多仪从执事,络绎而过,看着巡抚轿子已近,腊枝猛然一声大喊:“巡抚老爷救命!”呆三被吓得心胆俱碎,转身要跑,被腊枝死死拖住。
那巡抚正是冠玉,他先平广东乱贼之后,偕妻友一同回京受赏,同时寻访流落亲人,闻得有人拦路喊叫,必是急事,就派差人押了两人,一发带到察院衙门。
冠玉坐定升堂,先唤腊枝上去,一见大吃一惊,忙唤至案前,吩咐她抬起头来,心内大喜,不觉出神,就失声道:“哎呀,你莫非……”连忙又住了口,因那公堂要避嫌,腊枝抬眼儿见像冠玉,也暗吃一惊,又不好问,两个默默无言,你看我,我看你,倒有些起趣,一个告的不诉,一个审的不问,各人心里登时搅乱。
冠玉恨不得跑下公堂来问她,又怕衙役看着不成体统,只得审问道:“你没有状子,何故拦路乱喊,所告何事?本官看你有些曲折,恐不是男儿身份罢?”
腊枝诉道:“小女子确实不是男子。”冠玉听了这一句,正合他之心意,喜得心花怒放,含笑问道:“这是何因?”
腊枝遂将与嫂同逃寻冠玉改扮男妆,今日遇见呆三要强行奸淫之事,一一哭诉,冠玉己确知为腊枝,遂叫呆三上来着公差连打了二十大板,忿然道:“你还有何话可言?”
呆三尚兀自左支右吾地抵赖,冠玉拍案大怒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还不实招,为何恁般心狠手辣,你且抬头认本官一认。”
呆三闻声果抬买一看,认得正是那日自己意欲除掉的铁冠玉。吃了这一吓,呆三只觉自己顶门上走了三魂,脚底下溜了七魄,半日不能作声,待醒过来,连滚带爬,伏至案前,哭喊道:“呆三该死!呆三该死!巡抚爷爷饶命,饶命。”
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不住说道:“都是朱府朱老爷叫我手的,不关我事,爷爷饶命呵!”
冠玉积了几年之怒火,几是发泄不得,叫差人将呆三夹了起来,又问:“朱云峰这狼心狗肺之野兽买通盗贼来害我,可由你经手主办?”呆三料抵赖不得,遂将朱云峰怎样逼他行刺,错杀了黄公子,又买通盗贼陷害,又怎样逃出来府做了和尚,今日见了腊枝欲行奸淫之事一一招出。
冠玉如梦方醒,不由仰天长叹:“我铁冠玉一生阅历颇多,诗通礼晓,却不认得朱云峰这黑心贼子,瞎了眼呵,害我如此之惨?个中情节竟全不知晓!”腊枝亦在旁,方知那日冠玉不辞而别也是为此受累,不由切齿痛恨,上前踢了呆三几脚,骂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
冠玉道:“今日真是神差鬼使叫你。落于我手中,真个是。恶有恶报,我也不定你罪例,从宽发落,只将你活活打死罢了。”欲要投笼行刑,恐腊枝胆子害怕,吩咐差人带出二门,重重责打了呆三二百大板,呆三一命呜呼,真个令人痛快。
冠玉恨极云峰,腊枝劝慰一阵,冠玉突地惊道:“怎的忘每了大事?”连书公文,详叙周公冤案,遣飞骑极与刑部。未及半月,周公雪冤出狱,奔会冠玉乃后话,容后细表。
冠玉发放事儿完毕,忙掩门退堂,差分人将腊枝悄悄接进衙门。二人悲喜交集,相拥而泣,腊枝问冠玉道:“公子,可知小姐下落?”
冠玉见她身处困厄,仍时刻不忘主子,真个是个又美又忠之婢子,遂搂她在怀道:“乖乖,明日儿,我们就可见着凌波小姐了。”把铁头所做之事,一并告与腊枝,两人皆相泣为笑,各自搂定,进了花房。
且说冠玉与腊枝进了房来,房中香气四溢。几年不见,腊枝已出落得更加丰润,少了一股女孩子之气,多了一丝韵味,冠玉腰间那物儿挺然而起,急急卸去衣裙,冠玉去捉,腊枝闪身躲入床帏,冠玉涎笑又捕,扯掉半幅罗裙,腊枝假意嗔怒,却将半遮半掩之丰臀耸起,乜斜凤眼去勾那冠玉。
冠玉欲心大起,阳物涨硬如杵,火灼一般,恨不得将腊枝玉人儿吞下,虎扑豹跃,径奔腊枝而来,腊枝躲避不及,被覆于身下,冠玉剥尽残衣,赤精条条。
冠玉扶住腰间阳物,欲待入耸,那腊枝又翻滚而去,冠玉讶然,兀自卧在一边,那阳物儿坚挺挺,直矗矗而立,卜卜乱抖,挥舞生风。
腊枝知其欲兴狂发,遂不起身,将个又白又嫩之肥臀斜突,花房尽露,腰腿荡摇,扭摆之间胯下那妙物玉户儿乍红乍白,紧扎扎十分喜人,忽而从里流出些银丝玉液来,一嗅自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冠玉骚兴大发,遂潜摸而至于臀后,瞄准桃瓣,挺阳物就入,恰逢腊枝一耸,遂只听得“秃”的一声尽根,间不容发。
腊枝伊呀出声,大迎大凑,冠玉发力大弄。虽不尽抵花心,倒也有七八分畅美,霎时间抽得三百余下。那腊枝将一条玉腿儿大大搿开,勾在床栏上,冠玉大举入侵,半条身儿陷于其中,反把腊枝架住又扳其香肩,腰上发力,入个不止。
腊枝伊伊呀呀,浪声不绝于耳,牵过冠王一只手,令其抚弄酥乳,冠玉上下齐动,腊枝转摆呼号,急急脱出,急急卧下,摆正身子,金莲高举,牝户顿开。
冠玉正没去处,见其如此骚浪,遂起身迎战,将金莲搭于肩上,耸身挺阳而入,腊枝淫水淋漓而出,直透至褥,冠玉愈发猛干,约半个时辰,足足抽送二千余度。再看腊枝,口不能呜咽,四肢疲软,呵息渐无,慌得冠玉急抽出阳物,急俯肚上以口渡气。良久,腊枝才醒转过来,亦不言语,将纤指去那冠玉胯下捻过不停,冠玉那物儿经方才腊枝一吓,早已枯萎。
冠玉嘻笑,知她欲火难耐,遂将口含住了腊枝玉乳上之腥红乳头,紧嘬嘬顷刻那乳头儿勃然而立,胯下阳物亦奋起响应。腊枝一见心下欢喜,取了帕儿将牝中揩遍,令冠玉卧下跨马而上,扶住硬梆梆阳物,照准了花房倒抵没了头尾,毫茎不见,顿觉痛畅,驰聘数度,霎时间有七百余度。
冠玉喜极,初觉得牝中干涩紧狭,后竟春水汩汩滔滔,定是酥麻难当,快意连连。冠玉愈发动兴,紧搂肥臂,帮衬其大弄。腊枝淫兴勃发,手扪酥乳,浪颠狂极,浪叫叠叠,又弄了一个时辰,方才身子一抖,丢了阴精,滚鞍下马。
冠玉正在妙处,猛地那阳物跳出美穴,油煎肺腑一般着急,趴于腊枝肚上,又是一阵狂弄,腊枝颠颠而动,床幔俱摇,冠玉狠命抽送却不见精来,熬得难过,推起腊肢双腿,架于肩上,扯过练被,垫其臀下,抽出阳物,牵出些淫水连连,好不爽意。
冠玉又叫腊枝并了玉腿儿,身子侧着,把个玉户口儿弄得只剩一条线,夹得甚紧,冠玉提起阳物狼命一入,腊枝白眼一翻,险被入死花心,几欲被捣碎,遂摩擦酥乳,叫快之声不绝于耳。冠玉愈发兴动,猛冲猛撞,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弄,入得腊枝死去活来,骨酥神离,丢精不止。
冠玉仍不罢休,老汉推车,送了一程又一程,腊枝把个嫩肥臀地乱叠乱摇,金莲舞蹈于半空又乱蹬不止,冠玉又尽力抽了一千余提,阳精兀自不来,阳物坚硬如初。
腊枝见公子力战恁久,自是心下不胜欢喜,胯身而上,照准公子粗大阳物一坐,不知何故,那阳物也未窜入洞中,只在穴口边插了插,兀自跳了出来。
腊枝只觉得牝户内骚痒无比,心中火辣火烧,只有那阳物放进,方才爽快,急探手于内,擒住了冠玉阳物茎儿,自个儿先对准了花房入口,这才大力一坐,把个阳物吞了个干干净净。
冠玉手捧纤腰肥臀,兴欲如狂,耸身抽弄舞个风雨不透,下下不离花蕊,腊枝狂颠乱抽乳波臀浪,浪叫不绝于耳,二人又弄了近一个时辰,方才仅泄出一回,雨收云住,落得满床阳精浮水,急急净了阳物玉户,两人入被,相拥而眠。有诗为证:万般奇巧处,恩仇天有教,才把恶人罚,又把玉人入,美入骨髓时,唯说销魂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二回 攀玉峰险入仙洞 痴蝶蛾比翼双飞
诗曰:
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话说腊枝合冠玉一夜奋战之后,腊枝起了个早,打来洗脸水,侍候公子净脸,你道腊枝为何那般早起?因今日可要见着昔日小姐凌波,主婢情深意厚,怎不挂念。
冠玉心中亦是十分思念那位红粉知已凌波小姐,正是她青睐有加,才得以入住周家后园饱尝处子芬芳,初懂人世云雨,忆及与凌波小姐吟诗唱和,二美婢腊枝,金香一套侍候,真是世间稀少快活胜神仙。只昨日与腊枝久别重逢,大干一场,精力略觉不济,身体较疲,故尔沉睡至晨。一听腊枝呼唤,遂立马翻身起来,洗了脸,梳妆完毕。
用过早膳之后,冠玉偕了黑须,随了几个差人,一路出了城门,往黑须原来兄弟所住寨子——鸡鸣山来。公子一行甚是威风,进了山中,方显山之威势。
只见山雾凝重,山峦起伏,奇峭界石,不胜枚举。山上林木葱葱,杂草丛生,野兽出没人烟稀少。寻了良久,方才发现远处有一农户。二人偕仆人进了寨中农户家中,只见黄发重髻,甚是怡然自得,山中人自是十分好客,连忙把米酒拿出,杀鸡宰牛,款待客人,十分亲热,冠玉自此心下有了偕众娇妻归隐江湖,不再为官之念。
饭后,谢过农户,又向山寨行进,山路崎岖十分难行,幸好冠玉亦是练武之人,不觉劳疲。只是几个差人苦不堪言,平日里高头大马,平途坦道行得多了,到了这路,不由跌了几个跟头,十分狼狈。
又行了两三个时辰,不觉已是日暮,天色暗了下来。公子问黑须道:“不知距寨,尚有多远路途?”
黑须道:“大约还有一两个时辰吧!”
听得差人叫苦不迭,冠玉这才觉得十分劳顿,寻思找个地方歇上一歇,方才是好。黑须见公子有些倦怠,便道:“公子且放快脚步,林中兄弟,亦有数年末见,恐天气昏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撞了自家人,伤了和气。”
冠玉本是艺高人胆大,哪怕这些,嘲笑黑须道:“黑须兄,你平日胆似包天,今日何乃畏盗如鼠,窃以为笑矣!”差人听公子如此调侃,亦捧腹大笑,黑须见公子有些大意,面上不好强谏,只是心下打定,夜里一定多加小心,以备不测。
几人说话间,不觉竟到了一小木房外,差人上前敲门,无人回应,见门是半掩,遂抢步进去,内里柴米俱在,亦有一口水井,墙上还有几块盐脑糜子肉。黑须见公子等人疑惑不解,道:“这是山中人厚实可善,为打猎、过路行人寻的方便客栈,你用了房中东西,随你之意,在次日走后,你或放些银两在此即可,不放亦可,屋中东西俱可使用,食物全是干干净净,无甚毒的。”
冠玉见如此,即吩咐儿个差人打水淘米,生火做饭,又摘了些菜,炒了一盘糜子肉,野味甚香,在柜里又翻出自酿之老米酒,酒香醇烈,众人吃了个饱,房中卧榻虽觉得简陋,只是公子等人行了一天路程,甚觉疲倦,不由躺在床上,呼呼人睡。
黑须本是行走江湖之人,虽是随了公子改邪归正,但耳目聪明,聆听动静。
上半夜,黑须见无甚动静,到了下半夜,竟放松了戒备,沉沉入睡。
你道黑须如此精明之人,怎会深沉睡去?原来就在公子等人入睡之时,已有几个黑影伏在木房周围,候至无有动静,才贴在门外,向屋内众人吹进了“鸡叫五鼓还魂香”,且道这迷魂香之厉害,无论你何等警惕之人物,一旦嗅了进去肺腑不论多少,倾刻发作,只觉头晕眼花,顷刻便不知人事任人摆布。故江湖上一些下三滥,采花贼儿,常用此香迷住行脚商人,或是阁中少女,或抢劫财物,或奸淫妇女,所以人人对这种迷香是恨之如骨。
冠玉等人行走一天,自然是倦了,况又无半分警觉,自是着了道儿。
一觉醒来,见了天亮,爬将起来,。谁知人竟不在先前房内,却在一石房里。
各人俱被五花大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方明白是被强盗掳了回来,还好这班强盗动财并未害命。
黑须一脸羞愧对冠玉道:“兄长,小弟失却职责,未护好兄长,致此入陷盗窝,万请兄长原谅!”
冠玉究是经历过场面之读书人,仍是十分有礼。安慰黑须道:“黑须兄莫自责,昨日我等皆身心疲倦,更兼这无耻之盗竟用了迷香一类东西,任是大罗金刚亦无法抵抗,况你我凡躯乎?俗话说”福之福所伏,祸之祸所依“,或是一件好事,也未必可知。”
黑须听罢公子一番言语,心中自是十分感动:“今生逢着公子这等人物,心胸宽广,善解人意,即在大敌当前亦能谈笑风生,不傀是人中龙风,人说”士为知己者死!“今个儿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得公子。”心下寻思个法儿,怎的逃了出去才好。
至晌午,方见一伙贼人骂骂咧咧进来。当中一贼首道:“这几 ,身上倒真还有些东西,光珍珠就披了七八颗,更兼从那贵公子模样人物身上取了把七星宝剑。把珍珠献给姑娘,且能得不少奖赐呢!你我几兄弟,到厨下,好好喝他几杯,高兴,高兴!”
另一贼首稳重道:“不可,不可,待把这几人带到姑娘那儿,再作计议,如何?”
众人见后者言之有理道:“可矣,可矣。”冠玉身上被五花大绑,兀是动弹不得,心下不由寻思:“不知这贼首是何人?会否一刀把我等杀了?”
黑须不愿起身,无奈身子被绑,盗贼一伙推推揉揉把他一并推进厅来。只见厅上,一张偌大椅子,上铺一只大虎皮,上书一个“王”字,煞是威风。
只听这几个盗贼禀道:“寨主,我们在小木屋内,擒获这几个奸商,获了几多珠宝,银子特来献功。”
那盗首听得禀报,道:“把奸商给我带上来!”冠玉一行,遂被提上前。
黑须一见盗首,不由喝道:“朱同,难道忘了我黑须吗?”
那盗首一听此言,不由惊道:“难道你是黑须大哥?”定晴一看,正是原来寨主黑须,急唤先前邀功之盗贼上来道:“你可识他是谁?”一指黑须,盗贼以为有大赐,不由道:“不知晓他是谁?但从身上搜出七八颗珍珠。”朱同一手打了过去,“你这狗东西,竟毁坏了我家大哥来请功。”说着拔出利剑,竟欲斩了此贼。
黑须一把拦道:“不知者不为罪,何必动怒。”方才止住,连忙为众人松了绑,请到堂上吃酒压惊,黑须初待大家坐定方才向众人介绍了冠玉。
朱同道:“这可把你盼来了,凌波小T终日在绣房不出半步,每日里茶不思,饭不香,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冠玉一听此言,等不及喝酒,使唤一童带路,至得绣房,独个进去。
只见娇美女子王倚窗而言,口中吟哦有声,正是冠玉那日月下与她所作之诗,冠玉不由眼眶泪水横溢,思道:“世上女子情有如此者,聊聊无几矣!”不由拔脚而上,一把搂住凌波小姐。
凌波正吟哦情诗,思念梦中夫君冠玉,忽被人搂住,不竟一惊,回头一看,竟是自己日思夜想之良人!凌波珠泪颗颗“扑哧”落下,搂定夫君道:“夫君,这不是在梦中罢!妾以为今生今世,不能与你见面了。”冠玉亦泪流满面,不住亲吻凌波,凌波亦是热情相迎,良久,方才情稳心定,两个坐在红床边,话儿道个不完。
冠玉把怎样被人陷害,流落扬州,得父亲门生支持,得入科场,又到广东平贼,方得一见之事一一道出,两人有情人儿早已成了一体。
冠玉口含凌波小姐香舌,不住卷动,凌波小姐回应不止,两人如蛟龙绞缠,似欲合做一人。
冠玉道:“你我真心,料无改变,世上唯娘子是最痴情的,为夫苦了你啊!”
凌波抚住冠玉口道:“夫君,无须此言,只愿郎君日后善待奴家则个。”
冠玉早已兴动,凌波启开双股单等那冠玉来战,冠玉纵身下床,捞起凌波转至屋中醉翁椅上。那阳物儿早已是傲然而立,在凌波白嫩肥臀下蹭个不休,惹得淫水直泄而出,凌波小姐娇嗔相望,捻住冠玉胯下阳物摩荡。
冠玉把个玉脸偎进凌波身子,将个舌头吐入凌波口中,凌波喑呜有声,尽力吮吸,冠玉只觉已被凌波吸进喉里,十分有趣。
凌波自个儿掰开一双玉腿儿,露出水浓浓光鲜鲜,紫艳艳之花房,冠玉只觉得眼前一亮,牝户口流出些银丝样液来,极是美观。
冠玉从凌波口中抽出舌尖,又往一双酥乳上游走,见到两粒水晶葡萄,不由施牙轻咬,重了则怕咬破皮儿,流出汁水来,那葡萄儿一吮舔,早已坚硬,冠玉用手扯了扯,那东西儿兀自跳动不止。
凌波被冠玉搂得欲火高炽,强按冠玉之头于户下,冠玉也不拒绝,立下红舌,跳荡而入,绕过草丛,进了花房,贪吃丽水,那水味儿甚鲜,久咂愈觉芬芳。
凌波早已气喘吁吁,叫快不绝,将个腿儿尽开,外搭于醉翁椅两扶手之上。
冠玉做那三岁孩童,早跨于胯下,舌翻红浪,欲涛将泄,凌波美畅无比,勾头去弄那阳物。
冠玉站起来,胯下阳物整装待发,耸身便弄。用于扶着阳物,露出个紫艳艳,光鲜鲜鸡蛋头来,对准牝户儿,凌波还未及叫喊,冠玉之阳物儿在贵牝中,尽抵花心,研研擦擦。
凌波手舞足蹈,一对金莲儿在空中摇摆不止,魂儿魄儿已飘散,冠玉扳其香肩,发力抽送,约有半个时辰,十分爽利,禁不住浪声淫语,帮衬冠玉。
冠玉愈干愈勇,兴发如火,捞起凌波,在地上走了几道,兀是插个不止。凌波口中不绝呼快,冠玉一口亲着凌波小唇儿,把个舌头伸入,凌波上下俱被塞满,春魂难来,星眼朦胧,似小儿夜啼一般,冠玉愈发挺弄,须臾就有五百余度。只见阳物进进出出,快如烈马,银丝素出,十分有趣。
凌波复起,磨磨研研,冠玉看那牝户儿套弄之势,淫水顺阳物淋漓而下,肌肤相撞,声闻于外。
凌波正在紧要之处,更觉滋味异样,勾紧冠玉颈儿,娇声浪气,迎凑窜跳,冠玉阳物着力,起止不住,全身酸痒,一溢而出。凌波阴精陡来,不复折磨,直绷身子,泄了出来。
冠玉手软脚颤,抱持不住,双双滚倒于床,交股而睡至天明。
次日天明,冠玉集了众人道:“尔等不要再聚啸山林,愿随我入营的,且随我来,其余发放银两,回家务农。”大家均愿意弃恶为善,入营充兵。一行人回至察院衙门,又过几日,继续进京不题。有诗为证:
无限风光在险峰,却被贼子一并扣,哪知奇缘天来凑,被翻江浪乃闺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三回 享皇恩呼风唤雨 拜相爷萧笙以乐
诗曰:
一生为善总得报,破镜重圆亦未知。
自有旁人相扶助,便送佳人到身旁。
却说冠玉平定贼乱,名震朝廷内外,犒赏众将士之后,便打点行装进京复命述职,一路无话。
不一日到京,铁冠玉便匆忙去晋见圣上,当今天子在书房内传召了这位平贼大将军,好好犒劳一番,赏银无数,田地数亩,豪宅多处,铁冠玉此刻方感受到皇恩之浩荡,感动得泣不成声,铁冠玉谢过主恩,便满心欢喜地出了宫。
到了宫门,对轿夫喝了一声:“去相国府!”便志得意满地坐于那软轿之上,微闭着双眼,回味着适才皇上传召他时之情景,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随着轿子摇摇晃晃,铁冠玉此时亦是百感交集,万般滋在味心头!他想及自己一生坎坷不平,从一介书生,任人欺凌,到今日成为皇上宠臣,威名远扬,不得不感叹那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如今之人只知他今日之显赫威风,又有几个能体味其中辛酸、苦涩那千百滋味。而今周围之人处处阿谀,时时奉承,但谁又知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朱云峰一类阴险小人呢?他一想到朱云峰这个卑鄙之徒,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他又缓缓地睁开那炯炯有神之双眼,透过细缝看着轿外熙来熙往之人群,听着鼎沸人声,又感到人之一生就如这些行人一般,转眼即逝,想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方到今日之地位,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正如诗云: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多时,铁冠玉一行就来到相国府,管家听侯相爷吩咐,在此己恭侯多时了。
这管家引了铁冠玉来封相国偏房内,但见得这位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与他几位夫人兴致勃勃玲听奴婢们吟唱小曲,相爷一见铁冠玉到了,便挥手让这群丫环退下,忙笑脸相迎。道:“铁将军,多时不见,仍旧是神采奕奕呀。”
铁冠玉看着相爷亲自躬身相迎,受宠若惊,忙道:“托相爷你的福了,适才给圣上请了安,小的便来拜见你了。”
相爷又道:“铁将军此次平定有功,料定皇上不会亏待你罢!”
铁冠玉道:“多亏相爷于皇上面前美言,才会有我铁冠玉今日,相爷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不敢忘记。”
相爷道:“哪里哪里,这都是铁将军自己造化,才会得到皇上的赏识和重用,铁将军的话,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铁冠玉意欲再捧他几句,此时管家进来了,只听管家道:“老爷,酒已摆好了,请老爷和夫人,还有铁大人入席。”
铁冠玉和相爷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得意。
须臾,一行人便行至了西花厅,只见二张厚重木雕圆桌上摆满山珍海味,厅内四周分别站了八个侍女。铁冠玉和相爷谦让一番之后,入席坐定,同席的还有相爷三位貌美如花之夫人。一位是徐娘半老,但丰韵犹存;一位是大家闺秀,雍容大度;一位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铁冠玉待侍女把酒斟满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谢相爷之盛情款待,知遇之恩。
三杯酒下肚,大家都是酒意正浓,兴致正高。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位侍女不小心打翻了手中酒壶,“ 当”一声,不禁扫了大家雅兴。相爷抬眼向那侍女怒目而视,似要大发雷霆一番。
铁冠玉也瞥了那侍女一眼,这一眼看去不要紧,却看得那铁冠玉目瞪口呆,这不是秋花吗?铁冠玉揉了揉醉眼,再看,果是秋花无疑。他看相爷即将大发番脾气,唯恐苦了朝思梦想之秋花,但他又不愿当着相爷之面去认这位如今沦落到充当别人丫环的秋花,他念着自己今日之显赫身分,如若去认一位卑贱下人,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一大笑话?他看着怒不可遏的相爷,又瞧瞧低头不语,慌张拾起碎瓷渣的秋花,真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他犹豫不定之时,只听得相爷大声喝斥道:“不懂规矩的奴才,还不给我滚出去,稍后定要处置与你。”
秋花似受掠之兔,呆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冠玉怜香怜惜玉,担心秋花惨遭不测,于是忙道:“相爷息怒,你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就动怒呢?我们还是继续喝酒罢。你这不知好歹的侍女还不快向相爷赔礼道歉?”其实冠玉是在旁敲侧击秋花,暗示她即刻求情。
秋花也是个灵醒人儿,忙跪倒相爷身前,请求宽恕,冠玉也在一旁劝相爷不必为这等小事而扫了雅兴,相爷碍于冠玉情面,只得怏怏作罢。冠玉见状忙点拔秋花道:“还不快谢主恩。”
秋花忙磕了三个响头,相爷才勉强吐出三个字:“出去罢。”
秋花道:“谢主恩,谢铁将军。”头也不抬,不敢正视这位昔日给过她极大快意之男人,当铁冠玉抬步走进花厅时,秋花就认出了他,适才正是因为魂不守舍而失手摔破了酒壶。
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面前这个情郎已今非背比,料得他不肯屈尊来相识,所以她亦三缄其口,只于一旁默默深情凝视铁冠玉。
铁冠玉此时对秋花道:“会唱小曲吗?”
秋花微微点了点头,冠玉便道:“那还不快点唱个小曲给相爷赔礼!”于是秋花从一旁拿来一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来,只听得弦弦掩抑声声思,菀啼婉转绕唇梁,曲终收拔,当心一画。
但见得铁冠玉连声称好,赞叹不绝,相爷也末曾料到这侍女有如此本事,也随声称赞。此时,相爷一夫人于相爷身前耳语了几句,相爷听后,不禁大笑,只道:“铁将军,铁将军。”
那铁冠玉看着秋花发了呆,此刻正沉浸在对旧日温情之追忆之中,哪里还听得相爷在唤他,秋花被他看得面额发烫,娇羞垂首。
相爷见状,放声大笑,上前拍了拍铁冠玉肩,此时,铁冠玉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羞得满脸通红。相书纵声笑道:“铁将军,看不出你也是个多情种子,明人不说暗话,你若喜欢这侍女,我就赠于你罢了。”
铁冠玉连忙辩解道:“相爷见笑了。”慌得没有了下文。
相爷是何许人等,岂看不出铁冠玉之心思,相爷本想极力拉拢铁冠玉,便一再坚持要把秋花送给他,铁冠玉也假意推谢了两番,最后道:“相爷盛情难却,我铁冠玉却之不恭,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相爷。”
今日,铁冠玉可谓得意非凡:一受了圣上接见,二受了相国款待,三找到了旧日相好。且不说铁冠玉和秋花辞别相爷合夫人,只说铁冠玉领着秋花兴高采烈的回到官邱。
原来,自从铁冠玉被朱云峰陷害,迫不得以背井离乡以后,朱云峰那竟然强迫秋花,秋花拼死不从,朱云蜂一气之下将其卖给了一个贩子,而那个贩子又阴差阳错地把秋花卖到了相国府当了丫头,如若不是苍天有眼,哪会有这对痴男怨女异地重逢之美事?铁冠玉私秋花久别重逢,回府后两人互诉衷肠,互吐相思之情,话到深处情更浓,两人你一声“公子”,我一声“秋花”,叫得好不亲热。
铁冠玉讲了这几年自己之曲折遭遇,而秋花哭诉了这段日子自己之悲惨境遇,两人同病相怜,相互安慰。
铁冠玉不觉搂住了秋花,秋花也撒娇般横躺在铁冠玉温暖之怀中,她漂泊多年,只有此时此刻才感到一丝安全,昔日之温情不禁又涌上心头,在她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之幸福和微笑。冠玉低头欣赏秋花醉人之迷人容貌,仿佛又回到了旧日与她施行云雨之事之时,冠玉把持不住,一把将秋花掀在身下,而秋花也半推半就地低声道:“不要这样。”那冠玉哪管许多,只顾浑身上下乱摸一气。
秋花含羞带怯,浅笑吟吟,冠玉愈发心动,腰间那物儿早已饥渴难捺。急扯裤儿不下,倒是直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惹得秋花一嗔,纤指捻住,摩荡不止。冠玉气喘声颤,急去解秋花绣衣,尽悉除下,但见玉体毫光微射,两只酥乳颤颤,花苞白中透红,丰隆柔腻。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
冠玉欲火心炽,立刻越马挺枪就刺,秋花忙摆正身子,瓣开双腿儿,牝门洞开受射,恰逢尘柄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深台,秋花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挽于冠玉臀上,帮衬其探入。冠玉耸身大弄,觉得琼室春生,丽水又造,液沾滞松,温暖亲快,快畅莫禁,加力驰骤,霎时间五百余度。
秋花也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冠玉长枪大击,杆上拱下,起落不定,贯透花房,津津流霞。秋花叫快不绝,心舒意美,体摆股荡,委紧之时,化中锁禁,冠玉龟头酸痒,急吸气闭目,不曾走了一滴。秋花火盛情涌,荡语淫辞,叫快不绝,冠玉策马驰骤,一口气三百余下,秋花高叫连连,身颤舌冷,遂丹飞水走,四肢难举。
冠玉未展之兴,推起秋花双腿,置于肩上,耸身挺起紫胀胀,雄赳赳之尘柄重入花房,摩荡抽拽逾时,秋花春兴悠转,心花又开,身如扇摆,美液滚滚,肢体无宁。
冠玉用力直刺,往来声滋,耐战多时,钻伸入编,耸抽顶桃,用尽平生力气,秋花身颤腰酥,春光弥发,款款相迎,热腾不已,淫水淋漓满床。冠王大干余勇,搐上坠下,送则至根,抽则露首,又往来抽拽一千余度,秋花吁吁气喘,双弹合紧,被丢了数次,昏迷几回,爽快难禁,情穴堪堪欲颓,雨打花残,狼籍一片,浑身存液,满口香津,勾住冠玉颈儿,丁香长吐,花心梳扰。
冠玉觉得枪头似小儿口咬一般,舒硬难停,龟寻玉液,渴饮香诞,收寻不住,披靡而逝。秋花仰承,肢体若绵。
歇了片刻,秋花兴致复发,推冠玉后仰,以牝就冠玉尘柄,用手掳扬,一举一落,冠玉力疲,尘柄缩软,秋花性起,扒于腹上,又吮又砸,尘柄陷没,冠玉一挺,长枪又立,秋花舌绕龟棱,唇裹青筋。尘柄越发挺倔,昂昂然冲天而起,卜卜乱跳,秋花纤指捻扶,跨马而上,照准就吞,尽抵玉珠,紧紧相扣,生成一般。淫水刹那喷溢,溶溶露滴尽湿茵裤。
冠玉手扪酥乳,腰下着力,踊跃连环而撩之,秋花娇声颤作,颠簸不休,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又丢了数回。
冠玉杀得性起,一个饿虎扑食,又将秋花覆住。秋花笑骂,更惹得冠玉欲火大发,急掰开秋花双腿,架起尘柄就入。
秋花耸身相迎,牝吸柄柱,间不容发,冠玉力透重围,直达花心,挑刺抽拽,左腾右闪,秋花勾了他颈儿,浪叫不已,冠玉发威,一口气抽送五百余下。秋花牝中淫水泛滥不堪,滑滑松松,冠玉又大冲大突一阵,渐觉其牝内阔绰,无拽还紧合之乐,遂倒拖金枪,急今秋花转跪于床,高耸肥臀,张牝露洞。
冠玉扶住火炭般尘柄,觑准后庭,发力撅去。秋花顿痛,跌仆于前,她知冠玉欲行那龙阳手段。为博其欢心,竟忍痛相迎,冠玉探手先行,窍不容插,扒开微许,挺尘柄又弄,秋花咬紧牙尽力后撑,冠玉抵足而攻,研濡渐炽,竟送进半个枪头,又一挺,竟不能再进。秋花转身,挖些淫水抹于枪头之上,冠玉得法,又全力一项,方才陷入,欲往深处,又是荆棘难行。冠玉四顾,见油灯未息,来了主意,遂急脱出阳具,竟火灼般痛,忍了一回,纵身下床,覆了灯,取些灯油抹于枪头之上,那油方是热的。
冠玉疾走而归,跨于秋花臀上,照住狠刺,枪头全入,秋花吟哦,冠玉又吼叫连声,腰上发千钧之力,渐又进寸。秋花裂痛,奈何己无退路,遂香汗淋清,狠命后拉,二人合力一处,难态万状,方才徐徐尽根。
冠玉亦已气吁吁,驻停而卧,歇了片时,冠玉虎威又发,猛抽乱插,秋花初时胀麻辣痛,及至后来竟亦得趣,比及牝户,更有些锁缩之力,今秋花爽怡异常,遂低吟浅哼,柳腰频摆,把个冠玉夹弄得力竭声嘶,含忍不禁,骤然抽提近百,枪头爽利,一渲了事。秋花觉体内热腾不已,腰额肢软,亦合著几抖,泄了阴精,二人畅若不知身在人世间矣,仿佛一切都消失在渺冥中了。
冠玉快意躺于床上,身下那物儿经此番急风骤雨之后早已塌下,哪知秋花性情高涨,稍歇片刻又来了兴头,一手握那软软之阳物,一手轻捻那卵袋。冠玉在此番挑弄之下,须臾之间又挺起,终来了兴头,淫兴大展。
他轻车熟路,挺抢刺于秋花腿间,方及牝口,己贯穴内,温暖得趣。
秋花旋即伊伊呀呀,肉麻乱叫,魂消体软,冠玉紧拥,冲搔逾时,急急抽拽,串杵花房。秋花低声娇喘,美态万状,淫言浪语,不绝于耳。冠玉加劲刺身,全枪鼓勇,情穴堪堪欲颓,刹时间抢头张舌,牝中紧狭促急,遂阳精大泄,随冲洞穴深处,秋花感到一阵气来,冲得淫根交叠,盈满琼室,目腥耳热,自抖不绝,紧要之处,阴精亦至,迸丢为顺。
二人方才云散高唐,雨驻亭台,近枕酣然交股而眠。
千般作态万般法,挺耸挑刺复掏挖,但得玉人芳心喜,却与枉命亦不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四回 双红秀独撑门户 共事郎争春着雨
诗曰:
人间自有真情在,二美再遏俏夫来。
各自欢娱得回报,同领云雨到亭台。
却道先是凌波小姐最爱之金香儿,后成了兰玉小丫环。两人自那日贼盗攻人朱家之后,半夜黑灯瞎火,四下人皆睡静,金香亦在梦中。谁知喊杀声四起,火光满天,朱府人哭马嘶,四散奔逃,金香朦胧中爬起来欲逃出去,却见一队盗贼,凶神恶煞冲将进来,好个聪明之金香,立即躲入旁边一个空瓮中,纵然火光烧了朱府,却未烧着藏在瓮中金香。天明,爬将出来,平日里金碧辉煌,偌大一个朱府却化为一堆瓦砾,不见一个熟悉人影儿。
金香思想:“回到凌波小姐处,已不可能,不如流落他乡,遇见公子岂不更好!”主意打定,收了个小包袱,出门而去。
一轧 行至一山下,地势险要,人烟十分稀少,天色将黑,金香不禁着急起来:“这等地方,万一有歹人出没,那可如何是好?”不由放开脚步,忽听背后有人欲抢过来,金香吓得脚发软,但还是顾全性命要紧,撒腿就跑。那黑影兀是穷迫不舍,金香正愁无人可叫,无属可去时候,忽见竹林中有一庄园,甚为古朴,遂不由奔了进去,那黑影见园中男人甚多,也不造次,只得悻悻而去。
且说金香进了庄园一见,上悬一个“铁府”大字,又见一女子风姿绰约,正立于院里,训导仆役。不由上前施礼道,“小女子因后面歹人相追,误入宝地,还望主人收纳。斗胆一问,这里可是铁冠玉铁公子府?”
那女子闻言不由一掠,道,“正是铁府,小姐被歹人相追,幸无事吧!到了我府,我们自是礼待,不要疑心。”说罢带金香洗了操,用完膳,两人各自仰佩对方,不由自我介绍道:“奴家名金香。”“吾名红叶,铁冠玉之妻。”
两人一见如故,气味相投,金香把怎样出外寻夫冠玉之事一一告之红叶,红叶亦把公子出走,公子兄长被捕,嫂子外出之后独自一人领起庄中一应大小事务相谈。
又道:“姐姐,你孤身一人,又是年轻貌美,不如呆在铁府,总有一日,公子发达了,自会回府上看望咱们。”金香一听,红叶此话甚是有理,人海茫茫,何处寻人?犹如大海捞针,即使就在对面,可也会因双方不曾照面,而错失良机,不若呆在铁府,一来吃穿不用愁,二来在此等待甚有把握,当即应允,就在铁府住了下来。
且说冠玉在朝中领了奖赐,夫人中只有金香与红叶未曾在身边,思念颇深。
忽一日看到厅堂上有“光宗耀主”之横幅,不由一想道:“离家已有数年,兄长与嫂子也是离家数年,不知家中怎样,不若且先回去看着,一来可寻红叶、金香,二来上上祖坟,以尊老父。”
冠玉第二天即携家眷,奔铁府而来。行至府前,但见府院并未如想象之中那般荒芜无人烟,反而是家仆众多,鸡犬马牛,比比皆是。冠玉不由惊道:“难道是别人买了我铁家不成?”
正在沉思不进之时,府前仆役中有一人眼正,已认出正是几年前之公子冠玉,不由飞奔过来跪道:“老爷在上,奴才给你跪礼啦!老爷这几年在外,可把奴才想惨了,夫人在家亦十分想念老爷。”
仆役中自有人飞报红叶,红叶、金香正在后园赏诗,忽听有人报这喜事,兀自不信,乃相互扶了出来,到得府门。只见公子冠玉高头大马,披红挂绿,兵丁整齐,衙役护卫,知是公子已高官厚禄,回家省亲了,这一景象可把二人看得呆怔了。
冠玉亦见内里走出两位佳人,定睛二看,原来正是红叶和金香,不觉竟是喜从天降,仿佛置身梦中,耳边响起红叶和金香娇声:“公子,你可把妾身想惨了。”
才醒了过来,自是滚鞍下马,带众夫人见了面。金香见了凌波,兰玉,自是一番别后亲情,十分融洽。
入夜,该红叶和金香侍候冠玉了,三人进得房来,今日恰逢重逢大喜,俱备欢喜,亦有那云雨之欢。
冠玉和金香、红叶各自除光衣裳,二美人玉肤早露,肢臀乱飞,俱都仰卧,只等冠玉来干。冠玉淫心大发,纵身扑上,解卸衣服,挺起阳物,傲然腹巡了一周,方令金香立竖金莲,尽露玉户,觑准花穴口发力就刺。
那肥油油之牝户,早已含准了紫光光之大阳物,冠玉搂住双腿浪液抽插近千余度,红叶在一旁手扪双乳,伊呀乱哼,美畅难禁,云狂雨骤,观赏二人云雨,骚兴早发,手指也撞入了牝户儿,唧唧有声,骚兴连连,急欲争先。
冠玉一头猛干金香花房儿,一头令红叶俯身耸臀。红叶得令,急忙摆正,金香正在紧要兴头,哪肯放了冠王,双手紧勾冠玉颈儿,一阵猛抽,阴精倒丢,四肢如疲。
冠玉脱了,扶正阳物,换至红叶肥臀之后,照准溶溶肉洞耸身便入。
红叶渐入佳境,竟自娇啼,津津水流花间,酥骨畅美不能言语,前后浪动,帮衬冠玉抽刺。冠玉腰纵似虎跃豹跳,自首初至根,一口气又抽拽了七百余下。
红叶云鬓蓬松,花雨流沥,牝中痒极,遂柳腰款摆,狠摩力荡,冠玉深贯牝户,折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
红叶口吐淫声,浪叫连连,阴精大泄,红叶森然,昏倒于床。
冠玉喘息,又看金香,见其双膝曲跪,头颈后仰,双手倒支于床,早把个紧扎扎之妙物儿裂开一道红鲜鲜,白嫩嫩缝儿,香诞欲滴,冠玉喉干舌燥,磨枪突至,才迎牝户,阳物已被牝物吸入,笃实无间。冠玉抽身大弄,唧唧啧啧,水声不绝,手抚其双乳,闷哼如牛,金香呜咽不止,凑迎如剑,乒乒乓乓一阵大弄,金香花心难过,肢颤身摇,口冷而丢,傍枕而进。
冠玉干得兴起,久战不泄,龟头肿涨,欲火焚身。再觅红叶,却不见人影,冠玉甚怒,欲再冲花营锦阵,急燥之间,乱扯床帷,只见红叶藏身在内,一足踏床栏,洞开花房,一手细扰其乳,一手叩其花瓣,咻咻而动,丽水溢溢,汩汩其来,沿腿而下。
冠玉龟头挺若铜铃,奔至红叶身前,扶住香肩,未及扶那阳物,早被红叶用下身牝户儿一迫,“唧”的一声,尽根全无,直抵花心。大弄片刻,入得红叶双颊晕红,目不能开,气喘吁吁,凑迎不歇,霎时间又一千余度,红叶无力承受,玉腕难举,冠玉勾住,令其复扶一腿,斜刺里,一阵大抢大刺,入得红叶浪声高喝,难以招架,满牝津流,汪汪难断,酥胸紧贴,腻脸相挨,冠玉大动,红叶亦大摇,恍若梦寐,冠玉又力斗,红叶媚态百出,淫声陡高,牝户锁缩,丢了阴精,手足酸麻,忽跌于床中。
冠玉正欲沫泄,了然空空,无处杀火,又见金香牝户紧紧浅浅,遂用手去探那金香之温暖情穴花房。金香先前经了冠玉大弄,爽情无比,甚觉得酥软难当,那冠玉却偏欲行那倒坐莲花手段,苦求一番,方才饶了。支令其高枕肥臀,张牝露形。
红叶殷勤,携凤枕而至,复卷锦被而来,见公子要弄金香,遂乱拔被褥,拱扒于金香身下,且充肉枕。
冠玉一见肉桥搭起,心中大悦,扶住长抢直紧而入,金香牝中春水已渐枯断,涩而难行犹处子一般,冠玉得趣,耸身大弄,急急抽拽虎虎生风。
见金香不由浪叫道:“心肝亲夫,你那阳物磨得我花心,似飞出了穴儿,把你阳物儿借借,妾穴里好痒。”
冠玉口中亦道:“我的嫩肉亲亲,夫之大阳物举世无双,今日待你享用过,方才欢快。”
金香亦应道:“亲亲阳物儿,你大力进,穴里好像火烧一般,啊,我的水儿泄出来了。”
金香春兴又至,颠颠摇摆,极尽淫荡之手段。冠玉受用,久战不休,可怜红叶,背承金香,已是沉重,更兼二人情弦双抚,淫浪涓涓,流水及腹,若蚁在爬,牝中早已淫溢,又挖及不至,遂扭摆钻拱,万般难安之状。
冠玉见了,挥手去助牝户口儿,肥腻腻满手紧紧滞扣。
红叶欲火更旺,呜咽有声,帮助二人各自爽快。
又弄了近一个时辰,冠玉亦不能泄,红叶,金香见了,不禁赞叹道:“夫君,你这宝物,足够妾身们一世事用了,你这宝物硬是美爽,只觉得入了户儿里,便坚硬似铁,发烫似火,捣得妾身花心皆碎。”
冠玉对两位娇娘叹道:“你们有幸见了我这宝物儿,今个日后,咱们夫妻大床同眠,岂不妙哉,我之宝物,要把你们穴儿,全都捣烂!”
红叶,金香俱拍打冠玉:“夫君好没正经,妾身花瓣你任意儿摘便是了,花心儿你却要捣碎,看你日后,怎样守取花蜜?”
冠玉道歉道:“二位娘子,不要生气,为夫只是吓吓你们,那肉穴儿可是可伸可缩之宝物,岂能轻易捣碎,真个能,我还舍不得呢!”
三人调笑毕,不觉情欲又高。
红叶捧起金香腰身相迎,又奔到冠玉背后,推冠玉前凑,二人合力。
冠玉大悦,身下阳物有力,牝户口自然套弄,弄了半个时辰,淫声浪语,飘于屋外,惊飞檐下乳燕。冠玉又大展雄才,金枪直透,金香口含舌儿,牝口蚌合,红叶钻拱欣然,金香张口呼啦呀呀,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红叶牝户儿内又发春水了,她一手按住不住乱跳之肉核儿,岂知那东西一抚,竟然越硬,竟成了一根小孩阳物儿,冠玉由于胯下未停,俯过身来,张口衔住了那肉柱儿,不住吮吸,红叶户内丽水重生,已流于外。
红叶心底爽极,不觉失声叫道:“公子,奴家那儿最是痒,你大力咬弄则罢。”
冠玉亦道:“娘子放心,小生不但要唤了那核儿,更要把手放进,以擦花零丛径,妙否?”
红叶户中早已骚痒不止,恨不得立刻让冠玉阳物进来,只是金香和户口正在上下套弄冠玉阳物,不得相争。便道:“夫君,快把指儿放进去,为奴杀痒可矣。”
冠玉听了指挥,哪得不从,把三根手指并着一团,一齐放进花户里,四处摇动,红叶舒服得刮刮乱跳。
再说金香阴精丢了几回,早己瘫软,冠玉从她牝中拔出鲍阳物,兀自长挺,又见红叶那妙物儿如小孩张开,大喜,扶住阳物就入,达于深处,红叶四肢缠绕,娇声连连,如丝玉液琼浆汩汩而下,美快非常,左抱右拥。
冠玉金枪愈硬,气勇非常,顶捣之声欢响一片。红叶爽快,淫情油然,随之猛拔,冠玉抽送有序,见红叶娇羞柔媚,不禁神思飞扬,兴发如狂,耸身大弄。
红叶兴动,适兴动情,酥麻阵阵,牝中暗锁,十分紧狭。
冠玉急推红叶双腿于肩上,且推且送,阴小阳大,胀满琼室,金枪再振,一口气千余回,不禁龟头隐隐做痛,不知红叶牝中用了何等手段,遂闭口导气,欲令倒回。
红叶却扳冠玉颈儿道:“夫君,妾之应战能力首屈一指,妙户儿要把你阳物咬断。”
冠玉一听不由豪情万丈,道:“娘子让你见识手段则个。”下身用力一挺,阳物暴涨数寸,茎上青筋直弹,一颗鸡蛋大小之龟头,凡是涨了一半。
红叶见状大惊,连声求饶,冠玉不与理会,一挺身儿,阳物分开玉瓣,冲撞而入,又大力干了几百度,方才龟头昂扬,一阵乱抖,阳精迸出。
恰逢红叶佳境亦至,花心着露,冷汗淋身,二人方才云收雨散,再叫声金香,一并与了帕儿,揩抹干净,勾头交颈,情意绵绵。
花营锦帐连床会,此番刚歇彼再兴;若得夜夜捣复擂,十年未酒时时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五回 娶众美乐尔且乐 泛渔舟福上加福
诗曰:
一番离别一番逢,转眼当年似梦中。
终是金镯作巧合,大家多谢风是翁。
却说冠玉一生坎坷不平,屡遭歹人陷害,历尽千辛万苦,方才考中科举,作了巡抚:平了乱贼,又得与诸多佳人久别重逢,兄长,嫂子亦己寻到,遂欲向圣上告准,不再为官,终日愿与妻妾们为乐。也许是上念其平贼有功,不欲放他解甲归田,无奈冠玉只得领旨。
一时间,京郊周围无不称贤,官府上门拜访,络绎不绝,自是显赫无比,日日有众美相伴,吃酒做诗,好不快哉。
一日,冠玉正在花园散步,兄长铁盛叫他道:“弟弟,众夫人也已寻着,不若择个吉日良辰,为她们定个身份,彼此间也有一个称呼,大家也不至于乱礼乱伦,不知意下如何?”
冠玉一听倒是,便赞道:“兄长所言极是,这段口子,小弟忙于作诗,对此事未加详考,还望兄长见谅,寻一吉日,如何?”
铁盛道:“依我即是明日,那我看就在明天吧!”
冠玉道:“亦可亦可。”
于是铁府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大排宴席,为公子冠玉与八位夫人完婚。
铁盛邀铁头为凌波,腊枝,金香之媒,却由周公主婚;央黑须为秋花,兰玉,沙娜和冠玉嫡亲表妹为媒,有冠玉亲姑姑主婚,一口气与七位夫人完了婚。
这两日,连羊思静赤接了家眷,来贺大喜,大吹大擂,好不热闹,好不风骚。
这八位夫人排位依次为:
首为田凌波
次为朱兰玉
三为王赠怡
四为月沙娜
五为红叶
六为秋花
七为腊枝
八为金香
这八人又分为两夜,各自侍候冠玉。且道铁冠玉,如何与这八位胭脂作乐?
那自是一番美境,勿用赘述。
有词为证:
第一夜词寄:
翠被翻红,挑浪叠卷,里外夹攻上下何曾得歇!
左右为敌,彼此真是难支。
一个雨汗淋漓,顾首不顾尾;
一个气喘吁吁,两处不能及。
两个娇声婉转,且战而又且退,数载相思,今日方了。
连摘四枝,其乐如何?
第二夜词寄:
玄楼四个新娇人,每出四般旧事物。
四面埋伏,一将堪敌,彼此往来,左冲右突。
汗没浸,个个争先善猛;
声喘喘,人人循序求欢;
既竭吾力,欲紧不能,四战四捷,其余不足欢也。
铁冠玉连日新婚,乐尔忘返,那些远近官员,登门拜贺,连绵不绝,门口竟拥挤不堪,不消细言。冠玉心中十分欢喜,精力充沛,不见半丝倦态。
一日,兰玉小姐捧出金镯,对冠玉笑道:“它真是你我之媒,如今该酬谢他了。”
冠玉就道:“这金镯,原是你的。哪知竟与我做了两位媒人,先聘你,后又聘兰玉。”又唤指腊枝,金香,秋花三人道:“且搭上了这三位星君。其功甚大,当封它个甚么官职?”
五位夫人大笑,可沙娜女子心性耿直,又与心怡和红叶道:“夫君,我们三人没有金镯定情,可对你都是情深意厚,可别忘却我们!”
冠玉一听,搂定三位道:“众夫人放心,我日日称雄,个个平分秋色,怎样?”
众女欢呼叫好。
却说冠玉把只金镯当作宝物,对五位前夫人道:“我心下儿视它为宝物,以报它作媒大恩。”数人欢然。
次日果备了许多情礼,一二十乘大轿,三四十乘小轿,一齐俱到寺中。众和尚出门跪接冠玉,领了众人迸庙抬香,取出金镯双手捧着,供于香案之上,大家拜它两拜,吩咐和尚好生看守。后来这金镯竟做了寺门传世之宝,今个尚在。
凌波小姐道:“我当初所画那幅鸳鸯图,不知可在家中?”
冠玉道:“我与岳父在京看见,还好好放于房中,可惜不曾差人请来今日一齐供奉。我与望空拜谢罢。”遂同向空中拜了四拜起来。铁盛与周公,思静,铁头,黑须,一班男人俱到寺中游玩,此日大伙尽兴而归。
且道冠玉与八位夫人论起做诗来,八位娇人各做了一首。
凌波为大,首题:
觅尽天涯何处凉,咒骂姑媳向谁啼。
若还欲问题诗文,便是当初花底迷。
冠玉和了一首:
身游浪迹信凄凉,恐污萧墙不敢啼。
胸断断肠空有泪,教人终日初愁迷。
兰玉亦作了一首:
身在东吴心在越,满天霜雪听鸟啼。
近来消度君如否,始悔当初执着迷。
腊枝亦作了一首:
迢迢长路才转统,妾为郎君整日啼。
手花月走向日改,前行人恐路途迷。
金香亦作了一首:
不记当年月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倚阳迷。
秋花亦做了一首:
一入候门深似海,逢宵提尽五更啼。
知君己有知心伴,恐负柴木烟雾迷。
心怡作了一首:
父逐飘蓬子浪迹,班衣翻做楚猿啼。
桑场荡停相思泪,久为情痴妾自迷。
番女也做了一首:
千山万水留身迹,妾身只为一人啼。
满心冰意氏为情,恐使失君为我迷。
红叶和了一首:
家道飘零独痕迹,一心要待亲人啼。
问我何得负如此,只为今生是君迷。
冠玉见八位娇夫人,初试笔墨皆佳,十分欢喜道:“我心中甚喜,见得你我团圆诗,也该题落。”遂唤人取过笔墨过来,和道:
金屋深藏春意足,携于花下凤驾啼。
以花共作长袭乐,只恐情深春又迷。
长安铁冠玉携八美人题。
冠玉题毕,众美人个个看了,大赞公子才思,相视而笑。
冠玉又道:“你八人再各和一首玩耍如何?”
八女齐道:“各做没趣,不若共联一首何如?”
冠玉道:“更妙,就以你我各人之事为题,我先吟起。”联道:
旧诗合作新人语,愁句翻成笑眼着。 凌波镯疑有人衔月来, 兰玉洗心还忆花前事。 腊枝携手犹思日底欢, 金香珍惜韶华莫浪过。 秋花须知当日刻时难, 心怡阵前相斗方相交。 沙娜一片红叶挂君心, 红叶冠玉妻妾九人。
联完各看一遍,欢然大笑,大家玩了一会,周公诸人早已进来,思静问冠玉道:“你们写的甚么东西,可否与我赏析?”
冠玉笑道:“是联的一首诗,虽系亲呢之词,然看亦不妨。”就随手递与思静,思静接过一看,赞不绝口:“不知诸夫人俱蓄妙才,盟兄占尽人间闺中情秀,真世间大福人也。若非如此,佳人也不能配盟兄,若非盟兄也不能配这八位佳人。”
又笑道:“那时盟兄窃玉怜香之况,料然好玩得紧。”
冠玉大笑不止,道:“小弟抽一闲暇,与兄清茶淡食作一席长谈,如何?”
两人复大笑不止。
周公与众人亦拿去细看,大家欣赏玩鉴,当下尽一日之欢,至晚方回。
次日,遂收拾起程,各人登舟,冠玉是四只大船,几位佳人各有厢房相歇,小船不计其数,船上请些仆役,差人,货物等。思静亦是一只座船,四只小船,一同到临清起岸。
马轿,暖轿,牲口,车子,一路风风光光,威风八面,直到北京,把八位夫人,安置在新筑府邸中,又把兄长,嫂子各安住处,一切弄得十分妥贴。
冠玉进得宫中,太监见是威震八方之新宠贵人,一路屁颠屁颠入宫报信,圣上亦是十分喜欢这位年轻有为风流之臣,赐坐。冠玉面过圣上,就保举黑须和铁头大功,又述了思静坚守城池之功,圣上一一恩允。此时黑须已改名为铁廷勋,铁头改为铁自杰,圣上见冠玉平贼有功,就重升他为都察院都御史,太子太傅,又授铁廷勋为五军都督府,后来又做到三边总制总经,授铁自杰为京都留守司,后来亦做到了大都督一职,屡建高功,又将一些贼首发配边关。
铁廷勋与铁自杰各领家眷别了冠玉赴任,冠玉又将思静守城有功。臣节可喜一事奏引,圣上也升了他做接察司副史,亦别了冠玉到任去了。
冠玉又上本,也匆匆到任,铁盛不愿做官,只与周公闲游山水之乐。
冠玉日日完了衙门事体,就与八位夫人下棋弹琴,联诗作画,无所不乐,夜间更是云雨数番,人人尽兴,把个冠玉喜得不知怎样才好。八位夫人日得欢畅,夜享夫妇之乐,不觉一个个貌美甚于以往,风韵更添,冠玉真个是爱煞眼也,搂了这个,那个又来,一个也不肯放下。
不上二年,八位夫人俱生男子,更是锦上添花,人丁自是十分兴旺,又兼冠玉为官清廉正直,有诸多人愿投到冠玉门下为奴,真个儿是发达起来了。
又过了数年,铁盛与妻子相继过世,冠玉把侄儿抚养长大,令其上进,亦考中了状元,冠玉请谥为吏部尚书,谥思隶公,嫂为一品洛郡夫人。周公亦相继而亡,冠玉与凌波亦尽殡葬之礼,待二年服孝期满,冠玉便有携美归隐,泛舟山水之念头。
便与八位夫人商量不再补官,安心林下,一味以山水诗酒为乐,寿至八十而终。八子齐登科甲,又有铁盛之子独中状元,一门九公,与好友羊思静府,世世联姻,人人称羡,成却人世间一大佳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