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春草(修订)(上)(1-12)
(上)
(1)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色阴暗。风从冻得发白的路上刮过。谢奚葶纤细的身影,
溶进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区的北边,房子已经相当陈旧了。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
背后是一个小坡。灰蒙蒙的红砖墙壁和油漆剥落的木窗严肃而颓败。小楼的前面
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树,高高的枝桠上还残留着一些黄绿并萎缩的叶子,象老人斑。
楼房的周围还有几幢两三层的旧建筑,已经人去楼空了。学校将在这里兴建新宿
舍楼,旧房不久就将拆除。看得出来,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时期的旧物了。
但余教授却显示出对这房子不一般的钟爱,以至于放弃了学校分给他的一套新居。
走进这楼的时候,谢奚葶立刻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一种陈旧的木材,书籍
或别的什么长年累月混合起来的气息。她对此并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语老
师,每个星期四她来这里上课。进门的一层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很黑。左手有一
扇门,是教授的书房。她走上迎面的楼梯,就可以进到客厅。在宽敞明亮的客厅
左边是卧室,右边则是厨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写字桌上看书。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了,长着一张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虽然头发已经稀疏的能看见头皮,但身板挺
直,并不老迈。听到脚步在木头的楼梯上踏出声响,他知道是谢奚葶来了。这是
一种少女才会有的轻巧而谨慎的脚步声。余教授抬头向楼梯口看去,他的脸上一
直戴着一付茶色的宽大墨镜,镜片后面睁着两只大而睿智的眼睛。当他看见谢奚
葶上来后,微微扬起线条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这是一位五十开外,亲
切可敬的学者。
余教授并不是专门教授日语的,他教物理学。因为早年曾留学日本,日语的
基础自然相当好。谢奚葶是通过母亲的介绍来余教授家的。她母亲姓唐,是学校
财务科的会计。唐会计的前夫也曾在这学校的教书,不过离婚之后不久便做生意
去了。据说谢奚葶还有一个哥哥。但现在她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一起生活。
关于谢奚葶的情况,杨路也仅知道这一点儿。杨路是这学校会计学专业的学
生,也是谢奚葶的同班同学。这是一所有点儿名气的理工类高等院校,学校北面,
就是一眼望不到对岸的长江了。
其实杨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并不会和他谈起谢奚葶的事情。尽管不
愿承认,但一直以来在内心里他的确对这个舅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
不常去他那里。舅妈去世得很早,一个女儿远在英国。他独自住在那幢已经孤零
零的楼中,更让人觉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杨路无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门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话,可以走到江边。
他是想等着谢奚葶出来,然后造成一个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这可爱的女孩一起
走走,也是让人满意的。可阴冷的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了,于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
就终于无法达成。已经大三了,可谢奚葶对他来说,依然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在这张班级的集体照上,谢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
外套,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正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看着镜头。从这张照片上看,
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这女孩儿长得清秀白皙,眼睛长长的,略微向里面凹陷,
睫毛的阴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显得有点忧郁。挺直的鼻梁下面一张不很厚的
线条优美的嘴巴,抿紧的唇线向上弯曲形成了一个动人的微笑。她有一个尖削俏
丽的下巴,一些细软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洁的额头上。所有的这一切构成了一
张生动美丽的少女的面孔。显然,谢奚葶是这个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
纯,文静,可能不是很爱交际。
杨路把照片放回抽屉。谢奚葶的成绩相当出色,虽然有些人认为她有些孤僻,
但总的说来她身边不乏好朋友,人缘也不坏。当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男朋友。
如果说象她这样漂亮而优秀的女孩没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过都被谢奚
葶十分理性地拒绝了,给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于学业。
杨路一个人来到舅舅的家里,这个下午没有课,无聊地在学校里闲逛,居然
走到了那几幢小楼房的前面。冷风使这个小伙子打了个寒噤,他决定进去暖和一
下,杨路有这房子的钥匙。他知道舅舅现在不在家。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很静。杨路上了楼,坐在教授平时坐的椅子上。烟
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桌上堆着书。他试着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笔记本,一
些旧的信件,有几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杨路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舅舅平常会做些什么事情,也许他想查看一下这无人看守的房子,希望
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想法使他隐约有点激动起来,一种做贼似的兴
奋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写字台的每一个抽屉。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显示出这
儿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学教授而已,一个单调而严谨的学者。
然而,这并没有使杨路过分地失望,他继续在这空房子里转悠着,察看着。
他轻轻推开舅舅卧室的房门,里边很暗,窗帘合得紧紧的,之前杨路还没有进来
过。他没去开灯,只是站在门边寻睨着。中间摆放着一张法式床,两边各有一个
床头柜,一个老式的立柜靠墙放着,上边是分为三层的书架,有不少书,下面则
是个有两扇小门的橱子。除此以外没别的什么了。杨路慢慢地坐到那张床边,拉
出左边床头柜的抽屉,他看见一架照相机,几个药瓶,还有小刀和剪子什么的。
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屉的垫纸揭起来一角时,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照片是在室内拍摄的,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占据了大部分画面,而在相片右
侧却有一个白衣倩影,正睇向镜头这边。一个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艳。
杨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来,这个侧影很象是谢奚葶。她那微微侧身的带着极妩
媚一瞥的影像,被人永久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杨路开始确信那就是她了。虽然
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会有这样的表情,显得那么放荡和肆意,并且脸上化过
很浓的妆。但纵然在惊疑之下,他还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种妖冶情态打动了。把照
片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去后,杨路的心底产生出一种疑虑,对谢奚葶的深深的迷惑。
目前这一切都还无从判断。不过,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摄时自动留下来的日期:99.06.22.
杨路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绝不平常的气息,他想去开下面的小柜子,但门是锁住
的。当试着把上边的抽屉整个儿拿出来之后,果然,小柜子里的东西已经一目了
然了。他吃惊地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东西,但这些玩意儿却又绝非是一般
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这象是一些形状特殊的内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细
考究。那些细带,金属的钩绊,镂花的薄纱,黑色的漆皮,散发出奇异的芬芳,
显得极其华美,又异常淫糜。不知道谢奚葶穿上这些会是什么模样,脑子里突然
冒出的这个想象,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难受了。杨路连忙去驱逐这不着边际
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归还原位。
舅舅大约快要回来了吧,他想着,往楼下走去。刚下楼梯,突然就听见钥匙
转动门锁的声音。糟了,他已经回来了!杨路顾不得许多,一下窜到楼梯的后面,
蹲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了,余教授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儿——谢奚葶。
他们直接上了楼,没发觉到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但这却都看在了杨路的眼中。
(2)
江元开着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天已经快要黑了。
手机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江元的声音很懈怠。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港味的普通话声音,「请问是江大导演吗?」
「你哪位?」
「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见面再谈?」那个声音显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个人去的,对方提出要单独谈。
进了门江元也没把他头上那顶棒球帽给摘了,相比之下那个人的穿着要正式
得多。
「你好,我姓龙。」男人站起来作自我介绍时,足足比江元高出一个头来。
这人留了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手指上一个大戒指挺惹眼的,不过一身铁灰色的
西服却相当考究。在江元这个电影导演眼里,这家伙长得有棱有角的,成熟中透
着干练,演个黑帮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这个姓龙的不会是来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里这么琢磨着。经常有人毛遂
自荐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数是漂亮女孩儿。江元唯一不喜欢的是这个人的眼睛,
太阴沉,虽然脸上笑着,但目光里还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劲儿。
「龙先生,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江元坐下来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不
是催您,我还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锃亮的打火机来,「叮」的一声替他
把烟给点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们公司来跟您谈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你们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对,江导的才华我们老板十分地钦佩。所以,我们要合作就会找你这样优
秀的电影导演。」
「请问谁是你们老板?」
「我们是一家境外公司,我们老板现在很希望能独立投资拍摄一部电影,所
以就委托我来找你谈一谈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们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说完
看着江元。
这个话题显然让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却又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几年前
拍的片子在全国火了一把,还把国外的几个奖给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没什么事
做,也没有计划。主要是能让他感兴趣的题材不多,没兴趣就没有激情,也就没
有想象力,那就没法儿工作。他们知道这些?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人想投资拍片,
对此刻的江元来说确实是个不坏的消息。
「说吧,拍什么,有剧本吗?」
谢奚葶坐在教授的书桌后面,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上的东西。余教授让她自
己先看一会儿书,他回来之后要提问的。这女孩其实满不在乎教授的问题,她有
把握自己能答得出来,因为她一直在心底里认为自己在语言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
天赋。
一本厚厚的画册,黑色封面上印着两个鲜艳的红字——「暖恋」。这是在教
授的抽屉里发现的。这画册特别的装帧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当谢奚葶满怀好奇地拿起这画册,悄悄翻开第一页时,这一幕她以后一直都
记得很清楚,那是发生在大二下学期的某个星期四的午后。
画册拿在手里有些发沉,翻开黑色的封面,里面是一整幅的女人照片,深栗
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娇媚,连谢奚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人
儿,虽然她也觉得这女人长得有点过于「那个」了。女孩还注意到在页面的下方
印着「小朵」两个字。她随手将这一页翻了过去,还是这个女人,一件红色的窄
裙紧裹着她丰满的身体,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页又是另一个姿势的……每一幅
照片的目的好象就是要把这美人儿迷人的身段充分地展现给观者,而女人也在镜
头前极力迎合着,她摆出种种姿势,使一页页的画面愈发的不堪起来。谢奚葶早
已面红耳赤了,她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动着。眼前的照片已
经把女人最隐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来了,这些照片都印刷在质量上好的铜版纸上,
清晰到每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画册中的女主角给吸引了。这个拥有
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里闪现出的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当她毫不吝啬地展示出
自己妖艳的身体时,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种极度诱惑的神情,深深刺激着少女的
神经。谢奚葶不觉紧紧夹拢了双腿,捏住画页一角的纤细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而
发白。
「你在看什么?」教授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突如起来的惊吓几乎使谢奚葶晕倒,她被发现了!
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两只大眼在镜片后面直瞪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她从
来没有看过余教授的脸这么红过,象搽了胭脂。这让谢奚葶有点想笑,但她的胳
膊却被教授的一只大手给攥住了,捏得她很疼。双方都沉默着。
余教授的脸色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突然平静地对女孩说:「这画册从来没
看过吧?来,学一学。」
谢奚葶惊异地看着教授的手指指在画册的一页上。什么,难道要我……
「不会吗?」教授仍然问道,「来,学给我看看。」
谢奚葶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充血,烧
得通红。
女孩儿看了一眼画册,然后慢慢转过身去,走到写字桌前,两腿绷直,分开,
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翘着的臀部把牛仔裤的布料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异常丰盈。
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也象烧着了一样,渐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教授将手伸向那湿热的、在隐秘处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压迫
柔软而散发着朝气与热望的部位。隔着布料所感觉到的震颤和喘息。向上,并用
力地揉搓……一下就引发了少女惊悸而压抑的呻吟。
他突然抓住她的发辫,拖向桌面。
温柔的娇躯趴伏在胡桃木坚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劲疾地掠向正在桌缘
蠕动的臀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滚圆的,充满肉体弹性的屁股根本无法躲
避,在重击之下猛然一挺——没有声息,也没有惊叫——女孩安静了下来,清秀
的面孔却燃烧着异样的赤潮。颤动的睫毛下泪光迷朦。谢奚葶在突如其来的暴力
下变得出奇的驯服。
月凉风轻,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里。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袭微风,竟挟着悠悠的香气。不是楼下栀子花的清香,倒
象是从哪个女子身上飘来的,很脂粉味儿的香气。
床上的少女索性闭上眼睛,去闻,又没有了。而皎洁的月色还透过纱窗,水
一样照在女孩儿曲线起伏的娇躯上,为这纤柔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辉。
谢奚葶的双脚慢慢地蹭动着,夹埋在双腿间的手渐渐伸向里边,在娇嫩的地
方挤压。那两条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开了,不停地来回曲伸……她喘息着,
手指快要被淹没了,光滑的草席上缓缓挣动的两只雪白小脚,在急切地喘气声中
猛然绷直了,少女发出了一声娇软无力的叹息。她的眼睛紧闭着,身体在微微打
着颤儿。屁股仍然有些肿,刚才在席子上摩擦的时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
这种灼热的触痛,让下边如同着了火一样,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阵针刺般的痛
感中彻底飞升!
平静下来的谢奚葶,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做了个梦,是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因为自己确实那么小,好象犯了什
么错误,记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顿。她又梦见爸爸了,总觉得自己还是很
乖很乖的,但爸爸却还是打了她一顿。在梦里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思想却是
现在的了。难道自己也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当挨打的时候,虽然也哭着,心
里却十分高兴,所以一动也不动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种幸福感已溢满了全
身,爸爸不会再离开自己了,他还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离的
婚。
(3)
站在自家的浴室里,谢奚葶还是不能确定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实的。可留在
身上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从莲蓬头里冲出的热水淋在她光滑的胴体上,使她感
到一阵酥麻的同时,也使她觉得有些微微的眩晕。她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
柔软滑腻的肌肤带来的快感。
雾气迷蒙的镜中,也有一个少女在注视着她,一个披着乌黑的秀发,皮肤白
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去,轻轻挺起胸,年轻的身体立即呈现
出无比诱人的曲线来。她把双臂背在身后,让一对娇俏的乳房恣意展露着,以少
女特有的姿态直翘翘地挺出来。两点桃红色的乳头显得娇艳欲滴,红玛瑙似的镶
嵌在脂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谢奚葶不禁眯起眼睛,痴望着这个娇媚动人的少女。
她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却想到将来总有一天,这美丽的人儿也会化作枯骨,也要
化为清烟,如此残酷地叫人心碎。她的双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两腿
之间,抚弄着,脸上露出空虚而甜美的表情。从体内传来的热度到达指尖时,她
感到一阵窒息,同时平静了下来。
家里的电话这时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谢奚葶的母亲不在家,她怕有什么事,
赶紧抱了一条大浴巾跑了出来,接起电话:「喂?」她轻轻问了一声。
「喂,是谢奚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挺有磁性的声音。
「哦,是我,你是杨路吧?」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听得出来你声音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奚葶问。
「嗯……有点事,」杨路在那头嗫嚅着:「你能出来一下吗?」
「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嗯,……」那头一阵沉默,杨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想当
面说比较好吧。」
「这个……」谢奚葶也停了一下,答应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楼下的台阶
那儿等我吧,你知道的对吧,我就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无人的台阶上,杨路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这高高的台阶,
等待着心爱的女孩。四周是那样的宁静,只有时而吹过的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
沙声。谢奚葶呵,我该怎样对你说呢,你又会怎样回答我呢。亲爱的葶,我们似
乎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亲爱的女孩,我宁愿一直站在这儿等你,因为今
夜的月色多么美好,夜空又是多么的沉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这又是一种
多么甜蜜的等待啊。你会怎样的来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样地来,都是最美
的。
她从高高的台阶走下来,仿佛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头发没有象平
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披在肩上。杨路从来没有见过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可她
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太美了。散开的秀发还未完全干透,乌黑而纯净,在月色
下晕着淡淡的银辉。她穿着黄色的连衣裙,翩然来到他身旁,带来一阵醉人的清
香。杨路便被这轻柔的气息包围了,他不明白这令人沉醉的气息是夜色中的花草
散发出的,还是她给了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带着优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双眸善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小
伙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可杨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的说不出任何得体的、合适的、打动得了
人的话。准备好的话一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眼里充满
了淡淡的伤感。
「你不说话,我可走了。」女孩又说,却没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说出话来,难道还要说什么吗,难道还不明白,难道你要离
开?!
「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好吗?」谢奚葶说,她还是那么理性。
杨路点点头,与心爱的女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希望这小路长的没有
尽头,希望这黑夜长的没有尽头。
「我……」杨路终于开口说:「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去向另一个人表白的话,
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接受,另一种是拒绝,一种是回爱,另一种是轻视。」
「我怎么会轻视你呢?」谢奚葶说:「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杨路无语地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其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了。老男
人同时发出一种痛苦而兴奋的沉吟。教授就站在椅子面前,把越来越勃然粗壮的
肉棒在谢奚葶的嘴里来回抽动,而双手正抓住了她胸前的两个白球,肆意地揉搓
着。教授耸动着腰部,把生殖器在谢奚葶的嘴里不停出入,发出了「啾啾」声,
肉棒上也沾满了少女的口水。浸润了少女唾液的龟头变成了深红色,闪着狰狞的
光。教授就用这龟头抽打谢奚葶的脸颊,并于那唇齿间厮磨,在她清秀的脸上留
下一道道污秽的浊液。
谢奚葶的嘴巴还张着,似乎还在等着教授的插入。可教授却举着仍然挺立的
男根,慢慢走到一边,给自己浅浅地倒了一杯酒,啜饮了一口,神色才轻松了些
许。音乐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升起、弥散开来,是Nat King Cole 的歌,优雅而
又恣意,流淌着。这老男人微笑着,举着酒杯,站到女孩面前,摇晃着里面琥珀
色的液体,同时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仍被捆在那里的谢奚葶。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盯住她看着。
「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天使,」教授慢慢地说:「但你是个堕落的天使。」
「我就是天使,就算是堕落的,也是天使……不过你呢,就是个彻底的魔鬼!」
谢奚葶的脸色绯红。
教授点点头,嘴角缓缓扬起笑容,但眼睛里却是疯狂。
「不错,但你马上就会知道天使一旦落在魔鬼手上,是什么样滋味了……」
教授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俯下身子,双手贪婪地摩挲着女孩的大腿,而那
两条裹在深栗色丝袜里面的美腿正绑的紧紧的。教授似乎异常疲惫的喘着气,继
续在说:「而且当天使开始堕落的时候,就只能被魔鬼所奴役,」教授说:「是
奴役,你懂吗,也就是说,你已经是下贱的性奴!」
什么,性奴?!
这两个字在谢奚葶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仿佛一根根钉子,狠狠地钉在她的
心上,让她感到痛苦,耻辱,感到无望。她并非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意。
自从第一次在教授的掌掴下屈从后,似乎就有些沉迷,对此,她感到十分地惶恐,
却又难以自控地去服从,像是有种无法摆脱的诱惑在吞噬着她的理智。后来她自
己也去了解了一些这种行为的理论,她的确是一个十分理性的女孩,但偏偏到了
这个方面,就仿佛根本没有免疫力一样,就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难以自控。
难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有「奴性」吗,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喜欢被奴役,不想被
虐待。对,这怎么不是虐待,就是虐待啊,我却不能跟任何人去说,哪怕最好的
朋友也不行,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她们,同学或者朋友,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
会这样吧。当其他女同学正享受着恋爱,被男生哄着,追求的时候,高傲又优秀
的我,却被这个老男人玩弄,一次次不堪的经历,难以言齿,也无人知道。这件
事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恐怕也是我得以一次次说服自己的原因吧,是我自己说服
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受虐狂……谢奚葶的脑子变得一片混乱……但下
体传来的强烈刺激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10)
那里,还包在肉唇之间的丝袜被剪开了一个洞,勒在下面的绳子本来就陷得
很深,现在,粗糙的麻绳直接在两瓣嫩肉上摩擦,这简直让谢奚葶欲哭无泪。
「哦……」股间的丝袜被撕裂开来,那地方在灯光下终于彻底暴露出来,已
经明显充盈鼓胀起来,两瓣肉唇一张一翕,露出里面粉红湿润的洞口来,显得淫
靡不堪。下体的膣腔开始蠕动,少女紧紧闭起了眼睛,那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孔一
片嫣红。
教授再一次掏出了生殖器,这回,他直接把胯下之物顶在了阵阵蠕动的肉洞
口上。
「啊!」谢奚葶感觉到了下面,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正顺着她下面的通道,想
要往里面嵌入。她睁开的眼睛,已经含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地看着教授,但被
绳子紧捆的两条玉腿却被迫大张着,中间就这么顶着一根男人的生殖器,这淫靡
的姿态和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得老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一条黝黑的阳具顶在娇嫩的肉缝中间,那柔软湿滑的洞口早已无力抵抗,甚
至紧紧含住了那颗完全勃起的龟头,只等一蹴而入。
感觉到了下面的危险,谢奚葶的脸色却更加挣扎,腰肢也紧张的扭动起来,
虽然明知无用,却还在挣扎躲避着。
「你真的要这样吗?」她看着教授说。
「怎么,你不愿意?」看着被绑的娇躯忽然挣扎,老教授皱起了眉头。
「别……别这样……」谢奚葶只能无力地低声哀求,被绑得紧紧的双腿像莲
藕一样摆动,却无法并拢,只能靠屁股在椅子上左右挪移,来躲避着已突进肉缝
中的老贼。
谢奚葶满脸娇羞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与其说是拒绝,不若说是诱惑。水
蛇般扭动的腰肢,令那颗陷在肉缝中间的龟头也被夹着滑来滑去,却更加激起了
教授的孽欲。身在其中的谢奚葶却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是怎样的淫靡
不堪,那原本清丽脱俗的一张俏脸此刻简直娇艳欲滴,胸前却有两个奶子圆鼓鼓
的挤出来,还裹着丝袜的两条玉腿被硬生生捆着分开,那两腿之间却撕开了一处
豁口,最娇嫩处被两根绳子勒得完全暴凸出来,湿嗒嗒的肉唇中间还含着一根勃
起的肉棍。
「唔……不要…我不想…」谢奚葶强忍住那几乎控制不住的欲望,咬着嘴唇
说。
「你说不想……」老教授看着谢奚葶那湿淋淋的胯下,顺手就在那两片肉唇
间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指举在女孩的眼前,一缕亮晶晶的银丝顺着教授的指尖垂
落,「看看,这是哪里来的?」
「呜……」谢奚葶羞得立刻转过脸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要这样好不
好,……别的…都可以,可是你不可以进来。」
教授又慢慢往前挺了挺屁股,那火热的触感随即由小腹直窜心头。
感觉到了肉缝中直往里钻的东西,谢奚葶急迫地惊叫了一声,「真的不要了,
我不是已经全按你要的做了,还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呀?」她喘着气,虽然
脸色潮红,却尽力地抬起头来看着教授,摇着头请求着:「不要……就是不要进
来……」说到最后,谢奚葶也停止了挣扎,可她的眼里已是一片泪光,牙齿紧紧
咬着,只不过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求你了,放开我吧,老师?」
「小谢,恐怕不行,」教授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下忸怩拧动的小美人儿:「我
在你的身上已经花了一年的工夫了,你想想,是不是,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何会成
为现在的你吗,就像现在这样?」
教授的话字字句句钉在少女的心上,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滑落。
「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老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恐怕以后,你还是会离开
我,这个我知道,以后……呵呵……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但绝对不是现在!」
说着话,教授用双手捧起她丝袜包裹的屁股,圆润欲滴的臀肉在手中滑腻颤
抖,于是指尖便深深掐入到肉中,只让那个被撕开防护的蜜洞迎向自己的根茎,
那地方早就湿得没法儿看了。于是便往前一顶,果断地进入了谢奚葶的身体。
随着勃起之物无声地没入肉中,小美人儿闭著双眼,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呻吟。
那热热的东西真的进入到自己的身子里来了,从这一刻起,终于还是给了这个老
男人……就以这么一种不堪的方式,由着他放肆快活。但是很快,她的大脑就被
越来越下流的抽动击溃了。
和自己的老师,并且一个几乎跟自己父亲一样大的老男人发生关系,这在谢
奚葶的意识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正是这种不伦的关系,却又带给她极度刺
激的感受。因为,那根东西正慢慢地,一寸寸钻入了她的深处。少女柔软的肉唇
根本无法阻挡硬物的进入,里面反而愈发湿了,皮膜与肉体摩擦,那根长在老男
人胯下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湿润的花瓣紧紧包裹,终于完全没入了进去。
毒蛇已经钻进了身体,挤开鲜嫩的媚肉,直至滑热多汁的深处。小腹底下传
来的阵阵电流顺着脊椎涌向脑海,意识里只剩下鞭鞑般的快感,谢奚葶竟然感觉
马上就要高潮了。她似乎想逃避挣脱,挣扎着不愿成为余教授的胯下玩物,但越
是抵触却越难以控制,是那种不伦的交媾,拽着她溺入了沉沦的深渊。优美的双
腿被绳子紧紧捆叠,固定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只有晶莹的脚背绷得笔直,五只
脚趾在丝袜里用力蜷缩起来……教授的下体紧压在小美人儿的两腿之间,整根肉
棒全部深深插进了她的体内,而蜿蜒蠕动的蜜肉不得不紧紧咬住这根外来的入侵
者,少女紧致地肉体不由自主的层层叠叠地缠裹、吮吸,向内里的更深处吸入进
去……滑腻发烫的膣腔,使老男人仿佛闯入一个温柔的陷阱,是如此的销魂蚀骨。
紧紧插在少女温热的体内,感受着极度的柔嫩和紧致,教授也满足地深深吸
了一口气。而谢奚葶的眼睛再一次闭了起来。现在,教授终于把自己的生殖器插
进了谢奚葶的阴道,就在今天,教授彻底地占有了她。
这其实是教授第一次真正占有了谢奚葶的肉体。虽然在这之前,谢奚葶也不
是处女了,已经有很多人进入过谢奚葶的身体,甚至连雷鹏都品尝过了这个美人
儿的销魂之处,可教授却没有。当然,谢奚葶的处女也不是被那根黄瓜夺去的,
这却是另外一件特殊的事情。
而现在被捆绑着的谢奚葶,却只能两腿大张着,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任由
老男人侵入她的身体。被羞辱和刺激,她浑身都颤栗起来,下体内插入的东西热
得她难受,在娇柔的肉腔内滑动,被层层包裹住,那个里面似乎也开始阵阵收缩。
「啊……」谢奚葶看向教授的眼神开始迷蒙,终于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谢奚葶的泪,就像薄膜上颤动的水珠,她纤弱性感的肉体,被反复插入后,
呈现出惹人怜的粉红色。谢奚葶本能地想合拢双腿,却苦于被绑着,只能不停地
扭动屁股,却根本无法逃避教授的一次次疯狂撞击,纤细的身体在椅子里上下颠
簸,两团翘翘的乳峰也就来回来回地乱跳,惹得老男人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料,
直接抓起两个奶子,在掌中揉捏起来。
滑腻腻的乳肉一会儿就被抓得发红,胸膛就像被抽空了一样难受,原本雪白
的胸脯泛起了一大片红晕。谢奚葶的喉咙里发出了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声,在椅子
扶手上绑着的两只小脚拼命摆动,却不能阻止下身被粗暴地插入。老男人每回都
是尽根而入,然后完全抽出,再猛然进入。那下面早已汁液淋漓,像个水葫芦似
地,在肉棒来回进出时发出淫靡的唧唧声。这种猛烈地插入,让她感觉下面一阵
阵地发颤,小腹好像要痉挛似的一阵阵收缩起来。
「停……停一下,」谢奚葶喘息着「停一下?」老男人喘着粗气说。
「这样受不了的,求你了,快停一下!」
「受不了?」
「不行啊这样……要小便了……快…快……忍不住了……」
谢奚葶泣叫起来,哀求着,但教授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
狠狠干起来。
此刻的谢奚葶已经被干地浑身发抖,她感觉像要小便一样,一阵阵地尿意袭
来。
「…啊……真的要小便了……停啊……」
教授每次戳进去都会令她浑身打抖,可怜的小美人儿只得强忍着,没过几下,
谢奚葶突然感到浑身发颤,眼前一阵眩晕,她再也忍不住了,就这么的,一股股
热液从肉洞里噗哧噗哧地喷了出来,四处飞溅,又顺着股间流下。
谢奚葶两只眼睛就这样直直盯着教授,嘴巴大张着,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整
个儿屁股下面,全是水汪汪的一片了。
(11)
谢奚葶似乎也意识到了教授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却又无法逃脱,一种
难以言述的悲哀却刺激着她内心最深处的自尊。
「这个东西本来也应该用一用了,」教授自顾喃喃说着,手里拿着一件东西
在谢奚葶眼前晃了晃,说到:「看看这个。」
那是一根细细的金属链条,两端是两个金色的小夹子,教授把它举到谢奚葶
的眼前,她看到了夹子下面两个金光闪闪的挂坠。
「这是什么东西?」女孩其实已经差不多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教授笑了笑,「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一只手已经捏在了谢奚葶那娇嫩的
乳尖上,毫不客气地拎起了一粒殷红的乳头,然后把一只夹子咬了上去。
「呀…好痛!」被尖利的细小夹子钳住了最敏感的乳头,女孩忍不住叫出声
来,那可怜的暴露在外面的乳房却无法挣脱,雪白的乳肉缀上一点金黄,真是说
不出的淫靡。
还没来得及喘息,女孩就感觉另外的一只乳房也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谁
也不会料到,在这纤细的腰身上,却有着这样挺翘的丰乳。但无可幸免的,又是
一阵疼痛。
教授握着手中的一团柔腻,掂了掂那团雪白肉球,手指轻轻一松,乳峰上的
一点嫩红便被夹紧了,又是一声尖叫。胸前两点摆脱不掉的刺疼,一阵阵的仿佛
要钻到心窝里去,可肉粒却不受控制的饱胀起来,变得又挺又硬。
教授的手指于是拎起连在两个夹子之间的细链,向上提起。
「啊…啊……疼死了……」谢奚葶随之发出一声娇吟,不由自主的努力挺起
胸部,就像被吊在教授手指上的玩偶,只不过那吃痛的乳尖使得小美人儿浑身簌
簌发抖。
「有一点疼,对吧。」教授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一只手却是缓缓抚向谢奚
葶被绑着的大腿根部。从乳头上传来的无尽的疼痛最终变得麻木,随之而来的,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酥麻,从两粒奶头那儿直钻到心里,随着教授的手指抬动,像
一阵阵强烈的电流,带来阵阵痛苦的快感。而教授的另一只手却突然拽起了勒在
谢奚葶胯下的绳子,原本分在两边的绳子在外力的作用下骤然收紧,直接夹住了
两片肉唇。
「噢……」谢奚葶猛然发出一声凄惨尖叫:「我的天!」
教授的手再次用力,直接把小美人儿的腰胯拎了起来,那张清颜呈现出从未
有过的痛苦,足尖再次绷紧,纤柔的腰身弯成了一张弓。绷紧的绳子已经完全勒
进了她最娇嫩的地方,那两片肉唇完全充盈起来,却被绞在紧紧的绳缝里,透过
薄薄的丝袜凸露出来,挤成了两瓣殷红的花。
「果然是没怎么受过罪的身子啊,现在也该开始了。」教授说着话,手臂再
次一提。那张娇艳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但娇躯却剧烈颤抖起来,当教
授把手稍稍放下的时候,一股热液立刻从挤在绳子中间的花瓣里一涌而出。
教授终于解开了她下体的绳子,失去束缚的花唇早已胀得通红,就这么无耻
地翻了开来,从里面又一次洒出了春水。同时,嘶啦一声,谢奚葶下面的裤袜再
次被教授用手撕开,光溜溜的白屁股整个儿暴露出来,连中间淡褐色的肛门也看
的一清二楚。教授的手指头沾了刚刚流出来的东西,慢慢的,涂抹在她的肛门周
围。
「嗯…」失去了清醒的谢奚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在教授的手指下,无
奈的扭动着屁股,发出一声低低的娇吟。教授观看着在椅子里滑动的妖媚肉体,
不由冷冷一笑,转身取来了谢奚葶刚刚买回来的那些东西。
「那是什么?」感觉到肛门处传来的凉意,谢奚葶不由一阵紧张。
「试试吧,你还没感受过这个,呵呵……」
「啊……」屁眼里突然感到一阵胀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冷又硬,正慢
慢的,直往肛门里钻。
「什么东西……不要……」
「帮你灌肠,马上就要开始了,好不好?」教授不怀好意的回答道。
「你……」谢奚葶忽然想起来教授今天让她出去买的东西,一种认命般的无
奈占领了她的意志。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肛肠里传来的不适,倔强地说:「我
说不好有用吗?」
手指粗细的管子已经深深戳进了谢奚葶的肛门里,被淡褐色的肛门咬的紧紧
的,混合着甘油的温水通过这根管子进入了她的肠道。
「哦……哦……」少女发出了难受的呻吟,感受着外来的液体一点点被人挤
进自己的腹腔,从来都是往外排泄的地方,今天却被往里注入,谢奚葶的脸颊涨
得通红,但小腹里传来的阵阵胀痛,更加令她不堪。手指粗的管子就这么插在一
个雪白的屁股中间,把她的肛门撑得圆圆的,不顾屁股的挪动,混合着甘油的温
水已经被教授挤入了她的肠道。
被捆住的小美人儿只得戚着眉头,忍受着更多的液体被挤入进去,原本平坦
的小腹此刻却渐渐鼓了起来,绵软的腰肢无力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却不能阻止液
体源源不断地向肚子里涌入。
「嗯…哼…嗯…啊……」谢奚葶浑身都在微微抖动着,发出痛苦的娇吟,肛
门也阵阵收缩起来。
随着教授最后一次挤压,整整一瓶液体都已经全灌了进去,而谢奚葶也早已
经疼的浑身虚汗,仿佛有一条条毒蛇在腹中翻滚,她被迫挺着涨得圆滚滚的小肚
子,只能发出一些有气无力的呻吟。
「…哦…你好了没有,好难受……快停下……我实在受不了了……」谢奚葶
喘着气挣扎着问道。
「好是好了,不过还没到时候。」教授满意的看着谢奚葶的肚子,用手轻轻
在她的肚皮上揉动了一下。
「呜呜呜……不要啊……」谢奚葶倒吸了一口凉气,灌满了液体的肚子现在
根本不能碰。
一阵阵的绞痛使她浑身发抖,被紧紧捆绑的身体难以自禁的挣扎扭动着,肛
门也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她痛苦地咬着唇,头部拼命摆动。
「忍住!」教授说了一声,此刻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葫芦型的小东西。
趁着谢奚葶无力扭动的瞬间,教授一把拔出了她屁股里的管子,然后迅速把
那黑色葫芦的一头朝她肛门里塞入。
「咕唧」一下,那东西的一头便滑进了毫无防备的肛门里,而中间那段细细
的部分则被肛门紧紧咬住。
「…噢……这是什么……」感觉到又有一个东西被顶进来,紧紧堵住了自己
的肛门。
「这是肛门塞,用来把你的屁眼塞起来,不然你马上就要喷出来了。」教授
用手又推了推那露在外面的红色的头,自言自语地说:「嗯,这样就行了。」
「啊,好难受……你搞了什么来弄我,」那个设计成葫芦型的塞子,一头卡
在肛门里面,一头留在外面,死死堵住了谢奚葶外泄的腔道。
「天呐……受不了了……你放过我吧……」感受着腹内越来越强烈的绞痛,
肠道被撑得鼓胀难忍,开始剧烈蠕动,传出了咕噜噜的鸣叫声,一阵阵强烈的便
意传来,使得她的肛门不停收缩着,想要释放,但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只有
不停在肚子里上下窜动,那种无休止的绞痛让谢奚葶的眼前阵阵发晕,感到天旋
地转。
她已经开始无力地颤动了,那个黑色的头,仿佛是装在那白玉般绵软肉体上
的,与生俱来的一样。给这娇艳的玉体强行输入源源不断地动力,被撑得鼓涨涨
的肠子在肚子里蠕动,完全挤占了膀胱的位置,可怜小美人儿在饱受腹痛折磨的
同时,又突然感觉一阵尿意猛然袭来。
「啊……要不行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小便了……」谢奚葶不顾羞
耻地急急叫着,屁股也着急的扭动起来。
她没有料到,这样一喊出来,却为自己引来了更悲惨的遭遇。教授明显不想
就这么放过她,所以教授就用一根手指准确地按住了她小便的地方,就这么紧紧
压在小美人儿的尿道口上。
「想小便?」教授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件细细的东西就钻进了她的尿
道,那感觉仿佛是一枚烧红的铁丝刺了进来。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谢奚葶的脸
憋得通红……最后一个出口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嗯,……快忍不住了,快点……放我下来吧……」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
谢奚葶便彻底丧失了排泄权。
「我看还是再忍忍吧。」教授不动声色地抚弄着谢奚葶胯下被彻底禁锢的私
处,任凭她挺动娇躯,无奈下面却是滴水不漏。
「啊……别碰…好胀……嗯嗯……嗯嗯……」小美人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
能颤抖着发出哼哼声,强烈的尿意刺激得她意识一片模糊,只是本能地不断挺动
身体,屁股一抬一抬的,脸色潮红一片,涨得鼓鼓的小肚子开始莫名其妙的急剧
起伏。
「好好体会。」这是教授的回答。
肚子里翻江倒海,小美人儿浑身颤抖着发出呜呜的悲鸣,她的头不停来回摇
动,身体却被紧紧捆住无法挣脱,只有屁股还在强迫般的不停扭动。
漆黑的夜里,只有谢奚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绳子扯开的两条大腿在拼命
蹿动,把椅子弄得吱咯作响。平日的淡然优雅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一具在
破败小楼里苦苦挣扎的娇艳身体,那是谁也不曾见过的凄艳绝伦。
「啊……」谢奚葶终于发出哭泣般的哀鸣,她的身体猛然绷直,腰肢反弓,
屁股高高抬起。就在此刻,教授却猛地拔去了那件细物,一道清流瞬间便决堤而
出,屋子里立刻弥散起一阵骚味。
此刻的谢奚葶长发披散,被绑着的两腿痉挛般抖动着,从股间再也不受控制
地溅射出一股股清亮的热流,伴随着尿液的宣泄,那颤动的红唇中也吐出一声销
魂的叹息。
教授的脸再次出现,但镜片后闪烁的眼神让她害怕。
「真骚。」教授猛地又按住了她的尿门。
而谢奚葶此时早已浑身瘫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噩梦,还是现实。尽管在
梦里,也常常梦见过教授狰狞的面孔,但小腹传来的阵阵胀痛却清楚地提醒着她
这就是现实。胀痛一直还在,持续消磨着美人儿仅有的意志,教授的手指在按压
着她小便的地方,揉得她几乎在不停的淌尿,在抽搐中不时喷洒的尿液已经彻底
摧垮了她的自尊。粉红柔嫩的肉唇无耻的翻开,湿漉漉的充血满胀,一缕幽魂摇
摇荡荡,无尽的情欲却像野草般疯长。
「你干我吧。」谢奚葶突然说。
「什么?」
「…啊……你…你快来干我吧……」
小腹里难以忍受的胀痛这时已经渐渐麻木,却从腔道深处传来一阵阵异样的
涌动……
窗外,哗啦啦的下起了雨来,顷刻间便是大雨滂沱。漆黑的夜幕里,狂风暴
雨呼啸着扫荡大地,仿佛无尽的哀歌。
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谢奚葶的浑身都沁出了细汗,一根肉棒就这么直
挺挺地在粉红湿润的肉洞里进出,发出皮肉相碰的啪啪声,那柔软的花瓣紧紧包
吸住肉棒,被带动着来回翻滚。而两团雪白的乳峰之间,一条细细的金链正上下
飞舞……
「你干死我吧……」她的双眼一片迷茫,仿佛又蓄满了一池春水,不停地荡
漾,并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泪,却没有哭声,只有一声声长长短短的惹人心碎
的吟泣。
教授用手按住谢奚葶张开的大腿,迫使她的耻部更加往外挺出。然后,他从
上往下压在她身上,腰身耸动,一次次把肉棍猛戳进滑溜溜的肉壶中。此刻的谢
奚葶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娃娃,在椅子里面动弹不得,只有屁股翘在外面,
被随意奸淫着。
「哦,这样受不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好快……难受……」
老男人听谢奚葶口中不时发出的痴语娇吟,一只手还在拍打着女孩被插入的
洞口。
「还是粉红色的……」教授忽然说。
「你喜欢粉红色的吗?」谢奚葶意乱情迷地问道。
「你是不是很贱,是不是?」
「是,我很贱,我是个贱人……嗯嗯……我是你的贱奴……」
在教授家的卫生间里,谢奚葶浑身痉挛着,从肛门里无耻地排泄出一股又一
股的粪液。
下面的两个洞都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不停的抽搐着,一股股浊液被尽情喷
洒出来。
过于敏感的身体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高潮,而此刻却手撑着马桶的边缘,
高高蹶起屁股,像猫一样的温顺。她赤足站在卫生间冰凉的地上,雪白的双腿微
微弯曲着,裸露着白桃一样的屁股。教授就站在她背后,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
屁股,感受着年轻女孩娇嫩柔滑的肌肤,他揉搓着,把她的屁股向两边扒开。然
后,用一根手指,对着中间那仍在一张一缩的肛门探去。
那个用来排泄的孔洞已经被塞住整整一个钟头了,刚刚喷射过后,现在正红
彤彤的向外张开着,一时难以收拢。
「啊……」突忽其来的侵袭,谢奚葶骤然一惊,说:「不要,那里不能动,」
「别动。」教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安静,手指仍转动着,逐渐深入到
里面。
谢奚葶的身体痛苦地起伏着,从未被进入的地方也被人占据了,她扭动着腰
肢,却无力阻止手指继续地进入。教授完全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肛道,开始在里面
慢慢滑动,使女孩又一次陷入新的痛苦。
此刻的谢奚葶,上身被按伏在座便器上,双手撑着马桶的边缘,向后高撅着
屁股,发出嘶嘶呻吟,也顾不得头发已经浸入了马桶里。
「你有男朋友吗?」教授突然问。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一直没有人追你?」
「男朋友哪有……啊……那么好找的……」
「你就是太贱,就算长得再美,也不会有人真正喜欢你的,」教授狠狠将手
指拔出来,说:「小路也不会。」
「啊,轻点……」谢奚葶叫了一声,说了句:「你不是他……」
她是想说「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后面猛
地挤进来一根更粗的东西,又硬又热,直接向着直肠的深处捣入。那是一种撕心
裂肺的疼痛,像烧红的烙铁直接杵进了直肠。
「哦,好痛……真的好痛,轻点……」谢奚葶终于忍不住乞求。从未被染指
过的地方,竟然也第一次被男人所占领了。
「你只配用嘴巴和后门为我服务,」教授残忍地说:「因为你太脏了,上次
被那么多人干过,难道忘记了?」
这样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谢奚葶的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如玻璃一样突然被
打碎了,脸色竟然变得妖艳起来,身体也像蛇一样扭动不停。
「是,我是很贱很脏,是个不要脸的骚货,」谢奚葶转过脸说:「你喜欢吗?」
教授只是用手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男人的五指像铁钩
一样抓在谢奚葶雪白的屁股上,丑恶的性器开始在柔嫩的孔洞里无情进出。
她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任凭那种冲击继续着,不断深入自己
的身体,刺激着那个从未被开发过的部位。火热的摩擦使得肉腔变得红肿充盈,
并在猛烈的冲撞下向外渗水,一种她自己肠道分泌出来的润滑液,这些液体随着
每一次的压迫而挤出来,在肛门周围泛着细细的泡沫。
(12)
谢奚葶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家住在学校东面的教
工宿舍,从教授那儿出来走到家还需要15分钟的路程。吃过饭的学生三三两两的
都走了出来。有的夹着书去图书馆,还有一些是准备去东街逛逛的,更多的则是
成对的恋人,漫无目的地散步聊天。而谢奚葶一个人默默走着,却走地很慢。她
身上斜挎着一只粉蓝色的书包,一步步困难地向前挪动,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
渗出,已经浸湿了鬓角。女孩叹息似地喘着气,面色在夜幕下显出不正常的红润。
不时的就有人注意到一个人走的谢奚葶,虽然她已经尽量靠在路边,但校园
里能见到这样一位长发飘飘却踯躅独行的美女,还是足以能吸引到惊艳的目光的。
不过这位美女走路的姿态却太过奇怪了些。那两条裹着藕色丝袜的修长玉腿微微
颤抖着,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动着脚步,双手不自然地扭住衣角。如果仔细看的
话,能发现她的胸部无端地高耸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明显看出来两只乳房的轮廓。
谁也不会想到,来自衣服下面的折磨正啃噬着这女孩的意志。是暗藏着的细麻绳,
交错纠结着,紧紧绑住娇弱的身体。而胯下,始终被一条黑色的皮革紧勒着。那
条皮革的反面,有着密密匝匝的短毛刺,这些毛刺正棘在美人儿最敏感的柔嫩处,
让她每走一步都倍受煎熬。如果不是夜色的掩护,恐怕一眼就能发现这女孩的丝
袜上竟流满了一道道的湿痕。
一个人,在江边徘徊着。越来越清楚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杨路的猜想:谢奚
葶的生活还存在另外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是这女孩是如此的聪明,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轻易流露出任何
的端倪。甚至连杨路自己也不愿去揭露。是的,然而虽然不愿知晓心仪的公主还
有其他不堪的面目,但又无法忍受这若有若无的诱惑。所以心情也像这长江的潮
水一样起起落落。
难道舅舅已经占有了她?!这样的猜测令杨路痛苦万分,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亲爱的谢奚葶,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一股忧伤渐渐将心填满。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江水还是泛出点点晚霞的光亮,
却逐渐黯淡下去。一阵冷风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
狠地抛向江面,石头噗通一声落进水中,无声地沉了。
那天课后,回到宿舍,杨路终于忍不住打了谢奚葶家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谢奚葶轻细的声音。
「你有时间吗?」
「嗯,我在家呢,有事情吗?」她的语气也仿佛带着笑意。
那天在江边,沉默着,杨路看着身边静静站着的女孩,忍不住开口问:「你
在想什么?」
「嗯?」谢奚葶把头转过来,看着他,忽然一笑,说道:「我在想什么,为
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有些事情,想认真地问问你的,」杨路还是执着地说,「因为如果我
不问你,就永远不能安心。」
谢奚葶沉默了。她又习惯性地抿紧了嘴角。然后忽然指着远处的江面说道:
「看,多好看,夕阳西下的江面,你说好看吗?」
「嗯,好看。」
「那就好好地珍惜着,」谢奚葶转过头来看着杨路,认真地说:「这一刻的
夕阳,这一片江水,这样的晚霞,多漂亮。现在你看见了,就好好去欣赏,把美
好的事藏在心里,它永远都是你的。如果你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你没有看到,那
这些美好也就不存在了,对吗,为什么不把这美好永远留在心中呢?」
杨路只能沉默了。他明白女孩的话,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
「走吧,要不要去我家?」谢奚葶看着杨路说。
「去你家?」杨路问,难道去见她妈妈,这不是……刚想到这里,谢奚葶已
经说了:「今天我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你陪我一起吃饭吧,」想了想又
说:「我做饭给你吃?」
「真的?」杨路也开心起来了,「那我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那我们先去菜场买点菜吧!」谢奚葶欢快地说。
在教工区超市的菜场转悠的时候,杨路真想以后就这么过下去了,看着女孩
不停在菜场里挑挑拣拣,觉得她简直完美极了。心里默默地想到,无论她是怎么
样的,我都要保护她,爱她,永不变心。
那天晚上,杨路第一次走进女孩家,然后除了帮她系上围裙,什么忙也帮不
上。谢奚葶却很快做好了一条红烧鲫鱼,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盆青菜肉丝汤。虽
然是最简单不过的家常菜,但却是杨路吃过的最美的一顿饭。说实话,味道确实
很好。
「好吃吗?」谢奚葶笑盈盈地看着杨路问。
「嗯,好吃,」杨路说,极力想表现得平静一点。
「嗯,那就好,我去帮你装饭。」女孩转身而去。
杨路就这样呆呆看着她,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喏,你要多吃一点啊,我吃的很少的。」谢奚葶又坐回他对面,把一大碗
米饭放在他面前。
俩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电视里放着《盛夏的果实》的MTV.「你做的菜真的
挺好吃的。」
「少来,你这叫吃人的嘴软吧?」女孩忍着笑说。
「没有没有,是真的好吃,不骗你。」杨路也忍不住笑了。
「哼哼,骗我,你敢!」女孩说:「我不经常做饭,但小时候就开始独立生
活了,所以也会一点。」
「你小时候就独立生活了?」杨路的心里又有些小小的不忍。
「嗯,是啊。那时候……我父母在我12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我妈
妈一起过,她有时候不是也很忙吗,所以很多事我都是很小就自己做了。不像你,
一看就是甩手大少爷。」
杨路无奈地笑笑,问她:「那你妈妈今天去哪儿了?」
「唔,去我爸那了。」
杨路没有再问,但心里的那些问题这时又纷纷冒了出来,虽然现在自己根本
就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谢奚葶,」杨路开口说,「你……」
还没等杨路说完,外面忽然打了一声惊雷,把俩人都吓了一跳,接着外面就
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看见谢奚葶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害怕,杨路却又不忍心再问那些可能会伤害
她的问题了,只想把她轻轻揽进怀中。
「奇怪,为什么冬天会下雷阵雨呢。」谢奚葶轻轻说。
杨路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是一片瓢泼大雨。
「下这么大的雨,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今天不回来,在外地呢。」
「哦,」杨路看着谢奚葶,「你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雨下的这么大,你就不要走了吧。」谢奚葶故作镇静地看着他,但脸色却
是红扑扑的。
「哦,不知道宿舍会不会查铺啊。」杨路刚说出口就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
大嘴巴。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愚蠢呢!
「可是这么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啊,先陪陪我吧。」谢奚葶似乎不在意地说
道。
于是杨路就坐在她对面,女孩的脸似乎越发红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若无其
事的模样。
我舅舅,余教授,这两个词此刻在杨路的心中反复纠缠,但终于还是没有说
出口。他不能把眼前的女孩和那个老头联系起来,这会使他心碎。
「你在想什么呐?」女孩却问他。
「啊,没…没想什么。」
「那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她的眼神是如此清澈。
「什么任务?」
「去帮我洗碗。」女孩得意地笑了。
这个笑容始终还留在他的眼睛里,那么温暖,那么可爱,那么亲切。在这个
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年轻男人心里,又总有一种不甘在折磨着他,使他想竭力解
开这个谜团。最终的答案其实就是要弄明白,这个女孩,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谢奚葶,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可有没有我呢。
杨路也曾经暗自决定,不再理会这样一种捉摸不透的关系。其实可以说一声
再见,哪怕是天天相见,也能相安无事。
可他却鬼使神差的,还是来到了教授家小楼的后面,一个人默默站在那里,
注视着对面。
那个可以看见教授家窗口的地方,上次自己留下的几个烟头居然还在,这儿
一直没有人来过。杨路站在那儿,周围安静的只有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对面的窗没有开,现在窗帘拉得严严的,一动不动。再没人把窗帘拉开。
是的,今天又是星期四了。从早上到现在,杨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空
落落的,脑袋里绕来绕去的就为这件事。
「你像往常一样的温柔,轻轻地看着我……
……你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
当坐在上铺,听着不知从哪个宿舍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歌声时,心里不知是疼
痛还是愤怒,或者更多的是遣倦。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没有课,但由于临近了期
末考试,其他人都早早到图书馆看书了。只有杨路,想着的却是又到了她去舅舅
家上课的日子了,脑子里便浮现出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那习惯抿紧的嘴巴,那
尖尖的柔软手指,和她的发香。
他就是无法想象,心爱的姑娘在那幢小楼里有着怎样的遭遇,或者这一切,
只不过是自己疯狂的臆想。但愿全都是假的,但愿她仍然是那个淡淡的,沉静的,
却又可爱的女孩。
天色已近傍晚,夕阳斜照,对面的窗户反射出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个梦中的
女孩会在那儿吗,如果一旦答案揭晓,又该如何呢。但杨路隐隐地感到,这真相,
确实就藏在这栋小楼里,就在那儿,在等着自己去揭露。一探究竟的冲动,再难
按捺,无论冒什么险,今天都要去看看,必须要知道,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就是今天,就是现在。杨路不再犹豫,他飞快的跑下楼,来到了舅舅家的小
楼前。门依然关着,杨路把耳朵贴上去,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掏出了钥匙,
轻轻地打开了锁,又慢慢地推开门,任然是一片安静。
杨路反身把门关上,因为一楼没有窗户,眼前立刻黑下来。他站在这里,黑
暗中的小楼散发着陈腐的气味,却好像无人在家。杨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做着
随时躲进楼梯下面的准备。左手边书房的门关着,从下面的门缝看,里面没有开
灯。他悄悄的走过去,拧动把手,推开门,里面没有人。正当他失望的想着,可
能谢奚葶早就回家了的时候,却似乎听见楼上发出了一声响动。
杨路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竖起耳朵,聆听着。楼上轻轻传来了几声咯吱咯
吱的声音,在黑暗中,却显得如此突兀,因为房子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小的声音,
哪怕最细微的声响都能清晰入耳。杨路的心脏不由一阵紧缩,黑暗中,他几乎能
听见自己的心跳。这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样古怪,令人毛骨悚然,却想不出来是什
么发出来的,这就是我要的真相吗?它就在那儿?在楼上?那好吧,那就上去看
一看吧……
杨路轻手轻脚地踩上木质的楼梯,尽量不让这老旧的木材发出声音。
……咯吱咯吱……
两只中跟的高跟鞋,黑色的,是如此的熟悉。然而却不是站在地上,而是,
悬在空中……还在不停的摇晃、摇晃着……明明属于这高跟鞋的小脚,曾经走在
教室的走廊上,曾经优雅地安放在课桌下,也曾经摇曳在自己的梦中。可是现在,
却无助地摇晃在头顶上。
楼梯上的杨路几乎窒息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慢慢向上,看见了她,魂牵梦
绕的女孩,竟然真的被挂在房子的中间,那具娇柔的玉体被几根麻绳吊在半空,
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真的是谢奚葶,还是那头秀丽的长发,披散着,那两条梦
幻般修长的玉腿,却被绳子从膝盖处吊起来,强制地分开,露出了最为羞耻的地
方。而屁股下的地板上,却莫名其妙的湿了一大块。他听见她口中不断发出的从
未听过的呻吟声,整个人儿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杨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紧紧握住拳头,却
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原本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最后的夕照映出
女孩绝美的容颜。
「这…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眼前的景象,只是看见,
她全身上下居然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从西面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
在她白玉般的裸体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在幽暗中散发出冷艳的光。
谢奚葶也看见了他,于是惊恐地开始挣扎,拼命摇着头,像是要哭出来的表
情。
杨路的眼泪不知怎么搞的就流了下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
道要问她什么,只是茫然地走了过去。他看见女孩的眼里满是惊恐和羞愧,杨路
看见了,谢奚葶的屁股里面似乎也不对头,是塞着东西。他就这样朝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走……你走啊……」谢奚葶终于说话了,「你走,别看……」
杨路停了停,但还是在她的两腿间蹲了下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馊味。
「不要……别看……求你了……」谢奚葶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
他在仔细观看着谢奚葶裸露的下体,那是他梦里也无法想象的地方,就在那
片毛茸茸的下方,两片有些红肿的肉唇微微张开着,从里面露出一截绿色的东西,
是这东西插在她的体内。而肛门中间,也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像个塞子一样堵住
了女孩的排泄口。
杨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住绿色的那一端,谢奚葶就挣扎地更厉害了。
「别动……不要……你停手啊……」
可是杨路已经顾不了她的话了,他正在慢慢往外抽出那绿色的东西,谢奚葶
的双腿开始剧烈挣踢,越抽越长,女孩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大口喘息着,屁股在
半空中前后挺动。
杨路刚把那截东西全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觉得脸上一热,一大股热
乎乎的汁液哗得从谢奚葶的下面喷了出来,几乎全射在了杨路的脸上。
天边夕阳映照着窗边,除了风声,一切都安静。
电话是杨路打给谢奚葶的。而这时候,她还没有来,独自坐在桌前,不知道
她是不是会来。杨路呆呆地看着窗外逐渐下沉的红日,那天的一幕又反复地出现
在眼前,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当谢奚葶站在他面前时,他也无法把这个她和那个「她」当成同一个人。
她现在穿着的,还是那件大红色的风衣,面色白皙,看着他,挂着一丝清冷的微
笑。
杨路一时无言,还是谢奚葶先开了口:「你找我,有事情?」
「你知道我……」杨路在努力想着措辞,本来想说的是「你知道我这样喜欢
你」却变成了辩解:「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是误会。」谢奚葶的脸也不禁红了,她略微低下了头,连脖颈子
都红了。杨路感到疼惜。
「那……是你情愿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说过了,是误会。」谢奚葶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脸看向窗外,天是快要
黑了。
对面的谢奚葶已经坐下来,脱去外衣,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高领毛衣,裹着
她娇美的身躯。
「是什么误会?」杨路问。
谢奚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低声说:「就是误会。」
这样的谈话,本来就是无法继续的,杨路不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烟,手伸到
一半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女孩,问:「可以吗?」
「没事,你抽吧。」谢奚葶笑笑,体谅地把烟盒推了过来,她的手指修长白
皙。
杨路点燃了一支烟,把自己的脸湮没在蓝色的烟雾后面。
而谢奚葶的面孔却渐渐由苍白变得艳红,漆黑的眸子在迷人的眼窝中闪动,
深切地看着自己,幻化出一片媚容。
那是一双被绳索紧捆下挣动的玉足,那种无助挣扎的光景,雪白的大腿被绳
子勒得深深凹陷的皮肉,还有中间那……淡黑的一丛,也清晰绽裂开来,不停翻
露着,从里面不停流出的尿液,滴滴答答的溅落在地板上。谢奚葶明明裹着粉红
色的毛衣,还优雅地坐在对面,可杨路的眼前却是她白花花的屁股,悬在空中晃
来晃去,……中间是被丑陋的橛子塞着。
那眼神是如此的凄迷,惊恐,难以言述……只有口水从塞在她嘴里的那个红
色圆球中间的洞眼里不断流出,挂成一条亮晶晶的长线……用那无助的眼神看着
杨路的样子,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此刻也仿佛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心痛。
「你不必为我难过的,」谢奚葶说。「我不是一个值得你难过的女孩子。」
「不,你值得。」杨路抬起头,努力说:「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你都是
最值得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你,不,因为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你曾经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直到遇见你。」
「现在呢?」
「也还是。」
「你爱我什么?」
「一切,」杨路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他问女孩:「那你呢,你有没有曾经
爱一个人?」他问这话时,心里满是悲伤,难道她会爱上舅舅吗,她真的会爱上
那个老头?杨路看着她的嘴唇,希望她能说出答案。
「我也没有。」谢奚葶说,这句话似乎给了他莫大的慰藉,这是多么大的希
望啊。
「你没有吗,真的?」
「嗯,」女孩终于点了点头,她说:「我也没有爱过一个人。」
「是为什么?」
「因为……」谢奚葶停下,似乎是想了想,才说:「因为那个我要爱的人,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应该能保护我,能陪伴我,能征服我,能……让
我甘心臣服。」说到这儿,女孩不由笑了笑,问杨路:「你是吗?」
「我是,」杨路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怒气,「我怎么不是!」
他说着突然起身走到了谢奚葶面前,搂住了她的脖子,低头吻在女孩的唇上。
没想到她的嘴唇是热而柔软的,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是冰凉的。这是他第一次
吻她,他笨拙而粗暴地亲吻,虽然感觉到谢奚葶在用手使劲推他,然而他却更为
用力地把她抱住,鼻尖相互摩擦着,发现原来她的鼻子也这么柔软。
忽然,杨路觉得脸上有些凉凉的东西,他离开了她的唇,却看见了她的眼泪。
杨路放开了女孩,有些慌乱,更有些心酸,看着谢奚葶无声流泪的样子,又
感到十分愧疚。
「你哭了?」
谢奚葶把头扭向一边,眼泪却更加汹涌。
杨路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去抓住她的双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冷冷地说:
「你别碰我。」
「我……」
「你别以为谁都可以欺负我。」谢奚葶又说了一句,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
来,她的双肩抽搐着,任凭泪水淌满了脸庞。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杨路嗫嚅着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女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谢奚葶站起来,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杨路问。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想拦住她。
「你让开,」谢奚葶抬手擦了擦眼泪水,说:「请你以后不要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谢奚葶绕过杨路,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是想拦住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她离去,越走越远,没
有回头。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着。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杨路感到,他真的失去了谢奚葶。
原来的温情脉脉,一瞬间烟消云散。像似一场幻梦,却抽空了他的全部力气。
永远也想不清楚的谜题,使他感到无力,而残酷的结局,却来得这么突然。
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原来的问题没有答案,却永远失去了解答的
机会。他想狠狠地骂,却骂不出口来。只有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原来心是真的会
很疼。难道我的生命中,真的就这样失去她了么。可是她是如此的美丽,聪慧,
可是她是如此的下贱,淫荡。她到底是谁呀,她是不是上天专门派来惩罚我的女
人。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好,可是她对我却如此的绝情。她是我的最爱,也是我的
最恨。恐怕我真的不能拥有她了……那就这样吧,但愿就是这样,但愿她能找到
她的真爱,但愿她能找到一个能陪伴她,保护她,征服她,让她甘心臣服的人。
而我,不是那个人。
是的,不是。
杨路又想到了那天,她被自己拔出橛子的时候,那个屎尿齐流的惨状,不由
笑了,心里却又是一阵刀割般的剧痛。可那是她的秘密,我会替她保密的,因为
那也是我们的秘密,虽然我多么想保护她,想陪伴她,可是,也许我不能征服她,
也不能让她臣服。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女人。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太下流,
也太神秘。我需要的只是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