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记忆是因为他那锲而不舍的毅力。他
被爹拒绝许多次却依然登门求亲。虽然求亲失败,他噙着苦笑而去,可下一次,
他又是扬着一张笑颜登门。
于是她戏称他是二愣子,仿佛不懂失败怎么写,毅力非凡。
「因为我喜欢你。」他回答得直接,谈到对她的喜欢,刚毅的脸又溢满笑意。
没经过任何修饰的字句,竟然让她觉得有些脸烫。
她不明白为何会为他脸红心跳,可还是倔强回嘴,「你喜欢我,不代表我喜
欢你呀!」
「你小时候喜欢我。」想起她小时那可爱的模样,小手握着他的食指不放,
印象十分深刻,「从今天起,也会开始喜欢我。」
她两道柳月细眉,像是打了结般。这男人是太有自信,还是其实他少了一根
筋呢?
「我、我才不会喜欢上你。」她小嘴嘟得好高,小脸因羞赧而红通通的像一
朵绽开的艳花。
他望着她的小嘴,嘟得像一块粉色的菱糕,令他的喉头因垂涎不断咽下口沫。
「为什么不会喜欢我?」他故作镇静。若不是金丹丹在场,恐怕他早已尝了
她的味道。
「因为……」她仰起那张圆呼呼的苹果脸儿,圆滚滚的眸子绕呀绕的,然下
一刻,她又冒出伤人的字句。
「哼!你们就像我爹所言,都是一群土匪!对想要的东西就是用抢的。」
「我不是土匪。」他很有耐性,为她解释,也澄清自己的清白。
「你是!」她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前的金丹丹,「她也是!你们
都是一群土匪。」
「我不是。」男方还是很有耐性、很有风度的再声明一次。
「土匪、土匪、土匪……」她拗着性子,像个吵闹的小孩子,不断的重这两
字。金丹丹默默的拿起手上的白玉珠盘,目露凶光,动作比她脑筋动得还要快,
手已经相中要往元初真的脑袋敲上去——
「小姐。」项聿快金丹丹一步,阻止她的暴行。
「吵死了!」金丹丹拿着算盘的左手一松,白玉珠盘滑落至她的右手,右手
又要挥了出去。
「你看、你看!只有土匪才会老羞成怒。」元初真仗着项聿帮她挡着眼前的
母老虎,气呼呼的嚷着。
「项聿,给我放手!」金丹丹双手都被项聿用力箝制住,「我要让她知道什
么才是土匪!」
娘的!她金丹丹可是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土匪两字早已离开她的生命里很
久。
「土匪婆!」元初真年纪甚小,不懂察言观色,还硬是在母老虎的头上火上
加油,「土匪、土匪……你们一家都是土匪。」
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项聿虽然箝制着金丹丹的双手,但也碍于老板是个姑
娘家,力道还是有些斟酌,不敢太过伤害金丹丹的细皮嫩肉。当三人正在僵持时,
马车一阵颠簸,金丹丹的身体一时倾斜,由于双手被项聿擒住,无法支撑自己的
身子,一倾向右边,手掌中的白玉算盘就这样滑出手中,准确的飞向元初真的额
头。
「啊!」元初真抚着自己的玉额,也因为马车突然颠簸转向,加上疼痛,身
子东倒西歪,最后后脑撞向后面的木板。
砰的一声,发出好大的声响。
瞬间,她的眼前袭来一片黑暗,来不及喊一声疼,身子便像一只布娃娃般瘫
软。
听到元初真的尖叫,项聿急忙放开金丹丹的双手,接住她失去知觉的软趴趴
身体。
「小初真?」他轻喊她的名字,手臂紧紧的拥着她的娇躯。
金丹丹稳住身子,见那个吵死人的小妞昏厥过去,冷笑一声。
昏了也好只是……
金丹丹瞄了眼项聿,让他很不满。
下一刻,「廉天昊去驾马车!」
随后,她披上丝缎被单,耳根子暂时清静下来。
大床是以红木打造,特别的是大床坐落在厢房的中间,四边圆柱垂挂着透明
的粉樱色的丝纱帘幔。前方的桌上燃着袅袅熏香白雾,将房内熏得一阵清香。梁
檐中似乎又藏着雕画,整间阁房富丽却又不失素雅,可爱的粉樱色几乎就像她单
纯娇俏的一面。
她摸摸发疼的后脑,发现后头肿了一个小包。
按压下去是有点隐隐作疼,不过没什么大碍。
于是地下床穿鞋,决定看看自己身处在何处。
这里的摆设不像一般人家,华丽贵气的装潢,教她好奇的东瞧西摸。
怪了!
她记得自己被一群土匪绑架,然后因为马车一阵颠簸,因太过用力撞击而昏
了过去……
她现在在哪儿?
元初真皱起两道细眉,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她口中「土匪」们的身影。
「啊!」她惊叫一声,「何不趁现在赶快离开。」圆呼呼的小脸扬起一抹笑
容,她提起丝裙便往门口而去。一打开木门,她就被四周的景色给怔住了。映入
眼里的是垂直水瀑,清水潺潺在泉池上激起水花,水池内还有几条鲤鱼优游游着。
她咽了口唾沫。
自己好像误入了一座桃花仙境,不但有假山、流水,周围还种满了樱花,那
翩翩而落的花瓣,落了一池的春水,形成一幅水画。
但她无心欣赏此等美景,应当先离开此地再说,不想在逃离家里的逼婚后,
却又落在土匪群的手上。
打定主意要自由自在的元初真,双足急忙经过流水上的小桥,想要趁无人发
现她时,离开现场。
只是才走没几步,她的双肩就被人一拍。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跳远了好几步。
回头一瞧,是一张白皙又美艳的脸蛋!「啊!土匪婆。」下意识的,元初真
喊出口。金丹丹挑眉。眼前这姑娘还真是不受教,都说过多少次。
她不是土匪了,她还开口、闭口土匪的。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脑袋再多肿一个包,你可以继续这么叫我没有关系。」
金丹丹嘴角往上扬,却目露凶光,小手不忘挥挥「凶器」,企图告诉她,不是开
玩笑的。
虎落平阳被「土匪」欺!元初真感到不悦,但还是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
眼前的金丹丹不会只是口头上恐吓。
「你……你快放我走。」她虽然害怕金丹丹却鼓起勇气反抗,「要不然我爹
要是找上官府,你们统统都要挨板子、坐牢的。」
元初真哼哼气,搬出官腔吓唬她。
「啧!」金丹丹不屑的哼了声,「金沙城又不归中原皇帝管,连北蛮的大王
都要让我爹三分,你以为搬出官府就能吓倒我?」语气充满不屑,摆明没有将任
何人放进眼里。
「这、这里是金沙城?」元初真的小脸倏地铁青。虽然玉州城离金沙城不远,
可她听闻金沙城四周百里都是沙漠石砾,而她要逃离金沙城,就必须经过一大片
的荒凉黄沙。
就怕自己还没有跨越那片荒漠,就先迷失了方向。
「是啊!你正在金沙城里的金宝庄,也就是我的地盘内。」金丹丹勾起一抹
美艳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是住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我都可以罩你。」
只要元初真发挥传闻中的「招财」功能,那么她就会把她当成公主、娘娘般
供着。
「我不要!我不想留在贼窝里!我想要回家。」
「哼!」金丹丹冷哼一声,「话说得那么好听,你还不是因为不想嫁给陈大
少而逃婚。你这一回去,依旧逃离不了嫁人的命运,倒不如留下来,嫁给项聿。」
「我、我也不想嫁给他……」一提起项聿,她的小脸竟然莫名涨红,却无法
与金丹丹的伶牙俐齿一比高下。「这也由不得你。」金丹丹扬起好猖狂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你既然踏入了我的地盘,就不可能再离开了,最
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就请你吃一顿排头!」
虽说算钱是她的强项,可是整人也是她的兴趣之一,识相的话,最好别再白
目耍笨。
「你、你……」初真的气势被压得彻底,「我死都不嫁给项聿。」
「哦?」金丹丹冷笑一声,仿佛眼前的元初真只是个孩子,正在童言童语说
笑罢了,「我若依了你,我金丹丹三个字就倒着写!」
土匪婆撂了狠话,令元初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又惹怒了眼前的女土匪吗?
金丹丹决定不与她废话,一声令下,经过的奴仆立刻上前领命。一眨眼,元
初真左右被架着,哪儿也不能去,更遑论离开金宝庄,只能像个待宰的小鸡、小
猪!
等待主子的发落……呜!她到底是倒了什么楣,惹来了这群凶神恶煞啊!
「唔、唔……」元初真没想到金丹丹这么卑鄙,竟然将她五花大绑,最后是
赶鸭子上架。
金丹丹命奴婢扒光她的衣物,然后强迫她穿上充满喜气的凤冠霞被。才不过
一天的光景,她就披了两次嫁裳。
而且还很不人道,将她绑得像肉粽般,嘴巴还塞了丝巾,硬是在金宝庄内完
成拜堂的仪式。
她与项聿拜堂过程简单而庄重,宾客几乎都是金宝庄的人,虽说大家都在凑
热闹,但还真有不少的人与项聿道贺。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项聿了,瞧他一张刚毅的脸上,薄唇笑得没有阖过。
拜完堂被丢进新房的元初真,依然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缚着,无法逃离房里。
她只能乖乖的坐在软榻上,等待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新房的门
被缓缓打开,一名纤细的身影来到新房内,脸上扬若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唔、唔……」初真见到金丹丹,又是一阵咿咿呀呀的闷声抗议,身体也不
断的扭动。
「小妞,别激动。」金丹丹笑得可贼了,「我可是你的贵人,别一副像是见
到仇人似的。」
「唔……唔……」元初真气得跺脚,圆滚滚的眸瞪得好大。
「啧!真是不识好歹。」金丹丹冷笑一声,上前扯去她口里的丝巾。
「土匪婆!快放开我……」一开口,元初真又是逞强的嚷嚷。
「娘的,你听不懂人话呀?我有名有姓,姓金名为丹丹是也!」这女娃儿真
的一点都不可爱,都纠正好几遍了。
难不成她是听不懂人话吗?好吧!听不懂人话、不识好歹都算了,就让她当
个好人,为项聿处理这个小麻烦,省得说她这个老板当得很吝啬、小气,连一份
大礼都没有送。
「快放开我……」元初真全身上下挣扎,小脸尽是倔强。
「闭嘴。」吵死了。金丹丹上前,小手扣住她圆润的下颚,接着另一只手从
腰间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小药丸。
「唔……唔……你想毒哑我?」呜呜!这个土匪婆好野蛮,竟然想毒哑她。
「不,我是帮你。」金丹丹翻了个白眼。她可是为了这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
着想,从娘亲那里千求万求,才求到姑娘在新婚之夜必备的情药。
这是北夷族女人在新婚之夜必吃的药,听说不但可以减轻女人、男人第一次
的疼痛,还可以让小姑娘的青涩,转为女人本能中的主动,增进夫妻之间的闺房
乐趣。
元初真张口的刹那,正好让金丹丹将药丸丢入她的小嘴里头。
「唔唔……」元初真想吐却吐不出来,被金丹丹的小手一拍,那药丸随着她
口里的唾液,咕噜的滑下食道。
「坏人、坏人……你一定是想毒死我!」元初真哇哇大叫着,小脸涨得好红。
「嗟!」金丹丹懒得跟这个笨蛋说话。挥挥手,便准备离开新房,「懒得跟
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小娃儿吠来吠去的,等明天过后,你就会感谢我了啦!」
小魔女凉凉的丢下话后,又挥挥衣袖潇洒离开,让房里的苦主在原地不断的
嘶吼、尖叫。
该死、该死!元初真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也没有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她。
这窝土匪到底要把她折腾到什么地步,才肯放她回家呢?而且她根本不知道
那个土匪婆到底喂了什么东西给她吃?
会不会是江湖中传言的七日断肠丸?吃下去后,她若不乖乖成为土匪婆的傀
儡,是不是就会在七天过后七孔流血?
她哭丧着小脸,乱乱想同时坐立不安。她隐约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股暖流
在乱窜,热得她几乎让她觉得体内好像有股火,焰正慢慢燃烧。
那个土匪婆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怪东西呀?该不会现在就发生药效了?没想到
药效竟然发挥得如此快速……
呜呜!她会不会死翘翘呀?
她虽然任性的逃婚,可是她还是想再见到爹,还想和娘见面呀!她还不想去
见阎王伯伯呀!谁……谁能教教她呀?
第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元初真的呼吸开始变得非常混浊,脑袋仿佛变成了一滩烂泥,
无法做任何思考。
「唔……」她咬着唇瓣,四肢也变得软绵绵的,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使
用。
热哪……她呢喃着,小小的身子斜躺在软榻上,随着时间过去,喉头也一阵
火热干涩。
此刻的她,不断的以粉舌舔弄着唇瓣,娇软的身体就像毛毛虫般的蠕动,仿
佛全身都有小小只的蚂蚁在啃咬似的。
裙下的一双细腿,不断互相的磨蹭,腿心上的私密花园,有着一丝的蠢蠢欲
动。她无法去形容这种搔痒,好像是从体内溢出的骚动,任凭她怎么忍耐,也无
法克制这股骚动继续扩散。直到新房的木门又被打了开来,男人沉稳的脚步来到
床旁。
项聿低眸,便瞧见她的小脸异常通红,娇小的身子蜷缩成如一只小猫,还不
安的扭动。
为了怕她因过度挣扎,而让粗绳伤了她的细肤,他急忙为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一解开绳子,她无力的跌进他的怀里,胸口不断的急促喘息,玉额也布满了
汗珠。
「唔……热哪……」她的身子就像一滩柔水,直接化在他的怀中,「渴……」
一听见她喊渴,他立刻到桌前想倒一杯荼,却发现只剩下合卺酒,但此刻也
只能凑合凑合。
他将酒杯轻凑到她的唇边。她急忙汲取着喝下水酒,企图冲淡喉头的火焰。
杯中的酒液被喝得一滴也不剩时,她却觉得依然解不了喉头的火热。
「帮……帮帮我……」一触到他的肌肤,那微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攀上他的
颈子。
「你怎么了?娘子。」他将杯子往一旁搁着,大掌捧起她红扑扑的小脸。
「我好热。」她嘟着小嘴,娇弱的身体不断在他的身上磨蹭着,「热……好
热……」热得她几乎都快要融化了。
为什么他还不帮她想想办法昵?
她的小脸在他的掌心磨蹭,那略微粗糙的触感拂着她的脸颊,竟然让她有种
舒服的感觉。
他拢起两道浓眉,望着她异常脸红的模样,以及她因为挣扎,露出大片抹胸
的肌肤,也同样起了诡异的红晕。
「刚刚有谁来过新房?」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被人下了禁药。
「土、土匪婆……」她的小嘴一张一阖,唇瓣因为干涩,粉舌不断的舔弄着,
「她刚刚……喂了我吃了一颗药,然后……我就变得好怪……」
他心惊,仔仔细细的审视着她的全身。
「呜、呜呜……」她因为身体起了奇怪的变化,觉得浑身像火在烧,「我好
难过喔!我会不会死翘翘呀?」
「你不会死的。」他抚着她的额头,发现她只是体温升高些,以及全身羊脂
般的肌肤,都泛起红晕。
这种情况不用多说,也能明白金丹丹喂了她吃合欢药。
「可是我好难过。」她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胸膛不断的磨蹭,「你能
不能帮帮我?」
不管她怎么夹紧双腿,腿心间的私处,依旧泛出羞人的水液……他将她搂进
怀里,她这副主动勾引的模样,教他也开始春心荡漾。
「好热……」她不停的呢喃,唇瓣像是荒漠中的孤绽花瓣,往他的两片薄唇
覆上。
她企图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好消去唇上的干涩。没想到这只小兔儿如此主动,
上前撷取了他的薄唇,还以青涩的舌尖撬开他的双唇,钻入了他的口中。
她的粉舌勾缠着他的舌尖,不断的将他口中的津液勾进她的唇内,尝着属于
他阳刚男人的味道。
她睁着半眯的迷蒙双眸,粉嫩的唇瓣轻轻的吮着他的薄唇,也吸吮着他的舌
尖。
原本是她主动的舌尖,却被他的舌尖反客为主,反过来勾缠挑逗。
「唔……」她轻哼一声,娇小的身体与他的胸膛贴紧,似乎连一丝缝隙都没
有。
他的舌尝着她甘美的甜液,仿佛是刚成熟的果实的味道,甜美中又带丝微青
涩。
彼此的舌尖纠缠得难分难舍,将对方的津液都吞入喉中,却还意犹未尽的舔
弄双方的唇瓣。
「嗯……唔……」她发出像猫般的呜咽声,那细微的声音又透露着舒服的闷
哼。她喘着气,体内因为药物正在发作,全身热烫得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炭,逐渐
点引起彼此火花。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里不断的搅弄,而她则来不及回应他的吻,光是将他织的
津液吮入喉内就够她迷乱无措。
她当然不懂自己起了怎样的变化,只能随身体本能,以及他的引导,前往坠
落以往都不曾到过的地带。
「好热……」她离开他的唇,拿着一双炽热的美眸望着他,该是纯真的小脸
充满无比的娇媚。
他拥着她的娇躯,发现她柔软的身子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胸膛。
下一刻,他的大掌拿下她的凤冠,薄唇又再度吻上她的唇瓣,掌心轻移到她
的白颈上,沿着细颈来到锁骨间,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内,左右的衣衬因为他的拉
扯,露出大片羊脂般的肌肤。
大掌将她的外衣拉下肩头,只剩内衬包裹浑圆的兜儿,凹凸有致的身材刺激
着他的感官。
「帮我……我热……」她似乎嫌他的动作太过缓慢,小手滑下他的颈间,自
个儿宽衣解带。
他望着她主动的动作,以及那不满足的表情,唇角竟然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没想到他的小娃儿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与他翻云覆雨吗?
那就让大野狼舔舔贪吃的嘴——吃掉她了!
他挑眉,望着她的双手在自个儿的胸前游移,却怎么也无法除去体内不断燃
烧的火焰。
「嗯哼……」她发出像是抗议的闷声,小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胸脯,火焰似乎
延烧到胸口,令她无法喘息。
她的动作显得非常青涩,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取悦自己,好扑灭那不停飞涨的
火花。
「帮、帮我嘛!」她软呢的乞求,拿着汪汪水眸望着他,「我好热……」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的大掌轻抚着她光滑的小脸,如同一颗无瑕的鸡
蛋。
「小娃儿。」他粗糙的掌心在她的脸颊来回抚摸,最后滑到她的喉间,再来
到楼出一大片的抹胸前。
「嗯……」他的大手就像有魔力般,让她就像被抚摸的小猫,舒服的发出轻
叹。
双手用力的拉开她内衬的衣襟,粉色的兜儿映入他的黑眸里,深深的扣住他
的眸光,似乎再也离不开了。
白皙无瑕的肌肤就像一块粉菱糕儿,他无法抗拒这块糕点的诱惑,于是薄唇
贴近了她的颈窝。
他的薄唇沿着她的颈线,一路吻至她的锁骨,薄唇轻吮着她的胸前,留下了
淡淡的痕迹,似乎在烙印属于他的印记。
粉色的肚兜真的很适合她,衬着她白里透红的雪肤。
大掌轻托起兜前的左乳下缘,虎口撑起了那沉甸甸的绵乳,这时才发现她身
上没几两肉,却有一对饱满的胸脯。
大掌才以虎口托住软绵的胸乳,她便挺直了身子,敏感得超乎他的想象。
而且还倾前要他的大掌用力的揉着她发胀的胸部,靠着本能想要寻求他的慰
藉。
她的脑袋浑浑噩噩,小手又执起他另一只大手,覆上那只被冷落的绵乳。
隔着兜儿,他依然可以感受她绵乳的娇软。
他一手掌握着一只绵乳,开始以虎口左右揉着,还托住了她的双乳,往中间
挤压成沟,再以乳沟为中心点,轻轻揉着她的双乳。
「嗯……」她发出悦耳的声音,只是这样的碰触还是无法解除身上的火焰。
她半跪在床上,小手滑过他的大掌,肩上的衣襟滑落至肩下,露出大半的春色,
也露出了她平坦的小腹。
小手穿过了他的手臂,来到自己的小腹,腹中似乎有团火焰正狂炙的燃炽烧
着。
当她的五指滑过自己的肌肤每寸时,她觉得无比的舒服。
于是她挺直了腰际,不但主动迎合他的动作,小手也自动解去最后一件外衣。
她的小手主动撩起了裙角,半跪在床上的双脚微微张开,小手就这么探进裙
内。
「这里……好热……好痒……」她呢喃的同时,小手也在裙内的底裤下磨蹭
着花缝。
只是她一点经验也没有,根本碰触不到那最搔痒难耐的地带,只能发出呜咽
的声音。
他瞧揉揉她的双乳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于是大手扣住她的腰际,脸庞埋
进了她一对饱乳上,舌尖探出,往兜儿上轻吻。
柔软的绵乳就像水波般袭击他的脸,很快的让他张开薄唇,将她凸起的小蓓
蕾一口含住。
「唔……」她没想到他竟然以舌尖吮弄着胸前的莓果,这一撩弄,就让她无
法挣脱情欲的一切。
他以两排牙齿轻轻的咬住凸立的莓果,舌尖也将她的肚兜给沾湿,显得乳尖
上的果实更加凸立绽放。
舌,不停的撩弄着她的莓果,透明的映衬着蓓蕾的形状,顺时针方向的舔弄,
让她的身体不停的发颤。
可乳尖上的抚弄,并不能抑止她体内情欲的蔓延。
她的小手在腿心间的底裤摸索,长指在细缝找不到消弥搔痒的主点,嘴里于
是发出了闷哼。
她的身体燥热得如同暖炉般,而他的给予更是增加她身子的搔痒难耐,连底
裤也因为他的吸吮,开始泌出羞人的花液。
「帮我……我好难过……」她终于忍不住提出小声的抗议,唇与舌覆在他的
耳旁吹气,「好痒……」。
见她真的痛苦难耐,他大掌将她的裙子褪去,露出了一双白皙的细长双腿。
「这里……」她执着他的大掌,直接探往自己的腿心间。
他眯眸,望着她如此大胆的引导他前进,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推倒在床上,让
厚软的被子枕在她的背部。
接着再分开她的双腿,反抓过她的小手,覆在薄丝底裤上。
身体自然分泌出来的花液,已沾湿底裤,显露出花缝的形状,以及不断大量
溢出的花穴痕迹。
「帮我嘛……」她小声的哀求,却只见他抓着她的大手,往她觉得羞人的地
带摸索。
「我正在帮你。」他勾起笑容,大掌引导她的小手,在花缝上来回游移,
「但你要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还是哪儿想要我摸摸的?」她单纯的毫不扭捏
做作,直接来到花缝中间。只是都搔不到痒处,让她感觉很懊恼。
「这里……不舒服,可是……我不会……」她嘟起唇,埋怨的声音以及表情
可爱极了。
见她如此,他几乎快要依了她,帮她解决现在的窘境,和体内的火焰。
可眼前的她,小小的、软软的,若他依了她的要求,恐怕会伤害未经人事的
她。
因此,他将她的小手移开,决定让她尝点甜头。
移开她的小手,他的大掌便接续了位置,刚好覆满腿心的三角私处。
掌心的热气让她浑身感到一颤,接着他曲起食指,轻拈着薄薄的布料。
「唔……啊……」他这个小动作,就足以教她的身体起了战栗。他仿佛很熟
悉她身子的敏感处,马上就搔到她的痒处,指尖按抚着作怪的痒点。
他的指尖隔着底裤,在丝稠上不断的滑动,也让布料陷入了两瓣的花缝之中。
花瓣的内壁因为有异物卡着,加上他的指尖不停来回游移,滑动了布料与花
缝的磨蹭,令她忍不住蜷起了十根可爱的白玉脚趾。
「唔嗯……」这种感觉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粉拳紧紧的握着,小嘴发出了
好听的愉悦声调。
「喜欢?」他轻声问着,不忘望着她的小脸。
「喜欢。」她毫不迟疑的点头,身体似乎找到了一个缺口发泄,只希望他再
多给予一些,「人家还要……」
听着她的乞求,他的唇角又勾勒出更深的笑痕。
他的指尖灵活的在花缝来回游移,每按压一次,底裤沾染花液的水渍痕迹就
愈深。上下来回抚摸几下后,他来到花阜的凹陷处,将拇指按压而进,企图寻找
藏在里头的小花蕊。
一番揉捏撩弄之后,腿心之间愈来愈敏感,令她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却又
被他一把拉开。
「你这样再得人家……身体更麻了……」她喘息着,胸前的浑圆也跟着上下
起伏。
「那你不想要了吗?」他故意将拇指按在花缝最敏感的花蕊处。
「想要。」她嘟着小嘴,眉尖微微的拢起,「我身体很麻、很热,你别欺负
我……」
「但见你这么可爱,令我不知不觉就想欺负你为乐。」他另一只大掌,悄悄
的爬上她的大腿。
掌心享受着她光滑无瑕的肌肤触感,再缓缓来到纤纤柳腰。
「坏人……」她微微弓起身子,挪了雪臀的位置,正好又让他的拇指摩擦了
花蕊。看她芳心难耐的模样,他也不忍真的折磨她,于是拇指离开了腿心,一把
便拉下了底裤,除去阻碍的布料。
瞬间,腿心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令她本能的感到羞耻而想阖上大腿,只是这
个动作依然是白费,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掌给分开。
美丽的柔毛,正整齐的散布在花阜上。尤其她处于最美丽的年纪,那发育刚
好的美丽形状,映入了他的眸子之中。
少女的处于香味,似有若无的钻进他鼻息之司,加重了他眸内深沉的光芒。
「唔嗯……」她感觉到他的力道略微加重,指尖一下子就陷入了她花瓣之内。
春水沾染两瓣的花瓣之间,润滑了粉嫩的花瓣与花缝,连那柔软的细毛,也
因水液闪闪发亮。
他直捣花瓣中间,先以指尖上下来回之间,让甜美的水液能平均散布在花缝,
接着再以食指的圆头,钻进最脆弱的花豆上。另一只手又滑进大腿间,辅助撩弄
花豆的大掌,让粉嫩的花豆果实映入他的黑眸,以两指各撑开她的花缝,他的黑
眸变得又沉又深,呼吸也变得混重难耐。
尤其连他的胯下也稍稍起了变化,男人的性征变得更加明显,正竖起顶立着
他的裤裆。
「真美。」美得教他连理智都快要被吞没了。
若不是她在他的手里还太小,这美丽又充满处子香气的胴体恐怕他早就想要
占右她的身体,已教他爱不释手。尤其现下的她,主动的迎合他所有的动作接下
来,他得用心品尝她的一切……
第四章
他的指尖像是带着侵略气息,拨弄着那脆弱的花豆,另一只撑开花瓣的左手,
又以中指寻找花穴的穴口,以指尖挑弄着水穴的缘口。在这种刺激之下,她不由
自主的弓起身子,哼出舒服的低吟,双眸微闭。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撩拨,也配
合他的动作,雪臀不安的摇摆着,腿间的湿意愈来愈明显,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只
是以指尖拂过她的私处,她的身体就变得无比燥热。
被他指尖碰触的肌肤,就像被点燃的火焰,虽然酥麻,但比起刚刚自己摸不
着头绪的痛苦要好多了。
不懂他对她施了什么法术,却实实在在的安抚了她身体每一次的搔痒。
「唔……嗯……」她的喘息开始变得很右规律,双手也松开了被褥,往自己
的胸脯搓揉着。
娇美的花豆被他的食指揉捏,还不时被指尖旋转、按压,刺激着那凸硬的小
豆果。
从未被人掠夺过的娇美小莓果,经他的指尖挑弄个几下,变得凸硬之后,连
同颜色也从粉色变成瑰丽的艳色。
「唔嗯……」她的全身已燃烧到一个极点,不明白到底是由体内燃起的火焰,
还是他重新点燃的结果?可不管是由内至外,还是由外至内,他的挑逗让她的花
穴开始分泌大量的花水。花水呈透明且滑腻,汨汨的从穴口不断排出,他手上染
了不少的花液。
他的呼吸因为嗅到她花液的香味,而变得浑重,就连中指也毫不客气的挤入
她的小穴之中。
「呜啊……」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侵略了异物,那中指就这样没入了花壁之
中。他感觉她的身子一颤,可花穴却像会蠕动、会呼吸般,他的中指顺着滑腻的
春水一并被吸入小小的花壁里。
中指被吸入了半截,感受到她花壁内的滑润以及温暖,令他忍不住曲起长指
关节。
「嗯嗯……」她嘤咛的唉出声音来,「啊……你……」
「我叫项聿,是你的夫、你这辈子都要记得我。」他另一只大掌离开花阜,
只剩中指在她的花穴之中旋转。
「项聿……项聿……」她头一次叫唤着他的名字,「项聿啊……」而且是反
复的叫着。
长指只是稍微的旋转,就勾出了无限的花液,润滑了那窄小的花甬,也让他
的长指更加进入一些。
她因为他中指的勾缠,身子变得十分敏感,尤其长指进入了那私密的桃花穴
口,令她忍不住以贝齿咬住唇瓣。长指不断在花穴之中捣弄,花液从长指与花穴
的缝隙溢了出来,流过了腿心之间。还因为他掌心的撩弄,一路沾湿了花阜上的
细毛。
丰沛的花水就像露珠般,将她的花瓣洗刷得晶莹粉嫩,搅弄而出的蜜液不断
的流出,一路蜿蜒沾湿雪臀间的股沟。
一滴又一滴,如同蜂蜜般的蜜液,经过股沟之后,滴滴在床单上形成水渍的
痕迹。
「我的小娃儿,你的水液好多……」他以中指曲起、勾弄,末了再加入食指,
交换的玩再花甬内的丝绒。
「唔……嗯……」她张着小嘴,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声音,流泄出动人的旋
律。
然而这样的撩拨并不能满足他,于是大掌往上一扯,扯去了覆在她胸前的兜
儿。
饱满又尖挺的软绵胸脯,暴露在空气之中,就像两颗刚蒸好的小肉包,不但
白皙且充满弹性。
大掌马上采撷其中一只软绵胸脯。绵乳一时受到他掌心的压迫以及揉捏,立
即被五爪抓得不成形,还有指缝中挤压出乳肉来。
而他的拇指指尖也轻轻挑弄乳尖上的凸硬蓓蕾,那粉嫩的颜色比他想象中还
要吸引人。
于是他眼一沉,将身子倾前,抓起她的小手往她的腿心一覆:「小娃儿,我
刚引导你那么多,你现下应该知道自己最舒服的点在哪儿了吧?」他将她拉起,
然后让她的裸背贴在他的胸膛。
「唔……我……」她还想挣扎,可是他的长指一离开她的花口内,整个力气
似乎就随之流泄,就连花液也不断的溢出,湿泞了她腿心间不说,还多了难耐的
搔痒。
「我想要看你自个儿玩弄腿间的小花儿。」他在她的耳边轻吐着气,双手已
罩着她的双乳。
双乳上的蓓蕾已成熟硬实,正被他的指尖挑弄。
「好、好坏……」她嘤嘤泣泣的说着,「都欺负人家……」
「我想看你最美的一面。」他执意将她的大腿分开,「你瞧,你都湿成这样
了,还不用你的小手摸摸看……」
她抽着气,小手畏怯的轻抚向已湿淋淋的花一碰触,全身就像是着了魔似的,
再也无法将小手给移开了。
「再往下一点。」他很坏,依旧在她的耳边吐着气,「我知道你最敏感的点
不是在那里。」
「呜……」她发出低吟,右手轻轻将两片花瓣挤开,来到凹陷处下方一点点。
那里正是她最敏感的花豆,正被她的指尖抚摸,也感受到花缝间有花液泛滥
成灾的情形。
「嗯啊……」她的小手听从他的教导,抚慰着花缝中的花芯,揉捏的速度也
愈来愈快。
「我没说停之前,都不准停。」他虎口扣住绵乳的下缘,时而托起揉搓,时
而玩弄着她的小蓓蕾。
「唔……」她的小手不断的拨弄着花豆,小手的速度愈来愈快。
袭来的快感一点一滴的爬满背脊,她能感受到水液不断丰沛泌出,几乎充沛
了整条小花缝。
见她小手移动的速度愈来愈快,于是他更是加快拨弄乳尖上的小蓓蕾,令她
的小手也肆无忌惮的前后摆动。
「嗯啊啊……」她夹紧双腿,却无法夹紧那羞耻的搔痒,「好、好舒服……
嗯……」她发出破碎的声音,声音也开始颤抖。
「继续。」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故意将她移动的速度加快。
她弓起身子,那袭来的快感如同旋风般,一时就将她给淹没了。
「啊啊……」她的双腿夹得很紧,可他另一只大手却硬是分开她的大腿,小
手依然在花缝中不断的游移。
「真这样就不行了?」他拢眉,在她的颈问轻啄。
「不……不要了……」她的双腿曲起,身子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他给予的
一切,高潮不断的颠覆她的四肢,余韵未退之下,指尖又抚着因敏感而凸起的花
豆,教她连连无扶招架。
见她扭动得像个麻花卷,他不忍玩弄她太过于是放开她的小手,让她能从高
潮中休息……
她喘息着,躺在他的胸膛休息,花缝中还不断汨汨泌出甜美的汁液,不但弄
湿了她的腿间,小手全都是她的爱液。
他执起她的小手,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在她的眼前就把她的小手往嘴里放
去。
「啊?」她大惊失色,抬眸望着他这羞人的动作,「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轻笑一声,吸吮着她的指尖,「上头充满你的蜜液。」
「坏……」她摇着头,羞得急忙低头,舔弄她的指尖后,他黑眸变得更加深
沉,「你甜得让我无法控制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长指又爬到她的腿心之间,不顾她夹腿抗议,来
到花液不绝的穴口外。
长指在花穴外轻压,便有花液像蜂蜜般溢出,他的唇一勾,中指随即没入她
的花穴内。
「唔……」她皱着届,身子又传来一颤,「别这样……」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他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扣,让自己的热铁顶着她的
雪臀。
花甬之内又紧又窄,且汁液也不断的泌出,让他的长指顺利的没入她的花径
内。
她愈是想要闪避他的碰触,臀部愈往后退,愈是感觉到有个铁杵正在顶弄她
的臀肉。
她不安的摆动雪臀,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真是个磨人的小娃儿,不知不党之中就挑起了他更深、更炙的欲望了。中指
没入她的花穴后,没多久,他又加入了第二指,让她习惯花穴被异物塞进的感觉。
「唔……」她双手抓着他的长臂,身体又慢慢变得不像她的了,「好、好奇
怪……」
比起刚刚那快速而来的酥麻,这波的快感是缓缓的将她推向不知名的深渊。
幼嫩的花甬虽然不适两指的掏弄,可随着蜜液的润滑,让他的两指能在她的
花甬内抽撤。
「这与刚刚比起来,是不是刺激多了?」他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另一只大
手则狎弄着她饱满的乳房。
「好麻……」她嘟嚷着,声音变得万般娇媚「有点疼……但是人家好热……」
他眼一眯,又加了一指,三指撑开她的花穴,接着一次没入她紧小的花径内。
她倒抽一口气,从没有被粗长的异物进入私处内,令她忍不住弓起身子,也顺势
的摆动了自己的雪臀。
见她开始主动的迎合他的长指,于是他缓慢的摆动自己的长指,在她的花甬
之内掏再。
曲起的指尖,关节不断的磨蹭着花壁,敏感的花壁禁不起这样的磨弄,她更
加弓起身体。
接着他在她体内掏弄与抽送的速度加快,自个儿胯间的硬铁也无法再忍耐了,
用力的撞击她的雪臀。
花穴内的水液被长指勾弄出声,啧啧的水声令她听了感到好羞耻,却抵不过
他的长指撩弄。
长指虽然又再度点燃她体内的火焰,可仿佛搔到最痒处,比起刚刚自己的抚
慰,他的撩拨更探入她的灵魂深处。
三根长指在花甬内掏弄,弄得水溃几乎飞溅出花穴口外,荡出了诱人的声晌。
「嗯啊……」这次她的声音变得淫魅动人,身上的力气快要被他掏空了,身
子如同烂泥般,无法去拒绝他的给予。见她的身子又开始浪了起来,大掌突然从
她的体内撒出。
「唔……啊……别……」她睁着迷蒙的双眸乞求的望着他,「不要离开……」
她转身,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他唇角勾勒出完美的笑痕。小娃儿已经被他
撩弄得像浪娃娃了。
「想要?」
「想!」她用力的点头,「给人家嘛……」
听到她的恳求,于是他褪去自己的裤子,让隐忍已久的欲望一次解脱,巨大
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让自己半趴在他的面前,抬起自己的雪臀。
她咽下口沫,见到那异常粗大的热杵,被他的大掌扶住,圆端还冒着青紫色
的青筋,看来凶狠无比。
「想要是不是?」他将她的身子一拉,整个娇躯扑往他的怀里,正好让她的
双乳抵住了他的热铁。
她咬着唇,当她呼吸一下,那粗长便磨蹭了她的绵乳,令她感到无比难为情。
「想要。」她诚实的点头,如蛇般的纤腰不安的扭动着,「聿……给我……」
他双手抱起她的身子,让她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忍了许久的欲望,决定一次进入她的体内。
她那充满水液的花口正在等着他的取悦,于是他扶住热铁,分开花缝的两片
花贝,在小小的穴口外画圈徘徊。
接着,他以巨大的团端挤开那瓣瓣的花穴。
用力一挺腰,热铁在那瞬间滑入了她花径之中。
「啊……」她皱着眉,他的热铁比三根长指还要来得粗大,一挤入她的花穴,
便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夹紧我,小娃儿。」他让她雪白的大腿用力夹紧他的虎腰,双手则捧起她
的雪臀。
虽然疼得令她直皱眉,可花穴依然还分泌甜美的汁液,冲刷着她的甬道,让
钢如铁的热杵能够轻松进出。
「唔嗯……」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肩上,小脸仰得好高。
每当他的虎腰往上顶弄,她就觉得整个人快要被撕裂了。
但是身子的疼却又带着一种令她意外的欢愉,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入,那迎来
的快潮就愈不同。
粗大的男根先以缓慢的速度,磨合着花甬内的花壁,让又湿又滑的花壁紧紧
的吸附着这巨大的男刃。
直至他将全数的热铁推进花穴之中,填满了她整个小穴,将她的花穴蹂躏得
又红又肿,也贯穿了她第一次的地带!
「嗯……嗯啊……」她开始慢慢适应他巨大的热铁,蛮腰随着他的动作律动
起来。
他在她体内的抽插动作,是愈来愈快速。
润滑的水液完美的配合着他的男刃,完全的占有她处子的娇地,还以有劲的
腰力往上顶弄。
每一次的力道都强而有力的要贯穿她的体内,令她不得不以双腿用力的夹紧
他的虎腰。
「聿……嗯啊……好奇怪的感觉哪……」她的声音比之前都还要淫浪无比,
娇媚的呻吟一次又一次从她的口中流泄出。
热铁在她的体内不断的抽撤,令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一抽一进之中,也带
出她花穴里大量的潮水,刷亮了那巨大的圆端,青紫色的顶端呈现着吓人的红紫
色,冒着青筋的样子似乎在压抑着更大的欲望。
灼热无比的男根像是抓狂似的,爱上了那柔软无比的花壁,不停的进出。那
操弄她身体的力气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令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胸口贴
着他的脸颊。他分神吸吮着她送上门来的小莓果,一边用力的抽插着她的花穴。
「啊……」她的声音就像动人的音符,回荡在房中,「不……不要啊……」
她大声的喊着,那种酥麻的感觉爬上了她的全身。
他能感受到地浑身战栗,像是全身抽描般,连同花穴也急切收缩,仿佛就像
丝绒小口般,紧紧的绞住他的热杵。
「等我,小娃儿……」他不让她在半路丢下他,依然紧扣住她的腰,让巨大
的圆端继续蹂躏着她的花心。
「不……不要……不行了……」她颤抖着,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拉回怀里,
只能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不顾她是否达到最后的高潮,他的热铁还是贪恋着她已收缩强烈的花甬之中。
抽插的速度不变,反而像是驰骋般的快速,让他驾驭在这诱人的幽深小径。
「就快了……」听着她急促而呜咽的啜泣声,加快对她的爱恋,昂然坚硬的
铁杵磨蹭着花壁。
猛烈的撞击,造成肉体的拍打声,水液已泛滥成灾的溢出,湿泞两人的大腿
之处。
那软绵的花壁达到高潮的紧缩,将他的男铁包覆得密不透风,随着他快速的
抽插,也勾送出更多的潮水。
不知多久后,她的眼前袭来一片黑暗,那热铁不断制造出更多的高潮给予,
不间断也不顾她是否能够接受,依然故我的在她体内用力蹂躏。
「啊……」最后一刻,她的下腹爆出了暖流花穴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欢愉,一
股暖流自花口喷洒出来。
他眸一沉,趁着她浑身战栗时,改以快速且小幅度的抽插,将粗大的热铁右
大半都留在她的体内。
直至她真的失去任何意识,最后他残有的理智也一并的崩溃……最后一击便
是用力的将热铁全都推进她暖呼呼的小穴里,任凭圆端的小于L激烈的喷洒最绚
丽的火焰一满满的,灌满她的花壶。
第五章
又长又卷的睫毛,微颤几下,最后掀开,房内钻进刺眼的阳光,映入一双圆
滚滚的大眸。元初真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红木大床上。她翻了一个身,娇
躯上的丝被滑落而下,露出无瑕的肌肤。
「啊!」她急忙拉起,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当下就羞红了一张苹果圆脸。她
本能的回想,今天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一想,便又让她的小脸红通通的,
羞得埋进丝被中。就连鼻息之间,似乎也嗅到那股难以启口的激情麝香,教她无
法去否认脑海里所跑过的画面。唔……脑袋里浮起的那张刚毅的脸庞愈来愈清晰
明显,像是刻在她的脑袋里头,怎么抹去都没有办法。
啊!都怪那个土匪婆!一定是她喂了她吃了怪药,才会让她……让她……
她咬着下唇,羞于启口。
可恶!她没想到自己逃婚不成,反而还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气呼呼的看着四周,一旁已放着干净的新衣裳,过一会儿后她才发现这套衣裙
竟然合身得不得了她准备的。
趁着目前没有人在,她应该赶紧逃离这贼窝。
打定主意的元初真,将一头长发随意束起,便急急忙忙的往门口走去。打开
门扉,见没有任何人挡在门口,她低着头,不想引人注意,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是她的运气总是不好,才刚走到拱门,便有一名长得艳美的姑娘迎面而来。
她想回头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喂!」艳美姑娘气势十足,全身丝绸锦缎一瞧就知道身分非凡。
倒霉。她本以为不会遇上金丹丹那个土匪婆,可没想到却又让她遇上这名来
者不善的姑娘。
「你是谁?我怎么从没在金宝庄见过你?」艳美姑娘挑眉,眼光充满着打量,
发现她的穿着又不像金宝庄的下人!
「你又是谁?」元初真向来被众人捧在手心疼着,面对不善的质问,她也表
现不悦。
「臭丫头,姑娘我叫成欢,是金沙城玉商成大雄的女儿。」成欢挺胸,报上
了自己的名号。
「喔!」元初真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土匪婆的手下,那就不要紧了,「我
可以走了吗?」
成欢拢眉,这个小丫头好似不将她放在眼里,见她摸摸鼻子又要离开眼前。
「别走。」成欢伸出手,将这个娇小的女娃儿给拉了回来,「我问你,你怎么会
从项哥哥住的西院走出?」
「我……」元初真支支吾吾的圆不了自己的处境,圆滚滚的大眸转呀转的,
「不小心经过的。」
「不小心经过的?」成欢挑眉,虽然怀疑这女娃儿话中的真实性,不过她目
前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小姑娘是打哪来的,「算了,我问你,你刚从西院出来,
有没有见到……项哥哥昨夜成亲的新嫁娘?」
「啊?」元初真一愣。看来眼前的成欢还不识得她,那她还有机会逃脱,
「这……有耶!」因为她就是本人呀!
「真的?」成欢一听,气得咬牙,「项哥哥真的成亲了?可恶,都怪我这几
天在泉风城的姨娘那儿小住……」她才没办法阻止项聿成亲。
元初真咽了口唾沫,看着成欢的脸纠在一块的表情,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呜呜……金宝庄里面的人,都看起来好恐怖。
尤其是女人!一副都看起来不好惹的模样。
「我恨死那个与项哥哥成亲的女人了!」成欢气得跺脚,脸上露出凶狠的神
情。
她也不想和项聿成亲呀!她是被捆绑成像一颗肉粽,然后赶鸭子上架的莫名
与他拜堂。
她一点都不愿意嫁给他呀!元初真在心里犯着嘀咕,却没有勇气澄清。
当元初真想要移开脚步,悄悄的离开成欢的面前时,突然自己的腰间,多了
一双粗壮的手臂。
「唔啊!」她胆子小,发出尖叫。
这声尖叫引来成欢的注意,抬眸便瞧见这个矮不隆咚的女娃儿背后的男人,
她吃惊的开口,「项、项哥哥……」
「你醒了?」项聿在元初真的耳旁呼着气,语气如同春风般温柔,「饿了吗?」
「放、放开我。」元初真被他揽入怀中,双脚正离地三公分,「坏蛋、臭鸡
蛋、土匪……」
见元初真有精神的挣扎,项聿不怒反笑,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看来昨晚
没有把你弄得太累,你还有气力与我挣扎。」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令她从头到脚都红通通成一片。
「你……她……」成欢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瞧他们这副亲昵的模样,
令她觉得刺眼极了,「她是与项哥哥成亲的女子?」
「嗯!」他大方的承认,不吝啬和成欢分享这个喜悦,「昨晚刚成亲,她是
我的小妻子。」他对她,爱不释手。
元初真挣扎同时,看见成欢的表情由铁青转为憎恨,正以凶狠的目光瞪着她。
呜!拜托,她什么也没做呀!又不是她自愿要嫁给土匪男的。
「成姑娘,恕我不奉陪了。」项聿眼里只有元初真的存在,对于成欢脸上的
阴雾表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成欢算是打过招呼后,项聿双臂强而有力的抱着元初
真离开。
成欢狠狠的瞪着项聿与元初真那紧贴的背影,眸里尽是满满的不甘心…
「坏人……」元初真又回到两人的新房,她坐在贵妃椅上,小嘴喋喋不休的
开口。
「我不是坏人,我叫项聿。」项聿不厌其烦,纠正着她。
「土匪。」她哼哼气,不受教的挑战他的脾
「我是你的夫君,我叫项聿。」他比她更执着,有耐心的指正她的称呼。
一听到「夫君」两字,她的小脸红通通成一片。
她欲言又止,尔后又鼓着腮帮子,像是赌气般的娃儿。
不管她怎么骂他、数落他,他回答的就是那两句——项聿、夫君。
而且不厌其烦的,仿佛要洗她的脑,要她将这两字兜在一块,然后便会一辈
子烙印在她脑海里。「饿不饿?」他打开桌上的食盒,里头尽是美味的佳肴,以
及一些零嘴甜点。
「我不吃。」她要表现得很有骨气,就算饿死,也不能接受土匪的食物。
「真的不吃?」项聿挑眉,望着她不断吞咽口沫的可爱模样。
「我……」她看了食物一眼,肚子的咕啥声放肆的响了起来,可她依然倔强
的獗起小嘴,「我要绝食抗议!直到你放我走。」
「你想走去哪儿?」他没有生气,双手开始为她布菜。
「唔……」她皱着眉,最后小声的说:「天大、地大,哪儿都可以去呀!」
他莞尔一笑,簿唇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是吗?那我陪你。」她惊讶的瞠
大美眸。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仿佛就像金刚石般,任凭她好说歹说,他
始终不会放弃初衷,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你厚脸皮。」她红着小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因为他而加快的跷着。
而且面对他刚毅又粗犷的脸庞,她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顺眼……啊!她
是不是被下了蛊?
「不饿,也多少吃一点。」他将堆满饭菜的碗推到她的面前,还温柔的留了
面子给她。
她咽了一下口水,决定先吃饱再说,「哼!是你拜托我吃的,要不然我是要
绝食抗议的。」
「我求你吃饭。」他真的打从心底觉得她可爱无比,对她更加放肆的宠溺。
她捧起碗筷,开始埋头扒着饭。
将饭菜咽下喉中时,他还体贴的为她倒了一杯茶,准备让她润口。
「唔!嗯……」她嚼着口中的食物,不忘一边说:「我告诉你,你快点放我
走,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要困住我,阻止我的去向。」
「你想上哪儿?」他没有答应她,可也没有拒绝,「想回家吗?也成,好歹
我们都成完亲,是该回去拜见岳父、岳母了。」如他所言的,只要她想去的地方,
他都会晤她。
「咳、咳……」她差点被饭给噎到,「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你掳
走我,还想与我一起回府,你是想被关进大牢呀?」他是二愣子吗?也不想想自
己的处境。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在所
不惜,只要她与他在一起。
她咬着唇瓣,发现他说话时的表情,认真得不像在说谎……为什么他要对她
这么温柔呢?而且他的温柔,竟然也让她心暖暖的。
他对她的好,不像身边的人对她的巴结,不是企求在她身上得到一丝好处,
而是真的打从心底疼她、爱她……
爱?!他爱她?
她眨眨眼,胸口像是被大石击中的沉重。这就是爱吗?所以她才会逃婚,不
想与陈大少成亲,就是因为她不爱陈大少吗?而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三番两次
不气馁的登门求亲?她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爱」的意义了。
那她对他呢?对这个二愣子有任何感觉吗?
她抬眸,望进他深沉的黑眸,他眸里依然噙着温柔的笑。
「我、我讨厌你啦!」她别过小脸,发现他的温柔太具侵略性,令她的心跳
加速无法面对。
「我爱你。」他的大掌为她轻拭去嘴角的油渍,「而且会一辈子的爱着你。」
她的小脸垂得好低,因为他这几句,她的心跳又更加速的跳着,就像有人拿
棒杵不断的敲打她的心。
讨厌!这个项聿肯定也喂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变得如
此诡异。
「我不懂爱啦!」一直对她爱来爱去的,也不顾她爱不爱他!「而且……我
也不一定会爱上你呀!」
他愣了一下,沉默。
房里,没有了他的声音。她抬眸寻着他的身影,却发现他的双眉紧紧拢着。
他看似在沉思,可表情却有些痛苦,没想到她的几句话,如同针刺般的令他
难受。
见他眸里盈满伤心与失望,她的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我、我是说不一定……」她小声的辩解,「又没说肯定……」见他眸光如
此失望,她才稍稍吐露心声。
听到她的回答,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是吗?那我还是有机会让你爱
上。」
「你……」她好像被他套了话,于是只能又气又羞的跺着脚,「不跟你说了,
你这个坏人。」她决定埋头苦吃,不理这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了!这次,他咧开
薄唇。露出两排白齿。看来,小娃儿只是情窦未开窍,并不是真的对他无心哪!
口中一直嚷着「坏人」、「土匪」的元初真却发现项聿其实并非真的是坏人。
他并没有将她当成囚犯来看待,反而让她自由的在金宝庄活动,每个人都知道她
是与他刚拜堂的小妻子。
只是金宝庄的土匪婆有交代,没有金丹丹本人的准许,她是不准踏出庄里一
步。
她想逃离金宝庄……除非她的背后长了一对翅膀,才有可能飞过金宝庄里那
道高墙。
无妨。先让她摸清楚金宝庄里外,以及金丹丹那个土匪婆的底细,只是她待
在庄里近十天,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像土匪的行径……金丹丹只是一名钱庄的庄主,
底下有五名大将,各司其职。
其中的项聿就是负责将帐款借予商家的掌柜,那说一就是一的顽固脑袋,不
会少借,也不会多给一分的男人,正好适合这样的工作。
今天,她无聊的在庄里东晃西晃,碰巧晃到金宝庄内的主厅,瞧见金丹丹正
在里头,低头烦恼着。
莫名的,她兴奋了起来。
难道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土匪婆,已打算要去行抢,然后露出她的狐狸尾巴吗?
只是她接近花厅的大门时,才看清金丹丹只是低头看着一对翠玉绿马,面色
很凝重。
「咦?原来不是去抢劫。」元初真没有退口,将心里的话一古脑的脱口而出,
「而是抢完了正在看赃物……」
金丹丹美丽的脸孔一抬,将手中的算盘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擦过她的小脸,
瞬间让她的小嘴闭上。
凶巴巴!元初真眸里有着哀怨,她没忘记眼前的土匪婆,最爱拿那硬邦邦的
算盘敲人了。
「我说元小妹妹,」她姑娘心情正烦躁着,最好不要惹她。「你没事闲晃到
这儿来了?」这脑筋不太灵光的小笨蛋。
「我……我看你什么要出去抢……」元初真看到她的表情,倒抽一口气,连
忙改口,「喔!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要去……收帐。」她笑得很假、很虚伪。
金丹丹学她扬起笑容,笑得很美艳,如同一朵刚绽放的娇花,「收帐的事不
需要我操心,倒是你,住在庄里这么多天了,你有什么贡献呢?」
元初真脸一红,嘟起小嘴,「你你你……是你把我抢来的耶!」还敢怪她没
有贡献。
金丹丹睨了她全身上下,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眸光,摇摇头,又叹叹气。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摆明就是看不起她嘛!仿佛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只只
会吃白食的小米虫。「你干嘛看不起我!」她生气了。
「你有什么地方让我看得起?说呀!」金丹丹挑眉,不想与这矮不隆咚的小
冬瓜计较。
「我……」元初真倒抽了一口气,皱眉的用力想着,「我看起来很聪明。」
「是啊!所以你的脑袋是装饰用的。」怯!只能用看的,还有什么作用。
元初真哪是金丹丹的对手,伶牙俐齿根本耍不过人家,只能气得在原地跳脚。
以为自个儿词穷的她,眼一移,移到金丹丹正以双手抚摸的如意玉马上。
「我也瞧你挺笨的呀!」嘿嘿!她抓到金丹丹的弱点了,「你什么不去抢,
偏偏抢了一个假货当宝贝做什么?」
「我警告你,你再说我去抢……」金丹丹美眸瞪着小冬瓜时,突然眯眸,嘴
角也微微的颤抖。
这小冬瓜刚说什么来着?假货?很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假货了?这可是上好的娇阳绿。」金丹丹嘴角扬起笑
容,她怎忘了这小冬瓜为玉商之女。
「这是石头。」元初真咕唁的笑着,「河床上到处都可以捡到像这样的石头。
你瞧,如果是娇阳绿的话,色泽不会散布如此均匀,再者,你敲敲它们的声音,
拿一块娇阳绿来比较,就可分清是真是假了。」
她可得意了,她自小就在爹的身边学习,而且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能一眼分
辨玉的真假、价值。
哼!敢看不起她,她可是身怀绝技的咧!
「真的吗?」金丹丹表现得一副半信半疑,脑筋动得很快的她,已经想到库
房内还有一堆屯积的玉器,「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你……」元初真生气的鼓起小脸,上前便抓起其中一只如意玉马,再重重
的往地上一摔。
玉器瞬间摔个粉碎,当下,金丹丹的心狠狠揪疼,可下一刻,她不得不相信
元初真的本事。
这一对玉马不是娇阳绿,而是河床到处都可以检到的墨绿石……
该死!竟然有人敢拿假货来抵帐,难怪最近都欠钱不还!
「相信了吧?」元初真可得意得很,还抬高小金丹丹暗自勾起笑容。
「不信。」
「不信?」元初真皱眉。这土匪婆还真不是普通的番。
「除非你再证明。」喔喔!小冬瓜有用处了,可以抓来为她效劳、卖命,还
不会浪费她的食粮了。
「没问题。」元初真拍拍胸脯,非要让眼前的金丹丹俯首崇拜!
就这样,小冬瓜就傻傻的被金丹丹拐去……
用力奴役了。
第六章
当元初真发现自己被金丹丹利用得非常彻底时,时间又过了几天,每天的时
间都过得非常快。比起在元府的生活,金宝庄的生活确实是优闲,而且快乐许多。
毕竟她不用每天被爹娘追着跑,逼她念一些女诫、三从四德,更不用拿针扎自己
的十指。
而金宝庄,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还要来得不简单。
虽然金宝庄是以钱庄为主要营业,但在金丹丹的手下还有当铺、柜坊,甚至
帮人托运货物的镖局都有。
金宝庄所做汇通生意,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于是,她终于明白金宝庄上下的人不是土匪,而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
但,金丹丹除外。
在她的心中,金丹丹还是土匪婆。对于想要的东西,用钱买不到,讲人情也
要不到的东西,金丹丹最后只有非常手段——抢。
只是,金丹丹又痛恨人家叫她——土匪。
可是……金丹丹真的是土匪。元初真在心里偷偷的骂着,心不甘、情不愿的
每天都待在库房内,一一鉴定玉器。
土匪婆说,这是她唯一在庄里的贡献。
可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总教她每次坐不住,她也想踏出金宝庄,看看金沙城
有多么镶荣、有多么的热闹呀!
于是,项聿今天要出门前,她就像只小猴儿般巴住他的手臂。
「不要丢下我。」她眨着圆滚滚的大眸,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项聿见她主动扑向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
因此,今天他将元初真带在身边,金丹丹倒也没有阻止,只交代不准将人给
弄丢即可。他也答允过元初真,只要他在她的身边,想要去哪儿都不成问题。就
这样,她达成了目的,与项聿坐上马车,头一次离开金宝庄,往金沙城的城南方
向。
过了半时刻之后,他将她带到一间玉器商行成府。
待她侧着头,觉得「成」字有点熟悉时,一张容颜迎了上来——「项哥哥。」
成欢一听见项聿今儿个要来收帐,便早早打扮好,等着她的项哥哥上门来。
尽管她的项哥哥成了亲,可是能见到他,也能满足她的心。
只是……他的身边竟然窝了一个矮冬瓜。
元初真一见到成欢,便像只小虾子的躲在项聿的背后,小手还紧紧拉住他的
衣袖。
因为她没忘记成欢曾经对她说的——真想杀了与项聿成亲的女人。
成欢自那刻开始知道她是项聿的妻子后,见她的眸光便开始不存善意。
「成姑娘,我与成老爷有约。」项聿挺拔的身子挡住了小妻子与成欢之间,
「成老爷在吗?」
成欢回神,最后点头,「我爹等你许久了。」话毕,成欢领着他们两人,进
到成府的大厅。
大厅里头已坐了一名中年男子,大厅中间摆了一个大桌,桌上有各式各样的
玉器,有娇阳绿、翡翠……
元初真自他的背后将小脑袋探出,一眼扫过那几件玉器。
但她发现其中只有两件是真品,其它都是鱼目混珠的瑕疵假货,只是普通石
头罢了。
「项掌柜,请坐呀!」成大雄年约五十上下有些瘦小,却有一双阅人无数贼
兮兮的眸子。
「不坐了。」项聿摇头,直接开门见山道:「成老爷与金宝庄借款周转,如
今借款日期已到,成老爷曾向金宝庄申请逾期还款,因此本金与利息一并,总共
是一万两千两。」成大雄一听到项聿说出的金额,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尔后又
陪上笑容,「项掌柜,那一万两千两。我一并都投资在玉矿产了,你瞧,桌上这
些便是我上个月挖出来的和阗玉,以及翡翠玉,正想拿这些抵押当铺当本金与利
息。」
项聿眯眸,不语,因为此时元初真正紧握着他的衣柚,小脸埋在他的背后拚
命的摇头,似乎在暗示他。
「项掌柜,成某向来信用良好,是金姑娘的老客户了,以往利息她都让我拿
玉器抵押,谁也不贪谁的便宜,不是吗?现在何不像以往惯例,就拿这一些难得
极品玉抵债?」成大雄老神在在,平心静气的说着。
项聿回想过去,成府的帐款利息,确实偶尔都是拿翡翠玉为抵押,可是这样
的工作一直都是由皇左戒来做。
而他,向来只被金丹丹派来收现金款,其余的抵押品,老板总会派其它人来
收。
「我不收现金以外的东西。」项聿表现强硬。
没有谈和的余地,「若成老爷今日不方便,直说无妨,照日计息,改日项某
再来收款。」成大雄脸一沉,没想到这项聿踩得这么硬,一点面子也不留,「项
掌柜,你这话岂不是在污辱我?难不成你不相信我成大雄?不相信桌上这些玉器
值一万两千两?」
「项某不识玉,自然不知玉的价格,请成老爷见谅。」他不疾不徐,反正他
只收现金。
「那何不请项掌柜将这些玉器搬回去,好让金老板鉴定。」成大雄心里一肚
子坏水,执意要项聿把玉器搬回金宝庄。
元初真躲在项聿的后头,听着成大雄吃定他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这些玉器,连两千两的价值都不到。」她嘟着小嘴,仗着项聿人高马大,
软软娇音大声的说着,「你摆明是吃定项聿不懂玉,所以要他搬回这些玉器,若
出了问题,你又想矢口否认拒绝负责。接着,项聿就处在你与金老板之问无法解
决……总结一句话,你就是想坑定项聿,要他吃下这个亏,为你顶下一万两千两。」
哼哼!她虽然不懂商行怎么运转,可自小看着爹处理玉行,早摸透这些市侩又奸
诈的商贾了。
成大雄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的打算竟然被这小丫头给识破了。
「你说什么鬼话?」成欢脸一沉,急忙跳出来为父亲辩解。「成府向来信用
良好,怎么可能用假货抵帐!」
「明明就是假货。」元初真咬着唇,又躲回项聿的背后。
这下,项聿终于明白为什么金丹丹这次会派他来成府收帐,以及也不阻止元
初真跟随的原因。
金丹丹早已知道成老爷会在暗中搞鬼,所以才会派固执的他前来,除非收到
现金,其它的,他一律都不接受。
「看来,成老爷今日还是无法还予借款,利息按照契约走,今后一日以二分
为息。」项聿说完之后,便抱拳要告辞。
「等等。」成大雄不服气,开口遏止。「项掌柜当真不信任成某,却相信这
来路不明的黄毛丫头的话?」项聿没有回头,大手牵住了元初真的小手。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来路不明的丫头。」项聿低头,给元初真一抹笑容,
「成老爷,我会回去禀报老板今日所发生一切,告辞。」
项聿话说完,便牵着妻子的手,往成府门口而去。
成欢收回眼光,又急忙来到父亲的身边,「爹……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吗?你
拿假石头要还钱?」
成大雄老羞成怒,一挥手便是给女儿一巴掌,「闭嘴,养你何用?现在老子
周转不灵,本想倚靠你能攀上金宝庄其中一名掌柜,没想到你连点本事也没有,
让老子的期待落了空,让项聿成了亲,连个混水都蒙不过……」
项聿与元初真离开成府后,他并没有直接带她回金宝庄,反而牵着她的小手,
坐上马车后,前往金沙城最热闹的城中。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如一排长龙
的市坊,两排有商家招牌竖立,也有小贩吆喝贩卖。几乎能吃的、能看的、能穿
的,都能在这条街找到,这教元初真大开眼界。
金沙城一条街的繁荣,足足是玉州城的好几条街串连起来的热闹,令她不得
不看傻了眼。
「唔啊……」她一下马车,便张开了小嘴。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街市。
「你在庄里肯定也闷坏了,今天就带你到街上逛逛,顺便买些姑娘需要的东
西。」项聿紧紧扣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你人真好。」她就像个孩子,一见到热闹的街市,就忘了自己的身分,只
觉得眼前的项聿真懂她的心。
他温柔的望着她,虽然与她少有对话,可自从与她成亲以来,他习惯听着她
叽叽喳喳的说话。
尽管她每天都吵着要他放她走,可没多久,他只要拿出一项稀奇的玩意儿,
就能让她忘了想离开的念头。
每一次,都很有用,久了,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拐骗小孩的大野狼。
但是心底有道声音告诉自己:就算是偷拐抢骗,他就是要定她了。
这辈子,她是他的,任凭谁也抢不走。
打定这样的想法,他的脑筋就像打了死结,于是用尽任何法子,都要将他的
娘子留在身边。
娇小的她,在市集里东摸摸、西瞧瞧,每一样对她而言都是特别的。
尤其她眨着眼,发现街上的路人,与玉州城的乡民大为不同。
不管男男女女,金沙城中有些人衣着还是发型,都比中原的汉人来得随意、
轻便,一瞧就与汉人有很大的差别。
她觉得金沙城真是座特别的城,很难想象金沙城外四周都是黄沙石砾。
元初真的小手偎在他的大掌内,暖暖的,让她始终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与
他是如此亲密。
当她回神时,是她将自己吃了一口的酥油红豆饼递到他的面前,喂进他的口
中后,才发现自己与他竟然在大街上做了如此亲呢的动作。
当下,她羞红了小脸。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已习惯身边有他,不觉得自己陷入危险的地方,对于想逃跑的初衷,竟然
一点一滴的从她的脑里消失了。
她咬咬唇,没想到与他生活的日子过得太快乐,她竟然忘了爹娘会担心她的
事……
「小真儿?」他见她,一张该是快乐的小脸竟然莫名沉了下来,「你怎么了?」
他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早已将她放在心上疼着、宠着了。
她摇头,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爹娘只会以为她逃婚,根本不会想到是金宝庄的人掳走她,再说……如果她
带着他回去,恐怕爹也不会放过他。
两难之下,虽然她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也不敢带他回家,就怕爹一怒之
下,报了官府将他关进大牢……唉唉唉!她的心怎么竟然向着项聿了呀!她咬着
唇,将头摇得像个博浪鼓似的。
「小真儿?」他皱眉,不懂为何原本高兴的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是不
是人不舒服?」
她回过神,抬了头,这一瞧,又教她无法招架了。
他正拿一双温柔、担心的黑眸,凝望着她。
「我……天气热,我闷……」她的小脸涨红。
她就是无法拒绝他的温柔,以及那体贴的对待。
每当被他这双黑眸一瞧,她的身子就像冰块般融化,总是不知道要把自己的
手脚往哪儿藏。
一听到她热晕,他急忙将她往一旁阴凉的地方带去,最后自己往外侧一站,
为她遮住大半的日光,他的体贴从不用嘴巴说,只以行动表示。
下一刻,她被他带进一间茶楼,要小二准备凉茶,以及她平时解馋爱吃的小
点。
才眨眼瞬间,他都为她安排齐全。
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他对她的好,早已满满的盈出她的心底,而他,
依然将爱不断注入她的心房。
「还热着吗?」他的大掌抚向她的玉颧,「我去将巾子打湿,让你擦擦脸好
不好?」
她因他的温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用力的点头。
他扬起笑容,交代她别乱跑,拿着她的巾子亲自去为她的巾子打湿,只为让
她消暑。
望着他匆忙的背影,她的双眉忍不住皱着,可菱唇却是偷偷扬起一抹笑。原
来……被人宠着的感觉,是这么甜呀!
元初真弄清楚自己的心,才知道这甜美的感觉原来叫做——喜欢!在不知不
觉之中,她竟然喜欢上项聿这个少话又固执的男人了。
她羞红着小脸,低垂着脑袋。
「小姑娘,一个人吗?」茶楼里,就是有眼睛没睁开的地痞混混。
才刚踏进门,就见到这名小姑娘不像是金沙城的人,而且穿着不是普通小百
姓。
又瞧她娇小可爱,单独的坐在茶楼内。
看看她所坐的桌前四周,看样子是单独一个人喝茶,心想是个落单的小肥羊。
「走开。」她连眸都不抬,凶恶的赶着陌生人,讨厌有人打断她的情绪。她
正沉浸在少女情怀中,就是有这种局外人爱来找茬。
「小妹子真呛。」大汉嘿嘿的笑了两声,径自坐在她的旁边,成猪手就这样
摸上她的脸颊。
她像是被恶心的东西摸过,抬起嫌恶的小脸,软嫩的小手毫不考虑的执起桌
上的杯子,往大汉的脸上丢去。
铿!杯子破了。也引起众人的围观。
可每个人一见那彪形大汉是金沙城最恶霸的地痞,都不敢出声、出手喝止。
「嗟!」大汉的左颊被击中,红了一块,「小娘子,老子给你脸不要脸,非
要老子动粗?」一出手,便是揪住元初真的细发,将她拉至自己的胸前。
「于……于爷……她、她是……」小二好心上前,想要通知于大发这姑娘不
好惹。
但下一刻,小二即挨了于大发的一拳,抱着头窜逃到一旁。「放、放开我!」
她从来没有被这么粗鲁的人对待过,疼得直挥着粉拳,却依然没办法挣脱。
「臭娘们,你仗着自己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吗?」他将她的长发一拉,
让自己的脸对上她标致的小脸。
「你敢打我?」她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你敢打我一下,我肯定叫我夫
君打你一百拳!」
「夫君?」于大发一愣,没想到这小姑娘成亲了,「原来是已成了亲的贱蹄
子,享受过男人的好了,那就跟大爷我到无人角落,哥哥我教你夫君没教过的事
……」
「下流!」她挣扎,张口便咬了他手臂一口。
下一刻,元初真被甩了出去,娇小的身子撞到桌椅,令她疼得站不起来,跌
在地上。
「臭女人,敢咬我?」于大发仗着自己在城中恶名昭彰的没人管闲事,在茶
楼教训起她来。
「呜……呜……」元初真毕竟从小被呵护得很好,还没见过此等坏人,于是
疼得开始掉着眼泪,「我一定要叫我夫君揍你个一千拳……」
「那就叫你的丈夫出来呀!搞不好瞧见我于大爷,他就丢下你落荒而逃了。」
于大发不知好歹的大笑着。
「呜呜……」元初真眨着双眸,滴滴答答的掉着泪水。
然而下一刻,她的双眸一亮,忘记了哭泣。
然于大发的后头出现一名高大的身影,双手正用力的摩擦着。
啊哈!
「你死定了!」敢对她无礼,她就叫自己的夫君来为她报仇。
「小鸭子还在嘴硬。」于大发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我夫君来了。」她神气的哼哼气,眼睫上还噙着泪水,好心通知的指指他
的背后。
于大发半信半疑,一回头,迎面等着他的是一轮石拳。
七尺高的于大发就这样飞了出去,可见来人的力道有多么强而有力。
接下来,茶楼里的人纷纷走避,做乌兽散的闪到一旁,只剩下于大发不断哀
号求饶的声音…
第七章
「呜呜……」元初真扑进项聿的怀里,眼泪滴滴答答的落着。「对不住,是
我不对……」项聿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还有哪儿疼?我为你上药,好不好?」
她在茶楼被调戏一事,虽告一段落,回到金宝庄后,仍心有余悸。
她怕的不是自己被调戏,而是项聿在茶楼与于大发打起来的画面——他凶狠
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就像一只嗜血的野狼,充满野性的拳头,不断的抡在于大发的脸上,将他揍
得鼻青脸肿,差点连鼻子都要移了位。
当下,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连她也是!她没有想到项聿生气起来是如此的抓狂,兽性又嗜血的揍了于大
发几拳,又怒不可遏的往于大发的肚子喂了几拳。在当时,她还能听见于大发胸
腹发出声音……
怕是连助骨都断了。
于是她冲上前,顾不得他的石拳如雨般的落在于大发身上,在刹那阻止他的
暴力。
但挥下的拳头哪能说收就收,尽管他一见到她的小脸,偏了个准度和力道,
但还是不小心擦到她的脸颊。
她的小脸被他的力道擦过一道瘀青,瞬间让她眼冒金星。
「好痛、好痛。」她的眼泪止不住,回到金宝庄还是哭个不停,「你打我,
你竟然打我……」
「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了手脚,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脸上那道瘀青,心
里责怪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冲到于大发的面前,害他一时收拳不住。「呜呜……痛死
了……」她任性的叫嚷着。其实脸上的瘀青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疼,但见他眸里
那抹担心的模样,却又教她忍不住兴起想要捉弄他的念头。
而这一装……他真的很担心。
击中她小脸那刻,他丢下了于大发,急忙将她抱起,往城中最近的医鳅馆,
急忙要大夫为她上药,就怕她的小脸留下瑕疵。
接着回到金宝庄,他又不信任口中说只是小伤的大夫,粗鲁的朝金丹丹辩吼
着,要金丹丹拿出最好的药,只是为了她脸上小小的瘀青。
见他忙进忙出的,最后他轻柔的为她敷上凉膏,这温柔无比的动作与关心、
让她忍不住感动的落了泪。
他对她的好……好到让她觉得心口暖暖的。
于是,也让她的眼眶暖出了泪水。
而这一哭,又是两道长长的泪水,就像止不住的小河,不断的宣泄她的感动。
只是她又不好意思承认,只好一直捂着小脸朝他任性的撒娇哭泣。
「我……我……」他简直慌了手脚,掌心想碰她的小脸,又害怕的缩了回来,
「还疼吗?我吹吹……」
他还真的在她的脸上呼着气,企图吹走她的疼痛。大男人做出这种小动作,
她又哭又笑的,差点岔了气。
「我帮你倒杯水。」为她倒了一杯水,再回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喂她喝
了水,她的眼泪又喷出许多,但大半是来自于自己的笑意。他根本没有发现她的
异样,一心只担心她会不会疼,就怕自己的粗手粗脚又伤了她。
她润了口,眼眶红得像免子,眸里映着他温柔似水以及担心的脸庞,令她忍
不住以小手抚着他的脸,他被她主动的动作吓得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望着他的眼。「你为什么要
对我这么好?」她哽咽的问着。
她之前明明都对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还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可他为什
么还是无私的对她付出呢?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他毫不考虑的回答:「我不疼你,要疼谁呢?」
「可……可我明明对你也不好呀!」她吸吸鼻子,看似是为过去态度对他不
好而反省。
「你对我很好。」他的大掌轻覆在她受伤的左颊,「是我对你不好,我不应
该让你受伤,而且还打了你。」见她受伤,他的心疼得要命……就像有人在他的
心上,狠狠的用力刨了一大块肉。
「明明是我对你不好!呜呜……」她争辩着他在她心中占有的分量也愈来愈
重……
已经习惯他的存在,她竟然没有办法想象,未来如果没有他在身边,那会是
一个怎样的画面?她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样的问题。于是,为了抛开失去他
的讨厌想法,她为自己找了一件事做——那张丰润的菱唇,主动的覆在他的薄唇
上,寻找他身上惯有的温柔,以及她已经习惯的味道。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她的动作吓得愕然,见她主动扑上前,让他的耳根子不
争气的红了起来。
不久,他禁不起她甜美的诱惑,于是开始回应她的吻。
她的唇尝起来软软的,而且还带着一种青涩果实味道,但尝起来,却右一股
难以言喻的香气。
他的大掌轻覆在她的腰间,扣住她纤细的柳腰,恣意的取得她口中的甜液。
床上。
「唔嗯……」她的小脸被红潮席卷,跪坐在
她那主动挑逗的唇舌,确实令他震惊不已。
这是他们成亲后,他再一次这么亲密的拥有她的一切。
因为他不想逼迫她做夫妻问闺房私密事,每晚隐忍着对她的欲望,就是不希
望吓着她。
而如今,这甜美的小娃儿,竟然主动的勾弓着他……
「给我……」她的声音细如蚊纳,低垂着脸道:「我希望你能像在拜堂那个
夜晚,那样的……对我……」她由上往下望着他的黑眸。
他倒抽了一口气,这大胆露骨的诱惑,教他的理智全数崩溃了,温柔的面具
下,藏着是对她贪得无厌的野狼性格……
他想要让她适应他接下来的一切。她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呢,隔着她的
衣服,在她的双乳以虎口托住,他双手接着往乳沟中间挤压。
他的黑眸沉深的一黯。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深沉,力道也逐渐在她的一
对乳房上加重。
她羞红着小脸,菱唇在他的鼻尖轻轻磨蹭,两人之间的气氛无比的亲密。随
后,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袭兜儿,包裹着美丽的一对浑圆。
没有任何的迟疑,他直接扯掉她颈上的细绳,尖挺又小巧的软绵双乳映入他
的眸里。
张开口,他吸吮着其中一只乳房,以舌尖在她粉嫩的乳晕上打转,还来抚回
以舌尖勾挑。
她轻咬着唇,乳尖上传来他舌尖的挑弄,感受到湿滑的触感,正传向她四肢
神经末梢。
此时的他,动作有些急躁,加上她主动的投怀,仿佛是鼓励他的动力。大掌
探进她的裙内,扯下裙内的底裤。
一阵凉意窜上她的背脊,她没有想到他的动作如此急促。
「小真儿……」他轻啄那妖艳的小蓓蕾,大手覆上她的花阜,直接让长指陷
入她的花缝之中。
「唔啊……」她的身子一僵,轻叫一声,「你、你好急……我的裙子还没有
脱下来……」
他眼一黯,声音也低哑的道:「你想要自己脱吗?
她羞羞的点头。于是,他松开她腰际间的箝制,让她滑下床,在床旁背对着
他褪下丝裙。他坐在床沿,望着她光洁无瑕的羊脂裸背,在她的裸背上。
「小真儿,我等不及了……」他的声音更低哑了,竖立的长杵毫不掩饰的顶
在她的雪臀上。
她感受到他胯间的热杵,心一悸,便等不及的上前贴,但承受不住他袭来的
压力,脚步连连前进她被压在圆桌上,双手抵在桌上,对饱乳被挤压在桌面上。
「嗯……我也想要你……」她抛弃姑娘家的矜持,以充满娇媚的声音说着。
一听到她的回答他忍不住分开她的大腿,大掌探往她前方的花阜指尖挤入她的花
缝之中,沿着花缝而下,来到她窄小的花穴之口。
柔嫩的穴口让他指尖轻轻一压,便滑入花甬之内。
才稍微拨弄没多久,穴内即开始泌出滑腻的花液。
「你今天的反应真热情。」他压在她的背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嗯唔……」她皱着眉,背上承受着他的力道。
下一刻,他撤出自己的长指,解开自己的裤头,昂然顶立的肉铁便竖立顶天。
粗长的圆端已冒着红紫的青筋,充满力量的粗铁,故意在她圆臀的股沟上来
回徘徊。
她咬着唇,回头害怕的望着他,以为他要挤入那从未开发过的菊花瓣内。
可他舍不得伤害她,将她的雪臀抬高,压下她的裸背,让硬杵的圆端经过敏
感的股沟,最后来到层层包裹花穴的花瓣。大手执着自己已胀大的热铁,腰杆一
挺,便挤入她腿心内,也扬开了两片花瓣。铁杵没入了湿热的小穴里头,花甬内
的花壁,正用力的吸吮着他的男根。
似乎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旋转着他的热铁,令他差点又失控,想要用力的驰骋
着她的身体。
「嗯嗯……」她微微皱眉,他的进入对她而言是一项难以忍耐的痛楚,于是
身子本能的扭动着。
只是这一扭动,却牵引男根的律动,令她的身子更忍不住往前倾去。
男根被紧穴渐渐吞没,直至他的胯间拍打着她的雪臀。
「你真美,小真儿。」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雪臀,强压着她的裸背,开始缓
慢的抽送。
她能感觉他的粗长进入她的体内后,还不断的胀大着,而且又热又硬的戳插
着她的花甬。
他律动的速度刚开始不快,可是每一次的推入力道,却是扎实且有力的撞击,
仿佛要贯穿了她的体内。
「嗯啊……」疼痛渐渐被花甬内的敏感给取代,每一次进出的摩擦,带来的
都是酥麻。
火烫的热杵卖力的埋进她的花甬内,每一次的抽撤就带出穴口所凝结成蜜的
潮水,热情得如同蜜液,甜美的为他的热铁包裹一层,让他能更顺利的进出她滑
腻的小穴之中。
「我的娘子,你的体内好温暖……」他没发觉自己愈来愈失控,每一次进出
的抽撤都是如此用力,律动的频率也一次比一次还要快速,铁杵在水穴搅弄的力
道也愈来愈凶猛。
「啊啊……她的声音也因为热铁的插送,流泄出不成串的娇哼淫语。
「真美……」他呢喃着,扣紧她雪白的臀部,让胯间的昂然狠狠的进入她的
体内,也让两人的肉体一拍即合的贴紧,传出阵阵羞人的肉体拍打声。
「聿……」她唉若他的名字,他的逗弄引起她本能的响应,双手紧紧的抓着
桌巾,「嗯嗯……」他与她的身子紧紧贴密,由于他激动的挺腰抽撤,速度快得
连桌上的东西也震得发出声响,就连桌子亦被轻轻移动几分。
「慢、慢一点啊……」她来不及喘息,他的攻势一波又一波,强而有力的双
臂抓住她的雪臀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她弓起身子,双乳与桌面的桌巾摩擦着,酥麻迅速的爬满全身,情欲写满了
双眸。
直到她以为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他突然将抽动几十下的热铁,从湿淋淋的
花穴中撇出。
一时之间,她的花穴变得空荡荡,像是失去唯一的依靠。
她喘息,却又像只贪得无厌的小猫,以乞求的眸光望着他,不懂他为何彻出
自己的体内。
「聿……我热……」她从桌上撑起双臂,将自己的双腿打开,要他别离开她
的身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热铁在黑丛之中昂然抬头,大手将她的身子扳过面对
自己,扣住她的腰际后,让她的臀部抵在桌沿。接下来,她只听到他将桌上的东
西一扫而下,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
她坐在桌上,双脚被大掌一拉,环住了他的虎腰。他眯眸望着她,粗长的热
铁抵在水光熠熠的花穴上,抽气瞬间,热铁又再度挤入她的水穴之中。
「呜……」她发出细碎的声音,花穴中又结结实实的被填满,仿佛连空气都
被挤出,没有一丝的缝隙。
花穴含住他的粗铁,丝绒般的触感教他微微的哼出声音。
虎腰一用力往上顶,粗大的圆端像是要贯入最深处花宫之内,磨赠若她嫩幼
的花壁。
他的动作无比的狂野,和之前他们合欢时模样完全不一样,今天的他就像一
头未被驯服的野兽。他低头含住她乳尖上的小蓓蕾,一手爬上另一只乳房,用力
的揉捏、挑弄那敏感的小莓果。
热铁则是不断的操弄若她的腿心,抽送之间,勾带出更多黏腻又湿滑的蜜液。
彼此的腿心被花液弄得湿泞不堪,就连房内也充斥着一股羞人的气味。
回荡着双方的低喘以及肉体的拍打声。
就连热铁进出水穴的水渍声,也变得响亮无比。
「啊嗯……」她的喘息愈来愈混重,酸麻的感觉自体内快要进开来,几乎快
将她给肢解了。
她的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乳尖传来阵阵酥麻,配上腿心间的蹂躏销魂快意,
很快的教她无法招架。
「不……慢……慢点呀……」她矫声的喊着根本无法控制袭来的快感。
她企图阻止全身上下扑来的极致战栗,双腿用力的夹住他的虎腰。
「小真儿,我要你……要你的一切……」他无法停下,盈握绵乳的大掌又移
到她的柳腰。他决定要将两人在下一刻,推上最致命的高潮。于是那炽热的粗长
男杵,像是失控的野马,尽往她花芯最深处不断的撞击……
「……啊呀……」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迷蒙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只能承
受着他热铁给予的酥麻。
他腰杆直挺挺的,窄臀不停的用力将粗铁推入水液充沛的小穴之中,让州水
穴开始紧缩的花壁摩擦他的火杵。
过多的快意让她无法去承受,她只能大力的喘息,避免自己在一时快感中昏
厥过去。
「不行……我不行了呀……」她喊出声音,双腿夹得更紧了。
花穴收缩急速,连同她完美无瑕的胴体也开始不断的战栗,身子也弓起着防
卫。
不顾她达到高潮的那端,他依然执意将热铁在她的体内抽送。
花穴吸吮同时,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热铁操弄着抽摇花穴变得更加舒服软
绵。接着,他低吼一声,额上也渗出薄汗。
箝紧腰际的大掌用力的将她的身子往胯下快速撞击,臀部的摆动也非直到最
后一下,水液丰沛似乎止不住,像是要将他的铁杵挤出,非常的快速……他的呼
吸变得短促,将男杵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上的小孔激射出黏稠的白液,全数喂
满了她的花床之中。
第八章
元初真与项聿的感情,一天比一天还要好,好得令金宝庄里的人,有眼睛的
都看得出来。而她待在金宝庄的日子,也愈来愈适应,对于想要独自闯天下的可
笑想法,已淡淡的消失在她的计划之中。
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总是令她挂着心……她这一逃婚,爹娘也不知道她的下
落,不晓得会不会为她担心?
「小真儿?」项聿将手中的凉茶放到她的面前,唤着失神的她,「你怎了?」
她拾起美眸,急忙的摇头。她不敢让项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因为他答允过
她,只要她想到任何地方,他都会带着她一同前往。
可是……她心里担忧的是,爹若知情她是被金宝庄的人掳走,肯定会报官抓
他的!
仅管金宝庄来头并不小,但是玉州城毕竟是汉人皇帝的管辖,落到中原的土
地,还是有王法治得了他。
左右为难之下,变成她心里的一个结。
她又不敢开口告诉他,因为他比她还要死脑筋。
只要能让她高兴的事,他都会在所不惜的去为她做,就算失去性命,他连眉
头也不会皱一下。
「我没事。」她慌慌张张的扬起笑容,想要掩饰眸里的不安。
「是吗?」他与她坐在花厅里,还想开口时,门外迎来一抹窈窕的身影。
「哼!」金丹丹一进到花厅,那张娇艳如花的小脸充满不悦,「我就知道成
大雄不安好心眼,就想拿假货骗我。」
这几天,金丹丹终于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了。
几天前,那一对假的娇阳玉马,也是成大雄拿来抵债的,刚好是元初真眼尖
点破,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要当凯子多久。于是她便派人暗中查访库房那堆假
货来源,都是出自于成府的玉器商行。
为了逃避她借予的本金与利息,才故意凭着金宝庄与成氏玉行长久的信任,
做出这种令她抓狂的事情。
也因为这样,她停止借给成府的借款,接着拿出契约,开始与他们追讨债务。
金沙城的人都知道,什么人都可以欠,只有金丹丹的债欠不得!
当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时,奴仆来报成大雄亲自到金宝庄一趟,要与
金丹丹商谈,甚至还要亲自赔罪。
金丹丹也不是单纯的孩童,明白成大雄这次来访: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安好心眼。
可是又不愿意这样算了,这笔帐,她还是得跟成大雄清算。
于是便让奴仆带着成大雄进入花厅,她打算瞧瞧这只黄鼠狼到底要怎么清还
欠钱庄的钱。没多久,成大雄与成欢一同来到花厅,只见成欢手中抱着一对玉如
意,低垂着脸庞。
金丹丹一见到成欢手中那对玉如意,脸上的表情又马上沉了下来。
「成老爷,我不是说过我只收现款,不收你的抵押品了吗?」金丹丹人前人
后一张脸,为了长长久久,不耻的又摆出笑容。
「我是来道歉的。」成大雄果然也是一只老狐狸,总是让人想不出他下一步
要做些什么,「是我府里出了一些内贼,私自将我出产的玉,掉包成假货,我已
经严厉惩罚那些贼人了。」
说得很好听,金丹丹笑咪咪的,往自个儿主椅上坐着,「那不知成老爷今日
来金宝庄为何意呢?」又不还钱,上门来干哈?
「我是来赔个罪。」成大雄以眼神示意,将那对玉如意送上门,「这是成某
的小小心意,请金老板接纳。」金丹丹挑眉,最后也扬起更大的笑容。
「这样啊!」金丹丹应了一声,最后将眼光绕到元初真的身上,「初真你就
帮我瞧瞧那对玉如意好了。」她也不拐弯,直接要「验明正身」。
「应该、应该的。」成大雄也没任何心虚,点点头,「原来那天老夫有眼无
珠,眼前的姑娘正是玉州城的元府千金,是吧?」元初真咬唇一惊,不知为何成
大雄能认出她来?
「老夫与元老爷也有几分交情,听说元姑娘不是嫁入陈府吗?怎么元姑娘会
出现在金宝庄里头呢?」
「成老爷,这与你前来,毫无关系吧?」金丹丹眯眸,不喜欢人家管她的家
务事。
成大雄语气有些惊讶问着。
「哈哈!是了。」成大雄爽朗的笑了几声,倒也没有执着这个话题,「那就
请元姑娘带着成欢去鉴定玉器,好证明老夫这次前来的诚意。」项聿原本要随元
初真而去,但被她摇头拒绝。
现下金宝庄的掌柜都出门收帐了,就只剩金丹丹与他。于是,元初真要项聿
留在花厅陪金丹丹,毕竟成大雄是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怕金丹丹斗不赢这个老
贼。就这样,元初真领着成欢往花厅旁的小偏厅,留下项聿与金丹丹面对着成大
雄。
来到偏厅途中,元初真与成欢,一开始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来到偏厅内后,成欢将手上的玉如意放在桌上,站在一旁默默的盯着元
初真。
当元初真认真的看着那对玉如意时,望着她的背影的成欢,有一股莫名的杀
气盈满她的心头,却硬是被她隐忍下来。
爹教她不准坏事,必须沉着气完成计划,才能拯救成府的玉行营运。
「你刚听到我爹所言的吧!」成欢压抑着怒意,逼自己不要露出破绽,「我
们查了你的身分,才知道你是元府的千金。」元初真心一震,抿唇不语。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成欢耸耸肩:「不过前几天我爹与元府借了
一些钱,瞧元府的老爷、夫人也真可怜,每天为失踪的女儿以泪洗面,却没想到
他们的宝贝千金,竟是躲在金宝庄享乐。」
「我爹和娘他们……」原本就想家的元初真一听到成欢这番风凉话,心里有
些过意不去,「过得好吗?」
「女儿不见了,他们老人家岂会过得好?」成欢冷嗤一声。原来元初真在成
府揭开成大雄的心机后,成大雄便派人暗中查了元初真的底细串连之后,才发现
她是玉州城里最大玉商千金之女元初真。
走投无路的成大雄,最后起了歹心。
他想,何不利用这个程咬金,好让他在金宝庄与元府之间得利,这样不但可
以还金宝庄巨款,也能拯救自己的玉行。
因此,成大雄今日上门来,就是要成欢演一出戏,在元初真面前提起她的父
母。
「我……」元初真咬着唇,想起疼爱她的爹娘老泪纵横的模样,心里确实觉
得自己真不孝。
可是她不能回家,因为一回家,她和项聿肯定会分开……
一想到此,她的心又开始挣扎起来。
「不过这也难怪啦!」成欢又嗤笑一声,「你逃了婚,与项聿私订终身,怎
还会想到爹娘呢?」
「我……我还是放不下爹和娘呀!」她咬着唇,大声的驳斥。
「是吗?」成欢冷冷的望着元初真。
她想,当初若不是元初真,或许她能一偿宿愿、与心爱的项聿成亲,还能在
爹的眼里多一股分量。
可自从这女人出现之后,她的世界就似乎崩解。
项聿被抢走,在爹的眼里也是个赔钱货,因此,爹便要将她嫁给城西江老爷
当小妾,因为江老爷愿意帮成府还金宝庄的欠款,只要她委身当妾……
她抵死不从,于是与爹商量最后的手段。毕竟江老爷拿出的聘金只够支付金
宝庄的欠款,却无法拯救玉行倒闭的事实。于是,她想出最后的方法!就是从元
初真的身上下手。
「我爹娘……他们好吗?」元初真小声的问着。
「就怕再过没多久,会思女成疾。」成欢轻笑一声,看来鱼儿已经上勾了。
元初真咬着唇,此刻陷入自责的状态之下,不知要如何做,才不让自己陷入
两难之中。
成欢见她正咬唇思考,决定加紧追击,于是开口,「你难道不想回去见你爹
娘吗?」
元初真心一惊,抬眸望着成欢。「还……还不是时候……」怕这时候回去,
爹娘不会谅解她与项聿的。
「可你忍心你爹娘为你每天以泪洗面吗?」成欢追着她,拚命的给她压力。
「我……」她该怎么做才好呢?
「如果你暂时不方便见到你爹娘,但你好歹也要写封信告诉他们近况吧?」
成欢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又接着道:「这样吧!我就当作卖你一个人情,你就
写一封信,明天我正好会到天下茶楼一趟,咱们就约在茶楼门口,我为你送这封
信。」
信?元初真恍然大悟。怎没想到有这法子呢?
就算她不能回家,但她至少可以写封信告诉爹娘,她现在还安好,要他们老
人家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你……真的愿意帮我?」元初真单纯如孩儿,万万没想到成欢竟然要帮她
的忙。
成欢硬着头皮点头。
如果不这么虚与委蛇,那么计划就不会成功,当然得先取信元初真这个笨蛋。
「那太好了。」元初真点头。她之前竟然没有想到可以捎封信给爹娘,不但
可以让爹娘安心她的安全,也可以先试试爹娘的反应,未来搞不好还可以请爹娘
来金沙城见她。这样子……项聿也不会有危险了。
「你明天记得单独一个人来见我。」成欢交代着她,「毕竟这是你和金宝庄
的家务事,怕到时候金老板怪罪下来,对我爹那儿也不好交代。」
「我知道。」元初真点头,明白成欢的顾忌。
她终究是金丹丹策划抢来的新娘,若私自写信回玉州城,以金丹丹那土匪婆
的个性,恐怕会气得跳脚,以为她想要偷跑回去。
「你要记得赴约。」成欢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咛着。
元初真见成欢离开,便高兴的在原地绕着圈圈。
她现下就去写信,明天交给成欢,请她转交给爹娘,这样爹娘就会安一百个
心,不会再为她的安危而黯然落泪。
钦!她真是一个体贴又孝顺爹娘的乖女儿哪!
隔天一早,元初真偷偷将昨晚写的信藏在袖中,然后拗着性子求着项聿带着
她出门。只是这天,项聿必须出门收帐,虽然将她带在身边也无妨,可元初真却
执意在天下茶楼的包厢等着他。
「我会乖乖在这儿等你,哪儿也不去。」她在茶楼的二楼,郑重发誓。
「可是……」他皱眉,望着她真诚的小脸。
他倒也不是怕她跑了,而是就算她离开金沙城,恐怕也无法跑出那一大片的
黄沙沙漠。
「我真的不会乱跑。」她上前揪着他的衣袖「你就放心去收帐,我在这里品
茗吃小点,然后乖乖等你回来,好吗?」
她也怕他发现她与成欢之间的秘密,怕成欢反悔,不为她送这封信了。
「金沙城四周都是沙漠,你是无法单独横越那片黄沙的。」他轻抚着她的小
脸,担心的告诉她,「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回家,你要直接告诉我我会带你回去,
不要一个人逃跑。」他的心有些慌,却决定选择相信她。他知道自己无法将她困
在身边一辈子,但愿意在她身边跟随,只求她不要丢下他。
「我不会跑。」她认真的说着,「其实我已经决定,过段时间,等爹知道我
在金宝庄的日子过得很幸福,我才会求你带我回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
我不会回玉州城的。」看着她澄彻的大眸,他心中的担心稍稍放下。
「你真的愿意带着我回去?」他扬起温柔的笑容,问着。
「当然。」她用力的点头,小脸也瞬间染上红潮,「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
也要带你回去,然后拜见我爹娘呀!」他将她搂进怀里,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
身骨里头。
「我吩咐掌柜将你想吃的、想喝的都送到二楼。」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
「你就在二楼等我收帐回来,记得,别一个人到一楼,我怕有人又会欺负你。」
她咯咯的笑了几声,「上次那个于大发被你打个半死,现在金沙城的人都知道我
是你的妻子,哪有人敢惹我。」
「就怕有人眼睛没睁开。」他在她的颧上轻吻一下,「乖乖等我回来,我再
带你逛逛市集。」
她乖顺的点头,「我会的。」反正她又不踏出茶楼,就在茶楼门口而已。
项聿又不舍的与她耳鬓厮磨半天,才吩咐小婢要好好照顾她,接着离开茶楼。
她在二楼亲眼见到项聿离开茶楼后,又借故支开小婢,一个人提着丝裙往门
口而去。
左瞧右瞧,她以为成欢忘了相约的时间。
好一会儿,成欢在前方的转角与她招招手,似乎在掩人耳目的模样,正不经
意地向她前来。
元初真觉得事情有些异样,明明是交付一封信,为何成欢要搞得如此神秘呢?
但她委托成欢办事,离茶楼也只有几步远,心想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便踏出莲足,
离开茶楼的门口。
成欢一见鱼儿上勾,便屏气等待她上前。
没多久,元初真出现在她的面前,手中拽着一封家信,脸上还有着一抹期待。
「成姑娘……」
话还没有说完,那娇小的身躯后面即出现一名大汉,狠狠的以手刀劈向她的
后颈。
她眼前一黑,马上昏厥过去。
成欢要躲在角落的其余大汉出现,手忙脚乱的将元初真装进一个麻布袋里头。
「快。」成欢下令,要大汉们扛着她,前往城门的方向。没错,这就是她与
爹的计划。绑架元初真,然后要金宝庄以及元府付赎款,这样爹才能双方得利,
拿到大笔的赎款,不但可以还清欠金宝庄的借款,还有其它的钱让名下商行起死
回生。
成欢也没想到,利诱元初真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接下来,只要等金宝
庄以及元府付完赎款,元初真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然了。
到时候……
哼!只要是抢走项聿的女人!都该死!
第九章
好痛!元初真在迷迷蒙蒙之中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阴暗、没有烛
油的柴房里,而且她全身都被麻绳捆住,完全无法动弹。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拿封信给成欢吗?为什么自己全身会被绑住,还身处在不知名的密闭
小屋?
她努力的撑起身子,然而麻绳将她全身上下都捆得死紧,多用力挣扎,只是
让麻绳摩擦着她的手腕。
「晤……来人……」只剩下她的小嘴,还能发出声音。不知道喊了多久,她
听到有几个不同人的脚步声。她拢紧眉,倏地止住口,看着木门的方向。一会儿
后,木门轻轻被打开。
从外头落入橘霞的余晖,让她看清来人的长成大雄!以及他背后的成欢。
当下,她忍不住吃惊的倒抽一口气。
「成、成姑娘……」对了,她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她明明只是想将信交给成欢,却没想到信还没有交到成欢的手里,她就被人
给偷袭了。
一醒来,便倒卧在这间柴房里。
「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元初真咬着唇,眸里写满了不解,声音也
右些颤抖。
「臭丫头。」成大雄来到她的面面,俯视着她,「当初若不是你,我今天也
不会落得如此落魄。」
「我、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元初真委屈的道,眸里闪着楚楚可怜的光芒。
「哼!」成欢也踏前一步,踢了元初真一脚,「少装蒜了,如果之前你不要
那么鸡婆,戳破我爹的计划,今天你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成大雄恶狠狠的望着她,「就是因为你打乱我的计划,我才会暗中调查你的
来历,没想到你竟然是元府的千金,这岂不是老天爷帮我吗?」
元初真皱着眉,「就算我是元府的千金又如何?我对你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
「怎会没有?」成大雄哈哈大笑几声。
「你爹在玉州城可是有名的玉商,他倘若知情他唯一的掌上明珠被歹徒绑架
了,你想,你爹有可能不付赎款吗?」
「你……」元初真咬牙,痛恨这种不磊落的贼人,「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说起金宝庄……」成大雄表情倏地变冷,「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的。」
「你不会如愿以偿的!」元初真气呼呼的大喊,「我爹、我夫君会一起连手
将你这个坏人关进大牢的。」
「那可不一定。」他又忍不住猖狂的笑了,「你爹接到信,会以为是金宝庄
的人把你绑走的。至于你的夫君……付了款,你也未必会见得到他。」
「你……」元初真勉强的让自己坐了起来,眉心拢得死紧,「你想杀我灭口?」
成大雄哼了一声,「等我拿了赎款之后,我会考虑这么做。」
元初真咬着唇,全身上下都害怕的颤抖。
她应该要听项聿的话,不应该一个人独自离开茶楼,更不该相信成欢的话。
「将人给我好好看着。」成大雄命令着成欢,「就照计划进行,先送信给金
宝庄,拿到赎款后,再送信给元府。」
「是,爹。」成欢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点头。随后,成大雄便先行离开柴
房,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
「成欢。」元初真连名带姓的唤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助纣为虐呢?你难
道不知道这样做,项聿不会原谅你吗?」
「闭嘴!」成欢上前给了她一个巴掌,「都是你的错!如果今天你不出现在
我面前,我也不必嫁给江老爷当妾,所以只要你不存在,我还有机会回到项聿的
身边,我爹的玉行也会有救……只要你消失不见就好!」
元初真喘息,没想到成欢早已预谋要陷害她,「你……难不成你是故意引诱
我自投罗网的?」
「你现在才发现吗?元姑娘。」成欢哈哈大笑,「真不懂为什么项聿会喜欢
你这个无脑的小娃儿,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就这样享尽各种好处!」
「成欢……」她还想要规劝成欢,希望她不要一错再错了。
「闭嘴!」成欢又用力的掴了她一个耳光,「你抢走我所有的一切,你没有
资格叫我的名字!」元初真的小脸连续被掴了两个耳光,双眼开始冒着金星,连
唇也被划破,渗出了血丝。
「如、如果你肯放我走……」元初真甩甩头还是勉强的抬起小脸,「我愿意
说服我爹,拿出资金帮助你爹渡过这个困境,只要你放我走,然后保证不伤害我
……」
「你想得真美。」成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我说过,我恨死与项聿成亲的
女子。」元初真吃痛的小脸皱成小笼包般,眼眶也盈出了泪水。
「所以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成欢冷冷的望着她,「等我爹拿到赎款,
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项聿。」
「你……」她发现成欢万分执着,任凭她怎么劝,还是不愿放弃挺而走险。
「我恨你!」成欢狠狠的甩开她的头发,「但是不会现在杀了你,因为你还
有利用价值。」她站了起来,冷血的望着地上的娇小人儿。
「你就乖乖待在这里。」成欢冷哼一声,便往门口步去。
元初真挣扎着,只可惜双手被麻绳紧箝,愈挣扎,愈是磨破自己的手腕……
砰的一声,她听见成欢将门扉关上,还以铁链栓上,就怕她乘机逃脱。听着
脚步声愈来愈远,初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早知道她就乖乖听项聿的话,不该离
开茶楼半步的,哪知道竟然被成欢摆了一道?
呜呜……她不应该瞒着项聿的,应该一五一十告诉他!
其实她一直都很想爹娘,可是她又怕爹对他不谅解……如果她能把心里的为
难告诉他,让他一同与她想办法,那么今天她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呜呜……千金总是难买早知道呀!
项聿回到天下茶楼寻找小妻子,满心期待变成落空,萦上心头的是满满的慌
张。
抓来小婢问个清楚,小婢一问三不知,因为她被元初真支开,根本不知道她
上哪儿了。于是他冲下楼找掌柜、小二,只听见掌柜说见元初真踏出茶楼门口,
之后就不曾再进门过了。项聿就像失了心般,在大街上不断寻找着元初真的身影,
直至日落西头,还是不放弃。
是有人通报金丹丹,她才派人将项聿硬拖了回来。
问清原由,才知道元初真下落不明。
「难不成……她偷跑了?」金丹丹皱眉,在大厅里与五名男子相谈,而且就
往这方面想着。
「不可能。」季南奇摇头,「金沙城四周为黄沙,再笨的人也不会独自越过
那片黄沙。」
「她就是笨啊!」金丹丹叹了一声,不顾项聿还在场。
「三八,你别说风凉话好不好?」廉天昊低吼,「你没看见阿聿已经急得像
只蚂蚁了吗?」
「是他自己太相信那个女人。丢了有什么办法!」金丹丹大声反驳,「早就
跟他说人心叵测了,要嘛就在元初真的身上绑条绳子带出门,要嘛就是把她关着
禁足,谁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相信她。」
「老板,你能不能饭多吃一点,话少说一点?」伏义非嗟了一声,都什么时
候了,这女人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瞎搅和。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皇左戒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们已
派人四处询问,城里租赁马车的老板今天也没见到有姑娘单独来租借,所以我认
为人应该还在城里……」
「躲起来吗?」季南奇眯眸,「阿聿,你们小两口最近有争执吗?」
项聿摇头,「她还跟我保证,不会乱跑,会乖乖在茶楼里等我,而且她还说
过段时间才要回家。」
「真的是笨蛋配傻子。」金丹丹翻了翻白眼,「她随便唬弄你,你也信?」
「她会不会遗人绑架了?」季南奇突然冒出这一句。
此话一出,引来众人的吃惊。
「会有人在我的地盘上干这种事情吗?」金丹丹一半吃惊,一半疑惑,「我
觉得还是先派人明察暗访,有个眉目再来决定我们要如何找人……」
当众人在花厅里商量时,庄里的总管拿着一封信前来。
「小姐,有人在咱们的门口留下这封信。」总管将信交到金丹丹的手上。
「谁送来的?」金丹丹一边问着,一边拆着信。
「不清楚。」总管摇头,「当时有人敲着庄里的大门,一开门,就不见人影,
只瞧见门口留着这封信。」
有鬼!她急忙的拆开信封,摊开信「若要元初真活命,三日之后正午准备五
万两到城外黄沙亭。」她念出白纸中,这几个大字。
项聿一听,冲上前抢过她手中的信纸。只见他气得将信纸撕个粉碎。项聿已
经几近崩溃,无法做任何的思考,若不是伏义非与廉天吴两人体型与他一样高大,
恐怕很难搁住像头失控像只抓狂的野狼的项聿。
「黄沙亭。」
「放开我!家伙!」
「我要杀了他们……」
「我要杀了那些……」
金丹丹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真好的地点」
「就算要杀人,那还不简单,也要知道对象是谁呀!」季南奇叹了一口气。
金丹丹哼哼声,「看看最近谁欠我们钱最多。」
「小姐的意思,是要我们从成府下手吗?」皇左戒眼眸一垂。
「当然。」金丹丹冷笑,是他们竟然敢拿假货来抵债,还将假货外流……
「反正就先从他们下手盘查起,还有,记得去天下茶楼问问看,到底是谁最
后见过元初真最后一面。」如果真的是成大雄所干,那么她决定不再宽恕了!欠
钱不还已经够不爽了,还敢勒索她付五万两的赎款?以为钱很好赚就是了?娘的,
他怎么不去抢算了。
「三八。」廉天昊的左脸被项聿击了一拳,马上出现了瘀青,「那你要先想
办法让阿聿这头野兽安静下来啊!」金丹丹啧了一声,来到项聿的面前话也没有
说,只是伸出手往他的脸颊掴了一掌。
这一个动作,惊吓到在场所有人。
「八八八八八婆……是教你让项聿安静,不是教你惹火他……」伏义非突然
觉得火山即将爆发的感觉。
「姓项的,如果你还想要回你的小娘子,就乖乖安静别吵,否则就算元初真
安然回来,我也会用尽各种方式,永永远远都不让你们见面,听见没?」
姑娘气势凌人,完全不顾眼前的大汉比她高硕许多。尔后,项聿像是泄了气
的皮球。与旁人僵持的动作马上瘫软下来,乖得像一只毛虫。旁人倒抽一口气,
没想到金丹丹这招还真有用,立刻让野兽变成一只小狗。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分头行事。」金丹丹挥挥手,催促他们快出门办事,
少在这儿浪费时间。
除了项聿,其它人做乌兽散,各自行动去。
查了几天,金丹丹这方得到消息。她的推算无错,确实是成大雄在暗中搞鬼。
不过她倒也没有直接上门找成大雄要人,毕竟这只黄鼠狼大概也算出她的消
息灵通。
于是过了第三日,在她盘查清楚之后,元初真的藏匿之处已经换了地方,没
想到她好心反被雷亲!借钱给别人,最后钱还不出来,她气得在原地跳,还要向
她勒索……这口气根本教她吞忍不下,于是,她大小姐决定不假他人之手,捧着
双手将五万两送上。
废话!五万两可是她要借多少人钱、护多少镖才赚得回来。所以要靠官府,
不如靠她自己擒贼。反正金宝庄那么多人吃白食,偶尔也要活动筋骨,省得日后
每个人都将她金丹丹当病猫来抢,到时候她不是亏大了。
于是她身边站了五名大汉,从金宝庄里头挑选二十名大汉,就往黄沙亭前进。
一到黄沙亭,早已有五名蒙面黑衣人正在等待。
双方对峙之下,金丹丹这方气势压倒对方。
可无奈的是,她却还是不能出手,毕竟元初真的下落不明,若先出手,怕人
质会有危险。
「喂!」金丹丹往前一站,神气的喊着,「五万两我带来了,人呢?」
五名大汉沉默一会儿,最后其中一人站出来道:「你们在这儿等半时刻,人
自然会还给你们。」
「我哪知道你们会不会谁我们?」她哼了一声,别以为她是好拐的,「到时
候我要是人财两失,我找谁要去?」
「少废话。」另一名蒙面人不悦的吼着,「照我们的话做就对了。」
金丹丹掏掏耳朵,一副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
若不是看在元初真还在他们手中,她早就杀到成府去了,哪还会来到黄沙亭
吃沙子,与他们这些名不经传的小哆喽罗唆。
「这样好了,你们总要让我们安心吧!」她绕绕美眸,眼里尽是狡黠的光芒,
「你们只有五个人,也不好扛这几箱五万两,这样好了,我好人做到底,派五个
人帮你们扛箱子,顺便瞧瞧你们是不是说话有算话。」五名蒙面人面面相觎,看
着她身后那好大箱的箱子,他们心也动摇了。
凭他们五个人确实也搬不动,到时候与主子会合之后,那五个男人派不上用
场,还可以解决他们,也是一劳永逸。
「走。」蒙面人妥协,要他们将箱子一一搬上前方不远处的马车上。
金丹丹就这样站在远方,嘴角的笑容扬得有些诡谲。
直到他们搬完箱子之后,金丹丹身边的五名大汉——项聿、皇左戒、季南奇、
伏义非以及廉天昊五人,则一同启程,五人上了马车。
看着他们驾着马车扬尘而去,金丹丹的笑容倏地敛起。娘的!听说成大雄想
两边通吃,还寄了另一封赎款信给元府,要元老爷准备五万两赎女儿,然后再将
这个绑架罪名推给金宝庄,而他则是永远离开金沙城。逃到天涯海角享乐去。
如果她金丹丹让成大雄这么搞,她的名字肯定倒着写。
五万两!是她心头上的一块肉呀!
若不是要引出成大雄,她才不会将这五万两当成石头般的让人载来载去「成
大雄,你就最好保佑我的五万两没有少一角,要不然我一定刮你的肉来抵!金丹
丹咬牙,发下了重誓。
随后,她转身跃上白马,往蒙面大汉离开的方向而去——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第十章
「放开我!」元初真待在马车上,对着车窗外大喊。只是没有人有空理她。
成大雄与成欢正等待着手下回来,只要他们拿到五万两,便要马上离开金沙城。
因为他们知道金沙城是金丹丹的地盘,纸终究会包不住火,就算他再怎么狡
猾奸诈,还是斗不过金家人。
因此成大雄早就算计好,今天拿到五万两后,便往南下迁徙。
一方面是为了逃命,一方面则是正好路过玉州城,可以拿到第二笔的赎金。
成大雄于是此刻正在黄沙亭的十里外等待。
「放开我,听到没有!」车里叫嚣着。
「去叫那丫头闭嘴。」成大雄冷声吩咐。
成欢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快放开我!你们这对没有人性的父女……」元初真依然在骂。元初真一张
小脸东青一块、西紫一块。
一个响亮亮的巴掌又在元初真的脸颊上响起,火辣的刺疼瞬间爬满她的小脸。
「你打呀!你打死我算了。」但她依然不服,拿着她表现得桀惊不驯,一双大眸
瞪着成欢,不愿低头与屈服。
「我是很想杀了你。」成欢冷冷的瞪着她,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别以为我
不敢动你,等我爹一拿到钱,我马上送你到阎王那儿去。「
元初真虽然害怕,但还是咽下口沫,「你以为金丹丹会白白送上五万两给你
吗?她可是有帐必算的女人哪!」
「所以我暂时不能杀了你。」成欢冷笑,「你是项聿的妻子,金丹丹会看在
项聿的面子上,忍痛送出五万两的。」
「就算你们拿了钱,你们也跑不了!」元初真瞪着他们,像只小猫般的低吼。
「这不必你烦恼了!」成欢冷嗤一声,又用力往她的脸颊掴了一掌,「现下
你给我安静一点,要不然我就用这把刀刮花你这张可爱的小脸。」
元初真小脸一偏,闷哼的咬着唇瓣,只能眼看着成欢下了马车,留她独自一
人。
一抹心酸与委屈又冲上鼻头,但她却很勇敢的忍住。
不管项聿还是金丹丹会不会来救她。她知道这一切都要自己去承担,谁教她
笨得像猪一样,竟然去相信成欢。
都怪她!她应该早点与项聿坦诚心里的烦恼,相信他会为了她,想出一个两
全其美的法子,都要怪她太自作聪明了!她暗自骂着自己。
可是千金总难买早知道……她已经落入了危险中,而且还有可能将其它人都
卷进来。
她的心,一阵的过意不去呀!
当她胡思乱想时,成欢突然又急忙冲上马车粗鲁的拽着她,将她带下马车。
刺眼的阳光令她睁不开双眼,适应之后,她的美眸见到前方扬起一阵尘土,
一辆马车奔驰而来。马车上有五名蒙面大汉,将马车停在成大雄的面前。
「钱拿到了吗?」成大雄迫不及待的上前问着。「在里头。」其中一名大汉
粗声回答。
「你们全下来。」成大雄趁着金丹丹一行人还未追来,便要大汉们下马车。
大汉们互看一眼,动作利落的一一下了马车。
其中一名大汉下了马车,经过成欢与元初真的身旁时,身手利落的箝制了成
欢的手,大掌一挥,将成欢手上的刀子抢了过来。
成大雄一见,早已有准备的他,抽出腰间的匕首,伸手一拉,正好将元初真
拉走。
「你们想要背叛我?」成大雄没想到自己派去的人手,竟然在这刻企图黑吃
黑。
「我要杀了你!」其中一名蒙面男子,拿下脸上的面罩,出现的是项聿的脸。
成欢与成大雄大吃一惊,事情竟然有了大转变。
原来他们五人一上马车,便解决了五名蒙面大汉,再对他们逼供出成大雄与
元初真藏匿的地方。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也让他们如愿以偿的找到元初真。「聿……」元初真一
见到项聿,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他真的来救她了!她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了下
来。
「放开她!」项聿紧握着拳头,看着成大雄手上的匕首抵在元初真的颈子上。
「哼!休想。」成大雄眼见事情已经穿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我走,
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等等!」箝制成欢的季南奇,决定与对方谈条件,「钱在车上,还我们吧?
而且你女儿还在我们手上。」
成大雄冷笑一声,「我要一个没用的女人做什么?这丫头才是我保命的护身
符。」
「爹!」成欢简直难以置信,没想到她爹竟然要丢下她,「不要丢下我呀!」
成大雄冷血至极,将元初真压上马车之后,不顾自个儿女儿落到对方的手里,便
驾着马车离去。
项聿一见,岂能让成大雄得逞,于是身手矫健的跃上身后的马车,追成大雄
驶走的马车。
留在原地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观。
「这下怎办?杀了她?埋了她?有什么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季南奇看着成欢,发现这女人也没有用处了。
廉天昊不怀好意的开口。伏义非接着坏心的提议。「阿戒,你觉得呢?」季
南奇也笑弯了黑眸,皇左戒沉默不语,许久后,才冒出一句,声音异常的轻,
「交给金老板。」
他们当下倒抽一口气。嗯!够狠。交给金丹丹,就好比把人丢入老虎的口中
——因为老虎会先折磨食物直至断气,才会一口解决……
项聿不顾眼前飞扬的黄沙,一心一意的想要追上前方的马车。而与成大雄乘
坐同辆马车的元初真,则是不断的挣扎。「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竟然为了钱,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她开口嚷着。
「闭嘴。」成大雄根本没空理她,只想要甩掉项聿。马儿驰骋在一片黄沙之
中,成大雄为了摆脱项聿的追随,一时忘了东南西北。
他只知将马儿不断往前方驾去,想要摆脱项然而在这片黄沙里,有一项禁忌
就是金沙城的东北方,有一处禁地,是旅人以及当地人都不敢踏进的沙漠。
只是心急的成大雄,根本没注意自己经过一座绿洲,踏进了人们津津乐道的
禁地。而项聿也不顾自己已身处在禁地之中,依然猛烈追随。他曾对她说过,不
管她到天涯海角,他都会跟随在她的身边。当成大雄以为自己甩掉项聿时,根本
没有注意到元初真正很努力的撑起身子……
下一刻,她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往成大雄的身上一撞——当下,成大雄手
上的缰绳松了一边,马儿不受控制的随意奔跑,使得马车不断的颠簸。
「臭丫头!」成大雄大掌一挥,挥向她粉嫩的小脸。
她因为这掌,身子不稳的往车外跌去。
成大雄眼看她摔出车外,虽想伸手拉住她,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元初真跌落在沙漠上,不断的翻滚快十几圈,速度才慢慢的减缓下来。
成大雄的情况也没有多好,他因为分神想拉住元初真,也没来得及稳住马车。
瞬间,两匹马儿双脚打结,双双跌在沙地上一马车翻了——成大雄也跌落在
沙地上,吃了好几口黄沙。
他勉强撑起身子,看着项聿的马车急速前来为了活命的他,便往元初真的方
向走去。
好不容易拽起初真,他硬是拖着她往马车方向走。若少了她,他的逃命生涯
肯定会少了一项保障,然而项聿却在后脚跟上,见成大雄拖着她时,他已经濒临
崩溃抓狂的地步。
「成大雄,快放开我的妻子!」项聿快步奔上前,想要抢回自己的小妻子。
可成大雄的动作比他还要快速,又将匕首抵在她的颈间。
而这次力道没有抓好,匕首陷入她的脖子里头,渗出血丝来了。「哈哈!你
当我是笨蛋吗?」成大雄狼狈的望着他,「我如果放了她,我还能活命吗?」
「你若敢再伤害她,我保证你也活不到下一刻!」项聿咬牙的说着。
「是吗?」成大雄硬是拖着她,频频回头看着自己的马车。
马儿双双跌落在黄沙上爬不起来,车身也陷在黄沙之中,根本无法再驾驶。
可车里还有黄金……他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如何?他拖得愈久,只是让金宝庄的人追来。心念一转,他决定
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命再说。
「退后!」成大雄眯眸警告着项聿,「退到马车之后。」以项聿与元初真的
2巨离,他无法接近她,只能听从成大雄的话,一步步的退后。
见他乖乖听话,看来元初真真的是项聿的死穴,于是成大雄再次故计重施,
将元初真押上马车后,便又想驾马逃逸。
「聿……」元初真大声的喊着,脸颊淌了许多颗的泪水。项聿不放弃,就算
只用两条腿追上他也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
「哈哈哈……」成大雄哈哈大笑。看来这一仗他赢了。只要他逃离这片沙漠,
南下之后,他还可以去勒索元府拿出五万两。
说到底,他其实也没有吃亏,不过……不知是他高兴得太早,还是老天爷终
于要惩罚恶人,眼前的马物儿突然双双跌倒在黄沙上,与刚刚的情况一样!马车
连翻了几圈,成大雄被甩了好远,最后被压在车身下,一动也不动了。至于元初
真则是随着车身摇晃,翻滚几圈,震得头昏眼花的。
她快吐了!她难过的勉强睁开双眼,下一刻一群以灰巾蒙着下半张脸的男人,
出现在她的眼前。
元初真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被一名男人给抱了出去。她来不及开口喊救
命,只见眼前有名男人坐在一匹骏马上。
「王,马车内只有这名姑娘。」大汉将元初真放在沙地上,仿佛她是一项祭
品,将她献给那高大威猛的男人。
男人同样以灰色的巾子遮住下半张脸,锐利的鹰眸则是盯着她瞧。「什么都
没有?」男人的声音醇厚,就像干涩的沙漠,丝毫没有任何情感。
「什么都没有。」手下们都盘查过,摇头说道。
「还有这名老头。」另一名男人,将成大雄从车下拉出来,逼他跪在男人的
里一马蹄下。
「啊……」成大雄一见这群骑着马的大汉们脸上全是惊慌,「沙、沙……沙
漠之鹰……」
原来沙漠的禁地,就是沙漠之鹰的地盘。这是一群以打劫旅人、商贾为生的
土匪,他们藏身在沙漠之中,像只老鹰等待着猎物上门。「埋了他。」男人没有
任何感情,命令手下杀了成大雄。
「不……不要……」成大雄凄厉的哀号,却仍旧被拖了下去。
元初真见不到成大雄的身影,全身上下战栗她……遇上真正土匪了?
「王,还有一名闯入者。」后方的手下擒来一名高大的男子,上前禀报。
「聿!」元初真一看到项聿,忍不住唤着他的名字。
项聿一见到元初真安全时,整个人放心不少。
只是他们遇上的麻烦却不是普通的角色,是一大群的沙漠之鹰!
他们杀人不眨眼,而且传说中的鹰王向来冷血无情。
「小真儿。」项聿用尽全身的蛮力,揍倒身旁压制他的汉子,急忙想要来到
元初真的面前。
然而,下一刻——
一箭刺穿了项聿的手臂。那箭出自于黑马上的男人,他冷漠的望着项聿。可
项聿不放弃,依然不顾疼痛的前往元初真的方向。
涮的一声,箭又从弓弦射出,射中了项聿的小腿。
这下,他完全动不了,瘫倒在沙地上。
「不……不要啊……」元初真摇头大喊,不管自身的危险奔向项聿的方向,
「不要伤他,求求你……呜呜……」
「别哭,我没事。」项聿此刻身上喷出了鲜血,一见到元初真赶至他的身旁,
不顾身上还有伤口,急忙为她解开身上的绳索。
「别哭。」
「呜呜……」她抱着他的颈子,「对、对不起!」
「我不痛。」他将她揽入怀里,元初真张开双手,回头对那名男人大喊,
「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要财,要人也好,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黑马上的男人落了地,拿着一双阴沉的眸子望着她。
「你拿什么与我谈条件?」他冷嗤一声,摆明就是不将两人放在眼里。全天
下还没有人能入他的眼。元初真颧着身子,知道这男人冷血异常。
她咬着唇,急促的喘着气,双手护着受伤的项聿,「你……再敢伤他一分,
我就拿命跟你拚了。」
「可笑。」他拿起弓,对准了元初真。
「不!」项聿一瞧,急忙将她往怀里一抱,让对方的目标对准他。
当男人准备将弦上的羽箭射出时,一名娇嫩的声音恰好打断他的动作。
「等等……」金丹丹好不容易快马加鞭,终于来到现场。
男人手上的弓箭一顿,湛蓝的眸子深沉如海。
金丹丹从白马一跃而下,身后是金宝庄的人手,「久闻沙漠之鹰之名,真是
失敬、失敬。」
男人望着金丹丹那张娇俏、不畏惧的小脸,收起了手上的弓箭。
「我与你谈笔生意吧!」金丹丹呵呵的笑着:「正好我手上也有名姑娘,与
你换这丑不拉几的小丫头,然后再用五千两与你换半残的男子,成吗?」
「凭什么?」男人不带任何一丝感情问着。
「凭我是金宝庄的主事!金丹丹。」她挺起胸脯,很得意的报出自己的大名。
男人挑眉,湛蓝的眸子打量金丹丹一眼。之后,他的手下又在他的耳边嘀咕一会
儿,令他的蓝眸更加阴郁万分。
「拿五千两塞我牙缝?」他冷笑,「我要你马车上的五万两。」
金丹丹一听,脸色大变,「娘的,你土匪啊……」喔!他们本来就是土匪了。
「三八!」廉天昊急忙跳出来。「你不要拿大家的命开玩笑。」
「五万两耶!」她瞪了廉天昊一眼,「哪有这么好赚的事情!」
「五万两,很快就赚得回来。」皇左戒开口,「可咱们踏入沙漠之鹰的地盘,
非得要等他们点头,要不然……咱们恐怕走不出去。」
金丹丹咬牙,最后握紧拳头。
说起沙漠之鹰,她确实也是要礼让对方三分。
「五万两就五万两。」娘的。她诅咒这男人下辈子投胎变成猪。
男人使了个眼色,将元初真拉走,然后再将项聿丢还给他们。
「喂!」金丹丹大叫,「这女人跟你换那丫头。」她示意,将身后的成欢丢
上前。
「丑。」男人又将成欢踢了回去,完全不接受。
她气得咬牙嘎嘎作响,「你就是吃定我不敢对你怎样吗?娘的,你这么小看
我是不是?你信不信老娘回去之后,不到半天再回到这儿,将你的贼窝铲为平地
……」伏义非上前捂住这张嘈杂又爱叫嚣的小嘴。
「你还要什么?」皇左戒最冷静,由他来发言。
「她叫金丹丹?」男人望向她,冷声问着皇左戒。
「老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听到我的名字会害怕,就快点给我放人,老娘
还赶着回去收帐,你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小嘴,又再度被大掌给遮住了。
男人低嘎笑了几声。
「我要她到鹰堡做客七天。」男人笑得诡谲,「这女人,就还你们。」话才
刚说完,元初真便被推了回去,跌进皇左戒的怀里。大家互看几眼,不知道该怎
么决定。
「我赞成。」廉天昊举双手赞成。「我也是。」八婆不在的几天,一定很安
静。
「唔唔……」金丹丹抗议,眸里喷出了火焰。
「我觉得为了大局着想,就让老板去鹰堡做几天的客……」显然的,季南奇
也是赞成,然后皇左戒点头,明白大家的意思,「你能保证七天后,老板能完好
无缺的回到金沙城?」
「嗯!」男人点头答允。
伏义非将金丹丹推了出去,让她跌落男人的怀里。
「娘的……」当真将她推出去当代罪羔羊,「等我回去,你们一个个就死定
了……」
男人大手一挥,身后的披风往前一拢,将她的娇躯隐没在披风内,便箝紧她
往黑马上一跃,与手下一同离开。
大伙儿松了一口气,准备打道回府。只有元初真哭得惊天动地,来到项聿的
身旁,不断捂住他冒血的伤口。
「对、对不起……」她滴滴答答的掉着眼泪。
「别哭。」她哭得他心都疼了。
「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一个人独自乱闯了。」她哭得小脸都花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可以打我、骂我……」
项聿勾起笑容,摇头,「没关系,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他依然只
有这一句,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脸。
「对不起、对不起……」
「嘘!」他的食指轻点她的唇瓣,「别再说对不起了。」
「呜呜……」她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帮他,「你流好多血……」
「让我睡一下就没事了。」他不忘安慰着她。
「嗯!」她以小脸磨蹭着他的脸颊,「等你醒来,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告
诉你。」他点头,握着她的小手,将双眼闭了起来。她止住哭声,决定等他醒来
之后,再告诉他心里好多好多的小秘密。而且她也决定,不管未来会不会回去玉
州城,她以后肯定不会再松开他的大掌。
就算要回去见爹娘,她也会紧拉着他的大手,永永远远都不会放开。
不过她想要先等他醒来,对他说一堆对不起,以及一些她从未对他说过的话。
尤其是那一句,她从未告诉过他的——我爱你。
一辈子,都诉不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