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赐摇摇头,「她们若不是生不出儿子,怎麽会对我好?」
  甘草也想不出该怎麽安慰他,对他暖暖笑了一笑。耿天赐看着她恬静的笑容,
想起她那夜浑身浸湿鬓发散乱的样子,像是在诱惑着他,她的唇精巧细致,带着
笑意时尤其好看,他忍不住呼吸急促,慢慢的靠近,向那如兰的香气靠近。
  甘草脑中空白了片刻,想要闪躲时已被他一手扣住了後脑,一手挑起了下巴,
恍若初见时的形态。
  他没给她时间焦急,已经沈迷的吻上了她的唇,浅尝深品,青涩的啃咬着她
的唇瓣,继而进攻她内里的甘甜。他胡乱绞动着他的舌,舔着她的芬芳,亲了个
够。
  他越来越渴,把她紧紧揉进他的怀里,这次,她却没有打他,而只是慌乱的
推拒,反而让他的火苗越烧越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她却拼命从他怀着挣
脱,慌乱的喘着气,「不,不可……」
  他只好撩起她的衣衫,从她的胸口的柔软甘甜中寻求一方慰籍。
  第068章。情愫
  耿天赐再也没刻意为难她,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要多好有多好,真是时
时刻刻怕她冷了饿了。这顽劣少爷心疼起人来,真是体贴周到,甘草也不再厌恶
他,反倒因为那夜的谈心,接纳了这个看似不太懂事的少年。
  日子就这麽过去,甘草和耿府的独苗耿少爷这对原本的冤家结成了深厚的友
谊。甘草实在是心力交瘁,懒得对谁曲意逢迎,加上她前世当家的气性在,即使
作出低姿态来也是无法藐视的底蕴,不知道怎麽就合了耿少爷的胃口。耿天赐倒
不再为难她,还准她进出他的书房,看他读书写字。
  耿天赐博闻强记,却贪图游学杂记,甘草很是不以为然,说了他几句,说的
耿天赐不高兴:「你们女子就是妇人之见,又这山望着那山高,我却不乐意做官,
乐得游学,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甘草正色道:「隐士也好,做官也罢,自然都是好的。一个时代自然有一个
时代大人物的范本。我只知道做人莫要学做那异类,枪打出头鸟,犬逐野雉尾,
嘴上说也没什麽意思,先当了大人物,才有资格去评说英雄是什麽样子。」
  耿天赐瞪着她:「瞧这话说的,真跟我老爹一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
夫子!甘草,你读过书?」
  甘草避讳道:「书没读过几本,我们穷人家经过的苦楚多了,也就明白事理
了,你这坐享其成的大少爷怎会知道?」
  耿天赐端详着甘草:「小甘草,你真的才十五岁?」
  甘草故作厌弃道:「我可明明白白是你的奶娘,自然就像母亲的样子了!」
  两人平日虽然没有越界,但是整日厮混,也习惯了这样的调笑嬉戏。
  耿天赐给她说的害臊起来,作势去揉捏她的胸脯,甘草只好一个劲的躲,两
个人打打闹闹的,咯咯笑成一片。
  门外一个粉色的身影亭亭玉立,侧身站在门边,皱了皱眉,问向身边的丫头:
「这里头的是天赐表哥新近的通房丫头?怎的这样没规矩?」
  丫头摇头否认。
  粉衣女子面上才轻松了一下,就听那丫头道:「回婷表小姐,这是少爷新近
找的……奶娘,少爷素来跟她亲厚,关系非比寻常。听说……听说少爷为了她把
院子里丫头都责罚了。」丫头说着瞟了眼屋里,府里就一个少爷,丫头们都肖想
着,以前少爷谁也不搭理就罢了,自从甘草来了之後,少爷就对她不一样,还那
麽听她的话,那份特殊,哪个会不眼红?
  粉衣女子脸色深沈起来,几乎半天说不出话来,「表哥真是……荒唐!」
  她又状似无意问道:「那丫头年纪看着小,身份背景可有查过什麽异常?」
  丫头摇头道:「并不曾,听说是厨娘介绍来的,被夫家所遗弃,人并没有什
麽范科。」
  粉衣女子脸色肃了肃,转身离去了。
  这样小半年过去了,甘草给好吃好喝调理着,气色好多了,身体也养过来了。
脸色如同出水芙蓉,从那最先清秀的花苞里显出粉嫩的初香来。耿天赐看着她的
眼神也渐渐有些怪异,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甘草的蜕变,从骨子里渗出来,她的外
表明明没有改变,却似乎与前些时日不同,那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变化,让人不知
不觉间心衿动摇。她明明是那样清丽的外表,却透出熟妇的风韵来。
  这天将将入夜,甘草做完了事,被耿天赐拉着一路拐弯,鬼鬼祟祟到了一个
厢房,甘草疑惑道:「这是哪里,你来做什麽?」
  耿天赐忙忙碌碌的往床单上撒了好些粉末,道:「这是我小四娘的房间,今
夜里是她侍寝,她肯定难受也得撑着不说的,这侍寝可不是好排的!」
  甘草奇道,「你给她撒的什麽?」
  耿天赐道:「上回她跟我爹耳边风,说我整日看杂书不上进,还不如过继个
宗族子弟好好教养,哼,当我不明白她那点心思!」
  甘草正想说点什麽,却听见有人来了,急得不知何处躲,耿天赐一把拉住她,
躲在了床下边。
  第069章。床下1(h)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抱在一起,大气也不敢出。
  耿天赐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闻见,那浓重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却因为此刻
如此亲近而夹杂了迫切的欲意。
  甘草不自在地闭上了眼,装作不见,耿天赐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淡粉的唇,
近在咫尺的淡香,忍不住一点点逼近她,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在她唇上从左到
右舔了一遍。
  甘草刚想发怒斥她几句,只听几句调笑的声音,却是耿老爷拥着四姨奶进来,
你浓我浓了几句,喝了点助兴的小酒,就直奔大床,却听耿老爷道:「今天试点
新鲜的,你在上头。」说完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躺,四姨太一边欲迎还拒着打情
骂俏,一边已经脱了衣裤从男剑上坐了上去,给耿老爷舒服的嗯哼一声,然後就
是床的颠簸,四姨太卖力地上下蹲坐着,嘴里妖娆的呻吟:「老爷,啊──好舒
服,好舒服,奴家受不了了!」
  屋里一片套弄和水波的声音。甘草羞得脸通红,又不敢喘气,刚抬起眼皮就
见贴着她的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浓的化不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慢慢
的,贴上了甘草的唇,轻轻舔舐着她完美的樱唇。
  甘草只觉得心中迫切的想要躲开这诡异的气氛,却又丝毫不敢声响,给他亲
的忘情,又听着周围淫靡的声音,心神一阵恍惚,宛如神游云里雾中,不知今夕
何夕,在这淫靡的不真实的环境里,时空仿佛静止了。
  少年的唇透着霸道热情的阳刚滋味,又带着初生牛犊的清甜,像是能洗涤她
的肮脏,她迷失了心智般动情的启开檀口,还没来得及呼吸,已经被他舌头大力
撬了进来,她被迫跟他的热情做着徒劳的抵抗,到最後,那抵抗安全的变成了纠
缠,跟他的唇舌轻轻的试探,纠缠,品尝彼此美好的味道,在彼此的甘甜中深深
的吻成一片不分你我。
  突然只听耿老爷开始叫痒,两人都是一呆,正在美好甘甜时,舌头都还在彼
此的口中,甘草疑惑的看向耿天赐,他含弄着她的唇,眼睛轻快的眨了眨。
  四姨奶尖叫道:「老爷,你这是怎麽了?」
  耿老爷懊恼道:「不知怎麽回事,一出汗,後背痒的受不了,」说完挠的吱
吱作响。
  甘草这才反应过来,险些笑出声来,还好耿天赐一把扣住她的嘴,把她所有
的呼吸都堵的牢牢的,没有一丝空隙,都快要窒息了。
  耿老爷疑惑道,「不会是你这里下人偷懒,许久没有换床被了吧?」
  四姨太辩解,「怎麽会?这床哪里会有问题……」
  许是耿老爷面色依然不豫,四姨奶有些急了,娇嗔软语道,「老爷,人家才
到一半呢……不如我们下床来?」
  於是随着耿老爷一声调笑,床上一片悉悉嗦嗦,两人下了床,四姨奶趴在床
边,甘草背对着外边,看不见四姨太的两条白腿大大的分开,後面又露出男人粗
壮的腿,耿天赐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片刻,沈了眼,把甘草吻的快要溺死了
才作罢。
  耿老爷从後面插了进去,用力的从後耸动,插的四姨奶大声浪叫:「夫君!
你好厉害!插的奴家,啊──要被你插死了!」一面卖力的叉开双腿,让男人进
的更深入些。床下的视角清晰可见,四姨奶为了给插得顺利些,不得不一直踮着
小脚尖,给插得摇摇晃晃,差点就支撑不住。
  「小骚货!」耿老爷骂骂咧咧的,却插的更起劲,腿止不住的抖动,带动着
女人的屁股被撞的砰砰的响,还带出空气的噗噗声,连大床都被摇得吱吱的响。
  耿天赐含着甘草的唇,带着她的小手移到自己的胯间,握住自己的欲龙。
  他们俩虽然平日里总是调笑打闹,但是却不曾越了界,甘草看出这少年的孟
浪轻浮多半出自好奇,所以很自觉的抵制跟他走到那一步,在她心里,他是不懂
爱的。
  甘草脸早就红透了,她愣了下,想想,给他舒解了也好,不然指不定憋成什
麽样子,於是握着他的巨龙的包皮来回套弄,上下滑动,那欲龙在手中变得越来
越硬越来越粗大,已经无法被她的小手所包裹。
  外面的淫浪声还在继续,床下的人却等不及了。
  耿天赐突然扯掉她的小手,把她一条腿高高抬起,甘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
得下身一凉,也不知小裤什麽时候给他扒掉的,花穴间就已经顶着一杆坚硬的巨
龙。
  甘草本能的张口就想大叫,却被耿天赐一把手死死的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
连呼吸都不成,下身用力往她中间一送,斜斜的把大蘑菇头给卡了进去。
  不!──甘草惊恐的睁着双眼,眼泪一下子就破眶而出。
  她已经小半年没有过男女之欢,甬道里即使是温柔的轻轻试探也会让她如处
子瓜破,更何况这样的突然暴虐的袭击!
  她的眼泪因那辛辣的感觉不自主的流出来,与此同时,花道里也一下激增了
许多粘稠的蜜液,他额上陡然汗增,下腹却是毫不退缩的往上一刺,粗壮的物事
已经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机会,被那蜜液引诱着,进入了深处。
  甘草被他插进,又不能呼吸,脸憋得通红,小口一张就咬住了他的手,她想
要推阻他,可是她的手在那下身强烈的刺激下几乎失了力道,倒像是欲迎还拒,
反而是被他顺势一拱,又进去了半根,甘草身子一下全软了,想要飘了一样,她
已经几个月没有过房事,就算是一根手指都能让她快慰,两人平时一向厮混,可
都守着最後的礼法隔膜的,然而眼下,那个最亲近的少年,就深深埋入了她的身
体,彻底跟她摊了牌了。这种恍若禁忌的感觉,让她脑袋无从思考,全都懵了。
  第070章。床下2(h)
  那感觉很奇怪,就像你一向以为是不太防备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冲进来,
把你压在了身下,一边说喜欢你,一边趁着你惊讶的功夫插入了你,享受你带给
他的罪恶快感。
  她就快要在这窒息的快感中死去了,口鼻上手一松,刚想呼吸,耿天赐的舌
头伸了进来,堵住她任何可能的呻吟,甘草刚恢复了呼吸,只能贪婪的用鼻子抽
着气,还是气息不继,强自忍受着下体缓慢而磨人的上下抽插。花穴里也因为她
的无暇顾及而在他男龙的攻击下打开了最原始的诚实热情。
  她太久没有过这种事,他粗暴的插入让她里头像处子一样被摩擦的生疼,但
是她无耻的私处却在他不住的摩擦下以最快的速度自我修复,生疼也变成了头晕
目眩的快感,她一面头晕目眩想不明白境地,一面恨不得羞耻的把双腿再架的开
些。
  床边耿老爷和四姨奶的动作清晰可见,能听见他们疯狂抽插的频率,耳边都
是淫靡的声音,绝对是最炽烈的催情剂,尤其这人是平时在你身边知书达理高高
在上的人……
  耿天赐眼睛里除了甘草什麽都没有了,一丝分心也没有,就那麽直直的盯着
她,先是慢慢的磨动阳具,生怕弄出声响,後来干脆顺着耿老爷和四姨奶的抽插
频率,同步地插着甘草的小穴。
  她紧紧蹙眉的样子也是那麽好看,她像是隐忍着什麽感觉,耿天赐从来未见
过她如此失控如此隐忍不能的表情,他的血液又热了几分,恨不得都狠狠的给她,
让她露出些再耐人寻味的表情来。
  她的处子般的紧窒让他初经人事的包皮扯的都有些涩疼,她还稍稍有些干涩,
不能容纳他,他右手一个用力,把她那只腿托的再高些,她的羞耻处就完完全全
的迎合向他的凶器了。
  耿天赐忍了忍那波涛汹涌的快感,经过几个慢慢的抽插後开始快速的攻击她,
她嘴巴无辜的半张着,像是想说什麽却没有机会,她双颊酡红,像喝醉了烈酒,
目光更是迷离的痴醉。
  这都是他的男龙所带来的!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幸福感,像是填满了什
麽东西。
  甘草眯着眼睛,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的巨大把她填充的一丝空隙也无,他的
手托着她的腿阻住了退路,她脆弱的小花穴可怜的承受着巨大阳具的猛烈冲击,
一次比一次深,她的内壁像有无数的小手在挠痒,挠的她里面醉人的舒服,因着
那阳物的冲撞激动的蜜水泛滥,把两人的肉器滋润的滑腻而贴合。
  耿天赐因着蜜水的作用,最後的一丝涩痛也无了,只有铺天盖地的快感,她
的内里像黏腻的沼泽,让他男龙陷入里头无法自拔,那被湿湿滋润的滋味啊,再
也不想拔出来了,一动不动都让他太阳穴紧绷,更别说那来回摩擦带出的深入云
端的快乐!
  偏偏平时不肯就范的人儿此刻如同扯线偶人,只能硬生生任你欺淩,且还活
生生受着那入骨的纠缠快意,这让少年凶器如利剑般不停的讨伐她,获取那纠结
的情欲和淩辱她的快感。
  那厢不知何时耿老爷早已丢了,四周早已静了下来,甘草这才觉得身下动作
太大了些,都撞得她耻骨生生的疼,他那狠劲,似乎要撞进她身体去似的!她皱
了皱眉,出了一头冷汗,生怕呼吸大一点就被他们发现了,那实在是没有再丢人
的事了……
  甘草紧张极了,只能用尽全力收缩着小穴,避免发出滋滋的水声,她的收缩
绞的耿天赐满头大汗,一个不察,射在她绞动的内壁里,给她吸的一滴不剩。
  那灼热的粘液全部都深深射入甘草花壶深处,而且因为他长久不肯出去,堵
在了尽头,甘草就那麽羞羞的被他抱在怀里,察觉到他无法抑制的颤抖,过了好
久才平息下来,她低了头,不知该怎麽面对他了。床上的人已经睡着,发出沈沈
鼾声。
  甘草才试着要移开他的拥抱,已觉得那怀抱又收拢了几分。
  耿天赐似乎知道,一旦离开了这里,他就再也不能为所欲为,她抗拒的表情
已经出卖了她的小心思,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所有都先吃干抹净,好叫她无法抵赖!
  他吃准了她不敢声张,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个翻身,死死压在了她的身上,
埋在里头的男龙已经又把花穴撑得洞开。
  甘草双眼圆睁,还没来及抗议挣紮,已经被他又发动全力前後动了起来,这
次因为在上下的缘故,他的奸淫更加得心应手,轻松了许多,力道却反而更大了。
  甘草的手指生生掐进他肉里,可是他浑然不觉,脸上还是那疯狂的快感带来
的陶醉,他用身体一次次挺弄,宣告他对於她身体的主权。
  实在是好疯狂的快感,尤其是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和禁忌的场景。所有的感
受都要牢牢憋在心里,因为那憋闷而堆积的越来越多,让她相信自己就要这样被
他弄死了……
  她的汁液已经褪去了粘稠,让他进出方便不少,他微弱的喘息声喷在她耳边,
成了此时她的整个世界,下体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除了他漆黑的双眼什
麽也看不见,世界都颠覆了,只能感觉到自己隐秘的花穴被他搅的天翻地覆,她
陷入短暂的高潮,无法醒来,那一刻她突然想,能一直这样,和他,也很好……
  床上双人眠,床下洞房酣。
  这一夜,注定有些诡异,有些异端,有些直入云霄的飘渺刺激,让她被一波
波的侵袭,无法自已。
  她被他索求无度的征伐着,索取她的所有,直到榨干她的最後一丝汁液,才
抱着已经瘫软的人儿,悄悄回归锦绣园。人还是那两人,却有什麽东西,不太一
样了。
  这夜过後,耿老爷确实怕了四姨奶的床,虽说耿天赐药用错了人,不过殊途
同归,耿老爷好一阵子不敢去四姨奶那里过夜,这是旁话,不提也罢。
  第071章。诉请1(微h)
  次日晚上,耿天赐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人都歇下了,来到甘草的住处徘
徊许久,从昨夜的事情发生後,两人之间似乎有什麽不对了,他一天都想跟她好
好说一说,可是她,无疑在躲着他。他举手叩门,无人回应,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心急火燎就冲了进去。
  那冷心冷肝的人就坐在床边,眼睛怔怔的,似乎是真的没有听见他叩门。
  耿天赐有些局促,他突然抱住甘草的小肩膀:「我娶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甘草吓了一跳,继而淡淡苦笑,挣脱他:「不用你负责。你们做事,从来不
征求女人的同意,事後总装什麽好人?」
  她才说出口却有些後悔,她明明是不想招惹他,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娇
嗔。
  耿天赐一喜,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反抗,嗅着她幽香的发:「其实我挺喜
欢你的,是真的喜欢。」
  他的怀抱阳光又温暖,似乎能让甘草忘却过去的种种不快,甘草忍不住自己
的沈迷,她被他抱的晕眩,迷失了自己,突然希望,过去的种种,皆是一场梦,
如果一切归零,重新从这里开始,该有多好?
  可惜却不可以,她不想奢望太多镜花水月的东西。
  甘草定了定心神,推开他,脸上已是一如往日的沈静,「昨天夜里,我当作
我们什麽也没发生过,你走吧……你是耿家少爷,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不要再
说什麽欺骗小女佣的浑话。」
  耿天赐给她激怒,抓住她的胳膊,劲大的她生疼,他简直觉得是对他的奇耻
大辱!
  「你说什麽没发生过?你为什麽就是不肯面对?」
  甘草垂下眼帘,淡淡的苦笑:「天赐,你不懂的。」
  耿天赐自嘲的笑笑,松开她被抓痛的胳膊:「是,我不懂,你总觉得我是小
孩子!」
  甘草背过身去,向着月光幽幽道:「耿天赐,你从小富贵,何时受过苦,你
怎麽能想见我的生活,我的来历?即使我说了你也无法相信,无法理解,无法明
白。」
  耿天赐看着她姣好的侧脸突然有些悲怆:「是的,你是受过苦受过穷,可是
我不想知道什麽以前!我以後娶了你,对你像今天一样好,有什麽不可以?」
  甘草无力的摇摇头:「有些人的有些过往,是奴隶的烙印,怎麽都抛不掉的。」
  耿天赐圈住她的小腰:「那我们就永远把它埋藏起来!」
  甘草愣了愣,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迷失了自己的……
  半晌,她突然尖刻冷笑道:「你说,耿大少爷,你到底喜欢我什麽呢?我一
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没有美貌,没有贞洁,没有贤良淑德,你就那麽喜欢那销魂
的滋味?」
  耿天赐怒极反笑,粗暴的把她推到床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甘草,这小
半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要是想要你早就要了,为何等到今天才说?我
就是瞎了眼喜欢跟你的一点一滴,你非得让我把昨夜再来一次才肯相信我?面对
我的心?」
  甘草突然难过的哭了。
  耿天赐心疼的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哭,小甘草,跟着我,什麽
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麽就做什麽,你让我不娶婆姨我就绝不娶,即使你让我好
好读书考官去,我也听你的!」
  他如墨的眼睛把甘草全融化在里面。他温柔的亲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脸
颊到嘴唇,那吻一点都不猥亵,像蜜一样甜腻,让人安下心来,在这月色里想要
交付给他。
  耿天赐把甘草轻轻放平在床上,像仪式一样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襟,甘草望着
他,本能的去推阻他的手,终究在他化不开的温情中,无力的垂下了手,任他把
她仔仔细细的脱得一丝不挂。
  耿天赐从她的脖颈一路亲向下面,就像要烙上他的气味,他把她双乳从乳根
到乳晕到乳尖全都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她的胸脯充满了诱人的奶香。
  月下,少年的誓言又真挚又蛊惑,他说:「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我们
从今天开始,就没有过去,过我们的生活。」
  他的话就像道士的符咒,甘草忍不住随着他的话语暂时忘却了一切,也许,
她潜意识里早就想这麽做了……
  她舒展着美好窈窕的身子,耿天赐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从腰部到腹部,到大
腿,那吻又温柔又耐心,直到甘草心痒难耐的打开了双腿,门户大开,粉红的花
穴瑟缩着,又满含期待的等待男剑的进入。
  耿天赐激动的热血沸腾,他扶着状如儿臂的大阳物,温柔地顶着甘草的小蜜
穴,花瓣在他的顶弄下开始绽放,甘草感受到他的温柔,花穴里生出一种从未有
过的空虚感,她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被填满。
  甘草尽力舒展双腿,让男剑毫无阻拦地开荒,耿天赐看着自己一寸寸推进甘
草的体内,把她填满,终於让她完全的属於自己,心里盈满了骄傲和满足。他温
柔的前後抽出和推进,带动甘草肉壁里一串难耐的骚痒。
  这样两厢情愿的交付,却又是昨夜的意外无法比拟的。每一个缓慢的动作都
提醒你,跟身上的那个人合为一体了。
  第072章。诉请2(h)
  甘草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檀口,跟他热情的亲吻在一处。她主动的吮
着他的舌,吃着他的味道,他的清新,阳光,渴望的气息是如此的吸引着她,两
人吻的气喘吁吁,甘草忍不住扭动小腰,方便大家夥在胯里进出的更快些。
  耿天赐察觉到她的意愿,加快了速度,插的甘草连连娇吟:「天赐──我─
─我,啊~啊~~好舒服!」
  耿天赐掰开她试图夹紧的双腿,下体变得更加僵硬,只好更迅猛的攻击她的
柔软,缓解自己的无处发泄。
  他迅猛的攻势让甘草叫不成声:「天赐,啊──好难过──再快些,再快些
给我!」
  她自相矛盾的呻吟让她自己先羞耻了,却让男人更热血沸腾了!怎麽能不去
满足她小小的求欢呢?
  她的花道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并因为他的抽插而激动的弥漫汁液。甘草很
久没有发自内心主动跟男人欢好了,打开心结後的接纳使她更加敏感热情,一举
一动都彰显着妖精般的勾魂魅力。
  她尚嫩的面孔布满舒服的想要更多的迷醉,她水蛇般的柳腰微微扭动就带着
熟妇的风情,她细碎的口齿中呼吸紊乱,却时而求饶时而又大胆索取……
  这瑰丽的风情会让男人定力尽失,恨不得揉碎在她身上,把最坚硬和最粗壮
都给她。
  男人所有的心意都凝固在他腰椎上了,随着他凶狠快极的动作,一次次刺入
她水穴里,又通过她紧窒水润的吸吮让他颤栗不止。
  耿天赐一抹汗水,飞快的在甘草胯间动作着,带出一片水迹,在他连续不懈
的抽插下,甘草身子一软,瘫在床上无力的呼吸,像一条缺水的鱼。
  这有节律的进出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丝毫不想放过她!甘草先是觉得自己
满身是汗,花穴里全都是水,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她整个人就快被他给插成一滩
水了。
  耿天赐速度未减,还在持续插动她的花穴,她心甘情愿的模样是如此的美好,
他只想这麽在她身上运作,直到两个人完全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也不知这样激烈的抽插进行了有多久,似乎要这样永无止境的进行下去,榨
干她的体力。她的花穴一波波的水迹已经来不及滋润他的插弄,甘草忍不住想从
他胯下往後退缩:「不成了,天赐,我不行了──不要再来了!」
  耿天赐的眼睛又变得漆黑,他牢牢按住甘草的小身体,让她进退不得,把甘
草的双腿直接抽起来竖在空中,然後巨大的欲根对着中间娇弱的花穴直直的戳下,
以下蹲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每一次力道都深深的戳到子宫口,引得甘草急
急护住小腹,那快感以最直截的方式从花道里一直蔓延到腹中!散开浓浓的暖意
……
  耿天赐打桩一样奋力往下戳她,像要把她钉死在床上,在甘草嘶哑的呻吟中,
一蓬滚烫的热液全都射入了花穴最深处,并顺着这个角度全都灌进了甘草的子宫,
一滴也没流出来。
  月上中天,床上缠绵的两个人却因为积蓄已久的热情和隐忍终於爆发无休无
止,彼此交换着最深最浓的热情,少年精壮的腰线,无穷的精力,少女羞涩的欲
迎还拒,热情的曼妙扭动。在耿天赐阳春三月的胸怀下,甘草终於被融化在鱼水
之欢里。
  月儿羞涩的掩去半面,床上的两人还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纠缠在一起,交
叠不休。
  这夜过後,甘草终於改变了一些想法,以前她是不敢想,但是现在,她竟生
出奢望来了。甘草迫切的想紮下根来,他就像站在她彼岸的人儿,给她递过一枝
竹竿,渡她离开不想回首的深渊。她渡过了岸,便可以从此不用回首那些不堪回
首了。他,或许不是她的良人,可是他却是一丝曙光,让她贪婪的想要追随。
  耿天赐同父亲禀明了要娶甘草的意愿,耿府台吃惊之余倒并不是太意外,他
对耿天赐宠溺却并非不加管教,是以他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先前只当儿子
荒唐,只当给他那事行了教导也不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见,没想到张口
就要娶甘草为妻。
  耿府台自然是不同意,无奈儿子拿出要死要活的劲头来,这些日子甘草对耿
天赐的劝导和影响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顽劣儿子听话驯服了不少,想想有个女
人能管着他点也好,省的现在这样子不教化。於是松口同意甘草娶进门,但只不
准做妻妾,充算个房里人,而且勒令这不羁子日日做足功课,考取功名。
  耿天赐见再说不动了,只好急切的去找甘草说导,甘草见他急切担忧的样儿,
心里喝了蜜一样,还记得初见时他认为她给他当个侍婢已经是高攀,现在要娶她
却还怕她委屈了身份,有了这份尊重,她还能有什麽不满呢?
  甘草甜甜一笑:「我当多大的事,不就是个名分麽?能嫁给你,我已经心满
意足,不敢贪心许多!平妻我已经当过一回,也就够了,嫁给你,我甘愿的!」
  她不是糊涂人,虽说她也想做她的妻子,可是耿天赐能答应她不再他娶,那
麽地位身份又有什麽紧要呢?反正只是两个人过日子罢了!
  耿天赐还有些不满,心疼的搂着她:「没想到好事多磨,我心尖上的人嫁给
我,竟然连姨娘都不能算──甘草,实在是委屈了你!」
  甘草忍不住抿唇去推他:「你对我好,就成了,瞧你,又多想那些不重要的!」
  耿天赐坚定道:「你放心!名分是奢望,可是这花轿,拜堂,洞房花烛,我
一个不叫你比别人少!我自然堂堂正正的大宴宾客放了花炮来娶你昭告乡邻!决
计不叫你忘怀!」
  甘草听的心醉,没有再推阻,她固然已经心满意足,可是作为女子,第一次
婚姻死在仪式上,第二次婚姻草草了事,她心中不无遗憾,得耿天赐这样允诺,
她真的心向往之。
  耿天赐打定了主意,抚着怀里乖乖小人的背:「这一点父亲要是再不答应,
咱们就私奔!」说的甘草咯咯笑着直捶他,眼里却都是幸福的泪水。他的鲁莽和
荒唐,曾经那麽让她不以为然,现在却让她不能不喜爱了……
  第073章。拜堂1於是,在八月初五这天,耿天赐终於如愿把甘草吹吹打
打一台小轿娶了进门,酒席办的铺张,虽说只是从侧门抬进来的,但是还是无人
不眼馋新娘的好命!一个通房人,连姨奶奶都算不得,能被男子如此礼遇,即使
没有地位,怕是以後也是享福受宠的!
  花炮放个不停,众人的交头接耳和热闹祝福中,耿天赐一步步牵过甘草的大
红绸,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到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那第三拜却生生被一声娇叱给喝止了。
  「不能拜!──」
  一个粉色衣裙,生的娴静淑仪的女子婉婉走了过来,迎着众人吃惊诧异议论
纷纷的言语,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
  耿府台吃了一惊,忙去迎着制止她:「婷婷,你怎麽来了?你,你是不是担
心你表哥娶妾?」
  他说着皱着眉看了新人一眼,宽慰道:「你放心吧!只是礼仪上如此,圆你
表哥他一份执拗,这女子并不算妻妾,你日後嫁进来还是做你的正妻,你若进门
後看不过眼,做主再撵了她出去就是。」
  这话虽然是如此,却听的一众人哗然,毕竟不厚道了点……
  耿天赐听的大怒,瞧见甘草微微颤抖的手指,正色问道:「父亲你在说什麽?
她虽说不得地位,也是我心上人,不得已而为之,已经是下下之策。你怎能撺掇
着旁人说出这等背信弃义的话?」
  耿府台也严肃道:「梅婷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指腹为婚,天经地义!要
说信义,那是十几年了!你为了个不紧要的女人就要断送你父亲的情义和你未婚
妻的感情?」
  甘草自始至终低眉敛目不说话,一方盖头盖住了她可能有的表情,她心里却
翻江倒海的难过,耿天赐到底还是欺瞒了她,说是不会娶妻,那这个表妹又是从
何而来?难道他想暗度陈仓麽?
  梅婷却说话了,她行了一礼,端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粉粉的轻纱给衬托的
更加温婉可人。
  「回舅父,回表哥,婷婷并非嫉妒或者不容其她的女子,表哥能找到托心之
人,婷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只这个女子,却是不合适的。」说完,意味
深长的看了眼甘草,声音竟然高了几分。
  耿府台生怕她当众说出甘草在府里为奶娘的事来,虽说这事对於一个房里人
也没什麽,可是儿子非要大庭广众下拜堂,要是悠悠众口说了开去,难免与耿家
难听。
  甘草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安,她几次三番,几乎对於婚姻的仪式生出了阴影
了,今天得偿所愿,幸福溢於言表,却不知是否能这麽轻易地得到?眼下几近绝
望,难道想得托良人,真的如此的难麽?
  她想着隔着盖头幽怨的向耿天赐看去,耿天赐似有觉察,毫无愧疚,只拿坚
定万分的炽热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要你,让她心下
定了几分。
  耿府台张口刚想去阻梅婷,已经给她快了一步。
  梅婷悠悠然启口:「这个小女子,却是个来历复杂的人家呢,舅父知不知,
她原是城西乞丐孙仲艾的媳妇?几个月前走失了,今日人家夫家可是寻来了!」
  这话一出,四处鸦雀无声,甘草犹如晴天霹雳!
  在窑洞的那些日,是她最不堪回首最落拓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弱不
禁风,无以自保,连一个乞儿都能信手占她便宜,欺侮她无法抵挡。
  那刻意忘却的事情却就这麽被当众抖了出来,反倒让她一下如梦初醒,怪不
得她一直觉得那大红的喜堂,喧嚣的宾客,都虚幻的不像真的,却原来,始终看
的是别人的热闹……
  她冷冷道:「这位梅表小姐,妾身不知跟你有何宿怨,不过妾身不懂你在说
什麽。」
  梅婷施施然一笑,「不懂麽?那麽请小姐的夫君出来吧!」说完拍了拍手。
  一个头发散乱,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落拓少年从人群中挤出,人群顿时闪
开一条道,生怕给他沾了一身跳蚤。
  「媳妇儿──跟我回家吧!」
  甘草心里凉了,正是那头领少年的声音。
  耿天赐看了看这少年期待的样子,想起甘草刚来耿家时痛苦的样子,心疼的
不知说什麽好,又被人指指点点,带着无法爆发的气恼,拳头捏的紧紧的:「那
叫花子,你就是休弃我娘子之人?」
  他如鲠在喉,也不知气恼还是心疼,「你既然那般待她,何苦现在来破坏她
再嫁?」
  小乞儿衣衫破烂,却毫不肯输了气势,任人品头论足毫无畏缩。
  孙仲艾只瞪了他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笃定的辩道:「我从来没休弃
过她!我待她很好的,不信你问她!」
  耿天赐气的火不打一处来,那时想从甘草口中寻问些旧事,她却什麽都不说,
问急了便只是以泪洗面,虽然她沈默,可是他也隐约猜到一些,也不知多久才开
解了她,眼看就功亏一篑,这厮却还不承认。
  「你明明因为死婴就休弃了她!还说没有过!大丈夫敢作敢当!」他说着一
把揪住孙仲艾衣领,眼里要冒出火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孙仲艾给他说的糊涂,不由喃喃重复道:「死婴……」
  甘草肩膀抖了一下,几乎无人看见,孙仲艾看在眼里,更加疑惑了。
  他向来不过问旁的事,有很多内情是不明的,只听立三说他媳妇只是那天等
不及去附近寻他,结果再也没回去,许是迷路走失了,他心急如焚,为此还和兄
弟打了一架。
  他还记得她对他曾经温柔的笑语和细心的安抚,可是现在,她的痛苦让他希
望寂灭,她无疑是真心想要嫁给别人,丝毫不想跟他走!他本来以为她是无奈嫁
给那样的官宦子,他本来以为她见到他会开心的……
  她怎麽可以罔顾他们曾经的夫妻之情,而去嫁给一个旁人呢?
  难道那时候她对他的温柔,对他的迎合贴服都是假的吗?他简直不能也不愿
相信!
  他的一片款款记挂全然被她的欺骗糟蹋了,他失落之余燃起无名委屈的怒火。
  第074章。拜堂2耿天赐见他那样子,怕他搅局,忍不住盘问道:「你口
口声声说你是她相公,那你们的婚书呢?或者父母的买卖聘书呢?」
  孙仲艾忍不住後退,恨恨道:「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没准她肚里已经有我
的种!即便没有婚书又怎样?」
  耿天赐十指攥的死紧,逼问道:「那你可说的出新娘的名讳?」
  孙仲艾真给问住了,一时无从回答。
  梅婷见他势弱,忙道:「表哥,新娘一夜风流,也许留了化名也说不定,外
貌却是假不得的,不如让新娘掀开盖头,让这乞儿一辨,岂不更好?」
  孙仲艾听罢,只死盯着甘草的盖头。众人议论声起,甘草的小身影不受控制
的晃了一晃,耿天赐把甘草的异状看在眼里,却苦於不能帮她化解,遂冷笑一声:
「真真可笑!说不出新娘的名字,就编出这一出来,大红盖头盖着,样貌都没见
着,就大庭广众之下坏我妻子名声!别说洞房前揭盖头对我妻子不吉利!倘若真
的揭开盖头,谁知道随便哪个万一受人收买,信口胡诌几句,可怎生了结?」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梅婷脸上白了一白。一时大家的目光全都汇
集到正中沈默的石像一样的新娘身上。
  甘草静默了一会,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叹了口气,缓缓解下盖头,扔在地上。
  这下众人看得真切了,正中那女孩豆蔻年华,清秀水灵,秀气的像雨後青草,
她目光似无奈似怨恨,只紧抿一张完美的唇不言语,这半天几人的针锋相对她不
置言辞,分明没发出任何啜泣,可是此刻脸上却是满脸泪水,打湿了胭脂,看上
去柔韧倔强的不似这个年纪,也因为这大庭广众下的意外亮相还带了些被羞辱的
隐忍娇怯。
  耿天赐看得好不心疼,却不知如何去宽慰她,只能心急如焚的指望她多信他
几分。
  孙仲艾看着那张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脸,心里又是痴又是念,又是恨又是愤!
  从知道甘草走失後,他没有睡过一天安生觉,挨家挨户的乞讨寻她,遭人白
眼!好不容易混到东城,不知给兵士撵了多少次,只能悄悄的找,生怕她一天流
落在外会受苦。终於给一个官小姐注意了他,并询问了他妻子的细节,说会带他
去见她,他开心的几天没睡好觉!而她却在这里过了这麽久大富大贵的舒坦日子,
还要和别的公子哥去成亲?
  孙仲艾眼里要燃起火来,却被甘草眼里的绝望和不甘瞬间浇灭,她眼底一片
死灰和寂灭,闷闷地不出声,眼泪却不住价的淌下来,哗哗汇成一片,湿了礼服,
像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汪含愁秋雨,他从未见她那般难过过。
  他向来见不得她难过,他无法恨她,但他好恨这个官宦天下!若不是当初先
帝无能,怎麽会放任天山王坐大?若不是天山王强权欺人颠倒黑白,他怎麽会父
母双亡?若不是官宦只手遮天,他如今也是一名官宦子,怎麽会在这纨!少爷面
前失了威风?他拳头捏的紧紧的,咯咯作响。
  孙仲艾是多麽的想报复她!想整治她!想当众昭示她!想把她带回去,压在
胯下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再也不敢这麽离开他了……但
是他却被她的绝望刺得生疼!她就像一株徒然失了生命的花朵,无力的站在那,
似已行走不远,叫他徒然不忍了。
  梅婷见他不说话,催道:「这不是你妻子麽!你瞧她也并无反驳。见了人都
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还不快相认?」
  孙仲艾却突然扭过头,道:「她不是我妻子,我小乞儿认错人了!搅了局,
对不住了──」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甘草还有些不信,看着他瑟瑟的背影,他只留给她一个失望难言心痛莫测的
眼神,再也没有回头。
  事情算是平息了,可是这婚礼却再无滋无味。
  洞房夜,新人并排坐在床上,谁都没有言语。那杯合卺酒放在那里,倒更像
是个摆设了。
  耿天赐忍不住追问道:「方才那乞儿,说的确有其事吧?」甘草的反应他看
在眼里,他心里嫉妒的发疯。
  甘草想说他不是她夫君,只是糟蹋过她,即使她当初逃离的时候也还是恨他
的,可是经历了孙仲艾临阵逃脱的没有揭穿後,她突然生出一丝丝感念,她不想
再提他糟蹋过她这件事,也不想再恨他。而关於那些不堪的事,她同样不想再提
起和回忆。
  於是,她只能不说话。
  她的沈默激起了耿天赐的邪火,他粗暴的撕扯着她的喜服,那大红绣袍转眼
在他暴力的手掌中变成丝丝缕缕的碎布。甘草只是默然不语,轻轻颤抖着抱紧了
双肩。
  甘草牢牢的护住身体,直直的盯着他,也不知哪里来的醋意心里越发泛酸,
嘴下也尖刻许多:「你的表妹又是怎麽一回事?你为何一直瞒我?怕我知道了,
不给你享齐人之福麽?」她嘴角冷笑了下,步步紧逼,「所以先娶了我,笼络了
我的心,日後米已成炊,再娶她进来羞辱我?」
  耿天赐百口莫辩,急道:「我没有──!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想娶她!」他
一向任性,怪他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他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旁人,却忽略了种种
意外。他是没有保护的好她,可是他对她的心日月可昭!
  甘草把他逼得後退,她一向最要强倔强,那大庭广众下的难堪最是她的心痛,
「如果不是你的欺瞒,怎麽会发生今日之事?怎会叫我颜面扫地?」说完凄然笑
了下:「怎麽会有我这样没有脸的新妇!」说罢,剥掉身上破碎的红衣,一身白
绸内衫毫不应景。
  耿天赐眼睛布满了血丝,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
後悔了?巴不得不答应我?」
  甘草平静的一根根掰掉他的手指,目光渐淡:「是!我是後悔了──我只当
今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反正你对我已存芥蒂,与其彼此厌弃,我只当这场婚
礼未发生过,我明日就离开这里。」
  耿天赐气的手指把掌心都抠出了血,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力气大的像发疯的
牛。甘草的头砰一声撞到床柱,沁出几丝血迹。
  「你哪也别想去!」
  第075章。怒意(虐h)
  耿天赐只未看到一般,把她衣服全都撕成碎片,满地都是,嘴里喃喃道「我
不会让你走的」,一张俊脸霎时变得狰狞可怖。
  他此时只想叫她痛,叫她谨记,别再说出那般绝情无心的话来!
  他粗暴的分开甘草的双腿抬到肩头,凶猛的插入甘草的干涩的冗道,甘草痛
的流下眼泪,还不待反抗,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绝望的死死抠着床
单。
  他根本是存心折磨她,不等她缓一缓,就急剧的抽出去,再捅进来。那带着
怒意的男剑再也不如往日那般叫人快活,而是像利刃般剖开她的甬道。
  耿天赐一下又一下插入她又软又干的肉穴,里面几乎没有水,带动的他肉皮
都有些生疼,可以想见她里面又是怎样的疼痛……
  可是那幽幽的穴道却因干涩更紧致,夹得他眼睛都不眨,又痛又兴奋,一薄
层粘稠的体液和着柔软细腻的内壁,绞的他癫狂的刺激,就越发粗暴的使劲戳着
她的脆弱。
  那种因为疼痛而紧窒非常的暴戾奸淫,带着另类的快感,像暴风雨般,让他
全身被淋得湿冷,但依然亢奋有加,得到超自然的满足。
  她是那麽倔强而不听话,他只有在这时,才觉得是牢牢的占据她,把握了她,
征服了她。在他身下扭动挣紮的她是那麽弱小,无法撼动他的占领。这种夹杂着
自尊心极度满足的性侵略,竟然让他太阳穴一阵阵抽紧,阳具大了不少,舒服的
龙头快要开花了!
  甘草的脸疼的扭曲,花道也因为疼痛一个劲的收缩痉挛,耿天赐被她的收缩
给箍的死紧,那花穴就像一张小嘴一样,不仅被他的粗大插得差点爆掉,而且还
时不时因为不适应咬紧他的阳物,让他心肝都酥了。
  甘草痛的快被撕裂了,拿手抓住他後背,想要他放过她,给他後背挠出一片
红痕,她在无边的痛苦中死死抓住他的皮肉,如同溺水中的浮木。
  耿天赐给她抓的更加暴躁,把她抬得更高些,两条腿用两只手高高举着分的
大开,对准可怜的小穴一阵毫不怜惜的发泄和泄愤,粗鲁的抽插着她如雨打残花
般的小花穴,她的小穴因为他粗暴的袭击而充了淡淡的粉色,那白玉般的幽谷也
变成了桃子般诱人,她本来漂亮的花唇此时淩乱不堪,随着他可怕的进出而被强
行撕扯成难以忍受的幅度。
  「啊……你……我要杀了你!……」甘草忍受着钝钝的疼痛,眼泪淌了一脸。
  虽然他暴风骤雨般的急速抽插让她花心深处难言的爽快有了湿意,可是花壁
上的挫痛和心理的折辱,却让她觉得自己是牲口一般任人欺淩宰割。
  他真的不了解她,她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怎麽会是那种能用身子征服的女
人呢?
  她是不认识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再温柔,急切的想要占有她,甚至不惜伤害
她……
  耿天赐暗沈的双眼闪烁过一丝疼痛,却只停顿了一下,依旧奋力挺动身躯,
插入她被蹂躏的可怜的小穴。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我要让你记住我,记住我……」
  他粗喘着,半眯着眼睛,沈浸在茫然无边的快感中,快乐着并痛苦着。那种
莫名不安的心绪折磨着他不得安生,好像即将失去什麽宝贵的东西,那种不安无
法派遣,他只好用肉体的进攻和摩擦来驱散心底的恐惧,好似这样的征伐就能牢
牢的占有她,再也不失去。
  阴霾中的激烈抽插甚至不需要爱液的滋润,只是肉体的摩擦,曾经的柔情蜜
意不知何时消褪,只能用他的男人的利器来强买强卖。
  他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欲根上头,难过和不安使他坚硬,他一次又
一次奋力挺身,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冲入她的身体,让她只能向他低头认错,而
又无法後退逃避。
  直到甘草哭声嘶哑,不再挣紮,身子已经像被他搓扁捏圆的鱼儿,他才忍不
住那释放的欲望,把滚烫的精液全都射在肉壁里。
  但是哀愁和不安,好像还丝丝点点笼在心里,挥之不去。
  花穴里白浊混着血丝一起流出来,沾到女孩大腿中缝,女孩一身青紫,全是
淩虐的痕迹,狠狠的看着他:「耿天赐,我恨你!──」
  耿天赐不想看她愤怒的眼神,一把把她翻转过去,甘草还没来及翻身反抗,
已经被他又狰狞发怒的粗大从身後破开夹缝以别扭的角度强行的冲了进来,疼的
甘草「啊」惊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甘草像一只绝望的小动物,只能拼命往前
爬动,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牢牢地钉在身下,还一下又一下钉着她!
  甘草双手已经完全不能起到作用,只能埋头在枕头里,像母兽一样被动的承
受发情的公兽来自身後的逆袭。
  她锁紧双腿不叫他进入,却被他两腿都插在她两腿中央,迫她羞耻的大开,
然後耻辱的往前一下又一下顶她,顶的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飞,甘草又是疼痛
又是耻辱,忍不住在他粗喘中埋头嘤嘤的哭泣。
  耿天赐心烦意乱,她些微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她似乎想这麽逃离他身边。
  他越发撞锺一样狠狠的夯实她,每一下都撞得她胯骨在床上磨得生疼,他的
大阳具在她肉穴里没有方向的横冲直撞,搅动着她的脆弱,把她每一处刮擦的痛
楚,却又带着无法逃避的快感。
  他撞的她那麽实在,每次都深深插到花心正中,似乎要把自己揉到她身子里
去,即使她不动情,也被那无法躲避的快感给奸淫的无法自拔,疼痛与极度的快
乐并存。到最後,分不清是甜蜜的花蜜,还是涩痛的苦汁,都汇在一起,随着原
始的律动而弥漫在两人性器相接之间。
  甘草在那毁灭般难辨的巨大刺激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所愿所求,不再知自
己是甘愿享受还是理应拒绝,无力的叹息一声:「让我死了吧──」
  耿天赐动作愣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永远都不要想!」,突然双手狠狠揪
住她的乳房,一阵发疯的发泄,全都射给了她。
  甘草正心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忽然觉得耳边一凉,有什麽湿湿的东西顺着她
的颈项流了下来。
  他俯在她的耳侧,无助而彷徨,似懊恼的低低耳语,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说,你是没有心吗?你为什麽说得出那麽自私的话来,让我惶惶不可终
日……」
  甘草心里一恸,却再也无法责怪他了。
  她,也许的确没有心吧?就连嫁给他,何尝没有一点自私利用的心态呢?
  耿天赐半晌收敛了情绪,他像极力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抱着
昏死一样的甘草,就像他曾经无数个日夜曾经做过的那样,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让她在他怀里睡去。梦里他的手还扣得那麽紧,紧的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
  第076章。初醒清晨,耿天赐穿的妥妥当当,看着还是原样木然躺着的甘
草,坐在床边摸着她柔软的发。
  他的眉梢破天荒流露出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少年愁,他的本来墨黑的眼睛写满
浓浓倦意。
  「我被定州察举,中秋後就该直接上京参加京试,到时咱们俩一起离开,出
去散心,要不了几日了,甘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谁也插不进来!你不要多想
……」
  他忍不住低下头,紧紧贴着她的脸儿,跟她来回摩挲,又跟她悄悄柔声说了
好些话。
  甘草似乎没听见,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她并非不原谅他,她只是突然有些看
不清自己,觉得对他不住。
  是她叫这个本该简单的花儿一样的少年有了烦恼,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耿天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拿走了她所有的衣物,又给她裹好被子,离开
去书房了。
  耿天赐走了好一会,任梳洗送餐的来敲门,甘草都缄口不应。也不知过了多
久,听见一声婉转的女声,轻轻叩了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甘草听的是她,颇有意外,倒暗赞了下这女子的胆量和勇气,好感自然是没
有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去,旋即叹了口气,懒懒道:「进来吧,带好门。」
  梅婷轻轻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甘草也是一呆,她赤裸着身子,被一条丝被
半裹着,露出的肩膀满是淤痕,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被索取过度的疲惫,一脸
慵懒的半躺在床头。
  梅婷再想保有几分涵养还是给她那青青紫紫刺得心疼,可见一个女人的苦难
往往是另一个女人的向往。
  她忍不住酸酸道:「看来表哥倒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个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甘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下:若不是你昨日的事,我会受这样的罪?
  她冷冷淡淡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就我们俩,有什麽计划
都说出来吧。没准我心情好,一个直接就满足你了。」
  梅婷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半晌才道:「我也不是针对你,只
不过,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没有你的话,我们本是一对好亲,」说到这里,她声
音终究不能平静,「你没有身世,没有容貌,没有才学,没有贞洁,却占走了我
的全部,我的天,」说完含愁带怨的看了一眼甘草:「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报
复你才这麽做,我只是想争取一下,本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去试一下才甘心。」
  她到底也是受过诗礼教育的,许是也为自己所不堪,声音低了一下,又道,
「给姑娘带来困扰,还是梅婷做的缺德了些,对不住了……」
  甘草沈默了一会,道:「我不恨你,你不用这麽介怀。你并没有编排我什麽
事,你也不过找人来说大半实话而已。只不过,刚巧出了意外。」
  梅婷似没想到,抬起头盯着她,脸色阴晴不定:「那乞丐果然是跟你不清不
楚的,我说他昨日怎麽会平白异状,你──」
  甘草嘲弄的笑了笑:「现在只有你我听到,你以为还有人信你?」
  梅婷默了片刻,道:「过去的事作罢,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应该明白,
我迟早要进了耿府给表哥当家的,说句实话,表哥对你太过宠爱,太过不同,我
是不能容忍你的存在的,我知道,只要你在,也许表哥就不会如我的愿。所以,
你可以不接受──」
  说完,她直直的看着甘草,拿出一个包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
下:这是五千两银票,任何当铺都可以兑换,只要你离开表哥,并且心甘情愿,
我就为你打点一切。」
  甘草随手打开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一遝银票,从大张的到零碎的,应有尽
有,额外还有几套精美的女装,一些首饰珠翠,周道的不能再周道。
  甘草忍不住自嘲轻笑道:「你对我倒是够实在。」
  梅婷面上一晒,道:「我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得罪了姑娘,希望能够谅解。
梅婷如有他法,并不想的。若是姑娘体恤,梅婷日後定然求神拜佛,祈求月老赐
姑娘一份大好姻缘。」
  甘草心里讥诮着自己:大好姻缘麽?呵呵,她接过包袱藏在床底:「你的心
意我领了,我答应你。不过,只一个条件──」
  梅婷没想到她就这麽答应了,她分明没抱什麽期望的,忙切切问道:「什麽
条件?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成。」
  甘草忍不住嗤笑出声,随着笑容脸上也泛起一抹柔色,她轻轻捻起一根锦被
上耿天赐的长发,昨日里两人不管与愿与否,总算做了夫妻,结发夫妻,果然结
发在一处,可惜……
  甘草幽幽道:「天赐即将去京城赶考,我临时出走唯恐令他分心寻我,不欲
京考,而且,他生性不喜束缚,对加官进爵并没有太大的进取,终究要耽误了他。
自我走後,梅婷姑娘务必转告天赐,我被你收买之事,我会留书一封,写清楚我
出走是因为失望於他的无官无禄,人微言轻,害我受辱,他必定受刺激於我的缘
故,奋力赶考,」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怕梅婷不会关心这问题,补道,「或许他
憎恨於我的薄情寡义,与姑娘交好。」
  梅婷呆了一呆,越发看不懂她:「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甘草静静的往床上一躺,「我乏了,你出去吧。」
  梅婷转身离去,终究忍不住问道:「甘姑娘,你是喜欢表哥的吧?」
  甘草没有答话,平静的似乎在锦被中睡着了。
  梅婷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终於掩了门离去了。那女人要走,她应该高兴
才是,为什麽反而有种事事输人一筹的落寞呢?
  甘草睁着双眼看着帐顶。
  她已经搅的他的日子面目全非,既然要走了,那麽便还他一个本该如此圆满
登对的生活吧。
  她是一定要走了,只因昨日的事,突然给她提了一个醒,假如是陈大来寻她,
她也要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拜堂成亲麽?她还会说不认识他麽?倘若陈大也那样失
望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她会怎麽办?
  想到这她竟然都心痛的要死……
  她不能抛弃过去面对陈大,难道就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把天赐当做寄主
麽?她做不到……
  她早已明白,她跟陈家已经毫无关系,断无法再续前缘。可是昨日的事却提
醒了她,她想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默默的逃避,像鸵鸟一样开始一段新的生
活,是不可能的。
  耿天赐的大度和温柔,阳光和耐心曾经让她想要抛弃过去,跟他在一起。可
是事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事,永远都抛不掉,无论她逃到哪,没有抛掉的事,
迟早会找上她来讨要一个说法。
  而她,是时候要勇敢的去面对过去了!
  穿越以来,她总是逃避,不在乎谁杀死了她,不在乎谁伤害过她,可是她的
逃避得不到幸福!她始终如同沧海扁舟,被波澜推移漂泊,远离家室。
  她实在太柔弱,太无动於衷了……她必须要去正视伤害,把该讨的都讨回来!
在此之前,她没有资格和谁去好好躲起来过日子!
  刻意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不要说自己不能平静,即使九泉之下的我儿依依,
又怎麽能原谅我呢?
  第077章。寐夜1(h)
  这晚耿天赐回来了,先是欲言又止,却见甘草异常温柔,丝毫不提先前的事,
就上来为他脱靴解袍,他遂也绝了解释的拙口。
  两人都完好的有些不真实了。
  他看见那样柔顺的她,心里想要的小妻子终於合二为一,他想要的就是那样
的她:时而有些小倔强、小性子,但是终会向他妥协,而温柔的她。
  他忍不住端想起这样贤惠的她来,心里溢满甜蜜,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还带着
他鉴刻出的肆虐痕迹,明明是良家妇的样子,却充斥妖娆的诱惑,他脑中她的静
与动合为了一处,令他亢奋了。是的,他想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她,秀外慧中,
却又对他热情奔放。他被她小手摸索着在胸前腰间解衣,心里一阵毛躁,忍不住
捉住了她的小手,就想要把自己的坚挺强硬都扑满到她的柔软如水中去,让她好
好承载他。
  他再也懒得说旁的话,急不可耐的扯掉外袍,把她按倒在床上,猴急的爬到
了甘草身上。
  她身上总是有那种让他想要寻觅的气息,安宁,温馨,想要一头紮进她的怀
里,任性的把她的乳汁都吃个干净,然後饱饱的睡去。
  不过,今夜,显然要吃饱睡去,也还早……
  她先是任他在她胸脯上肆虐,孩子样耍赖的来来回回吮吸她的乳汁,她其实
已经快回奶了,被他这麽用力的索取,乳尖有一些不适的麻痛,他时而轻轻的,
时而用力的吸吮她,把奶头都叼在嘴里顽皮的扯来扯去,存心让她难过的叫出声
来,还时不时用舌尖舔弄她的小乳珠。
  每到这时,甘草都有些不明了,她把他当作小丈夫,还是儿子……
  甘草先是不能适应的哼唧,後又给他挑拨的「嗯……嗯……」的直叫,忍不
住挺起胸脯送的更多些。
  这样的情景忍不住让她想起他们曾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甘草泛起一个微
笑,甜蜜的回忆碎片般一点点映照在眼中。
  耿天赐突然缓缓抬起头来,见到她恍惚的笑心中一阵不安,慌忙狠狠的攫住
了甘草粉粉的唇,她僵着没有动,却被他的舌头顶了进来,上面还带着她甘甜的
奶味,跟她的舌搅合在一起,席卷她的口腔。
  甘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越来越黑的眸子,终於闭上了双眼,
顺从地打开了唇,让他跟她口舌相接,津液纠缠,两个人的口水不分你我,带出
一股银丝。
  这水乳交融的亲吻使两个人契合的没有一丝嫌隙了。
  「嗯……唔……」她狂乱的亲吻之间,小嘴儿被堵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按捺
不住那嘤咛的乞怜声。
  他的味道一向是那样,霸道之中充斥着让人向往的阳光的味道。她忍不住想
多吃掉一些,口中热情的吮他,吸他,吞咽他,让他喜出望外。
  耿天赐感受到甘草的主动和不再抗拒,心里膨胀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插弄她,送她到云霄去,他喘着粗气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解开了内衫,放下了亵裤,腿间的巨龙高高耸立着,竟比昨日还大了几分,头部
还滴着新鲜晶莹的露珠。他微微喘息,双眼瞪的有些邪魅的看着她。
  甘草闭着眼,感觉到腿间一凉,两条腿被毫无客气的扯开,放成大字型。
  感觉到他的迟疑,甘草睁开了双眼,见他巨龙挺立,还随着欲望不停的上下
颤动,却犹豫的抚着她的花穴,面色有了些躁动中的愧疚,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
「还疼吗?」
  其实是还有一些疼的。
  甘草却主动地勾出双手,抱住了耿天赐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用身体给了
他一个安抚,然後一点点循着耿天赐的炽热,把那处来回磨动着对上了他的物事,
他的阳物早就暴涨士气,因此她很容易就迎合了上去。
  耿天赐再想忍着,可是那处本来就难过,又被她柔嫩的花朵那麽磨蹭着在他
龙头上小嘴儿似的亲他,再也忍不住了,索性放下了顾虑,对准主动送上门的小
穴往前一送,就进入了轨道。
  她的内壁还残留着丝丝昨日痛苦的记忆,可是她的表情却幸福甜蜜的像盛放
的花朵一样,她小小的花穴终於一点点吞吃了那根粗大,全都包容在里面。那种
被塞的满满的感觉是好的,让她由内到外充实了。
  耿天赐说不出有多幸福!他喜欢用身体征服她,哪怕她是不愿的。而每次得
到甘草主动的示爱和迎合,他都觉得天大的满足,即使那滋味已不是第一次,但
每一次尝试,都比先前更加甘甜。尤其让他忆起他们第一次在一起懵懂又刺激的
情形。
  种种的忧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她用温暖潮湿的隐秘全部接受他,夹得他的欲根喝醉了一样的舒爽,她脸上
全都是对他的信任和依恋!她似乎在对他说:我不当你是总角小儿了,我把你当
成可以依赖的男人了!
  耿天赐被欲望和幸福一起冲昏了头脑,抱着她轻如精灵的身子,下身一阵阵
往上顶她,甘草随着他的节奏扭动着腰肢,长发散落到他的胸膛,跟他的鬓发纠
结在一起直到分不清你我。
  那大阳物浸润了汁水,扭钻了几下,很容易的就被吞吃了进去。
  甘草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也不知是给那物刺激的还是给想到什麽,她配合着
他的顶动,紧紧抱紧他的胸膛,跟他热切的接吻,她迫切的想要记忆他的味道。
  她的唇和舌是那麽热情,勾引的他把她小嘴全都包容在口里,耿天赐不明所
以,他只知今日的她格外的喜欢索取,那麽他便甘於多给她一些,把他的浓烈的
爱和气息全都渡给她。
  两人的下体和口舌全都紧密相接,密不可分,甘草的下体终於泛出重重水迹,
顺着两人的结合处缓缓的滴落。
  「啊──给我……给我……」甘草扭动着双腿,缠上他的腰,使自己跟他更
紧密些。她从未这麽明目张胆的索要过……
  那软软的声音带着渴望的索要,竟然比媚惑的青楼艳妓还撩人几分了。
  耿天赐腰子一热,只试探着来回抽插了几下,就被那粘水浇满了玉茎,他的
肉刃在她巢穴里一跳一跳的,也不知如何辛苦的忍耐才能不那麽丢盔卸甲。
  而身下的人儿更是不堪承欢,随着他的细微的动作干渴的鱼儿一般张开小口,
可怜的呼吸,双颊潮红,看得他心生喜爱。
  第078章。寐夜2(h)
  甘草双手抱着他的後背,攀附着他,循着他的胸口,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洁
白的胸脯。
  她的舌头越来越近,最终绕上了那殷红一点,来回绕圈的舔舐他的小红果,
另一只手还坏坏的揉捏着另一个不撒手,竟让他奇怪的也激动了起来,两个小粒
都挺立了,蚂蚁啃咬般传过奇异的电流。
  耿天赐被她今夜特别而突然迸发的热情鼓舞,她今日似乎放开了去,铁了心
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了。
  他想,她是终於明白了他待她的心,愿意和他做一场妥协了。那麽,他又怎
能不热切的回应呢?
  他突然从两边挽起她的小腿架在手臂上,热情的险些要吃掉她,「你嫌我慢
了不是,可给你功夫不安分了,瞧我让你见识见识你夫君的厉害,把你肏到天上!」
  还没等甘草对他的粗鲁羞愤欲死,他下体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拔进拔出,每每
拔出到只有个头部,又全数深深冲进去,折磨死人,那剧烈的抽插把甘草里头每
一处都给摩擦到了,所有的不适和舒畅也都给调动了起来,水儿也哗哗的多了出
来,流到床褥上。而他的阳物也在浇灌下越来越硬,越来越粗,硌的她的水穴要
命的舒服。
  「啊……你……停……不要──啊……」他每次兴起总是不能和颜瑞色的对
待她,每每都弄得她死去活来几乎要死在床上似乎才能放心。
  耿天赐被她叫的兴起,更是大力的往上深深刺入,「不老实的小东西,到底
是要不要?」说着竟作势拔出了一些来。
  甘草觉着他快完全撤出,索性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牢牢扣了上去,「不要
……不要停……」
  耿天赐眼光一沈,狠狠的往里一拱,开始运起臀部的力量使劲的把她往死里
肏,甘草失去了支撑,无法往上躲避,只能全部重心落在耿天赐的下体上,被他
插得一次比一次还深,再也忍不住躲开小嘴求救:「天赐,太深了!甘草受不了
了!要被弄死了──啊!……受不了了……」
  少年的身躯那样美好,带着说不尽的活力,他主导着这场激烈的欢爱,弥补
他昨日的鲁莽,他贪恋她的味道,她的发,她的娇媚妖娆的身子,她的奶香味的
胸脯,她的几乎夹的他不能自如的小穴……
  他只能用那奋力耸动的肢体语言来渲泄──他到底有多爱。
  甘草被他上下抽插翻弄,像是快要把内壁都翻出来了,所有的水都毫无保留
的倾泻出来,打湿了床铺,令人羞耻……
  她在激烈的刺激中逐渐找不回自己,只剩下大海波涛般的快感,从双腿间机
械的不断袭击她,让她狂乱了。她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放任自己随着
那节奏一起运作,包含吞吐他的所有,让他的喘息一声颤过一声,同她一起疯狂
的呻吟。
  「啊……宝贝儿……爱死了……这小穴……」到最後,一向只是想撩拨甘草
淫叫的耿天赐也控制不住,大声的胡言乱语起来,说出那样淫亵的称赞。他的眼
睛已经无法定定的看向她,而是目光虚浮,没有了焦点的散乱。
  他莽撞的青春和热情,都随着男剑深深的撞入甘草的花心中去,那鼓胀的圆
头,恨不得突破花心的关卡直冲到她子宫中去。那正入花心的激烈的冲撞让甘草
舒服的魂都丢了,好似每次都不想让他再拔出来,就希望他一直那麽深深肏入她。
  「啊……啊……要……要你……」甘草隽永的脸上写满了欲女般的渴求,形
成极度的反差,她甚至主动的随着他的幅度扭动腰胯,让那抽插更激烈,更响亮
些……
  男女的身子紧紧搂抱在一起,像水蛇缠绕,唇吻迷乱,手掌游移,两人下身
紧紧结合在一处,用那一处的连接搅动两人的快乐,上下颠簸,在厢房窗子上映
照出肆乱的烛影。
  耿天赐眼里闪出异样的神采,越发拽着她的小腰肢顺着自己的每一下插入而
往下套弄她的身体,她的小身体在他身上如同一个好用的器皿,一次次承受他骇
人的冲撞,他在一阵重重的插入中堵住她的唇口,狠狠吮着她无助又香甜的津液,
下体却一滴不剩的全射到她身体的深处。
  激情交织的巅峰中,两人四目相望,浓情中只有你我,在月色下,再也化不
开去。
  香氛散去,他顽皮的埋在她体内不肯出来,就那麽贪睡在她身上。
  「甘草──你说,我们如果不去京城了,我带你远走天涯,做一个浪客好不
好?」
  这样她的顾虑便没有了,他可以单只照顾她,他们也便可以做一对自由自在
的夫妻。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很向往……
  甘草温柔的抚着他的细致的脸,为他的傻话真心浅笑了一下,还是很甜蜜,
按摩他的太阳穴,「睡吧,睡一觉,烦恼便走了。」
  「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耿天赐觉得眼皮沈重,快要入梦,迷迷糊糊中问道,「你方才……说什麽…
…」
  甘草的手抚过他的眼皮,看他孩子般无法抑制的睡着,摸到他的耳後,她幸
福的笑眼里突然流泻出淡淡的忧伤,慢慢的从他身下抽身,她缓慢抽离,觉察到
他的欲根竟然随着她的抽出摩擦又肿硬起来,死死抱住她无知觉的开始下意识的
抽插,把她穴儿又插的酥麻酸胀。
  甘草忍不住嘤咛一声,在心里慌乱又甜蜜的责骂这男子的带着色心的眷恋,
她慌忙在他睡穴轻轻一拂,趁他死死睡沈了赶紧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脚。
  很好,她的身手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虽说还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赶个路
讨个生活,应该还是没有什麽问题的,何况,还有足够的盘缠。
  耿天赐的睡颜饱含满足和呵护,甘草忍不住端详了他好久,他睡得那麽实,
她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他都不曾醒来,甘草轻轻拿出床底的包袱,取出一套紫色
衣裙换上,从窗户轻轻的跳了出去,逃走了。
  圆桌上只有一封书信,房里安静的,仿佛从没有过一个这样绝情的女主人。
  第079章。夜艳月黑风高,打更的睡眼惺忪的敲过了三更,也回家睡下了。
  甘草背着包袱匆匆的走在街上,先是出了定州城,走了好几里路,路过一个
偏僻些的小城镇,已经几乎不见火光,她想了想走了进去。
  虽然夜色黑暗,但是甘草耳目敏捷,身手利落,总觉得身後似乎有什麽异常
……
  她想起在山路上那次的预感:自己的感觉多半是对的。於是当下定了定心神,
打足十分的警惕,屏气凝神。她内功虽没有,但是好在前世的防身术,搏击术都
已经是本能,这隐匿术却是物理的功夫,借助路障和自身条件即可。
  她利落的将自己的娇小身影隐入最黑暗的阴影,利用地势和暗影,借着光,
在杂乱的街道和胡同中几个穿梭,失了身影。
  黑色的胡同黑影下,一个金边云纹白衫公子看不清面容,身姿却似流云,他
饶有兴味的自言自语道:「今日半夜三更出来觅食,就寻到了撞上来的猎物,运
气不错麽!果然是个敏捷的小东西啊──」
  说完忍不住兴奋的低低笑了笑,眼里闪着猎豹般的光泽:「不过──想甩掉
我花飞飞,可没那麽容易!」
  说完他轻巧的施展身形,大雁一样掠了出去,不见踪影,只余空气中还徘徊
着他身上的一阵淡淡脂粉香气,经久不散。
  甘草匆匆的随便敲开了家客栈,确定身後无人,赶紧开了房间上楼,楼下的
小二打着呵欠栓了门,还唠叨着再有人投宿死也不起来了云云,甘草这才放心的
进了房间,要了桶水,清洗前半夜欢爱时留下的未及处理的痕迹,一时静谧,只
余清亮亮的水花声时时响起。
  甘草洗干净身子,从桶中站出,又拿巾子擦拭了身体,那裸露的肩膀上还残
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红梅一般朵朵点缀在玉白的身子上。
  雪脂样的身子凹凸有致,胸前的小山丘结实又挺翘,小红果还如沾湿带露般
带着可疑的晶莹,两腿之间的蜜处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干干净净的,没
有一丝杂色和黯淡。
  而待她撩开额前丝丝缕缕的湿发,更是显出不同於这般风韵的面孔来,正是
含苞的面相,盛放的身子。
  花飞飞忍不住舔了舔火热的唇,从床帐中翻身站起,步步逼近。
  「本来想等着小东西投怀送抱的,可惜,风景这样美,真叫我忍不住啊──」
  甘草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以她的身手刻意躲避,还是被这人追了上来,心里
咯!一下,已知今日的艳祸大约在劫难逃。但这人的追踪如此了得,似乎能够对
她报仇指点一二……
  而且半夜尾随,又能追的上她,这麽说,这人可能是──她想了想,不着痕
迹的拢好胸前的白巾,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衣袍轻灵精美,简洁而飘逸,头戴
翡翠珠冠,更加衬得脸色不一般的粉白,眼睛勾人心魄流光溢彩,流转着异色,
却浮动万千,似乎为任何景致所动,又似乎无一锺情。他鼻梁高挺修长,只是一
张薄薄的唇显得薄情了些。
  甘草忍不住按捺心里的狐疑,她於这世界还是很多不通,语气带上了一丝轻
快的波动:「你,是江湖中人?」
  花飞飞见她丝毫不躲闪也不惊慌,竟跟一般女子不同,有几分奇怪,何况美
色当前,自然不看白不看,他索性有趣的又从头到脚把她欣赏了一遍:「自然算
得,承蒙江湖豪杰夸奖,在下区区江湖第一赏花人!」
  甘草心底明白,原来是个采花贼……不过到底是个江湖中人,那麽,她想报
仇的事至少有了头绪。
  她心中於得失好坏盘算了一下,反倒不那麽慌张了,平息了下来,慢慢问道:
「那便刚刚好──我想查访一些个人私怨,不知现在武林中功夫最厉害的都有哪
几个?练得功夫先天属阳的又有哪几个?」
  她既然决定了正视过去,报仇雪恨,那麽最对她不住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在
现世杀了她一次的人,这个可遇不可求,无从查起,暂且搁下,还有一个就是从
她初来时玷污了她身子的人,这人和那身边的女子,她一个都不放过!不管付出
什麽代价──花飞飞起了几分兴味,一对灵黠的眼睛不住的溜溜打量她,龙霖民
风严谨,这女子却如此大胆,赤身裸体与男子同处一室犹不惊慌,何况他还亮明
了身份……
  「告诉你,是不是小娘子可以用什麽东西来交换呢?」
  甘草淡淡一笑,清秀的脸竟流转出无边的神韵:「我是个苦命的人,身上几
乎一无所有──除了几千两银子,看公子这一身──似乎不像能看得上眼的,我
也想象不出能给公子什麽想要的?」
  花飞飞看着她巾子下拢不住的乳沟,里头的玉兔想要跳脱出来似的,忍不住
舔了舔干涩的唇,眼里露出饥饿的渴望,轻轻逼近她,上前轻轻用手指在那乳沟
里逗留,他的指腹在她雪白的丰满上轻轻一点,指下的肌肤饱满的弹起,水灵灵
的招人,留下心痒难耐的触感。
  「如果,我想要小娘子你春风一度呢?」
  甘草默了片刻,睫毛轻眨,一丝苦涩很快无迹可寻。那犹豫极短促,好似她
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她忽的坦然松开白巾,宛如献上祭品,一副完美的曲线如同小荷绽放,还带
着沐浴後淡淡的香气。
  「那麽公子可能要失望了,这幅破败的身子,早被人玩的肮脏不堪,已经没
什麽可失去的,公子会赔本的。」
  果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麽……罢了,既然已经在劫难逃,那麽索性跟他买卖
两清。
  她不会忘了,到了这该死的异世之後,男尊女卑治下作为女子深深的无力和
无奈!每每哭求反抗,也只博得更变本加厉的淩辱强暴,被一次次蹂躏,与其落
得零落惨淡,不若收敛了那份苦大仇深,跟他套取些有用的消息实在。
  这人的追踪术得益於轻功,已是极好,眼前的纠结还是小事,若是以後能帮
她继续顺藤摸瓜,或许她便不用踏破铁鞋也未可知……
  甘草那厢心念电转,花飞飞也没闲着,他贪婪的打量她完美无瑕的身子,移
不开目光去。他对於处子还是非处子倒是没有什麽情结,他这等遍经花丛之人,
玩女人自然讲究恰到好处,太过青涩则没了趣味,太过淫荡又失了矜持,似这般
已经经过人事却又拿捏有度的女子,正是他的心头爱,既能挑拨她得到快乐,又
能心理上愉悦了自己……
  第080章。交易1(微h)
  这女子深更半夜的出行,敏捷防备的身手,落落大方的做派,她此刻身上星
星点点的红痕,都一一说明这女子有一个复杂且一言难尽的过去。
  这样的猎奇既富有挑战性,又不落了下乘,他花飞飞最是喜欢玩弄这样的女
子,要知道龙霖国近千年禁锢礼教,妇人都已经是唯唯诺诺的受人拿捏,他的血
液无一处不被今日这样意外的狩猎而兴奋的发烫。
  「大家都鉴赏的,自然有独特的妙处!我花飞飞怎可落人下乘──」
  说罢他身子一旋,揽过她玲珑的腰身,优雅的旋转。甘草眼睛一花,已觉得
眼前陡然旋转,几乎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已经被他放倒在床上,不知所措。
  花飞飞看着身下曼妙的身子,丝毫不在意她只是清丽的小脸,暗自懊恼不知
何处下嘴。
  他鉴赏了半天,不管甘草如何煎熬的羞愧,终於低下头来,轻轻亲吻她光洁
的额头,甘草感到额上软软的触感,忍不住睁开眼睛,正对上他写满赤裸裸欲色
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明明带着十分的渴望盯着你,却不含丝毫热度。
  他见她看着他双眼发怔,无端心里有些发虚,於是轻舔她的长睫,和她露珠
般清澈的双眼,然後来到她完美的小弓般的唇,忍不住就要含弄。甘草却突然扭
过头,倔强的转到一边去。
  花飞飞不由愣了一下,也不迫她,轻轻一笑,绕过嘴唇,来到她脖颈颇有耐
心的舔舐,他这样自诩为上品的采花贼早已不是强取豪夺,而是讲求攻心,若能
引得淑女甘愿做荡妇态,那便是成了。
  是以他比以往那些个男人都耐心上百倍,前戏都一环不少,用那溺死人的温
柔和娴熟的技巧一点点俘虏女子的不得不动情的身子。
  可以说,他的挑逗玩弄远比春药厉害上太多。
  他的吻引得一片片花粉落身般的酥痒,甘草闭紧了双眼,控制着体内难耐的
快感,颤栗般的堆积起来。
  他却丝毫不肯放慢了步骤,一丝不苟,一点点舔过她的耳侧,轻轻含吮她的
小耳垂,啃了一下又松开,如此这般,让她钻心的难耐。
  「唔……」甘草耳根子都红了,她那些个男人,哪一个也不曾这样细致的对
待过她,个个是猴急的把她剥光了直奔主题的时候比较多,即便是来讨好她,也
是做不得仔细,这男人却让她觉得自己像一道可口的点心,需要一点点品尝下肚,
如此这样温柔的对待,丝毫没让她紧张减少,反而内心更受煎熬。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前半夜才颠鸾倒凤的身子,此刻竟然又在陌生男人的调戏
下起了想要的反映,天哪,难道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荡妇麽?
  还不容她想个明白,他已经用潮漉漉的舌头钻进了她的耳孔,让她霎时一激
灵,那种类似洞穴被侵入的感觉让她心中一窒,下身竟然就这麽轻易的湿了。
  花飞飞的舌头那麽灵巧,来回钻探着她的耳朵,急促的呼吸声同时在她耳边
回响,甘草头皮一个劲发麻,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被他那样奇怪的对待,哪里
还想得反省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的荡妇?早已经失声的呻吟了出来。
  难道真的就不得不这样收场了麽……心里却像有一把钝刀在磨来磨去的难过,
在切割那根最後的心弦,甘草双眼紧闭了一阵,心里空落落的。她狠狠心,终於
睁开双眼,想要说些什麽,却被他一下粘在乳蕾的热舌电过了全身。
  「啊……我……不……」
  直到那急促带着颤音的呻吟出口,甘草才恍然惊醒,这样纤细的腻声,竟然
是我发出来的?
  花飞飞见她迷惑,面有得色,微微一笑,一头紮进她饱满的胸脯,誓要扰乱
她的心神,他从起伏处一点点舔到小山岳,再到那粉嫩透亮的顶峰……
  他耐心十足的品尝,直到那小山峰沁出一颗两颗晶莹的白露,顺着山路蜿蜒
流下,汇成花飞飞眼里奇妙而诱人的景观……
  他上过那麽多在室处女,或者青楼花魁,或者风骚熟妇,几乎是「神农尝百
草」,却没有哪一个能够将这样又青涩又妖娆的感觉都汇集在自己身上,就似那
炸锅牛肉,多一分嫌老,少一分嫌生,这恰到好处的勾人风韵确实不容易。
  这也是他半夜会尾随上这清秀小女孩的原因,而看过了她的裸体,就再也拔
不动脚步。他这双搜罗女人的招子可毒着呢,打从第一眼看到,就知道这女孩看
起来是个稚女无疑,可是骨子里却是个风骚百态的妖精!这样的女子调教起来或
许不易,但是享用成果却必定可口多汁。
  花飞飞从小溪一点点舔食掉,直到逼近那小溪根源的小山尖,轻轻含住小颗
粉珠,舔着上面每一处或细微或粗糙的能渗出奶水来的毛孔,淡淡的奶香弥散在
喉中,他轻轻一吸,那小蓓蕾涨大不少,硬了起来。他又温柔的反复舔,直到那
小莓果投降的渗出新一拨乳汁来,他才把那甘甜都吃掉,又不断深深的吮吸,妄
图一直延续那甘甜和乳香的喂食。
  「不……不要……不要这样……」甘草蹙着双眉,乳蕾早已经酥麻的让她全
身都失了行动的气力,刚才想要出口的谈判之词全都杳无踪迹,神智全无中低头
看到他的贪婪的头颅附在她胸口,还是无法看的下去……这实在太难堪了!
  她忍不住去推拒他的脑袋,可是她柔若无骨的手儿,根本儿戏一般,倒像轻
轻去抚弄他似的。
  他的不懈终於挑拨起甘草按捺不住的呻吟,他却不着急,换了另一只,又重
复这漫长的挑逗,甘草看见他的头颅在眼前来回移动,自己的胸口被吸得出力,
乳汁不断地从乳尖被他渡入口中,忍不住仰过了脸,紧闭双眼,不去看他来回的
淫靡的忙碌。
  但是那吸啜的声音,又哪里关的住?只听见饕餮般的吮食声充盈了这安宁的
屋子。
  第081章。交易2(h女欢)
  「唔……不要……不要吃了……」
  她费力的拒绝着,这些话简直要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半句就要喘息半天,他
吸的那麽用力,想要把她乳尖都吃进去一样,偏偏他的灵舌还不停的绕老绕去不
安分。
  「不……啊……要被你吸干了……」
  甘草流着汗,方才埋怨出声,又自觉这「埋怨」实在太……忍不住先红了脸。
  这埋怨却让花飞飞心中一紧,着了火似的,越发肆虐了一阵,呼噜噜把她吸
吮了个渣儿都不剩。
  花飞飞吃饱喝足,从她腹部一路亲吻下去,嘴下触感如同刚磨的鲜嫩豆腐,
比哪一个闺秀处女都好,他心神一荡漾,又慢了许多。别说他的唇吻了,就连他
的手指,一路撩拨琴弦般,都探索的她从肌肤麻痒到骨子里。
  他的唇吻每落一处,便引得她肌肤泛出羞涩的自然淡粉,那羞意如石子入湖,
漾出一圈圈波澜。他直到听见甘草如哭诉般压抑的嗯嗯声,这才分开她的玉腿,
让那粉嫩的小花展现在眼前。
  他实在忍不住想亲吻那朵小花,它实在是漂亮,白白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色
和毛发,还带着诱人的粉色。
  他鼻尖正对着阴花,花穴口还带着沐浴後皂角的清香。两片丰盈的蚌肉把一
粒饱满的小珠掩在中间,好像不给人轻易采摘了去。
  他却偏偏要尝遍她的身子,他掰开她肥美的双瓣,让那小珠子左右无援,再
邪恶的伸出舌头,撩拨似的轻轻舔舐那小粒,让她陡然一僵,顿时绷直了双腿,
想要夹紧,却只夹住了他的头颅,反倒让他贴的更紧些。
  他舌头紧紧贴了上去,密密麻麻的舌苔把她玲珑的阴户盖了个满,那潮湿的
舌贪婪的在她花穴的凸起处挑衅的覆盖游移,让她从下面一直烫遍了全身!他干
渴的上下胡乱舔了一会,直到她嘤咛着不再跟他僵持,打开了腿去。
  甘草无力把他从下身驱逐开,只好尽量让自己松开双腿,往两边分开,省得
把他固定在那里夹住。可是他越来越火热的舌头不住的侵犯她的小豆粒,让她每
一分的打开都费劲艰难,被中间刺激的快要死的感觉所扰。
  他见她听话,便用舌尖上下舔动那颗小小的豆粒,直到它充血,然後把它和
花唇的中缝都来回舔了个遍,甘草觉着那潮湿火热的舌围着她的花珠不停的蠕动,
包裹着它卷个不停,把她每一处都点着了,让她火烧火燎的想要,仿佛蜜水的闸
门都打开了……
  他却还不罢手,又一点点顺着花唇的轮廓,从上到下吸咂品尝,阴唇因他的
热情而绽放盛开,露出中间诱人的小蜜穴,泛着蜜汁一样的光芒。
  「啊──嗯……不要──」甘草拼命压抑,还是忍不住冲出喉咙的呻吟。
  花飞飞把她缝隙直舔到尽头,又往那缝隙里伸去,因为唾液的滋润,舌头轻
易地挤了进去。甘草只觉得钻心的痒,最隐秘的地方便被他侵入,还不知餍足的
乱舔。
  他来回转动舌头,让它尽情的挑逗她的甜美,上下只挑动了几下,她源源不
断的蜜水便流了出来。他紧紧迎了上去,用嘴包住了那处不给一丝缝隙,再用吃
奶的劲吸啜不停,把她吸的花容失色,那些已经析出的,还来不及流出的蜜水,
都随着一阵热辣辣的吸吮被收拢口中,花飞飞一边不住抬头热切的看她,一边喉
头涌动,淫亵的吞吃了干净,再不顾她惊慌的哭求,用舌头重重的刺入她,快速
的用他的灵活挑逗她的缝隙,刺激她的蜜处,想要唤出更多的蜜水来。
  甘草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忽然捂住脸,想要把所有的快感都遮掩
住,不给人看见。她怎麽会这样呢?怎麽会这样呢?
  花飞飞露出意料之中的浅笑,灵舌一卷,把她鲜嫩嫩的肉都舔舐了个个遍,
连带着蜜水也!溜溜的给吸走了……
  「唔……啊──」甘草双腿一僵,拒绝的话卡在喉中怎麽都说不出,全化作
令人怜惜的呻吟。
  花飞飞从容的解开飘逸精美的衣衫,露出他弧线起伏的身体,和粗大弯曲的
狰狞,他的阳物像一柄弯刀翘起,最是能挑动女人快感那种。
  他把她双腿分开再大些,提起阳物对准已经绽放湿润的热情花朵,就要钻穴
而入,看见甘草捂着脸,忍不住去拉开她双手,他要把她每一个淫荡的表情看的
细致入微!
  然而他却愣住了。
  还没有一个妇人,在他高潮的口舌技巧下还是这样痛苦和抗拒的表情。这已
经是他最尽力的一次了,他从未舔过女子的下身,可是她明明已经失了自己,却
又像未完全失去。
  他见过痛哭求饶的女子,她们多半是因为贞洁,或者廉耻,或者後怕,可是
她却不同,她明明是情愿的,却又不尽然;她明明不洁,却妄想坚守;她明明没
有後顾,却瞻前顾後;她明明动情,却负隅顽抗。
  她紧闭着双眼,似不愿面对什麽事情,长长的睫毛尾巴却已经沾满了泪水出
卖了她的心情,她从胸前到脸上,粉红一片,还残留着他挑逗的情欲,可是她美
丽的唇紧抿着,顽强的不让更多快感呻吟给人听见,她脸上,枕上,落满了耻辱
无奈的泪水。脸上情潮未散,心中绝意已存,那矛盾的模样让花飞飞欣赏的同时,
起了几分探究。
  她的痛苦不甘和极度的渴望形成了矛盾的反差,就像她本身的面孔和身子一
样的不可思议。
  甘草心里也很无奈:不是已经没有什麽可失去的了麽?不是已经一无所有麽?
为何她还如此的难过?她到底还有什麽介怀的?为什麽有一种要毁灭般的抗拒…

  花飞飞不是没有强暴过处女,或者迷奸那些不顺从的女子,各是各的味道,
每个女子,都有她最甜美的姿态。
  可大概是因为她比较特别吧,他就是想奸淫心甘情愿的甘草,他想看她在身
下欲仙欲死,所以他才难得的耐心。他也可以强制的占有她,折磨她,虽然她的
意志不如身体那般诚实。可是他,就是不愿那麽对待她,他看着那表情和眼泪就
不忍和不甘,她越是不同,越是矛盾,他就越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而且,他心里腾起一种久违的罪恶感,让自己困惑。
  花飞飞从她身上翻下,冷淡道:「看你这丧气样子,真让人心烦!还以为是
个洒脱的,做这不情不愿的给谁看,平白没了兴致!」
  第082章。江湖(微h重要伏笔)
  甘草听他这样说,心下又是松了口气,又是紧张,忍不住期期艾艾揪住他的
衣角──「那你答应会告诉我的事?──」
  花飞飞看她小雏鸟般期待的样子,终是再次心软,不耐的摆摆手,「也不是
什麽难打听的事,罢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样吧,」他指了指还顽强硬起的肉刃,
眼里顽劣的转了几下,重燃起挑逗的光芒,「你把它释放出来,让它今天尽兴点
儿,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甘草一阵轻松,吁了口气,仿佛重生了一般,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心知他
不知怎麽想的要放她一马,也存了些感激,自然要给他卖力侍弄。
  花飞飞斜靠着躺下,随手轻解,丝缎般的大片肌肤就露了出来。甘草尽量不
让自己身体压到他,免得激起他强暴她的兽欲,然後用小手握住他的粗大,轻轻
上下滑动,手下的欲根在手中变得粗硬,还散发出欲望的气味。
  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握在肉刃上勉强环绕。甘草因为心急,手也尽力粗糙了
一些,却另有一番刺激,花飞飞只觉得她毫无章法的包裹着她的龙头,让他沁出
了露水来。
  那露水又润滑着外皮和玉茎,在上下撸动之间如鱼得水,恰到好处的令他舒
爽,蹙眉轻叫。
  「啊……」他忍不住闭了眼,发出低沈的舒服叹息。
  花飞飞随着她的抚弄,想象她刚才醉人的模样,一边幻想一边轻轻喘气。
  他本来就是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的公子,现在身体半裸侧躺在那里,脸上一
副颠倒众生的撩人模样,薄唇微张,下身大剌剌的竖起一枝,让人看了又是羞怯
又忍不得心神荡漾。
  甘草心神一恍惚别过了脸,低了头乖乖的,手中摩擦的越热,那淫靡的味儿
早已经散发了开来。他的那处也粗涨的不得了,跟着她的旋律开始越来越急促的
喘息,竟然「哦……」一声销魂的吟出声来。甘草一惊,手下也是一顿,立时不
敢动作了。
  再回头看见花飞飞斜倚着床头,拿眉眼斜斜挑着,有些不屑又仿佛好笑的表
情,并没有要靠过来,这才放宽了心,脸上一热,复又动作起来,为了驱散他的
注意力和嘲笑,手中功夫也娴熟了许多,套弄的他低吟连连,挑眉仰头,漂亮的
喉结一鼓一鼓的吞咽着情动的口水。
  甘草看着他的反应,加快了速度,尤其来到他粗大的头部辗转把玩了个细致,
手中的欲根早已越来越粗硬不堪,似乎随时都要迸泄出热浆。
  她用肉皮带动那敏感的棱口,花飞飞忍不住轻轻哼叫,下腹微微上挺,甘草
又用另只手灵巧的握住他的子孙袋,在掌中来回揉弄,左手飞快的收紧,上下套
弄,手都快酸了。
  花飞飞还嫌不够,突然紧紧用大手带住她的小手,把自己箍紧了上下大力的
拉扯,每次都大幅度的刺激到玉茎的顶端和底端,让肉儿摩擦的飞快。
  他头皮一阵发麻,「哦……哦……」的呻吟着,怎麽也忍耐不住,只觉得整
个全部都给她攥在手中玩弄不止,小腹越来越热,那活儿也硬的像石笋。
  甘草见他要丢,也索性手重了几分,撸的他低吟不止,爽的要飞了,她也累
了些时候了,累得小嘴微张,轻轻喘了几口,被花飞飞看在眼里却是无与伦比的
诱惑,在一阵激烈的喘息中,那活儿膨胀到极点,所有的热切都从顶端畅畅快快
的飞出,腥热的白液飞溅了甘草一手……
  甘草就着洗澡水洗了洗手,问道:「现在,花公子可以说了吗?」
  花飞飞泄过後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这小东西,倒真是一点都不体恤我啊,
我若是不告诉你……」
  甘草身子一僵,脸色唰的一下变青了。
  花飞飞见她模样,心里不忍戏弄,也不再卖关子,「罢了,就告诉你吧,当
今要论文治武功,有几家都说的过去,现在的武林盟主田天齐倒是正道武功第一
人,四大世家的白家也当得凤首……」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甘草突兀而生硬的打断,「四大世家之流,就不必说,
除了武林盟主,可还有能够抗衡的势力?」
  花飞飞想了想:「说起武功,武林盟主跟之前的前辈盛名比起来,便如儿戏。
王者之颠要算几十年前的剑仙门,可惜剑圣贤伉俪作古,如今剑仙门闭门不授,
门派凋零。不过门下三个弟子功夫都各有千秋。其一便是如今的千里逍遥岳剑仙,
人称岳逍遥,论武功资历,倒担得第一,其二三是他同门西川道君韩云胜和太阴
娘子沈玉萝,听说都各自授徒,皆不逊色。不过这三人都很少在江湖走动了,因
此他们的事,也鲜有传闻。」
  他边解释边打量甘草的表情,想要探寻她一个弱女子知晓这些的动机在哪里,
但是她平静的湖水般的脸色却让他无迹可循。
  「当前年轻一辈,西部边境还有个组织叫做魅离,传闻有些实力,但是鲜少
在中原活动,听说与那宛城城主脱不了干系。岳逍遥的徒儿岳小川也毫不逊色,
得剑仙纯元功法真髓,千里独行并非浪得虚名,确是个潜心练剑的剑客,这点,
花某却自愧不如了。」花飞飞说罢,语气微歇,赞赏的叹服。
  「芙蕖门悯佑圣女……咳咳……」花飞飞说到这,奇怪的呛了下,似乎急於
一语带过,「一介女流不易……不过武功自然也是好的。此外,甘泉宫宫主甘莫
离,倒是个喜怒难测的人物,他杀人但凭心情,一般无人招惹,听说也是个高深
莫测的人,但是论到内功,这个肉眼难辨,得知道具体的武功路数才好做论断。」
  甘草听罢,点点头依然镇定,「倒也不少,没了?」
  花飞飞神色微微一变,闪过几分不甘和狼狈,「再有,便是御用银刀淩霜寒
了,此人,此人提起不甚愉快,还是算了。」
  甘草不依,蹙眉道,「不行,一个也不许漏!这可关系到我的切身大事。」
  花飞飞急忙道:「我说无关就无关,此人乃是皇家第一捕手,最是嫉恶如仇,
倒也有几分浩然正气,他是最不可能害了你了,我可懒得说他武功的好话,这人
实在太过,从来追逐我不放,害我三年未曾踏足京城。」
  甘草有了几分了然,想要笑,面上却不屑附和道:「正人君子又怎样,内里
未必是标榜的那副样子。君子小人,又哪里是人云亦云说得清……」
  花飞飞听她言语颇有心得,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她两眼。
  第083章。怜悯她也不再迫他,沈思片刻,有了决定,「如此这般,就从
武林盟主家开始好了,你说的门派虽多,两只手也数的过来,我挨家挨户的去查,
就不信会毫无线索。田盟主家武功果真当得天下第一,我也去当学徒,到时演练
给你看,你自然可以分辨是哪种内功。」
  花飞飞愣了愣,有些出乎意料她的决心,「你……这样值得麽?」
  在他看来,女子大都是在绣房中的,一个女子究竟要怎样深的过去才要独自
上路,这样艰辛到几乎不择手段去挖掘一件过往……
  何况,她好像要以一己之力去破釜沈舟,抗衡那样悬殊的势力。
  甘草咬了咬唇,直到显出淡淡的血印,「值不值得,我这一辈子,自然已经
要这样过。」
  她眼里一丝淡淡的微光却刺痛了花飞飞的心,让他不知怎麽,生出一种同病
相怜的感觉来,心痛的被紮了一下。
  花飞飞没有再去追问,刻意将心头那一丝怜惜驱散,想起她方才的嘱托,才
缓过味来,旋即狐疑问道:「你方才说的那意思,不会叫我陪你去找武林盟主吧?」
  甘草扬起下巴,眨眨眼睛,瞧着他慌乱有些好笑:「有何不可?」
  花飞飞差点跳起来:「我这种身份,怎能出现在大庭广众?那武林盟主在我
眼里不过是粗人,不懂风月,只知道玩弄心术比拼武功,哪会理解我们这等赏花
人的好处!」
  甘草看见他白玉般的胸膛忍不住皱了皱眉,别过身去:「你先把衣服穿好,
成什麽体统?」
  花飞飞几下系上衣带,绕到她面前:「小娘子面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
还有什麽好介怀?」
  甘草不理他,道:「我要去武林盟主家拜师,查访事情,学那厉害的武功傍
身,你护送我吧!我没有内功,实在不方便行走。」
  她说完瞄了他一眼:「再碰上歹人就不好办了。你也算得你们这一行的祖师
爷,不如就给我当个保镖好了。」
  花飞飞揽住她的肩膀,贪婪的嗅着她的清香:「请我当差,可是要下本钱的,
我花飞飞向来只做桃色交易,小姑娘怎麽也得满足我吧?」
  甘草这下没有躲开他的怀抱,任他抱着,轻轻一颤,身子僵僵的:「除了身
子,怎麽都行。」
  花飞飞没再言语无状,怔怔的看着她的侧脸出了神。
  於是,淫贼和姑娘组成了奇怪的组合,一起上路出发了,武林盟主家在北边
的仓术行省的省会仑台,一路有了花飞飞这样的身手,脚程比甘草独行快了数倍
不止,她终於忍不住问道:「那日我已经很小心,你是怎麽发现我的?」
  花飞飞得意笑道:「你没听过,江湖第一轻功花飞飞麽?当个采花人,没有
上好的轻功,怎麽敢去品尝那等上好名花呢?」
  甘草不置可否,不停的撒上佐料翻烤野兔,那扑鼻的香味随着动作和烟火四
散开来,在这野外别有一番风味,她熟捻的来回均匀翻转,不一会,递了烤好的
野兔给他一只腿。
  花飞飞光是闻了半天已经忍不住食欲大动,接过几口吃掉,赞不绝口:「你
的手艺真是好!野味粗糙处理也被你做的那麽好吃!如果能吃一辈子该多好……」
说罢,自觉失言,自己都呆了一呆。
  甘草突然黯然,静了一刻,竟再也吃不下去,「我的夫君也曾经如此爱吃我
做的菜肴,也曾经打来野味给我做,也曾经说过相似的话。」
  花飞飞看她难过有些不忍心,好奇想问终究忍住。
  相逢於江湖,何必芥蒂於过去,揭人痛处?他从她手里又抢过一块兔肉,大
吃大嚼起来,赞语不止。
  甘草看他吃的开心自己也欢快,压抑的悲伤驱散了不少。过一会才出声,半
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的轻功那麽好,不如教我?你看看,这事需要怎样的交
易筹码?」
  花飞飞连连摆手,如临大敌:「这个可是不成,我教会了你,天下可是就有
一朵花只能远看不能采了,到时我即便想做什麽交易,哪里寻你去?」
  说完把甘草揽在怀里,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甘草想推阻,终究没有拒绝,她还有求於他,两人只得这样奇怪的相处,现
在这副样子,就算说自己是良家妇女,又有谁信呢?她自己都不信。
  花飞飞看着她隐忍的神色,也没有兴味的住了手。
  「你为什麽要委屈自己做那些事?我看你其实,似乎有些勉强……」
  甘草心里无边的苦闷,忽然想跟他说实话来。至少世间有一个人可以听她倾
诉,不用防备,也不用在乎他这个声名狼藉的浪子怎麽看待她:「我曾经被一个
人害的失了贞,又因为此人的关系,失了孩子,你说,我该不该查出来这个人,
然後手刃他报仇?祭奠我这无端的苦难?」
  花飞飞听着她平静的声音,看着她因为提到报仇而发出异色的眸子,神色微
动,「你打算怎麽做?」
  甘草平静的语调却含着不一般的坚定:「我要一家一家的查起,就先从你说
的武林盟主家开始好了。」
  她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眼睛里被火光映照的闪亮,「何况那里正道第一家,
必定不拘来者,广受门徒,想必不会太苛责高矮胖瘦,消息来源必定也会充实许
多。武林盟主的功夫果真那麽厉害的话,我学来报仇也会添了几分胜算,我需要
武林世家的教导,学习一门上好的内功,才能和恶人抗衡。」
  花飞飞沈默的看着她,只看见她小嘴一张一翕,几乎什麽内容也没有听的进
去,那天晚上那种浓浓的怜惜又回来了,她显得那麽的不同,真不知碰上她是他
的幸运,还是劫数?他是如此的想要多了解她一些,保护她一些,他都觉得他不
像自己了,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采花浪子。
  他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她柔弱又多舛,心生了怜悯而已。
  第084章。野宿(微h)
  在他无数次的邂逅和采花中,也有女子在欲海中失了心,看着他俊美的容颜,
要求他带她走,但是他花飞飞是谁?自然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采花贼,如同冷眼欣
赏飞蛾挣紮的蜘蛛,他带给她们快乐,欣赏她们的抵抗,堕落或淫荡,却绝不会
动心。
  花飞飞看着她展露的坚韧和她瘦削的肩,感受到她无边的寂寥,仿佛要溶入
到这落落夜色中去了,他忍不住说点什麽,要把她拉回来。
  他几口吃完兔肉,意犹未尽的抹抹嘴上的油,不提防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如你跟着我,什麽过去什麽仇恨统统不管,以後每天给我三餐做做好吃的饭
菜,我带着你找一个山沟,就我们俩,逍遥过活!你瞧,我是天下唾弃的淫贼,
你是没人要的弃妇,咱俩凑在一起,做对贱夫妻,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愣,不知自己是信口说出,还是发自内心。
  不,他一定是风餐露宿,太久没吃过这麽好吃的野餐的缘故,所以想寻个免
费的好厨娘!
  甘草烤兔肉的手抖了抖,那话中的忘却相谐之意,多麽像她的天赐啊,她的
天赐,应该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吧?她垂着一双晶莹的眼睛,默默想着心事,没
有开口。
  花飞飞哈哈大笑道:「看把你吓得,我还不愿意呐,让我抛却那麽多!紫嫣
红,却单恋一枝花,怎麽可能?这是多麽赔本的买卖啊!」
  甘草想着心事,依然不理会他,花飞飞实在不愿看她想心事和陷入回忆的样
子,因为那想象中一定没有他的存在,他一把把她按在地上,还没烤好的兔肉掉
落在火堆里,溅起一阵腾起的火花。
  「入夜了,小甘草,该是你兑现交易的时候了呢!」
  甘草软软的胸脯全被他结实的抵着,脸上一片绯红,她尽量配合着他的轻薄,
任他贪婪的趴在她身上吸取她诱人的香气。她笨拙的凑在他的脖颈,亲吻他的脖
子,然後小手探入他的衣摆,握住了他的欲根,他的那活儿迅速在她手中充满变
大。
  花飞飞舒服的呻吟一声,叹息她的自觉,忍不住伸展了身子,想要自由的享
受那快感和服务。
  他高大的胸膛压着甘草小巧的身子,甘草几乎只到他肩膀,她凑到他胸前,
分开他的衣襟,舔着他的两颗小莓果,两个小粒很快挺立起来。
  甘草一面轻轻的啜吸他的小莓果,一面攥紧他的男根不停地套弄,时不时还
用小齿轻轻的在小果上轻啃。
  「啊……」
  花飞飞下体被她抓着动作,胸前又被她小动物般无章法的啃咬弄得一时舒服
一时不舒服,一忽儿麻痒一忽儿疼痛,饶是有些生硬,他还是因为看到她卖力的
讨好还是越来越坚挺。
  他埋头在她黑云般的秀发中,深深嗅着那幽幽的发香,他越来越忍不住了,
一个翻身,把甘草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就落在甘草的脸上胸前,把她的衣衫扯
的淩乱,露出玉雪的胸脯和胸线,然後膜拜般顺着她起伏的乳沟一点点舔舐,留
下晶莹的痕迹,淫靡而热情。
  甘草被他突然压上来才发觉跟男人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是这样危险,又被他极
为强势的亲热,他坚硬的凶器就正牢牢抵着她的双腿中间一拱一拱,那意图实在
太明显,她吓得一下子停住,花容失色。
  「不要──!」
  花飞飞咽了口口水,即使是她受惊吓的声音和样子也让他想粗暴的不顾意愿
强要她,他轻轻歪过视线,声音因隐忍而暗哑,在她耳边恼怒的抱怨,「不想我
强了你,就快些帮我弄出来!否则──」
  甘草被他「否则」一吓,赶紧加快了手势,大幅度的撸动着他,可是他那玩
意正抵着她的小花穴,虽说隔着一层布料,可随着套弄的动作还是一下下的冲击
着她的花瓣,倒好像她在自己淫亵自己一般,让她心里难堪的同时,花穴处也生
出了怪异的快慰……
  花飞飞欲根被她套弄,顶端又是不是蹭到她柔嫩的幽谷,那种随时要冲进去
的感觉折磨疯了他!一个采花贼什麽时候讲过定力和约束?他竟不知自己竟要靠
手来解决欲望!有一刻他真想就这麽撕开她的亵裤冲进去,他粗喘着,身体渐渐
发烫,揉弄她胸脯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一面浓重而激烈的吮啃她的脖颈,把她弄
得湿热一片。
  甘草随着他的冒犯不得不发出恐慌又无奈的呻吟声。
  「啊……别……别这样……你压的我……我……」
  甘草一边害怕一边恐慌,胸前绵软被他压着蹭来蹭去,不是没有感觉……她
都意识到自己体内已经分泌出热流了,花壶间已经濡湿一片衣裙,也正因此她才
更窘迫和慌乱,想要退避,却哪里都移动不了。
  这样被逼迫着「劳作」,她又止不住胡思乱想,手里的动作也自然而然的越
来越快,她的花穴外围在那肉器的磨蹭下传过阵阵奇异的电流,让她脸色酡红,
想要夹紧双腿制止那羞人的微痒,却因为夹紧的热度几乎让花飞飞脑子空白,意
念全飞,没法子去想任何事了。
  花飞飞闭上眼,温柔的吮吻她的肌肤,凝聚最後一点心神,想象分身上那柔
软的小手就是她的小花穴,不,想到她的小花穴,一定是更紧的!他心神一荡漾,
没多会随着她动作的起伏被引导了出来。
  「啊……」他一阵高亢的低吟,失去了意志,埋在她身上再也不想起来,缓
缓喘气,一刹那闪过一丝想法:她的小手已经这般舒服,叫他欲罢不能,她的小
穴该有多美妙呢?
  夜深了,一对世人眼中会最不齿的孤男寡女就这样互相依偎取暖,睡着在火
堆旁,女子显得身子有些不自然,被动的想要舒展,男子则紧紧拥着她,几乎下
意识的护住了她所有的要害部位。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纯粹的男女而已。任谁路过,看见那样的情形,恐怕都
会指着鼻子骂一声「狗男女」,何况是在花飞飞那样的人身边。
  第085章。拜师1就这麽行了数十日,终於到了苍术仑台,田家的府邸在
当地极为盛名显眼,以至於几乎不用打听,跟着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就找到。
  路上还有五里左右的地方,花飞飞驻足不行。
  「好了,我要走了,再近些可就不方便了,我这样的人,是不能正大光明的
出现在名门正派的地方的。」
  他顿了顿,「倘若日後你厌倦了仇怨,想快意江湖,也可以来仑台的倚翠楼
给我带个话。」说完略带尴尬的笑笑,「倚翠楼的头牌素娥姑娘曾经与我相交一
场,你可以从她带信给我。」
  虽然是有些窘迫他勒索般的交易索取,甘草还是感念他这些天的照顾,以及
他在那件事上对她的妥协。她忍不住频频回头,感激的看着他,「花大哥,你保
重,你……是个好人。」
  花飞飞忍不住哑然,继而自嘲的讥笑一声:「竟然被女人赞我心地善良,看
来,我花飞飞当真是傻的紧了,放着大块的肉不吃,非要吃草──」说完看着甘
草玲珑有致的小身材和含雨带露的双眸:「别拿你那眼神看我!再看的话,我花
飞飞可就後悔了!」
  一个黄衫的小公子打马经过,本来已经走远,听见「花飞飞」三字却不由回
过头来,看了两人驻足地方一眼,又扬鞭而去。
  甘草看见有人过路,怕给花飞飞带来麻烦,於是不再拉拉扯扯,果断转身离
去。
  身後,还听见远处飘来早已不见的花飞飞那戏谑的声音:「娘子──下次见
面,我的交易可不止这麽简单了!」
  甘草一路赶到了武林盟主田天齐的府邸,这个地方很显眼,仑台的正中,最
繁华最热闹的地段,就是那石狮子守着的气派朱漆大门了,此处好客,又正当时,
慕名投者川流不息。
  甘草先前还担心进门通报的问题,却不想此时正是武林盟主府一年一度开业
授徒的绝佳时机,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因此她很顺利的混在一众来投奔门下的人
里进了门,跟着人流去了田家的习武大厅,只不过就是区区女子混在一群少年壮
汉中间如同鹤立鸡群,太过奇怪。
  大厅很广阔,摆着上好的红木家具,四周架子上都摆满了各式武器,这些东
西从盟主大会时就摆在这里,如今倒成了历史,整齐威武,装饰着主人家的庄严
地位。
  墙壁上则贴着田氏家训:戒躁忌嗔,锻骨炼心。
  正中的牌匾是武林大会的时候小皇帝御赐盟主府的牌匾,上书「造福武林」
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言语简练,却饱含赞誉。
  甘草站在那里,被人打量的最多,有好奇也有不屑,她其实是很忐忑的,不
过此时激流勇进,哪里还有退路?
  不一会,武林盟主田天齐就走了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古板严肃,一身简洁
的丝袍雅致又不过於华贵疏远,显示出主人事事思虑周全的心思。
  这是个看起来已过而立却不减当年的男人,一双剑眉直飞入鬓,暴涨精光的
眼睛,笑容却不达眼底,脸型刚正,正是正人君子该有的那种样子,唇上一抹小
胡须,整齐而有礼。整个人看上去万事稳重,谦谦君子一名,令人心生好感。
  甘草心稍稍平定。这位盟主大人看上去谦和,而颇有儒将气度,想必这位盟
主大人即便不要女徒,也不会给她难堪的。
  田盟主谦和是谦和,一身的浩然正气,就是目光深沈了些,他明明在看着你,
你却看不出他的眼神表达什麽内容。此刻他豪气而客气的一挥手,让跪地拜师的
众人起身,一一走到面前看看筋骨,并让众人选择武器过上两招,逐一留下有几
分身手根基的,和根骨不错的。
  每年盟主府几乎都要发扬正道之风广受门徒,然後按照徒弟的资质和年纪分
派的不同的地方,上成的便亲自教授,或者交由首徒指点,其他的按能力分往重
要或者不重要的区域,再根据悟性挑选心腹。
  所以,每年留下的人虽多,其实充门面的不少,但是真要从三六九等里混出
个人模人样来,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资质是一回事,灵性和机遇也是一回事。
  很快,场中除了挑着留下的准弟子,几乎不剩下几个人了,轮到甘草面前,
田天齐停住脚步,皱了皱眉:「怎麽是个女子?」
  其时女子地位低下,出行困难,教化程度也不高,不单是商铺限制女子的踪
影,就连武林中也是一女难觅,没有几家愿意收女弟子的,均把收女弟子当做是
有辱门楣之事。
  甘草咬咬牙,一下子跪在他脚下:「甘草真心向武,愿意拜在田盟主门下,
希望盟主不嫌弃甘草的女儿身,甘草必定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绝无怨言和懈怠。」
  田天齐忍不住仔细端详这小女子,她一身紫色衣裙,在众男弟子中十分醒目,
身材玲珑娇小,一张清秀的小脸闪着倔强不屈和灵慧乖巧的神采,她仰望着他,
满含希冀,毫无退缩,带着女子罕见的决意,那种表情他太熟悉了,正是豁出去
了,又害怕被拒绝的表情。
  田天齐本来也懒得浪费功夫,可看她情状又觉得有些意思,挑了挑眉,随手
把自己的佩剑抛给她,「使几招看看,要是有些看头,收个女弟子倒也无妨。」
  即便他本无意,作为堂堂的武林盟主,自然最好不要流露出对女子的歧视之
意,落人话柄。
  甘草感激的接过佩剑,她知道自己没有内力,因此一招一式除了务求精准之
外,都用足了十成气力,并且刻意加快了速度,隐匿细节,把需要刚劲气力的地
方都灵巧的圆了过去。
  她一向是个崇尚简单的人,不喜思虑太多,前世能当上掌家,其实并不是她
有多工於心计,实在就是因为她天份聪颖,加之邱白路默默不遗余力的支持,因
此她毫不生硬的把前世娴熟的古武擒拿术变通成剑法招式,落落大方的演练了一
圈。
  田天齐看的微微颔首,这女子看起来弱质女流,却心智坚定,身法娇弱了些,
却不知哪里学的诡异剑法,招式很是犀利,虽则没有内力做底,也看得出威力不
可小觑,而且还莫名其妙的透出杀意的技巧,若不是她眼中没有杀意,恐怕他早
已将她拿下。而且她招式有模有样,是个练家子无疑,却没有丝毫的内力,这实
在是一件毫无逻辑的事,不是她刻意掩饰,另有目的,便是她有着自创武功的宗
师天份,田天齐当下也起了好奇惜才的兴致。
  他身子稳健的一旋,裙裾平整,连轻微的风都没有带起,就已缴过了甘草的
佩剑,微微点头首肯,「以後,你就作为我的座下弟子,同你大师兄袁彤术,二
师兄田单一起习武。你的骨骼灵巧,身手敏捷,招式也有几分意思,往後勤练武
功,弥补先天体弱,倒不失为一棵好苗子!」
  一言既出,四下都是羡慕不已,收了轻视。
  甘草大喜,当下跪伏在地上,就要恭恭谨谨的磕头,却见一个黄衫少年从人
群中闪出,众弟子纷纷让道,只听那少年走到跟前倨傲之极,阻拦道:「且慢─
─这女弟子收不得!」
  第086章。拜师2甘草不解,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那少年也是两道剑眉,
一双熠熠明亮的双眼写满了不满和轻蔑,人有些清瘦,虽然灵气富足,却带着些
逸使气指的尊贵。
  他毫不留情面的指着她对田天齐道:「父亲,孩儿不巧在归家的途中见过这
女子一面,当时她正跟花飞飞那淫贼在一处!花飞飞待这女子亲密无间,这女子
也绝计不是什麽好货色!」
  众弟子前一刻还或羡慕甘草的好命,或庆幸来了个清丽的师妹,此刻不由都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田天齐看向甘草的眸子一下精光四射,依然平静的脸,却让人犯了顾忌:
「你跟花飞飞在一起?」
  甘草有些心虚,不知怎麽有些无端的怕他,终究直直迎着田盟主的质疑,不
躲不闪,解释道:「小女子千里拜师,身无傍身之计,无奈之下恰好碰见那位花
公子,出了两千两请他暂代保镖,小女子不涉江湖,并不知他的底细。」
  田天齐低头思忖,不置可否,那黄衫少年却冷笑道:「花飞飞那淫贼,岂有
到手的猎物放过的道理?还被你两千两请动他给你当保镖护航?你这妖女当真是
说谎不打草稿!」
  田天齐琢磨着甘草方才诡异的身手,沈默了一时,心里也有些猜忌,便没有
说话。
  少年又向田天齐激言道,「父亲,绝不可让什麽人都混进来,我早说咱们盟
主府授徒过於良莠不齐,父亲您却偏说要发扬武林正道便要不行偏颇。听说朝廷
想要插手武林门派,在名门正派中已安插有奸细……搞不好,这可疑妖女正是他
们派来的奸细,不可不防!」
  田天齐被「奸细」二字挑起了不快,面色不豫,皱了皱眉,语气也严厉了三
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不要祸乱人心。」
  少年一听还待辩解,急道,「爹──」
  田天齐似乎不予纠缠,摆摆手制止他话头,道:「罢了,此事揭过不提,花
飞飞虽然是下流之辈,却也跟我们田家没有冲撞,不至於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
来,不足为惧。捕风捉影的事,终究不要冤枉了你师妹。」
  他说完又伸手扶甘草起身,已经挂上了和颜悦色的表情:「甘草,这是你二
师兄田单,以後你们练武多在一处,好好切磋,谁也不许暗藏私心。」
  田盟主如此发话,田单纵心有不服,也不好再说什麽,横了甘草一眼,行礼
告退了。
  甘草开始了她在田盟主家小心又小心的学徒生涯。她很开心能顺利拜师,终
於离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也与报仇多了一分指望。
  田天齐嫌弃甘草身体刚劲不足,又有些别的顾忌,有心放她一放,没有教她
很深刻的功夫,也没有亲自指导,只是早晚观察她的进展,并让两位师兄先教导
她一些外家拳脚功夫。
  甘草每日兢兢业业的认真修习基本功,至於外家功夫,指望那位田师兄是不
行的,甘草叹了口气,擦了额头上香汗,看见对面走来的蓝衣公子,笑着迎上前
去:「袁师兄!──」
  袁彤术相貌很平凡,眉眼均不突出,可是那长期苦练外家功夫练出的满脸坚
毅之色和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高大的体格,都充满十足的男人味。他看起
来强健凶悍,其实人最是宅心仁厚。
  好在他对甘草很是关照,甘草的习武之路才容易许多。
  袁彤术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甘草,昨日教你的流星拳法还练得顺利
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他对这个勤奋的小师妹也很有好感,她看起来娇滴滴
的,却骨子里不输给任何男子,充满朝气和韧劲。
  甘草摆了几处姿势,「这几处我还不是很明白!师兄你看对不对?」不知是
不是她的错觉,明明准确完成的姿势,却达不到应有的威力。
  袁彤术看她练得认真,也耐心一一给她扳正姿态,把她的手脚放对位置,他
上山以来基本没接触过女人,又与此处愚笨,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不过摆来摆
去,又觉得还是原来的妥,也不知她的问题出在哪里。
  而甘草跟他几乎背部贴着胸膛,都能感受到他胸前散出的热气,他几乎将她
环在半个怀抱中,手把手的纠正她,因为体格魁梧,那怀抱竟然跟陈老大有几分
相似,甘草突然心跳的厉害,脸上一片绯红,心神一恍惚,差点站不稳,忍不住
看着他的胸膛呆住了,真的跟陈大哥好像……
  袁彤术就着怀抱把她接住,扶正了身躯,就看到她脸儿绯红,视线正痴痴落
在他微微散发出热汗的结实胸口,身子里忍不住窜出一股热流,随着她的视线热
辣了起来,二十年来头回有点开窍,钢铁般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一个
身长八尺的汉子竟然局促紧张的手足无措。
  「师,师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彤术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脸也红了起来,放开怀抱,他有些心慌,也不
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形,结结巴巴道,「师……师妹你…
…接着练……我……我去看看师父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务!」说完提着剑匆
忙离开,慌乱中竟然是向着夥房的方向不见了踪影。
  甘草这才有些如梦初醒,只因陈老大身材高大魁梧与袁师兄一般无二,但是
陈栋看着憨实,其实内里深沈多心,而袁师兄却简单率真极了,刚要离去,却听
见背後又传来那尖刻的声音:「果真是花飞飞一路货色!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守清
规妇道的妖女!才拜别了你的小情人,骗过了我父亲,又来迷惑我大师兄!」
  不枉他一直监视她,这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田单提着剑向甘草刺过来,讥讽道:「既然你如此好学,那麽二师兄我也指
导你两招!」
  他说罢提剑左刺右刺,哪里是切磋的架势?他欺甘草根基尚浅,又运不起内
力,就跟猫逗老鼠一样,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躲闪自己的招式,直弄得鬓发散乱,
香汗淋漓,气力不济,精美的紫色衣裙也给他刺破的左一条右一条,破破烂烂的
挂在身上,还不知足,依然带着剑气划去。
  甘草已经气力用老,根本无从躲闪他当胸而来的一剑,睁大了眼睛,眼看自
己就要被刺伤,再也不敢心存顾忌,心里一股无名火腾的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变
了,原本清淡如水的双眸瞬间妖艳非常,招式淩厉,反守为攻,手上长剑汹涌的
向田单招呼过去,杀意澎湃。
  第087章。冤家田单心中一凛,道:「果然如此,哪里学的稀奇古怪的招
式,露出马脚来了!」虽然父亲不叫他擅自妄动,可是他眼中却揉不下砂子。
  田单此时满心以为她是奸细,剑气飞涨,带着十足的内力逼到甘草身前,这
才发现她虽然招式淩厉,却似乎真的毫无内力!他不由又惊又俱,剑下伤人之际
赶紧匆忙勒马收了剑势。
  饶是已经收住,那估计错误的剑气还是划破了甘草的衣衫,露出里面的桃粉
肚兜,并将肚兜也生生划开,里面的玉沟顿时若隐若现。
  而甘草也随着他的剑气被逼退数步,踉跄跌坐,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甘草却顾不得歇喘,慌忙低头检验,用手撩起肚兜爱惜的看个不停,只见陈
侨送她的那个肚兜上当中一道破损,将两只比翼鸳鸯生生分成了两半,阴阳相隔,
也顾不得羞赧,被那情景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心弦,突然悲从中来,什麽表情也
做不得,泪水不住价的流了一脸,呆若木鸡。
  田单先是被她不顾羞耻的动作震惊,再被她胸前旖旎的风景震住,脸涨得通
红,不禁为自己伤错了人而懊悔:他初时以为她有所保留,可是此时见她这毫无
内力的鸡肋功夫,哪里当得了奸细?
  而且,她来了之後,似乎从来没有跟别的男子纠缠过呢,对他更是躲之不及,
的确没有形迹像是浪荡女子,除了跟袁师兄亲近一些……想到这,他突然莫名有
些不快。
  田单赶紧别过脸去,听见甘草抽泣的声音,强自镇定道:「妖女,我,我可
不是故意轻薄你,我什麽都没看见,你别哭了!」
  甘草似听不到他说话,眼泪止都止不住,她从未觉得这样绝望过!她向来抑
制自己不去想陈家兄弟跟她的过往,把这段美好封存起来,即便她已经没有资格
拥有,可是她心里总有那麽一个地方,留给自己去怀念,哪怕只是痴心妄想!在
定柔遗失了陈大哥送给她的小狐簪,她已经难过的紧,只能守着这贴身的肚兜,
当做念想,谁知道,这最後的念想,竟然也不能留给她麽?
  想到这,她望向田单,眼里全是阴狠之色,捡起剑就魅影一般闪到田单眼前,
所有的招式在她手下都添了五成威力,与其说是比武,不如说是乱舞,田单失了
剑,给她近身的攻击刺得乱窜,也不敢再还手伤她,眼见她剑当胸刺来,正对准
心,竟是下了全部的杀意!
  田单本来是不惧她毫无内力的招式的,然而他看到她胸前艳丽的春色,她起
伏的胸脯,她颤动的乳沟,就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搅得乱七八糟,他被她玲珑有
致的身体弄得惊慌失措,乱了手脚,心神一失,又是惊惧又是愧疚,狼狈的侧身
避过,还是给她刺中了肩膀,血汩汩的流出来。
  甘草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突然从失心的愤怒中警醒,她那口气一松,身子
就软倒下去。
  田单忍着痛,自己还流血不止,赶忙用臂弯揽住她软倒的身子,被迫牵动的
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喂!──你别晕倒啊!」
  明明是他伤的比较重好不好?为什麽还要接住她?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带
着残血的嘴角,心里突然觉得她那模样和神态说不出的可怜。
  田单强撑着点了自己的穴位临时止了血,又怕人看见他俩这狼狈的样子传到
他爹那里去,罢了,谁叫他先对不住人家呢?他把她往另只肩头一扛,几个穿梭,
悄悄从林子後头绕到了盟主府大厅後院围墙翻了进去,鬼鬼祟祟进到书房里,把
她放在了榻上。
  田单刚把她身子放平,那肚兜因为平躺而裂开,中间的玉沟就完全的坦露出
来,小白兔好像不安分的要从那裂开的缝隙中挤出来给他看。
  田单忍着痛,粗粗把伤口一缠,闲暇下来眼前不自觉浮现出想到她那深深的
沟壑和要脱跳的玉兔,脑袋发热,忍不住多瞄了一眼,可是一看之下,只觉得心
里发热发痒,竟想要看第二眼,他脸一红,慌忙扭过了脖颈,僵直坐着,心里跟
揣了只小兔似的,抓得他心痒又不敢回头。
  父亲常教导他:身居高权位,必然身正心平,不为女子所扰,不为金钱所动,
行君子之所为。
  那麽,他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
  田单斗争了许久,如临大敌,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她这副样子醒来,必定
以为我要轻薄她,有嘴也说不清,罢了,他就帮她把衣衫敛上就好……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抓住衣衫的两侧,往中间合拢,手下难免碰到她高耸
柔软的山峦,那触感弹性饱满,比白云棉花还要有趣,让他手下一滞,慢了半拍,
忍不住好奇的多摸了两下。
  甘草乳肉被陌生的手蹭来蹭去,胸口酥痒难耐醒了过来,清清咳了一声,冷
冷问道,「你……你在做什麽?」
  田单身子一僵,脸又红又白,「我……我帮你合衣……」
  也难怪他难堪,先前还骂人家是荡妇妖女,现在怎麽看都是他不像好人。
  甘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背过了身去四处打量。田单尴尬致死,解释道,
「这里是父亲议事书房,是盟主府禁地,无人敢闯的。」
  甘草没说话,心却放下了,两人一直背向而坐,沈默无语,默默坐到了入夜,
气氛诡异。
  甘草见天色已晚,没人再会注意她的穿着和伤势,便起了身,走出两步又回
转,她已经费了这麽大功夫拜师学艺,怎可为了一时意气功亏一篑?何况,她是
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何以要同这幼稚冲动的少年置气?
  可是对他恳求又实在做不到!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急败坏的在他面前
蹲下,咬着唇道,「今日的事……你……反正你不要说出去……」
  田单愣住了,这明明是恳求他,为什麽听上去像是威胁呢?他一时都不知该
不该回答。
  甘草急了,摇着他肩膀怪道,「你说话呀!到底怎麽办吧!」
  田单疼的直咧嘴,肩头又渗出血来,额头冷汗直流。
  甘草这才想起她刺的那一剑,着实不轻,脸上一晒,突然蹲了下来,轻轻揭
开他的衣衫,露出少年洁白的肩头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田单又羞又讶,别扭着不肯让她近身,口不择言,「妖……妖女……不要你
摸我的身子!……」
  甘草淡淡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麽!」说着拿出金创药,看也不
看,往他伤口撒佐料似的一撒,疼的田单汗如雨下,差点咬破舌头。
  甘草身上早已不象样,随手扯下一绺碎布条,认认真真为他包紮妥当,直起
身来,因为气血不足摇晃了两下,低头恰又看到破损的肚兜,叹了口气,趁着夜
半无人闪进了夜幕不见了踪影。
  田单看着她惆怅的背影,摸着包紮结实的肩头发了呆,这妖女……似乎真的
有些不同,女人,不都该是柔柔弱弱安安分分的麽?不过似乎……也并不那麽招
人讨厌就是了。
  手里微恙,他忍不住低头一看,只见伤口处竟然系了个饱满蓬松的紫色大蝴
蝶结,鲜艳招展,随着夜风轻轻颤动翅膀,煞是美丽,忍不住嘴角微勾,不自觉
的笑了起来,嘴里却暗暗怪道,「这妖女!」
  第088章。错觉(微h)
  甘草消沈了好些天,她发现,那鸳鸯无论如何缝补,都无法缝合如初。
  她气苦的收了针,脾气上头,气恼的对准自己的手指一通乱刺,刺得血珠四
溅,似乎这样疼在手上,就能冲淡她心头的痛意。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小师妹──是我!」
  甘草把肚兜小心的收纳进箱底,擦了擦眼泪,「进来──」
  袁彤术拿著个小包袱,放在桌上,脸色有些羞红。
  昨日他无意中发现田单受了伤,一再追问之下田单才支支吾吾讲了出来,说
是因为无意划破了甘师妹的衣衫和肚兜,惹得她大怒而被她所伤,还嘱他保密。
  「师妹,听师弟说他切磋的时候弄破了你的……东西,」说到这脸色又红了
红,都快成猪肝色,「听说因此惹得你不开心,我就下山给你买了新的,师弟他
──一向比较鲁莽,你也别因此同他嫌隙,何况,东西总是死的,还是人比较重
要,你,你别再难过了──」
  甘草听见他诚恳的劝慰不好意思作答,便轻轻抖开包袱,是一件淡紫色的精
美绣衣,还有件墨绿色绣著粉色荷花的肚兜,突然心头一暖,开解了不少。
  袁彤术还有些担忧,「师弟习武有些年头了,你又根基尚浅,没有伤到你吧?」
  甘草感激的笑了笑,道,「师兄挂心了,不碍的。」
  袁彤术突然看见她受伤的手指,又是惊异又是心疼,一把夺过,「你怎麽这
样不小心?」
  说完把她手指含进嘴里轻轻的吮。
  在甘草眼里,袁彤术魁梧高大的身躯渐渐模糊,变成了陈栋那深沈宽厚的样
子。
  甘草惊讶的被他温柔的对待,渐渐习惯,人恍惚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松弛,
那种过於思念深入骨髓的错觉又侵袭了她,甘草突然笑著流了眼泪,默默的由著
他,不知几时,缓缓倾身,在两相凝视中乖乖的斜靠进他的怀里。
  袁彤术终於明白了,什麽才叫做两情相悦,那情景是那样的美好,他愣了片
刻,最终抬起不知何处放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也搂住她,两个人依偎在一处。
  门外,田单也不知何时来的,站了多久,脸色一阵青白,险些站不住,不知
为何心中阴云密布,烦躁不堪,他又顺著来路悄悄的奔出,手中的包袱在他剑下
飞舞成片片碎蝶。
  美人在怀,袁彤术心神荡漾,即使他是个榆木疙瘩,此时也开窍了。何况,
他之前对这小师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意思。
  他颤抖著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小身躯,她娇小的身子只刚刚到他的肩膀,柔
若无骨。
  他紧张的厉害,轻轻低头,吻上她微潮的眼睛,不解一向坚强的小师妹为何
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但是总归那脆弱撼动了他刚硬的心弦。他自然喜欢的是倔
强而个性坚强的师妹,但是她无意中展露出的这份似水柔情,更一把攫取了他的
保护欲。
  他循著那吐气如兰的小口,一点点低下头,生怕惊扰了她给她推开,直到她
眼睛迷蒙微醉的看著他。
  他果断的含住那小口,吸取她的芬芳,刹那间口唇的触碰,让袁彤术心猿意
马,身上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口中的唇是那麽香糯那麽软腻,只这麽不动,轻轻的碰著触著,都是那麽美
好,甘草闭上眼,香唇蠕动,引得袁彤术凑得更紧,被她散发的甜蜜勾引了舌头,
撬开她的唇,吸吮她的舌头,吃掉她的甜美。
  他是那麽急躁和激烈,她的唇和他的唇已经密不可分,没有一丝空隙,两人
的口中也传出醉人的呻吟声,唇齿纠缠,无声胜有声。
  甘草的呻吟和她的人一样娇弱勾人,袁彤术喜不自禁,迫不及待凑近她的脖
颈,嗅著她的幽香,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美好,太过容易,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让他幸福的要过电。
  他的吻一点点向下游移,把头埋进她胸前的禁地,那柔软的触感是他从没经
历过的,他激动地手指都忍不住哆嗦,解开她的衣襟,掀开她的里衣,布满老茧
的手揪住一只绵乳,喘息浓重的来回揉握,他的嘴巴也贪婪的含住一只香乳,把
他大嘴塞得满满的,他还不住的想要吃掉更多,手中则揉动著另一只不停地动作。
  甘草在他粗鲁的动作中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快感,尤其是他那长期练剑长满老
茧的大手掌,是那麽像陈栋因为做木活而粗糙的那只,胸前左右或细腻或粗鲁的
触感,都显示了男人浓重而直接的欲望,让她身子一阵阵为之轻颤。
  甘草忍不住在这粗鲁的快感中闭了双眼,随著他的把玩试探而高亢眩晕,身
子如风中落叶,摇摆不定,口中还喃喃著迷醉的喊出声来,「啊──陈大哥,我
好想你!」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话都无异於当头一棒,袁彤术这样的老好人也不能例外,
他霎时如被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不解,不甘,恼怒,那一刻,宅心仁厚的他也不由动了杀念,想一剑取了那
个「陈大哥」的首级!
  他眼神里炽热淡去,手中动作却未停,似乎要用粗鲁的试探来验证心中不祥
的猜测,他突然加大了力气,疯狂的揉弄她,嘴也凶恶的吸吮她的粉嫩的乳尖,
几乎要把她整个都给吞入腹中。
  然而换来的,只是甘草心甘受虐般一阵胜似一阵的忘情娇吟,「陈大哥……
不要……」
  「不要吸了……甘草受不了了……」
  她嘴上说著,却紧紧搂住他的头颅,把他牢牢带向自己的怀抱,不知出於什
麽样的情怀,明明被蹂躏的受不了,还不肯放他离开。
  那种依恋,让袁彤术深深的嫉妒了。
  他怎麽也不能相信清纯的小师妹会跟别的男人这麽亲密过,他慢慢站直了身
子,不确信的唤了一声:「甘师妹?」
  甘草给他年轻的声音喊得梦醒,才发现自己羞人的状况,淫靡不堪,顿时脸
上血色褪尽,忙手忙脚乱的捂好前襟,背过身去。
  袁彤术想要去拉她过来面对他说个清楚,却被她默默避了开去。
  「……大师兄,你对甘草的好,甘草都记在心里……甘草……心里有了人,
无颜面对你──对不起!」
  袁彤术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才知情之一字是如此的磨人!
  他一时又是嫉妒又是挫败,半晌,才无奈苦笑道:「甘师妹,我这人……生
的粗笨,拜师之後就没接触过什麽女人,也许我不懂什麽是男女之情,」言毕郑
而重之的盯著甘草,「不过,你须得相信,我袁彤术是真心的想关怀你,照顾你。
甘师妹,倘若日後那人负了你,你随时来找我,大师兄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第089章。卖命(重要线索忘者回顾50/ 52)
  待甘草听的不忍,想回头寻他解释些什麽,屋里就剩了她一个,和桌上那个
鼓鼓囊囊的包袱。
  她忍不住暗暗的默念:袁师兄,对不住……
  陈大哥,你又在哪呢?你过得还好吗?可续了夫人?她心中落寞,即便再见,
也还是重复那日的相见不能相认吧!
  烛火跳了几跳,终归寂寞。
  陈栋突然一阵无法抑制的心痛,说不出的苦闷,跪地的身躯抖了抖,险些不
支伏倒,专注看著地面的眼睛瞬间失了一回神。
  「公子,陈栋违背了诺言,是陈栋的自作主张,希望公子能原谅陈某的弟弟
们。」
  带著金色面具的白衣公子慢慢踱步到他跟前,那公子虽然面容不见,举手投
足间也可窥得宋玉潘安般的风华绝代,正是神秘莫测的魅离离主,他神秘,不仅
因为向来赤金面具下无人窥见的颜面,更因为他从不在世间走动,但他若是想寻
一个人,却几乎从无遗漏。
  他轻轻一笑,把玩著一枝短戟,语调漫不经心却有些残酷:「当初我大礼请
你出仕,为我座下左使,你却偏偏不答应,非要跑到山里躲起来,现如今,你还
不是溜溜的跑出来!」
  他突然仰起脸,喜怒难辨,一身的气势耀眼璀璨,「我早说过:在这世间,
若是没有十足的权势,谁也别想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现在可明白这个道理?」
  陈栋出了一头冷汗,眼神痛苦而挣扎,「陈栋……明白……」
  白衣公子话锋一转,利诱道,「陈栋,你别忘了,先父母巧手天匠和卢云犀
夫妇是怎麽死的……为人子女,难道不要为父母报仇?」
  陈栋还未做声,身後几乎同时跃出一个男子,正是陈侨,看上去已比那往日
成熟许多,也憔悴许多,下巴都是青青的胡茬,急得声音微微发抖,「我父母亲
……是怎麽死的……?」
  陈栋微微皱眉,寒了陈侨一眼,俯首道,「家母遗训,要陈某远离江湖皇廷,
不敢不肖。」
  陈侨又是疑惑又是紧张,忍不住又待上前再问,陈栋却哪里给他机会?厉喝
一声,「回去!」
  陈侨也知道大哥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火,强忍著不甘退回了二人视线之外。
  白衣公子好笑的瞥了陈栋一眼,他越是在乎就越无法自由,他反而静静的驻
足在他低垂的头颅前方,带来重重压力。
  「拂了我离主差事的,你还是第一人,若是你消失在我眼前也就罢了,偏偏
你们陈家总是不得安生──陈栋,你说这事怎麽办呢?」
  「请公子借兵器一用!陈栋自当依言卸去胳臂一条──」
  白衣公子停了半晌,似是打量他神情是否认真,啧啧叹息:「这可怎麽使得
呢?巧手鲁班,失了手臂,还怎麽为我做事呢?」
  陈栋又是惊异又是心凉:「公子──」
  白衣公子笑呵呵的,声音轻快:「你也别犯难,这样好了,你将功补过,重
新归我门下,现今我的左使已经有了人,没有空位给你了,委屈你,暂且代个座
下巧使,你看如何?」
  陈栋又是一磕到底:「公子──本来陈栋此次下山寻妻,也不敢再妄加得罪,
只是,先前承甘泉宫莫离公子捡到了贱内的发钗,又提供了她的线索,我已经答
应了助他一臂之力,实在没法再──」
  白衣公子身上气场突然一冷,连带著四周都冷了下来,连带著刚才那种浅浅
的威逼利诱都显得微不足道,全被这瞬间的冰冻而凝固变色。
  「陈栋,你在耍我──?」
  陈栋心头一凉,十指紧攥,汗如雨下,看来他最担心的事终於来了……
  离主冷冷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後边脸色紧张的清俊男子,似为他冥顽不灵而
戏谑道,「陈栋,我花了三年前前後後追踪和游说你,到头来,你不会就一条手
臂一套说辞就应付了我吧?只怕你弟弟也──」
  陈栋最怕的,就是把弟弟们卷入是非香火不存,至於他的生死伤残,又有什
麽紧要?倘若能平息离主的迁怒和魅离的追杀,便要把他寸磔,也无所谓了!
  陈栋陡然下定了决心,额头也给那重重的一磕给磕出了血,声音透著股苍凉,
「蒙公子抬举,只是,陈栋实在无以为报,自当以死谢罪!」说著果断的夺过白
衣公子的短戟,闭了眼就向心口戳下。
  陈侨见状,激动的一颗心都快弹跳出来:「大哥──!」
  陈侨急於阻拦,又忌惮离主的威慑,竟是作势要以自己的手臂去抵挡那锋利
的兵刃。
  白衣公子自然也看到了陈侨的动作,这毛头小夥子冲动了些,不过总归没有
忤逆他。
  说起来,养一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猫儿,倒是不如养一只会看门的狗来的实
在呢。
  他轻轻弹出一个令牌,趁陈栋手抖,已经把短戟利落的还入背後。
  「罢了,你且说说,还有什麽能回报我的?」
  陈栋见他出手,自然知道今日这茬已经揭过,轻松意外之後,心里又升起无
力的隐忧。
  陈侨突然跪地,面色激动:「谢公子搭救!陈侨虽然没有哥哥的好手艺,却
也得卢氏棒法的精髓,愿意效忠公子,只求公子放过我哥哥!陈侨愿为座下杀使!
为公子扫清路障!」
  白衣公子端详了他,突然笑笑,却殊无笑意:「陈栋,你这弟弟倒是比你可
爱的紧呢,想的这好计策,又卖了我面子,救了哥哥,又能借我名头在江湖中行
走,查访你们的小妻子,你说,是也不是?」
  陈侨直出了一身冷汗,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想要辩解一二,却给哥哥扣住手
摇头制止。
  这世间想要卖弄心思的人,到了莫测离主眼前,哪个又不是自作聪明?只会
适得其反。
  白衣公子绕著他们看了一圈,像是看阶下囚,说到底,他也并非心善,不过
能够得一臂膀又卖了人情,怎麽都比血淋淋的场面好太多。
  「还不把令牌捡起来?」
  陈侨欣喜,捡起令牌一看,上面一个「杀」字,却原来方才那一幕都只是试
探,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这才理解大哥的良苦用心。
  离主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早有人奉上托盘物事若干,只见托盘上一袭黑衣,
衣料奇特而考究,隐隐有蝮蛇暗纹流出,正中搁著一面闪闪的银色面具。
  「赐黑罗衣,白银面具,代号赤蝮,从此──我不希望再听到江湖上有陈家
二少的存在。」
  陈侨眼里全是炽热的光芒:「属下愿效犬马之劳,成就公子霸业!」说完躬
身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陈栋静静的看著,又是担心又是难过,他最不期待的生活还是这样上演了,
百年陈家,先考妣不过是一名匠人,一位女侠,夫妻二人一辈子为先皇所缚,不
能逍遥江湖,毒发横死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年方十七的大儿子,一定要他平平凡
凡过日子。
  当日陈卢夫妇被逼服毒自尽,他忘不了父母亲嘴角沥著黑血,哽咽嘱托他,
找个山林隐居,为弟弟们娶媳妇儿续香火,家里男丁不要再舞枪弄棒或者机关暗
道,而是正正经经读书科举,光耀门楣,不要再做粗野匠人和草民侠客……
  亡父母的微笑寄托犹如昨日,可是激流勇进,为什麽命运总是如此捉弄呢?
  第090章。天启第二日,甘草再没见到大师兄的身影,练功的时候,她有
些心不在焉:她其实不太善於处理这种三角感情,想到大师兄不想见到她,就无
端的难过。
  田单看不下去了,走到甘草面前,抱臂冷冷道,「喂,妖女──往後,你有
什麽不会的问我,也是一样的,我作为你的二师兄,也不会再为难你。」
  他本来打了半日的草稿,但是话说出口,总不是什麽好听的味道。
  甘草没理会他的「恶言恶语」,按捺不住急切:「大师兄呢?」
  田单有些恼怒,他有心示好,还被她这般藐视,问的却是旁人,忍不住又犯
了冲:「大师兄不过才走了半日,你就这麽念著他?」
  甘草也生了气,前几日的帐还没跟他算呢,又来找茬?她没好气道:「我就
是跟大师兄要好,关你什麽事?你不待见我也就罢了,还管著别人跟我好?」
  说著就要绕过他一边去。
  田单被她一顶撞「你」了半天,干脆堵在她面前不叫她走。
  甘草左右绕道都被他拦住去路,一把推在他胸膛,「你又想怎麽样啊?有完
没完啊?」
  田单气苦,只是想让她说一个明白,自己也想说些什麽,可是却不知怎样来
解释。
  甘草见他表情并没有以前那样刁钻凌厉的意思,疑惑的打量他,一眼看到他
胸口衣襟里露出了紫色一角,眼睛一转,一把抢了过来,一下子愣住了,那紫色
纱巾眼熟极了,倒像是她那日破衣上撕下来的……
  「你……你怎麽还留著这帕子?」
  田单一下脸红了,就要去抢,「你还我……」
  甘草偏偏不给他,「哼……那你说啊,拿我的衣料做什麽?不会还想扎个小
木人来害我吧?」
  田单嗫嗫嚅嚅,信口胡诌道,「我,我……我见你这衣料颜色少见,闪闪的
好看,想请绣娘做成头花送给一个姑娘……」
  他说罢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这都说的是什麽啊,这麽一解释,小师妹不是
更不理他了?
  甘草半信半疑,梅婷给她准备的衣料确实上乘的美,但是武林盟主家竟然会
买不起这种东西?何况上面还带著淡淡的血迹呢,就算洗了送人也太……
  甘草脸若冰霜,就要撕毁,「拿著我的东西去送别人,你真是好情趣!可惜,
我没这习惯!」
  田单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另只手从怀里掏出本册子来,「别撕!你还给
我,这本剑诀给你看!」
  甘草狐疑的接过册子翻了几页,忍不住暗叹,以她现世的眼神和阅历,这确
实是本威力独到的好剑法!她翻著翻著,眼里闪出狂热的光芒,田单竟然将这样
精彩的剑法借阅给她,想必应该是田盟主的意思吧?
  但她心里热切,嘴里却不肯落下便宜,依旧斜睨了眼淡淡问道,「还你也可
以,那你好好说,大师兄去了哪里?」
  田单夺过巾子小心揣入怀中,才放心道,「罢了──大师兄揽了这月下山采
办的活儿,没有个把月回不来的。」
  甘草心里有了数,大师兄必定是想先避开她。她也明白,也许这样分开一段
时日,对两个人都好些,但心里还是有些悻然,她终究成了别人的困扰了。
  田单看她郁闷的样子又是莫名烦躁,有心宽慰便提点道,「这是田家的《天
启剑诀》,你最近基本功法练得很快,想必也是时候可以上手了,练练试试,不
会的,再来问我。」说罢略微停顿,转身走了。
  甘草复又翻开剑诀,看了一会,心中有所参悟,再收入怀中,开始演练平日
练的熟透的那些招式,一面琢磨著刚才看到的那些,心里存了主意,一般的招式
也给她使出不一般的路数来。
  也不知香汗淋漓的练了多久,一个男子的身影缓缓靠近树丛,竟然没给她惊
动半分。
  田天齐看著正中把剑舞的霍霍生风的小徒弟,微微挑了挑眉,这女弟子倒是
出乎他的意外,原本他想找时间弄清楚她身上的招式来历,才把她安插在他座下,
并非存了什麽调教之心,可是这丫头却颇有武功天分,学功夫学的飞快,袁彤术
和田单两人原本十年八年的基本功,她夜以继日的练些个时日就卓有成效,除了
内力不济,一点不像没拜过师门的人。
  那些刚硬的外家招式在她年幼窈窕的身上竟然使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来,似
巾帼易钗,颇有几分另类别致的情趣,忍不住叫人随著她身姿的起伏变幻浮想联
翩。
  他随著她的身手看了半天,眼里泛出几分异样的热度,也不知在想什麽,良
久,负手离去。
  甘草得了《天启剑诀》,忍不住废寝忘食研究了几日,除了基本功就是在房
里来回琢磨研究那些招式,有些太过劲道的地方,她还做了修正,润色成易於她
女子比划的招式,没几日就把剑诀的招式都一一领略,忍不住找到田单。
  「喂──你那个剑诀的心法在哪里?」甘草没忘记来田家的任务之一,学武
功只是其一,倘若拿到它的心法,给花飞飞一参详,自然知道是什麽路数。
  田单很是意外:「你把剑诀都看会了?」
  甘草含糊道:「大抵吧。」
  田单又有些嘀咕:「我……还是去问问父亲吧,也不知他是否……」
  甘草已经懂得利用这少年对她的避让:「就是想看看而已,当什麽宝贝的紧,
给不给看?」她凶凶的说完又责怪道,「若是不肯,连这一本也拿走好了,哪有
教人教一半的?」
  其实甘草对别人都还算温柔,可是她对田单偏偏就懒得应付,而且她发现,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她越是对他恶声恶气的,他就越小心翼翼。想起他初见时嚣
张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总是想压他一头。
  田单见她作势要生气,什麽顾虑都丢到九霄云外,生怕这姑奶奶改了主意:
「你今晚三更时分来演武厅後院,那心法就放在书房里,只有亲传弟子才得面授
机宜,想必,父亲既然让你排在我和袁师兄後头,也是允了的。不过毕竟父亲还
没允诺教你田家的功夫,我也不敢堂而皇之的顶撞他,姑且夜里带你参详片刻!」
  第091章。奸细甘草突然给勾起了前世调皮的回忆,忍不住笑了笑,拿手
在他脑袋上磕了三个暴栗。
  田单有些气急败坏:「妖女!你……」
  甘草笑道:「半夜三更,正是如此啊──我的家乡有个传说,说有个小猴子
去找一个得道高人拜师学艺,高人为了考验小猴子,就在他後脑勺敲了三下,表
示半夜三更去找他,所以小猴子才学了万般武艺。」
  田单看著她恬淡的笑容忍不住愣了愣,她发自内心的笑是那麽美,像一朵安
静的白莲花,散发著淡淡的安宁,哪有一点尘世的污染?他忍不住打断自己心里
的涟漪:「妖女──总之你记住了,三更後院等我!」
  甘草听了点头,虽然麻烦了些,她对於武功向来领悟力非凡,给她翻上一翻,
估计也能理解个七八成清楚。
  是夜,甘草按照约定来到了演武厅後院,田单已经等在那里多时。
  两人正准备往书房去,却听见前面走过人的声音,田单紧张道:「也许是巡
夜的师兄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引开他们。你先去书房等我。」
  甘草点头,田单一个闪身,从屋檐上飞了上去,走远了。
  甘草轻手轻脚摸到书房,正要推门进去,却见里头烛光微弱的几乎不能发现,
竟然传出人压低的说话声。她避之不及,慌忙攀起藏在了紧贴屋檐的地方。
  只听是两个男子在交谈,确切的说,是一个半男人。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田盟主,陛下说了,下月初三,小王爷会从京城启程,
来定州剿匪,好回去继承爵位,你们,算著些日子,制造点意外……明白吧?」
  田天齐了然一笑,道,「陛下的意思,田某人领会得──陛下的意思是,叫
小王爷有去无回……不能回去封爵?」
  那声音却呵呵笑道,「──陛下可没这麽说……不过,这次陛下好不容易才
利诱的天山王允许他那宝贝儿子出来露个面,路途遥远,万一丢了个把人,可也
说不准不是?」
  田天齐点头附和道,「田某明白!曹公公放心!」
  曹公公道:「田盟主,还有方才说到这次的镖银,可得看仔细了!里面可都
是剿杀定柔定苍山叛匪的钱银。虽说小王爷是个幌子,可这白花花的银钱可都是
要交由定州府台的,若是有个什麽闪失,恐怕,可就要辜负陛下的信任了!」
  说完话锋一转:「你莫忘了你是怎麽当上这盟主的,当初,若不是陛下出手,
助你暗算了岳逍遥,只怕,你是打不过他的吧?再不说陛下如何帮助你肃清那些
臭顽固的流言蜚语了。」
  田天齐哈哈笑著打著圆场,丝毫不见被人揭出丑事的尴尬和不快:「曹公公
请放心!田某在陛下身边一比,不过区区蝼蚁,何况押镖的事交给杨门镖局的杨
威,绝对是万无一失的事!」
  曹公公有些不满:「上次的钱银也是他们,杂家也是信了你的说辞,对那杨
威放心得很,可是据大内密探回报,当时若不是白小公子在旁助阵,那趟镖早就
被定苍山的贼人给劫走了!」
  田天齐急忙解释道:「公公放心,那四大世家已经抱成一团,相互和解,这
次的镖银杨白张三人出马,绝无失手。」
  曹公公突然怪声怪气问道:「他们抱成一团,你这个盟主,就放得下心?」
  田天齐呵呵笑道:「田某不过是陛下的一柄剑,陛下要我指向哪,臣自然指
向哪,臣为陛下平息江湖匪类,相信陛下也会为臣解除後顾之忧,您说是不是?」
  随即,是两人会心的大笑。
  甘草听的浑身僵住,连大气不敢出一口。实在想不出,那威严正气的武林盟
主竟然对朝廷俯首称臣?难道,所谓的奸细……竟然是堂堂正道盟主?这简直是
滑天之大稽!
  而现如今竟然让她知道了武林盟主师傅的丑事,和勾结之举,如果她被发现
了……她又惊又惧,身子都僵了。她委实对这些是没有什麽兴趣,可是如今却又
不是她想不听就可以不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曹公公已不知从哪的密道离开,已经没有了交谈的声音,
甘草直撑到屋里人熄了灯又掩了门脚步声远去。
  她刚想下来,却又听见田单往这边过来轻轻唤她的声音,心道不好,顿时身
体冻得不能呼吸。
  田天齐本来已经要走,听见儿子的声音便站住不动,叱责道,「三更半夜的,
鬼叫什麽?你是不是带了什麽人过来?」
  田单见到长廊下的父亲下了一跳,哪里还敢供出甘草,只应付道,「是刚才
看见好像有野猫过来了,孩儿心生好奇,就过来看看……」
  田天齐点点头,不耐的摆摆手,「那便赶紧回去,父亲还有客人在。」
  田单四处张望了下,也不见甘草半个影子,心想她大约等不及走了,便也告
退了去寻她。
  待田天齐也走远,甘草重重呼了一口气,从房檐上狼狈的飞下,正要蹑手蹑
脚离去,却听见那阴冷的声音响起,无不提醒她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乖徒儿,听了师傅这麽多事,就想走麽?」
  甘草全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瘫软在地,「师傅,徒儿……夜游,什麽都没
有听见──」
  田天齐蹲下,手掌从她喉咙轻拂,来到她的下巴,轻轻托起,让她与他直视,
他的眼中没有冷漠的杀戮,却是期待的热忱。
  甘草只觉得毛骨悚然,看也不敢看他,「师……师傅……别杀我!」
  他此刻要杀她,简直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田天齐凝视的眸子突然笑了,「不杀你……好主意,你成了我的人,我便不
杀你。」
  甘草以为他要她效命,正要应承,却觉得一阵诡异的触感,那只手竟然往下
游去,滑进了她的衣衫,在她的乳峰色情的揉了一把……
  待她想要叫唤,却发现田天齐早已站起,刚才的情景仿佛是个幻觉。他靴尖
勾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强作镇定的清澈双眸:「你知道了我这麽多丑事,我也得
知道你一些丑事才算公平,不然,师傅总是担心你会背叛呢!」
  说罢脚尖敏捷的一转,已经踢在她人迎穴,昏倒前,甘草听见他阴阴的笑道:
「野猫吗?哈哈,你便给我做个小野猫,师傅满意你,自然放心你了……」
  甘草直到晕过去也不敢相信,那个平素青松明月「造福武林」的武林盟主师
傅会做出这样阴险可怕的要求来。
  田天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眼里散发出跃跃欲试的精光,跟那俊朗的君子
之貌毫不协调,在这夜色里无比不可思议。他抱著晕过去的女徒,心满意足的走
进了书房,只见他轻轻在书柜里一拧,显出一个黑黝黝的暗门,抱著昏迷的小宠
物,一步步走进了晦暗不明的地下密室。
  第092章。兽心1(微h)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像囚室般的地方,双手被高高吊起,勉强
用双脚著地,她一下警醒,再看自己衣衫完整,方舒了口气,却又听见那形同噩
梦的声音。
  「怎麽,小野猫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田天齐拿著烛台,慢慢的靠近她,笑的一脸兴味,还伸手摸了摸甘草的小脸。
  他已经嗅到了年轻女体美妙的滋味了,那新鲜的味道让他掩盖了二十年的邪
欲蠢蠢欲动,何况,她奋起反抗的利爪挠的他心痒痒,他极度渴望可以立刻在她
身上驰骋纵横,二十年,没有一个女人激起他如此强烈的心魔,来做出这样彻头
彻尾的发泄。
  甘草心想,他大概就是怕我会说出去才对,又不愿杀了我灭口,所以才想折
磨我,於是可怜兮兮软语哀求,「师……师父……您就别跟徒儿开玩笑了,我知
道您一直在考验我,徒儿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会乱讲的!」
  甘草本来就外表柔弱,又嗲嗲的求饶,那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田天齐从容的看著她慌乱求饶,眼睛里火烧火燎的难耐,也不说话,听她恳
求的差不多了,摸著她小脸的手缓缓下滑,竟然在她高高耸起的胸部停了下来。
  甘草胸部在他手掌下更挺翘喜人,明白自己方才是白说了,这田天齐哪里是
不想杀她?分明就是想玩弄她!
  甘草被这个足以做得父亲的男人揉弄著,脸色煞白,再也忍不住了,「你…
…你下流!」
  田天齐头也不抬,反而怡然自得,拿两指轻轻捻住她的小粒慢慢的搓动,
「下流?武林盟主也是男人,自然也要肏女人,也能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他说著另一只手竟然突然侵入她的三角地带,在她丰盈的花壶重重的拂了一
把,色情到了极点。
  甘草反应不及,「嘤嘤」哀叫了一声,浑身都被他猥亵的滚烫,自己都觉得
自己情状实在难堪到了极点,如同鱼肉被他高高架起,等待他在火上来回玩弄,
然後送入肚腹完完整整吃个渣都不剩……
  她羞愤难当,左右求饶也是无用,索性「呸」唾了他一脸:「伪君子!什麽
狗屁武林盟主!」
  田天齐一把抹了脸上的唾液,有些狼狈,不过她那鄙视唾弃的样子反而更让
他沈浸在自己另一面里无法自拔,过瘾极了!
  他变本加厉的握住她一只绵乳狠狠的用力揉搓:「事到如今,还会嘴硬?真
是不乖──」
  甘草气急败坏:「你这个伪君子!等我有一天逃出去,必定在天下公布你的
这副丑陋德行,让天下人唾弃!让你成为丧家之犬──」
  田天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几把扯落了甘草的淡紫衣裙,把那乳尖来回搓弄,
直掐的乳尖肿的紫红,「小野猫,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啊,倘若有一天你这麽做
了,成为丧家之犬的,绝对是你!」
  他说完眼光奇异的看著乳尖上因为过度的蹂躏渗出的一滴奶珠,兴奋地不能
自抑:「真真是个尤物啊!」
  他说著面带嘲讽地看了看她羞红的脸,「原以为这麽乖巧的徒儿应该冰清玉
洁才对,没想到也是个被玩过了的……」
  话毕慢慢凑上去,含住一只乳尖,用粗糙的舌尖挑走了那滴乳珠,又来回刮
动整个乳头,想要迫她再分泌出一些来。
  「你──」甘草想要叱责,却随著他的吸入被抽光了力气,再也没气势说出
话来。
  「不过……这样也好,」田天齐如同不见她的抗议,继续沈醉在自己的欲色
中不能自拔,「我还担心你受不住为师的雷霆手段呢,这下,却不用担心你受不
住了,让为师一点点调教你就是……」说罢,对著甘草的乳尖越发贪婪的吸吮。
  甘草乳尖一阵无法抑制的麻痒,又给渗出几滴来,田天齐兴奋地鼓动他有力
的双颊,用全身的力吸吮那粉嫩的小乳头,甘草本来已经经过这麽多日慢慢回了
奶,却因为他的刻意吸吮又给吸了出来,乳房里一阵有些疼痛和酸麻的感觉,本
已深深埋藏所剩无几的奶汁又顺著他双颊吸动的渠道,一点点从她胸中流出,进
入了他的口腔。
  田天齐满足的吞咽,眼里点起异样的火花。他悄悄从她乳中起身,顺著她的
侧颈一路舔到她的耳侧,引得甘草一阵颤栗。然而那罪恶之手还揉握著她的乳肉
扯弄不停,弄得甘草浑身绵软无力,却又因为铁链子吊著而只能空悬在那里,上
不著天下不著地,承受那暴虐的蹂躏。
  田天齐悄悄凑到她耳边,边玩啃著她的小耳垂,边道:「你知不知道,师傅
我为了当这个武林盟主,有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自从先妻亡故,就时时严明
己身,连续弦都不曾敢於。」
  他说完似意味深长的长舒了口气:「这样的生活我过了二十年了,声名所累,
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痛苦?多煎熬?」
  今日的盟主府本是昨日的剑门泰斗秦世家改头换面而来。说起来个中典故就
多了,也怪不得花飞飞会遗漏。秦家原也是跟四大世家并列的世家之一,但是在
田天齐刻意的李代桃僵之下,如今很多人已经只知田不知秦。其实说起来,当年
的泰斗秦世爵一手好剑未必会输给尚年轻的岳洛水。
  田天齐当初从一介白身学徒投身秦府,无权无势又无人引荐,起早贪黑的勤
学苦练都不能得人青眼,他受够了被人差遣跑腿的日子,势要出人头地!他一副
年轻英俊的面容引人爱慕,而他也懂得利用这便利的条件。既然他的资质得不到
注意,他索性打起了歪门邪道的念头。
  为了获得老岳父的支持,他处心积虑的引诱了秦世爵不谙世事的独女私相授
受,婚後倒也和谐,可他还不满足,为了能够得到《天启剑诀》,他不惜主动入
赘,更名秦天齐。老岳父死後,贤惠的妻子也郁郁病逝,他便把视为耻辱的姓名
又改了回去,借助府上的实力攀爬权力的宝座,曲线救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
便把秦门势力和剑谱收入囊中。
  这也是当初论起声望他不如岳洛水的原因,很多洞悉旧事的前辈对於田天齐
鸠占鹊巢又把姓氏更回的行径感到不耻。如今那些老东西是死了,他却不敢掉以
轻心,这些年便几乎不遗余力的正直己身,洗清身家,为了表示对亡妻的追思也
不敢续弦,多搞了许多沽名钓誉的事,甚至不惜暗暗与别有用心的皇家走到了一
起。
  若是普通人家,不近女色倒是不正常了,只是田天齐与秦家个中牵扯颇多,
本来就惹人非议,费了好些功夫压下来的局面,因此他却是不敢再增话柄。
  第093章。兽心2(h)
  不过,田天齐引以为豪的资质早已不是他关注的东西,他只顾想著怎样拉拢
四大世家,怎样打压异己,盟主府在他手上,也算日益发扬光大。
  倒是对爱子田单,他是真心疼爱,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把盟主府传承
下去,他不希望儿子像他一样矛盾,而只教给他简单而光彩的一面。
  二十年下来,为了不停的得到,压抑的太多;为了不停的掩饰,失去的太多,
如此往复,便越容易猖獗失控。
  有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这麽辛苦隐忍,扭曲了意志,得到了万人瞩目的高位,
却越来越不自由的困住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他有时甚至会幻想,自己脱
下华丽的外衣,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暴徒,随心所欲的去杀人,去掠夺。
  他快要被那个隐匿起来的自己,那个包藏祸心的自己,那个不为人知的自己
反噬了,邪恶的念头在心中越藏越深,也越积累越多,已经几乎到了无法压制的
地步了,急需有一个突破口来宣泄那个真实的自己。
  他盯著甘草惊异的侧脸,笑的那麽诡异:「所以,小野猫,你知不知道,当
我发现你竟然知道了我全部的丑事,我的另外一面的时候,我有多轻松?多舒畅?」
他笑的一脸张狂,「这样,我就能毫无顾忌的动你了,这世间,终於有了一个人
了解了我的苦处,还是个女子,你说,我不该高兴吗?我终於可以有一个地方不
再隐忍自己了。」
  甘草听的心都凉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田天齐眼睛又回复了往日的精光,牢牢揽住她的腰肢,她的纤细在他大掌中
如同一株弱不禁风的小草,「你既然撞到了我手上,就别再想飞走了──」
  甘草不知为什麽,张了张口,却虚弱的什麽也无法说出,心里产生了极度的
恐惧,即使是当初面对最为阴狠毒辣的张子振,她都没这麽害怕过!可是现在,
她从心底里害怕眼前的男人,他的心是她阴暗的无法想象。
  甘草忍不住往後缩了缩身子,可是手吊在那里,她也退不到哪去,只引得一
阵锁链哗啦的声音。
  她的躲闪模样终究逃不过田天齐的眼神,她是挣脱不了什麽,却更让他产生
了对笼中鸟般的玩弄之心。
  田天齐大掌一裹,已经拢住了她的小屁股,往前一带,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
前倾到他怀里,於是她的裸露的柔软就全都直直撞入他刚硬的胸膛。
  田天齐为那柔软的触感心跳不已,他像个少年一样紧紧的抱住那满怀的软玉
温香,心动不已,他狂热的吻著啃著,仿佛回到了初尝情色的年纪,那个意乱情
迷的夜,那个青涩却半带著赤裸裸野性的诱奸之夜……那情欲的闸门一旦打开就
倾泻如流。
  甘草本能的扭动身躯,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可是一切皆是徒劳,力气实在太
悬殊,她的每一个扭动,都更激起他的不好的欲望!
  田天齐眼里散发著野兽的光芒,他托著她的臀部把她扣向自己的坚硬的下身,
然後微微低头就轻易俘获了她的香软惊慌的唇。
  「唔……不──」甘草的求饶还没冲出口,已经被他满满堵住了严实。
  他狠狠堵住了她的口,他把自己的浓浓的,旺盛的男人气息,全都通过那霸
道而粗暴的吻传送给她,甘草被那扑面而来的强烈占有欲给弄得晕眩,不得不咬
紧唇抗拒著,却被他强硬的一顶,整个舌头伸了进来,全部占领了她的甘甜,宣
泄著他的不满和欲望。他本来就禁欲多时,又因为功夫的关系,气息浓烈,甘草
可怜的呜呜哀鸣,根本敌不过他的猛烈进攻和占领。
  跟他成熟的口唇比起来,她的粉唇是如此的粉嫩和娇小,已经可以想见,两
人下体相接的时候该是如何的不相称和激烈……
  甘草被他托著脑袋扭来扭去的亲吻了半天,直到她的口腔里已经全都是他浓
浓的味道才作罢。
  等田天齐放开她脑袋的时候,她除了微弱的喘气已经什麽都不能了!
  田天齐咽了咽唾液,他的下体已经高高涨起,他有种二十年终於可以解禁的
兴奋!那是属於恶魔的盛世夜宴!
  他已经迫不及待,他再也等不了许多,几下褪掉甘草的衣裙,甘草知道最後
的厄运已经要到来,她徒劳地踢动著双腿,好让田天齐不能得逞,可是田天齐只
是轻轻避开,抓起她一条腿一把揽到腰侧,甘草是多麽想远离这个魔鬼!可是她
的下身已经向他倾斜。
  田天齐被她双腿的不安分踢动给碰到下身,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他再也
顾不得,又把甘草的玉腿往上提了几分,一手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衣裤。
  一堆衣衫滑落,他的粗壮的阳物狰狞的翘起,正对著甘草两腿之间。那火热
的欲龙饱含了多少年的欲望,此刻兴奋的鼓起所有的底气,坚硬的无法想象!它
亢奋的高昂著头,还不时对女孩较弱的花蕊吐露出一滴滴晶莹的口水,赤裸裸的
叫嚣著他的野心。
  甘草看见那又粗又紫的大棒心里漏跳了半拍,想见自己即刻的命运腿都软了,
可是她一条腿被高高架起,还有一条腿勉力踮著脚尖支撑著平衡,都几乎不能─
─甘草不住的摇著头,她被架起的玉腿被猛力往前一拽,下体的黑紫龙头已经顺
势就拱了进去,总算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温暖所在!田天齐生生咬紧了牙关才制
止自己给舒服的泄出来!
  甘草不安的扭动胯部,恨不得立时给他挤出去!不安的惊呼出声:「不!不
要!不可以──」
  然而田天齐又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小臀部往前重重的一撞击,那紫黑色的
粗大欲根又挺进了半根进去,田天齐一边控制不住的发出「哦……哦……」的低
吟,一边不知足的往里面扭动著,终於在那肉虫子不懈的钻探中,全部拱进了穴
巢,找到了最契合它的所在!
  第094章。兽心3(h)
  到了这时,一切终於已经发生质的变化,无论是他们的关系,还是他们的身
体。
  一切变成了无法挽回的事了。
  甘草紧咬著唇,一滴滴血从那一排唇印上渗出。
  她狭窄的花穴被那急不可耐的狰狞物事急冲冲的顶了进去,扩开了惊人的口
径。下身传来火辣辣的撕扯感,并伴随著他不安分的顶弄而传到身体的深处。
  她始终都接受不了,这个本来应是她父辈的人,此刻却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她
的身体,并且这样色情而粗鲁的对待她。她心里忍不住觉得自己如此肮脏下贱,
又该死的无力反抗。
  田天齐急喘了几口,那感觉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比他记忆中还要刺激,亏
得他隐忍功夫一流,才忍住了没一下子丢了颜面。他瞧著甘草痛不欲生的模样,
伸出舌头把她嘴唇的血珠一一舔过,下身又是不由自主的往上顶弄,慢慢的贯穿
了她的甬道,透过那可怕的紧窒,他能知道,他引以为豪的粗大已经把她整个的
贯穿了,并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这小野猫的承载能力呢。
  他心软了一下,看在她如此紧窒,似是近期没有淫乱的份上,他就给她温和
些吧。
  他缓缓的抽动,先是小幅度的来回挪进挪出,直到那花道被一点点撑平拉开,
适应了他的大家夥,这才开始慢慢的加快速度,机械的上下耸动。
  很快他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样强忍著的交合对他实在是个折磨,何况那肉刃
周身已经能够觉察到友好的潮意,他幅度也慢慢大了起来,不再是试探性的搔痒,
而是一直拔出到头部,再尽数没入,那小穴口每次合拢,再被迫被他重新冲进去
的感觉,都像是第一次插入的感觉一样的新鲜,紧窒,那小嘴给他粗大的肉刃带
来强烈的冲击。
  到最後,他一丝怜惜心情也无,每次都恨不得生生拔出,然後再凶暴的刺入,
每一次都像要刺破她一般用力,把她花唇带的随著他的进出而翻进翻出。
  「啊……啊……」
  甘草快要疯了,那粗壮的欲龙说快就快了起来,本来还满心折磨的她此刻完
全无法再分心去心痛,而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席卷而来的可怕快慰。
  被撑得涩痛的内壁被暴风雨般的来回抽插给摩擦的无法回避,每一寸柔软都
不得不全力去接纳那凶恶的肉龙,并随著他粗暴的抽插而被迫的承受,随他用他
的坚硬冲击她的绵软,辛辣转为湿润,渐渐从涩痛到酥麻,从酥麻到快慰……
  她根本不想跟这个奸贼做这样羞恼的事,想象自己的水穴正容纳著他的欲根,
并且毫无间隙,她就恨不能自裁来结束这一切。
  可是她的久未承欢的身体的是那样诚实,诚实到在她所恶心的男根的填满下
竟然给撑得如此的舒服,如此的充实,竟然越来越滋润了,里面滑腻腻的,渐渐
退去了最初的不甘不愿,一点都不艰涩,她的蜜汁浓的像最粘稠的蜂蜜。
  甘草觉得自己很淫荡,又加之身体上背叛了她所牵挂的男人的难堪,脑中还
是浑噩。她喉中发出一声哀鸣,泪水顺著胸脯簌簌滑落,慢慢的淌,很快形成了
美丽的小溪,她的眼泪像她的小穴一样,又湿又美。
  田天齐舒服的直哼哼,他闻著耳侧诱人的清香,心里更酥了几分,忍不住对
著小穴一阵不明方向的乱拱,他的欲根是那麽的硬,硬的不可思议,甘草觉得就
像最坚硬的金刚石在凿著她的洞穴,他每一下凿的那麽恰到好处,让她肉穴越变
越柔软多汁,都涂在他的利器上,给了他进攻更好的润滑。
  甘草忍不住难过的哼出声来:「啊──好硬,不要来了,扎死我了……」
  等她惊觉自己耻辱的呼声时不得不把头扭向一侧,那求饶,她也搞不清,到
底是因为内心的痛苦,还是因为身体的舒服!
  她忽然紧紧地咬住手臂,力图用手臂的疼痛驱散那难敌的快感。
  田天齐却不给她机会,一把拧过她的小下巴,「小野猫,舒服吧!你瞧你给
我操的多爽快啊!继续叫吧!」
  说完,他蓄意加快了速度,那欲根就直挺挺的向著最深的一点勇猛的冲刺,
甘草嘴巴失了手臂,下体又给他攻击的激烈非常,她只觉得在那骇人的抽插下她
的整个花穴由里到外全都变成了水泽,所有的可怕情潮都冲破喉咙,她再也不能
抑制自己的声音:「啊──救命!啊──救──救──啊──」
  在她疯狂变调的呼救声中,田天齐再也忍不住,无坚不摧的袭击著她每一寸
柔软的肉壁,恨不能刮过她所有的春水,事实上那些蜜水已经顺著他的欲龙一点
点析了出来,落在他的囊袋上,他心一烫,扣紧了她的翘臀,把她带的紧紧的,
角度刚好迎向自己的肉刃,直把她里面给戳的不像样子,两人的性器死死的结合
在一起,随著抽插的猛烈发出「噗噗」的水声。
  甘草被那坚挺的肉刃频繁高速的侵袭著脆弱的花穴,快感如山堆积,无法拒
绝,她拼命的挣扎双腿,想要把自己抽离。
  可是她的挣扎只导致了角度扭曲的情趣交合,反而让人从别扭的姿势更加多
了新鲜的感受。田天齐被她不安分的一扭,只觉得说什麽也忍不住了,死死扣著
她一阵发疯似的狠狠插弄,才在那百花齐放的致命快感中射出了一大蓬又滚又烫
的子孙液。
  田天齐发泄了个由里到外的舒畅,神清气爽,又一件件穿好衣裤,回复了武
林盟主翩翩君子的样子,看著甘草赤身裸体的吊在那里,两条腿完全无力的垂著,
身子微悬,全然是被操弄过猛的蔫样,一张小脸不正常的潮红,腿中间还滴滴拉
拉的往下淌著白色的汁液。
  甘草微弱的抬起头,直直瞪著他,「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迟早遭了报
应!」
  田天齐老奸巨猾的笑著,拿手指伸进她两腿之间对著花穴粗暴的一阵乱捣,
带出了一股股粘液。甘草难耐的僵直了身子,面色潮红,神情惨败。田天齐示威
似的把沾满粘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这可是我的东西,都留在你身子里头了,
你的小穴,可是吃的我好不舒服呢!」
  甘草突然心如死灰,是啊,她连自己的私处都无法封锁,要被他凌虐,又有
什麽资格去诅咒他呢?徒增自己的耻辱罢了。
  继而听见他得意的声音:「你放心,我有多少报应,也先报应在你身上个够
本,才好安心去领受呢。」说完,又是哈哈一笑,拿起灯烛出了密室。
  第095章。禁脔1(h女欢)
  甘草半睡半醒的,也不知给关了多久,直到听见密室门打开,烛火微弱的光
芒散漫一室,田天齐精神饱满的走了进来。
  甘草小腹沈甸甸的,没等他近身,已经忍不住开口:「你,你快些放我下来,
我要……出恭。」
  田天齐一点都不著急,拿著烛火照著她把她从头到脚瞧了个遍,像是欣赏一
件标本,无所谓道:「就这样吧,我不介意。」说完也不避开,竟是站定在那,
眼光直直的掠过甘草的起伏身姿,落在那幽幽花谷,毫不掩饰的欣赏著。
  甘草又羞又恼,好不容易积累起的自尊又分崩离析,急道:「你什麽意思?
你不会这样吊著我一辈子吧?」
  田天齐摩挲著她光滑的背部,把头埋在她颈侧,手指却悄悄下移,摸索到了
她的花谷之中,两指轻轻的一分,就拨开了蚌肉,轻轻挟住她的花珠,微微用力
揉捻,让小珠在手指中飞快的硬了起来。
  「你──喔……」
  甘草本来就尿意十足,花谷充血,感觉敏锐的很,小珠又被他这样玩弄,那
种介於尿意和爱意之间的感觉让她身子不住的颤抖,小花珠也很应景的敏感,轻
轻的拨弄就让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把那强烈的感觉传到湿漉漉的花穴之中,顿
时心火被那熟捻的手指撩拨起了,方才急迫的尿意竟有些化作了湿意。
  田天齐手指捻动,唇舌也不甘空白,一路陶醉的向下游弋著舌头,从山丘轻
吻到平原,却不仔细的亲吻,而只是一带而过,撩拨起一串遗憾的心痒。
  他径直来到芬芳的花谷,忍不住埋在她两腿之间一阵猛嗅,满足的叹道:
「小宝贝,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气息了,你可逃不掉的。」
  甘草被那湿热的气息给呼的花蕊振奋起来,又见他那情景猥亵,脸又臊又红,
随之尿意也有增无减,忍不住求道:「你就给我放下来一会好吗,我就只方便一
下,我实在憋得难过。」
  田天齐抬起头,笑看著她,甘草看著他的笑就发毛。
  田天齐不理会她的央求,跪蹲在她面前,正对著她下身,然後双手抓住她双
腿往两边轻轻一举,甘草的双腿就给青蛙一样给轻轻松松的高高分开在空中,她
再无任何著力点,只能依赖著他的手臂耻辱的大大分开。
  而花穴也随之在几乎成平的大腿间完全暴露清晰,那毫无掩饰的粉嫩花瓣在
那里孤苦无依,遭受著来自下方男人放肆的注视。尤其是那颗粉嫩的花珠,因为
事先的揉捻已经俏生生挺立起来,醒目的从丰盈的蚌肉中探出一点小尖尖来。
  甘草连连惊呼:「喂──你这个变态!你要做什麽?快放开我!」
  田天齐突然仰起下巴,色情的伸出舌头,对著那花珠的尖处由下到上缓慢的
一舔。
  「唔……」甘草惊呼一声,声音迅速无力,像是吓到了,身子一颤,连带著
铁链也哗啦一声脆响。
  田天齐很是满意,又顺著那小缝,上上下下的来回舔了好几口,直到花珠上
沾染了晶莹的唾液,越发的丰满和诱人了。
  甘草都快成了哭腔了,身子一阵哆嗦,她已被他的疯狂吓到,他这样的表里
不一,她逃生的希望便越小了,他後面的招数也可能越发的变态难言。
  「你放过我吧……你堂堂的盟主,怎可以跪伏在女人的胯下……唔……不要!」
  甘草本来想拿话激他停止,说实话,她是宁愿被他强暴,也不要被他这样折
辱,那难以抗拒的快感,让她自尊都崩溃了。可是她话未说完,就觉得原先还是
被细致缓慢撩拨的花蒂突然被急速的舔舐起来,整个人一软,刚积蓄的底气全都
丧失的一干二净,只能随著那潮湿的舔舐深深浅浅的呻吟了。
  田天齐的热舌毛笔一样,绕著她的花蒂飞快的舔弄,舔的整个花穴处都晕上
了浅浅的粉色,随著他的呼吸火热了起来,他让舌尖绕著花蒂游走,充分的浸润
她,然後有意无意的舌头下滑,在她紧密不可分的花缝处滑了一下。
  顿时甘草的花瓣轻颤,花穴一下锁紧了,但是却从会阴处滴下了一滴晶莹的
水滴。
  「不……不要……别这样好不好……」甘草都快要哭出来了。
  田天齐张开大口,一口覆上了小巧的花穴,牛嚼牡丹一样把整个花瓣都给吃
进了嘴里,一阵热情洋溢的舔舐,连带著两片花唇也卷了进来,舌头轻揉慢捻,
时而扫过花瓣的褶皱,时而试图插入花瓣的中间小缝,时而啜啜的吸吮,带出阵
阵悉悉索索的吸水声。
  甘草「啊──啊──」的哭叫,可是他吃的那麽欢,她根本无力撼动他丝毫,
她每一次的意图挣扎,都只会让她的小穴更结实的贴紧他鲁莽的嘴巴。
  田天齐整洁的胡须扎著甘草的花唇,惹得花唇可怜的抖动,他怜悯的把一片
花唇分离,整片含进嘴里,使劲的吸,吸得它整个从片状快变成了长形,才不舍
得放开它,又含住另一片,也吸得变了形。
  在这样分而化之的吸吮之下,两片花唇终於无力合闭,中间的小缝若隐若现
的露出里头粉色新鲜的胵肉。
  甘草在他变态的吸吮下难耐的仰起头颅,「不──哦……受不了了……」
  田天齐满意的轻笑,呼吸更加粗重,舌头带钩似的挑进了花缝中间,去挑战
那可怕的紧窒。
  两片花唇都怕了他了,不由自主的向两边打开,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蜜穴,蜜
穴简洁又漂亮,没有一丝累赘,田天齐从会阴开始往上深深的挑动长舌,从神秘
的小缝中一次又一次的经过,偏偏就不长久停留,勾引的小缝微张,露出些内里
的肉壁来显示自己的跃跃欲试。
  田天齐眼里全是惊豔,他忍不住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全都抠进了小缝中去,
往里直直的刺入抽出,能感觉到手指上粘的化不开的粘液是那麽的热情。他血液
又一次沸腾起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往上移动粗糙的唇,对准那已经孤立多时的小花蒂毫不放过的完全包围住,
像是吃最好吃的糖豆,时而用粗糙的舌蕾舔动,时而用他滚烫的唇咂弄。
  他用津液完全包围著小花蒂,手指更是飞梭一样在她花壶里运作,嘴里就著
口水一阵吃奶的猛吸,把那花蒂上的味道吃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甘草先还大声的求饶著,「别──不行了──放我下来!快!快松开──」
  後来甘草完全在那口舌的强大配合下醉倒了,连叫的内容都不可辨,只听见
呜呜咽咽的疯狂絮语,在那疯狂的快感里,身子一阵完全无法控制的颤抖,全身
都从那小花蒂和花道里两处一起冲破了玄关,先是一股潮水开了闸门般泄出,打
湿了一地,田天齐微微侧脸,几乎同时,一道晶亮的尿液如喷泉般从花穴里高高
翘起,随著一道完美的弧线射在了前方,淅淅沥沥持续了好久……
  那一刻,再没有什麽耻辱和自尊,只有彻底放纵的深深快感和尽情的释放!
甘草都忍不住产生了一瞬间的迷失:原来,沈醉在绝对的欲望中不醒,是那样难
以言喻的快乐!
  第096章。禁脔2(h)
  绚丽的高潮过後,是无边的颓然。
  田天齐嘴角轻颤,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的沾雨带露的花穴口:实在是太美了!
玉雪粉嫩的花蕊,丰盈饱满的阴阜,珠粒深藏的花缝──那样的景象,那样的花
壶,还有少女绝望的羞耻……无一不撩动他想要把她玩坏的神经,想要把他的大
棒整根狠狠刺进去,破坏掉那淫靡的入口。
  但,好菜,还需慢慢品尝,他待她越温柔,让她越快乐,她自然越羞耻。不
知怎样扭曲的心结:他心里藏著见不得光的阴暗,便越发想见别人耻辱不堪的样
子。
  甘草无力的由著身子吊起,连踮动脚尖的力气也不继了,手腕因为刚才可怕
的高潮中绝望的挣扎而一片通红的勒痕。
  然而田天齐却没打算放过她,他站直了身子,褪了衣衫,露出黑丛中的紫黑
巨棒,像刚才一样,把她两条腿都架在腰侧,对准湿润又泥泞的肉穴,滋溜一下,
毫不留情的戳了半根进去。
  高潮过後的小穴实在是太舒服了……那泥泞的触感,像唾液一样舔舐他的巨
龙,而那些高潮後的媚肉,更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没有了上一次的艰涩排挤,
反而是酥酥的吸附在他上头,由著他冲开阻挠,刺进深处。
  田天齐忍不住低低叹息,奋力集中神智,感受那紧窒湿热的小嘴儿,并慢慢
的体味他积攒了半天的坚不可摧。
  饶是甘草刚刚高潮过,还是给他的粗硬给扩张的不适应,嗯嗯哼哼低叫了几
声,却也意识到自己此时除了被他操弄别无它法。
  她身体才松弛下来,又被剧烈的捣弄,她陷入了绝望的混乱,有如要被人玩
弄到死的末日。
  田天齐被紧窒给箍的那麽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两手拽著她双腿往两边使
劲一分,甘草的花穴就羞耻而好客的欢迎著他。
  田天齐往上深深地一顶,就倏然顶到了头,碰到了一个又紧又窄小的所在,
刚好箍著他的蘑菇头。
  「啊──」田天齐难以抑制自已的叹息。
  太湿太紧了,不同第一次的强要她,这次她明显经过充分的动情,里面已经
是一汪沼泽,连带著他的每一次微小的插进或抽出,都似万千小嘴吸附著他,裹
得他好不舒服!
  甘草被她顶到了深处的瓶颈,觉得自己似乎被顶穿了似的,又难过又疯狂,
偏生他的阳物因为刚才逗弄她许久已经粗硬的可怕,几乎把她瓶颈的小口都要撑
开。
  她拼命收紧双腿想要把他家夥给夹出来些,怎奈他的双手力大无法撼动丝毫,
而她的夹弄只会让他更想要她!
  而再不用说她那高潮後的可怜模样,湿发一绺绺贴在脸颊,有的还咬在唇中,
风情妖娆的天然妩媚。
  她在那极端的刺激下丢了身子,即便是有心抗拒,身子却也没有法子一丝一
毫的拒绝了,软的像泥娃娃一样,身子的粉红还没散去,何况下身的花道里确实
是湿的不像话,早任他的长枪刺东刺西,四处开发了。
  别说她这娇软无力的模样,就说甘草这高傲的性子,却在他面前被迫尿了出
来,她早已颜面尽失,哪还说得出女侠般义正言辞的话来?
  田天齐只顾想著她方才无限快乐时喷薄的那一幕,那绚丽的妖娆,眼儿妖媚,
俏脸绯红,身子樱粉轻颤,十指微勾……那瞬间迸发出的妖冶,几乎让他产生错
觉:似乎那小人儿一下子由清秀佳人蜕变成绝代妖姬了。
  他觉得男剑头部就像涂满了蜂蜜有一圈蚂蚁在舔食,让他酥到了心里去,他
望著在他武器攻击下连连败退充满痛苦快感的小女孩,心里的雄性英姿霎时间膨
胀勃发,他一次又一次迎著她的小穴,往前撞击她的花穴。
  这年轻的身体不仅美妙,而且该青涩处青涩,该柔润处柔润,哪一处都是水
淋淋的招人喜爱。何况,两人又差了一个辈份,田天齐原本也没有色欲熏天到要
去染指自己徒儿辈的小女孩,但是此番她自己撞到节骨眼上来,那便是上天赐予
他的佳肴了。
  「唔……不……不要……」
  甘草半昏半醒,似梦呓似醉语的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却无济於事,徒给田
天齐增添了佐料罢了。
  「小荡妇……小穴又湿又紧……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吧……」
  田天齐听的心痒难耐,忍不住口头也戏弄她,彻底毁掉她的自尊,他一边抽
送一边喘著粗气,丝毫不顾惜她的瘫软无力和红肿的手腕,「我早……早看出你
……这个妙极的身子……果然玩起来爽极了……」
  甘草只能随著他的冲撞无力的勉强呻吟了,反驳的气力也无,「啊……我…
…不……不要……」
  甘草因为被吊起来,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就像随波逐流的小舟,在洪
水中失去了自己,随著他的撞击一次次往後飞出,又被他霸道的带回,再撞飞…

  她就像一座秋千,被来去摆弄,苦不堪言。
  在那种重重的撞击下,两人耻部一次次紧密咬合,虽然不想认可,但是男子
和女孩的最私处确实亲密的咬合在一起,鱼水交融,并双双浸润在浓郁的汁液里。
  田天齐无一次不觉得他的膨胀的头部被那瓶颈箍的死紧,就像一双小手在用
力握紧他的蘑菇头,然後一点点用力收紧,让他四肢都产生了一种飞一般的感觉,
奇妙又心醉。
  他恶劣的把她骂著,欣赏著她漂泊无定的惨淡,胯下越发坚挺,几块腹肌都
兴奋的硬的像石头,充分配合著热龙对花穴飞速的残酷占领,蘑菇头也终於不堪
箍动,被一把给挤出了白汁。
  田天齐射出了好久,还是半天缓不过来,直脑子空白粗喘了好久,才将甘草
从怀里搡开。
  甘草被他抽离,才从迷惘中醒来,她的神智几乎已经溃散殆尽,她能感觉到
那恶心的粘液从自己下身里因为太过满溢而汩汩流出……但是她却无法否认,她
今日实在是快乐极了,她竟从那被动的奸淫中得到了快乐……她甚至慌神,不知
刚才半中腰自己手足自由的话,是会本能迎合还是理智抗拒?
  田天齐并不是喜好纵情声色的人,这二十年来,忽然爆发的淫邪面目,固然
跟他二十年禁欲有关,其实也跟他刻意对自己的束缚隐忍有关,於是一切背面的
情绪找到了出口,皆由他那粗大骇人的阳物,发泄到了女徒柔软包容的花穴之中,
於是,他得到了一刻的舒缓和分担,便不再淫乐,随手拿过衣物准备穿戴。
  第097章。禁脔3(h)
  甘草紧咬下唇:她从没这麽耻辱过,即便是破庙被那四个畜生轮奸,她也还
有指责辱骂他们的立场,可是这田天齐实在好手段,再这麽下去,恐怕她的身子
习惯了这样的「宠爱」,她的意志也要妥协了被这样监禁,而不再逃生……
  可是……她无望的抬眼看了看铁锁:她真的要去讨好这个伪君子麽?
  时不我待,田天齐已经披了衣,开始穿靴。
  她突然用勉力著地的一只脚尖,轻轻勾了勾田天齐尚裸的脚面,「别……不
要走……我……我害怕……」
  她的声音恐慌的恰到好处,拿捏著十分的娇弱和忐忑。若是她直接勾引他,
怕是这老狐狸会疑心,但是女人家的娇弱如水的模样,却是很多男人无法铁心抗
拒的。
  田天齐愣了片刻,凑近她,端详她的面容,只见甘草眼神尚还存著方才被蹂
躏的涣散情欲,脸色不正常的酡红,身子软弱的几乎不能站住,被那铁链子吊的
实在,眼睛里水波泛滥,竟然簌簌落下泪来,端的惹人怜爱!
  「我……我怕……」甘草呜咽著,突然泪水崩裂而出,无助极了:「陪……
陪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甘草哭了出声,肩头微微颤抖,锁链也发出震颤声。
  田天齐见她那崩溃的模样,突然想起了田单小时候来,小田单刚失去母亲的
时候,也是这般的软弱,还是他随著身居高位,给了他更多东西替代,才弥补了
田单的幼年,却也养成了儿子偏激跋扈的性子,从某一方面说,田单是在用他的
高傲气势,去压迫心底的脆弱。
  田天齐心里一软,突然把穿了一半的衣物放下,拿手轻轻抚弄甘草的秀发,
把她的头轻轻扣向自己的肩头,「乖,别怕,师傅这就陪著你。」
  本来已经披好的衣服,又从肩头滑了下去。
  田天齐本来是真心怜悯她,但是,甘草本来就裸著,肌肤相接,那滑腻的触
感,和贴著他胸膛的弹性,都让他的怜悯,又随著那肉体的摩擦,生生的转成了
滚烫的干柴烈火……
  甘草嘤嘤的哭泣,不敢太喧哗,也不隐忍,她本来就柔弱的样子,这下真是
惹人怜爱极了。
  她胸脯一起一伏的,乳尖顶到田天齐的胸膛,小脸挫败的搁在他的肩头,田
天齐呼吸一沈,侧过脸去轻吻她的殷红的侧脸,想要安抚安抚可怜的小东西,结
果甘草「刚好」也侧过脸看他,唇角柔柔的一掠,竟然蹭过了他的唇角和坚毅的
侧脸。
  田天齐觉得那柔软的唇,像鹅羽一样掠过他的唇,让他的心竟然像少年一样
悸动起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冲动的把她带向自己,一手轻轻端起她的小脸,唇吻火热
霸道的盖了上去,她的唇上还沾湿著咸涩的泪水,他一一吮去,然後温柔的吮啃
她的唇吻,品尝她的味道,她青涩的唇像要被融化了一般,被他辗转舔舐。
  田天齐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柔用心的去吻一个女人了。
  「唔……唔……」甘草微微张开唇,似不能呼吸,却被他热舌撬了进来,在
她口腔四处游走肆虐,两人唇吻交合没有一丝缝隙。甘草只嘤嘤一声,也分不清
是娇吟,还是气力不继的乞怜,又被田天齐沈醉的闭上眼,亲了个够本,他温柔
到最後,已经是近乎热烈的搅弄她,吮吸她的舌儿,跟她唾液纠缠。
  甘草本能的在他舌头的卷缠之下,费力的喘息,并吞咽下过多的口水。
  或许是她的吞咽声更刺激了田天齐,他另只手慢慢下滑,顺著她的喉咙来到
锁骨,摸索了几下,移到她的丰满,停顿了片刻,待她气息稍稍平缓些,握住她
的乳肉慢慢的揉弄。
  甘草在他手掌中搓扁捏圆,脸上是被迫隐忍的快意,口中还被他牢牢占据,
喉中发出哽咽的呜咽声。隐忍极了,都被他堵在喉中,不得痛快。
  田天齐终於肯放过了她的唇,只见她唇上一片红肿,可怜极了,又淫荡极了,
他右手来到她双腿之间,轻车熟路的来到她的还留著残液的花穴处,在花缝处用
指头来回揉搓,揉的那缝隙受不住了,被迫打开了一些。
  「哦……」甘草轻轻的哼了一声,双腿竟不自主的打开了一些。
  田天齐更是欲火熏心,两根指头不再等待,沿著那紧闭的几乎不能开启的缝
隙就插了进去,逆流而上,还能摸到自己留下的热液。
  「啊哼……不……不要……」甘草嘴里抗拒著,脸上却满是舒服的受不了的
诱惑,明明是在说:快些吧!快些插我吧!
  田天齐看她欲罢不能的模样,牛刀小试的男人心又膨胀起来,下身的粗大很
快又弹起,跃跃欲试。他来回抽插了几下,甘草里头也不知是精液还是淫液,湿
漉漉的,随著他手指的抽插发出滋滋的腻声,迷恋的吸著他的手指头。
  田天齐加快了速度,手指对著她的小穴一阵快速的抽插,指腹还不忘摸索她
肉穴里的褶皱起伏,搅起了一滩水,那滋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啊……啊……我……啊……」甘草忘情的叫出声来,随著他的速度而忘乎
所以。
  田天齐突然拔出手来,带出了几滴黏腻的白汁,滴落在地上。他扶著已经肿
胀的吓人的阳物,对准了甘草水汁溢出的小穴,就要放进去。
  甘草赶紧趁机娇声乞求道,「师傅……这铁链子锁的我不自如,把我放下吧,
这样……也舒服些……」
  却不料田天齐是个异胎,他看著她娇羞的模样,又看了看把她高高吊起的锁
链,那模样却正中他下怀,突然邪恶的笑道,「这样不好麽……」说著竟是一棒
贯穿到底,深深的戳到了甘草的花心深处,惊得她「啊──」尖叫一声。
  田天齐深深埋在她体内,享受那万般春风化雨的滋润感觉,忍不住辱道,
「你这个小淫娃,怎麽,尝到师傅的好了?」他说著往後抽出了一些,道,「不
用你动,你就乖乖的尽量站好,为师就喜欢这样要你!看你那被肏的死去活来,
动也不能动的样子……」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这样的频繁折辱之下,甘草早快耗尽了身子,哪来的气
力去站好?她不仅无法维系自己的平衡,就连小腿俱都一阵阵颤抖,连他抽插带
来的可怕快感都快要受不住了,好像整个人要散了架。
  然而田天齐却不管那些,他话没说完,又是深深的一插,又更深的撞在她的
花心。
  第098章。禁脔4(激h)
  「师傅……啊──你……」甘草被他撞的快要哭出来,这下却不是装的:今
日连番的耗损,体力所剩无几,哪还承受得起这老匹夫这样如狼如虎的索取?他
这做起来不只是索取了,简直是想要榨干她!恨不得把他二十年的精力都发泄到
她小小的身子上!
  然而为了解放这双手,甘草不得不做出最大的妥协和让步。
  田天齐不再顾忌她,她越无助他就越兴奋,她越受不了她就越疯狂,他每每
拔出完全,然後对著湿透的缝隙,一插到底,直击她的花心,他腹部的结实肌肉
为他的动作提供了良好的力量。
  他把她双腿挟在两边,动作越来越快,重重的攻击著她已经几乎无法闭合的
小穴。
  水声无法控制的弥散开来,「噗唧……噗唧……」的声音随著他抽插的节律
越来越响亮,撕碎著甘草清醒又耻辱的神经。
  那有力的冲撞无一不完全深深陷入她的身体,他的囊袋随著他的剧烈动作一
下下打在她的会阴,恨不得整个都冲撞进去,他的毛发恰到好处的摩擦到她的耻
部,叫她花蕊之中随著那摩擦一阵阵的骚痒。
  甘草两条玉腿不安的挣动,想要摆脱他的挟持,好制止那骇人的攻势。
  田天齐怎能容她乱动,箍著她双腿的手更紧了,巨龙更是瞬间又胀了几分,
对著她的水穴不要命的狠插,恨不得把她的水全都插弄出来。
  於是,随著越来越大的「噗噗」声,两人交合处的淫液越来越多,随著他的
抽动被带出来,又顺著囊袋流到地上。
  「看看你……」田天齐用手指沾了一些,送到甘草的口边,「多淫荡的样子!
被师傅肏的你很舒服吧?这就不行了?」
  甘草下意识的嗯著算是回答,张开小口,竟然含住了他的手指,淫靡的吮食
掉自己的淫液。
  「啊……你这小荡妇!」田天齐见到她这样被肏到几乎丢了自己心性的一面,
再也按捺不住了,阳物发疯似的进出她的花穴,扯动的两片花唇都不成了形状,
粘粘湿湿的,又带著被折磨过度的惨淡,随著阳物的进出而可怜兮兮的贴在肉刃
上,被翻进翻出,露出深粉色的胵肉。
  「师……师傅……我……啊……」甘草胯间被砰砰的撞击著,几乎说不出完
整的句子,她觉得花心中被他撞的那麽深,可怕的快感一波波袭来,一切都在她
预期之中,可是这汹涌的淫水,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小荡妇……想……说什麽……?」田天齐也几乎憋不住了,花穴中无处不
吸附著他,叫他万般的舒坦,恨不能把里头的肉壁都仔细研磨个遍,他抽插的更
加的激烈了。
  「啊……要……要被插死了……」甘草双腿乱蹬,眼神涣散,两人耻部的淫
水已经黏腻的可以化到一块去了。
  田天齐看到她淫乱的形态,再也受不住了,抓紧她无方向乱晃的小腿,把她
双腿掰开到最大,狠狠的刺向她的穴中,那速度快的几乎让人癫狂,随著两人的
体热,带起了一阵热风。他的巨大的肉刃,像一柄利剑,一次次插入女孩原本容
纳不下他的微小口径,恨不得刺穿了她,让她随著他一起毁灭!对,毁灭……
  那啪啪的声音近乎快的可怕的叠响起来,几乎掩盖了男人女人的快乐声,铁
链也哗哗的响起来,两人交叠的身影随著烛光的闪动,在墙壁上不可思议的结合
著……
  窗外寒梅幽香,盟主府一隅厢房软塌上的美好少年却在这清新的冬寒里思了
春,对著书卷神游天际。
  田单心头因著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而莫名的春意燥热,他脑海中闪烁出那个
杳杳无踪的倩影,幻想著那个她那白莲花似的一笑,血液流窜的更欢畅,呼吸不
觉沈重了起来。
  他的手几乎是无意识滑进了亵裤,顺著坚硬的男剑上下摸索套弄,另只手则
莫名的探向怀中,摩挲著那帕紫绢纱。不过多久,一蓬甜蜜向往的白浆就那样毫
无准备的因少年的初次朦胧悸动射在了手心上……
  而幽暗的地牢,幻想中的女主人却身处迥异的世界,男人旺盛的凌辱,女人
绝望的迎合,都弥散在烛火中幽幽的燃,幽幽飘散。
  田天齐也几乎同时失控,直射了好一会,才把那激情给发泄干净。
  甘草死去了一般,几乎捋不清自己的思绪,眼见田天齐抱著她歇息了一会,
调整了几下内息,又一件件穿戴整齐,拿起残余的火烛就要举步离开。
  甘草知道,自己这副状况,除了示弱和妥协也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更何况,
刚才的付出迎合和自取其辱都是为了什麽?
  她又露出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田盟主,事已至此,甘草已经认了如今的
情势,可否去了这铁链,行个方便?这样甘草也好料理自己一些,也能更妥善的
服侍盟主,总好过这样缚手缚脚的不是?」
  她必须得先说服他除了这禁制,才能有一线逃跑的希望,否则,必定什麽也
做不了。
  田天齐好笑的看著她,谑道,「怎麽,肏的你好不舒服的时候就是师傅,这
麽快又叫我田盟主了?乖徒儿很急著跟我划清界限呢……」
  甘草心里一惴,忙带著几分撒娇的意思嗔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以夫为
尊,自然要叫您盟主大人了。」
  田天齐看著她洁白的玉体,直直盯进她的眼睛,思忖著,没有答话。不过那
句以夫为尊,倒是叫他很是受用。
  甘草担忧他不同意,又道:「你且放心,在这四方牢狱,我甘草小女子即便
长了翅膀,又能飞哪里去?」说完谄媚的看著田天齐:「何况……何况你的那件
事做的甘草那麽舒服,甘草真的是打死也不愿离开你了,甘草愿意臣服田盟主,
只希望盟主日後单单宠著甘草一个人,不要再尝了别的女子的好,就会将甘草弃
如敝履了──」
  田天齐听著她的话,微微一笑,信得半真半假,他可不觉得这小女子有那麽
离不开他的大棒,不过,她刚才在自己手段下的舒爽和极乐也不是装得出的,他
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田天齐想了想,也怕她手腕被吊出残废,到时玩起来就不痛快了,终究还是
解下了她的束缚,甘草已被吊了个日夜,此时得了自由,如无骨鱼般瘫软在地。
  田天齐并没马上离去,而是又从不知哪里拿出副活动的手镣,几下锁在甘草
手上,她照样只能有限自由的活动,那沈重的精铁镣铐戴在手上,拖得她娇小的
身躯根本走不动几步,别说离开这里了,而且举止之间叮当作响,进行不得大动
作,更别说妄图逃亡。
  甘草心中一沈,惨然笑了笑:「田盟主,你还信不过我?」
  田天齐也不戳穿她,用小指蹭了蹭她贴满乱发的侧脸,道:「非是我信不过
你。不过,这样美好受用的小宠物,若是丢了,我却去哪里再弄一只来?」
  甘草心里冷笑了下,却没有答话,被饿上了两天了,她的肚腹却不争气的咕
噜了一声。
  田天齐状似突然想起,轻轻笑了笑,「忘记给小野猫带些吃食来,下次为师
一定记得来喂你……」说罢哈哈大笑,这才端著火烛,循著门径出去了。
  第099章。三声却说田单幻想著师妹舒解了之後,却因这羞耻的举动而沾
染上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似乎亵渎了师妹呢……
  他忍不住有些罪恶和内疚,继而又格外想要立刻见到她,然後坦承,他好像,
喜欢上她了……
  然而一整天的徒劳冲淡了少年的欣喜,整个仑台都没有她半点踪迹,她像凭
空消失了,虽说父亲有过交待,可他说不清为何焦虑──哪怕能看到她留下的只
言片语也好……
  入夜,他再次从甘草厢房中惆怅闪出,迎头正碰上半途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袁
彤术,有些吃惊:「大师兄,你怎麽早回来半个月?」
  袁彤术有些焦虑,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我心里有些挂心不下,就早早回来
了,」说完切切的往房里四处张望,「小师妹呢?」
  田单心凉了半截:「爹说师妹跟他告了假,连夜出府寻你去了,难道你竟没
有碰上?」
  袁彤术有些慌了神:「我回来路途匆匆,哪里见得著小师妹的影儿?!莫非
竟然走散了!」
  田单说不上哪里不对头,莫名的烦躁,遂道:「你刚回来,且安心歇息一晚,
我去书房一趟,帮师妹拿本书,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商议此事。实在不行,明
日我告假出去寻她吧!」
  言毕,田单几下闪进了夜色中,几个穿梭到了後院的书房,他还记得甘草最
想要看的那本《天启剑诀心法》,那天不知师妹为什麽会临阵脱逃,匆匆不告而
别,或许是有什麽难言之隐,但那日师妹央求他找这剑诀心法的急切渴望却做不
得假,是以先拿到了手再说,到时临行带上这本,等见了面,师妹瞧了必定欢心,
也就不会对他再有芥蒂了。
  他蹑手蹑脚的翻了翻书架,终於找到了那本心法,赶紧揣宝一样揣进怀里。
又把书架整理整齐,发现书架同往日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同,刚想仔细摸摸看看,
就听身後传来一声微怒的喝斥:「半夜不睡,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来书房做什
麽?」
  田天齐盯著儿子,有些不快。
  田单吓得一哆嗦,手边一排书来不及码好,都散落掉了地。
  他忙解释道:「师妹天资聪颖,我给她习了天启剑诀,想参详参详心法,我
也学得不太扎实,所以我来帮她查查看,好去告诉她指点迷惑。」
  田天齐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极了,「她竟敢未经允许偷学我田家独门剑法?」
  田单忙解释道:「是我看师妹根基已在,就把剑诀暂且给了她了。」
  田天齐大怒,一巴掌把他抽倒在地:「荒唐!我田家的独门剑法,怎可随便
给别人看?怎可随便给一个女子?」
  他这话说的倒也对,秦家的独门剑法,被他占有,自然也就成了田家的了。
再说了,这本剑法,是他当初几乎毁了半身身名卖身得来,岂可随便便宜了别人?
  田单又惊又惧,不解道:「可是,可是她是亲传师妹啊!袁师兄可以学,为
什麽甘师妹不行?」
  田天齐瞪著他,「袁彤术生性憨直,将来必为我所用,你甘师妹的底细是非,
你都知道些个什麽?」
  田天齐心里有些淡淡的无奈,这个儿子,叫他保护的太好了,反而有些矫枉
过正,有些事情,是应该叫他懂得些现实变通了。
  田单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一时捂著脸说不出话来。
  田天齐冷冷道:「罢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待再见得你师妹,早日把剑诀
拿回就是,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要教导这个宝贝儿子,倒也不在一时,但是自从他有了秘密,夜夜想著调教
他的小野猫,别的人出现在书房多少有些碍事。
  田单还是挪不开脚步,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耐著性子问道:「爹……袁师兄
回来了,说没见著师妹,师妹她会不会出了什麽事?」
  田天齐不耐,话也越说越重:「田家的弟子,就算不见三两日,能出什麽事?
倘若出什麽事,也只能是她学艺不精,不配当我田家子弟。先回去吧,这事日後
再说。」
  田单听的这敷衍的话有些烦闷,但还是一本本去收拾地上散落的书本。
  之前两人的争执早已惊动密室中的甘草,她在这里关了好几日,看不见也听
不见,是以有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就警觉得很,听的是田单的声音,漆黑中也辨不
清哪里是门径,只能循著声音的远近一点点摸爬过去,凑近那感觉中的来路,举
起沈重的手,用尽气力在那壁上狠狠凿了三下。
  田单正收拾著,似乎听见书架这面似乎有三声轻扣,有些不解,正要竖起耳
朵分辨,听见父亲咳了声道:「好了,太晚了,别捡了,回头让下人来归类吧。
你赶紧回去。」
  待田单告退,田天齐心急火燎的就要进密室,突然想起什麽,又退出书房奔
著夥房去了。
  田单依言离开,走到半路,越想越是心惊,想想父亲对甘草的态度,和父亲
前後有些矛盾的话语,以及刚才那奇怪的三声叩响……
  「三声叩响?」田单忽然茅塞顿开,他突然想起那日甘草给他讲的小猴子的
典故,终於似是明白,在後花园兜转了一圈,直到瞧见书房灯灭又回了书房,在
书架上一阵摸索,竟给他发现了藏在经书後的机关,开出一道暗门来。
  他竖起火折子顺著阶梯级级走下,惊疑不定的看著四面的刑架和石床,室里
的潮气和一股难辨的淫靡气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前方一个窈窕的女子,勉强披著已经破烂不堪衣不遮体的淡紫衣裙,犹掩不
住那雪白的肌肤,无力的卧在地上,狼狈极了,幽幽道:「你来了。」
  她突然咯咯笑道,「这回有吃的麽?你要真把我饿死了,可就一了百了,没
得玩了。」她受够了,她算明白了,她再委曲求全,赔上自己的屈辱迎合,田天
齐这老狐狸也是对她不是锁手就是锁脚,换汤不换药,她再也懒得跟他费半滴心
思。
  田单几乎不能确认,语结半日才惊疑道:「甘草!?」
  甘草给他喊得回过头来,见是他,愣了片刻,良久没缓过神来,却也没有特
别高兴,「没有想到,你竟然摸得到这里,我原没报什麽指望的。」
  田单一把扑上来抓住她红肿的手腕,才注意到她的手镣,心惊肉跳,隐隐预
感到什麽,仿佛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被瞬间颠覆!
  「甘草,这是怎麽回事?谁抓你来的?」
  甘草给他抓的生疼,一把抖开他:「你还猜不出吗?还是你不愿相信?」
  田单眼里全是火焰,像要烧了她,一把抓住她半是赤裸的肩膀,却被上面的
青青紫紫刺痛了双眼。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甘草听见书房有微弱的动静,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谁。
  他发愣之间,甘草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吃的干粮,我快饿死了。」
  她那一身的半赤半裸,无一不昭示她身上发生过什麽不好的事,然而她此时
却还笑得出来,还能这麽平淡的问他能不能给他吃食?
  田单简直无法忍受她那般的镇定,摇著她的肩膀,盯著她快要爆发:「不许
你这样笑!──」
  甘草笑容敛起,整个人却是因为精力耗损懒洋洋的,也懒得跟他废话,随手
往石床後一指:「去那边藏起,给你看一出好戏吧。」
  第100章。羞辱(h)
  田天齐左手拿著个荷叶油纸包,右手拿著火烛,照亮了幽暗的密室。他今天
有些急躁,先把火烛在桌上安放好,烛火还不甚稳妥的跳跃著,他已几步上来握
住甘草的脸颊,那力道之重,给她捏的脸颊快要碎裂了。
  「贱人!你倒是本事不小!何时哄得单儿把《天启剑诀》也给了你?」
  甘草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只不说话。她上次好一番做作,这奸贼也只把她
解下来,却仍然锁著她,可见讨好他也是无望,她也懒得再迎合,任由田天齐粗
鲁的剥掉她勉强遮丑的衣衫,来回动作,捏的她浑身骨头都疼。
  她明明知道田单也在,她应该奋力反抗,应该羞涩,应该故作可怜才是……
可是那样激烈,还怎麽能叫他看见他父亲那麽真实丑陋的一面呢?
  甘草本来不解他为何急躁生气,想了一想便明白了:原来那剑法并非是田天
齐授意儿子拿给她的,竟是田单自作主张。她对这些东西本来也没有过多的执著,
但是此时此刻,她受了他这麽大的「礼遇」,做什麽好事还要还给他?他气急败
坏的样子反倒让她有了几分快意,她索性微微敛了眉目,佯作不知。她可不能告
诉他,那剑法被她小心的放在……
  田天齐冷笑道:「这剑法你学不得,趁早归还回来,乖乖的,我自然疼你,
否则,可没你什麽好果子吃!」
  田天齐其实知道,她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可是却因田单这举动莫名发怒,与
其说是担忧外人学了剑法,不如说是对这对年轻人不知何时的亲昵私交和两无嫌
隙而忿忿。
  甘草只斜睨著他不说话,她已经决定给田单看场好戏,指望他搭救她?毕竟
这个是那位的亲父,她可不指望田单一心为著她,所以,她可得好好的刺激刺激
他。
  今日这场华丽而残忍的戏,如果说田天齐是那个杀人放火的强盗,那她便是
那个推波助澜的火种……她只为能越多刺激到田单,激发他一点对决的心,跟他
父亲划清界限。如果她能预见到田单的偏激和失控,预见到那完全脱轨的後果,
她又当如何?
  田天齐见她蔑视的样子,给她触怒了心底的暴戾,扯了扯她散乱的纱衣,
「怎麽?装都懒得装了?」他拿出热气腾腾的荷叶烧鸡在她眼前一晃,「夥房刚
出锅的,你可是三天没吃饭了,乖乖的交出来,我就给你吃食,还好好的疼爱你
……」
  田单这才知道甘草为何一见他就要吃食,心里又心痛又是对父亲的言行难以
置信。
  荷叶鸡的香味在甘草跟前弥散开来,无不撩动她空空的肚腹。
  甘草确实已经饿的不行了,一见那只烧鸡,几乎就要去夺,却被田天齐闪了
开来,像是逗狗一样,「说呀……说了才有得吃哦……」
  甘草装作无辜,歪著脑袋可怜兮兮的看他,「师傅,我真的没有,不在我这
里……」
  田天齐见怎麽都问不出来,也置了气,耐心全无,面色森冷,「你果真不说?」
  甘草躲闪著他的目光,只盯著那只烧鸡。
  田天齐冷笑一声,把烧鸡从荷叶中抖出,往地上一扔,「贱人!你既然甘心
作践自己,那麽你就这样爬过去吃好了!」
  甘草一刻都没耽搁,撑著无力的身子,一点点向已经沾了尘土的烧鸡爬过去,
一把抓住在手里,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田单正要质疑父亲怎麽可以用这样令人发指的手段虐待小师妹,纵然是他不
该偷偷将剑法交给她──於是他迫切想要站出来澄清,却又被再一次震惊了,这
场面已经越来越不堪他的想象,让他几乎灵魂出窍!
  田天齐竟然几下扯落了自己的亵裤,眼睛通红的盯著甘草翘起的臀部中间那
粉嫩的阴户,那种眼神,赤裸裸的淫欲,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那个谦和有礼的
父亲!田单几乎石化当场,如果是旁人,他会愤怒,会冲上去杀了他,可是是他
父亲,他内心崩溃之间,还不待反应,只见田天齐径直走过去,跪在後面,掏出
自己不知何时肿大的巨棒,对准那里一下子捅了进去!
  一瞬间,田单的世界坍塌了,自母亲仙逝,他的世界原本就是父亲一力建筑,
此刻却因为那意外的丑恶而瞬间碎成瓦砾。他的脆弱,无助,恐惧,交织在一起,
让他水深火热,双目赤红。
  他生恐亵渎了的人儿,竟然被他敬爱的父亲压在了身下,还是这样耻辱的姿
态!
  「呜呜……」甘草刚吃的食物被他那从身後的突袭弄得不得下咽,身体颤巍
巍的,巨大的刺激使她几近费力,食物哽在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田天齐兴奋的握住她的臀瓣,大阳物抽出一些,又重重的插进去,把她顶的
身体生生往前动摇,险些伏倒在地,「吃啊!贱人!怎麽不吃了?你不吃,为师
可是不会再为你准备多的食物!」
  「喔……不……不要了……师傅……」
  甘草被他插弄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体被迫承受他一波一波的怒意,可是她
确实饿的不行了,若是她想就这麽死了,她便不吃了,可是,她还想活著……
  她必须吃,不管有多难堪,有多耻辱,这麽被蹂躏无常,再不进食,她这身
子恐怕就要垮了,哪里还逃得出去?她凝聚起逐渐涣散的心神,接著求饶的空隙,
尽量不去管花穴中可怕的抽动,捧起烧鸡,机械的咀嚼起来,几乎是逼著自己往
喉咙中吞咽。
  她自己都能想见自己这情状有多麽屈辱狼狈。很好,这老匹夫,总是有这麽
多手段叫她难堪,即便是她有心要田单看见这一幕,可是还是被他羞辱的落下泪
来,恨不能别过脸去。眼泪和著吃到嘴里,把食物都沾染的苦涩不堪。
  「贱货!你倒吃的下去呢!」
  田天齐怎能让她在自己的胯下还能这般安然无恙,称心如意?他也不再把巨
棒拔出,就著那已经包容了他的小穴,一阵快似一阵的狠命抽插,直到小穴里不
堪重荷,发出叽哩咕噜的水波声。
  从花穴中荡漾出的无穷快感一浪强似一浪,让甘草花壶中全都泛出强烈的快
乐,她委实要承受不住了,那所有的快感,都集中攻击在她狭窄的小穴那一处,
无法扩散,堆积个不停,每一下抽插都要命的刺激著她脆弱的花壁,即使是被他
的巨物征服了许多次,还是一下子就臣服下来,湿淋淋的,拼命去吸吮他的物事。
  而且,她每次尝试去进食的动作,他便会突然愈发疯狂的抽插她,叫她浑身
酥软,都荡漾在那样的波涛里,而无力分心去做任何事,即使事关生存。
  「啊……」她大声的哭求,「我……我不行了──」
  第101章。鞭打1(虐hSM)
  甘草早已快要晕眩了,仿佛身体都被他揉散了,他的手段往往都是这麽可怕!
  他的巨龙不仅捣的她花穴快要破碎,连带著整个臀部,肚腹,都想被牵连了
一般,承受那可怕的冲撞和快感……她吞咽的越来越慢,有些食物还来不及咀嚼,
还没来及含入已经狼狈的从口中滑落,她不得不失声的张开嘴呻吟,她再不叫出
来,就要疯了!
  「唔……慢……啊!──呜呜……」
  田天齐果真很配合的,放慢了一些,他扬了杨眉,炽热的欲望竟然以上下左
右胡乱钻探的方式,在她狭窄几乎不能扩张的花穴里到处探索,仿佛钻洞的泥鳅。
  「唔……」
  虽然不适,甘草还是强忍著穴道里被莫名胡乱扩充的难过,好歹节奏慢了下
来,她便又流著泪去吃食物……
  而在那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插入中,想要下咽实在太难,她几乎是不加咀嚼直
接狼吞虎咽。
  她不想这样屈辱,她甚至想要随著那剧烈的摇晃而呕吐,可是,若是不强迫
自己进食,她怎样好好活著?她每每想到要杀了他,杀了他,那实在是叫她勉强
进食的唯一动力了……
  谁料田天齐根本就是在逗弄她!他见她又舒缓下来,便又突然加快了逆袭的
速度,肉蛇齐根凶狠的刺向准心,每次都深深埋入不愿出来,由於他方才的研磨,
花穴里已经渐渐能适应他陌生的发掘和凶狠的节律,在快速粗暴的抽插中,竟於
艰涩的摩擦下带出了另类的畅意,那畅意可怕而汹涌,几乎要引人随之疯狂的喊
叫,歇斯底里的嘶吼,才能抵挡一二。
  「啊!──不!──不要……要……啊──!」
  她的眼泪像不属於自己的一样,随著疯狂的节奏落下,湿了一片,都是被那
肉蛇疯狂舞动刺激出的不能自已的兴奋泪水,兴奋与恐惧同在,她的身子几乎不
堪重负,快要在高速的摩擦下毁灭瘫倒了。
  田天齐见她不行,精神似乎要涣散,低低隐忍了一声,又稍稍放慢,重复那
逗弄的恶趣。
  甘草口中试图吃下食物,花穴又遭受来自他粗暴的袭击,身子被前後剧烈的
摆动,这使得她几乎没有功夫去发泄自己遭受到的刺激,一边被人抽插侵入自己
的身体,一边还要尽量吞咽,到最後几乎成了无法完成的艰难。
  她只好强忍著窒人的快感费力草草咽下,趁著间隙喘口气,呻吟出声。
  「唔……啊……唔……别……」
  她溺水般的呼救引得田单一阵心痛,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种场面,他
到底是该站出来?还是该默默的视若无睹?他该义正言辞的去批驳他的父亲,断
绝关系,还是该如原先计划的一般,向小师妹宣告他的爱?可是,这样的小师妹,
他还爱吗?还能爱吗?
  他已经彻底陷入深深的无助彷徨,不能思考任何,再也看不下去,然後那声
音却一声声袭击他的耳朵。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一向教导他要做正人君子的,
要将来继承他的风骨衣钵,怎麽会这样的恶人呢?不……他一阵剧烈的头痛,痛
苦的捂紧了脑袋。
  田天齐却还嫌不够,手指邪恶的从她胯下探了过去,摸索到她因为双腿张开
撑地而无法夹住的花核,指头放肆的按了上去,随著身子的前後抽插的节奏开始
揉弄她。
  「喔……」
  甘草心中的痛苦却无法驱散身体的快意,随著他的揉捻,她的花穴即使夹著
他的阳物还嫌不够,竟然随著韵律紧紧的夹吸,牢牢的夹住了他的物事,让两人
行动不得欢畅。
  那揉捻她花核的手指让她既痛苦且快乐,双股轻轻打颤,想要合拢,却被田
天齐大掌给分开的死死的。
  「唔……」
  田天齐舒服的差点丢了,往她臀瓣上毫不怜惜的扇了一巴掌,顿时红了一片,
他手指揉的更加快速,「小贱人,夹的我好舒服,你果真好这一口……」
  他发现他揉的越紧,她就越夹紧他,於是他手指动的飞快,叫甘草再也无心
吃食,只随著他的动作「啊啊哦哦」的吟叫,翘起的臀部无力稳固,被他大力的
男剑撞击的生生往前飞出,又被他攫过来,再一次深深的刺进去,往复不休……
  那力道和强烈的刺激,让甘草眼睛里也沁了辛辣的泪水,怎麽也止不住,随
著身子的晃悠滴落到地上。
  「饶……饶了我吧……要……要死了……」
  她呜咽著哭诉,那副模样若是别的男子看了便要温柔一些了,可是田天齐却
更是像蹂躏她,他没有收住男剑持续的撞击,却反而更加激烈的抽插起来,直插
的花穴里的汁液由内到外都弥漫出来,花穴外头和他的鼠耻部都几乎全都沾染上
了她的淫液。
  田天齐索性收了手指,用整个粗糙的掌心盖上了她的花蕊,一把把胡乱的搓
弄,他掌心的老茧时不时碰到花核,再加上这样粗放不规则的搓弄,甘草花穴中
「噗噗」的水声越来越大,撩动著三个人的耳朵。
  昏暗中,甘草若有若无的目光与田单愤怒焦心的目光交汇,她的快乐中的绝
望忍受,深深的刺激了田单已经濒临崩溃的心。
  田天齐只觉得那花穴中无一处不吸的他死紧!他一阵癫狂的抽插,次次给命
中到她准心里,手中也顾不得了,来回在她阴户胡乱的揉搓不止。
  那粗鲁的触感让甘草再也控制不住,在他粗暴的抽插和摸索下泄了身子,花
穴中一驰,沿著肉刃沁出不少水来。甘草眼光一弛,也软软瘫倒在地。
  田单看不下去,再次想要出来,却被甘草的眼睛震慑了,她分明是在说,他
如果继续,可以看到更多,可怕的东西……
  是的,她不想他那麽快出来,如果出来的太早,他怎麽会为了这麽一点刺激
和他亲生父亲作对呢?
  田天齐觉出甘草的瘫软和分神,方才大棒正被她夹吸的舒爽,她这麽早丢了,
却叫他怎麽办?他此番有备而来,从袖中不知何时抽出一根鞭子,对准地上赤裸
的甘草就是两鞭,霎时间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两道血红的痕迹,还往外渗著血珠。
  「真是没学会本分的宠物呢!主人还没尽兴,你就先停下了,瞧我怎麽调教
你吧,让你这一身,无处不记得我给你的痛楚和销魂滋味!」
  田天齐舒服极了,只因他一鞭子下去,那花穴竟然骤然收缩,比刚才夹吸的
还要舒服!他越抽越兴奋,甘草给他抽打的脱离开来,来回打滚,牵引著镣铐叮
当刺耳,这惨淡的情景无一不诱发著男人最罪恶的根源。
  「哦……唔别……」她狼狈的躲闪著,却没有几分气力避的开。
  田天齐却亢奋极了,只因她的痛楚的声音也是那麽美,恨不得让人狠狠骑上
去,好生的「招待」她!
  甘草的身上已经到处错杂著红痕,惨不忍睹,她忍不住随著鞭打发出痛苦的
呻吟,田单看的恼怒,几乎要冲出,甘草哪能允许这夹生的米饭出锅?好戏还未
开演呢,更何况,他此时出来,非但不能彻底救了她,反而徒增她的屈辱罢了…

  第102章。鞭打2(虐hSM)
  她往石床那边冷冷的瞄了一眼,田单终究被那淡淡的一眼震慑,一如看到她
初时无所谓的放荡笑容,他强自忍耐住,因那难言的矛盾和落差而浑身颤抖,一
丝血涎从口齿中渗出,他简直不能相信:他一向敬畏的父亲,不止淫邪,竟然还
是这样暴虐残忍的人!
  更甚者,他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被父亲蹂躏至此的小师妹了──田天齐粗鲁
地把甘草翻转过来,让她继续母狗一样跪在地上的姿势,这回来了兴致,嫌方才
不过瘾,不止认真脱了亵裤,还除了衣衫脱了个精光,露出常年习武而健壮成熟
的身躯,粗大的阳具已经因为对甘草的施虐和她痛苦的反映而高高耸起,并沾著
刚才半天肆虐的花露,晶莹的一层。
  他看著甘草背上的红痕,扶著兴奋地抖动的阳物,一手揽著甘草的腰,对准
她被迫撅起的小花门,充满无限杀气的再次狠狠一戳到底。
  「啊──不──!」甘草早给抽打的没有丝毫情欲,里面一片干涩,又被他
突然一杆到底,两腿差点软倒两边,凄惨的喊了一声,又因为他的动作而戛然止
声,迎接更多的玩弄。
  田天齐很享受她的痛苦,连带著阳具都比往日又狰狞了不少,一鞭子又抽在
她背上,身下的娇躯一震,紧裹自己阳物的蜜穴顿时紧了紧,夹得他好不舒服!
  「你就那麽想逃离我麽?」他俯身低头,在她新鲜的血痕上狠狠舔了一口。
  甘草颤了一下,头别向一旁,「甘草不懂盟主在说什麽。」
  田天齐冷冷一笑,「今日你还无端整出些声音来,当我不知道麽?想让田单
那孩子救你来?!做梦!」
  说完按著她的小腰对准那挺翘的小臀部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捣,捣的甘草痛的
眼泪直落,可是女人天生是被动的,当你四肢被束缚压制的时候,就完全无法抗
衡外来雄性的性袭。
  看著甘草紧咬得牙关死不出声,田天齐又似不经意道:「小宠物,你说,我
好,还是单儿好?」下腹依然不止,一下下刺入甘草的花心深处,却放柔了些力
道,想叫她欲仙欲死。
  甘草给他刺得几乎说不出话,也不解,他为什麽突然移开了话题,不再追究
那剑诀的去处,反而小肚鸡肠起这样无聊的话题来,不过,总归花穴中的男剑一
时算是饶过了她。
  田单也一时愣住,於愤怒和不可置信中,分出一丝疑虑,同样不解父亲为何
在这样的时候提到他,但他也隐隐想要知道,甘草到底怎样做想……
  田天齐一边慢慢的插她,一边轻轻柔声道:「我知道,你们女人,总是喜欢
年轻些的麽……唔……好紧……说呀……是也不是?」
  甘草知道,她要逃走,必须激怒田单!她就赌,赌田单虽然说谈不上喜欢她,
好歹对她有一线好感!
  甘草喘著气带著泪,却嗤笑道:「我自然喜欢阿单,他人又英俊,又关怀备
至,我为什麽不能喜欢他?」
  田单心漏跳了半拍,又是兴奋又是难过,他喜欢的女人在父亲身下被凌虐,
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他方才冲动想要几次站出来,可是他也知道,他站出来於
事无补,反而可能坏了事,救不了她!
  最最重要,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面对她……
  可是她亲口说了喜欢他!他又乱又烦,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救她,可是耽搁的
时间越多,就越想起甘草的绝情和冷淡来。
  甘草过於急功近利,反而落了破绽。只因她平时对田单实在太过疏远冷落。
田单不多时便冷静了下来:是的,她怎麽可能喜欢他呢?她只可能喜欢的是大师
兄!「阿单」?她当面的时候为什麽从没这样唤过他……现在是故意唤给他听吧。
他明白了个中意思,苦涩的笑了笑。
  田天齐动作停顿了五秒,似乎不信她突然如此的猖獗叛逆,一顿鞭子对著她
後劲後腰後背後臀不住价的乱抽,瞬间一片鲜红交错,触目惊心,而那肉穴也在
痛苦中紧紧绞著他的大阳物,绞的他舒服的要死了!
  「贱人!──啊……你绞的这麽厉害!要我肏死你麽?!」他狠狠地一抽手
下的臀部,「贱人!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这浪穴里吸著我,何时还勾搭的我的
单儿都对你上了心!真是个淫娃荡妇!」
  说完,他对准可怜的花穴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插乱捣,哔啵的肉器套弄声不绝
於耳。
  即使是一个嫖客对待妓女,也始终希望妓女对他比别的恩客更多一份深情,
何况是威风八面的盟主,他从甘草年轻的身子上得了满足,便继而想要她的那一
份特别,而自己的年纪始终是让自己不安的因素,再加上田单今日对甘草那一番
前前後後上心的态度,不得不令他多心,继而今日格外的残暴。这样暴虐的索取
之後,对儿子那淡淡的嫉妒也终於得到了发泄。
  「啊……别弄了……受不……受不了了……」
  那身体外部的疼痛,和内里连续的快感,都让甘草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冰
火两重的煎熬,身体越痛苦,花穴中就越是敏感扩大了十倍不止!
  甘草给他插软了腿,身上又火辣辣的痛,跪都跪不住,只好把双腿往两边挪
的大开,好让肉穴分的开些,让里面进出的顺利一些,免得那过於激烈频繁的抽
插过度的刮动她脆弱的肉壁和褶皱,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插烂了。
  田天齐看著她无力的大开双腿,淫邪的骂道:「荡妇!叉开双腿,想被我干
的更深麽?啊……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狠狠地撞击著她的花心,那气力想要把她给撞飞一样,直撞得她股骨
都闷闷的疼,那粗长的阳物更是连根没入,毫无保留的全都吞吃进去,好似要连
卵袋也要一头冲进去!他的男剑就像一条贪吃的蛇,一次次钻入她的後穴,想要
吃尽她的力气和花蜜。毫无留情的冲撞让她花心深处不时有失控的被撞破的感觉,
小腹一阵阵的难过,声音嘶哑中混著凄厉,「我,我好难过──停下!放开我!
快放开!要烂了──」
  田单看的十指紧紧的掐著手心,掐的血迹斑斑。他不知如何形容那凌迟的感
觉!他这一生好不容易初次有了好感的女人,却被敬爱的父亲压在身下操的要死
要活,那抽插的声音,那淫声浪语,都匕首一样凌迟著少年原本的单纯爱慕,田
单几乎要癫狂了,他头冒冷汗,止不住的颤栗,身上一阵阵发冷。
  他眼红红的看著那一幕,牙齿紧咬,胸腔中疼痛的难以呼吸,几乎要吐血,
他有身为男人的屈辱,身为儿子的愤怒!
  可是,无法言说,那样淫荡又疯狂的场景让他不折不扣的沸腾了,让他百思
不得其解,他在愤恨中竟然产生了要命的欲望!他的欲根早已高高的竖著,硬的
他生疼!他竟然看著心爱的女人被屈辱的蹂躏虐玩而起了反应!这是比身子的寒
意还让他发冷的事。难道,他跟父亲一样,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吗?
  洞悉了自己的内心,他忍不住死死地按住那活儿,拼命往下压,想要用自虐
来减轻自己的罪恶。
  第103章。败露田天齐全身都腾起兴奋的红色,他突然抓住她的双乳,贴
紧她的後背,命令道:「快──说!说你爱我!你是我的!」
  甘草实在怕了他那要命的攻击,顺从地哭叫道:「我,我是你的,我爱你─
─」
  又是几下啪啪作声的插入,田天齐深深地刺入她的身体深处,似要把她刺穿,
似要全部嵌入她的身子,他无力的把她压倒在地上,滚烫的热液全都射在她的深
处,可是那快感那麽窒人。
  「啊……啊……啊……」
  他直低哮著射了好久,那欲根的小眼还是不由自主的不时吐出一些来。从他
暴紧的太阳穴也可见其享受的极乐,田单从未见过父亲这幅失控销魂的模样,他
恨恨的捏紧了十指,汗如雨下,心已经与眼睛一样,越发灼热血红。
  田天齐缓了半刻,把死鱼一样的甘草翻倒放平,胡乱给她掩上衣衫,扬声凝
眉道:「既然来了,出来吧──」
  田单脸憋得通红,羞愤和怒火混杂一起,还带著不明的欲火,他犹犹豫豫就
要出来,却听见门口一阵声响,却是袁彤术手持火折子,走了进来。
  原来他左等右等,不见田单回去,也跟了过来,正好给看见田天齐进了书房,
就在外等了一会,却没听到这对父子的声音,他观察了好一阵子,便索性进去,
发现竟然空无一人,最後在各处探索,也给他摸到了机关所在。
  袁彤术看到此情此景,一张脸全都红了,一身风尘仆仆还来不及脱去,直接
持剑走下来,还待僵持一场,可瞧见满背血痕被蹂躏到快要人事不省的甘草,也
顾不得非礼勿视,心疼的扑上来把她搂进怀里,「师妹──你怎麽了?有没有事?」
  他是个粗人,心思并没有田单细腻和难以抉择,因此半点犹疑也没有,只剩
下恨不能将暴徒碎尸万段的熊熊怒火。
  他瞬间抬起头,愤怒的直视田天齐:「师……你──你怎可如此对待师妹?!
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不配当我们的师傅!不配当武林盟主!」
  田天齐似乎听不见他的骂声,看见甘草了无生气的样子有些烦闷,随手舀了
瓢水把甘草泼醒。
  甘草迷迷蒙蒙睁开眼,看见袁彤术大吃一惊,她此时也顾不得什麽田单,什
麽演戏,抱住袁彤术的脖子,泪珠儿一颗颗滚落,「大……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袁彤术轻轻把她搂著,她身上男子腥液的味道让他难受,可他还是尽量轻柔,
避免碰到她背後的伤口,「都怪大师兄,不该丢下你一个!甘师妹,大师兄一定
拼了全力救你出去!」
  甘草只是流泪,一个劲的摇头。
  袁彤术把她按在怀里,却侧开视线避开她的裸身,「师妹,我知道你的难过,
你别担心,出去咱们就……成亲!」
  甘草心念一动,看著袁彤术热切期待的眼神,得到无比的安全和慰籍,她想,
她若是真的能出去,更加不能用这肮脏的身子去拖累大师兄,可是此刻她却不想
叫他为她分心,旋即只是浅浅一笑,点了头。
  袁彤术心疼的看著甘草伤痕累累的身子,混杂著血迹和白浊的下身和呆呆不
可置信的眼神,心里涌起霸王自戕般的豪气和悲痛。
  田单蹲在石床後眼看著她点头,眼睛血丝密布,心像被瞬间抽空了,血液不
知不觉起了可怕的变化,原本涨红的脸转眼苍白如纸。
  田天齐却冷笑道,「好一对郎情妾意,却不知,你们何来的自信,能够从我
这里活著走出去?」
  他这句话唤醒了甘草的神智,如果说她对於田单只是利用和刺激,那麽对於
袁彤术,她无法产生一点私心,她心里权衡了一下,趁著田天齐还没下杀意,泪
眼朦胧的笑看著他,「袁大哥,你……能走就走吧!快离开此地……别……别管
我──」
  她想,以他的身手,即便打不过,救不了,至少可以逃得掉。
  也不知是两人情真意切的样子刺激了田天齐,还是斩草除根的决心,他冷冷
一笑:「想走,也得看是否走得出去!」说完,竟是一掌直直向袁彤术胸口拍去。
  袁彤术也是一脸愤恨,避过他那掌,抽了剑一个漂亮的起势,拱手怒吼道:
「你终究是我师傅,我让你三招,从此师徒情谊一笔勾销!」
  甘草心里一凉,大师兄宅心仁厚,恐怕是斗不过老奸巨猾的田天齐了。
  只见田天齐果然以极为凌厉的杀招开场,手下竟然运足了十成的内力,招招
朝袁彤术大穴要穴招呼而来,竟似要将他立毙掌下!
  好在袁彤术身影魁梧却不失灵活,次次躲开了杀机,虽不十分漂亮,倒也安
全无虞。
  田天齐眼里杀意立现,精光暴涨。他从坐上盟主之位,满心里都是钻营权势
地位,想不到这个踏实老成的徒儿竟然把《天启剑诀》练得丝毫不输於他!这下,
要解决了他,倒成了麻烦了,当下不敢小觑,越发疾速。
  三招已过,袁彤术身影配上刚劲的天启剑诀相得益彰,明明师徒二人用同样
的剑法对阵,可那浩然正气的剑法竟给他使出比田天齐刚猛有力,浩然天地的气
势来!
  说到底,田天齐不过是仗著对敌经验和对阵熟练在招呼他罢了,现在二人几
乎势均力敌,甘草心里升腾起重见天日的希望,看来,要不了多久,大师兄能赢
也是十有七八!
  田单不知何时面色木然的走了出来,到了甘草的身後,他看著对敌的二人神
色复杂,他的功夫也不防多逊,此时他想偷袭任何一个都易如反掌……
  田天齐不管如何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他确实对他的甘草做出了那等禽兽
不如之事!他几乎就要真的杀了他!即使他是他父亲。
  可是他心头却有说不清的妒意翻滚,他要杀了自己的父亲,好叫这一对出去
双宿双栖吗?
  甘草看到他这才眼光一热:「田师兄!快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你都看见了!
你父亲是个禽兽不如的真小人,伪君子!」
  田天齐看见儿子,顾不得惊讶他看到了多少,一边运招闪避一边急急令道:
「你是我亲生儿子,以後盟主之位也是你的,不要听那贱人的,你大师兄已叛出
师门,你这儿子却没那麽容易划清界限!让他活著谁也好不了──还不快来帮我
杀了他?!」
  甘草见田单不能决断也急了,看到他复杂的神色灵光一闪,唤道,「阿单!
快啊!──」她想唤起他的意识,记得她方才曾经吐露的表白。
  第104章。一念但这一次,实在有些弄巧成拙。
  田单原本头脑一片空白,听见那声「阿单」更是怒火中烧,想起了她的刻意
逢迎和挑拨,以及她对待两人迥异的态度。他看见甘草身上残破的衣裙,她还半
披著大师兄送给她的那衣裙,那肚兜,他想起那日在她屋外看到他们深情相偎的
痛苦!还有方才她几乎微不可见的点头……
  田单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就在刚才,他的亲亲师妹还试图欺骗他,想要利用
他而不惜作出种种反常的言语,而面对大师兄,却宁死也要赶走他让他安全!
  为什麽甘草待他们二人要如此的不同?为什麽她心里眼里就只有袁师兄一个
人?
  那嫉妒让他失了心,眼里的凌厉越烧越旺,他握紧了剑,迟疑不决,心头的
猜忌却如同锯齿,让他的心头淅淅沥沥流血。
  田天齐斥道:「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快来!快啊!杀了他!杀了他──」
  田单眼里全都是火焰,他对甘草的恋慕不过像一场笑话!他止不住颤抖,汗
湿衣襟,眼前只有甘草和袁师兄相偎哭泣的情形,只有甘草对袁师兄的笑对他的
冷漠,只有甘草在方才绝境对两人迥异的态度……他双目赤红,所有的心火岌岌
可危的触及他脆弱的底限和激扬的心神。
  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一句:「杀了他!杀了他!──」他所有的迷惘和热血让
他如在烈火中炙烤,什麽想法也无法辨识,如同走火入魔,像听到指令一般,用
尽全力闪电般一刺,正补在袁彤术的後心。
  在那随之而来的可怕静默中,田单愕然缓过神来,却是更加的恐慌──只因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如释重负的一剑,与其说他是遵从父亲的指令刺了那一剑,
不如说他是遵从了自己的阴暗角落里的一念私心!
  袁彤术刚堪堪避开田天齐的当头一掌,却被田单贯穿後心,几乎不可置信的
看著背後。
  良久,他的鲜血喷涌而出,眼看无法成活,高大的身躯顿时如墙轰塌,颓然
倒地。
  他此刻目眦尽裂,再没有气力去声讨那对父子,用尽最後一丝气力,缓缓地
向甘草爬去,留下一串斑斓的血印子。
  「不──大师兄!」甘草凄厉的哭叫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向他伸出
手去,扑迎过去。
  袁彤术再也爬不动多一步,无力的向她伸出手。
  「小,小师妹……我,我终究要食言了……」他眼里望著她的清丽容颜绽放
出万般色彩,如烟花瞬间陨殁,简短的话语耗尽了他最後的生机,「你……好生
保重……」
  言毕颓然倒塌,双目暴睁。
  那没有爬完的一步之遥,竟似隔著天地沟壑,无际无边。
  甘草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著大师兄的尸体,神色呆滞,也不知过了多久,看
向呆立的田单,撕心裂肺的吼道,「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田单兀自恍惚著,看著袁彤术尸身上的血窟窿,嘴里呢喃著:「不,不是我
杀的,我没有要杀他……」
  田天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儿子,做的不错,袁彤术已经发现了我的
事,绝不能留活口!放他们出去必定後患无穷!何况你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本来
也无可厚非!」
  田单似一切愤怒不解都找到了源头出口,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这个伪君
子!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田天齐挣脱他的手,一把把他拂倒在地,「没用的东西──不就杀个人!也
好气急败坏?」说罢走到他脚边,「你知不知道,要当盟主,不止须得长袖善舞,
还须得心狠手辣?」
  田单用手捂著脑袋,咆哮著:「我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爹是一个心
地宽厚,待人良善,造福武林的大英雄!而不是一个表里不一,淫辱良家女,阴
险毒辣的伪君子!」
  田天齐蹲下来抓住他的手臂:「单儿,为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声名,
功德,武功,地位,这些考良善忍让是得不来守不住的!你这麽大了,也须得学
会知道这样做人了──今天的事,就当为父给你上了一课吧。」
  田单无助的摇著头,望向呆滞的甘草,他的世界顷刻颠覆,他怎能接受?
  经历了这样大一场变故,田天齐心中嫌隙早已消弭,儿子究竟还是比女人重
要。田天齐看见他目光,浑不在意道「不过是一个女子,你喜欢的话,一样也是
你的,单儿,你要记住,这世间,有了权势地位,没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既然事已至此,那麽今日便索性好好把这单纯的儿子教到底,叫他那脆弱的
脑袋以後明白通透一些。
  田天齐走向甘草,一脚把她怀抱里袁彤术的尸身踢了出去,尸体失了依靠,
仰面摔在地上。
  甘草怀抱一空,就要去扑抱那尸体,却被田天齐一手拖著她的手镣,像拖一
只死狗一样从地上直接拖过来,赤裸布满伤痕的後背在地上拖出一串摩擦的暗红
色鲜血,触目惊心。
  田单看的心痛,忍不住要迎上接过她,「甘草?」却被她一把推开给推了个
趔趄,她脸上都是泪水,眼睛红肿,脆弱不堪,却丝毫不愿接受他的施舍。田单
甚至想,只要她不记恨他,肯原谅他理解他,哪怕还是刚才那样虚与委蛇的去利
用他,他也愿意真心去照料她,拼了命帮她出去,被她利用。可她只是冷眼看著
他,甚至不稀罕再敷衍他一眼,道,「你别碰我!」,好似他是多麽肮脏的东西!
  田单愣在当场,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终於知道,什麽叫做绝望到无法挽回。
  田天齐狠狠一鞭子又抽在甘草身上,把她抽的翻倒在地,匍匐著抱臂颤抖。
  田单一把上去夺过鞭子恳求道:「别──别再打她!」
  田天齐几下把甘草残破挂在身上的衣衫给剥净,推给儿子,「这女子你朝思
暮想又怎样?她还不是喜欢你大师兄不喜欢你!」
  田单闻言,怒视父亲,痛处被揭开,血淋淋地摧毁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和理智。
  第105章。渲泄(虐hSM)
  田天齐冷笑道:「可这女子现在却只能躺在你身下,过程怎样又如何?结果
得到了就行了!」
  田单颤抖著手去摸甘草的脸,却被她一口死死咬住手指,怎麽都不松口,她
死瞪著他,眼里除了恨还是恨,嘴里咬得他血流不住。
  田单抽回手去,看著她轻蔑又不屑的目光,怎麽都无法再去触碰她,虽然他
好想得到她一回!
  田天齐一把揪著甘草的头发使她掉了个方向转向他,「对待女人,就是不能
太温柔,你温柔,她们就挑肥拣瘦!你只管操弄的她们舒服了,只能跪地求饶的
份儿,看她还能说什麽,拿什麽乔?」
  说罢把甘草推倒在地,甘草背後的伤痕生疼,在地上摩擦像撒了把盐,可是
她看著大师兄的尸身,就恨不得自己再疼些!就这样疼到死!
  甘草已经几乎一丝不挂,呈现在父子俩面前,她冰肌玉骨,比她本身容貌更
出彩的多,每一处都似恰到好处的剪裁,她的两个丰满的山峰,就坦露在眼前,
两颗粉红小果随著动作颤巍巍的动弹,她完美的身形只让你想将她摆成各种姿态,
欣赏她的妖态媚骨。
  原本田单是看不见她身子的,这下赤裸裸的呈现出来,还是被迫奸淫的样子,
让人於血腥罪孽过後产生极大的觊觎和浮想。原本萦绕密室的血腥气味反而成了
罪恶欲念的催情剂。
  田单几乎移不开眼去,而每多看一眼,他的欲望就多迫切一分,他不知自己
想要做什麽,怎麽做,但是那日自渎的经验告诉他,他几乎要绷不住了,堕落在
这诡异的气氛中。他迫切的想要一偿那萦绕心头数日却不敢付诸行动的夙愿,虽
然明知她不会甘愿,明知她的虚弱,可是也只有这时,她能这样柔顺的被人摆弄。
出了这里,便注定她是别人的,他们是陌人,甚至仇人。他有预感,出了这里,
她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回来了。
  这屋子里的血腥戾气,急需通过什麽发泄来麻痹和驱逐,何况田天齐经过刚
才的一番打斗,也急需宣泄掉潜在的负面情绪,他脱光了衣服,一身健壮的体魄
显露无疑。
  他提起甘草一条腿扛到肩膀上,早已翘起的巨棒对准甘草的花蕊强行进入。
那温暖的肉穴又包容了他了,他心满意足的想挤进去更多。
  甘草麻木的任他奸淫她,毫无反应。
  田天齐不满她的死态,左右开弓赏了她两耳光,骂骂咧咧:「装什麽死?以
後还有得你受的!想要死,没那麽容易!」
  说完钻井一般把整根粗大都钻探了进去。
  甘草虚弱的呜咽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田天齐不管她死活疼痛,抱著她抬起的玉腿,一边亲,一边往前耸动自己的
欲根,那黑紫的粗大就眼睁睁的一次次来来回回在少女淡粉色娇嫩的小穴里忙碌
进出,那情景实在太不协调,太多鲜明。
  田天齐将欲根拔出,把甘草那条腿再往上掰,直到和她下面伸长的那条腿成
为一条线,花穴完全脆弱的绽开在最中央的结合点,孤独又无依。
  田天齐又再次对准那小花朵,用狰狞的粗大完全垂直的扎了进去。即便是这
样垂直的姿态,无比的顺畅,可是迎面的肉壁还是用每一寸褶皱阻拦著他的进入。
  他发了狠,腹中运起中气,对著小穴就是一阵不要命的狂插,他的粗大撑得
那小嫩花似乎要撑破爆掉的样子,花唇随著每一寸吞吐被带出翻出来的内唇,显
得那麽的可怜和不胜摧残。
  田天齐一边用手摸索著会阴处,一边抽的她小花唇连连外翻,甘草身上还遍
体鳞伤,可是花穴里已经被大阳具急速的抽插带出了羞人的快感,结合处不断发
出抽抽嗒嗒的水声,淫荡极了,花唇更是留恋的吮吸著大棒,不肯松口吞吐不休。
  甘草不得不「啊……嗯……啊……」的连声呻吟。她完全止不住那身体的背
叛,更止不住口中荡漾的宣泄。她再不叫,就会被那快感活活憋死了!
  「喏,看到了吧,女子就是这样贱,你操的她舒服了,她的身体永远比本人
诚实,所以,玩弄她们的身体就够了,何必去挖空心思讨她欢心?」
  田天齐气喘吁吁的一下下贯穿甘草,一边轻蔑道。
  甘草也觉得自己好贱,大师兄为了她而死,尸身未寒,而她却在他旁边被人
奸淫而有了快感!她是多麽淫荡不堪的女子!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不去面对这样的自己,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她的後背随著动作,在地上来回搓动。鲜血和泥土搅合在一起,形成黑红的
血迹。
  田单不由担心她的伤势,把她後背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让她脑袋歪在
他肩头。她此时是那样的无力无助,只能完全依靠著他,连恨他的精力都没有了,
这让他少了不少压力,只怜悯的扶著她,让她依靠。
  甘草被那奸贼肏著身子,听著自己的淫声,又不得不靠在憎恶的人怀中,少
年急促的呼吸近在耳旁,她的心备受煎熬,她只得用牙齿咬紧了唇,只尝到血滋
味,才能抵消自己身体的淫贱。
  田单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小嘴和倔强的表情,心痛如针扎,心碎了一地,她的
脸儿还随著父亲的抽插一颤一颤的向他滑近,他忍不住,慢慢凑近她,一手扣住
她的後脑勺,防止她挣扎,一边封住她的小嘴,品尝她的味道,制止她对自己的
虐待。
  他觉得身上一阵酥麻,说不出的美好,口中的小嘴誓死也不张开,他只好捏
紧她下颌迫她张开,然後霸道的填满了她,用他的热情的舌席卷她,搜罗她的味
道。
  而一尝之下,他就再也移不开唇去,更加疯狂的掠夺她的津液。
  甘草上下都被攻击,无处宣泄体内积压的快感,忍不住挣扎手臂,喉咙里咽
下一声声无助的呻吟。她觉得快要在那漫天快感里晕过去了,似乎要失去知觉了。
下身穴道中的肉刃不停的搅合她,而口中的热舌也一个劲的填补她,她的身子只
被两头攻击著填补著,却无法出声宣泄,那眩晕的快感就随著两人的强迫而不停
的注入她的身体中央,要从上下到把她整个人都贯穿了!
  田天齐看著儿子的觉醒,亲吻自己身下女子的小嘴,心里说不出的刺激,更
是不甘落後,一顿凶猛的抽插,难以抑制的低吼一声,射进花壶深处。
  甘草红肿的花壶不堪重负,一波波流出盈满的精液,上面的小嘴也肿著,那
淫荡的样子简直是个完美的囚宠禁脔,让人止不住要蹂躏她,破坏掉她。
  第106章。心魔1(h)
  田单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在这罪恶的地域中还对女孩产生了不该有的恶念,正
如同甘草不知道为什麽她在这恶行中感受到身体的背叛。
  田单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日在厢房里自渎的情景来,那
种躁动他早已不陌生了,只不过遐想中的女子从那白莲花般的笑容倩影变成了赤
身裸体不堪蹂躏的情状,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双腿被迫大大的叉开迎接他父亲
的攻击和发泄,她被那粗暴的抽插折磨的意志涣散,无法发难。
  这一切都真实的冲击著他的视觉和心房,让他紧绷溃散的情绪也随之淫糜虚
幻了起来,那感觉很诡异,就像食用了曼陀罗後的病状,让他恨不得立刻抓扯掉
衣衫,对她做更可怕的不敢想象的事。
  他的衣衫随著那遐想而被高高耸起的坚挺顶起了一个帐篷,他的坚挺一如他
此时热辣的目光一般锐利,他有了亡命之徒的感觉,而对於一个亡命囚徒来说,
最重要的麻醉便是酒和色了。
  他忍不住收拢了手臂,把甘草紧紧的勒在怀里,手顺著那洁白光滑的乳峰摸
索其上,他愣愣的看著自己手指下不小心碰到的粉粉乳尖极为敏感的竖立起来,
在空气里可爱而乖巧的硬起。看得他的心都滚烫滚烫的!
  田天齐顺著儿子的目光,发现了他的痴态,呵呵一笑:「这有什麽,你没见
这女子,还有更好的妙处呢!」说罢俯身贴上甘草,大嘴一口包住她的左乳尖,
呼噜噜的用力吸吮,像吸奶一样咂动一张盖著胡须的嘴巴,田单给那一幕的离奇
和荒诞刺激的呆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父亲毫无顾忌的吃著幼小女孩的乳头,他
又心痛又嫉妒,同时又给那荒谬的情景生生刺激的下身翘起更狠,涨得他生生的
痛。
  顺著他父亲包著女孩乳尖不断用力的嘴,那丰润的山丘给亲吻的高高迎著嘴
巴挺起,就像专门送给他亲一样,田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田天齐停下了嘴巴,
擦了擦嘴角,那粉嫩的乳珠由於他吸食的惯性还渗出一串乳汁,顺著山丘蜿蜒流
下。
  田单心里擂鼓一样激烈,再也按捺不住,像是要报复一样,他也含住另一只
乳尖,吸吮的更加用力,让甘草疼的只想躲。
  他感觉到乳珠在自己的唾液包围中涨的饱满,他忍不住用舌尖在整颗小珠周
围每一个可能渗出乳汁的毛孔都舔了舔。
  甘草难耐的仰起头,可是胸前的嘴巴似认准了她的美妙,牢牢生了根,用细
碎的牙齿抵住她的敏感的小粒,微微倾轧在上下齿之间,舌尖正抵著她的乳尖正
中的小孔,然後用力的吸动双颊,他的双颊因为过度的吸吮而深深陷进。
  甘草看到他卖力的样子,又是难堪又是身不由己的舒服,花道里一阵湿润,
乳管里也被迫窜出了一股甘甜的奶汁。
  「啊──啊──」甘草捂住嘴,不去看他那卖力的样子。
  可是田单初尝了甜头,却更加卖力蛮干,恨不得将那整颗小乳珠都活活吸入
肚腹中,甘草又酥又疼,她的奶头在他口中给吸得那麽翘那麽挺立,所剩无几的
奶汁源源不断的析出,田单满意的鼓动口腔,吃的干干净净,更加残忍的去吸吮
那小乳尖,终於,在他不遗余力的索取和搜刮下,那乳珠上的每一处都给吸到了
毛孔的根子里去,刹那间整个乳头如开闸般喷涌出甘泉般的乳汁,田单贪婪的吃
著,可是还是给遗漏了一些,从他口角中渗出。
  甘草都快哭出来了,乳汁像从已经埋藏的最深的地方又给生硬的强行吸出来,
又痛苦又刺激。她几欲癫狂的仰起头颅,长发如云彩飞舞,「不要──」
  田天齐给这一幕刺得浑身难耐,恨不得立时将她按倒身下再奸淫她几遍!他
也再次低头含住另只乳尖,妄图也给他打通那脉路,抢劫出喷涌的奶汁来。他咬
动口咂,更是一下不停地连连吮吸,把乳尖都吮肿了。
  「不──」甘草惊慌的哭叫,可是胸前两个相似却明显隔代的面孔都依旧扎
在她乳头上,像打擂一样一个比一个吸得她厉害,快把她心都吸出来了!
  「啊──别吸了!受不了了!」甘草的胸脯全都涨成了成片的粉色,泛著诱
人的光泽!
  她手脚软糯无力的去推阻那脑袋,只引来了饿狼更为不客气的掠夺,两只恶
狼扑倒在她胸前,摁住她绵软的高耸,争先恐後的吮食竞赛。父子二人都淫靡地
把她生生按住,恨不能掠夺她的所有。
  「喔……放……放过……我……」甘草往左边逃,左边的的嘴便把她乳尖含
弄的更深,往右边避,右边的口便更加囫囵,她只好纹丝不动,闭上了眼睛,屈
辱的忍耐父子二人的淫辱。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如抽茧剥丝般从她乳尖过渡出来,
让她下身再次潮汐般湿了起来,心中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的难堪。
  直到她乳尖完全又麻又肿没有了任何知觉,两张饕餮的嘴才心满意足又意犹
未尽的回味著甘甜,松开了口中叼著的乳头。
  田单眼睛里全是血丝,他发现了甘草身上可以挖掘的众多妙处,下身早已涨
的难过。
  田天齐不想看儿子这麽反复纠结下去,搞得他心疼不已,再加上一种罪恶的
邪念:既然今日已经这般模样了,便想让今日这罪恶爆发的再彻底一些,又在一
旁鼓舞道:「快,操了她,她就是你的了!以後这女人,只要你不动心,随便你
如何玩弄她都可以──」
  田单给他说的发狂,看到她下体沾染的父亲的精液,来势汹汹的,果然两把
大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中间红肿的花瓣。
  他似疯了一般,「啊──」长啸一声,有什麽禁咒冲破了脑袋,刹那灵台畅
通无阻,他扶正笔直朝天的大欲根,对准斜上方刚经过暴风雨摧残的花穴,凶狠
的刺了进去!
  田天齐还配合著他帮她把甘草的身子使劲往下按,这样,甘草被牢牢地钉死
在他身上,下身完全贴合,不留一丝在空气中。
  田单舒服的要飘了!原来和心上人结合是这样的舒服美妙!她的最柔软粉嫩
紧紧的包裹著他的无坚不摧!
  「不……不要……」甘草的哭泣已经低的快要被掩盖,可怜极了,惨淡极了,
她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了,「不要这样对我……」她的哭声嘤嘤的,撩拨著少年
发狂的血液。
  但她的说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她的下身早已经湿漉漉的,淫液和精液
混在一起,滋润著闯入的欲根,无论田单怎麽摆弄都顺当的契合著,还发出微微
的滋滋腻声。
  第107章。心魔2(3P虐h父子)
  甘草「呜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田单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把她脑袋都护在肩头上,像抚摸著最宠爱的爱猫,
一边抚慰她,一边下身不住力本能的挺动,这感觉太过刺激太过美好,比他上次
想象中尝试的发泄还要美妙上许多,简直不能言说!
  他让自己的欲根在狭窄温暖的小巷里上下穿梭,在肉壁的摩擦中体会那从欲
根直牵引到全身的巨大快感!他兴奋的每滴血都要爆炸了!田单额上沁出隐忍的
汗水,他埋在她秀发中,呼出阵阵温热的气息。
  饶是被那快感逼得热血沸腾,他仍小心的绕开她的後背,避免碰到她的伤痕。
  而方才父亲射在她身体深处的精液,就随著这样的上下抽插被带了出来,浸
润在两人的肉器中间,既耻辱,又淫乱……
  田单爽的几乎不能说话,只坚忍著自己的精关,随著那湿润插的再多一点,
再快一些。
  甘草感受到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就整根包含著田单的坚硬,他的俊秀的脸就
对著她侧颈,他毫不在乎她的仇恨和麻木,深切的看著她的眼睛,好像她的每一
个微小的反映都会激起他的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是那样的期待著她。
  甘草无比憎恨自己被他插得「啵啵」吐水的小穴,和她这淫荡无耻的身体!
田单用年轻汉白玉般的身体紧贴她的柔软,这样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倒
真是无比的协调和赏心悦目。
  甘草好恨,好恨自己为什麽没有在那一夜答应了大师兄?还累得大师兄为她
而死──她却不能为他报仇,只能被杀死他的人万般淫辱!她被他狂热的攻势几
乎插得坐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她眼里闪出一簇仇恨的火苗,瞄住田单的脖颈,
一口咬在动脉上,牙齿刺穿了肌肤,鲜血从她嘴里满溢出来。
  田天齐发现的快,一把捏住甘草颊车穴,迫她松了口。而田单浑然未决,竟
然在她亲昵的死亡触碰下生出愉悦的快感,呼吸的顾不得,把她顶的往上弹起又
落在他最根部。
  甘草紧咬的牙齿被田天齐一捏,再加上田单那剧烈的抽插不由松了口,田天
齐一手拽住甘草的头发往後一扯,险些把她头皮扯下来,「单儿,你可小心些!
对这女子可要不得一时的松懈!若不是我在这里,你就要没命了!」
  田单才从那濒临高潮的边缘反应过来,呼呼喘气,定定的看著甘草,不能相
信。
  甘草一点点舔过唇上残留的他的热血,对他鬼魅般的笑笑,像吸血妖怪一样,
全都吞了个不剩。
  田单说不清是什麽感觉!他得到了她的身体,付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代价!
可是她依然随时想杀了他!他到底为著什麽?!
  田单火热的双眸抹过一层寒冰,他突然把她粗鲁地拍倒在地,所有的柔情付
诸脑後,也不再在意她後背的伤势,甘草痛的「啊」的叫出声来。
  田单被怨恨和嫉妒冲昏了头,他全部抽出,又像要扎死她一样连根带入,甘
草再也不发一声或痛苦或快乐的叫声,只歪著脑袋,看著袁彤术的怒睁的双眼,
死了一般。
  她的嘴角还流著丝丝鲜血,是那样的诡异。
  田单眼里全结成了冰,他一次比一次退得後,也一次比一次刺入的更狠,身
下的女人在他的穿刺下身不由己的飞撞出去,地上已经隐隐可见干涩的血迹。
  田单一阵烦躁,他有种无力的哀伤,这女人即使如此亲密的在他体内,依然
不属於他。
  他叹了口气,集结了所有的热情和怨怒,一下一下撞击她的耻骨,撞得她骨
头都快要碎了,随著「砰砰」的越来越快的节奏,在一阵绝望的快感中全部射给
了她,融进了她的身体。
  田天齐看了半天看的眼红,好容易等到结束,把黑紫的阳物放到甘草嘴边,
一捏她合谷,就戳了进去,甘草想要咬动牙齿,却动弹不了丝毫,反而因她的徒
劳无意中用舌头碰到了田天齐的肉皮,让他一抖,溢出一些腥咸的汁液来。
  甘草索性不再反抗,由著他了无生趣的捏著她的嘴巴套弄他的大家夥,他的
粗长抵著她的喉咙,那个狭隘的关口别的田天齐蘑菇头舒服的胀大了几分,更加
艰涩的卡著她。
  田单被女子那低贱的姿态,工具样的动作给激起了邪恶的快感,身下的红肿
花穴里还流出他的子孙液,他要继续浇灌它!灌满它!让它酝酿他的儿子!
  他再次粗暴的插了进去。红肿的花瓣被挤得无处藏身,充血的昭示著她们的
不满。
  但是玩弄她们的暴徒丝毫不以为然,就著滑腻的精液排开重重肉壁的阻拦。
  他插著身下的女人,抬头就无法回避的看见父亲的男剑戳著她的小嘴,他都
要崩溃了!他不想看,可是他根本避不开,他只能更加粗暴的讨伐女人的可怜的
花穴,似乎想讨回些什麽。
  过多的精液随著他的进出变成了粘腻的白沫,抹得她和他的耻部全都是!而
抽插的动作随著那白沫的滋润产生了一种不同於花蜜的腻感,有精液的涩意,也
有淫水的润滑,更加拨动他每一寸敏感。田单微张著唇,难以自持,就快要又倾
泻出来。
  田天齐忽然拔出了已经给口腔滋润的粗硬的巨大,把甘草後背又从後托起。
  甘草又坐在了田单的身上,田单不解其意,却觉得自己和甘草的结合部有什
麽异物,只见父亲的大棒正抵著甘草的肉缝,跟自己的肉刃以犄角之势双双顶著
甘草潮湿的小穴。
  甘草这才明白他们要做什麽,她想起了破庙的那个凄惶的夜,无边的苦难的
开始……
  她突然费尽全身力气想要起身脱离这两个可怕的怀抱,如果可以选择,她宁
愿一头撞死当场!
  但是她显然这样的好命也没有!沈重的镣铐锁住了她的灵活和爆发力,两个
男人紧紧的把她固定在中间,田单紧张又忧伤的看著她,他的肉刃还在她的身体
里。
  第108章。心魔3(3P激h父子)
  田天齐握住她圆润的双肩,借著白沫的滋润,对准那水淋淋的穴口把欲根挤
了个大头进去。
  甘草的身子在极度的耗损下早已濒临边缘,然而又一根粗大的欲根就这样顶
了进来,可是偏偏她的小穴被他们玩弄的淫亵而多汁,虽然拥挤,却真的容纳了
下去。
  她「不──」长嘶一声,觉得身体要被撕成了两半!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
  如果有人从三人的结合处细细察看,就会惊讶的合不拢嘴,那红肿的花瓣已
经给撑得紧紧的没有丝毫再扩展的可能!本来小巧的花穴竟然吃下了两根阳物!
前後被扭曲成合不拢的弧度。
  女孩两腿间本来就没有多宽,就像从她双腿间全都被肉刃占据了,两只凿子
还在争前恐後的往她身子深处拥挤,生怕自己给挤了出去。
  甘草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她痛苦的惨叫出声,那一刻,已经无力顾及怨恨
和愤怒,抗争与报仇,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倒不是那感觉有多麽痛苦,只是她觉得好累,好疲惫,可是堆积如山的快感
还不停的倾袭她,叫她快要被掏空了!本来就没有吃什麽饭,这样再三被里里外
外的索爱,她已经几乎连仇恨的气力都没有,更别说去反抗和辱骂。
  「放过我吧!求──求求你!我要死了!」甘草乞求的看著田单,只有他可
能怜悯她一点,给她一线生机。
  田单犹豫不决,他忍不住道:「父亲──」
  田天齐不等他开口,索性直直的贴著儿子的欲根,一头窜了进去,於是,父
子二人的粗大在同一个女人的小穴里牢牢贴合在一起,之间还混杂著女人粘腻的
汁液。
  「喔──」田天齐爽的低低叫了一声。
  他再也说不出什麽来,实在是太爽快了!第一次的尝试就碰上这麽刺激的玩
法,他少年人的自制力又低,马上对著新奇的感觉上了瘾。
  「啊──」甘草头无力的耷拉在他肩头,虚弱的如鱼儿离水,她被彻底完全
占据了。她的下体已经变成一个完全无法自主的地方,被他们填塞的满满的,任
他们予取予求了。
  田单说不出自己是种什麽奇怪的感觉!他明明知道这情景有多荒唐!可是他
真的这样做了!他竟然和他的父亲同时享用一个女人!还是他心上的女人!
  两根欲龙在狭窄的蜜穴里开始磨合,都各自磨动著自己的方位和频率,想要
更舒服一些,更开阔一些,奈何蜜穴那麽窄小,怎麽蠕动都无法再给一丝空隙。
  甘草觉得那感觉像有无数条鳝鱼在她花穴里打洞,并且不安的到处扭动身体,
让她不安又害怕。那种抽插毫无规律可言,而是拼尽全力,逮著空隙就钻,让她
的毫无准备,被那两根下流东西折磨疯了!她完全不知下一刻它或者它会从哪个
方向挤进来,也不知它们会怎样可恶的扭动身体……
  她可怜的花穴无可奈何,只好自行收拢,控制自己不被再大的拱动而撕裂。
  而随著她的收拢,父子俩的欲根就不再那麽自如,而是笔直的贴合在一起,
动弹不得,被她的软肉包围著,像是收缴了兵器。
  田天齐舒服的不住声的吼叫,看著甘草乖乖的拢在儿子怀里,有些眼红,一
把掐住甘草的後颈:「小宠物,你的小嘴可真能吃啊!」说完低头对准她已经无
力呼吸的小嘴一个深吻,同时开始有规律的律动欲根,虽然行进万般艰难,但是
那艰难下的每一寸行进都是不能想象的另类刺激!
  直到看著她实在不似作伪,快要被夹攻的背过气去,他才勉强绕过了她,却
又想出了别的玩意。
  田天齐又是一阵淫声浪语,「单儿,你也快些行动,咱们合力,插得这小贱
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甘草犹如待宰的困兽,只能呜呜的悲鸣。
  田单被父亲的棒子磨蹭著,又给肉壁勒的死紧,无奈中也随著那频率插动起
来。
  父子俩的大棒互相蹭动,带动著棱口的碰撞,肉穴又是那麽狭小,只好你挺
进一下我挺进一下,轮流戳顶中间的小花心。
  甘草被体内两只肉刃不间断的开发著,没有一刻得以安生,每当其中一只缩
回时另一只又补上,她的痛楚已经退散,随之是高频率的抽插下的无法拒绝的快
感!小穴在他们汹涌澎湃的拥挤和比拼下被撑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她意识溃散,
完全无法思考自控,却不再抵触,竟然期待那两只粗大的肉棍再凶狠些!再毫无
章法的搅合一通!好让她在那极度粗暴的对待中死去活来!
  很快,父子俩的凶器统一了步调,达成了难得的同一,以相同的方向和速度
尽数抽出,再尽数插进去,就像捆绑起来一般默契,在那反复的开凿下,甘草的
肉壁被每一次抽出几乎整片翻出粉红的胵肉,还带出极度紧窒下抽插才有的响亮
抽气声!
  那极其夸张的「噗噗」声,不仅说明两只肉刃合力有多麽厉害,而且也说明
女子的身子有多麽疯狂本能的快乐。
  甘草觉得她迷失了自己,「喔──不要插了!要死了!要死掉了!啊──」
她的决绝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欲仙欲死的胡言乱语。
  田单和田天齐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那花穴实在太紧,根本不足以如此匹配,
把二人的欲龙紧紧的束缚到一处还不罢休,他们每一次的挺进都艰难极了,就像
在重重大山中的一只小小穿山甲,几乎是愚公移山之举。
  然而那快感却是更加翻了倍数!是以他们宁愿流著满身大汗艰涩的挺进哪怕
分毫,好获取难以想象的梦幻,浑身在那微妙的动作中像水蒸气蒸过了一样,每
个毛孔无不打开透气!呼吸著舒爽到血管里的快乐!
  尤其是肉棒相互靠拢摩擦,彼此真实的感觉到血脉相通,却又同玩一个女人,
在一个女人身体里相互厮杀的感觉,那感觉无比真实,有悖伦理的淫乱,和相互
嫉恨的比试,让父子俩热血沸腾,状若癫狂,恨不能把所有都发泄在女人花壶里。
  这种快感引诱的他们癫狂了,达成前所未有的一致,贴在一处的欲根合成了
一支极为粗大的暴龙,合力随著二人的全部力气上下钻洞。
  「唔……救……救命……」甘草身子上下剧烈的抛起又落下,被两根粗壮的
肉刃几乎把内壁都搅翻过来,她的内里被拉伸到极致,每一处感触无不细腻而敏
感,承受著两根欲龙无微不至的刮动和冲撞,把她生生瓦解,水儿越来越多,最
後几乎成了潮水一般,湿淋淋的漫下来。
  田单眼神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同父亲的肉刃一起,攻城略地,生生要
插烂她的小穴。
  在无尽撩人的水声和肉器拍打声中,父子俩倾注在花壶深处,俩人的精液乱
伦一般搅合在一起,打湿了中间不明身份无辜女孩的幽幽蜜处。
  在无与伦比的强大快感中,三人的汗水和体液混成一片,共同到了那极致的
巅峰。那无法控制的刺激终於透支了甘草最後仅剩的体力,她终於沈沈的昏了过
去。
  田天齐和田单也在升天般的极致快乐中产生了荒谬的念头:如果三个人能一
辈子这样做下去该多好?两个人只是转瞬间的念头,已经在疲劳中沈沈睡去。
  第109章。癫狂(参照82买过1的不会再扣款)
  田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场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景象!他和父亲,一
左一右把幼小脆弱的女子夹在中间,让她无处可逃。女孩宛如在狼虎之间,谁也
无法依赖,只好尽量用锁著沈重镣铐的双手护在胸前,保护自己。
  甘草的後背满是淤血的伤痕和混杂著尘土的干血,显示著男人的暴虐,衣服
已经撕成一条一条挂在几个不重要的地方。她的双腿之间已经合不住,里面红肿
的花朵沾染著可疑的白渍。
  不远处还躺著大师兄袁彤术的已经僵硬的尸身,胸前那个穿透的血窟窿早已
流尽了血而凝固,眼睛瞪得凶神恶煞,死不瞑目的看著上空,似乎穿透黑暗看向
什麽邪恶的根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田单!
  他痛苦的抱著脑袋,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涌上一股股冷汗,脑袋里什麽肮脏
的东西一一倾泻而出。
  「不!不是我──!」
  他终於像从一场修罗噩梦里醒来,那梦里曾经沈沦到骨子里的堕落快感此刻
在现实的天日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吓得一身冷汗,汗湿了全身的衣衫。
  田天齐被他惊醒,注意到他的失态,宽慰道,「单儿,你总是经历尚浅,往
後该杀的人还有很多,未必都是不赦之人,但凡阻碍到我们的人,都要一一铲除!」
  田单转而看著他父亲,诱使他荒唐一梦的父亲,一字一顿,无比的憎恶:
「都是你,你害了师妹,害我杀了大师兄!」他不停的摇头,喃喃自语,「不…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田天齐看见儿子如此失控懦弱一阵厌弃,反问道,「救自己的父亲,杀了外
人有什麽错?那种场合本来就是你死我活,难道你这个逆子要帮著外人弑父吗?」
他说著哼了哼,「何况,是因为我叫你杀才杀,还是因为自己心魔作祟,你又想
明白几分?」
  田单最听不得父亲提这个,像是把他剥了皮暴晒,恨不能立刻和这奸恶之人
断绝父子关系,「田天齐──你对得起我死去多年的娘亲吗?」
  田天齐恼羞成怒,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逆子!冥顽不灵!」
  他轻蔑的看著他,「我对不起你娘亲,那今日之事又是拜谁所赐呢?」
  说完步步紧逼,似乎要看进他心里去,「是谁亲手刺杀了袁彤术?是谁方才
奸淫了他的甘师妹,而且把她整治成这副模样?是谁陷在欲海里无法自拔如痴如
狂?……即便你要说我是个衣冠禽兽,别忘了你也有份!」
  田单发狂般咆哮:「不!都是你!是你这个伪君子!」
  田天齐见他发狂,也放缓了语调,温言道:「单儿,你这麽做并没有错,无
须介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手段,不算的什麽。」
  田单似乎再也听不见他说什麽,行若痴狂,只反复喃喃自语:「不──不是
我!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
  他於那极度的自责和痛苦中深深无法自拔,无法接受这由他一手执行的事实,
几近疯癫,随著一声震彻四野的长嘶,疾风骤雨冲出了密室,不见了踪迹。
  「单儿──」田天齐担忧的挽留,但是却已经晚了一步。
  他气急败坏,几脚把甘草踢醒,「把单儿曾经给你的《天启剑诀》交出来!」
  甘草一身火烧火燎一样,被他一踢正中小腹,疼的半天缓不过来,冷笑一声,
「田大盟主,我衣不遮体,该有什麽都一目了然,我落在你手中已经受够了,大
不了给我个痛快!要别的没有,只剩下贱命一条!」
  田天齐被她气急,可是想想,她暂时也出不去,暂且作罢。
  来日方长,田单性子又偏激,他到底怕田单出事,当即关了门,出了密室急
著寻爱子去了。
  这一去就是好久,甘草在密室中不见天日,也不知日夜,只仿佛觉得好久没
人来给她送饭送水,又饿又渴,身上的伤口又一直没有料理,也不知还能不能长
好,会不会留疤。
  甘草瑟缩著肩膀,呼吸微弱。冷不丁被一块干粮砸了脑袋,她迷迷糊糊醒转,
才发现室内又亮堂起来,也顾不得去看何人来访,满心满眼只有地上那块白玉般
的馒头,爬过去抓起那块冷硬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的差点给噎住,忍不
住捂著胸口干呕。
  又是「啪」的一声,房梁上扔下来一袋水。
  甘草拿起水袋,饮牛般喝了大半袋,才看向房梁,那里坐著个缁衣少年。他
一对弯弯的眉毛有几分可爱,但是无情的双眼却泄露了他的冷漠,脸如刀削,整
个看起来清秀而清冷,自有一种孤高的气质,安静绝尘,仿佛一把上古名剑。而
他就那麽定定的坐在房梁上,直直的看著她,显得高不可攀。
  少年冷眼看著甘草几乎全裸的身体,并没有刻意避开视线。但他的视线却丝
毫不叫她觉得尴尬。
  破布衫根本遮不住几块地方,重点部位的布料早被撕破了。她满身是伤,但
是清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似乎那伤病都跟她无关。她先是狼吞虎咽的进了食,又
在角落里捡起一挂墨绿肚兜,从从容容穿戴妥当,这才抬头戒备地打量他。
  不过即便满身是伤,那笼中的小困兽还是个难得的尤物,尤其是那些错综复
杂的伤势,反而交织成煽人情欲的黑暗图腾,让人忍不住想按倒她,触摸她的伤
口,让她痛,然後再让她快乐……
  而自始至终,少年没有流泄出一丝一毫的轻视和欲望,他一直冷眼看著她,
像看待任何一个不知名称的活物。
  甘草跟他对视了一眼,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少年突然熄灭了火折子。
  甘草突然慌了,「你要走?」
  那意味著她又要继续暗无天日的禁脔生涯。而待那两父子回来,还不知怎样
的劫难会等著她……
  黑暗中,听见他不带热度的声音。
  「怎麽?」
  甘草辨不清方向,只能依稀按照记忆中的门,挪了挪,锁链哗哗直响,「恩
人,求你带走我,救我出去!」
  少年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我不会带你走。」
  甘草犹如沙漠中的迷途游人,得到好心人给了她一块果腹的干饼,却不肯给
她指明方向就走了。
  於是她知道,自己还是注定要饿死。
  她不甘的问道:「为什麽?你的武功既然那样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穿梭
田盟主府,为何不能就行个方便,救我一命呢?」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你没听过千里独行麽,我就是岳小川。」
  他沈默了一刻,对於甘草却是万般的煎熬。
  「一个名号叫做千里独行的人,怎麽可能会带著个女子一起离开呢?」
  甘草听的一呆,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嗤笑,终究试探的商量道:「罢了,恩
公,你不管我,我终究要饿死在这里,看恩公也不似无心无情之人,」说到这,
她自己都在心里恶心了一下,「可否请恩公帮忙去倚翠楼的素娥姑娘处带话给花
飞飞,告知我的消息,叫他速来搭救?」
  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搭救她,她大概也只认识花飞飞了,花飞飞的轻功神
出鬼没,应该救得出她的。
  只是,他会来救她吗?
  少年没有答话。
  甘草又询问的问了几声,暗室里已经没有别的声响,只除了她自己的回音。
才知那神出鬼没的少年早已经走了。
              (飘萍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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