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曲(01-06)
第一章
括苍山是江南名山之一,山势雄拔陡绝,峰峦叠障。山上长年云雾缭绕,山
间小道自白云深处旋绕而下,胜似锦带飘舞与碧海、蓝天相映,正是「身缠丝绢
半遮脸,娇娜异常惹人爱」的一派山海奇观
括苍派也在江湖上甚有名气,虽然是属於南拳中的一支,创派不过区区二百
年,但百余年前东南大侠易寒秋创下「正七反六偏十三」的武学以后,一时间好
生兴旺,虽经数十年前那场浩劫,但再经上代掌门陈再龙将本门发扬发大,收下
七个好弟子,人称「括苍七英」,尤以掌门人陈绍祖手下掌脚功夫甚是了得,年
纪未满四十年,宝光掌、凝真剑已在江浙一带堪称一绝,隐隐有陈再龙当年之势,
妻子段青虹的芙蓉六连手也曾横扫浙东。今日正是括苍山开派二百年之际,江浙
一带的武林人士无不慕名而来,邻近的天目、天台两派更是由掌门人带着十余名
的弟子前来道贺,只有雁荡派掌门林宇因有琐事缠事,只派了数名弟子前来。
括苍派位於仙居城外数十里,中为一幢建筑雄伟、极为宽广的大厦,四周亭
台楼阁、雕樑画栋,极其辉煌,最前方是个能容纳数百人的练武场。天目派掌门
清松道人虽是出家人,也不由讚歎括苍派经营有方,不由拍了拍括苍山掌门陈绍
祖的肩,说道:「陈老弟,你们括苍派这屋子可真不错,比老道的西天目八仙观
强多了!」
陈绍祖笑道答道:「道长居住的西天目可是有四溪、五潭、六洞、七涧、八
台、九池、十二巖、二十七石、二十八峰,号称十里不同天啊,这房子是我八师
弟是金陵经营盈余所得。」清松知道括苍派有七英之说,倒不知道括苍有个善於
经营的八师弟,不由一愣,问道:「这位八师弟在下可没见过啊?」
陈绍祖笑了笑:「家父一般共收了七个弟子,我们七个江湖上略有些名气,
故得了个七英的匪号,八师弟手下并不高明,所以十八岁那年就出去走江湖了,
后来在金陵做买卖,生意甚是红火,到现在都七八年了,九师弟他们武功尚未大
成,未在江湖上行走。」
清松道:「那倒恭喜了掌门人!有这么一个能赚钱的师弟,以后可是大力省
力。」
这时候,听到负责迎客记账的两位弟子高叫:「八师叔白银六千两!」陈绍
祖心念一动,由二门折入一条回廓,直到大厅,清松和天目掌门虚云和尚对视一
眼,暗暗叫道:一出手六千两白银,好大的手笔!要知道本朝对武林各派诸多限
制,像天目门下弟子虽多,但一年的收入亦不过两三万两。
大厅是一大敞轩,厅前花圃中,花团锦簇,种着许多花卉,围以朱栏。大厅
回廊上,低垂着湘妃竹的帘子,分外显得清幽。只是今日宾客甚多,陈绍祖望了
许久,才人群中找到一个红衣少女,上前问道:「苏姑娘,易师弟今天没来吗?」
这少女着一身银红衫子,看去不过十八九岁,生得杏眼桃腮,娇俏动人,她
说道:「这几天铺子生意甚好,我们老闆脱不了身,叫我过来奉上一份薄礼。」
陈绍祖倒是习以为常,他这位师弟生意兴隆,难得回括苍一次,不过逢年过
节倒不忘送上一份厚礼,便说道:「苏姑娘,易师弟身体还好吧?」那红衫少女
答道:「我们老闆的身体这年来一日不如一日,说起来这伤还是当初在漠北落下
的。」
正说话间,只听一个女子大声叫道:「你这乞丐,随我来,喂!你不能进去。」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衣衫滥缕的乞丐走了进来,那乞丐相貌甚是普通,年纪
约莫二十四五,后面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
长得甚是俊俏,正是陈绍祖的爱徒段玉兰。段玉兰见那乞丐走到前厅来,脸上颇
有几分尴尬,她负责迎客,这乞丐不懂规矩,竟走到前厅来,「喂」一声出口,
双掌已攻向那乞丐,那乞丐左手随手向上一翻,便搭上段玉兰的脉门,轻轻一拖,
段玉兰便站立不定。
「师妹!」随着这声叫声,四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段玉兰甚是美貌,令
门中不少弟子甚是倾心,前厅的四名弟子看到师妹有难,拿出十二分力气协同使
出这招「快意雄风海上来」,众人却这剑法攻势虽快却是严谨,使得十分漂亮,
不由暗暗叫好。
那青年乞丐后退了半步,右手一转,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变了十
来种招数,这一招「快意雄风海上来」竟攻不进去。这会儿,只听见那苏姓少女
叫了一声:「易大哥!」,陈绍祖也认出是同门师弟,问道:「易师弟,你这是?」
那青年苦笑一声:「我在金陵的铺子给仇家上门砸了,夥计也伤了六七人,
我不容易才突围而出,不说了,大师兄,给我端盘蕃薯粉!我快两天没吃了!」
声音甚是坚毅,但却显得有些中气不足。陈绍祖转过身对早已的罢手的四名
弟子喝道:「还不见过八师叔?」心里暗自叫苦,括苍一派每年在这位师弟身上
所得不下万两之多,他的铺子给人砸了,却真正苦了自己,算盘珠子每年又要扣
掉不少。段玉兰和那四名弟子红着脸叫了声八师叔。
江浙一带农村摆宴席,蕃薯粉倒是必备菜,不多时段玉兰便端来了一盘,易
姓青年狼吞虎嚥地吃了起来,吃相甚是不雅,不多时一盘蕃薯粉席卷残云般吃光。
这会儿,括苍七英都到了前厅,那青年将盘子放下,走到清松道人前面,打
了一个躬,说道:「括苍后辈易弱水见过天目清松道长和天台金明长老。」清松
和金明也点头示意,讚了易弱水几句,心中暗暗称奇,刚才看易弱水出手甚有高
手风范,武功亦不在括苍七英之下。
易弱水见括苍七英都已到齐,叫:「弱水见过各位师兄师姐!弱水有伤在身,
得去洗个澡,再睡个觉,到时再叙一叙长短!静,先走」隐隐中有几分痛苦神情,
说话间拔身而起,去势极快,苏静随后跟云,身姿优美绝伦。
别人不明白易弱水为何先要先去洗澡,括苍七英心中却是心知肚明,原来当
年易寒秋当年留下一个药浴的方子,对重伤甚有疗效,但几味主药着是寻觅不易,
只有易弱水数年前从金陵找了这几味药材托苏静带回括苍,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
场。
陈绍祖心知易弱水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受伤绝对不轻,甚至是致命之伤,
心情甚是沉重。就在和几个师弟商谈的时候,只听有人在庄外大喝了一声:「金
华双龙堡欧阳洛前来拜山。」
陈绍祖思量着双龙堡虽然同属浙江武林,但与括苍素来没有什么来往,虽然
在江湖上名声不佳,但堡中好手不少,而且堡主九爪神龙欧阳洛武成名甚早,是
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莫非是易师弟的仇家。
既然是声明前来拜山,就不得不防,陈绍祖率领众师弟和二十来个二代弟子
中的佼佼者走至庄前,这时候才暗暗叫苦。
原来堡前站着一个缓步走出一个身着天蓝长袍,脸如淡金,生得方面大耳,
鹰鼻鹞眼,胸垂花白长髯,年约五旬以上的老者,正是双龙堡主欧阳洛,身后更
跟着百名黑衣汉子,个个太阳穴高高隆起,分明武功不弱。括苍这一行人不过三
十余人,一下子给人家比下去。
陈绍祖打个哈哈道:「陈某见过欧阳堡主,久仰欧阳堡主大名,不知今日有
何见教?」这几句话说的甚是客气,欧阳洛却不领情,阴笑道:「你便是陈绍祖,
老夫今日为人助拳来,也不必说什么客气话了。」
此时,易弱水和苏静正在沐池中赤身相对,易静定下心,双掌按住弱水天池
穴输入内力,只见弱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难受至极,许久之后,弱水轻轻说声:
「好了!」易静收回双掌,弱水转过头去,连吐了数口鲜血。
弱水回头望去,只见苏静秀发如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水流沿着柔顺的长
发流下修美的粉项,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
易弱水温柔地吻着她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一双手在挑弄她的颈子,一会嘴
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长的颈子上,慢慢的移动着,手则逐分逐寸地抚弄着她不
停抖动的乳房,苏静忍不住地轻轻娇哼起来,低声说道:「易大哥,要了我吧?」
易弱水把粉颈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吻遍后,带点忧郁地答道:「易大哥也想啊,
小妖精,可惜当年给人暗算之后,一时间没有办法要你。不过你放心,明年大哥
一定要了你……」说话间,易弱水的目光清澈见底,像山中初涌的泉,一尘不染,
毫无色欲,虽是如此,心中欲火有增无减,只是若不能有情无欲,恐怕自己小命
不保。
苏静不由又娇哼一声,原来易弱水的一只手已转移阵地,手指按在阴唇中轻
轻磨擦旋转,同时逐渐塞进阴户,而且逐渐推进。他的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
小阴唇,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悦当中,苏静俏脸红扑扑,
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不知汗珠还是水珠,她不安地扭动着道:「大哥,你好
坏,又不要人家!」
易弱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
翻搅,她主动伸出香舌和易弱水吸吮起来,易弱水施展出过人的舌技,尽情地吮
吸她的舌头。过了许久,易弱水再次转移阵地,舌头则佔据了高感度的乳尖,吸
吮得苏静乳尖挺硬、乳晕涨起,一手在幽径开口处挑弄着,让苏静忍不住地扭着
身来。易静则双手握住低垂的阳具,虽未挺立而起,但仍然较常人硕大许多,不
由恨起那个暗算他的人,娇声问道:「大哥,当初暗算你的人是谁?静儿恨死了
他了。」
易弱水放过苏静的玉乳,在苏静身上轻击一下,登时一股阴寒劲道涌入苏静
体内,使苏静欲火全消,一边抱起苏静,一边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那个人
也算是弱水的小妹,大哥原来有三个小妹,可惜……你可不要学你那两个姐姐。
算了,大哥伺候你穿衣吧!小妖精!「
陈绍祖听见欧阳洛出言不敬,有几分怒意,但他城府甚深,淡淡答道:「欧
阳堡主原来是当狗腿子来了!」这句话甚是不客气,欧阳洛不由大怒,伸手便是
一抓,这一抓劲风呼呼,甚是狠辣异常,陈绍祖左手一转,轻轻一拍,这一抓便
攻进不去了,欧阳洛吃了个暗亏,尖啸一声,霍地冲近,上三抓,中三抓,下三
抓,一共九抓,他号称九爪神龙,在抓上的功夫极是了得,陈绍祖呵呵一声,出
手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快时慢,时重时轻,变幻不定,甚是厉害。欧阳洛大
惊,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见他身遭左右全是抓影,出抓如电,招招狠毒,陈绍祖
不慌不忙,只见掌法快速奇诡,偏又掌力雄浑,挟着一片啸风之声。
战至三十余招,欧阳洛双手抓去,数道强大的暗劲,由指尖上透射而出,陈
绍祖掌法一变,欧阳洛这一抓非但抓空了,而且左掌击在欧阳洛胸前,掌劲侵入
体内,欧阳洛闷哼一声,连退了四五步,出抓也不如开始时飞速,陈绍祖正要追
击时,只听见有人说:「括苍正七反六偏十三,果然名不虚传!陈掌门使的可是
宝光掌?」
宝光掌是括苍「正七反六偏十三」中最强的武学之一,宝光,又称佛光。佛
经中说,它是释迦牟尼眉宇间放射出来的光芒,天下皆以峨眉宝光为最佳,峨眉
宝光为一七彩光环,幻变之奇,出人意外,虽数入北肩而立,人影投入环中,却
人动影随,身影自见。绝妙之处,殊非言语所能形容,亲临目睹,奥妙自知,但
括苍却更胜於峨眉宝光,云雾或云海中的光环时远时近,远至百余丈,近至眼前
六七丈;光环中的身影有时也像峨眉宝光那样始终只出现观者自己一人的奇特景
象,有时却又能与同伴一起出现;光环时大时小,时明时暗,变化万千。
陈绍祖听见对方一口叫出自己使的宝光掌,不由暗暗心惊,抬头望去,只见
是一个身穿天蓝长袍的男子,腰间悬着一口长剑,看去只不过三十上下,生得玉
面朱唇,剑眉朗目,十分俊美,只是鼻尖稍往下勾,脸型也嫌瘦削,带有几分邪
气,身后跟着十多名美貌少女,正是江西白云山庄庄主叶峙。
叶峙在江湖上甚有名气,年纪已近五十,但因养容好术,看起来不过三十上
下,一手快剑曾横扫江南,只不过此人有寡人之疾,名声不佳,陈绍祖也曾与他
见过几次面,并未深交,恐怕是来者不善。
正思索间,又听见一个声音大声叫道:「叶庄主和欧阳堡主已经先来一步了,
我刘茂铭可是迟来一步,请两位多多包涵!」。目光所及之处,行来约莫二三百
人,为首一人着一身白衣,正是茅山派掌门刘茂铭。
茅山,又名句容,因汉时有三茅君在此修练得道成仙,因而称为茅山,和山
东崂山为道家两大修真圣地,茅山通天观,数百年来,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历
代观主也均是清净修真之士,观中道家高手无数。而刘茂铭以俗家弟子身份,却
执掌茅山一派十余载,是位极了不起的人物。
陈绍祖脸色如常,但心知肚明,今日领头来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他
的武功对付一人尚是未知数,而且对方已经来了四五百人,看情形都是好手,括
苍这一代只有弟子十二人,二代弟子百多名,真正动起手恐怕吃亏,看来今日小
心处理,否则括苍二百年的威名真要砸在自已手上,走上前去冷笑道:「刘师兄
是世外高人,何必来蹚这趟混水?」
刘茂铭打个哈哈道:「陈师兄,在下久仰宝光掌法威镇括苍,一直无缘讨教,
今日终有机会讨教一番了。」陈绍祖听刘茂铭竟要手底下见真章,不由微怒,骂
道:「三位可是上门来捣乱来的?很好……」
刘茂铭道:「陈师兄,正主儿一会儿就到,你又何必着急?」他虽是俗家弟
子,却身着玉色道袍,大袖飘飘,看起来倒是脸色肃穆,白髯飘飘,一派仙风。
过了片刻,只听数里许外丝竹之声隐隐响起,更听到千百人齐声呼叫,只听
到:「三十六联珠,七七还光,八月过凶星,九九还原。」倒也声调一致,听起
来甚是威风。不多时,只见六七百人分作二十行列於括苍派大门前像雁翅般排开,
个个身着黑衣,手持钢刀,当中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人,修肩朗目,脸色红润,
手持一柄铁扇,气度看起来潇洒,年纪不过三十七八,身旁跟着三个白发少老,
只见那中年人洪笑一声,抱抱拳道:「七星会华清辉前来恭贺括苍创派二百周年。」
这一闹,不仅括苍派的弟子全数出来,就连前来祝贺的武林人士也纷纷跑到
庄前观看,段玉兰悄悄贴到段青虹耳边问道:「师娘,这七星会是什么来历?」
段青虹右手抚了抚玉兰的双鬟,答道:「七星会是本派的世仇,十多年前上
门来捣乱被你师祖打地落花流水,便扬言日后必复此仇。」
原来七星会百多年前是浙东南的一个门派,却偏偏惹上东南大侠易寒秋,双
方结下恩怨打了一番大战。当时易寒秋号称天下三大高手之一,武功何等了得,
三招两式便将七星会打得大败,被迫远走江西。不料到了江西之后七星会竟如鱼
得水,势力发展极为迅猛,数十年功夫竟成了江西第一大派。但两派高手自此结
下了怨仇,从此辗转报复,仇杀极惨。经过数十场大争斗、大仇杀,倒是括苍派
略佔上风,但每每斗到惨烈处,往往是双方好手两败俱伤,同归於尽。传到华清
辉的上一代华维英,欲雪百年奇耻,又得知括苍派本代人丁不旺,而且没有什么
好手,便率领会中八名好手上门来砸场子,不料情报失误,陈再龙手底下功夫极
硬,又得杭州万松书院相助,动手数十招便将华维英打成重伤,八名好手更是五
死三伤。华维英胸襟极狭,自视甚高,平生又没受什么败绩,於此事耿耿於怀,
临死前对儿子华清辉念念不记此事。
陈绍祖不失为一派掌门,一直走到广场中间,才脚下一停,对华清辉道:
「原来是华会长,贵我两派素来有些恩怨,不过江湖武林,异派同源,你我两派
都都起於括苍山,虽然因故双方失和,但都是上代恩怨,实际并无深仇大恨,深
望华会长能够尽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实乃贵我两派之幸。」
华清辉呵呵一笑道:「兄弟是武林中人,凡事讲究恩怨分明,当年家父临终
之前仍叮嘱区区一定领教领教贵派正七反六偏十三的绝学,区区不才,愿和陈掌
门分个高低。」
陈绍祖低沉地说:「原来华会长是率江西武林来江浙混口饭吃,何不挑明了
说?」陈绍祖心知肚明,今日七星会来的人手竟有千余人,本派总共不过百多人,
更何况对方高手如云,括苍本代弟子却不过十二人,二代弟子中更没什么好手,
如果前来道贺的武林人士不助已方一臂之力,括苍一派决无胜算。陈绍祖这一说
果有奇效,今天来的多是江浙武林人士,江浙一带本为天下最为富庶之地,素有
「苏湖熟,天下足」之称,虽没有什么大门派,但江浙本地门派素视江浙一带为
手中禁脔,岂容他人势力沾染。加之大陈建国以后对武林各派诸多限制,江浙虽
然富庶,但来了七星会这样一个大门派,利益受损的只能是江浙一带的本地门派,
前来道贺的三百多宾客不由纷纷议论起来,有的甚至直接走到括苍派中的阵营之
中。
华清辉朗声说道:「七星会本来就源於括苍山,今日不过重返故地而已,何
谈来浙江混饭吃,更何况欧阳堡主就是……」对於江浙武林人士的反应,华清辉
心中早已有数,江西虽然尚称富庶,但素有「门派少,武林多」之称,小帮小派
不计其数,加上统领天下道教的龙虎山龙虎天师,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此次自
己率来好手无数,首要还是佔这地盘,只要打胜今日这一仗,看江浙一带有谁还
敢招惹七星会?
华清辉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华会主有恃无恐,原来是有
欧阳洛这条狗带路了。」众人张眼望去,原来是易弱水改换一衫白衣挺身踏步行
来,苏静紧跟其后。
华清辉修养功夫甚好,淡淡一笑:「请问足下是……」此次前来,七星会作
足了功夫,将括苍一派尽数打探清楚,但易弱水远走金陵,故华清辉不识得他。
易弱水淡淡一笑,答道:「区区易弱水,想向华会长请教几招。」
白云山庄庄主叶峙抢先答道:「杀鸡焉用宰牛,华会长,就让在下来见识易
兄弟的武功。」
易弱水说声:「好!」说毕拍出一掌,直攻叶峙,叶峙长剑脱鞘而出,隐隐
带着几分冰森寒气平击挥出,弱水掌法阻得无法再进一步,接着长剑以高速般或
横砍或斜劈或直刺直攻弱水,弱水翻掌上扬,一股沉雄浑厚气劲吐出,掌缘处所
生出掌风,朝叶峙剑式迎去,只听见几声闷响,叶峙这几招竟无功而返。
叶峙一手快剑曾横扫江南,见今日竟奈何不了一个没甚名气的小子,冷哼一
声,出剑如电,登时剑气大盛,剑雨连绵不绝地攻去,众人只觉寒锋砭骨,电光
疾闪,正如闪电横空,剑上却隐隐有冰雪之声,弱水横跨半步,长剑出鞘,银剑
一挥,弹指间便幻化出十余个光圈,直向叶峙攻去,十余个光圈如虚如幻,偏偏
个个皆暗藏杀机,正是极厉害的杀手,登时双剑连连相交,只听见一阵阵连响,
更迸出了数星火花。
陈绍祖初时担心易弱水武功不济,难是叶峙的对手,交起手才知道这位师弟
的武功并未放下,身手恐怕不亚於自已,也算是一个强援,只是内伤未复,长久
下来不知如何。这会儿叶峙久攻不下,剑法转柔为刚,剑上奇寒无匹,有识货的
人登时大叫「寒极神功」。原来他少年时便好渔色,因故内功不甚了得,虽然快
剑纵横江湖少有敌手,但遇到真正的内家好手,这手快剑便几成废物。十多年前
痛下决心,千方百计上雪山派习得「寒极神功」,这寒极神功是雪山绝学,练到
一等一的境界,只要被一掌击中全身血脉吸入火焰一般的痛苦,扭曲的脸孔流着痛苦的泪水。过了片刻,
一段冲击波由易弱水丹田往体内的筋脉传往全身全身上上下下,过后筋脉几乎都
是一片空虚,这种感觉就像是把血管中的血液抽乾一般。
此时易弱水全身上上下下都难过到了极点,这种痛苦不是像是一般皮肉之痛,
而是由体内传出、一种欲裂欲碎的感觉,又像是千万只蚂在体内胡乱啃食,汗珠
不停地流下,他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极为狰狞。过了许久,几段阴寒内劲方返
回丹田,寒气贯穿整个身躯,如同洗三温暖一般,刚才是至阳之气,这时却是至
阴至柔,登时只觉得寒气袭人,冷彻肌骨,脸色也成了一片铁青,刺骨的寒气完
全不受阻挡地席卷整个身体,不觉间冷冷地打了个寒颤,全身气血,险为阻滞,
如同赤身失陷於极地冰窟一般,禁不住全身发抖,上下两排牙齿相击,格格作响。
白梦云见易弱水脸上突红突白,变幻不定,甚是担心,向苏静问道:「苏姑
娘,易公子这是……」他虽倾心於萧紫云,但处子之身失身於易弱水,故此对易
弱水也有几分关心。
苏静沉思了片刻,说道:「孟子有言天之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饿其体肌,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易大哥习练的天情神功正是以为基,不过我倒没见像今天这般痛苦过。「
如此重複了大半个时辰后,易弱水体内终於有一道暖流涌向全身,顿时全身
舒泰,飘飘欲仙,直如身入云端一般,真的说不出的舒服,弹指之后收功站起,
只觉精神奕奕,身体舒畅无比,真气流转之下就连内伤尽皆痊癒,见二女关心地
都盯着自己,更何况人美似玉,十分得意地说:「白姑娘,睡的可好?」
白梦云说道:「你为什么趁机轻薄我?」
易弱水不由黯然神伤,说道:「我是好心了,我看你全身衣服髒了,帮你洗
洗吧?」其时已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非得天天洗澡不可。
白梦云双颊微红,柔声嗔道:「你不是趁机偷吻吧?」她配着一身窄窄的衣
服,曲线玲珑,婀娜多姿,越发显得雪肤玉貌,娇艳如花,易弱水不由为之心醉,
心道连身子都给了自己,还在乎区区一吻,答道:「易某何等人物,怎会食言而
肥!」
说毕,易弱水又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来,说道:「对了,白姑娘,了无师太的
信里可是叫你陪我一年了!」
白梦云嗔道:「你怎么乱摸人家身上的东西?」说时娇靥不禁绯红过耳。
易弱水呵呵一笑,道:「这可是了无师太写给我的信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
当年游剑江湖,在剑法之上倒小有成就,一并授与你吧!」
白梦云脸色大异,银牙一咬,说道:「梦云就依公子之言!」
白梦云却是几乎伤心落泪,虽然救活了师弟,但却失身於易弱水,要这剑法
何用?苏静见机连忙挑些不紧要的事和白梦云说,过了许久,白梦云才心情平复,
两女也渐渐熟络起来,易弱水却好像变成作陪的人,看着两个女孩子吱吱喳喳聊
聊着自己无法理解的话题,只有好像是呆头鹅静静地坐在位子上,一点也无法插
入话题,只能无聊地仔细观赏眼前的玉人。
易弱水突地双目精芒一闪,飞身出屋,易苏两女亦紧随其后,只听他朝暗处
发话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请现身相见!」
一道黄影如飞而至,跃过众人头顶,轻飘飘落在院中。只见那人四十上下,
身着黄色武士装,铁青色的脸膛,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五绺墨色长髯飘洒胸前,
显得端庄威严。
易弱水思量这身装束只有江南武林盟才有,说道:「看足下身手不凡,可是
江南武林盟的高手?」
那汉子傲然道:「武林盟叶鹰扬见过易公子,叶某奉盟主之命,请易公子往
本盟一聚。」
易弱水惊道:「想不到连李盟主都惊动了?」李星移执掌江南武林盟多年,
一身武功超凡入圣不说,而且为人仗义,礼贤下士,求才若渴,武林朋友如遇急
难,不论亲疏贵贱都能尽心相助,但有一技之长便诚意招揽,待为上宾,令江湖
豪傑心悦诚服,甘为效命,近十年来隐隐跃於九大门派之上,成为江湖正道的新
领袖,易弱水自认无论江湖地位还是武功都和他相去甚远,故有吃惊神情。
只听叶鹰扬道:「如今内有朝廷腐败,奸臣当道,武林纷争不断,血雨腥风,
永无宁日,外有柔然百万铁骑虎视中原,吐蕃攻取河西,邪门歪道无不想趁机而
入,本会素以排解江湖纷争,行侠仗义,报国安民为宗旨,易老弟昔日光复河西,
孤悬於中原之外,可谓是张议潮公再世,与本会宗旨可谓是不谋而合,故此,李
盟主想与易老弟共商报国锄奸的大计!」
易弱水摇摇头道:「李盟主这一番盛情,易某铭感五内。可惜小弟一向独来
独往惯了,待日后有暇再去拜望他老人家。」
叶鹰扬说道:「李盟主反覆吩咐叶某,一定要将叶老弟请到本盟一聚,请恕
在下不客气了!易老弟放心,到了本盟,李盟主必定以上宾相待!」武林盟有红
衣长老、黄衣剑士、蓝衣剑士之分,他在武林盟是红衣长老,在武林盟是极有权
势、极有头脸的第一流人物,而武功之高,更远在一般寻常门派的掌门人与帮主、
总舵主之上,何况这次更带四名黄衣剑士和八名蓝衣剑士在埋伏附近,这打起来
仗起来是有胜无败。 只听一声冷笑,小屋中走出一个青衣少年,身材娇小纤
瘦,似是年纪很轻,步履轻逸却有如行云流水,实则快迅无比,眨眼功夫,已到
三人身后。白梦云连人家面貌还未看清,青衣人已从三人身后过去,白梦云只见
是个儒巾青衫的俊秀书生,仔细看了人家一眼,立时觉得那书生和一般人有点不
同,自然中含蕴一种高华气质,众人中他宛如似鹤立鸡群,不觉望着人家呆了一
呆。
蓦地里,青衣人也转过脸来,似有意无意地对白梦云浅浅一笑,一双清澈如
水的大眼睛里,射过来二道奇光,光如冷电中挟着霜刃,逼得人不敢再看,抿嘴
一笑,眼珠儿转了两转,才说道:「请叶长老给在下个面子,向李盟主说一句我
兄弟两人不是回金陵一趟,会专程拜望李盟主一趟!」
叶鹰扬看这青衣少年,带着几分神秘,眉如翠黛,面润桃花,秀逸有如雪地
里一株寒梅,美是美到了极点,只是两道眼神含威,逼得人不敢多看,轻功实是
高深莫测,望了易弱水一眼,只听易弱水说道:「我一切听大哥的。」
叶鹰扬叶列武林盟红衣长老之一,但这青衣人武功神秘莫测,动起手自忖非
他之敌,这面子不给也得给,抱拳说道:「阁下之命,在下岂敢不从,但请足下
亮个万儿,在下好回报李盟主!」
那青年少年轻声说道:「在下连天雪!」这声音不响,在叶鹰扬耳中却是铿
锵有力,震人耳鼓,叶鹰扬见讨不好去,只得匆匆离去。
待得叶鹰扬走得远了,易弱水向连天雪深深一揖,笑道:「多谢大哥为我护
法!大哥的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远就发现叶鹰扬的踪迹,小弟可是望尘莫
急!」连天雪看起来比易弱水还上一二岁,易弱水却口呼大哥,恭敬有加。
连天雪面含微笑,问道:「你的旧伤怎么样了?」
易弱水喜滋滋地道:「大哥,都好了!」
连天雪问道:「全好了?恐怕你也回河西一趟了,中土看样子是呆不下去了!」
易弱水愉快的神情溢於言表,答道:「全好了,大哥!」他素来心高气傲,
但对连天雪却如师门长辈一般,—脸俱是虔敬之色。
连天雪说道:「武林盟来得好快!」
易弱水小心答道:「恐怕是万松书院带的路,万松书院与武林盟这几年眉来
眼去,早就勾搭在一起。」
连天雪淡淡说道:「你这次祸惹大了,塞外天魔宫,吐蕃花教都有大队人马
来追杀你,天魔宫的人就交给大哥对付了,花教的人就交给你应付了!」
连天雪半侧脸对易弱水微微一笑,衣袂随风轻飘,双膝不曲,碎步轻移中晃
如落絮流烟,飞奔而去,片刻间便看不到身影,易弱水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满脸
都是关心之色。
白梦云留神细看连天雪的身法,不由惊诧,原来连天雪两脚并未落在实地,
只踏在青草之上,这草上飞行功并不算太难,白梦云自信也能来得,难在人家一
口气走这样远的距离,因为草上飞行的功夫,全凭丹田中一口真气,功夫好的一
口气也不过走个三五十丈远近,而连天雪一段行程,少说点总有数里远,更难的
是他步履飘逸,举重若轻,形缓实快,白梦云只看得心中惊奇不定,暗想:这人
轻功之高,不只自己望尘莫及,本门之中无人也难望其项背,不禁发起呆来。
易弱水笑道:「大哥已经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白梦云说道:「这位连公子的轻功好高!」
易弱水顺口答道:「大哥的武功才干人品,没一样能是我比得上。」
白梦云问道:「连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易弱水答道:「天没亮就赶来了,大哥对我最好!」说这话句的语气倒如同
一个撒娇的孩子一般。
白梦云应了一句,弱水问道:「白姑娘,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做顿中饭!」
想不到易弱水的厨艺甚佳,饭菜色香味俱全,令两女大为满意。中饭之后,
易弱水亲自指点两女武功,他当年放马天山,纵横河西,武功见识自有独到之处,
对於各家武学高明独到之处,缺陷疏漏所在也琢磨得一清二楚,这一番指点白梦
云实是获益非浅。直到日落西山,易弱水才再次下厨,作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经过一下午的接触,白梦云对易弱水倒颇有几分好感,但不知他为何要亲自
下厨,易弱水迟疑了一会儿,才解释道:「万一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至少也有
一技之长不致於饿死!」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白梦云新遭破身,又练了一下午的剑后,累得连剑都有点拿不动了,沐浴更
衣后和苏静联堕聊了一会便很快睡下了。
易弱水将收拾筷碗乾净后,练了会剑法,沐浴更衣后又开始料理起一些细细
的琐事,夜很快深了。
待到明月空悬,他也有几分睡意,便来到白梦云房中,只听油灯下苏静正拿
着一本书挑灯夜读,苏静见到弱水进来,细声道:「白姑娘已经睡了!」
只见白梦云侧身而卧,秀目微闭,发堆枕畔,月光映着秀美的轮廓,更显得
容色艳丽。
易弱水点点头,示意不要叫醒她,手指一挥,点了她黑甜穴,悄悄地退身出
房回自己房中,苏静熄灭油灯,也跟着出来了。
易弱水打开窗户,望着空中悬挂的皎洁的明月,开口说道:「静儿!」
苏静连忙应道:「易大哥!」
易弱水点点头,说道:「静儿,你跟着我,也有三年多吧!」
苏静听得满头雾水,道:「易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跟着大哥有三年又
四月了!」
易弱水缓慢地说道:「三年又四月了,你今年都快十九了,真是光阴如水!」
苏静似乎很意外,诧异道:「人家是长大了,大哥,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要
静儿了?」她与易若水名为兄妹,实为情侣,她的一颗心思早就全都寄托到弱水
身上。
易弱水笑道:「静儿最听我的话,我怎么不要静儿了!」
说着,抬头起望着明月,说道:「静儿!我想让梦云吻我!」说这句时语气
平淡如水,却坚毅无比。
「大哥对白姑娘动心?」苏静很明白梦云吻我和我吻梦云之间的区别,也就
是他想让白梦云爱上她,主动吻他,虽有一二分妒意,但却知他素来做事果断,
一但下了决定就绝不轻易更改。
易弱水点头道:「你以为她还能回到她萧师弟身边吗?再说她可是好女孩子
啊!」
苏静娇笑道:「静儿明白了,白姑娘的身子比起来静儿怎么样啊?」
易弱水大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负你了!」
「静儿知道了!」苏静满意地笑笑,把头靠在弱水肩上,屋里不由春意盎然,
苏静依偎在弱水怀中,柔肌软滑,温香袭人,弱水不由心旌摇摇,低头看苏静,
柳眉舒展,星目微闭,面露笑容,如花盛放,一阵阵熟悉而令他神迷的淡淡幽香,
正迎面扑来,不由绮念高涨,忍不住意马心猿,握住她的一双羊脂玉手,苏梦一
声娇呼,正待说什么,易弱水那两片极富男性美的丹唇,已印在她的樱口上。
她的娇躯浑身一战,宛如触电般,四肢乏力,手儿腿儿完全都不听指挥,软
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满脸通红直达耳后,不由含情轻睇,张开樱桃小口正待说什
么,易弱水的两片炙热丹唇已将它堵住!
苏静嘤咛一声,四肢乏力,全身没有了一丝反抗的力气她要全靠易弱水健壮
的身体,有力的双臂来支持她的娇躯,小嘴却主动送了过来,易弱水见状哪里还
会客气,丝丝兰香,扑鼻迎面来缠着小香舌嬉戏起来,更大力的吸吮她香甜的舌
液,一面吸吮着舌尖,一面把嘴里的唾液送入她的嘴里,或把舌尖送过去任由她
吸吮。
他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
出一连串的娇哼。
易弱水狂吻她的香腮,吻她长而密的眼睫,吻她芬芳的秀发,吻她的粉白嫩
颈,苏静禁不住的热烈喘息起来,发狂似的扭动娇躯,两人虽是数度赤身相对,
却因易弱水内伤尚复,尚未真个销魂,期待已久,终於能一偿所愿。
弱水兴奋地握住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将娇靥生晕的苏静抱进屋里,谨慎地送
进罗帷,衣衫及肚兜已逐一被褪除,使得雪白如玉且又玲珑美妙的裸躯尽现眼前。
玉雪般的纤细腰身裸露着,修长的大腿如丝缎一般光滑,柔和美丽的线条延
伸到不着一丝的玉脚,洁白的腹部平坦,小巧玲珑的玉乳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
是由白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
萄,等待有心人的採摘,腰部如峰欲折,小腹平坦无一丝皱纹,腹下一片乌黑柔
细阴毛直通胯间,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圆滑的玉臀令人有欲触之
念。
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
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娇挺着,没有一点瑕斑
的皮肤,清秀脱俗的身体美丽得令人窒息,弱水肉棒立刻直立了起来。当弱水将
她的娇躯放在床上的时候,苏静缓缓闭上了她那双任何男人看了都会陶醉着迷的
美丽眼眼,低声说道:「坏大哥!好好欺负静儿吧!」
易弱水却不着急,仔细欣赏面前的玉体。苏静被看的不好意思,娇声说道:
「大哥!」易弱水岂会客气,他的手在苏静仿如缎子一般柔滑洁白的肌肤上逡巡
着,恨不得立即将这冰清玉洁的美体摸个遍。双手捉住了那一对晶莹乳峰,揉捏
着丰美的乳体,撩拨着细巧的乳头,柔软和弹性令他彷彿飞入了仙境,含住那坚
硬高耸的蓓蕾,在口中用跳动的舌尖不停挑动她敏感鲜嫩的乳头,令她感到快感
由胸前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口中
发出阵阵令人血脉责张的呢喃哼声。
一双魔手转移阵地,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
处,刚想有所动作时,苏静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起,像是在意料之中,弱水
双手再次袭上她那如玉桃般娇滴滴、水灵灵的雪乳,半球形的乳房甚为小巧,线
条格外的柔和,肤色格外的洁白,光滑细嫩的肌肤闪动着白莹莹的光泽,尖尖的
乳头微微的向上翘起,那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
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在耀眼的烛光下。这完美无瑕的雪玉椒乳,柔滑温软得似
乎能在弱水的手中溶化掉一样。他的双手缓缓的向下滑着,在平坦的小腹上来回
的划着圆圈,有几次他的手指已经触及到苏静下腹微隆的山丘,每次经过那美妙
的弧线,苏静的娇躯就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弱水拥着她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继续滑动,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
下游走,甚至在雪臀留下一个个温暖潮湿的热吻。他的双唇一点点的向下挪动,
直到达苏静光洁的玉足。苏静清纯的俏脸上尽是春意,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
在清风的吹拂下,弱水鼻内全是那醉人的体香。
苏静主动打双腿打开,说道:「大哥!静儿给你!」此时女人最隐蔽的秘处
一览无余,粉红色的阴唇很鲜明的映在灯光中,花瓣向左右分开,里面的花蕾不
断的收缩歎气,吐出浓密的蜜汁,花瓣和花蕾还有四周的黑毛都沾上蜜汁,在微
暗的光下也发出光泽。
不由分说一口吻在了粉红色的玉门上,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
丽花瓣,他灵活的舌探索着她娇嫩的蜜穴,舌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滋滋」的吮
吸起来,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
一边弱手双手也前来助战,只觉得掌心中柔软的芳草手感绝佳,指尖触处竟
是温热湿滑的爱液,听着身边玉人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他的手指逐
分逐分的插入,在苏静的婉转娇啼中,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小阴唇,饱满的
红润阴唇,被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弱水的手
掌。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在阴道口进进出出,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
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在苏静的娇呤声中,弱水欲火焚身,只觉得下体胀得快要爆炸了,他以最快
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挺起胯下坚硬如铁杀气腾腾的肉棒,将肉棒抵在蜜
洞口,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轻轻地挪动腰部
将肉棒塞进了处女小穴。
苏静逐渐迷失在颤悸且舒爽的美妙感觉中,突然胯间涌生一阵撕裂的剧痛,
只觉胯间玉门骤然插入一根粗巨的火棒,霎时痛得她全身轻颤不已,肌肉惊缩,
双眉紧皱,紧咬香唇,美目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滂沱而下,可是全身动弹不得,无
能挣扎,不由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只能咬牙强忍着
胯间痛楚。弱水他双手抓住她的美乳,埋首在深深的乳沟内,疯狂地舔舐着,并
将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小穴却开始夹
紧缩着肉壁,龟头磨擦着柔嫩的洞壁,带来了一阵阵的舒爽让他的肉棒受到莫大
的刺激。
苏静再度被抚摸挑逗后,由肌肤上涌生的美妙刺激感,缓缓压制了胯间的痛
楚,飘飘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后仰,喘息凌乱,慢慢地她温婉地回应起来,
不自觉扭动臀部来配合弱水的插入动作。
第五章
见苏静开始迎合自已,易弱水感觉到一种激奋的舒爽感,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猛烈地进出着苏静的阴道,开始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尝到性爱的无穷乐趣的苏静只觉愈来愈舒爽,如同在云端飞翔一般,呼吸渐
渐急促起来,春意盎然得呻吟呓语连连,情不自禁的扭摇身躯迎合着那疾如擂鼓
的挺刺,享受着那种从未曾享受过的美妙滋味。
苏静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阴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肉棒紧
紧的箍着,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檀口大张,狠咬在他肩上,并且身躯及玉
臀恍如狂涛中的小船狂猛扭摇,不一会体内突然涌出滚滚热流,蜜汁喷出,完全
迷失了方向。
脸蛋因春情的腾起而再次红如晚霞,胯下蜜汁横流,滴流在床褥上,丰满的
胴体在弱水身下不停扭动。
易弱水情欲高涨不褪,竭尽全力进攻着,一股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门,身体快
要爆炸似的,将灼热的阳精直入花心,苏静尖叫连连,双手双脚恍如八爪鱼般的
拥搂住弱水,全身颤抖,不停挺腰迎合阳具的抽插。
弱水则不断飞快的抽出,再强劲的插入,两片粉红的阴唇被巨大的龟头带得
翻进翻出,更冲击她的子宫,将苏静连续送上数度高潮。
开始苏静还能拚命扭动雪白浑圆的肥美臀部迎合,最后却两眼翻白,全身痉
挛,昏死过去了,弱水再度将滚烫的阳精射进她的子宫内。
见她终於不堪承受,弱水摇头头,见着自己仍然直立的肉棒,苦笑一声,小
心地给她盖好被子,抱着她睡下了。
第二天易弱水仍是早早地醒来,只见紧皱的床单、遍体的香汗淫液,无不显
示出昨天的大战,而苏静酥胸半裸,双目微合,长长的睫毛压在她的下眼帘上香
腮红润,微现梨窝,似是仍在回忆着昨夜被翻红浪的甜蜜经过,而她的鼻翅扇动,
又显出她久战之后的慵懒娇态。易弱水绮念顿生,不由想提枪再战一场,又爱怜
苏静不堪承受,只是轻轻地在苏静脸上轻轻印上一吻,便起床练功。
重複了极为痛苦的练功过程,他使出浑身解数,费尽心机做一顿丰富的早餐,
才把苏静叫起来,顺便叫醒了白梦云。
餐桌上易弱水不时给苏静夹菜,一双眼睛直盯着苏静,看得她有些娇躯发颤,
腿儿发软,深垂着娇靥抬不起头来。白梦云看见此情形,心知肚明,樱唇凑近她
的耳畔,轻声说道:「他昨天欺负你了?」经过两日相处,他对易弱水渐有好感,
对於苏静的心思倒也略知一二,期望以后苏静能同易弱水夜夜欢好无间,自已便
可以乘机脱身。听了这话,苏静顿时满脸娇红,如同乍放的春花一般,更显得娇
美动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易弱水仔细一看,只见一个身穿
艳红衣裙,肩披红绒大风氅的艳丽少妇,年约二十八九岁,长得脆肤莹玉,欺霜
赛雪,人比芍葯娇,比牡丹艳面似熟桃,双柳眉,斜飞人鬓,尤其一双明眸,晶
莹、亮澈显得深违无底,方形樱口,高挺琼鼻,在一种富有诱人的妩媚中,鬓发
蓬散,靥露倦态,看来倒有几分憔悴,不过更显得一种成熟之美,这红衣少妇正
是段青虹,问道:「三师姐,有什么急事吗?」
段青虹柔声说道:「八师弟,你想办法救救玉兰吧!」说话间一股如兰似麝
的香气,薰人欲醉,让弱水闻了不由神魂飘荡。
易弱水道:「三师姐,玉兰的病情怎么了?」
段青虹轻蹙黛眉,神情显得十分淒痛,凤目微显湿润,道:「玉兰中了天欲
烟梦以后,昨晚倒好了很多,没想到刚才双目通红,全身发热,灵智迷失,像是
不行了,八师弟,你想想办法吧……我可就这样一个侄女了……」
易弱水道:「我想想办法吧……」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屋顶破
裂,已穿了一个大洞,砾石瓦片纷纷而下,一个身影直落而下,来势有如闪电一
般,直袭易弱水,易弱水不及拔剑出鞘,匆忙地双手一挥,芙蓉六连手已连击而
出,连绵不绝地攻向那人。那身影出手快速无比,连出厉害杀手,极为凌厉狠辣。
易弱水刚一交手,便觉此人内劲极强,掌上劲道更是异常古怪,仔细观看那
人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僧帽,身穿一身红、白、灰三色相杂的僧袍,年纪约在三
十上下,长的实是俊逸异常,不由一惊,一边出手,一边说道:「来的可是花教
中人?」他这路芙蓉六连手虽是小巧工夫,使起来却有石破天惊之势,和这僧人
打成僵持之局。
只听那僧人说道:「萨迦教下大树宝王,请易公子多多指教!」说话客客气
气,出手却是凶辣无比,手掌通红无比,捏了个手印直攻弱水,出手凌厉,却听
不到半点风声。
吐蕃萨迦教自贡曲傑布创派,寺院和信徒的墙上都刷着红、白、灰三色线条,
红色象徵文殊,白色象徵观音,灰色象徵金刚。因三色成花,故萨迦教又称为花
教,在吐蕃国中红黄黑白花五派曾雄据其首,只是近几代所传非人,这两代赞普
又宠幸黄教,声势被红黄两教压下。
易弱水心头暗暗一惊,急忙朝右闪出,这一闪却在大树预料之中,他斜跨半
步,手印直攻易弱水胸前。易弱水大惊,身法连连变幻,他自负轻功绝顶,连闪
了七种身法,但大树宝王亦紧随其后,他无论如何闪避却怎么都避不开大树宝王
的一击,易弱水更有一种感觉,无论躲向何处,都在他掌法笼罩之下,无所遁形。
三女见易弱水居於下风,正想上前助战,只听大洞中又落下四个花衣喇嘛,
挡住三女,挥手一掌,往三女攻来。白梦云施展开「乱披风剑法」,看去就像毫
无章法,东一剑、西一剑,胡砍乱劈,这一阵乱劈,居然漫天剑影,宛如在空中
张开一层剑网,困住面前的一个喇嘛。
段青虹施展开芙蓉六连手,一双莹玉雪白的手指出手如电,身法更快,人如
飞燕出巢不带半点风声,直朝面前花衣喇嘛右肩「筋池」穴上抓去。她武功即号
连手,自是长袖连挥,双手忽东忽西,忽合忽分,攻势绵绵不绝。那喇嘛武功甚
强,非但身形飞闪,不可捉摸,而且忽掌忽抓,变幻未定。两人这一交上手,可
说是棋逢对手,功力悉敌,看来绝不是数十招就可以分得出胜负来两个喇嘛缠住
苏静,存心要把她立毙爪下,大手印功夫连续发出,快若迅雷,苏静轻轻一转,
双手一格一转,在掌影中游走。那两个喇嘛一抓不中,身形倏落再起,第二掌已
闪电发出,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猛,如同就像变成两条苍龙一般,身形起伏
伸屈,宛如龙影腾空,掌影飞舞,重叠攻到,把苏静压制得几乎无处还手,只得
依赖易弱水传授的轻功步法在掌影中闪避。
易弱水左手一扬,掌法一变,取大开大合,直进直退之势,将一双肉掌使得
如狂风骤雨一般,大树宝王掌法亦变,双掌连环击出,快到无以复加,如同后浪
推着前浪,一层接着一层,并力齐发,但听「蓬然」一声声巨响,两人连击数掌。
苏静原本武功不如那两人,又新遭破身,只有闪躲与勉力挡格,如若雨中飘
萍,苦苦支撑,显得狼狈不堪,易弱水见到三女苏静不利微一分心,手中稍微缓
得一缓,只见大树宝王大喝一声,停在中途的双掌,重又朝前拍来,这一掌的声
势,与方才就大不相同,随着掌势,风声如涛,劲气如潮,疾风飒然,如同隼鹰
攫兔,当头急扑面来。
弱水看他掌力如此强猛,倒也不敢轻视於他,口中长笑一声,挥手一掌,迎
击出去,罡风激荡,劲风飞旋,双方都感到有一股极大的反弹之力,把两人各自
推出了一大步。
两人恶战数十招,仍是不分胜负,大树宝王一掌迎面袭来,他这一掌,虽然
并不见得霸道凌厉,也没有挟着锐利的啸风,但却有一股逼人的暗劲,涌撞而来,
有如暗潮,易弱水双手连环击出,出手连绵不绝,将大树宝王的攻势缓了一缓。
这一掌力重如山嶽,易弱水无可奈何之下,功聚左掌,再接他一掌,只然
「砰」一声,顿时脸白略显苍白,大树宝王亦不讨好,连退数步,嘴角现出一点
血丝。那一边白梦云见苏静形势不妙,东一剑,西一剑,左攻右守,右攻左拒,
使得一剑快过一剑,但见寒芒飞闪,快若流星,密若尖椎,与她交手的花衣嘛嘛
也毫不含糊,掌爪齐施,掌影翻飞,掌风凌厉,声势惊人,威力雄猛,攻势连绵
不断,一时间双方打成僵持之局。
大树宝王冷笑一声,一身武功全力施展,大手印如潮水般涌来,无休无止,
难以抵挡,弱水如同置身於狂涛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倾覆之险,但他天
情神功极为精妙,仍能勉力支撑。
突地易弱水一道银虹应手而起,剑光如织,剑芒四射,大树宝王只觉一股寒
气森森,僧袖一拂,双手翻起,从袖底发出呼呼两记掌风。原来易弱水左袖之中
藏了一把银剑,只见他剑尖颤动,一柄银剑化作万点银芒,真如寒涛飞溅,冰雹
天降,千点万点,飞洒过来,易弱水前后左右几乎都是点点剑雨!
万点银涛之中,又传出了「叮、叮」两声轻响!轻响乍起,漫天剑雨倏然尽
灭,易弱水心中一凛,他这把银剑虽非绝世神兵,却也能削泥如泥,大树宝王却
轻易以肉掌接下。仔细一看,只见大树宝王捏了一个手印,双掌平举於胸前,干
如枯木,不由惊呼:「木波掌!」
只听大树宝王说道:「易公子见识过人,贫僧佩服之至。」暗暗运起内力,
功聚双掌,准备全力一击,对准易弱水缓缓推出。
「大树宝王武功高明,实是易兄生平少见,假以时日,幽明断绝又何足哉!」
这句话对大树宝王推崇极高。
「易兄才高八斗,有壮志凌云,却不能见容於庙堂,我王止贡赞普有怜才之
意,想请易兄出掌分如!」说话间显得甚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其时吐蕃国力
兴盛,拥兵数十万,当代国王止贡赞普为人骁勇善战,不时对外用兵,兼并强邻,
屡屡侵扰陈境。吐蕃全国分为四个如,每如分为上下二分如,全国共有八个分如,
出执分如那可是尊崇无比,权高势重,军政财大权尽操在手,可谓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易弱水想不都想,一口回绝:「易某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凡行事只求无愧
於心,处事虽然糊涂,但在大是大非却能分得清,绝不会去依附外族侵我疆土,
杀我同胞。」他相貌普通,此时说话却极为慷慨激昂,显得潇洒飘逸,神定气闲。
大树宝王道:「我王还说过只要易兄不再踏足河西一步,除了奉上一份重重厚礼,
让易公子一生享受不尽,还愿在杭州西湖大兴土木,为易公子专门建上一座庄园
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有天下美景,有十里荷花,三秋
桂子,我王再送上十名美貌处女,易公子怀抱佳人,坐观西湖美景,享尽荣华富
贵。岂不乐哉?若嫌不够威风,我王为易兄求个知府之职,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富大贵,良妻美妾本是男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大树宝王善於言语,在他说
来更是娓娓动听。
易弱水心潮激荡,摇头道:「大树宝王错了,错了!」双眼紧盯大树宝王,
生怕他突袭出手。大树宝王见他心情虽是心潮激荡,却毫无破绽可存,只有凝聚
功力,双掌缓缓推出。
他接着道:「在下想请宝王说一说创立木波掌的木波讲师的故事?」
大树宝王博闻多记,更保况木波讲师是萨迦派一代宗师,只听他缓缓说道:
「木波讲师俗家名显,是中土数朝前的未代君王,四岁登基,年号德佑,在位仅
两载即随太皇太后出降新朝。到了十八岁那年,新朝皇帝担心留着他将成为后患,
准备除掉他,他为求活命,自愿脱离尘世,永生为僧。新朝皇帝把木波讲师送到
西藏萨迦寺,更名为合尊法师,号木波讲师,同时派八名武林高手一同出家,不
过名为保护,名为监视。他在萨迦寺埋头研习藏文和佛经,终日以青灯黄卷为伴,
以避新朝皇帝的怀疑,以求有一日光复故国,但终他研习经文,佛法日益精深,
明白皇图霸业终归虚空的道理,最终大彻大悟,终於真正成了一代高僧,弘扬佛
法,度人无数,翻译了《百法明门论》、《因明入正理论》等经文为藏文。」
「随他而来的八名武林高手,非但不守清规戒律,而且屡有伤人之举。木波
讲师心存慈悲佈施、普渡众生之念,为了度化这八人,他自佛法之中创立一门掌
法,这门掌法威力无穷,佛法进一分则威力强一分,那八人见这路掌法威力奇大,
开始习练这路掌法,渐渐领悟了佛门普渡众生之理,最终都追随木波讲师弘扬佛
法。木波讲师在武功上无师自通,真是具大智慧,大神通。」
易弱水淡淡说道:「前辈大师风采,真是令后人神往!只是请教大树宝王一
下,这位木波讲师最后怎么样了?」
大树宝王脸色忽变,说道:「新朝皇帝终究信不过木波讲师,在木波讲师五
十三岁那年派人下毒杀死了讲师。」
易弱水苦笑道:「何为因,何为果?有因方有果,若非河西归义,阁下能大
老远地从西藏赶来?止贡赞普岂非如此厚待易某?何况易某家资、部众皆在河西,
失河西归义则不名一文,纵使赞普想赏些残羹冷饭,在下亦不想复木波讲师的重
辙。」
大树宝王道:「易公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
择主而事。大陈王朝朝廷纲纪败坏,贪官污吏横行无忌,黎民百姓离心离德,昏
君无道,易公子当世人傑,他却弃如蔽履,束之高阁,却还望易公子能多加考虑。
再说幽明断绝即将复出,易公子可有信心在他手中逃生?」
这会儿,段青虹和那喇嘛仍是打得未分胜负,苏静局势却不见好转,却仍在
苦苦支撑,倒是白梦云缓过劲,她得易弱水指点,武功大进,内力不知为何,与
弱水欢好之后,大有长进,故不时出手相助苏静一两招,这也是苏静尚未落败的
最主要原因。
易弱水脸上有几分淒凉之色:「幽明断绝也罢,幽明破天也罢,云流丹也罢,
在下都自认不是对手,一见面非抱头鼠窜不可。但凡事都应尽力一分心力,易某
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为维持河西归义这一点心血!」
易弱水接着说道:「在下薄有家资,这些年却漂泊流离,受过多少风霜雨雪
之苦,所为何事?半生心血尽化於河西归义,多说何益。请大树宝王请在下这路
葬花剑!」他语气极为平淡,双目尽是坚毅之色,藉机更引出无懈可击的强大气
势。
两人这一番舌战,表面是极为轻松写意,实则都在各自凝聚功力,每时每刻
都在寻找对手的破绽,准备拚死一搏,双方只要现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对方趁虚而
入取了小命,所耗费的精力比起刚才血战更甚,而且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
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生死存亡由此决定。
嘉兴。通往浙东的官道甚是宽广,可以同时容下十骑飞奔,路边则是茂密的
树林。
连天雪站在官道当中,许久,沿官道驰来数十匹健马,卷起阵阵烟尘,马上
骑者劲装疾服,个个骑术精湛,人手一把雪亮的大砍刀,腰间都带一把硬弓和一
袋漆黑发亮的雕翎箭,显得异常剽悍,为首一人见到连天雪,连忙飞奔而至,跳
下坐骑,俯拜於地,向连天雪道:「燕武昌见过二统领!」
连天雪应了一句,说道:「现在河西的局势怎么样?」
那燕武昌身躯魁伟,仪表非俗,显得举止沉稳,只听他说道:「二统领,现
在非得让大统领回来不可,现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缓了一缓,接着说道:「自从大统领走后,陈思、卢极湖这两个小子就一直
压在我们头上,加上这些年丝路断绝,收成又不好,非但回鹘人和柔然人每年都
来劫掠一番,就连那些该死的吐蕃人也虎视耽耽,害得弟兄们都要拿不到饷银,
非得请大统领回来主持大局不可。」
连天雪答道:「看来非得弱水出来收拾残局不可!」
燕武昌道:「是啊,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回来光复陇左河
西,不知大统领近来可好?」
连天雪道:「我刚刚见过弱水,他很好!」
燕武昌一脸喜色,手指百步之外的一株大树,道:「好!弟兄们,对准那树,
速射五箭!送客!」
一众健儿张箭搭弓,弹指间数十枝利箭便离弦而出,密集如雨,一枝接一枝
射下去。一时间象下起了一场箭雨般,将那株树射成马蜂窝。就在燕武昌手指的
方向,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痛苦地说了句:「走!」
一位蒙面人问道:「三公子,我们足足跟了二百里,就这样算了吗?」
被称为三公子的男子答道:「易弱水要迟早重返河西,我们下手的机会还有
的是,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走!」
说罢,他双目紧盯那颗被射成蜂窝的大树,数百枝箭都深深没入树中,发箭
之人劲力之强实是当世少见,长歎一声,想道:「河西归义骁勇善战,骑射又丝
毫不逊色我柔然铁骑,实是我柔然一统宇内,成就不世霸业极难对付的对手。」
片刻间,潜伏暗处的数十人便走得一乾二净。不久,连天雪也骑上专门为他
预备的健马,数十骑浩浩荡荡,飞奔括苍。河西,瓜州,美人殿。
殿内香烟缭绕,可以闻见细细的甜香,一个头顶铁盔,身披黑甲的大将手持
擅香,向着牌位长揖三次。
他身后却是完全这气氛根本不匹配,到处都是引人犯罪的呻呤声,只见十几
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在自慰,曼妙的赤裸胴体,有的一边手指插入阴道,模拟阴
茎进出抽送的动作,一边握紧双乳,有的摆成成了69式的姿势,互相拥抱着,
身子如蛇般扭动,互相廝磨,相互舔弄阴部。
最前面的一个美女被吊在半空,同时有两个女子正尽力在安抚她,前面的女
子正伏下头去用一条舌头舔弄着阴户,正千方百计挤入花瓣中,另一双手则大力
搓捏雪白的左乳,不断地揉搓抚摸,手指也不断地捏弄着乳头,在身后的另一女,
舌头不断舔着她裸背每一寸肌肤,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背后游走,甚至用手指玩
弄雪嫩的玉臀,凌辱着她的后庭。
那被吊着的女子一边娇喘连连,一边大声问道:「南宫影绝,你到底要多少
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南宫影绝并不回身,冷冷地说:「后悔了吗?我的掌门人」
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那女子开始情欲炽热,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你
就是强奸我……一百遍也行……把我的三个洞……全开了十遍也行……求求你!」
南宫影绝冷冷地笑道:「晚了!只有大统领才能决定你的命运!」
南宫影绝的话打碎那女子的最后希望的同时,她的身体也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喷得她面前的女子满脸都是。
在背后看去,南宫影绝用连自已都快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说道:「大统领,
快回来吧,我可为你准备了一顿空前丰盛的大餐了!」
第六章
对峙许久,大树宝王故意露了一个破绽,易弱水见机双手一振,卷起漫天剑
雨,密集飘洒,又急又密,剑意中更带着几许哀愁,几许淒婉,如同漫天花雨,
正有落英纷飞,花瓣狼藉,落红满地之意。
正是葬花剑中的花落花飞飞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大树宝王往后退了一步,
避开易弱水凌厉无比的剑雨,双手连出数掌,一掌比一掌沉重,企图将易弱水立
毙於掌下,每一掌都是含蕴不尽,留有余力,如山暗劲,一波接一波的涌出,直
到最后一掌,已挟排山倒海之势,但依然丝毫听不到风声,直击易弱水银剑。
易弱水冷笑一声,以快捷无伦的身法向后飞身一跃,一翻身,漫天剑雨直攻
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谁也没想到易弱水这刚猛无比的一剑乃是虚招,他攻防转
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阻滞,显是看破了大树宝王以逸待劳,后发制人
的策略。
大树宝王见机不妙,起步直追易弱水,更用上了全力击中一掌,带着嘶啸风
声,罡风激荡,直击易弱水身后。
那两个喇嘛正全力围攻苏静,料不到易弱水会弃大树宝王而攻已,见此情形
大手印只好匆忙中连击而出,和大树宝王形成前堵后追之形,这一灭,易弱水只
要稍有不慎就性命难保。
易弱水淡淡一笑,剑光电闪之下,只听两声闷哼,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被刺
中心窝往后倒去,眼见不活。再一转身,运起天情神功,肩头硬挡大树宝王刚猛
无比的一掌。
大树宝王这一掌何等沉重,足以开山裂石,击中易弱水肩头却如同击中什么
柔韧之物一般,还隐隐有反弹之力,心中大惊,再见易弱水缓过手来,出剑招招
宛如天风海雨,硬将大树宝王逼退七八尺外。
易弱水被木波掌击中,也不好受,虎口剧痛,胸口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身
形依然不见阻滞,见大树宝王被已逼退,手中银剑再度出手,直击那与白梦云交
手的喇嘛。
那喇嘛与白梦云交手已达百余招之多,渐渐处於下风,再见到易弱水持剑攻
来,心中一迟疑,手中攻势不由一缓,被白梦云一掌击中肩头,受伤不轻,连退
了数步,登时守势崩溃,又被易弱水刺中心窝而亡。
那一边和段青虹交手的喇嘛见局势不妙,想过来助战,段青虹手上功夫何等
了得,攻势绵绵不绝,那喇嘛不多时已连中数掌,受伤甚重。
易弱水这几招如同兔起鹬落一般,不过弹指功夫,整个局势顿时急转而下,
大树宝王见已是不可逆转,怒道:「易公子今日之赠,迦萨教来日必将奉还。」
抱起那尚有一口气的喇嘛,双足轻轻一点,一个飞身跃起,又将屋顶撞了一
个大洞。
易弱水见大树宝王离去,苦笑一声,对段青虹说道:「实是惊扰师姐了!」
段青虹摇头头道:「十多年的师姐弟之情,你还说这些做甚?你快去看玉兰
的病情再说吧!」
易弱水应了声好,带着三女一起返回括苍派中。
进了段玉兰的病房之后,只见段玉兰全身包在被子之中,双目通红,全身发
热,灵智迷失,汗流不止,易弱水在那呆了小半个时辰,始终不发一言,犹豫了
一下,终於对段青虹说道:「师姐,恐怕没救了!准备后事!师姐,请节哀顺便
吧!」
段青虹登时黯然伤神,泣如雨下,易弱水挥挥手表示尽力了,拉着双女回自
己房间。易弱水这几年银子流水般送上括苍山,故此他在括苍派中自然有一间宽
敞舒适的房间,弟子更是日日打扫乾净。易弱水耳力甚好,察觉房中早已有数名
好手在自己房中,只见一个身高膀阔的中年汉子从房中走出了出来,这人正是雁
荡掌门林宇。
只听林宇说道:「易老弟回来了?」他说话中气充沛,不失为一派掌门。易
弱水应道:「多谢林掌门援手相助,在下代表括苍派感激不尽。」
林宇笑道:「都是江浙武林同道,易老弟何必客气!来来来,进房说!」
房中挤着七八个人,有僧有俗,有老有幼,白梦云只识得一个天目派无尘长
老。
易弱水见这几位,笑道:「几位前辈有何指教?请只管吩咐!」
无尘长老说道:「好你个易弱水!我在天目苦修禅学,可是一听到你们括苍
有难,不辞辛苦跑到你这里,难道不需要什么东西慰劳慰劳了!」
易弱水一边微笑,一边说道:「无尘长老可是嫌我们括苍粗茶淡饭,那在下
就亲自下厨,为各位做上一顿素斋,保证美味!」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布衣和尚:「早知道不教你天栈云渡身法,看你
狂到哪去!还不快点送来!」
这和尚法号不颠,是建德大慈巖的好手,易弱水的天栈云渡身法就是他传授
的。
易弱水双手一张,道:「难道不颠大师凡心动了,想要还俗,要我给你个年
轻美貌的姑娘?」
不颠怒道:「易小子还不拿出来,和尚可要砸了你的老窝!」
易弱水嬉嬉笑道:「在下就知道大师要还俗,在下就去为大师介绍个尼姑过
来!」
不颠道:「放屁!放屁!和尚练的可是童子功,从不近女色!」
易弱水打个哈哈道:「原来大师不近酒色,易某实在佩服了!」
不颠被易弱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林宇淡淡地说了一字:「酒!」
林宇言毕,房中众人纷纷点头。苏静道:「几位大师!我知道旁边房中有几
坛九年的杨梅酒,我去拿几坛过来!」
江南素有上等鲜杨梅和优质上等烧酒直接浸泡陈酿的习俗,称之为杨梅酒,
酒味洁净、醇美、甘爽、果香清雅、风味独特。
一众人纷纷摇头,不颠道:「和尚从晋阳天上楼借的一百二十年的汾酒,岂
是你这区区的杨梅酒可比,再说林掌门所藏的七十年米酒,更不要提焚琴先生亲
自带的一百七十三年茅台!」
盯了白梦云一眼,接着道:「你们峨眉山的猴儿酒,也是天下佳酿!」
易弱水淡淡笑道:「只是在下有桩小事想请几位帮忙!」
不颠急道:「只要你小子肯拿出酒就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不做没
良心的事,和尚照去!」
只见易弱水击掌道:「好!那在下就大出血一次了!」便飞身出房,不多时,
只见易弱水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小酒杯进来,白梦云见这杯中之酒平淡无奇,众
人却个个喜出望外,实是不解。
这酒杯甚小,杯中之酒不足七钱,每人顶多分到一钱,行颠却是喜出望外,
道:「易小子,想不到你今天竟会如此大方!」
易弱水道:「这事倒非易事,还请几位多多相助!事成之后在下还有一点请
各位品嚐!」
一众人都道:「那是最好了!」
林宇笑道:「还请焚琴先生制些冰来!」
只见一个白净文士说声好,左手举起一口房中的大水缸,右手往水缸连绵击
去。这水缸装满了水,约有百来斤重,在他举来却是丝毫不见吃力,不多时,只
见水缸上方冒出寒气,焚琴先生轻轻地将水缸放下,只见缸中尽是冰。
白梦云暗暗心惊,化水成冰并非难事,习练阴寒武功的人物武功到了一定境
界自可练成,但这焚琴先生名不见经传,短短时间便把整缸水化成冰,这份功力
在江湖上找是不出几人来。
林宇轻轻一笑,房中各人纷纷拿出自备的好酒,房中登时酒香四溢,林宇从
易弱水手中接过酒杯,在每罈酒倒入一点,倒完之后居然还有半杯酒。
酒香愈来愈浓,可谓是满室生香,不颠盯着自己坛中的酒,道:「和尚就是
想不通,这等好酒,就是藏在地下三尺,和尚都能想办法找出来,就是我在括苍
派反反覆覆找了半年,硬是找不到半滴,不知易小子是藏在哪里了?」
易弱水笑道:「这等好酒,若不能藏好,恐怕不出半日,便被大师偷个精光!」
易弱水接着对白梦云道:「不要理他们这群酒鬼,梦云,咱们一起看风景去!」
硬拉着白梦云的手出了房间,上了顶楼,易静也跟了出来。
白梦云见他叫得亲热,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也不反抗。
括苍山一带长年云雾缭绕,万山俯伏,云海飘浮,时隐时现,意趣无穷,往
下则山势直降,陡坡峻险,峰峦叠嶂,崎丽雄奇,实是山海奇观。易弱水自幼便
生长在此地,对远近地形熟悉无比,不由意气奋发,指点江山,向白梦云一一介
绍远近景物。
白梦云渐渐心情好转,甚至与易弱水说上几句。
光阴如水,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马蹄阵阵,数十骑奔驰而来,卷起阵
阵烟尘。驰到近处,只见数十健儿手持砍刀,身带铁弓,更添了几分威武。易弱
水飞身下楼,行至庄前。
数十健儿没到易弱水身前,便都翻身下马,列队走近,齐声道:「属下见过
大统领!」
易弱水得此臂助,大是高兴,说道:「燕武昌,来的正好!静儿,给弟兄打
赏!」
苏静随身取出现两千两银票,分赏给众健儿。
连天雪这时才翻身下马,向易弱水望了一眼,目光锋利如剑,易弱水点了点
头,表示明白。
易弱水顺口问道:「武昌,现在河西的局势怎么样?」
燕武昌道:「河西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坏,外患未除,内忧又起,南宫影绝又
在瓜州自成一系,存心叛乱,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回来光复陇
左河西。」
易弱水漠然地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让易静去吩咐厨房备几桌饭菜,
与众人一叙别后之情。
一直叙到太阳西下才告结束,白梦云才知道这一众人等都是易弱水昔日在河
西的部下,易弱水因故返回江南,一众部下受人欺凌,故请易弱水重返河西,主
持大局。
易弱水忙着为一众部下安排食宿,纵使他事事做得井井有条,仍是到月挂中
天才安排妥当。
刚想回房休息,就见到段青虹呆在房外说道:「师弟,师姐想借一步说话!」
易弱水应声好,随着段青虹出了括苍派,段青虹愈行愈快,两人已行出括苍
派十多里地。
易弱水侧目看去,清冷的月色下,段青虹肩披红绒大风氅,方形樱口,高挺
琼鼻,肌肤欺霜赛雪,全身更充满了一种青春魅力的健美,和白梦云、苏静相比
更另具一种成熟的风韵,只听幽声问道:「师弟,玉兰真的没救了吗?」
易弱水反问道:「师姐,你可是信不过我吗?怀疑我说谎!」
段青虹道:「不错!师弟虽然成事不足,才干不及几位师兄,做事却从来决
断,今天你说玉兰没救之前却有一丝犹豫!」
易弱水歎了口气道:「想不到师姐你看出来!」
段青虹道:「只要仍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救她!」
易弱水道:「师姐,救玉兰的方法你应当猜的到,不用我明说了吧!」
段青虹脸色顿时惨白,轻声向易弱水问道:「真的只有这种方法了吗?」
易弱水:「没办法了!现在河西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我纵然愿意出手相救,
时间却不等人,这一年功夫实在等不得,更何况我估计自己功力也就撑上三四月
就非得油尽灯枯了!」
两人相对无言,易弱水突然道:「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青虹道:「八师弟,有什么话直管说吧?」
易弱水迟疑了半会,才道:「玉兰真的姓徐吗?」
段青虹娇躯颤抖,娇靥铁青,怒道:「玉兰不姓徐,难道还跟你姓易!」
易弱水沉默了一会,才道:「不对吧,玉兰应当跟那个人的姓了。」
段青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讲清楚!」
易弱水冷冷道:「师姐,你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明说了。」
接着说道:「三师姐,当年那个人上括苍来,伤了三位师弟,本门与他素无
恩怨,因此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可其中的原因只有你师姐你最清楚了!」
「你知道?」段青虹这时柔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
段青虹显得娇媚无比,媚眼如丝,易弱水转过身,正这会儿,段青虹忽地刷
刷三剑直攻易弱水,易弱水身后如同长了一双眼晴一般,一闪,银剑出鞘一格一
挡,这三剑便无功而返。
易弱水银剑入鞘,仰天长笑,道:「三师姐,不要想杀人灭口,当年你对那
个人用过,用在我身上恐怕是无效!」
段青虹脸色苍白,她以为这件事极为隐秘,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易弱水
说破,就是连打三个轰雷,也没这般震动。
易弱水道:「当初你和他在张家渡初会,大洋山幽会,宁海决裂,云海交心,
千佛塔托孤,哪一桩能瞒得我?」
段青虹想起昔年种种,往事蓦地涌上心头,虽然事隔多年,仍不由面露羞色,
粉颊生晕,幽声歎道:「原来你都知道!」
易弱水冷笑一声:「三师姐!你真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我们派中除了我,
还有一人对此事瞭若指掌!再说我是叫你段师姐还是李师姐好?」
易弱水越说越是淒苦,尽是悲愤难耐之感:「你若不是她的表姐,我岂会如
此苦心维护你,到来却是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令我相爱之人,嫁作人妇,情海
生波,万丈深浪,把我打得头晕目眩,只好远走漠北,你又如何说?」
段青虹身体摇摇欲坠,硬撑着一棵松树才没有倒下,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
下,泣不成声:「当年几个师兄弟中,你入门最早,却排行第八,我以为你最没
才干,却来看不起你……想不到,你却是最精明的一个!」
段青虹勉力站起,行至易弱水身前,事情提到嘴边时,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不由百感交集,最后在易弱水突然跪下,全身伏下,双手小心解开易弱水的腰带,
双手握住易弱水的肉棒,开始小心套弄起来。
易弱水一惊,说道:「师姐!你……」
段青虹脸上尽是淒苦之色,说道:「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大觉大师对我说白
梦云的事,白梦云能做的,我不会比她差!我知道或许看不清别的事情,但却知
道你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对欢爱过的女人心最软!」
易弱水的肉棒早已直立,肉棒更显得硕大无比,段青虹一咬牙,张开嘴巴,
将整根肉棒吞了进去。
易弱水不知是不是把段青虹推开才好,忽然间,一道身影如蝴蝶般飞舞翩跹,
穿梭在易弱水四侧,漫天剑光从天而降,如同银河泻下,把易弱水罩在剑影之中。
易弱水反应甚快,长剑已然出手,寒光四射,刷刷刷连守七剑,布下一道剑
幕,逼得那道身影。
易弱水冷声道:「米筛浪!」
米筛浪为括苍主峰,亦为浙东第一高峰,峰间涧深水清,瀑布飞扬,云蒸霞
蔚,宛如仙景,昔年易寒秋上米筛浪观日,将生平剑法中的精奥之处,尽数融入
这一路剑法,这路剑法威力之强,是括苍非掌门不传之秘。
这道身影正是陈绍祖,只见他满脸怒气,沉下脸来,大声骂道:「你们这一
对奸夫淫妇!去死!」手中剑光更盛,只听铮铮铮连响,两人已连拆了数十招。
易弱水吃亏在不能移动半步,渐渐落了下风,段青虹早已停止嘴上的动作,
易弱水长剑一挥,幻化出十余个光圈,奇招连出,将陈绍祖逼退了数尺,左手赶
紧压在段青虹头下,用力一压然后一提,说道:「继续吧!好的话我会想办法救
玉兰!」
易弱水大声笑道:「大师兄,结婚了八年,三师姐还是处女,对不对啊?」
一边说着,左手出剑守得严严密密,陈绍祖攻了几剑都攻不进,邪笑间右手
玩弄段青虹的玉乳,肉棒更是在段青虹的口中进进出出。
段青虹的口技并不算佳,甚至可以说是很生疏,但在一向威严无比的掌门师
兄面前,让一向不给自己好脸色的掌门夫人给自己口交,易弱水有一种说不出的
兴奋感。
段青虹在漫天剑光中听到易弱水的话后,头颈起劲地前后运动。如同淫妇荡
娃地不断主动奉迎,口中更是不争气地发出了阵阵诱人的娇吟,骄傲的胸脯随喘
息微微起。
她自己更不知会如此,她自从与陈绍祖结婚后,陈绍祖以种种理由拒绝与他
同房,自己常年独守空房,落寞孤寂,在数不清的夜晚只能暗自垂泪,今天对陈
绍祖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陈绍祖攻了几招,突然退了几步,剑法大变,只见出剑一招快过一招,只见
电光疾闪,正如闪电横空,剑上却隐隐有风雷之声。易弱水布下数道剑幕,硬挡
陈绍祖的攻势,只听他歎了口气,说道:「大师兄,何必如此,你我都为情所困,
你修炼灭绝神功,苦心布下十三师弟那几颗运用的棋子,难道不是为了冰情吗?」
陈绍祖听了这话,脸色恢复如常,却不知是喜是怒,灭绝神功是昔年魔门绝
学,据说威力无比,但是女性修炼必定未老先衰,终生不育,男性修炼则终身不
举,如同自宫一般。这是陈绍祖的一桩隐秘之事,当年娶段青虹便是为了掩人耳
目。
另一边却尽是春意,段青虹的舌头不住灵活地舔弄着肉棒,易弱水欲火越来
越盛,开始把段青虹的小口当作美穴,在红唇间不住进进出出,大力抽插起来,
甚至连根没入,直至喉底。
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摸捏乳房,更夹杂着几道催情真气,隐藏在红绒大风氅是
一对硕大无比的豪乳,单手竟然不能尽握,玉乳虽大,弹力却是惊人,软绵绵的
令人爱不惜手。
段青虹也是欲火高昇,身体不断扭动,玉乳被易弱水抚弄过,不由酥麻之至,
口中也吮吸得更急,只要有机会就会发出一声娇呤。
陈绍祖到眼前这一幕却视若不见,约莫过一盏茶时间,他冷冷对易弱水说了
声:「此去河西,见到冰情的话告诉她一声,我万事具备,就等她一声令下,还
有以后好好照顾青虹。」说这话间,有说不尽的沧桑之感,人也如同老了十年一
样。
易弱水应了一句,说道:「师兄保重!」
「临别慇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陈绍祖长袖一挥,飘然而去,手中高唱白居易的长恨歌,歌声越加哀婉淒凉,
在月光下听来是那么的令人心醉,逐渐变得飘飘渺渺,时有时无,最后再也听不
见了。见到陈绍祖渐渐远去,易弱水脸上除了兴奋之外,更有一种寂漠之感,道:
「云冰情!云冰情!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啊!」同时肉棒再也控制不住,在段
青虹的口中直接爆发出来。
段青虹视若珍宝一样,将精液尽数吞入口中,易弱水的肉棒也渐渐软化下来,
也放开握着她豪乳的怪手。段青虹这才想到自己的淫荡之态,不由羞红了脸,易
弱水见这情形,知道段青虹素来刚烈,刚才表现已是大异平时,万一逼急,后果
自是不堪设想,着急不得,说道:「师姐!玉兰的事我会尽力的,可是我这次非
得回河西不可,只好麻烦师姐和玉兰和我一起回次河西吧!」
段青虹甚喜,道:「那就麻烦师弟!不过,我们括苍本派不是只有十二个弟
子,你刚才怎么说有十三师弟?」
易弱水道:「师姐,这是本门隐秘,你不必问了,不过刚才这次不算了,你
要好陪我一次,让我好好欺负你一次,行不?你回去休息吧!」
段青虹想到玉兰,她和玉兰名为师徒,实为师妹、母女一般,只得轻声道:
「一切依你就是!」说毕也飘然离去。
但段青虹没有注意到,易弱水的肉棒早已恢复直立了,比刚才还更为硕大,
待段青虹走远,易弱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只好怜惜梦云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