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之间(01-50完)


第一章
  「大家安静,今天主机出了点小故障,不能用PPT进行授课,现在请吴老
师用书本给我上课。」又是那可恶的班长站起来说,我觉得他总是那么爱管闲事,
达到了让我心生憎恨的程度。吴老师如逢大赦,感动得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他又伸手扶了扶眼镜,郑重其事地翻开教材,抑扬顿挫地讲起课来,像往常
一样。女生们才恐惧地慢慢把手从眼睛上挪开,有几个还轻轻地拍着胸脯,好像
吓得不轻,正在设法让心情平静下来。
  我们班总共二十八人,只有四个女生,长得很是对不起观众,可是僧多粥少,
班上的男生挤破了头颅硬是没有一个赢得过她们之中任何一个的芳心,她们的芳
心隶属于建筑专业的学长——建筑专业可是我们学校的招牌专业。学长们每次约
到我们班的女生开房回来之后,就会跑到我们宿舍,或者在球场上大声地讨论每
个女生的不同滋味,用最淫秽的话语向我们绘声绘色地炫耀他们的战绩——这让
我们的男生又是恼怒又是嫉妒,最后终于无可奈何。
  今天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小声嘀咕:「装什么清纯啊?不知道都被干过多少回
了,恐怕早就成了黑木耳了。」
  下课后,班长找到我,把这个消息正式通知了我,我第二天早上就去教务处
办了离校手续,从学校搬了出来。回首我短暂的大学岁月,我反而觉着今天这一
堂课,相比另外的那些毫无意义毫无生气的课程而言,倒是我在大学里面上的最
好的一堂课,我看见了人性的虚伪掩盖不住人的强烈的情欲,在很多道貌岸然冰
清玉洁的外表下面,只有情欲是最真实最直接的,怪不得弗洛伊德认为人类的所
有活动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性的满足,这观点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我无意冒犯讨厌弗洛伊德的人们,只是有时候我们仔细审查自己的时候,才
会发现我们就像他形容的那般粗俗,高雅不过是一种遮人眼目的把戏。
              第二章重庆辣妹
  我终于脱离了「真空管」,切切实实地走在了大街上,行走在芸芸众生之中,
这让我感到新鲜,就像重新获得了新的生命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该是难过还是高
兴。
  重庆的夏天一样是阳光明媚、清澈明亮的,和别处的夏天一样。可是重庆的
夏天,却又那么特别,来得火热猛烈。火热的七月,根本无所谓「纳凉」这回事
儿,「纳凉」这个词或许在老家还有点意义,大树下或者屋檐下坐上一会儿,身
上的热气便会得到缓解,而且一早一晚都是凉快的。可是在重庆,这火热超越了
空间界限,超越了时间,无论你走到那里,无论在白天还是夜晚,汗水都如影随
形般对你恋恋不舍。
  我用剩下的不多的生活费在学校的后门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我真的不知道
回去怎样面对父母,不知道回到老家我还能做什么……当务之急不是忏悔检讨,
而是要找到一份工作,先找到一份工作把自己养活,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我
就是这样想的。要在这个城市里生活或者工作,首先最要紧的事儿就是适应这种
酷热,没有空调你只有呆在山洞里,呆在防空洞里,三十度到四十度的高温是家
常便饭的事情,我怀疑有没有人因此而被热死。
  我买来招聘报,漫无目的地胡乱翻着,拿彩笔在上面胡乱筛选勾画。大部分
公司都要有一定的工作经验,我要找一家不需要工作经验的工作,再说了我基本
上什么也不会,真不知道这一年多的大学是怎么读的。这样的工作可不好找,花
了我一周的时间。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版块里找到了一家图文公司。薪水
多少我无所谓,我只要工作,我就像落水的人想拼命地抓住一颗稻草那样。面试
通过了,老板叫我一个星期之后去上班。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一个星期,一个星
期对我来说太长了,我不知道怎么打发这段时间,一天就是昏昏的睡觉吃饭,然
后到街上去逛。
  重庆夏天的街道,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临近七月的天气,把重庆主城变成
了活脱脱的热火的地狱,身处其中的人仿佛在地狱的深处,在热火中舞蹈。「棒
棒军」们只能站在大商场或者小商铺的门口,因为那里有空调喷散出来的凉爽的
空气,而且还可以顺便招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商场出来的客人。最让人费解
的是重庆人喜欢在这大热天里吃火锅,热浪翻天里钻进一家火锅店,亲朋好友围
着一桌子坐着,空调和风扇一起上,汗水仍旧不停地淌,火锅里烫着鲜毛肚和鱼
片,还有各种时鲜的蔬菜,一人拿一瓶冰啤酒喝着,他们认为再也没有比这更酣
畅淋漓的事情了,时不时地还大叫一声「爽」。
  如果说重庆还有什么让人流连忘返的话,那就是重庆夏天的辣妹子了。这夏
天就是她们的展示靓丽身材的舞台,女孩一律穿着短袖T恤、小背心、小短裤、
小短裙、吊带装、漏背装、透视装……薄的程度和透露的程度让人咋舌,撑着各
色遮阳伞,有的戴一副墨镜,有的画着眼影,有的干脆素颜……
  不一而足,三三两两,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自信而高傲,白花花粉嫩嫩
修长笔直的腿子光洁如玉,饱满圆润的肉臀,若波涛涌动的若隐若现的胸部,充
满了都市女人的野性,宛如一阵阵清凉的风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拂过,拂过男人
们的面颊,拂开了他们的眼睑,带走了他们的目光,留下喉咙里的一滩口水。她
们是这座城市里充满朝气的快乐天使,就像盛夏里那一枚枚鲜嫩可口的水蜜桃,
她们婀娜的身姿和热情火爆的性格装点了这个城市,带给了男人们太多的遐想。
  如果你没来过重庆的话你也许会想,这么毒辣的太阳,重庆男女会像非洲人
那样黑黝黝的吧?事实恰好相反,重庆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造就了重庆白白水嫩
的辣妹子:重庆是有名的美丽山城,从上空往下俯瞰,两江环抱,那简直就是一
个半岛。虽然太阳是无情的毒辣,但是也把江里的水蒸发在这个城市每个角落,
让这里的人不知不觉中就像在洗蒸气浴一般,滋养着这里的人们,也滋养着这里
的美女。据说喜欢吃辣椒能燃烧脂肪,和高温的蒸气浴一样,是重庆女孩保持苗
条身材的秘密法宝,怎么吃也不必担心体重超标,既满足了口福之欲又保持了良
好的身材,所以「辣妹子」们大多都是姣好的身材。她们不像不像别的城市的女
孩,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美丑各异,她们绝大多数都有着清秀的面庞和苗条的身
材。如果你在这座城市里发现皮肤不是很白的,高大肥胖或者过于矮小的不中看
的女人,绝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差别来。重庆的夏天持续
时间很长,早早地从五月就开始了,到十月上旬才会结束。在这漫长的夏天里,
这边风景独好:女人们身材好了,自然就有了秀出来的勇气,重庆妹子是热爱夏
天的。
  我有时候坐在广场的台阶上,有时候躺在步行街的躺椅上,无聊地眯着双眼
打量过往的红男绿女,盯着女人白花花的的腿子和饱满的胸部咽着口水,就像迷
失在了五颜六色的肉林里,重庆人管这叫「打望」。如果有一天,她们之中有一
位是属于我的,那该有多好。不过这不过是白日说梦罢了,我很清楚:有史以来,
这种资源只会向权力和金钱靠拢。不要说这二者我都没有,现在连班都没有上,
兜里的钱渐渐地少了,心里也渐渐着急起来,真希望这时间能过快点就好了,不
要让我那么漫长地等待。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会好好努力地干,珍惜这个来
之不易的机会,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我不希望挣什么大钱,我只要先养活
自己,至于那些不现实的梦想,等饭吃饱了再说吧。
              第三章贴吧家教
  打望也打望烦了,我就到网吧里去打游戏,要不是太无聊了,我也不会来这
种高消费的地方,三块钱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够我吃一碗小面了。我不敢打游
戏,一旦打了就停不下来,那就不是几块钱而是几十块钱的事情了,只好随意地
看看新闻看看视频,有时候也去百度贴吧里看看。好久都没看贴吧了,里面多了
一些新的吧友。有个高二的女孩在里面发了一张「求家教」的帖子,还附有一张
照片,留了QQ号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事情做总是好的,就加了她的Q
Q号码,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我就结账走出了网吧。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又来
上网,已经通过了她的验证,让人意外的的是她给我发来好几条消息,在消息里
她说她叫陆爽,是一个高三的文科学生,需要找一个能补数学的家教老师……遗
憾的是她的QQ不在线,囊中羞涩的我不可能一直在网吧挂着QQ等她上线,我
已经山穷水尽耗不起了,再说这事儿能不能成还说不定呢。
  「你好,你在吗?」我忐忑不安地给了发了一个消息。
  「在,你是?」她问,让人意想不到的她竟然在线,只不过隐身罢了。
  「请问你是不是找家教老师?」我很礼貌地问。
  「是啊,是啊……」她连续给我发了两个「是啊」,好像有点亟不可待。
  「不是已经高考了吗?」我突然想起高考是六月六号,都快过去一个月了。
  「恩恩,我考得不好嘛,想复读。」她发了一个流泪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你想补那一科?」我问,数学是我的弱项,我希望
她说别的任何一科都可以。
  「数学!我就是在数学上翻船了,要不是数学,我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她在后面加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我突然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心里无比
同情,我能理解高考有短板的苦楚,要不是我也有短板,我在大学的专业就不会
是这个垃圾专业了,也许现在的我是另一番境况了。
  「噢!……」我沉吟着,有点失望——又是这该死的数学,阴魂不散地缠绕
着我,不过我可不能让她知道,我可不想失去这个兼职的机会,「我是某大的学
生,高考考了五百六十九分,数学还行……」我说,我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我
确实考了五百九十六分,不过这恰好是当年某大的录取分数线。
  「啊!」她表现很惊讶,「你是某大的呀,这么高的分数!」她说着,我的
脸上都烫了,第一我已经不是某大的学生了,第二这是进入某大的最低分数。
  「是啊,如果你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想我可以试试……」我说,我不能和
她继续深入地探下去,那样的话我会露馅的。
  「还没有哩!」她发了一张流汗的表情,「你是怎么收费的?」
  「这个……」我从来没有做过家教,也不知道市场价格,「反正不会多收的,
我们可以先试讲,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再说价格好吗?」
  「可以,这样很好啊,合情合理!」她发了一张笑脸。
  「那我们是么时候开始呢?」我问,我想马上就开始,我有大把的时间。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住哪里?」她说,我发现我真的很冒
昧,都忘了介绍自己了。
  「哎呀,我叫彭宇,我住在某大的后门附近。」我说,我告诉她在哪个车站
下车。
  「那好近哦,我坐公交一个二十分钟就能直接到那里。」她说,这真是个单
纯的女孩,对男人一点戒心都没有,「把你的电话发过来,明天早上怎么样?」
  她说,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
  「好吧,不过我从哪里教起呢,要不我们从函数开始吧?」我说,函数我比
较熟悉,还没有全部忘掉,应该可以胜任。
  「那就太好了,我最差的就是函数了,见到函数我都头痛。」她这样说,
「我正在做一张函数的试卷,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你给我说说吧。」
  「好吧,那就这样定了!你到了打我电话!」我把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好的!你多大?」她仿佛突然想起来。
  「我二十一,你呢?」我说,她不问的话我才忘了。
  「我十八,高考前刚过的生日。」她发了一个鬼脸儿。
  「呵呵,照片上是你吧?」我说,照片上的她一身迷彩军装,应该是高一的
时候照的,清秀的脸庞上稚气未脱。
  「是啊,是不是很丑呀?」她说,从照片上看来,她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
孩子,在相貌上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啊,你该知足啦,那么漂亮你还要怎么样?」我说,我想每个女孩都喜
欢听到这样的赞扬。
  「呵呵,我就是不上镜。」她还臭美起来了。
  「就是,很多漂亮的人照照片都不好看的,照片好看的在现实中不一定就漂
亮。」我说,这简直就像废话,典型的马克思主义辩证的观点。
  「恩恩。」她深表赞同,不过该说的都说完了,她也有点词穷。
  「好吧,我下了,明天再联系!」我听出了她找不到话说了,在这样说下去
也难以为继,我就顺水推舟地说。
  我从网吧出来的时候,以为外面必然还是热浪朝天,以为晴朗的天空有星星
在眨着眼,却不料今晚真是个好日子,我在网吧里面没有听见雷声,也没有听见
风声,一出门狂风在天空挟裹着密密匝匝的乌云把天空的星星盖得一个不剩,不
留一丝儿缝隙,天空中漆黑一片,大街上的车辆慌张地逃窜,路灯在风声中呼呼
地低鸣,树枝欢快地跳起了狂野的舞蹈——千盼万盼终于把重庆夏天的雨给盼来
了。我低着头怀着狂喜的心情往住处跑,珍珠般的雨点毫不留情地跟在后面追逐,
滴滴答答地打到地面上,有的击中了我的脊背,凉飕飕地有点微痛,还好我跑得
快,到了住处我干净打开窗户往外看,这难得的雨可不能错过,密密匝匝斜斜的
雨幕啪答啪答地下着,砸到街道上人行道上的积水中,砸在来不及跑回家的车辆
的顶棚上,卷起一朵朵可爱的水花。此时此刻我很想给一个人打电话,把这雨塞
进他或者她的大脑,可是我却不知道打给谁,我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雨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这暴风雨便渐渐地弱下来,稀稀疏疏地下着,懒懒的啪啪啪地下着,
一时间搞得我意兴阑珊,我只好换了衣服冲完凉躺倒床上准备睡觉了,今晚最大
的好处是不用开空调,躺在凉席上便能听到遮阳棚前滴水的声音,滴滴答答的有
着催眠的节奏,我便在这雨声里沉沉地睡了。
               第四章试讲
  这一觉睡得可真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外面的雨还兀自不停,
只是换做了沙沙的细雨,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去的时候,
电话却响了,原来陆爽已经到了下面的车站了,叫我下去接她,我揉揉双眼趿拉
着拖鞋,胡乱地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把书本摆放整齐,才不情愿地下楼去
接她,远远地就看见她了,穿着蓝色的衣服,打着一把淡蓝色的透明雨伞,站在
站台的槐树下张望。
  我走到她跟前跟她打了个招呼,把她吓了一跳,她没有见过我。
  「原来你是个帅哥!」她咯咯地笑了,嘴角弯成漂亮的弧形。
  「东西带来了吗?」我尴尬地笑了,表示回应。
  「带来了!」她拍了拍悲伤黑色的皮质书包,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她跟在我后面一前一后地上楼来,在快到家的时候她问我:「你一个人住?」
  「不是的,还有一个男生,也是学生,住在我隔壁,现在还没起床呢?」我
回头对她说,我根本不想提到这个邋遢的人。
  「那我们补课不会吵到他吧?」进门的时候,她有点担忧地问。
  「不会的……」我说,以便领着她往房间里走,「这个你放心,关上门的时
候听不见。」我不想告诉她我很多个晚上不得不听见我的邻居和妓女做爱的声音,
我担心这样会把她吓跑。进了房间,她把书包取下来放在床上,她是第一个来访
的女孩,这让我有点紧张。
  「你先把试卷上不懂的做错了的题目勾出来,我去洗过脸就回来。」
  我平时一个人又不用上班,也不用洗脸的,今天破例了,更可能的原因是为
了让自己慢慢地适应这个陌生的来客,她看起来倒不像我这么紧张,显得落落大
方。
  我洗完脸回来,她正伏在桌子上认真的用笔在试卷上按照我的要求勾画着,
看着她全神贯注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搅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沿边上坐下了,我
才得以仔细地看清了她的样子,当一个人全神贯注的时候,往往有种说不出的韵
味。
  她留着齐耳的短发,发质柔顺如丝,发色漆黑透亮,整齐地梳向耳后,使她
那张如白玉般秀丽的脸庞整个露在外面,长得有点像章子怡的那种菱形脸蛋,两
道弯弯的清朗的新月眉,一对如梦如雾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要是鼻尖在下钩的
话就快有点欧洲人的味道了,丰满柔和的嘴唇微启着,看得到洁白的小兔牙,带
有几分早熟的味道,下巴丰润,白晳的没有一丁点皱褶的颈项,已经有了成熟的
女人的味道,或许她对男女之事早有体验——我就是这样胡乱猜测的。一身合体
的天蓝色水磨牛仔吊带裙,臀部出乎意料地挺翘,下面显露着一双白如莲藕般的
长腿,线条匀称而且结实有力——这是双异常诱人心魄的大腿。
  她说话的声音淸脆悦耳,音色变化多端,绝不会给人以呆板、单调的感觉。
不施脂粉使她的素颜有了明显区别于成熟女人的宁静淡雅的美丽,她还不知道有
多少男人会沉醉于她的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子,还不懂得怎样让自己的花朵绽放。
  「好了!」她伸了一个懒腰,用夹着笔的右手像我招了招手。
  我赶紧定了定神走过去,「哪道题不会?」我说,她身上还有新鲜的的沐浴
露的香味。
  「这个!」她把鼻尖戳在一道解答题上。嘟起嘴看着我,仿佛那道题是个顽
皮的小孩惹恼了她。
  我拿起试卷来来仔细看了看那道题,「这个嘛,用换元法就可以做出来。」
  还好这道题我会。
  「怎么个换法?」她歪着脸问我,高三的学生不知道换元法,可见她的数学
真的是差到低了。
  我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笔,却碰到到了她的手背,双方蓦然一惊,同时触电般
缩回了手,铅笔从她的指尖滑落,尴尬地在桌面上翻滚跳动。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一边追逐着正在逃跑的铅笔,那铅笔顽
皮地躲开我的抓捕,直接跳到桌子下面的地上去了。我涨红着脸捡起掉在地板上
的铅笔,强压着不安在草稿本上演算起来。还好这个题不算复杂,不一会儿结果
就出来了,我又从头耐心地逐步给她讲解。
  她看起来很满意,她把演算的过程抄在试卷上,动作风风火火的很是迅速。
  写完后她又给了我一道选择题,这个题是有关对数的,我知道这个题很简单,
就是公式记不起来了,手边又没有可供查询的工具书,这可急坏了我,脸上一阵
阵发烫,我都感觉得到额头上热腾腾地冒着汗。
  「这个公式忘了,但是我知道怎么做。」我抬起头来尴尬地看着她。
  「唉,反正我又不是来做作业的。」她一边拿过试卷,折叠着放回书包里,
一边说:「没关系的,我讨厌死这些东西了,我们还不如聊聊天。」说完便四仰
八叉地躺倒在床上,鼓鼓的胸部骄傲向着头顶上的吊灯,看得我的眼都直了。我
不知道该聊什么,空气里有种不安的骚动在在这可怕的静默里。
  「你知道吧,」她开口打破沉默,「有一次我去见了一个网友,他说他二十
八岁,我问他结婚没有,他没有说。」
  「哦!」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下这话茬,我有点嫉妒那个该死的二十八岁,
其实我很想问她做了没有,虽然这是不言而明的事实。
  「他可了解我们女孩子的心思了,说真的,我很喜欢这样的叔叔,和他呆在
一起很舒服。」她眨巴着眼睛朝着吊灯微笑,看样子沉浸在那美好的回忆中,
「我不是好姑娘,真的不是!」她看着我认真地说。
  「噢……我喜欢坏女孩……」我发现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呼吸有点不均匀—
—再也没有比她的话更直白的暗示了。
              第五章朝圣者
  我伸手把窗帘拉上,翻身压在她身上,把她的手按住,估计是我野兽般的目
光吓坏了她,她惊恐地要挣扎,却被我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你……要轻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尖细细地,声如蚊呐。
  她话音刚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她的嘴唇吻上来,她也不躲闪,任由我
的唇把她的唇盖得严严实实的。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我的舌头辗转着深入到她
的唇里面去,深入到她的牙齿里面去,找到了那条香滑糯软的丁香小舌,缠在一
起卷上来含在口里贪婪地吮咂。她的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呼吸越来越急促,鼻
孔喷出粗大急促的气息。
  我的下面迅速地鼓胀起来,隔着薄薄的短裤顶在她的双胯之间,我感觉得到
那团软软的肉中央被顶得微微地凹陷了进去,那一点硬币大小的地方烫热如火,
我把她的吊带裙往上撸上去一点,伸手便去拨她的纯白的小三角内裤。
  「不,不要……」她抓住了我的手,挣扎着把舌头从我的口中挣脱出来急急
地说。
  「都这样了,你还在担心什么?」我甩开她的手,迷惑不解地问她。
  「要带套子!」她轻轻地扬起手来想给我一个巴掌,却被我眼疾手快地捉住
了。
  「没有套子。」我坦白地对她说,我好久都没用过那玩意了,再说我也买不
起,现在好一点的套子十几块钱才三个,差一点的还不如不用。
  「那怎么行?」她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全身鼓足了劲,不停拱起腰杆想把我
从上面顶翻下来,我现在就是一头饿狼,岂能让到手的羊脱离我的狼口?——我
抓紧她的手腕,也卯足劲,一次次地把羊的反抗镇压下去,直到她无力在挣扎,
我也累得气喘吁吁的了,双方都平静了下来。
  「喂!不戴套要生病了!」她狠狠地尖叫着。
  「我没病,我干净得很。」我涎着脸无赖地说。
  「你不怕生小宝宝了?」她正儿八经地问我。
  「不怕,怕什么,生了我要。」我说,我只是吓唬她,我哪里敢?现在自己
就是「泥菩萨过活,自身难保」,凭空多了两张嘴,这还不要了我的命?
  「你这个混蛋,流氓,凶手……」她一连窜地骂起来,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短发都弄乱了,眼看又要挣扎起来。
  我连忙把身子塌下来死死地压住,不让她动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不
射在里面,我射在外面,可以了吧?小姑奶奶!」听起来就像在央求她,再折腾
下去就没有力气肉搏了。
  「这样也可以?」她狐疑地用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我。
  「可以!」我肯定地对她说,「在要射的时候,你要放开我,我从里面拔出
来射。」我告诉她我们怎么做。
  「你控制得住!我怕你死皮赖脸地不起来。」她还是不放心。
  「控制得住,我以前就是这样做的,没有一次失败的,相信我!」我必须显
得意志坚定才能打消他的顾虑,我说的也是事实,在我确定对象很干净的情况下,
我就是那么做的。
  「好吧,我相信你!」她叹了口气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把你剁成肉
酱!」她又恶狠狠地补充说。说完她绷紧的全身一松,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一副任由我摆弄的样子。
  我再次把魔掌伸向了那无辜的纯棉小内裤,她顺从地蜷起双腿,好让我把把
内裤沿着修长如白玉般的秀腿、经过完美的脚踝脱下来。我把柔软小巧的内裤钻
攥成一团握在手里,贴在鼻子上狠命地呼吸着,里面有浓烈的诱人的香味,还夹
杂着阳光的烤过的味道,这味道让我眩晕,我的下面在这气味的刺激下,早已在
裤裆里面直愣愣的竖起。
  我掰开她紧张的双腿,那女人身体上最珍贵的东西便完全显露在我的眼前,
我跪在凉席上,爬在她的双腿之间,鼻尖离花房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我在小心
翼翼地端详着天造地设的人间尤物:她的小腹平滑如丝缎,肉丘微微隆起,那里
的情景让我很是惊讶——肉丘上没有意料之中的卷曲的稀稀疏疏的草丛,肉丘下
面肥肥厚厚的,羊脂白玉般白,上上下下光脱脱的没有一点毛,光润肥美,就像
一个刚出笼的被蒸得开了裂的白馒头。只有中间那道诱人的蜜缝神粉嫩嫩的红色,
里面有亮晶晶的液体浸润着那里面的一溜可人的肉褶,那缝儿就像有生命似的,
在微微地颤动,仿佛就像春天里三月间的花苞,随时准备着等春风一吹就要绽放
开来,这可是少女的花房啊!
  「我可以碰它吗?」我轻声颤抖着问,心里对着圣洁的花房充满神圣的敬意,
以至于声音都变了个调。
  「你要轻点!」她嗫嚅着「恩」了一声。
  得到她的应许之后,我便伸出抖抖索索的手指去拨那迷人的鲜红的蜜缝儿,
仿佛它是一团火焰,随时有可能将我的手指烫伤。
  「嗳哟……痒!」就在指尖触碰到里面软软的肉那一刹那,陆爽轻声地哼叫
出来,膝盖在不停地抖动,像触电了一般,那蜜缝儿边上的肉就像含羞草一样,
一抖一抖地地皱缩起来紧紧闭上了。我吃了一惊,连忙把手缩回来,看着这新鲜
的活物,好大一会儿,她的身体才慢慢地放松下来,膝盖也不在颤抖了,那粉红
色的蜜缝慢慢地舒展开来,像朵花儿那样微微地睁开了它的眼睛。
  我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用食指和中指把那缝撑开一点,向里面张望,
里面还有一扇小小的湿润鲜美的粉红的内门,正颤动着微微一张一翕地蠕动,不
停地向外吐着晶莹透亮的丝液,缓缓地沿着下结合部流到外面来,在会阴的地方
凝集成一颗大大的露珠,最后终于不堪重负,坍塌而下,汇成一股亮亮的水迹蜿
蜒淌到她的肛门的地方去了。
  「好美啊!」我情不自禁地想赞美这造物主的杰作,却找不出更多的字眼。
  我感觉得到我的心房在「突突」地跳动,血液在胸腔汹涌澎湃着。
  我的的鼻尖离着花房不过一尺,一股新鲜的腥香的气味钻到鼻孔里来,在这
诱惑的气味的煽动下,我的下面像一根铁棒一样更加坚硬了,有液体从马眼流溢
出来。
  「我想要你了!」我忍不住心中的欲火,低哑着嗓子气喘吁吁地说。「恩!」
  她说。她支起上半身来,睁开星眸,眸子里面水灵灵的楚楚动人。
  我直起身来跪在床上,把T恤从头上脱下来,露出一身结实的梆子肉。我站
起来弯下腰把短裤和内裤也一并脱了,我那粗鲁的生命之根直戳戳地傲然而立,
精神抖擞地颤动着。我赤条条地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
              第六章昙花一现
  「它真大啊!」我瞥了我那里一眼,飞红了脸说。
  「你看她像不像蘑菇?」我抬着它轻轻地抖动,看了看她说。
  「蘑菇,不像!」她摇了摇头,我很是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理所当
然,城里的孩子哪里见过新鲜出土的蘑菇,她们看见的不过是放在货柜里的蒸发
了水分的皱巴巴的干蘑菇罢了,哪里像老家那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林里的蘑菇那样
生机勃勃,晶莹透亮。
  「喜欢吗?」我不能给她解释蘑菇,她也领会不了。
  「恩,你的芽儿真漂亮!」她伸出洁白温暖的葱指来,轻轻地握着茎身,把
头凑近来看。「呀!精液都流出来来了。」她看着里面流出来的液体,惊讶地叫
起来「那不叫精液!」我嘟咙着说,她还不了解男人的身体。
  「那是什么?」她急切地问,这个年纪真的是见了什么都好奇,非要打破沙
锅问到底。
  「那是润滑液!不怀孕的。」我如是解释。
  「润滑液!」她更加迷惑不解了。
  「精液是乳白色的,你看,它是透明的,它很关心你,为了进去的时候不太
痛,润滑你的阴道才流出来的。」我觉得我应该给她补补生理课。
  「噢……」她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它要进来了吗?」她说。
  「恩,你准备好了吗?」我点点头跪着前行一步。
  「恩!」她低头看了一下股间湿得一塌糊涂的肉团,脸绯红得像一个熟透了
的苹果。「那么长,放得下吧?」她突然抬起头来把头发甩到后面,担心地问。
  「傻瓜!女人那里再大的东西也放得下的。」我笑了,这真是个初知人事的
懵懂女孩。
  「那你要温柔点!」她放心了,这个要求她也就说过两次了。她便把被我撸
到肚脐以上的吊带短裙从头上取下来,白色的乳罩映入眼帘,一如少女的颜色。
  她反过手去把乳罩的钩扣解开,那白花花的乳房便露在我的眼前了,我忍住
不吞了一大口口水。她赶紧双手环抱住仰面躺下了。
  我伸手去把她的手拨开,她也没有一点挣扎,主动地就把双手摊开在凉席上。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撒着雨点,我能听到了「沙沙」的雨滴声。
  她的乳房还没有发育完全,但是已经可以看得出那浑圆的轮廓,白嫩嫩地坚
挺在空气里,完全不受重力的影响。她躺倒枕头上去,完美的半球性乳房一点也
没有变形着向四周塌下去,仿佛站着躺着都是这个样子,她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分
开双腿长长地躺着。
  「快,快进来,来!」她在闭着眼轻声唤我,睡莲般的面颊上眉间微蹙。
  我便爬上床去,用坚实的胸膛压住她她那坚挺的半球,压住她那颤抖着不安
扭动的少女的身子,她的如如丝缎光滑洁白,我的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伸向她
胯间那白花花香馥馥的馒头。我用食指划开那淋漓不堪的花瓣。
  「快……快干……快进来日我!」她亟不可待地胡乱叫喊,她是如此的急切!
  摊开的双手像藤蔓植物一般缠绕上来,把我的的头拉向她的脖颈,慌张地抱
着我结实的屁股往双股之间拉动。
  我用手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一只蝴蝶的一对翅膀,把她们分开按在床上。我
往前耸了耸,用蘑菇的顶端试探着确认了一下入口的精确位置,然后抬起臀部抬
起臀部,沉身一干到底。
  「啊呀!……」我有力的全根没入她充满期待的幽谷,瞬间充实了她身体的
那一刹那,她发出了一声娇滴滴的长长嘶鸣。我的蘑菇、我的钢铁在那个热乎乎
的洞穴里,被颤抖着紧缩的耻肉四面八方包围上来,那里有火热热的岩浆在沸腾,
此刻的美妙的感觉无法言喻。
  「好了……」她仿佛完成了一张很难的试卷,全身心放松下来。
  「那我开始了!」我低声吼着,我的马儿要奔驰。
  她「嗯」了一声,「不能射在里面了,你说好了的。」她的神志还算清醒。
  「好哩!」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要射的时候我叫你,你不要抱紧我!」
  这个必须交代清楚,女人在那时候是神志迷乱的,会像八爪鱼那样紧紧地粘
附着男人,脱不了身。
  「嗯嗯!」她的双手趁我的手有点松活,又缠上来按住我的臀部往里面拉。
  我便开始起起落落地抽插起来,空气已经在交合处燃烧,交合处「噼噼啪啪」
一阵狂响,那里早已湿滑不堪,爱液飞溅。
  「里……面……真痒啊!痒……痒死了啊!」她的双腿蜷起来难受地交错着
扭动,时而缠到我的大腿上,时而在凉席上乱蹬,企图图减轻这难耐的奇痒。交
合处的那团火,烧得她的脸颊绯红,烧得我汗水淋漓。
  「深点,再深点,痒得难受啊!」她花枝乱颤般甩着头要求我,我便把上身
支起来,改变插入的深度,大起大落地抽插,用力在她身体里奔突,每一次务必
到底,肉棒不停地蹂躏着她那柔嫩的花房深处。
  「哦……啊呦……恩……恩……呜喔……」她叫唤,她舒服,她享受。看着
她坚挺的的两座乳峰前后颤动,我呼哧呼哧地直喘,可是我的臀部像马达一样停
不下来了,我只是兴奋。她战栗着,疯狂地索取着,我疯狂地给与着,去接近那
快乐的巅峰,释放全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边厢没天没日的,无法计算时间,无法计算次数。我一
点也不觉得累,两年了,我终于再次进入了女人的身体,给了我的骏马可靠的安
慰,它也仿佛知恩图报,越战越勇,知疲累。忽然间,那种久违的感觉一激灵上
来,一股暖流如电流般从顶端急速蔓延开来,传遍全身,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的
预感攫住了我。
  「我要来了,要来了……」我一边做着最后的挣扎,一边吼叫着。
  她连忙把抱着我的臀的手松开。我一下子翻身下来,肉体分离时发出一声微
弱的「噗啵」声。肉茎的顶端「咕噜噜」地射出浓白滚烫的液体,射在我的的肚
皮上,远达我的脖颈,我的头面,甚至有的射在了床单上,射在了她的手臂上。
  我们都汗水淋漓,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平息不下来。我找来一块新手帕,
把我肚皮上的精液擦掉,再擦掉她的下面黏糊糊的不断涌出的白液,再插到手臂
上的时候,看见了鼓胀的乳上面,鲜红的乳头悄然翘立,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我
忍不住伸出温热的手掌,覆上她乳房推动揉捏,指尖不停逗弄这小小可人的樱桃。
  「别,别,痒!」她张开双眼,媚眼如丝,「你还不够啊?都被你日肿了,
你看!」我低头看见那光滑肉馒头的中央,红红的一片肿胀着。
  「嘘!」她把食指竖在唇瓣上打了一个噤声,这时电话突然响了,原来是她
妈妈打来的。
  「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了妈妈要决我。」她抱歉地说,重庆人说「骂」为
「决」。她开始慌张慌张地穿衣服。
  「我送你上车吧?」我找来她的内裤递给她,把她的书包拉链那好,自己穿
上衣服。
  「嗨,你可以背我吗?」下楼的的时候她在身后停住了问我。
  我怔了一怔,把她背在背上,直到车站才放下来,临上车的时候我很难过,
从而降的天使就要走了。「我们还会见面吗?」我说。
  「会的!」他使劲地点点头,上了车,在窗玻璃里朝我挥手。公交车无情地
带走了我的天使。
  回到住处后,我一直等着她的电话,想知道她到家没有,却一直没有来电,
我连续发了几个短信,也没有人回,我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传来的总
是「无法接通」。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到网吧去等着她上线,给她发信息,也不
见人回,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第七章新同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想着陆爽的样子,好希望她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各
种各样的猜测让我头昏脑涨,可是除了那个拨不通的电话和没有人回复的QQ号
码之外,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漫长的一个星期终于熬算是过去了。
  第一天上班的感觉真好,想到以后自己都能挣钱了,这感觉让我有了一些安
慰和成就感,我去得很早,公司都还没有开门。
  这是一家私营的小公司,名字也很土气——华彩图文有限公司,华是潘华的
华(潘华是老板的丈夫的名字),彩是吴彩的彩(吴彩是我们老板娘的名字)。
公司主要承接一些工程图纸制作和文本打印,有时也做些简单的广告招贴,与其
说这是一个公司,还不如说这是一个作坊——我在这里干的活其实跟一个打杂的
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些纯体力的劳动,,只是没有田间的农民伯伯干的活那样
脏累罢了。虽然如此,但它却在这个城市同行业之内颇有名气,因为公司是该市
第一家引进日本富士施乐(FujiXerox)彩色打印机的" 出头鸟" ,早
些年由于打印质量绝无仅有而被客户所青睐,赚得盆满钵满,短短几年下来,老
板就在城市的不同地方买了五套房,还开了一家分公司,夫妻二人一人看守一个
公司。十多年过去了,很多图文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在这个城市里冒出来,也纷
纷引进了先进打印设备,以至于坐公交车的时候,从车窗里往外面看,随处都可
以看得见" 某某图文" 的招牌。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的新公司藏在学校外面一条偏僻小巷子里,在一座
破败的上了年纪的公寓楼的二楼,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老客户经常光顾,不时
还有新客户慕名而来,只是生意和以前相比较而言,确实清淡了好多。我本来就
是一个懒惰成性的人,这正合我的胃口。
  为了赢得老板娘的好感,我上班都很准时,一般在九点前五分钟之内到达公
司,每天莫不如此。从我的住处到公司并不远,走路只要八分钟,学校的后门就
像一条线段上的中点,把我的上班之路平均地一分为二。
  情况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美好乐观,我是新来的,什么都得听主管的安排,所
幸的是这并不需要经验就能学会,这也是我当时选择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我从
来不愿对我的同事们提起难堪的往事,我不想告诉他们我就是隔壁大学里面的学
生,,因为挂了很多科目而被劝退,我有点难以启齿,虽然有时候我也觉得这没
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发现自己还没有从辍学的阴影
中走出来,走进公司就像走进课堂一样,让我感觉到这生活真他妈的无聊,真他
妈的让人绝望,这想法让我感觉有气无力。
  公司除了老板娘就两个班组,一个班组三个人,老板娘一般是星期六下午五
点左右来一次,来统计一下收入兼核查账本,除此之外很少到公司来。我的另外
两个同事一个是高大肥胖油腻的男孩,我们叫他" 胖子" ,从来不叫真名。他一
早签了到就到楼脚的网吧打游戏去了,他是老员工,相当于技术顾问,我们在上
面遇到难题或者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打电话叫他上来。我有次问他:" 为什么到
网吧去呢?那样多浪费钱啊!" 我知道网吧按小时收费——三块钱一个小时,他
裂开大嘴露出发黄的牙龈,憨笑着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网吧打游戏贪图
的是那气氛。"
  我的另外一个同事是短发的女人,人也长得不差,模样倒也清秀,虽然有一
张普普通通的脸蛋,但是有一口洁白的牙齿,嘴唇也很厚实性感,我们都叫她"
舒姐".因为她在家里排行老三,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试着叫她" 小三姐" ,被她厌
恶地否定了这个不雅的外号,整天穿着男孩的衣服,胸部扁平近似于无,从她的
外貌是看不年纪的,好像她永远是那么年轻,其实她和老板娘是同学,老板的儿
子都四五岁了,,我猜她最少也三十出头了,她是资历最老的员工,从公司创立
之日起,她就在这家图文公司干了,至今也有十三四年了,老板娘非常信任她,
任命她为主管兼前台,做事干练而有条理。我来应聘的时候还错把她当着男孩子
了,后来才发现这不是我一个人才犯的错误,舒姐整天穿着男孩的衣服,很多新
客户第一次也会把她当着男孩," 嘿,哥们儿,来抽支烟,帮一下忙。" 他们常
常这样说,有时还会把手搭在她肩上,直到她红着脸躲开或者发声说话的时候才
意识自己刚才犯了一个错误。她每天早上就是在前台上网,很少把屁股从椅子上
挪开过。
  我常常跟别人说我很忙碌,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上班是连续上二十四小时,
其实我上班挺悠闲的,上午九点到达公司,在签到之后我还有时间到街口的" 沙
县小吃" 吃早餐,一直到下午一点一般都无事可做,我不太喜欢上网,何况我们
只有前台一台电脑是联网的,,主要是为了和客户保持联系,经常被舒姐占着上
网,一般只有舒姐去吃饭了或者睡了我才有机会上网。为了打发这段时间,我从
亚马逊图书网站买来一些小说,躺在接待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地东一页西一页地
翻看。
  这样在早上的时候就形成这样一个散漫的格局:我躺在接待厅的沙发上百无
聊赖地看小说,舒姐则在前台上网看电视聊天,有时发出单调而夸张的笑声,胖
子就在楼下的网吧打游戏。
  一般情况下下午才有事做,为了让人知道我们还是有事情做的,每来一个客
户,我和舒姐都会争先恐后去接待客户,调试打印机积极地投入打印工作。到了
晚上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只是为了应付第二天急着去投标需要做标书和展板的
客户,这种情况非常之少。
              第八章租房广告
  我就睡老板娘办公司的沙发上,以便听到半夜里客户打来的电话,舒姐就睡
在公司的小阁楼上,阁楼上有两间对门的小卧室,另外一间是胖子睡的,不过胖
子经常通宵打游戏,一般很少回来。大约到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我会被一阵急
促的敲打卷帘门的声音吵醒,这是打扫清洁的阿姨来清扫垃圾,我要起来给她开
门,,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只好在前台上着网一直熬到下班。直
到第二天早上九点,等到另外一个班组来上班我做了交接工作才下班,胖子在网
吧通宵打游戏还没回来,舒姐还在阁楼上酣睡。我一直有点怀疑舒姐是同性恋,
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结婚,天天在QQ上和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聊天,她生命里的
快乐是枯燥无味的——除了上班就是聊天了。
  上班的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陆爽还是杳无音信。
  隔壁房间的家伙终于要搬走了,我早就忍受不了和这样的人合租了。他自己
的房间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纸屑和烟头,还有皱缩成团的报纸和发黄了纸巾,散
发着各种难闻的汗液和腐烂混合的臭气,这我可管不了,,但是像客厅厨房卫生
间这些公共区域总得打扫维护吧?我住进来的这一个多月里,都是我一人在干这
些活,下班后的我就像他的保姆似的,连手纸都是我去倒的。我只知道他是学生,
要考研了在外面租房突击一下。可是我却很少看见他看书,很多个晚上到楼脚去
把浓妆艳抹的小姐带来房间里干,我还不得不忍受那些婊子做作的叫床声。
  就在他搬出去的前一天晚上,他还带来了一个身材小巧玲珑的雏妓。我都还
在客厅看电视,他连门都没关就毫无顾忌地干起来——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过分,
就算外面的车流声和电视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们淫靡的声音。
  " 噼啪……噼啪……" 这是肉体和肉体撞击的声音,没有任何交流的言语,
直接就风急雨骤地干起来。""咣当……咣当……" 这是那就快散架的木架子床碰
到墙壁的声音。
  " 呼哧……呼哧……" 这是男人野兽般浊重的喘息声。
  " 嗯……啊……啊……啊……" 这声音我听够了,永远是那么做作那么单调。
  和往常不一样,我没有了往日里偷听时候的亢奋,一点儿也没有勃起,我心
里藏着满满的忍耐已久的怒火。听着这挑衅似的声音,窝在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 啪" 的一声关了电视,端起电视机旁的大纸箱重重的
摔在地上,。巨大的一声轰响终于让他们的声音安静下来。我余怒未消,狠狠地
踢了纸箱一脚,纸箱在地上无辜地方滚,碰到沙发又弹回来,我追过去咬着牙又
踢了几脚,纸箱松散开来成了难看的纸板耷拉在地板上。我心里终于舒服了,坐
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我恨不得我踢的就是他那狗日的脑袋。女人从房间里趿拉着
鞋" 啪啪" 走出来,手上提着劣质的蓝色手提包,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理着凌乱的
头发和不整的衣衫,脸上的的红潮还未褪去,我朝着她啐了一口。
  " 神经病!" 她在狠狠地撞上门前龇牙咧嘴地朝着我吼叫。
  " 干你娘!" 我冲过去就是一脚,重重地踢在门上。
  我在客厅里一言不发地狠狠地抽着烟,我等着他出来朝我发火,我要的就是
他发火,我早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他却关上门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忙
乱地打着包,这个狗屎连夜就搬走了,我还有多出来的水电气费没有退还给他。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是肩扛又是手提,一溜烟滚出去了。
  他终于搬走了,这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这房子我从房东那里租过来的,一
千块钱一个月,二室一厅的房子,一个人住着浪费了,只是第一次租房没什么经
验,都不知道选择爱好卫生干净的租客,只要租出去就心满意足了,不曾想租着
这么个邋遢的人,下次我得留点心了,要不就租给女孩子吧。一般来说,女孩子
比男孩子要爱干净些,即便不爱干净,也不至于到破坏我劳动成果的程度吧?可
是我转念一想,,我一男的,别人未免也害怕遇到色狼啊,就算我一直说服我自
己并不是色狼,可是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无论如何也是难以让别人相信这一点
的。唉,要不租两个女孩好了,这样或许就能打消租客的戒心。打定主意后,我
就跟房东打了一个电话,把我的打算跟她说了,虽然按照合同我可以随意选择把
房间租给什么样的人,可是为了表示对房东表示尊重,我还是征求了她的意见,
她在电话里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她相信我。
  第二天我到打印店打印了几张租房广告,跑到菜市场门口的公告栏张贴好了,
菜市场公告栏就在" 以纯" 服装店的对面,去年秋天我在里面买过一套秋装,我
仍然记得那那个美丽可人的服务员。贴完租房广告回到住处,我把房间里里外外
清扫了一遍,以便能让租客看起来舒服,最好能租个好一点的价钱就好了。可是
房间实在是太脏了,又是扫地又是拖地,不停息地忙碌了两个钟头,才算打扫扫
干净了。就在我疲累不堪地躺在沙发上,掏出打火机准备抽支烟解解疲乏的时候,
电话响了。我以为是老板打来的,慌忙抓过电话按下接听键。
  " 你好,请问一下你的房子租出去了吗?" 电话那头是陌生而甜美的少女的
声音,怯怯地小声地问。
  我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吃吃的说:" 没……没呢,你是要租房吗?""可
是,你是男的呀,你是房东吗?" 那声音里有点迟疑。
  "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我生怕她把电话挂断了,赶紧接过话头。" 我
是一个人,我不是房东,房子是我整租出来的,但是我想租两个女孩,这样你们
有个照应。" 我想她能体会" 照应" 这个词的意思。
  " 呃……,可是我只是一个人呢,你介意吗?" 她说,我似乎并不介意我是
一个男孩。
  " 我关键是看你的意思啦,我也只打算租给女孩子,女孩子要爱干净些,你
说是吧?" 我补充说。
  " 我想问下租金多少?" 她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直截了当地问。
  " 六百……一个月,押一付三,按季度交。" 我得先把价提高一些。
  " 唉,怎么都这么贵啊!……" 她显得有些失望,不过听得出来她已经看过
很多房了。
  " 价钱嘛还可以商量,可是我的房是好房,家具一应俱全。要不先看了房再
说怎么样?" 我有点吃惊我居然推销我的房间,这对一向木讷的我来说是多么奇
怪的事情。
  " 是这样啊,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看房?" 她似乎有点着急住进来,
这个信号对我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 要不就现在吧,我今天刚好有空。"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早,我上
班是上一个昼夜再休息一个昼夜,今天确实是刚好休息。
 第九章久违的租客
  我们约在学校对面的天桥下碰面,估摸着得有十几分钟她们才能到达那里,
我洗了个脸,对着镜子用手胡乱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匆匆下楼去了。
  到了那里的时候,她们还没到,我握着手机四下打量着四周,忽然有人拍了
我一下肩膀,我转过头来,几乎同时叫出声来:「怎么是你呀?」她惊讶得捂住
了嘴巴。
  「我记得你,你去我们店里买过衣服呢。」她仍然处在兴奋之中,像个孩子
那样不相信事情竟会这么巧。
  「是呀,真是的,我广告刚贴出去,第一个打电话来的就是你,你说巧不巧?」
我也有点觉得缘分这事情真的是不可思议。
  「就是,就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她表示赞同,她一直觉得这太不可思
议了。
  我和她就像两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一边带他们到
楼上去看房。从交谈中我知道她叫方小馨,她说是传得很远的香气的意思。我们
年龄都差不多,她说她是四川剑阁的,不是本地人,三月份才过了十九岁生日,
我要比她大三岁。剑阁我知道,剑阁自古是入川的雄关古道,小时候看《三国演
义》,里面蜀国大将姜维就是在那里阻击入侵的魏军的。
  看来他们对房间很满意,只是尽量装着无所谓而已,这归功于我两个小时的
辛勤劳动。等到讲价钱的时候,我才发现熟人这层关系给我带来了大麻烦。
  「我说小宇哥,价格上可以给我少点,五百怎么样?」馨儿走到客厅试探着
问我,她叫我小宇哥。
  「你也看到了,这种条件的房间这个地段一般也是这种价格,实在是没法啊!」
我苦笑着无可奈何地说,。
  「小宇哥哥,你就少点嘛,我也是打工的……」她有点死缠烂打了,不过这
话确实戳动了我的恻隐之心。
  「这样吧,你加点,我少点,一人让一步,550一个月,水电气费用两人
平摊,真的不能再少了。你看我还有空调,客厅也有,房间里也有……」我迫不
及待地亮出了底线,拿出了「空调」这个极具诱惑力的杀手锏。
  她犹豫着又到处看了看,最后看了厨房,然后从厨房走出来说:「好吧,我
租了。我马上就搬过来,你需要收一点定金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熟人嘛,我把钥匙给你,你自己进来就好。」我的直
觉告诉我,她们是真诚的租客。
  我从抽屉里找来钥匙交给馨儿,送她们下楼去了,回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我一般也是下午睡觉的,在那一天到晚看不到阳光的公司里忙碌了一整天,早上
回来肚子里空荡荡虚脱脱的,像被抽干了身体里的水分,反而睡不着,就算睡着
了也会被饿醒,只有吃饱喝足了,那时已经快到下午了,才可望酣睡,这一睡就
是明天早上上班了。
               第十章旧事
  一早被准时的闹钟闹醒,按例开始周而复始的上班生活,我早把租房这茬给
忘了。我去冰箱拿杯牛奶,发现冰箱里面被重新清洗得像崭新的一样,里面的蔬
菜水果多了一些,瓶瓶罐罐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我向客厅里看了看,一切就像有
魔法一样,所有的物什都回到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电视上还有一小罐金鱼,金
鱼正在欢快地游来游去。如我所料,厨房也是一样。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心就是
比男孩的要细致,也更爱干净一些,我对我的新邻居很是满意。真的是「无巧不
成书」,我昨天才贴完租房广告回到家前后不到三个小时,第一个接到的电话竟
然是她打来的,这简直不可思议,仿佛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注定我和她以这样的
方式相识,在去上班的路上我这样愉快地想着。难得她还记得我,都那么久了,
都有半年多了吧!
  去年那个秋天的黄昏,我走在大街上,昏黄的路灯的光在地面照出我的长长
影子,一阵阵的秋风吹过来,冷得我直打哆嗦,才想起秋天已经无声无息地来了
很久了。是该加件外套了,我那两件外套都是在高三上半个学期的时候买的,都
快穿了一年多了,有一件都皱缩得几乎无法再穿出去了。重庆的秋天总是比北方
的秋天来得晚一些,不像北方的城市,萧索的秋风一起,只需要一场冷飕飕的秋
雨,仿佛一夜之间枝头上的树叶尽数落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虽然当时已经
是十月份了,天气白天变化不是很大,只是一早一晚有点凉,人行道上的树木的
叶子也不见萎黄,挂在枝头迟迟不愿凋落。
  我走进了路过的第一家服装店。买衣服就像选女人一样,贵的不一定适合自
己,这一点我很清楚。而且对于在图文店上班的我来说,一个月上班的工资基本
上没有结余,所以我首先看的是衣服的价位。对品牌我也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
我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店面的招牌。进来之后才知道这家店叫「以纯」,随
便看了几件衣服的吊牌,价格基本在两百到五百之间,比较平民化,还是能够接
受。服务员相当热心,一直依依不舍地心怀警惕地跟在我后面,我不知道她们是
害怕小偷还是担心我只是看看,总之我最讨厌这样了,这样让我感觉不太自在,
让人有点想赶快逃离的念头。我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讪讪地走开了,远
远地看着我。我走到男装区,选了一件休闲西装和一条水磨牛仔裤,其实我并没
有什么品味,不知道什么风格什么搭配之类的,反正穿到身上就知道了。店面太
大了,我不知道试衣间往哪个方向走,服务员被我刚才的一瞪,都远远地跑开了。
  正在我无助和迷茫地时候,一个女孩笑吟吟地向我走来,甜美而又不失礼貌
的询问:「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想试一下这套衣服,不知道试衣间在哪里?」我微微显得有点窘然,为
自己刚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感到有些抱歉。
  「请往这边走,一直走到尽头就是了,我就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叫
我好了。」她像酒店服务员那样,彬彬有礼地把手掌摊开指示了一下方向,同时
微微鞠了一下躬。
  我换上衣服走到穿衣镜前,裤子倒是蛮合身,就是衣服感觉有点不对劲,具
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真应该找个女朋友的,可是我实在是太忙碌了,
上完二十四小时的班就赶紧睡觉,根本没有时间去认识公司以外的女人,这会才
知道有个女朋友原来是好的,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会给出一些可供参考的建议。
  我走回男装区,走到她面前,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她,向她寻求帮助。她微笑
着得体地上下把我打量了一下,简洁地说:「衣服肩膀部位太宽了一点,看起来
有点松弛,我帮你找一件你试试看。」原来是这样,问题在肩膀部位,我点了点
头。她转身到衣架去挑选衣服,那么认真,像给自己的男朋友挑选的一样。我这
才从口面看清了她的样子: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纯真快乐的女孩,二十
岁不到,她走路时蹦蹦跳跳的,把身子的重心放在足尖上,像只快乐的小鸟要飞
起来。鹅蛋型的脸蛋红润润的,柳叶眉很淡很细,有着一双羚羊般善良的大眼睛,
双眼皮,眼眸清澈如水,里面闪动着伶俐而热情的光芒;说话时声未出而笑先闻,
一对小酒窝在脸颊两侧,随着浅浅的笑若隐若现,话语里也充满笑意,甜美得象
在歌唱一样。精致乌黑的头发用浅紫色头绳扎在脑后。她那身素净的工作服——
一件棉质的淡青色连衣裙,一双后跟磨得很薄的平底小皮鞋,和她的性格很不相
称。衣服显得有点宽大,但是依然掩藏不住她身上完美苗条的线条:丰腴诱人的
臀部和纤纤的细腰,特别是那裸露的肩膀,有柔软而完美轮廓——的的确确是个
小美人儿。
  衣服很快选好了,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笑吟吟地朝我走来的时候,我还独自沉
醉在那种美好的打量里。
  「试试这件吧,看起来挺合适你的。」她轻声地说,也许是我太过直白的眼
光让她有所觉察,她的脸泛起一抹微红。
  我回过神来,又到试衣间把之前自己选的衣服换下,换上她选的这件,扣好
纽扣走出来,她在试衣镜面前等着我。
  「呀,真帅气,就是这件了。」她惊讶地叫起来,我在别处听过类似这样的
赞美,不过都和这句赞美不一样,我听得出来这不是虚假的恭维。
  决定权在我手里,我走到穿衣镜钱挺直了腰板,仔细地试图挑出毛病,我又
转过身,扭头看看背部,我的天啊,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是如此的完美,仿佛就
是专门为我定制的一样。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的嘴角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满
意的微笑。
  「好吧,就要这件了,还有这条牛仔裤。」我吐了了一口长长的气,下定决
心地说。
  她走过来看了看衣服上吊牌的价格,又准备捞起衣服试图看裤腰上的吊牌,
我和她却发现这该死的吊牌是放到裤兜里的,她犹豫了一下,准备伸手进去把它
掏出来,我着急地抓住她的手,她红着脸缩回去了,我自己掏出来躬下身看价格,
跟她说:「一百九十九。」
  她飞快地转身到收银台,跟收银员要了计算器,噼噼啪啪算了一下,扭头跟
我说:「总共打下折来是五百二十七。」
  「这……」我的脸一下烫了,我太敏感了,并不是觉得贵了,而是我出来的
时候才带了五百块钱。
  「噢,怎么了?」她走过来善意地看着我。我小声地把钱没带够的事实跟她
说了,我不想太多人听见。
  「哦,是这样啊,你可以先带走一件,另外一件我给你打好包,你改天来拿
就可以了。」她建议我。
  「恩,好吧。」我也正这样想来着。
  我突然想起她们买衣服是要拿提成的,虽然微不足道,也可以顺便表示一下
我的谢意,在付款的时候我对她说:「后天我来找你拿吧?」因为明天我就要上
一整天班了,只有后天才是休息日。
  「好的,你直接来找我就好了,我叫方小馨。」她显得有点高兴,从她的眼
神里我知道她相信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半年前她的信任,就像我昨天相信她
那样。每次穿上她帮我选的那间外衣我都会记起她来,以至于时过半载,我还记
得他的样子。我怎么也想不到租到一个熟人,更想不到竟然会是她,总而言之,
我运气真好,租到这么爱干净的女孩,这让我心情格外地好。
 第十一章拉肚子的纸条
  今天上班事情可真多,来了一个大单,又是做展板又是做文本,连胖子也从
网吧上来支援了,我们从下午忙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才休息,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早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的时候,饥肠辘辘,什么也吃不下,身体的
水分仿佛凭空流失了一样,躺在床上睁着眼就是睡不着。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得
先吃点东西,要不我会在睡梦中被饿醒。那时候就惨了,想起来又没力气,不起
来的话又饿,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趁现在还残余了一些力气,迅速地把肚子填
饱方是上上之策。吃完早餐精神就来了,明明很想睡觉却很兴奋,只好在客厅里
躺在长长的木沙发上眯缝了眼看电视,这样一折腾就到下午两三点钟才能安静地
睡去,睡醒的话都午夜十二点了,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半夜爬起来到厨房叮叮
当当地胡乱敲打,肚子总算填饱了,回到房间里调好闹钟上着网等着睡意来袭…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疲惫地周而复始,单调地循环,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至少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馨儿和华住进来之后,我们并没有多少交集,这样有时候一
个星期都见不到一次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她们已经上班了,晚上她回来的时候
我在睡觉,如果说还有什么交集的话,就是半夜上卫生间时候,卫生间被谁霸占
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彼此之间互不干扰,倒是落得清净。快半个月了,终于
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情。
  我白天吃的面条,半夜醒来的时候肚子里面闹腾得很凶,仿佛有一条河在肚
子里面哗啦啦地流动。不好,拉肚子了!我脑袋里一下清醒过来,就光着身子从
床上跳下来,顺手呼啦呼啦扯了几张手纸,光着脚板就往卫生间里冲。冲到客厅
的时候我一下懵了,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我刹住脚步扶着沙发扶手,蹲下来夹
紧双腿死死地憋住,肚子经过这一番跳腾,闹得更凶了,里面的河流哗啦啦直往
下坠,我着急地「咳咳」了两下,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听见没有,卫生间里还是没
有任何动静,或者并没有人在使用卫生间。我伸着头朝卫生间的们看了看,卫生
间的门果然是虚掩着的,我大喜过望,原来是馨儿这个粗心鬼上完洗手间忘了关
灯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客厅直接冲了进去。
  「啊……」一声尖叫,吓得我心都快凉了,我定睛一看,馨儿正坐在马桶上,
用手捂住嘴巴,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夹紧白嫩嫩的双腿在瑟瑟发抖,睁着惊恐的
双眼看着我。
  「噢……」我吃了一惊,大半天才回过神来,急迫地说:「快哦,我……不
行了,拉肚子呀!」说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低着头一动
不动,脸一阵阵的发烫。
  她没有言语,我听到她拉动手纸的声音,然后是衣裤摩擦声和冲马桶的声音。
她急急地从我身边经过,小声地说:「不好意思。」飞快地走出去,回自己屋去
了。
  不好意思的是我呀,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腾身而起,坐到了马桶上,哗
啦啦就是一气,好像打水枪一样。
  总算是把这头号问题给解决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畅,俗话说「人有三急」
这话一点不假。马桶上还有馨儿屁股留下的余温,我好像看到了她褪在膝盖上的
的黑色的内裤,好像是蕾丝的,又好像不是,其他除了白花花的大腿和粉红色的
睡衣之外,我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上完洗手间,我在客厅的抽屉里翻出装药丸的白色塑料瓶,倒出一颗痢特灵,
就着冷开水灌了下去,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有点虚脱的感觉,不过还
好,肚子里总算安稳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昨晚上抢占卫生间的事,觉得有点过
分了。我撕下一张便签纸,找来找去找不到一只黑色的签字笔,连支黑色的铅笔
也没有,最后迫不得已只好使用那支红色签字笔,这是我读书时用在书本上写写
画画的,我读书的时候有这种坏习惯。我很想写出一段优美得体的话来给馨儿道
歉,可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最后憋来憋去只写一句话:「昨晚真的
很对不起,我不是是故意的。」完了要写上称呼和署名的时候让我左右为难,其
实写不写也无所谓的,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人,一看也知道是谁写的。如果不写又
觉得有点不礼貌,显得这道歉也不真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写上吧,开头
写上她的名字「小馨」——如果单独写一个字「馨」太亲密了一点,我们的关系
还达不到那个程度,如果写「方小馨」三个字又显得生疏,毕竟我们半年前就认
识了。在末尾署上了我的名字就容易多了,写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字写的不好,
平时我写字还是可以的呀。我把便签纸故意放在吃饭的矮脚玻璃茶几上,用一只
水杯压着,就匆匆去上班了。走在路上去公司的路上的时候,我觉得刚才的事情
真可笑,不就一张道歉的便条嘛,害我纠结了老大一会儿,这让我想起那青涩的
岁月写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写了又涂,涂了又写,总是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到最后,一沓信签纸都写完了,只好用作业本来代替信纸草草了事。
             第十二章桃花迟迟开
  走进公司让我倍感无聊,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我一进门就感受到了这气氛
——舒姐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主动跟我打了招呼——这让
我有点受宠若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舒姐吃错药了,我来这里上班已经
一个月了,她每天板着个脸,更不要说友好地说声「你早」之类的话了。我吃惊
地回答「你好」之后,便躺倒接待厅的木沙发上看起那本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林
少华翻译的《挪威的森林》来,这本书我曾一口气读完了它,现在都不知道是看
第几遍了,我最沉迷于村上春树用细腻的笔法来描写男女之间的情欲,我到现在
还记得渡边君和直子在春雨之夜干过一次,里面有一句「一干到底」,渡边君还
和熟女玲子干过一次,里面提到了「皱褶」这个词……其他的由于时间太久记得
不大清了。我在沙发上东扯西拉地翻着,重温那些经典的片段,也许我应该换本
小说看看了,这样翻来覆去的看一本小说也是迫不得已百无聊赖的事,只是还没
到月底,没发工资买不起,现在的书可贵了,中华书局和上海译文出版社一直在
涨价,看纸质的书成了奢侈的行为。
  舒姐今天确实是出奇地兴奋,感觉很不正常。她一直在前台聊QQ,聊天时
欢快的「噼噼啪啪」的键盘声和接收消息时清脆的「蛐蛐」声不绝于耳,脸上绽
放着久违的兴奋的笑容,眼睛里灼灼有神,发着热情的光芒,让我想起春天夜里
在屋顶上奔跑着欢叫的母猫。今天她笑得特别厉害,露出洁白的牙齿,肩部激烈
地抖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有时候眼睛里甚至充满了泪花,两颊也因为笑
得太久而变得红扑扑汗晶晶的,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容光焕发,人也显得年轻了好
多。一般在早上的这个时候,躺在公司接待厅沙发上的我常常是宿睡未醒,浑身
酸疼,脑袋也晕乎乎地。可是今天也被舒姐的热情给感染了,惯有的睡意不知跑
到哪里去了。我爬起来坐着,一边看小说一边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扫看舒姐,今
天是什么事让她如此兴奋?难道是迟迟未开的桃花今儿开了?
  舒姐的热情一直持续不衰,早上的时间在她的热情里也变得快起来,很快就
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我得回去做饭了,公司不包吃,我找工作的时候也是出于
就近原则的考虑——懒惰成性的我不可能很早就能起床并顺利地赶上公交车。在
这里上班我可以回住处做饭吃,来回花一个多小时,这样就解决了在外面吃饭又
贵又不卫生的问题,还能节省开支。至于时间嘛,公司规定的是一个小时的吃饭
时间,但是由于老板娘经常不在,我们可以稍微延长一点,只要不妨碍正常工作
就好了,就是说如果超过了一小时,公司里面有业务的话或者老板回来的话,舒
姐会打电话叫我回去,别看她平时马着个脸,关键时刻还是很仗义的,这点我是
很感谢舒姐的。舒姐一般等我回到公司再去吃饭,她去的时间有时候特别长,甚
至达到了三四小时,作为报答,有业务的时候我也会打电话给她把她叫回来,老
板娘来的时候问起她我也会替她遮掩,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踱出公司在楼梯间给
她打电话,她一般很快就回来了,我们配合得如此默契,但是即便这样,我猜老
板娘也是知道的,只是在保证正常工作前提下,有意的放纵舒姐罢了。
  我回到住处,为了不至于把时间拖得太久,开始风风火火地做饭炒菜,在吃
饭的时候,我又看见了早上我写的那张纸条,它还躺在原来的位置被水杯压着,
看起来没有什么人动过,不过上面好像多了一条黑色的小字,我抓过来放在面前
凑近了看,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着:「没关系,谁都有情急的时候,你说是不?
或许下次就换成我来抢占卫生间了,你可要小心哦!馨儿留。」末尾是一串QQ
号,不用说这就是馨儿的QQ号码了,我禁不住释然地笑了,把便签放在口袋里
继续吃饭。在吃饭的时候我觉得这便签好像有点不太正式,有点调谑的意思,显
得有点暧昧不清,也许是我先入为主的感觉误导了我。
  回到公司舒姐早就急不可耐的从前台站起来,嘀嘀咕咕地对我说:「哎呀,
怎么现在才回来呢?饿死了。」抓上钱包急匆匆地下楼去了,也没有说去多久。
我都习惯了,反正有事情可以打她电话,有她没她我都是一样的无聊。
  我觉得我这样生活有点像苟且偷生,我在无声地逃避我本来应该面对的事情,
可是到现在,家里的老父亲还不知道我已经辍学了。我无法想象爸爸知道了会是
什么反应,他会不会哭出声来?这些年他一个人苦苦地支撑着这破碎的家园,他
已经老迈得无法再重建昔日温馨的家园,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所有
的心酸和所有的泪水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能考上好的大学——他固执地认为,
只有考上了大学,生活才会因此而改变,他无怨无悔地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我也
终于考上了,可是我也近视了,看书的时候要戴上厚厚的眼镜。那一天他在饭桌
上醉醺醺地端着酒杯子,摇摇晃晃地和亲朋好友干杯,干裂的嘴唇不停地重复说:
「我值得!我值得!……」,眼睛里老泪纵横,流到了他被风霜雕刻得像树皮一
样的面颊上。可是如今,我辜负了他,我平静地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去回想这些
过往,我试过这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客居他乡的旅客,
找不到回家的路。也许我只有看着岁月无声无息地流淌,我等着无情的岁月,让
它来原谅一切,来抚平一切疼痛的回忆。
             第十四章随便聊聊
  我在用舒姐的ID号,浏览着「拉拉」后花园里面的相册,心里恶心着男人
的破事,看着相册那些可人的尤物被剪了短发装成男人的女人紧紧地搂着,赤身
裸体地压着,心里万分的惋惜,也是啊,我们男人给得了的满足,别人一样可以
在同性身上得到满足,还需要我们男人干嘛?我忽然觉得男人的存在有点多此一
举,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也说不上这种不对劲来究竟是什么来。怪不得我
找不到女朋友呢,原来她们都是搞拉拉去了,我得出的这个解释让我得到了一点
点安慰。
  舒姐这顿饭吃得可真久,都快四个小时了还不见回来,我看网页也看得烦了,
就用前台座机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里,电话那头铃声响了老半天,整首铃
声都播完了,也不见人接。我心里想也许她在忙着呢,等会儿再打给她,反正也
没什么事。我刚刚挂了电话,手还未离开电话机,电话就嘟嘟地响了起来。
  「小宇,有什么事,想我了吧?」舒姐在那头用慵懒的声音问,好像刚刚睡
醒似的,后面这一句话对于严肃的舒姐来说,好像是喝了酒后难得的醉话。
  「没……没呢,我只是问问你在哪里?」我嗫嚅着说。
  「噢,我和朋友一起的,晚上和她们一起吃晚饭,今晚可能回来晚一些。」
舒姐说着,电话那头有个柔和的女生小声地问她:「这是谁呢?不会是男朋友吧?」
舒姐压低声音回答她:「想什么呢?这是同事,别人还小呢。」
  「哦,那好吧,有事我找胖子吧,你自己开心玩。」我准备挂电话了。
  「恩,晚上见。」她说完挂掉了电话,挂电话比我还快。
  今天都快五点了,看来也没什么事了,我才想起口袋里的便签来,我把QQ
登上把馨儿的号码加上。我等到天都黑了,她才通过了我的好友验证请求。
  「小宇哥,你不忙吗?」她发了信息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不忙啊,现在没事,你呢?」我回复她。
  「今天理货,一直忙到现在啊,累死了。你一天好安逸哦!」她发来一张哭
脸的表情。
  「呵呵,也不是的啦,忙的时候忙起火来,有时候还要通宵呢?」我的工作
就是这样,闲的时候闲得人都快疯了,忙的时候忙得人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呢,我说你一晚上怎么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泡妞去了。」她发了一
张龇着牙的笑脸。
  「我也想啊,上完班就赶紧不瞌睡,要不下一个班都没精神,哪来的时间啊?」
我苦笑着回复她,我真的有抱怨这生活,一时间想起了陆爽,心里闷闷不乐。
  「那话不是这么说啊,如果你找女朋友了,她可以在家做饭等着你下班回家
的哩。」她发了一张捂着嘴笑的表情。
  「这种好事会轮得到小宇哥哥吗?再说了,现在的女孩子还有谁会做饭的?」
我对我未来的女朋友不敢有这种奢望。
  「哼,你也忒小看人了吧,我可是做饭的好手,你是没有看见——还有我身
边的很多同事都会做饭的啊。」她生气的回复。
  「哈哈,那是你们呀,这是少数嘛,有时间尝一下你的手艺怎样?」我说。
  「没问题啊,有时间我给你露一手,让你见识见识,别把我们女孩子给看扁
了。」她回复我。
  「那要说话算话哟,我等着你的呢?」我开玩笑地说。
  「好吧,那明天怎么样,明天我也休息。」她说,她认真起来,看来伙食有
着落了。
  「好啊,我们要去买菜吗?」我说。
  「请问没菜怎么做啊,大哥?」她问,我真的是多此一问。
  「好吧,我明天早上下班的时候顺路吧菜买回来。」我尴尬地对着屏幕笑了,
我想这样省事点。
  「是你做菜还是我做哟,明天你下班了叫我,我去选菜,你来开钱。」又是
一张龇牙的笑脸。
  「可是,这算约会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可以啊?本大小姐愿意陪你逛菜市你还高调了?你倒想得美,一天睡得
像个死猪一样,谁会看上你啊?」她怒火中烧,不过看着这句话前后好像有点矛
盾啊。
  「也对啊,谁会看上我呢?」我发过去一个难过的表情,我确实被打击了,
仿佛被人迎着心窝子就一脚,胸闷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咳咳,是不是伤心了?我开玩笑的啦,小宇哥哥那么帅,还会做菜,肯定
会有女孩子喜欢的啦。」她回复道。我觉得馨儿真是天真,男人只有像我这样没
出息的才会呆在厨房里,好男人会把大沓大沓的钞票交给老婆,而不是端上一碗
热乎乎的她妈的鸡蛋面。
  「那就说好啦,明天早上我下班了给你打电话啰。」再聊下去我就不知道聊
什么了,我只想尽快地结束这场对话。QQ上说的话亦真亦假,看不到对方的真
实表情,因而不能确切地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这也是我不喜欢QQ聊天的原因
之一。
  「好啊,唉哟,有顾客进来了,我先下了,拜拜!」馨儿发过来消息。
  「拜拜!」我正找不到话说呢。
  公司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接待厅里的荧光灯白白的兀自耀眼地亮着,把玻璃
工作台面照得闪闪发光,外面街道上的路灯不知什么无声无息地亮起来,昏黄的
灯光射到公司外墙的玻璃上空调在角落里呜呜地低鸣。我叹了口气,今天看来是
不会有什么顾客来了。正这样想着,就有个客户急匆匆地推开玻璃门进来,想要
做几本简装的都标方案。我看东西也不多,做起来也不复杂,我独自一人就能完
成,只是一个人做的时候感觉花的时间好长。终于做完了,客户也很满意,交了
钱就走了。公司里又是我一个人了,我才发现有点事做还是好的,至少不会那么
无聊。我躺回沙发上继续看我的小说,小说都快翻了个遍,舒姐还没有回来,胖
子也不见踪影。
             第十五章逃匿的访客
  楼道里传来杂乱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打乱了这宁静的死水。一个浓妆
艳抹的女子急匆匆地推开门进来,在公司里直拍着挺挺的胸部喘气:「我的妈呀,
吓死我了。」好像见了鬼似的。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她也吓了一跳,随即变了讨
好的笑脸说:「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刚才被条子追。」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这
条街是出了名的红灯区,每天晚上过了十点以后这些女子就会出来招揽客人,人
行道的树影下、天桥上的阶梯上、阴暗的墙角……都有她们的身影,可以说,这
条街到了晚上就是她们的地盘。我用警惕的眼光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她慌忙说:
「我只待一会儿,风声过了我即刻就走。」我站起身来把沙发让出来让她坐下,
给她倒了一杯水,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时候,我闻到了她散乱的头发散发着的廉
价香水的气味。
  我走到前台去上网,一边偷偷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我是因为好奇
还是对她不放心。她就是一个娇憨的尤物:有柔和的身材,一张瓜子脸,休整得
细弯弯的眉毛,大眼睛是一双水盈盈的吊眼梢,脸上化着淡妆,只是口红擦得象
染了鸡血似的。她在沙发上大腿跷着二腿,熟练地抽着烟,脚上穿着一双白色高
跟鞋,黑色透明的保暖丝袜一直沿着大腿拉到大腿上方,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绿
色连衣短裙,手里不安地摆弄着一个又大又扁的白色手提皮包。在她的周围散播
一种肉感的香气。在这个女人身上,还残存着一些天真的本性,看她的年龄不会
超过二十岁,可能是个新来的雏妓,要不也不会慌不择路跑到我这里来避难了,
要是我把她给出卖了呢?
  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人喜欢这个行业,有天夜里我从公司办公司的玻璃窗
户里看见一个男人手提着纸糊的钢管,把一个的妓女拖到公司门前小巷甬道里痛
打,直到女人苦苦地哀告讨饶,我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者那男的是打手或
者是她的窝囊的男朋友。我想到的一切,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我什么也没有说,
静静地看着她,她是多么美呵!我对她的生活充满了体谅,我的心仿佛穿过了我
的眼睛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另一面。
  巷道口突然响起一片吵吵嚷嚷的声,有人大声呵斥和责问的声音,她惊慌地
跑过来,颤抖着嘴唇说:「他们来了!……」脚步声已经在上楼了,手电筒的光
已经射在楼道的招牌上,现在躲起来恐怕是来不及了。我站起来拽住她坐到前台
的椅子上,自己转身去后面档案架上煞有介事地在翻找着……我的耳朵密切注意
着门口,要是我弄砸了,我可能会因为包庇的行为处以行政拘留并罚款。我听见
推门的声音,就抱着我找好的资料夹一边翻着一边迎头赶上去。
  「居民反映说有个小姐跑到你们楼上来了,看见没有。」警察气势汹汹粗声
大气地问我。
  「我刚才在忙,也没怎么注意,好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往楼上去了。」我装着
认真地回忆当时的情形的样子。
  「是吗?」带头的警察狐疑不信地望着前台。
  「我怎么敢说谎呢?噢,这是我们的前台杨姐,才来十多天,可能你们没看
见过。」我见她一直把头抵在荧光屏后面低着,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害怕。
  「杨姐,给警察看看吧,他们说有人跑到我们这栋楼来了。」我大声地对着
前台说。
  还好,她把头从电脑屏幕后面偏了出来,厌恶地瞪了警察一眼说:「今天什
么日子啊?这么倒霉,忙死个人了!」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嘴上没有了那
标志性的鸡血样的口红。
  警察看着不像,一窝蜂涌出门外上楼去搜查去了,连个道歉都没有留下。
  我心里还在砰砰地跳着,她还在前台傻傻地不知死活地笑,我走过去说:
「你还笑,上面只有一个楼层了,警察马上就折回来,你赶紧避一下吧。」
  她慌忙站起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穿过储物间到里面的卫生间去了,那里
有个卫生间很少使用,常年关着门,应该算是公司最隐秘的地方了。果然不出我
所料,不到一分钟,警察就下楼来了,推开门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见我一个人在
平台坐着,就问:「你那同事呢?」
  「她去吃饭去了,马上回来。」我没好气地说。
  一伙人悻悻地下楼去了,我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打算再看看确定他们
不回来了才去叫她。半小时过去了,警察并没有回来。
  我走到储物间外面朝里面小声地叫她:「可以出来了,都走了!」没有人回
答。我提高了音量再叫:「可以出来了!」还是没有人回答。我心里很纳闷,穿
过杂乱的货物走到卫生间去敲门,结果还是一样没有应答。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心里各种不好的预感都出来了。我握紧门把手使劲地转动,没想门却没有反锁,
「吱呀」一声打开了,有点像鬼片里开门时常常发出的那种声音,里面黑咕隆咚
的一片黑,心里直发毛。我朝里面叫了叫,声音就像被吞噬在这黑暗的门洞之中
一样,没有任何回音。我经常到储物间来取纸张和墨粉,那卫生间我就去过一次,
靠外墙的地方有个通分的木格子小窗,她不会从那里翻出去了吧?要是她真这样
做了,生还的希望几乎等于零:那扇窗我推开过,离地面还有三层楼那么高,而
且不可能找到任何可以抓附的部位或者物体。
  我摸出打火机,借着打火机的光亮往里面照了照,里面空空荡荡的。我的额
头上冒出了汗珠,惶恐地往开关扑过去,还没碰到开关,就被两条柔软的手臂藤
蔓似的飞快地绕过来,拦腰死死地抱住了。
              第十六章藏娇
  「是你吗?」我急切的说,话一说出口才发现这真是多此一问。
  「不是我是谁?」她把头贴在我的背部的肩胛骨上,绵绵地说。
  「那我叫你这么多声,你都不应?」我恼怒地说,一边在黑暗中试图拨开她
缠在我腰际的手,她却把两只手的手指合扣起来,越缠越紧,两团软鼓鼓的温热
的东西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
  「我听到了,我就是不想答应。」她调皮地说,一边把手指摸索着扫过我的
裆部。
  「你这是干嘛?」我问,我趁机挣脱她的怀抱,按下开关,我转身看她,她
迎面把我推在墙上,吊着我的脖颈。
  「你晓得这是干啥子,你不想吗?」她仰起头咬着嘴唇问我,眼睛里不时闪
现出欲望的光芒,这种光芒洋溢着肉欲的洪流,向我倾泻而下。
  「我……没钱。」我坦白地说,这是实话,我一点都不歧视小姐,在我眼里,
卖身也不过是一种普通的行业,只是交易的东西有点不同罢了,我承认,有钱的
话我会去那种地方寻欢的。
  「你帮了我,我没什么报答的,我就是做这个的,我免费给你干。」她说。
  「可是我帮你并不是为了这个,如果跑进来的是一个小偷,我也会这样做。」
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从小就这样。
  她伸手往下探到我那硬硬的欲望的神经,狡黠地抬起头来,把乌黑柔软的长
发甩在脑后。她的眼睛乌黑而又明亮,双眸不停地忽闪着,明亮得让我无法注视
片刻。我才发现她嘴上的口红干干净净的,脸上的脂粉也不见了,前额上头发和
鬓角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头面上,仿佛她刚刚穿过蒙蒙细雨走来我身边,应该是
她忙里偷闲洗了个脸。小小的圆圆的鼻子,大小适中的嘴,显露出肥厚的微微外
翻的双唇,洁白的牙齿细密整齐地排布着,下颏窄而有点上翘,显得有点傲慢,
赤裸着光润洁白的颈项和胸脯,她身上那件绿色低胸连衣短裙根本遮掩不住她那
隆起的胸脯。她的身段很是窈窕,有着纤纤的细腰和修长丰腴的大腿。全身上下
洋溢着青春活力,散发着一种生气勃勃的女性美。此时此刻的她,让人无法相信
她就是一个堕落风尘的女子。
  她见我怔怔地不说话,便放肆地用手掌隔着牛仔裤柔和地挨磨着我那不争气
的鼓胀,痒痒麻麻的感觉从顶端像电流一样传遍我的全身,使我的呼吸变得浊重
而慌乱。她把我的裤带松开,抓住裤腰正要往下褪去。
  「不啊……」我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长长的咏叹调,那么地声嘶力竭而又那么
地有气无力。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不,我不是童男子,我知道个中滋味,长期寂寞的生
活让我的欲望膨胀的大大的没有边际,为了扑灭这青春的焚烧生命的火焰,在暗
夜里,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自渎,一次又一次地喷射,直到精疲力竭。
  「为啥子不哩,你嫌我脏?」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是……她们就要回来了。」我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哪个?」她问。
  「我的同事,她出去吃饭就快回来了。」我想起舒姐说过的她要很晚才回来,
现在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吧。要是她回来知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不敢想象
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噢,你不早说,还好没干上。」她终于把趴伏在我身上的软软的身子直起
来。
  这时我听见接待厅里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仔细听了一下,大惊失色,原来是
舒姐回来了,我连忙把松开的裤带拉紧,头也不回地就出来到了接待厅里。
  「你去哪儿了?人影儿也不见一个。」她有点生气。
  「我在整理储物间里的纸箱,你看,多乱啊。」我说着慌支吾着。
  舒姐似信非信地笑了,说:「哎哟,今天还想开了,变得这么勤快。」
  「应该的嘛,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我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说。
  舒姐走到储物间走去,吓得我的心砰砰直跳,往里看了看,说:「是得好好
整理整理了,都乱的不成样子了。」
  「就是嘛!」我跟在后面随声附和着,声音里有点颤抖。
  「好吧,我来清扫清扫。你把那些空了坏了的纸盒分开拿出来。」说着就到
外面的洗手间去拿笤帚和拖把,我的心激烈地砰砰跳着,我听见她在洗手间冲洗
拖把的声音,连忙三步并着两步,跑进储物间去把里面卫生间的门关上,不曾想
她已经把门关上了,我推开门,她冲我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儿。我赶紧指了指
电源开关,示意她把灯关掉,撞上门跑出来接着舒姐,接过她手上的笤帚。
  「这个不用你来做,我干就好了,你去整理纸板纸盒。」她说。
  「我们从外面这间做起吧?」我建议说,储物间有两间,里面那间连着卫生
间,所以我这样提议。
  「从里面不是更好吗?免得外面清扫干净了,清扫里面的时候又把外面这件
弄脏了。」舒姐反对这样做。
  「里面要脏些,我先把外面清理出来你打扫,我再去清理里面,这样快点。」
我飞快的转动大脑,却找到了这么一个牵强的借口。
  「好吧,随便你啦!」舒姐居然相信这样做要快点。
  我一边整理杂物一边苦苦思考着对策,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我千不该万不该说我在清理储物间,这回可好了,眼看火都快要烧到眉毛了,我
却束手无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个时候有客户进来,那样就可以缓住一会儿。
我心急如火燎,心不在焉地边整理边回答舒姐那枯燥的闲聊。很快外面的储物间
就打扫完毕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救命的该死的的客户还不见来。不一
会儿里面这间都快打扫完了,我的心里都快急出火来了。
  「卫生间也一起打扫吧,好久都没有开过门了,估计都脏得不行了。」舒姐
捶着背,估计她也累得够呛,我倒是不累,只是心里像压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喘
不过气来。舒姐此话一出,我都快哭了。
  「我来打扫就行了,哪能劳你大驾呢?你是主管嘛。」我挡在卫生间门口。
  「我这芝麻大小的官,也值得一提,不就管你和胖子嘛……」我心里咯噔了
一下,今天的舒姐从早上就像吃错药似的,现在还谦虚起来了。
  「里面很脏的……」我再也找不到什么说辞了。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接待
厅里有人在叫舒姐,我大喜过望,舒姐答应着放下手上的活计,原来来找她的是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舒姐尴尬地向我笑笑说:「那好吧,你打扫卫生间吧,这是
我朋友。」
  舒姐走到客厅去了,我出去看见她和那个漂亮女孩正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
第十七章五行多水
  我赶紧折返回来,推开洗手间的门反手关上,她正坐在盥洗台上咯咯地笑,
两条洁白修长的玉腿兀自来回晃荡,她不知什么时候把丝袜脱了,高跟鞋甩在墙
角,一只立着,一只倒伏在地上。
  「走不了啦,只有等到我同事睡觉了。」我无奈地压低嗓音说。
  「那怎么办?我肚子好饿哟。」她嘟着嘴。
  「都怪你,饿死活该,要不是你不闯进来,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今天也不
会有这么一处。」我一股脑儿把火发在她身上,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愤怒。
  她吓了一跳,怔住了,不再像刚才那样觉得好玩,她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从
盥洗台上蹦下来,抓起白色手提皮包,赤着脚气嘟嘟地就往外走,我赶紧拦腰抱
住。
  「我的小姑奶奶,别冲动啊。」我几乎在求她,她的腰好柔软,小腹上没有
一点赘肉。
  「我饿了,我要去吃饭!」她再次强调她很饿。
  「你说,吃什么,我分分钟给你买回来。」我说。
  「真的?」她问。
  「真的,我怕你了。」我说。
  「那好吧,让我想想。」她昂着头,骄傲地走回盥洗台上坐上去,用手支起
下巴认真地思考着。
  「好了吗?」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让我想想嘛!」她生气了,我像被人捏在手里的柿子软了下来。
  「红烧肥肠!」她终于下定决心了。
  我赶紧闪身出来,低着头就往外跑,经过客厅的时候,舒姐正和那女孩聊得
热火朝天,舒姐叫住了我:「你去干嘛?这么急火火的。」
  我心神不定地说:「我去带个饭,肚子饿了。」
  「给我也带一个吧,我们也饿了。」她问旁边的那个女孩吃什么,那个女孩
抬起一直低着的清秀的脸庞说:「红烧肥肠。」我感觉她怎么有点面熟。
  「那我也来个红烧肥肠吧。」舒姐说,我的天,今天是怎么了,都是红烧肥
肠,仿佛约好的一样。不过也难怪,街边有家「老太婆肥肠」很有名,每天到吃
饭的时分那简直是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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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扭头像只归巢的小鸟向舒姐跑去,舒姐伸手在她的运动裤裹着的肥圆的的
臀上掐了一下,她尖叫着轻摆细腰躲开了,回头瞟了我一眼,正好和我的目光对
接,我又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别处去了,楼梯口传来们打情骂俏的欢笑声,她们一
前一后的「噔噔」地上楼去了。
             第十八章如是听闻
  我一直在等着她们睡觉,还好今天她们睡得比较早,我轻手轻脚地向里面的
卫生间走去,推开门,只见胡纤纤靠着墙低着头蹲着,眼睛里含着泪珠,看起来
那么忧伤和颓废,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她,为了我所谓的面子,把她「囚禁」
了那么久。她抬头看见了我,张开两片性感的嘴唇喜出望外地正要说话,我赶紧
把食指竖在嘴皮上「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卫生间的天花班上,舒姐睡觉的阁
楼就在横梁上,横跨里外两个卫生间,阁楼上她们睡觉前嬉戏打闹的声音清晰可
闻。
  她吃了一惊,默默地穿上丝袜,正准备穿上高跟鞋,我打着手势制止了她,
高跟鞋走路响亮的声音,楼上肯定会听得见了。她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
措,我拿过盥洗台上的白色手提包放她手上,转身背对着她弯下身子。她犹豫了
一两秒钟,慢慢地趴在我的背上。我双手搂起她的双腿,就往外面走。鼓胀的胸
脯压迫着我的背脊,痒痒的温度慢慢地穿透彼此的衣物渗透到我背上来,让我的
血液慢慢升温。她的短裙盖不住她的大腿,我的手掌隔着薄薄的丝袜,感觉到她
的大腿是那么的软,仿佛要挤压出水来,她把下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上,吐出来
的热气熏着我的耳根,像玉兰花的香味,弄得我的耳根痒酥酥的。
  到了接待厅里,我想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她赖着不肯下来,我只好连自
己也倒在沙发上。「真对不住……」我小声地道歉。
  「今天晚上大清扫,又不用接客,该道歉的是我,给你惹来那么多的麻烦。」
她边穿高跟鞋边说。
  「接下来去哪呢?」我问她。
  「不知道呢。」她说「耽搁了这么久回去,你老板会打你吧?」我有点担心
地问,我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用纸糊的钢管打女人的男人。
  「我是一个人单干。」她阴郁地说,我知道她们单干的往往收不到顾客的钱。
  「我送你出去吧?」我看见她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我对她说。
  「不用了,你电话多少?我来找你。」她掏出电话要记下电话号码。
  我报了我的电话号码,她试着打了我的电话一次就挂了,她理了理头发,走
向玻璃门走了出去。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慢慢地从楼道下去,渐行渐远,我心里禁
不住有些失落,她像一阵秋风卷起的树叶,飘到我这里,又无声无息地飘走了,
我担心她就像陆爽那样从我的的生活中从此消失掉。
  我走到前台,馨儿给我发来好几条信息,我大概看了一下,就是说她已经下
班了,问我在干什么,我回复了,很久没有人回。我看了看时间,都十点过了,
也许她睡了吧。我觉得百无聊赖,便像往常一样,把公司的卷帘门拉下来,回来
把电脑声音关了,打开AV网站点开全屏看起来,一边把裤带松活了一下,把手
插进裤裆里轻轻地安抚着它。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发
出沙沙的声音。
  我看着这无声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欧美的靓女正坐在粗大的阳具上起起落落,
表情无尽欢娱,欲望一点点地攒积起来,我想要尿尿。我把画面关了,轻轻而从
容地向卫生间走去,无声无息地掩上门,掏出那灼热的话儿,对着马桶,微闭了
双眼,轻轻地套动。我有时候看着它,心里会泛起一点骄傲的情绪,它在初三的
时候就已经很大了,现在更长了一些。脑海里面出现竟是她的黑色丝袜,她的丰
满浑圆的臀部。正在我沉醉在这无声无息的快感之中的时候,阁楼上传来躯体翻
动的声音,把楼板压得吱呀作响,还伴随着嘤咛的一声低吟。
  「好热……」我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说。
  「脱了吧!」这是舒姐的声音。
  「恩……」余淼仿佛梦呓一样的声音游丝一般从楼板的缝隙滑落下来,穿进
我的耳朵,有种致命的诱惑。
  「你这骚货,嗯,你有点湿了哦!」舒姐说「讨厌,才没有呢,你才湿了!」
余淼有点前后矛盾地说。
  「你用手指试试看,就知道啦。」舒姐挑逗的说。
  「啊,真的湿了,有点湿了。你真骚啊!」余淼好像伸手去摸过舒姐的那里
了。
  「你带了没有?」舒姐问。
  「什么?噢,没带,你用手嘛。」余淼说。
  「我不,我要给你舔。」舒姐说。
  「不要……坏人。」余淼尖叫起来,声音突然像被硬生生切断了,也许是觉
察到太大声了,怕在前台的我听见了「快点嘛,别装了。瞧你挑逗小宇那骚劲儿,
就知道你很想要了。」舒姐提到了我。
  「我哪有嘛?不过你看小宇好色哦,看我那眼神……」余淼说,我在下面脸
都烫了。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我觉得小宇挺正经的。」舒姐说,这话我听起来受
用,原来我在舒姐心里面是这么一个好人。
  「正经?下面都好大一坨,把裤裆都顶起来那么高,要是我是你,嘿嘿……」
余淼低低的笑着说,我早该知道她是这么淫荡的。
  「是你怎么了?他就在下面啊,你去啊,让他的大鸟捅死你。」舒姐咯咯地
笑了。
  「我才不怕呢,我巴不得,好久都没用过真鸟了,都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余淼说。
  「那你去啊,你这骚货!」舒姐有点生气了,好像在吃醋一样。
  「好啦,不说了。你是我的最爱嘛,男人都是坏人,都是贱人。」余淼柔声
地安慰舒姐,我不知道她们怎么这样痛恨男人。
  「嗯,你把腿分开点,好吗?」舒姐说,我想象得出舒姐那急不可耐的样子。
  「嗯,那你慢慢往下哦,慢慢往下哦……」余淼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
了气若游丝的呻唤:「啊……喔……哦……哦……噢……」伴随着「噼噼啪啪」
的狗舔浆糊的声音,我跟着这淫靡的节奏,握住那鼓胀套动起来,不知道是为什
么,今天特别硬。
  「嗯……舌尖再往上一点儿,舔那点,好痒。」余淼有气无力地要求。
  「啊……没舔到,再……再往上一点点。」舒姐真的是笨,我恨不得趴在双
胯间的是我,不过也难怪,她们关了灯的嘛。
  「不……」余淼哼出了一个长长的咏叹调,仿佛难受得就要窒息而死。
  「骚麻批,舔死你,看你还骚不骚?」舒姐压低声音浊重地说。
  「我是骚麻批,我要……要……哦……你用力快吸它,好舒服唉,不要停…
…啊……啊……不要停……啊……啊……」余淼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
声,越来越无所顾忌。我知道她快了,飞快地套动着,试图跟上这节奏。
  「呜啊……」楼上长长地一声呻唤,我一等待这个爆裂的时刻,它终于如期
而至,一股浓热的精液刷刷急速喷射而出,啪啪打在卫生间洁白的瓷砖上。我从
高一的时候就学会了这该死的发泄旺盛欲望的手段,也曾经在事后莫名地羞愧和
罪恶,但是在大学里从同学的口中,从成人网站上的帖子知道,自渎并不是我一
个人的专利,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来说,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即便我有这样清晰的认识,但是面对自己欲望发泄的终结,我心里还是隐隐地有
着浅浅的羞愧和罪恶,伴随着肉体的疲乏带来的空虚,欲望在悄然减退,道德在
悄然增长,正如此刻的我。我有时候在想,我的身体里住着我的另外两个化身,
一个魔鬼,一个佛陀,此消彼长,辗转争斗,从未停息。
  阁楼上在一阵窸窸窣窣的纸张拉动的声音之后,重新陷入宁静,似乎这一切
并不曾真真切切地在我头顶上发生过,那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可是我射出的精
液却是实实在在的,正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缓慢而有力地划出一条条笔直的印痕,
就像一只笨拙地不会扭动身体前行的长着圆圆的脑袋的白蛇的小蛇,最后像松树
浓稠的油脂一样缓缓地滑到墙角,逐渐变淡变透明,在白色的地板砖上形成一滩
滩水迹,最后连成一大片不规则的云朵状的图形。
  我迈着漂浮的脚步走出卫生间,挨到接待厅的沙发上休息片刻,等那自渎带
来的疲累慢慢消退之后,站起身来踏着重重的脚步往卫生间走去,我故意把声响
弄得很大,好让舒姐以为我只是半夜醒来上卫生间,我撒了一泡尿,清洗了龟头,
有用水把精液流在墙壁上的印渍冲洗干净,才出来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盖上毛毯
蜷缩着沉沉睡去。
             第十九章黎明时分
  天快亮的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我已经形成习惯在这时候醒来——因为搞
清洁的阿姨一般都在这个时候来,不用看时间我也知道是七点左右了,外面还是
黑黑的残夜不愿退去。沙发上的的毛毯已经被我的体温捂得暖烘烘的。我伸展着
手脚,藏在毛毯里胡思乱想,试图抓住昨晚上梦的尾巴,可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我侧耳等着阿姨的敲门声。
  「嘭嘭嘭……」讨厌的敲卷帘门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期待着这声音,并不代
表我很喜欢这声音,甚至于说是很讨厌这种刺耳的声音的——它让我睡不安枕,
只是这是我的工作内容的一部分而已。我不情愿地从暖暖的沙发上下来,趿着鞋
睡眼惺忪地去开门,阿姨那慈祥和善的笑容也缓解不了我心中的怒气,我不知道
她为什么不在白天来打扫,偏偏要选在大家睡梦正酣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一
声不吭地折回办公室的沙发上,继续假寐。因为我根本睡不着,我很清楚地知道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无法再睡着了。阿姨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洗手间里冲洗拖把
的声音,擦玻璃桌发出的叽叽的让人牙龈发痒让人心发狂的声音,拾掇纸张嗤嗤
拉拉的声音,刷刷的扫地声、拖地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无数只苍蝇围
着我的脑袋打转,挥之不去,我把毛毯扯上来盖住头,可是还是隐隐约约地听得
到这些嘈杂的声音,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终于听见开启玻璃门的吱呀声了,随后
是拉下卷帘门的「哗啦」声,我才从毛毯里探出头来,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这
些声音显得多么的悦耳。
  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外面的墙壁和树木终于在黑暗中慢慢地显露出
若有若无的轮廓。天快亮了,我的身体也在慢慢醒来,我知道我的身体每天在我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那匹小骏马都要在内裤里昂首挺胸,奋蹄欲跃,直到最后直
直的的立起不肯臣服,今天早上也一样涨得难受,甚至觉得有点生疼。我伸进手
掌轻轻地安抚着它,我真想对它说:「嘿,兄弟伙,这一个月来真对不住你了!」
我又想起了陆爽的笑容,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或者那天她出了车祸……我伸
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
  就在我真心对着它默默道歉的时候,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打开水龙头的
声音。舒姐不会起这么早吧,她每天都是我下班了她还在高卧不起。我侧耳细听,
好像在洗脸,我想起来了——余淼!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有一阵子,看蒙蒙亮的光
线,估计也得有两个小时,还是小睡一会儿吧。这样想着,我重又在暖暖的毛毯
中昏昏然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在接待厅里踱来踱去,还夹杂着衣服裤摩擦的
沙沙声和倒水时饮水机发出的咕嘟嘟的声音,在睡梦里这一切变得那么漫长。脚
步声缓缓朝这边走来,向办公室这边走来,最后进了办公室,到了我的沙发前,
模模糊糊的黑乎乎的一大团影子遮蔽了我的眼帘,这个梦魇我做过很多次,我竭
力地呼喊着、大叫着想醒过来,我知道我在睡梦里。半醒半梦之间看见黑黑的身
影,腰背那么苗条玲珑,步态那么优美,运动鞋踩在木地板上吱呀作响。黑影在
沙发头静静坐下,就在我的头顶上方,久久坐着一动也不不动,我感到了这身体
是有密度和重量的,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拂过我的额头,我
终于挣扎着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慵懒地坐起身来,却被那手掌捂住了嘴巴,我扭
头看见了余淼,她在微微的晨光中莞尔一笑:「吓着你了?」
  「有点,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抚着胸口好让呼吸平静下来。
  「我要赶早车上班的嘛。」她低低地说,顿了一下,她说:「你有烟吗?」
  我伸手抓下沙发靠背上的衣服,把烟和打火机找出来递给她,她抽出一支衔
在嘴上,把打火机还给我,把头伸过来说:「给我点上,我喜欢你点烟的样子。」
  我便把打火机打燃递过去,她还是伸出手臂,手指轻轻地搭在我的手上,使
劲地连吸两大口,缓缓地把烟雾吐出来。我看看外面的晨光,觉得老是也没有变
化,亮不起来,我问她:「几点了?」她说:「七点一刻了,还早呢。」低着头
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吸着烟,烟头闪闪地发着红红的光亮,像暗夜里的星星。
  余淼身穿淡灰色棉质宽T恤和橙黄色的运动裤,脚上穿着白色网棉的运动跑
鞋,白嫩嫩的脸庞在微曦中那么耀眼。她抬起头看着外面说:「你有妹子了吗?」
她的到来一直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说:「没呢,你呢?」我有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地说:「有过,不想有了!」她的表情有点黯然,看着
不是装出来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人说抽烟的女孩有很多伤感的故事,我不愿意触碰她
那些过往,沉默着不说话了,她扭过头来盯着我:「你想要吗?」
  「什么?」我有点迷茫地看着她眼,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妹子」还是「那个」,
我想确认一下。
  她和我乍一目光对接,惊惶地低下头去,天还不是太亮,看不清她的脸究竟
红了没有。
  「舒姐睡着的吧?」我把我的担心说了出来。
  「不知道,她默许了的,你知道,我们在谈恋爱。」她似乎勇敢了一点,抬
起头来说。
  「她不会不开心吧?」我说,如果是谈朋友,吃醋恐怕是难免的。
  「我们只做爱……」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了,我不知道她说的我们是指「我和
她」呢还是「她和舒姐。」
  「只做爱?」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时候性和爱是难分难解的,就像我
和陆爽虽然只是有过那么一次露水情缘,可是我觉得我真的爱上她了,老是忘不
了她的影子。
             第二十章爱外之外
  她在我头顶俯下身来,用纤纤细细的两个手指把烟取下来递在我的唇间,我
不可抗拒地张开唇衔着燃了半截的烟。她伸过手来摸我的头发,摸我的额头和脸
颊,伸进我的领口,手指在我的胸膛游移。我支撑着上身的手酥酥地软了,歪着
头倒在沙发上,那只现实的手,现实的手指穿扫过我的后背,在宽宽的肩胛骨上
轻轻地按压着,在我的脊背上颤抖地摩挲着,她温热手掌上的颤抖蔓延到了我的
整个身体。
  她站起身来,我翻身仰面躺着看着她,在外面泻入的淡淡的光照中,她开始
脱裤子,一切看起来那么顺理成章。她的动作不急,但是也没有犹豫,连带内裤
一起往下褪去,裤子和鞋卷着一团落在地板上。在早晨细碎迷离的微光里,一副
玲珑丰腴的女人的身体,光着下身坦然而宁静地立在木地板上,浑身洋溢生命无
尽的活力。海藻般的长发从头顶披散在肩上,大小适中却结实的乳房在宽大的T
恤里颤巍巍地静默着。两条大腿颀长而流畅,柔韧而结实,丰润而微翘的的臀泛
着微微的白光,两腿之间性感诱人的毛从小小的一片,素淡而雅致。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不觉手中的烟已经燃尽,长长的烟蒂终于不堪重负,
累积的烟柱落在地板上软塌塌地碎了。她走过来弯下腰腰揭开毛毯,一个一个解
开我衬衫的钮扣,熟练地拉开我的皮带,从容地脱下我的内裤,露出我那欲望的
神经。我弓起腿让她容易往下拉。她拉到腿弯处便停住了,穿着宽大的T恤跨上
狭窄的沙发,趴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找到我的嘴唇,撬开了我的
牙关,她的舌从两叶温婉的唇中伸出来,伸进我的唇间,撬开了我的牙关进来了,
她找到了我的舌,我也寻找到了她的舌!两人鼻唇间灼热的气息急促地蔓延开来,
都张着鼻翼用力呼吸,都热烈吮住彼此的舌苔,交缠着不放松。
  我的双手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臀部,把她的T恤往上撸,她直起身来把T恤从
头上脱下,她并没有穿乳罩,那一双光滑白皙的乳房像兔子一般跳脱而出,玲珑
光滑的上半身毫无顾忌地袒露在逐渐明亮起来的晨光里,暗红的乳头追逐着我的
目光。我的手指在那圆润的胸乳上摩挲,就像触摸在两只天鹅绒圆球上,艳红的
樱桃饱满欲裂……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似乎血管里的血液沸腾了,仰着/>的腰上,难受地用鼓蓬蓬的肉丘缓缓地蹭着我的脊背骨。我喉咙干燥得像要出火
似的,最要命的是——男人「哧溜哧溜」舔个不休,我的双腿经过这将近五圈的
长跑,早就透支了体力,都快支撑不住了,开始在身下颤抖起来,馨儿也感觉到
了。
  我把馨儿从背上放下来,她赶紧伸手去捂住眼睛蹲在地上不动了,但是眼睛
仍然朝着石桌的方向。男人终于放弃了那甘甜的琼浆玉液,直起身来把女人的腿
放在肩上,扶着双腿耸身而入,「噗叽」的一声响,在女人的一声低长「哇喔」
之后,男人便开始低低地嚎叫着,有节律地一前一后冲刺起来,在女人的双胯间
撞击出淫靡的「啪嗒」「啪嗒」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连蛐蛐都屏住了呼吸,
仿佛也在聆听这人间才有的仙音。在夜色的微光里,女人纯白流线型的身体泛着
银光光,石桌上面高耸的两个肉峰像波浪在涌动,肉峰顶端乌黑的两点是她的乳
头,女人疯狂地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有压抑的「唔唔」
声和鼻孔里冒着粗气的声音,可能是用手捂住了嘴巴,又或者是咬紧了嘴唇不让
声音发出来……
 第四十五章哭泣的幽魂
  正在我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蹲在地上的馨儿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大腿,我低
头看了一下她,她用手指着她的小腹下面,我才想起来我是背馨儿来上厕所的,
馨儿在足球场门口都快忍不住了,到现在都快有二十分钟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让我着急起来。他们赌在这「交通要道」上,男人一直不见冲刺,只是缓缓地
进进出出,这样下去不知要干多久。要是就这样走过去,男人有可能恼羞成怒和
我干一架,摆平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怕把这事儿搞大了。馨儿蹲在地上一只手
捂着肚子,一只手紧紧地拽住我的手指摇晃,捏得我的手指生疼。我知道馨儿就
快憋不住了,在向我发出哀告的信号。我心里一横,在这样下去我的女人就要尿
在裤裆里了,管他什么狗娘养的奸夫淫妇,就是厉鬼挡在前面,我也要把我的女
人送过去。我猛地一沉身蹲下身来,把馨儿搂在背上,叫一声「起——驾——走
啰!」我这样叫出来是想给他们打个招呼,担心我们这对不速之客把他们吓成失
心疯了。我背起馨儿大踏步地往前走,义无反顾地准备穿过石桌旁的空地,经过
石桌旁边的时候扭头看了一下他们,男人眼睛瞪得大大地扭过头来正看着我们,
女人从石板上支起身子来甩了甩头发,大家都愣住了,没有谁说话,空气紧张得
让人害怕,我真担心男人冲过来抓住我就狂揍,我随时准备好把馨儿扔下来迎接
战斗。有那么一两秒,四人都定住了,男人出乎意料地冷静,没有朝我冲过来。
馨儿使劲地在背上咬了我一口,我忍着痛沙哑地朝男人说:「你继续!」说完就
背着我的女人朝着厕所冲去,还好只有十多米的距离就到了。我背着馨儿直接进
了女厕所里面的隔间门口,才把她放下来,她关上门我才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等
她。里面传来清晰的急促的「哗哗哗」的喷尿的声音,我能想象得到馨儿释放后
满足的呻吟声,我也跟着这「哗哗哗」的水流声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前面的
树丛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我想起了学长说过的那个故事,不由得毛骨悚然,我
向四周看了看,从短裤的裤袋里掏出烟抖抖索索地放到嘴里,打火机打了几下怎
么也打不燃。那哭泣的声音兀自不停,从茂密的树叶间沿着石板路传到我的耳朵
里来。
  我朝卫生间里面叫:「好了没有?」声音有点颤抖。
  「再等一会儿,大号!」还好她在说着话。
  「那你快点啦!」我心里稍稍安定下来。心里却老有种不好的推测,是不是
我们刚才看见的就是那对在洗手间里自杀的情侣……要不谁还会到这种鬼都打得
死人的地方来?要不我问他们的时候都不发声?难道我们真的见鬼了!学了这么
多年的马克思唯物主义全然一点用都没有,心里狐疑起来。我不停地打着打火机,
打火机蓝蓝的细小电光在气空上方跳动,周围的空气热潮潮地笼罩着我,那断断
续续的呜咽声随着热风飘荡。卫生间的灯光射出来照在地面上,周围的暗处仿佛
潜伏着让人不安的的鬼魂。都好大一会儿了,馨儿还不见出来,我迈动酸胀的大
腿走进洗手间去敲隔间的门。
  「干嘛?」声音是从旁边另外一个隔间发出来的,吓了我一跳,还好是馨儿
的声音,原来我敲错了。
  「好了没有嘛?」我问。
  「马上好了啦!」馨儿有点不耐烦。
  馨儿最终于出来了,还跟进来的时候一个样子,她在盥洗台用手洗了一把脸,
几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她把头发解开来,甩了几下又重新扎上。
  「你听?」走出卫生间的门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可怖的啜泣的声音。
  「什么?」她问,一边侧耳听了一下,那声音却没了。「拜托!不要大惊小
怪的好不好?」
  「好吧!我听错了吧。」我无可奈何地说,馨儿都不怕我一个须眉男儿怕什
么哩。
  「背我!」馨儿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台阶上嘟着嘴说。
  「又来?快点吧!」我无可奈何地说,我真是服了,这种地方也能玩出浪漫
来。
  我背着馨儿原路返回,这回轻松了好多,让我挂心不下的是那声音突然间就
像蒸发一样。很快就要到那空地了,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不希望我见到的是空
荡荡的石桌,那样我会半夜睡不着觉。
  「快走吧!磨蹭啥呢?」馨儿在背上说,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背上。
  我往前走了几步,就站在空地上了,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朝那张石桌望过
去,石桌上有一个人,在上面坐着,头发遮住脸埋在膝盖上,两只肩膀还在微微
地耸动。我正要加快脚步走出去,馨儿却从我背上跳下来,朝着那身影走过去,
一点也不害怕。
  「姐,你怎么了?」馨儿朝那个人说,我站在原地不动,手心里攥着一把汗,
我真担心那人抬起头来的时候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眼睛里发着凶狠的绿光,
一口要在馨儿的脖子上。
  「没……没什么。」那人抬起头来用沙哑的嗓音低低地说。我松了一口气,
她开口说话了,只要她说话,就说明她是活人。我放心地走过去,她抬起头来看
着我,好清秀漂亮的一张脸。
  「妹子,怎么了?」我说,她还是不说话,把双腿收拢,原来她身上仍旧是
一丝不挂,我把目光移开四下看了看,石凳上只有一方小小的手帕,我捡起来一
看,却是小巧的三角内裤,看不清什么颜色——应该是浅色棉质的,只闻得到淡
淡的香水味道。
  「穿上吧!」馨儿见我把内裤捏在手里不放,一把夺过去塞给他。
  「转过身去!」馨儿向我挥挥手,下了命令。我只好转过身子,一阵窸窸窣
窣的声音之后,我又转过来,女人还是那个姿势坐着,双手抱膝,下巴放在膝盖
上。
  「你的衣服呢?」馨儿问她。
  「被他拿走了!」女人的声音平静了好多。这真是个窝囊的男人,一个人丢
下女人落荒而逃,慌乱之中还拿错了衣服,就算做恶作剧也不能这样缺德的呀。
  「他是谁?」我问,说出口之后有点后悔这样问她,要不是不正常的恋情,
男人也不会如此慌忙逃窜,至少换成我和馨儿,就不会这样。
  「你这人真是的!」馨儿埋怨地说,「现在该怎么办?」馨儿看了看我。
  「我只有一件T恤和短裤,刚才跑步的时候都湿透了,内裤是三角的……」
我摇摇头说,如果我穿的是平角内裤,我可以捐献出来。
  「那你赶快回去,把我衣柜里的衣服拿一套出来。」馨儿变得像一个领导,
很有主见。
  「我不知道你的衣服放那里,再说不知道拿那件合适。」我说。
  「好吧,一个大男人也不懂什么,我自己去!」馨儿起身就走,快要走出空
地地时候像想起了什么事,又折回来,把我拉到旁边,咬着我的耳朵悄悄地说:
「你要是敢,我阉了你!」
  「敢什么?」我迷惑不解地问她,她真的是多想了,此情此景还想着那个也
太不靠谱了吧。
  「你就给我装傻!」馨儿伸出小手在我的脸上拍了拍,一甩手走了。
  电话突然响起来,原来是舒姐打来的,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她是不是
有事。
  「是有点事,你多久能回来?」舒姐在电话里说。
  「等一会儿吧,很快!」我说。
  「等一会儿是多久?」舒姐好像很急。
  「差不多一个小时吧!」我估计了一下馨儿来回的时间,差不多也要花半个
小时,我故意把时间说长一点。
  「噢,那就不用回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做,也不看看几点了。」舒姐好像生
气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我心里一咯噔,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我
给馨儿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哪里了,她说她刚出校门。
  「那你快点吧!公司里有点事,打电话来了。」我几乎是在哀求她,好不容
易让邓姐的态度变好起来,不要又惹急了她。挂了电话,女人在石凳上还是那个
姿势,歪着头看着我,热浊空气里很沉闷。
  「你很忙吗?」她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缄默,原来她的声音是那么好听,就
像吹一管长笛那样悠悠扬扬,温柔得让人心悸。
  「那是公司里有点事……」我看来她一眼走到石凳上坐下来,背对着她。
  「那你先走吧。」她说。
  「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害怕?」我看着旁边的灌木丛里,有几只老鼠沿着宿
舍楼的墙角「吱吱」地叫着追逐着跑到灌木丛里去了。
  「她一会儿就来了,你不用管我,先去吧!」她温柔地请求我离开。
  「我也不争这么一会儿,再说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嘛!」我说。
  「谢谢你,谢谢你们!」她感激地说。
  「这种男人你也看得上?」我突然想起那个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糟蹋了
这么漂亮的妹子!」我有点惋惜。
  她低着头不说话了,好大一会儿才下决心似的抬起头来,「他——是我的老
师……」她嗫嚅着说。
  「你叫叫什名字?」我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说下去,下面的故事我基本也猜得
到了,以前我们班的女生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考试的时候每次都给五十九分,
让人主动单独去找他请教,在办公司里就搞起来。
  「我叫杜若兰,叫我小兰,你叫什么?」她问我。
  「我叫彭宇。」我说,我一直不喜欢我这个名字发音,说起来很费力。
  「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她歪着头问我。
  「是啊,我们来跑步,她尿急,就这样。」我说。
  「多漂亮的女孩啊,心地又好。」她叹息了一口气说。
  「她做的菜更好吃呢!……」我正要把馨儿狠狠地夸赞一番,石板路上传来
脚步声,听这蹦蹦跳跳的节奏,准是馨儿。她这么快就到了,一定是一路用跑的。
  「诺,这件是长裙,看你身材挺适合这件的。」馨儿跑到跟前来,喘着气定
了定神说,手里还攥着一个东西,好像是乳罩。
  「你不是有事吗?」馨儿把东西递给小兰,转身对我说。
  「是啊,是啊!打电话来都快二十多分钟了。」我说。
  「那你赶快去吧!这儿交给我了。」馨儿还真有点江湖中人的那种古道热肠。
  我站起身来就要走,却被馨儿扯住了,踮起脚来在我脸上「啵」了一下,我
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兰,小兰愉快地咯咯地笑了。我走出这个荒废的花园,外面
的空气更热,道路上都是热浪涌动。我把攥在手中的汗津津的T恤散开吹着风,
一路快步顺着学校的路回公司来。
  第四十六章交唇烟
  推开玻璃门踏进公司的时候,舒姐正和余淼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谈
笑风生。
  「不是说有事吗?」我迷惑不解地问舒姐。
  「那点事,早做完了!」舒姐咯咯地笑了,她的笑让我很放心,至少说明她
并没有在生我的气。
  「她骗你呢!她是看都十一点了,叫你回来睡觉。」余淼似笑非笑说,递给
我一支烟。
  「骚货,你要死啦!」舒姐脸早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嗔怒地按着余淼使劲在
她腰上掐了一下,余淼痛得「哎哟,哎哟」尖叫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要小宇和你一起睡的嘛!」余淼边在沙发上打着滚躲闪着一
边说。
  「哪个说的嘛?我看你是麻批痒了!」舒姐紫涨了脸挠余淼的痒痒,余淼笑
得花枝乱颤,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你的……才痒哩!」余淼吃吃笑着,断断续续地说。
  「好啦,还有啤酒吗?」我看她们闹得没天没地的,就插话说,「给我一罐!
外面天气真热。」我一边拿过余淼推过来的啤酒一边走到空调边去吹凉风。
  「刚才打电话搅扰你们没有?」舒姐一本正经地说,她们终于不闹了。
  「没有!」我老老实实地说。
  「肯定没有啦!都那么久了,人家早就办完事了。」余淼凑过来说。
  「我们真的在跑步……」我说着脸就烫起来。
  「谁信呢?」舒姐摇摇头,朝余淼挤挤眼,「是不是?」
  「你看,我衣服裤子都是汗水打湿的,整整跑了五圈啊!」我一边把T恤穿
上,一边转着身子给她们看我身上的汗迹。
  「得了吧,干的时候要出汗的嘛!」余淼老练地说,说完把烟从嘴里吐出来,
烟雾翻滚着落到了沙发前的矮木桌上,扑散开来。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只好摸出打
火机想把余淼递给我的点燃来抽,这该死的的打火机是真的坏了,我一怒之下把
它扔到垃圾桶里,求助地看着余淼,我知道她有打火机。
  「别看我,没有!」余淼摇摇头,「要火自己来点。」她把烟放到嘴里叼着,
把头伸过来。
  「你看你那骚样!」舒姐「啐」了一声,厌恶地把身子挪开。
  「快点啦!」余淼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说,烟在洁白的齿缝中一抖一抖地跳动。
  我看了看舒姐,舒姐「哎唷」地朝着我晃晃头。我又看了看余淼,余淼一直
伸着头渴盼地看着我,我把烟放在嘴唇里,慢慢地低下头凑过去,把烟头抵在那
一闪一闪的火星上,抽吸起来,一股唇香混合在刺鼻的烟味中,夹裹着烟杆穿过
流到我的口中来。
  「懂不懂?喝酒有」交杯酒「,我们这个叫' 交——嘴——烟'.」余淼把头
缩回去,朝着一脸惊愕的舒姐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新词儿,估计也是她胡编
乱造的,我抓起啤酒咕嘟嘟地灌了下去。
  「就你会玩!」舒姐鄙夷地说。
  「还有更好玩的呢!」余淼说,像我眨了眨眼,用她那惯有的可笑而天真的
表情向我暗度秋波。我想她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和舒姐喝了很多酒,有点醉了。
  「不就是芽儿日在你的麻批里面嘛?」舒姐不相信地说,看来舒姐也是个醉
人。
  「三——秋——狗」余淼一字一顿一点头地说,「没玩过吧?我猜你就没玩
过,小宇,给她科普一下。」
  「什么骚狗母狗的,我才不想听!」邓姐被她揶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我还
不知道怎么解释呢,她却不要听了。
  「我好累啊。跑了整整五圈呢!」我伸了一个懒腰,酒精我是一沾口就醉的
——酒劲正在往上涌,这样淫荡地说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正准备开溜了。
  「这么快就睡了?」舒姐好奇地说。
  「就是嘛,肯定和那个什么来着,方小馨,两个回去加油干了一回。」余淼
附和着说,色眯眯地眯着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真的很累了!」我突地站起来,大腿上的肉酸溜溜地快要掉了下来,一
甩手走到办公里——「我的卧室」的沙发上四仰八叉地倒头就睡。
  余淼还在客厅里和舒姐说我是不是生气了,舒姐说:「我了解他,他气量大
着哩!可能是真的累了吧,人家又不是你的,是方小馨的,你一刻也不放过?」
  「那里嘛,我又不是没尝过,我是看你饥渴……」余淼狡辩着说,后面说什
么我就听得不大清楚了。我想起余淼说的「三秋狗」,那得回到多年以前,我在
《玄女经》上看见过这样的记载:「三秋狗。男女相背。以两手两脚俱据床。两
尻相拄。男即低头。以一手推阳物。内于玉门之中。」说得那么深奥,其实就是
要人学着秋天的狗,屁股抵着屁股做爱,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秋天」而不是
「春天」或者「夏天」,难道狗都是在秋天交配的?我就这样胡思乱响着,睡意
朦朦胧胧地爬上了我的眼帘,半醒半梦之间听到舒姐拉下卷帘门「哗啦啦」的声
音和余淼叫着邓姐「宝钵儿」咚咚地上楼去的声音……这一觉睡得可真舒畅,我
像块石头一样连个身都没有翻,连个梦都没有做,搞清洁的阿姨「嘭嘭嘭」的敲
门声我都没有听见,电话在前台响了又响,我听见了,我就是醒不过来,我知道
阿姨见敲门声不应,就会打前台的电话。电话被老板娘设成那刺耳的铃声,几乎
每一次都成功地将我闹醒,可是这次却不能。我听到舒姐一边埋怨一边下楼梯的
声音和给打开卷帘门的哗啦声,还有阿姨也在抱怨的声音……直到阿姨到办公室
里擦桌子拖地,我才醒过来。
  「小宇,你怎么听不到哩!这么大的声音。」阿姨见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一
边擦杯子一边问我。
  「昨晚去足球场锻炼了一下,累坏了!」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抱歉地对她笑
了笑。
  我蹭下沙发走到前台去看有没有什么客户发信息来,一个也没有,我的QQ
上倒是有几条信息,都是馨儿发来的。说她回到家里了,问我在干什么,还说她
今晚好开心——我知道她说的是昨天她帮助了小兰的事情,最后见我没有回,就
生气地睡觉了。我对着她的信息笑了笑,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阿姨打扫完清洁就出去了,我走出来去把玻璃门锁上,卷帘门一般都不用关
的,因为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大腿的肉紧梆梆地比昨晚上更加酸痛了,用手
拍在上面有点想笑的感觉,身上的汗液被空调冷却了,像一层薄薄的尘土覆在全
身上下,如同硬生生给罩上了一层塑料薄膜那么难受,也许洗个澡会舒服些吧。
我朝洗手间走去,洗手间没有安装淋浴的喷头也没有热水,我只能用面盆接了冷
水从头上浇下来,还好不像想象的那么冰凉,甚至还有点温温热,不过第一盆冷
水浇下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啊」地一声哼叫出来。身上打湿之后,却发现
没有沐浴露了,只好用洗手的香皂打在身上搓洗起来……头顶上的阁楼里还有说
话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楚,刚开始我以为是谁在说梦话,直到有咯咯的笑声发出
来,我才知道舒姐和余淼都没有睡,不知道是刚才我洗澡把她们吵醒了,还是从
舒姐起来开门的时候就没有睡着,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感到很抱歉。洗到腿间
的小骏马的时候,可能是早上的晨勃,本来就有点硬硬的,再加上用手抹着滑腻
的香皂在上面搓洗,越发显得壮大了,红红亮亮地往上翘起来,这让我很是难为
情,当头就给了它一盆冷水,它顽强地在水流的冲击下嘲笑地颤动……这是个无
休无止的恶魔,常常独立于我的身体之外!全身冲洗干净之后,它还丝毫不见退
缩。内裤一股刺鼻的汗液味道,不能穿了,我只好洗了一下扭干放在卫生间里晾
着,穿着短裤就出来了,小骏马在里面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还好没有人看见。
             第四十七章暗里有约
  我裸着上身走到前台打算上网度过剩下的时间,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发亮,我
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离下班差不多还有一个半小时,刚好够看一部电影的时间。
正在我聚精会神地搜索电影时候,电话骤然响了,吓了我一跳。真该死,这么早
就有客户了,还想不想让人活了?看来好好看一部美国大片的打算就要落空了。
我怒气冲冲地抓起电话,强忍着怒火对着话筒说:「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
的?」这是老板娘要求必须这样说的,我觉得这样很可笑,但是一直我也想不出
更加直接和礼貌的用语。
  「哈哈哈,你太逗了!」电话那头噗嗤地笑了,原来是余淼。
  「这……你有什么事吗?」我差点恼羞成怒了,真是个神经,楼上楼下这么
近,还需要打电话吗?
  「舒——姐——叫——你——上——来——睡——觉!」她一字一顿地说,
听得出她在强忍着笑,好像有什么人在挠她胳肢窝。
  「你这个疯子!一天净瞎想些什么呢!」我说,这家伙从昨天晚上就一直疯
疯癫癫的,我听到舒姐在旁边骂她。
  「我可没瞎想,是她刚刚再说的哩!」她说,又来了,人家舒姐一直都没多
我说过什么,就她一个人在那里胡编乱造。
  「你想你就下来呗,不要推人家舒姐,反应现在正硬着的。」我说。
  「不是,不是,不是我!」听声音她好像着急起来,「不信你自己问问舒姐!」
  「好吧,你把电话给她!」我说,是真是假一问就知道了,以后余淼就不会
胡说八道了。
  「小宇啊!」果然是舒姐的声音,「你别听她瞎说,是这样的……」
  「恩,你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舒姐会那么淫荡。
  「我……我是说……你上来玩!」舒姐说,声音有点结结巴巴地,「反正现
在也没事,大家都睡不着了,你在前台上网也无聊。」
  「这样合适吗?」我有点惊讶,我听到余淼在鄙夷地说:「切!」
  「没关系的,我们都穿了衣服的,快来吧,聊聊天也好啊!」说完挂了电话。
  我现在该怎么上去啊?下面直挺挺地把裤裆绷得老高,我试着把这不听话的
烈马别在裤腰上,像在小腹下面别了一把小枪,亮红的蘑菇头横眉怒目地又露出
来了。我到沙发上找到我那件T恤穿上,盖是盖得住了,可是浓浓的汗液味连我
都有点闻不下去了,只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我踏上逼仄的楼梯,
到了阁楼的房间门口,有灯光从门缝里射出来,我敲了敲门。
  「进来吧!没关!」舒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便推开门进去,只见余淼披着床单靠床头坐着,把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
只露了一张脸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舒姐倒是穿了睡衣在旁边的半躺着对我
说:「过来坐这里!」她拍了拍身边的凉席,我就走过去坐下了,有点手足无措。
这间阁楼很小,只有卫生间的一半大小,大概也就四五个平方吧,刚好放下一张
双人床,为了挡住卫生间传上来的气味,周围都被舒姐用花纸封贴上了,显得里
面五彩斑斓的,由于空间有限,舒姐把她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脚的纸箱
上,鞋子一溜儿沿墙角排列着。一个大大的风扇在床脚呼呼地吹,我担心这狭小
的空间就要被吹得鼓胀着漂浮起来。
  「你没穿衣服?」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我看了看余淼说。
  「这么热的天气,穿衣服?」她歪着头说。
  「舒姐说你们都穿了衣服的嘛!」我说,「你看,我也穿了的。」我看了看
别在裤腰上的肉茎,它在衣服下面动了动。
  「你听她说,她刚才还不是光着屁股的,才穿上的!」余淼不屑地朝舒姐做
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舒姐的脸早已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转过头不好意思
地朝里睡了。
  「你这身衣服臭死了,还不赶快脱了!」余淼见舒姐朝里睡了,便放肆起来,
从被单里伸出手来要脱我的衣服。
  我红着脸连忙站起身来,因为裤腰上藏着秘密,「别,我自己来!」我背过
身子把T恤脱下来扔在楼板上,重新坐到床边来,背对着余淼搜索枯肠,想找些
话题来说。只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只觉一阵清香钻进鼻孔里面来,我正
欲转身看个究竟,整个身子却被她扳倒在床上,仰面倒在她的怀里,枕在她柔软
的大腿上。头上方是她笑吟吟的瓜子脸,海藻般的秀发带着发香垂到我的脸上来,
扫得鼻尖痒痒的——原来她已经把身上被单褪去了,秀腿长长地伸着,赤裸的上
半身紧紧地压在我头上,我的额头不时触到她鼓胀的胸脯,闻得到淡淡的乳香,
能清晰感觉得到那迷人的酥软。
  她还是那副可笑而又天真的表情,眼睛里射出热烈的光芒。她调皮的眨了一
下眼睛,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宇,可以吗?」她的手指掌柔软而温润,沿
着我的胸脯慢慢地滑向小腹,像一条在温水中跑过来的小蛇,轻轻地软软地前行。
  我捉住她的手掌,忍不住放到唇边,轻轻地在她柔若无骨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我扭头看了看侧躺着的舒姐,低声贴着她的耳垂说:「我们就在这里做?舒姐在
旁边哩!」
  「她在装睡哩!」她看了一眼舒姐,「要是她介意的话就不会叫你上来了,
你这傻瓜!」她用指尖点了我的额头一下。
  「那她不会忍不住吧?」我看了看舒姐小声地说,舒姐还是一动不动。
  「你说呢?忍不住你就干她啊!」余淼轻描淡写地说。
  「她会杀了我!」我想起舒姐平时很凶的样子。
  「哈哈,不会的!这个你放心吧。」余淼咯咯地笑了,「我说过她说的想干
你都是真的,你又不信。」
  「那……你愿意吗?看着我干她。」我更加惊讶了,原来她们早就约好了的。
第四十八章卧榻之畔
  余淼的手再次沿着我的胸脯轻车熟路地往下去,直滑到短裤里面去。「噢哟,
你没穿内裤……」余淼感觉很意外,手继续向下滑去,碰到了滚烫的肉棒,像触
电似的马上缩了回来,惊声叫出来:「都这么硬啦呀!还扭扭捏捏的,真讨厌!」
  听到这里,我脸上一阵阵发烫,再也忍不住了,蹬掉拖鞋,翻身把她压在身
下。我以为她是一丝不挂的,不曾想她却带着紫色的纯棉乳罩和紫色的三角小内
裤。我把她搂起来抱在怀中,手掌顺着她的腰肢往下抚摸,她的腰肢很细很柔韧,
皮肤很好,就像丝绸一般光滑。我的手掌慢慢的滑向她的臀部,从镶有白色花边
的薄薄的内裤边滑了进去,摸到那毛茸茸的草丛的时候,她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长长的腿蜷起来,向两边分开。
  「你的手掌好烫啊!」她呢呢喃喃地说。
  「你那里才烫!」我说,我的指尖到了那暖乎乎的肉团上。
  「痒麻了……」她喉咙里咽着口水,「嗯咛」一声轻呼。
  「你喜欢这样吗?」我的指尖在那短短的草丛里寻找那迷人的缝隙。
  「喜欢……」她紧闭着双眸,呼吸有点凌乱。
  我终于找到了那条蜜缝,指尖轻轻地拨开那软软的肉瓣,滑入那一片酥嫩凹
陷的肉滩中去,那滩中的春水已经泛滥。
  「都湿成这个样子了!」我把指尖拿出来,上面爱液亮滑成丝,在她的鼻尖
晃了晃。
  「不湿就怪了,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不好?」她张开媚眼看了一下,咬了
咬嘴唇说。
  说时迟,那时快,我又把手倏地伸进了她的内裤,轻车熟路地找到那肉滩,
再次陷了进去。
  「哦,不……不……要!」她娇呼着「不要」,却不见有躲闪的意思,任凭
我的指尖在里面蘸濡。她开始战栗起来,张开檀口低低地喘息着,温软的手掌摸
索着我的胸脯,找到我的乳尖,用嫩如剥葱的手指轻轻地绕着我的乳头逗弄。
  「啊……哈……,它……也会变硬!」她咬着我的耳垂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说。
  「废话!跟你的一样啊!他只是小了一点!」我被她的指尖弄得奇痒难耐,
说是难过又又不像,说是舒服也不对,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呼吸变得越来
越浊重。
  「你不舒服?」她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上身在扭来扭去地动,便停了下来,
抬起头来小心地问我。
  「舒服,舒服得很哩!」我在她光光润的面颊上吻了一下说,指尖的动作兀
自不停。
  「我还以为把你弄痛了呢。」她噗嗤一声笑,抬起头来够着我的乳尖,一条
柔软而灵活的舌头从嘴里吐出来,像条小蛇一样调皮地舔上了我的乳头。温热的
鼻息喷在我的胸膛上,暖暖痒痒的很是受用。温软糯滑的舌尖带来细腻而湿润的
触感,源源不断的撩拨我脆弱的欲望防线。那根肉茎本来就已经暴涨得不能暴涨
了,正在裤裆里突突地跳动。
  「难受……」我低低地沙哑着很叫出来,她停下来迷茫地看着我。
  「下……面!」我把手从她的内裤里伸出来,指了指下面高高的帐篷。
  「呀!还把二哥给忘了!」她低头一瞥,「噗嗤」一笑,纤纤的手臂往下探
去,隔着短裤摩挲它那鸡蛋一般鼓起的轮廓,龟头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像一波波电
流在全身扩散开来,腰脊那一溜脊骨一阵阵发颤。她看着那帐篷在一抖一抖地动,
又看着我紧绷绷的脸。
  「它在动哩!」她调皮地用指尖弹了弹那龟头顶部,我赶紧弓起背躲着,逗
得她吃吃地笑了。
  「废话!它是活的嘛。」我正在欲火焚身,有气无力地说,冷不防被她伸手
往怀里一拉,我的双手支撑不住,扑地倒在她身上,滚烫的龟头隔着裤子直接顶
向她的大腿中央。「呀 ̄」轻声交换出来,双手搂紧我的臀部,让那里紧紧贴着
她鼓蓬蓬的肉团。我的短裤是薄而柔软的丝质布料,她的内裤也是薄软的细棉内
裤,就算隔着两层布料,也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团火热的柔软。我忍不住耸
弄了几下之后,那鸡蛋大小的龟头顶在内裤中央的凹陷处,急不可耐地要排闼直
入。
  「你好色!」她在我耳边低低娇声诉说,一条腿搭上来缠着我的大腿,轻轻
低喘着,让我肆意地摩擦了一阵。我扭头看了看睡在旁边的舒姐,她还是那个侧
躺的姿势没有变过,只是肩头在情不自禁地微微抖动,不知道她是在笑还是在强
忍着内心的激动。
  余淼一个翻身压到我上面来,碰着了旁边的舒姐,舒姐「恩」地一声,朝里
挪了挪身子,给我们腾出更宽的位置来。余淼骑坐在我的小腿骨上,伸手把头发
撩起来扎在后面,露出雪白的脖颈,就像天鹅的脖子那般颀长,下面有着完美精
致的锁骨,我和她虽然有过一夜之欢,可是那时正是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分,又
没有开灯,看得不大清楚。
  她扭转背来,故意彬彬有礼地对我说:「先生,请帮我把后面的搭钩松开好
吗?」
  「好的,小姐!」我忍不住被她逗得笑了,伸手把她的衣钩打开。她扭转身
来,自己顺手把乳罩剥落,一对白花花乳房顿时挣脱了束缚,弹跳了出来,水蜜
桃般的形状,非常完美漂亮,暗红色的樱桃小乳尖骄傲地翘立着。
  她把我的短裤扒开,顺着腿子脱了下来,我整个人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床
头的风扇呼啦啦地直往我的双股间吹。整根肉棒怒勃着,热腾腾地昂首挺立在空
气中,在突突地跳动,这是我骏马,它要驰骋在广阔的草场上。
  「它受不了啦!」我嗫嚅着说。
  「是你受不了吧?」她觑了我一眼,纤手覆包上了我的肉茎,轻轻地抚弄着。
我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我受不了还是它受不了。她用绵软手掌沿着睾丸到茎根,再
从龟棱到龟头,甚至是马眼也不放过,一路温温柔柔抚摸我的骏马,来来回回摩
挲了,才握住轻轻套弄。
  「你外表这么斯文,里面却这么粗大?」她盯着怒勃的肉棒幽幽地说。这话
说得我心里甜甜的,很是满足,也许每个男人都关心自己的那里是不是够大,特
别是从女孩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种自豪感无可比类。
  「你这是恭维我吗?」我说,我想得到更具体的确认。
  「真的,这还骗你啊?我又不是没见过别的男人!」她笑着说。
             第四十九章弄玉品箫
  「你和方小馨干过了?」她吻着我的的脖根试探着说。我恩了一声。
  「是好久的事情哦?」她漫不经心地说,一边继续厮咬着我的耳垂。我说就
是昨天早上。
  「你动作够快的嘛!才从我这里吃完,又找到吃的了。」她说。我不知道怎
么说才好。
  「感觉怎么样?看起来好嫩的啊。」她伏在我身上认真地问我。
  「没有和你感觉好,她不会嘛!还小,只有十九岁。」对于她这个幼稚的问
题我回答过多次,我根本就不会答错这道题。
  「骗人哩!」她白了我一眼,伸手在枕头下面翻着东西,我以为她是拿避孕
套。
  「上次不是没有用套子的嘛!」我迷惑不解地问她。她没有说话,拿出一包
纸巾在我面前晃了晃,不知道她葫芦里买什么药。
  「这几天都是安全期,要不我会让你射里面?」她撕开包装,抽出纸巾来我
才看清那是湿纸巾。
  「你要干嘛?」我更加迷惑了。她也不言语,兀自握住我的肉棒,轻轻地擦
起来,消毒酒精浸泡过的纸巾擦在上面凉嗖嗖的。
  「你没做过?吹箫!」她一边擦一边神神秘秘地说。
  「吹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新词儿,「是要口交吗?」我看她那架势,
也猜出了八九分。
  「恩,就是口交!做过没?」她又问了一遍。
  「没有,但是我在片子里看见过。」我是看见过,只是不知道这叫「吹箫」。
「那等会儿我也要给你吹箫!」我说。
  「哈哈,老土冒,你给我做叫吹喇叭好不好。」她笑起来,还在不停地擦拭。
  「别擦了,很干净的,我刚刚洗了澡。」我说,她才停了下来。
  她握着粗大肉茎,仔细的审视着,就像领导在视察一位血气方刚的新兵,红
红亮亮鸡蛋大小的龟头就快碰到她的鼻尖了。良久才将薄薄的嘴唇贴上来,歪着
头吻着龟棱和茎身,舌尖从唇缝里慢慢吐出来抵在上面,慢慢地沿着柱子从上到
下从下到上地轻扫,舔扫到顶端的马眼时,便用那小巧的舌尖在那里一点,黏黏
湿湿的柔嫩的舌头在肉茎上荡起欲望的涟漪,在全身漾开来——我恍然大悟,
「吹箫」原来是个比喻,真的是太形象了!
  「好烫啊,都这么硬啦!」她抬起头来盯着红突突的龟头看了一下,用柔嫩
湿润的唇轻轻吻了一下说:「我很喜欢,真干净。」说完就用她的樱桃小嘴从上
到下包下来,缓缓地一一点点地把龟头往下含去。
  「啊哟……」我仰着头低鸣了一声,仿佛整个人都被她含进去了,全身上下
没有一处不是她的口腔的火热与柔嫩,禁不住战栗起来。
  她的口腔密密实实地包裹住肉茎,充满了惊人的吸力,肉茎便在这种吸力的
作用下不可控制地深入,细小的牙齿轻轻地刮弄着茎身,带来强烈的触感。龟头
继续深入,就在我感觉马眼抵着了最里面的喉咙的嫩肉的时候,她的口腔却缓缓
地往上提,肉茎又被缓缓吐出,舌蕾抵在茎身上向上拉扫,然后又缓缓地吞入…
…如是再三。我被她弄得欲仙欲死,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头,挺动臀部缓缓地抽
动起来。
  她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轻响,皱着眉嗯了一声,配合着我抽插的动作,臻首
不断上下刷动,欢快地吞吐着水光油亮的肉茎,舌尖不断的吸吮挑弄,一双水汪
汪的眼睛里满是楚楚可怜的魅惑,眉黛生辉,不停地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向我张望,
清纯的脸庞和淫靡无比的眼神如此地不协调,这种强烈的反差竟衍生出一种奇特
的美,就像一只正在泥泞的小路上踢踏奔跑的漂亮的梅花鹿。我的大腿还残留着
昨天的肿胀,酸痛难忍,肉茎在她的嘴里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硬,知道坚硬如
铁。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细微的渐变,口舌之间更加卖力,口腔里湿嫩的黏膜混
合着温热的唾液夹裹着肉茎在吞吐,舌尖舌苔不断的挑刷着,如丝如缕般的的酥
痒麻涨的感觉缠绕着粗大肉茎绵绵不绝,一时间风情万种。我强烈地感觉到快感
在不断提升,不断高涨……我担心我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了,担心绷得过紧紧的弓
弦「绷」的一声断开,我的头脑中还残存着一缕清明,慌忙挣扎着推开她的头,
把我的小骏马从她嘴里牵出来。
  「噫呀……」她失望地轻哼了一声,迷惑不解地大口大口地呼气。
  「现在不能射,我们说好拉的。」我稳住了情绪对她说。
  「什么说好的?」她说,声音里有点小小的愠怒。
  「你不记得了,你说的这次我们要用' 三秋狗' 做的。」我眨了眨眼,提醒
她说。
  「噢,我还忘了!」她恍然大悟,眼睛里的愠怒一扫而光。
  「那我们开始吧!」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轻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要求她。
  「你真的知道怎么做?」她抬起身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伸出舌头来在嘴唇
上舔了一下油亮亮的上下唇。
  「废话!」我说着就直起身来,「再说了,不会你也可以教我的嘛。」我突
然发现我刚才说的话有点重,怕她多想,又补充说。
  「你也知道,这姿势很难做到……」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趴在床上,把
雪白圆满的臀自信地翘起对着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用手指从后面挑起她内裤的边沿,轻轻地摩挲着她
的股沟边上的肉。在荧光灯白亮的灯光里,余淼就那样坦然地、纯静地趴在凉席
上。
  她那充满野性的身体玲珑而不乏丰腴,白花花地光洁如玉,衬托得我更加的
黑了。她的上半身毫无遮掩地袒露着,一对像成熟的桃子一般的乳房饱满而白嫩,
在重力的作用下低低地垂着,两粒暗红色的乳头在灯光里闪闪发亮,像两粒樱桃
般鲜嫩欲滴,随着她的的颤抖在颤巍巍地轻轻摇动……从后面望过去,腹与胯之
间就如一片肥沃平滑的土地,仿佛翻耕过后播下种子就能长出金灿灿的玉米粒子。
紫色的小内裤紧紧地裹着那一片鼓蓬蓬的肉团,中央凹陷的的那一小溜黑黑的,
似乎是被蜜缝间的爱液浸湿了才会有的颜色。
第五十章三人行
  我忍不住伸出手来把她那小巧的内裤扒下来,白花花的臀部对准了我。我
「啪」地轻拍了一下,就颤抖着晃动起来,就像被摇动了的豆腐块,充满了青春
的弹性,浑圆而光滑。两股中间的花苞呈玫瑰色显露在了我眼前,饱满而丰腴,
湿哒哒的花瓣伸出了裂缝的外面,就像两片被雨水打湿了木耳。
  我并非初生的牛犊子,虽然不是什么风月高手,但是我知道怎样女人一般是
什么地方最敏感。我一只手扶着她圆润的臀,伸出手指来尝试着去勾弄她湿哒哒
的玫瑰花瓣。我用手指的指腹部从下到上温柔的捺搓她柔嫩的肉褶,指腹上温暖
的春水在泛滥,亮晶晶地濡湿了我的手掌。我干脆将整个手掌蒙住那若张若翕着
的蜜缝,严严实实地盖住,轻轻盖着不懂,那里的嫩肉在微微震颤,——她的阴
道异常敏感,很快我的手掌上满是粘滑温暖的爱液。我感受到了她的那团火在燃
烧,但是我知道这火还不是烧得最旺的时候——她一直低头向后看着那里,咬着
嘴唇不出声,只是臀部在难受地小幅度扭动,看来她还忍得住。要让这团火烧得
更旺,要让她叫出来,我还需要努力地刺激她火热紧凑的膣道。俗话说「趁热好
打铁」,趁着源源不断的爱液的润滑,我的中指稍微用点力往下一按,指腹就陷
入了那唇瓣之间,很轻易的就把她的蜜缝压挤开了开,我接着指尖微钩,寻找到
了湿润的天堂之门,那小小的门洞仿佛有吸力一般,颤动着想要把我的手指吞进
去,而我的手指早已寂寞难耐,一下子尽根没入。
  「呜……啊……」余淼忍不住仰头甩着海藻般的长发叫出来。
  「很痒?」我喜欢听着女人说出「痒」这个字来,这会让我感觉得到莫大的
满足感。
  「不……不痒……」她嗫嚅着断断续续地说,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存心和
我作对。
  「不痒?那是痛了?」我有点失落。
  「不痛!」她说。
  这搞得我有点迷糊了,既不痛也不痒,这会是怎样一种感觉。我翻转手掌让
指腹向下,我要找到那个点,她扭动着臀部,不知道是在抗议还是在迎合。终于
探到了!手指探到了内壁上肉褶中的那个点——如半个硬币大小的一小块粗糙的
区域,我确定那就是G点 .就在我的指尖碰到那片区域的时候,她禁不住打了个
冷战。这更激起了我的情欲,我开始贴着那个点高频的摩擦,她开始高高低低呻
吟起来,臀部扭动地速度越来越快,蜜蚌间爱液涓涓流溢不住,一片水光潋滟。
  「嗨!」身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扭头一看,舒姐不知何时已
经转过身来,头枕在手臂上看着我们。
  「一条公狗,一条母狗,你们就这样到下班?」舒姐似笑非笑地说真是一语
点醒梦中人,我和余淼正处在意乱情迷的水深火热之中,还忘了就快要下班了。
我赶紧把手指伸出来。
  「你看着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我红着脸对舒姐说,我们要试一试「三秋狗」,
余淼还是那样趴着。
  「不是说用' 三秋狗' 嘛,让我也开开眼!」舒姐的话听不出来讽刺还是好
奇。
  「骚货,麻批痒了吧!」余淼终于发话了,「快点吧!」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舒姐看着我真的有点不习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吧!好吧!我转过去还不行吗?」舒姐也看出我的尴尬来了。
  看着舒姐转过身去,我也连忙转过身来,用余淼一模一样的姿势翘起屁股,
抵在她的屁股上,低下头看湿漉漉的肉茎和蜜穴是不是高度差不多,不料一低头
也看见了余淼的正低着头看,两人对了一眼,她的脸蛋红得不行。
  「快吧,天快亮了!」余淼说,她其实应该说「快下班了」,天早就亮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为了让我放松,我心里心知肚明。
  我伸手找到我那欲望的神杖,把它按向后面去……我的天啊!这家伙太硬了,
按着真痛,试了一次又一次,我额头上都冒出汗珠 .余淼也急的不行,不停地挺
动臀部凑过来。好不容易一点点地按过去了,够着了那湿漉漉的穴口,它却倔强
着不肯进去,就像一头不听话的小牛。长度倒是够了,就是太硬了,这让我们很
是尴尬,一时间都有点手足无措。
  「你们真的是两条狗!」舒姐「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曾想她竟然食言了,又
转过身来,我抬起头尴尬而无助地看着她,心里有点恼怒。
  「还是我来帮你们吧!」舒姐叹了口气,笑嘻嘻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在我和
余淼的屁股之间,「你的屁股太直了!」她拍了拍的余淼的大腿,「向前一点,
屁股向后抬高一点。」她说着就去调整余淼的臀部和大腿的位置,完了伸出暖乎
乎的手掌握住我的肉茎向后拉。
  「真滑!真硬!」她一边缓缓地像后拉,一边抱怨着,余淼腾出一只手撑开
梨花带雨的肉瓣等待着。舒姐是那么的温柔,一点点一点点的往余淼的那里拉的
时候,一点也不感觉痛。在舒姐的帮助下,肉茎终于塞进了余淼的阴道,深深地
埋进去了小半截,只是因为太硬了,紧紧地绷住余淼那火热的上壁。进是进去了,
我和余淼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怎么呢?绷得那么进,又才进去小半截,加
上爱液的湿润,前后动一动肯定就要脱落出来。舒姐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困境,只
好轻轻地按住我的肉棒不让它弹回来。
  「动!」舒姐就像一个教官在军训一样命令我们。
  「怎么动?一动会出来的。」我涨红了脸说。
  「左右动嘛!」舒姐说,看来这事情没有舒姐还真成不了,我的心里充满了
感激,赶紧抵着动起来,青筋凸露的的欲望之绳在舒姐的扶住下一下下地搅动着
的余淼的蜜壶,这种感觉奇特而新鲜。这个姿势不好的地方在于我们不激烈地扭
动,不过火热的唇瓣对龟头却又足够的刺激。余淼纤腰微摆,低头看得见她的如
桃子般的乳房像钟摆一样晃动,她双颊漾起雾一般的红晕,樱唇微微开启,禁不
住宛转娇啼,媚眼如丝地盯着交合处,那里正发出缓慢的「嘁嘁喳喳」的声响。
  做了一会儿,我终于发现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姿势,由于无法快速地动,也
不能大力地动,根本就无法提升快感。
  「我们换个姿势吧?」我向后望着余淼的媚眼,征询着她的意见。
  「嗯!」余淼的臀部一下挪开,离开了我的肉茎,舒姐的手松开来。
  我爬起来红着双眼,向软得如一潭泥的仰面喘着粗气的余淼身上扑过去。
「给舒姐吧!我已经够了。」余淼连忙推着我的胸膛,不让我压下去,我正在那
紧要的关头。我扭头看舒姐,舒姐却红了脸连忙爬向床头「啪」的一下把灯灭了,
阁楼上没有窗户,登时黑漆漆的一片。我抓到舒姐的脚踝了,用力拉过来压在身
下。
  「你,你!」舒姐话不成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的。
  「别装了,我又不会说出去的。」另一头余淼咯咯地笑起来。
  舒姐还穿着睡衣,我伸手抓到她的裤腰往下拉,她很是配合,一点也没有挣
扎就脱下来了。当我正要摸索着去脱内裤的时候,却摸到了一片湿漉漉的草丛,
原来舒姐竟然没有穿内裤!而且都湿成这个样子了。我也顾不及脱睡衣的上衣了,
直接就压了上去,舒姐的身子烫得像团火我我迫不及待地用双手捉紧了她的臀,
把正在热乎乎硬梆梆的肉棒朝草丛中戳过去,一下子全根没入了那火热的熔炉之
中。
  「啊……」舒姐叫了一声,随即像八爪鱼一般喘着粗气缠绕上来。我的屁股
就像开马达一样,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看来舒姐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刻的,
扭动着臀部迎接着我的冲撞,没有一丝惧意。没料到她的花径是如此紧密灼热,
反复缠绕着不断挤迫,我竟隐约有了几分泄意。我不想酣战,只想尽快射出来,
想来换班的人也快到了。
  舒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紧紧地搂紧我,丝毫不肯放松。嘴中断断续续
不停的呻唤:「别……停……别停……别停下来……用力……嗯……就这样……
啊!」同时挺动臀部迎接越来越快的的冲击,蜜穴频频的套吐着那硬到极点的肉
茎,「噼噼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
  「我……我不行了!」我低吼一声,舒姐连忙松开手来,我连忙腾身而起,
精浆「噗噗」地喷薄而出,几乎同时,大厅里传来「咚咚」的敲玻璃门的声音。
余淼连忙爬过来把灯拉亮。我也来不及清理战场,随便拉过毛毯胡乱擦了一下面,
捡起地上的衣服,连滚带爬地蹿下楼来,跑到洗手间里。
  「开门,人都到哪里去了?」真的是交接班的时间到了。
  「先等等,我在洗手间……」我一边把水龙头打开,一边飞快地穿衣服。
  门口还在不停地拍门,我老是把衣服穿反,这可急死我了,万一这事被看出
了端倪那可如何是好?
  阁楼的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咚咚」声,应该是舒姐下楼来了。
  「你们班是怎么搞的,都下班了一个人也不在?!」这是另外一个班组组长
抱怨的声音。
  「小宇在上厕所嘛!多等几分钟会死人啊?」舒姐也被激怒了。
  我终于穿好衣服走出来,那个戴眼镜的组长正要像我开火,就被舒姐打断了:
「小宇,你先回去,这儿交给我。」我看了舒姐一眼,她还穿着睡衣,从外面看
起来里面飘飘荡荡的,应该是来不及穿内裤了。我很放心,舒姐本来就是老板娘
的心腹爱将,还是主管,一个小小的组长怎么奈何得了她?我在她们的争吵声中
踱出了公司。
  到了大街上,今天真是晴朗的好天气,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地上的热气似乎
也没有往日那么热了,空气似乎也不再那么沉闷,连早上搞清洁的阿姨也是那么
和蔼可亲……仿佛一切都变了样,至离开学校以来,我是第一次发现我爱上了我
的公司,爱上了我的小窝——我就像固定不变的单摆,在公司和小窝这两个极点
中间周而复始地来来去去,偶尔的欢娱放纵带来的愉快心情——恰如此刻——便
是我难得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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